老公二字?她微微一笑:“你倒是也蛮在意的。”
他眉一挑:“你在……做的时候,可否不要想着另一个人?”
她笑:“另一个人?”
他答:“你那不是吃醋吗。”
她更想笑了:“我……那时不想,我后来才想。”
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够冷血。刚刚想起从前的时候,她明明还有想起程宇,却能在这个时候,只注意眼前这个人。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下巴、他的唇……
夏冰看她发愣,好像也真想学。便上来摘掉她的耳罩与护镜。
他又上来环抱住她,“野外s击,也无非是要学会闪,灵活跑位,跳蹲开枪。最主要是要学会空中瞄准,落地开枪……”季雨咳了咳。
“干嘛?”某人还装人不知。
遇到这种事,她有时也不懂说什么好。
“呃……你有个地方,是不是放错了?”
“嗯?”
“太过分了……贴得也太近了吧。”
他竟然反口“污蔑”:“你又想要了?”
她气结:“你才又想要了呢。”
他居然无畏的望望天:“不然发生了什么事吗?”
季雨反手捏他下面那又膨胀起来的强悍,无奈的问道:“你不累吗?”
他竟然扭过她的头,捏着下巴,对着她的唇就咬了下去。
季雨有些愣神他的突然袭击,也不懂得怎么回好。
只能白白任由他亲了。
夏冰还在那里硬着,但见她傻傻的样子,便也罢了。
他还是紧贴着她,呢喃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好人。”
他这样低沉的语调,真不知是要讲给她听,还是要讲给自己听:“你以前问过我,还记得……第一次杀人时吗?记得的,其实是忘不掉的。就算我后来总是动口叫别人去做,可又怎么会忘得了那个人身上流出来,好似永远也流不完的血……开始有些还是鲜红!一多起来,就成了暗红……”
季雨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她也想起自己的首次。即使是正义的,仍然要心理调试好久。
夏冰却以为她是怕了。于是搂得更紧了。语气也轻松与暧昧起来:“那天在篝火旁,你干嘛那样的看着我,嗯?”
他又用自己的宝贝,结实的顶了顶她的p股。
季雨尴尬不已:“干什么呢你!老实点!我很累了……今夜还得出发呢。”
他像是个要不到糖,爱耍赖的小孩:“你不说,我就不老实。不老实!”
然后又拿他的那柱“铁”磨她!季雨惊讶的发现,竟越来越热了!
不敢再惹他,只要承认说:“好吧,我承认……那你呢?”承认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嘿嘿。
夏冰眼里竟然闪过一丝狡黠:“自然……是想你!”
她撅撅嘴:“我才不信。你那时,都没有……”来勾搭我。反而是你哥先杀到了。
或许是意识到她在想什么,他也停滞了一下道:“那时,有些东西……还没想通。”
她本想快人快语的问他,你现在想通了?
唉,想想也是。若没想通,他又怎会顶住劈腿的压力,真正的、一次又一次的勾搭她。
可是又想到,有些问题,她自己都没想通,何必问得那样清。
夏冰钻着她的脖子,留恋那儿的芬芳,好似永远也闻不满一样。
他轻声道:“你练一下,我们就回去吧。你那里……都湿了。”
她脸一红,扭过头去。太尴尬了。
因为他每一次亲她,就要摸她的胸。现在,则换成了。
还不是因为她今天穿了裙子,方便了这个饥渴的人。
他,不怀疑她了吗?
夏冰的手,还在她那里浮动。有时捏捏那下面的那两片唇瓣,有时则伸进那已经湿滑的甬道里,慢慢进行。
磨得她已经酥软的倒在他的怀里!而她手里还拿着枪呢!
夏冰也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拿着枪,放了下来。
“以后,别提以前那些人罢。男人,女人都不要提。”
他其实不是那么的再议她的前“老公”。每个女孩都曾经是处女,遇见一个真正爱的人,只要足够爱,她就是你的女神。
他其实无所谓,不想再提,是因为不想她老想起那个“他”。还有,老想起他的“她”。
季雨窝在他怀里,听到这句话,眨着已经微微迷蒙的眼睛,她舔了舔嘴唇问道:“我要去的,可是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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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的货,都是当晚出发。
季雨借口舍不得小念,到码头巡视的时候,刻意带上小艾。
时间已经差不多。没有再与应秀、夏冰打照面。
自然不能与他见面的。叔嫂关系,处理不好,是要出大问题的。
季雨带着小艾,在徐志东的带领下,穿过平日里男的越过的铁丝网。
进入了机电室、码头。小艾身上甚至带着了微型的摄像头。
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当然,隐藏在小念身上罢了。
也幸亏他不哭不闹,季雨在码头的工作室外,在大风下理了理儿子的小帽。
心里默念道:宝宝,你是最坚强的。妈妈就要走了……不是,很快就会回来!
她对身后的徐志东说道:“几点开船?”
只见他一头黑线。
“程小姐……那个,我们所有人得先上船检查,安全后上货。再次验货,再次检查后,才可出发。”
季雨背后白了他一眼,不早说!害她问这种白痴问题。
看来,他显然也有点不放心由她这个啥经验没有的女人,带他们出海吧。
她只好微微低着脸,轻声道:“那就由你带我们上去吧。”
他又古怪的看着她:“程小姐,上船了以后,不可再下来。”
说着,眼神已有所指的看着小艾。
季雨无端冒起一股火气。前面还当着夏冰的面,说会听我的话呢。
不过,她也不能发火。冷冷的说道:“送货上去的工人,就不用再下来了?”
徐志东抢白道:“可他们是女人与孩子。”
季雨冷笑:“女人与孩子?我就不是女的了?前面你答应过二当家什么?”
他只得降低了点语气说道:“自是一切,以程小姐意思为准。”
她哼了一声:“那不就结了。”
也不想还没了出发,就得罪她的军师。对比也要上船的杨目,徐志东显然是会同她一边的。
季雨又平静的说道:“其实,我这也不是为难你。他毕竟是小少爷。而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讲到后面,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起来。
徐志东看着她,又看看孩子,木然的点了点头。
这刚要上船,远处便传来叫喊:“等等,等等——”
一行人停下,奔来的是一老一少。
季雨率先开口道:“葛医师,不必着急。慢点——”
他倒是提着一个药箱,喘着气赶到:“没晚吧,我们得上船看看。”
季雨转头以眼神问徐志东,他点点头,道:“这也是例行。大货才有的。”
葛英身后跟着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戴着副金丝眼镜,与葛英一样穿着白大褂。
卢森?季雨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觉得特像一个斯文败类。
尤其是他赤ll的盯着抱着小孩的小艾。季雨对葛英说道:“葛医师,我不在岛上的期间,就麻烦你多多照顾着小念了。他身体弱……”
头发已经半白的老头儿,乐呵呵的打着包票:“你放心。有老葛这条老命在,一定保小念的安稳。”
季雨注意到他竟然已经不用了“您”及“销售员”这样的字眼。
也记得听夏冰何所过,老父子似乎挺关心他的。八成也是八卦一族。
她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万般谢过!”
说着,声音竟有点丝丝哽咽,然后鞠了一躬!
在场人无一不吓了一跳。
葛英率先反应过来:“呀……小姐,使不得啊。这是老葛的本分来着。这——”
卢森却在后面打断,瓮声瓮气的说道:“老师,程小姐的美意,你就领了吧。人家可是性情中人!”
这下,就连一直回避他目光的小艾,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季雨知道,小艾在岛上呆这么久,与大鸟总有些小仇人。或是认的他们身份的人。
刚刚他盯着她看时,她就一直低头作看小念状。季雨就觉得有古怪了。
想把话题扯到这边自己身上,想不到他眼里还尽是试探之意。
不过他话倒也讲得没错。葛英提提身上的药箱:“那我们,现在就上去?”
季雨点点头,但众人未动。她又被迫开口道:“那走吧。”
这下,她成了小小领导人,不能像以前那样爱说不说了。
又借着陪同葛英与卢森的检查,她带着小艾,将整艘船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看了个底朝天。
说得更彻底一点,是拍了个底朝天。
在船上厕所给小念换n布的时候,小艾显然比她兴奋多了:“雨,你不知道,这些资料有多宝贵!这批船,是去年十月,夏举从荷兰购回三艘。又贵又新,我们一直找不到仔细观察的机会。这下,回去,可以研究研究了——”
季雨迅速打断她:“小心,隔墙有耳。”
小艾拉着她的手,压得极低的声音说道:“你可知,这是一个机会?”
季雨的眼里已经有痛,微微点了点头。
昨夜,夏冰已经告诉她,不能与她同去的原因。
除了因为应秀所谓的“要求”(他根本不屑一顾)之外,更因为,他哥可能出事了。
所以当季雨通知小艾的时候,小艾与大鸟赶紧连夜商量对策。
借着救命恩人这个称号,季雨现在可光明正大的自由出入食堂。
而小艾也已经顺利成为小念的贴身保姆。他们的密谋也在进行中。
当小艾告诉她,已经制定了多套方案,可能的种种告知她时,季雨竟如同现在这样的发呆。不是没想过正式决裂这一天,只是真的这样快么?昨夜,她记得的,小艾的声音如同隔世一般的遥远:夏举被控,夏冰有极大的可能离岛。你已出发,他将徐志东与杨目配发与你。他再一走的话,岛上已经再无强兵干将。到时……“
季雨在马桶上有些发愣,小艾晃她:“你有没有在听?雨!”
她猛的回神:“嗯。我有。我已经记得了。四面嘛,同时嘛,冷静嘛,还有,隔断嘛。”
小艾从兜里掏出一个像锦囊一样的物件。
叫道:“刚刚都差点给忘了!这是范增辉前晚鬼鬼祟祟的托大鸟带回来的。
说的什么他家从庙里求来的,能保平安。说是千万一定要给你带到。瞧我这猪脑袋。”
季雨拿过来,细细看起来。果然是一个丝织的锦囊,上面的缎带已经褪了色。
分叉的虚毛被有条不紊的一根根理好,可见原先的主人多么细心与重视。
她有些难受:“这么宝贵的东西,我怎么能要?”
小艾正动手首饰小念包包里的东西,满不在乎的道:“给你你就要,你还能退回去不成?那多麻烦啊!折腾我们不是。做你们的传声筒。所以说啊,这漂亮女人,到哪都是祸水啊。”
季雨不理会她的挪揄,有些感叹:“不知,他在下面好吗?上次看他,都瘦了好多。长年,都不得出来……”
小艾也叹了一声:“他也算是固执的人了。你以为他出来一次容易啊。你病的时候,每天眼巴巴的托人送来山中挖到的药,说是滋补。他也不知道你被有权有势的二当家伺候得多好!”
这说不清是讽刺还是警告的调侃,季雨仍有些难受。
看着儿子嘴角边流出的口水,她直接用手抹干:“你自然也要记得,护我儿子周全!记住,是我儿子!”
“这是当然!”承诺之后,小艾奇怪的盯着她,直接的戳穿她:“到时你可别给我搞什么心软啊。要知道,这一天,我们等得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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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呜呜呜的启航的时候,带走了一部分人的恨,一部分的伤痛,还有一些人的思念……
悠扬的海风,吹得站在船头的季雨舒服得眼睛都闭了上来。
她已经爬上船头的最尖端,甚至如同《泰坦尼克号》里的人物一般,夸张的站在巅峰,仿佛觉得自己在领着这艘快速前进的大船。
更有了那种在疾驰的海风中的“kingthe world”的感觉!
似乎就缺身后的一个帅气男猪。就某一瞬间而言,她脑子里闪过几个身影。
会是谁呢?程宇,好久远的记忆。夏举,他一定会眉一扬,讽刺道:“浪费时间。”
夏冰?他是会微微笑着,随她性子,还是会冷冰冰的拒绝?
竟发现,直到现在,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他对自己喜欢有多深的程度。
爱有时候就是一种伤害。目前,她当然不确定他们之间的默契与付出。
更何况,她在一开始,就有所保留。
所以每当开始暗处衡量夏冰是否会这样做那样做的时候,她都要鄙夷自己。是有够无聊的吧!那就不想好了!
任海风把一切思绪,一切烦恼,都吹散吧!
经过昨夜一夜的颠簸,季雨已经勉强克服了小晕船。
可能是她太久不运动了。醉过啊。生完小念后,她可是有天天跑步。
一为减肥,二为强身健体。而当跑到那条有小路的山上时,季雨在没人的地方,才开始抬手踢腿的练习跆拳道。
只不过,跑到栅栏边的时候,她才会偶尔怀念与某人在山顶的拥吻。
只是这种怀念,当看到远处山中庞大的罂粟种植面积时,心头一暗……
当她还兀自在船头沉醉之时,有人来禀报了:“程姐,厨房起火了。”
站在高台上,看着属下焦急的汗珠,季雨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感怀,不是她有时间做的事。还是赶紧去处理事情吧。
船在海上,当然不比在陆地。样样自愿都宝贵得很。何况是民之口出的厨房。
匆匆赶到厨房时,发现情况也并不算严重。锅炉起火,蔓延至一旁的油。
徐志东已经带人在清理,地上一地的水与油,里面更是乌烟瘴气。
刚刚的危险可见一斑。季雨挥着烟走进来问:“情况怎么样?”
徐志东赤l着上身,可见刚刚也是亲自上阵扑火,真是敬业也不计较,不禁让季雨对他好感加重了几分。
倒是门边有一个身影刚刚一闪而过。季雨转头一看,已然不见。
徐志东抹着汗,喘着气说:“幸好,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个新来的小子,不懂事。火刚点大了。风一阵猛刮,火势就起了。”
她递过刚刚拿来的毛巾:“擦擦吧。真是辛苦了。”
略一沉吟:“你查看过那小子了吗?”
徐志东一怔,料想不到她讲话也是这般的直接,不扭捏。
“问了。也没什么出奇的。”
季雨相信他的经验,带出的判断。不过,她当然还是有怀疑:“这次……二当家不是说,要的都是熟手吗。怎么还会有这号人物?”
徐志东也不避讳了,当着她的面擦身擦汗,不温不火的说道:“杨目带来的人。”
她冷笑:“刚你站我对面,看到我身后了吧。刚那人是他吗?”
“是。”
晚上的时候,季雨睡得不安生。这一连好几天,她都失眠。
船虽然够大,也够稳。但是总比不得在陆地上。她天性敏感又敏锐。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一直警惕到不行。
这一周都快过去了,今晚终于不再认床,开始有些微睡意的时候,经白天的事情一折腾,她又难入睡了。睁眼看着看着小小的窗外,满是繁星。
记得一年多前,她第一次踏上这片海域时,忐忑、未知。
到今日同样的挣扎,也还在。不同的是,认识了好多人。
自己还生出了一个小人儿呢。想想这个时刻,小念在做什么。
应该睡得很熟了吧?不知小艾会不会晚上自动醒来给他盖一盖被子。
她换n布时,会不会一样的勤快与仔细?
也难过她了,一个没当过妈,平时还有些粗心大意的人。
季雨又叹了一口气,小艾在工作上则是一丝不挂,有时竟比她还自己认真。
季雨能感受得到,小艾心中那个强烈的念头!她想回去!
她早就可以回去了。只是大鸟还未到年头。
大鸟的级别不一样,呆的时间要比她们的久。而且大鸟貌似是有亲戚真正死在夏应王三家的纠葛中的。
公事中加入了私怨,那就不一样了。或许作为男人的大鸟来说,也更执着。
而为了自己心爱男人的小艾,也才有了不同于季雨的坚持。
季雨挂念的,则是另一人小男人,程念。是的,他不应该姓夏。
虽然他的爷爷乃乃。并不待见他的妈妈。不过,季雨还是想,等回了大陆,一定要找机会去北京看看二位老人。这毕竟是程家单传的血脉。
所以她的坚持,来自于想离开。
季雨拿出枕头底下的那个平安符,坚持心中的刺痛。
因为她反复想起的是小艾的那句讽刺——所以说啊,这漂亮女人,到哪都是祸水啊。
季雨抚摸着老旧的平安符,想象着或许百年前在它身上发的故事。
想着自己成长路上曾负过的人,20几年的岁月,想想真是弹指一挥间。
却老了容颜,苦了心思。为何她眼睛开始有点点湿?
只因想起某个冷冷的容颜,却尽力带着温暖的笑容,心痛的与她说:“你要相信我……”
是,她可以相信他。只怕以后,要悔的那个人,是他。
海风大了起来,船开始颠簸。
季雨一个转身,一滴泪,就滴落在了枕巾上……
爱、恨交织!必须二选一……夏举你的心,好狠!
夏举拿起茶杯,欲饮又放。
来来回回几次,蒋之都不禁出声:“大当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盯着杯子,皱了皱眉头:“奇怪,这茶以前也喝过。怎么现在觉得味道不一样了呢?”
蒋之心头有点狂跳,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应青当然不会那么好死。
他低低的,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会不会是太久了?”
料想不到,夏举竟然点了点头:“是……有点久了。”
他低头,手摩擦着茶杯,就是不肯喝。
蒋之看着着急,竟低低的笑起:“……想起小雨泡的茶来。不是特好,但是努力。”
蒋之的心又是一紧。他命卢武追杀程雨的事,已被压了下来。
只是又能压得了多久?听卢武的汇报,程雨并没有把事情捅给夏冰听。
夏冰既不知,夏举也应不知。
蒋之赶紧转移话题道:“大当家怕是想起,最会泡茶的李小姐的手艺的吧?”
夏举很奇怪的看着他:“想她做什么?”
寨子里远处传来了悠远的歌声,原生态的民族语。
夏举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见他仍未饮茶,蒋之又劝道:“大当家既不是想起李小姐,为何不饮茶呢?”
夏举并未回答他,只是仍端着杯子,望着远处的青山发呆。
少见他这样有点颓废的样子呢。
夏举一直是信任他的,不然也不会当他的面前发这样的楞。
当然,他也不是有心欺瞒,更不是陷害自己的东家。
只是他也算得上老年人了,如何对得住那八十多岁的老母亲。
即使他与罗伟不熟。可这家里孙子辈唯一血脉,若真要断了,怕是老母亲也活不成了。罗伟还能时常去看看外婆,他蒋之已经好多年都未曾见到母亲。只能电话里知晓老人家的病情是否有减轻或加重。
这叫本来对世事已经无牵挂的蒋之,如何放得下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