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会装,两只眼睛柔和得能滴出水来,声音也装成小孩一样:“我要,我要……”
还觉着那个烫手的杯子,她也无奈,只好心甘情愿——掉进陷阱似的,问道:“大少爷,那你想怎样!”
夏冰还抱着小念,脸上完完全全是一副小正太的无辜模样,眼睛瞬间发亮!声音也雀跃起来:“我,要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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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成熟冷酷的伊拉二当家讲出来的话!
就连他怀里的小小的宝宝,也咯咯的笑起来!
季雨的脑突然爆了!
小念的衣服里!
还有刚刚的那个微型相机!
她的闹钟嗡嗡作响。虽然内存卡在自己身上,就在内衣的粉袋里。不过若被发现,要她如何解释微型相机?这可真是有一个“xx门”时间啊。
夏冰看她如此挣扎、痛苦的眼神,心中已是不悦。
但目光触到——她正在递着的杯子。而她的手,握着竟是那样的不稳!他瞬间就明白了……
看来耍赖用在了不对的时机喔。
夏冰眼睛一沉,伸手要接过那个他并非是舍不得扔掉的杯子。
只是还来不及而已。
要怎么解释呢?
谁知季雨却灿烂一笑:“要我喂你?行啊!不过你得,你得……”
夏冰眉一扬:“得怎么样?”
她跳上床,为了不压着他的受伤的腿。挨着他的肩膀靠着。
季雨也摆出无害亮闪闪的眼神,将下巴微翘:“你得,抱我。”
夏冰哈哈大笑:“这你也会?”
接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孩子气的眨了眨:“那你——还是得先喂我!”
季雨轻轻的说道:“把小念先放到一旁吧。”
他的床很大,大号的双人床。睡三个成年人都没问题。
夏冰轻轻的把小念放到了他的另一边。过程中,他一直低头看宝宝可爱逗人的面容。开口道:“给小念做张床吧。”其实言下之意是,别妨碍
了我们“做”事。
她不明所以,但是感动的点点头。哪知人家正腹黑着呢。
夏冰拍拍他的两腿中间的空档,对季雨说道:“上来。”
小念被放到了一旁,季雨也安心了许多。但是又得开始防这个亦很聪明的大人了。
她头皮有些发麻:“你什么意思?”
夏冰得逞的坏笑:“刚刚明明是,你答应要喂我的。”
季雨乖乖的递上水杯:“给——”看到自己手边出,那粉红的“芝”字下面还有一个较小的蓝色“冰”字时,眼睛咻的一暗。
夏冰已经估到她在想什么,心有被针扎的一丝痛。
不过脸上仍是不动声色,他依旧耍赖道:“我要你,用——这里……喂我。”
他的手指,轻轻的按在她的唇上。
夏冰那整张如雕像般完美精致的脸,此时此刻,透出一股子说不出的魅惑!
季雨呆呆的看着,脸不知不觉已经俏红了。
夏冰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心瞬间就麻了!
连带声音也哑哑的起来:“你再不行动……茶就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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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纠结于——自己刚刚明明还在担心相机的事,为何此刻却能如此坦然你的接受他的调情。啊,真是懊恼!
他用修长的手指,带着他独有的温度,撩起她耳畔的头发。
发丝缠绕着他饱满的指腹,立挺的指尖,轻轻的打转。夏冰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季雨不敢对上他火辣的目光,倒是有些转移话题的说道:“我,我……”
“我……不喜欢你的这种床单!”
夏冰无比快速的抢答道:“如果以后你都答应睡在我这,换什么颜色的床单都随你,baby?”
被他逗得,她脸上的红又加重了一些:“你,你……你!”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冰眼中涌起迷蒙,贴着她的耳垂,粘粘的问道:“你今天早上……怎么不来找我?”
季雨扭捏着,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夏冰却趁她一个不注意,手已经悄悄的从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
季雨囧死了,按住他的手,喘着气说道:“现在,是白天!”
夏冰动作无比利落的拿起他枕头边的一个遥控器,对着两个大窗就是一按。
灰色与天蓝色的窗帘,徐徐拉起。
不一会儿,屋内顿时完全黑暗了下来。
只留着床顶上的一盏华丽丽的水晶灯。投洒下的,是如同酒店里昏黄温馨的灯光。迷离得,诱人。
夏冰搂着她入怀,盯着她的美眸。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着欲望:“这样,不就行了……”
新 欢 v s 旧 爱你说会记得我,还记得吗?
事到如今,夏冰依然记得很清楚。
比如他生活过的一切。他住在的这个环境。
甚至可以被人称作世外桃源、人间天堂。
既然这里有着最肥沃的土地,能种植最妖冶的罂粟花,这里山谷间的土地,就是最肥沃的财富。
这里有一片面积不小的原始森林。里面的动手众多,奇花异草芳香扑鼻。
这里有一条悠悠的淡水河,从山涧中流出。滋养着伊拉所有的人。包括工人。
只不过,这样一个与世不隔绝的地方。要有工厂、工人、货物的运输,亦是相当的麻烦。代价不小。
最容易受打击,你最难斗得过的,就是大自然。
伊拉的天气差的时候,很差很差。暴雨倾盆,一下就是多天。细雨绵绵,也会长达一个月。
地湿路滑,泥泞湿软。不好走路。不好开车。不好骑马。不好赚钱。样样都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但伊拉天气好的时候,会很好很好。好到什么程度?
天空很高、很干净。
蓝蓝的,让人仰头看的时候,都不舍得把为遮阳的那只手,给放下来。
你不用站在高山顶上,就是站在山坡上,都可以闻得到空气里面,湿润清新的味道。
很香、很甜。
只不过,再美的风景,夏冰也无心欣赏。
他甩着一长截的枯枝条,心情极度郁闷的拍打着上山路上挡他道的那些枝枝桠桠。
有没有搞错!
他才几岁,老头子就叫他娶妻?!!
小学才刚读完,老头就嫌他长得过于人高马大了?
就算是订婚。可……还是应秀那个疯婆子?!!!
说什么不负应家老鬼死前的嘱托。老头儿当年答应过人家巴拉巴拉的。
答应过人家,还抄人家的家?
姓夏的都不是好东西,老爷子少跟放p了!
应秀那只鬼,也不知是不是应家派来的j细。
就算当年她救过老爷了,那又怎么着。
她上个礼拜,才刚刚用她那尖到不行长指甲,划伤了他的手臂和大腿!
有哪个女孩子,会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
而且凡是与老哥有关的,总找别人的茬。
夏冰不是正义感太多。有时连阿磊也欺负,真的很不爽她!
今天,则是说他身上的老哥的中裤,太难看。竟然说不给穿!
她有什么资格,哎,奇怪了!
应秀对老哥那点破心思,岛上人人尽知。
长得还没开苞完,就成天挺着小小的胸脯,跟着老哥跑。
老哥在外面超过一个礼拜没回来,她就准会来跟夏冰夏磊闹。
有夏磊在旁边起哄,夏冰偏还就是不脱了,怎么样!
哪知她竟真的如母老虎一样冲上来。
当着夏磊与徐志东的面,就把那条夏威夷风情裤,给当场扒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哈哈大笑。
平时话少,一向被他们笑是装13的夏冰,彻底失了面子。
年少心性,在这种火热的六月天里,他的火气大得也够呛。
这种就是不在沉默里沉沦,就是在沉默爆发。
夏冰扯过徐志东的裤子穿好,拿起本来是剪花用的小号剪子,咔咔咔的就把应秀,据说是为他哥留了好长的头发,给剪了个狗啃。
y阳头吧,开始时还是八卦阵呢。
他死命压着应秀的头,管她哭天喊地,就是一刀一刀的剪下去。
那刀太糙。因为发火,剪得又快。过程当中,应秀金黄的头发,自然牺牲了好多。
出血的出血,脱皮的脱皮。
年幼一点的夏磊,吓得一愣一愣的。
年长一点的徐志东,穿着被夏冰脱得只剩四角的大内k,也不敢上来劝。
因为他的脸,y沉得吓人!
他的体内,分明流淌着属于夏家人的血y!
滴滴分明!深刻!
——肮脏!
发泄完后的夏冰,很是沮丧。
因为这样一个老话题,他今天被老头子狠狠的修理了!
鬼使神差的又走来这座当初老妈跳崖的山头。
每次走这条路时,感受都不一样。
有谁还记得这里?
节日时的父亲的遗忘、妈生日及母亲节的孤寂、祭日时父亲的冷待……
洒过鲜血的禁忌之路。
阿磊还小,对老妈没什么记忆。大哥又不是老妈亲生的。
而最应该看重的老砂,口口声声的忙得快没命了!
有谁又还记得,记得那张曾经美、和蔼,叫人怀念到想流泪的面容?
……
这种对妈妈的依恋,对父亲的抱怨,时常都埋在他的心中。与谁说?
笑死人了!
沿着山路走,朝下望去,都是阿磊整天兴奋得不行的景色。
什么他要做探险家啦,美景多多、世界大大。
又抢回那条裤子来穿,夏冰却一点成就感没有。
已经撕烂的破裤,夏冰丢给徐志东后,就匆匆离开。
百无聊赖也不知自己争的是tmd的哪门子气!
夏冰低着头,很是沮丧的拍打着嫩枝旧叶。谁要跟应秀那个死三八订婚!妈的!
这时,从头顶的一大丛野草堆中,渐渐飘落下一些歌声。
似乎是一个稚嫩的女孩,硬是要唱歌神张学友,款款深情的悲伤情歌《情书》: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有时候爱情比时间还残忍。把人变得盲目而奋不顾身,忘了爱要两个同样用心的人。
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泪痕,我知道绝望比冬天还寒冷。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哦 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哦………
这样的话或许有点残酷,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过的都不怎么幸福。
哦 可惜爱不是忍着眼泪留着情书哦………伤口清醒要比昏迷痛楚,禁闭着双眼又拖着错误。
真爱来临时你要怎么留得住,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泪痕,我知道绝望比冬天还寒冷。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
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
这个女孩戴着一顶草帽,背着一个背篓。走得很是轻快。
该死!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
想起母亲的冷遇,老头为贵州那个野女人建的那幢吊脚楼……
女孩口里唱出的每一句,在今天刚刚受了无比委屈的夏冰听来,都是莫大的讽刺!
可恶的是,她黝黑的皮肤上,还有着疑似伪善的笑容!
穿得这么差,竟还能笑的这么开怀!真是气死人了!
他冲上去,掐着她的肩膀,一阵马景涛式的猛摇!眼里尽是痛苦,大声嚷道:“别唱了!不准再唱!”
新 欢 v s 旧 爱戏弄
被这样戏弄,季雨咬着牙,说道:“今天,你的腿好丑。”
夏冰倒是帅帅的抱着胸,很痞的道答:“有一个地方不丑就行了。”
他的赖皮,让季雨感觉他如同是一个初情萌动的少年,时时渴望着身体的接触!
她很紧张!
为那个微型相机!为身侧的这个男人!
她很惊慌!
为那刚刚合上的窗帘,为屋内慢慢涌动的情欲。
凡以上种种,发展得太快的话,让人太不安了!
夏冰刚刚说的,“你再不行动……茶就要凉了——”
而季雨刚刚倒茶时,里面的茶还是温的。
他的眼睛、他低沉的话语,都有一种温暖行诱人的温度。
季雨低头饮得一口茶。把水杯放到床边的小桌上后,闭着眼。
心一横,索性直接吻了上去!
温柔湿滑的口腔,夏冰在慢慢吸着她度过来的水。
唇齿之间,他就进来了。茶水混着口水,腻得到也有些香甜。
夏冰吸住季雨柔软的唇瓣,舌头滑入她黏烫的小嘴内乱搅。
那些经过两人口水、细细口味的同时,他的手已经伸进季雨的衣服里面。
从下摆,伸进去,再撩开内衣的底部,顽强的进驻。
季雨按住他那很想伸进衣服的手,不忘问他:“你有把握,说服得了你哥吗?”
她当然注意到旁边不懂事的小念,眼睛却灰溜溜的转啊转,看着他们。
其实季雨最担心他的手,很快就会碰到她的内衣!
夏冰的手,很是滚烫。捉住她的下巴,又亲了上去,含糊的说道:“良辰美景,说那个做什么?”
季雨挺住他频频下靠的脸,按住他的肩膀,语气相当认真:“回答我!”
他徐徐放下搂着她后背的手。连同刚刚伸进她衣服那只,也一并退了出来。
到底是白天,听到这些话,夏冰突然就兴趣索然了。眼睛冷了下来,说了句:“扶我上厕所。”
季雨扶着他高大的身躯,倒不是那么吃力。搭把手或许都不用,走的过程中,他又顺便摸了她的p股几把。
怎么这么色?看看他的腿,她有些怀疑到底有多严重了。
房间里面有个带厕所的浴室。季雨扶他进去后,就想出来。
夏冰坐在马桶上,从背后拖着她的手,不让走。
竟然不记得刚才的冷淡似的,他磨磨蹭蹭的竟然又耍起了赖皮:“不然,你帮帮我?”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而且身上也该洗洗了。她还从来没有帮人咬 过呢。
季雨背对着他,声音冷冷的:“你哥很快就回来了!”
身后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最终,还是放开。
季雨在关上门时,抛给了他一句话:“而我,不喜欢一个总活在过去的人。”
她一出来,赶紧理好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小念,红扑扑的脸蛋,也得益于她今早给他打过针了。
看着他手上的针孔,她心中一痛。
坐在床沿逗着小念玩,季雨眼光随意转着。本来是无聊看着窗边的风玲,却忍不住会联想了一阵。
——什么时候做的?是不是他亲手做给她的、亲手给她挂上去的?那时,是不是也会跟现在类似,搂着她说些情话……
这张床,香芝是不是也睡过?!
季雨如芒刺在背,跳着起来!立刻如有毒蛇般,站离得远远的,看着那张床。
夏冰说过他是这几年才从员工楼回大宅这边住的,到底是几年呢?
她有些苦恼,自己并非是有精神洁癖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快跟他哥上床,半是同意的跟他开始了。
季雨低眼,却发现书桌的几本杂志,以及一本厚厚的字典下面,压着的几张纸,透出一个角来。
那个角上,分明有着横横竖竖的线条,及一些文字说明。她敏锐的发现,不简单啊。
下意识的看了看卫生间的门。
依然是紧紧关闭的。这么久没听到水响,但愿他是在上大厕所!
季雨一敛气,迅速而又动作轻柔的把那本字典挪开。
再丝毫不动杂志叠加顺序的,慢慢放到一旁。
因为她不确定,那个人的记忆力及眼力,是否如夏举一样警觉多疑。
不管他现在信任她的程度有多少,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初时还以为那是几张纸。但当季雨记得折叠的角度,轻轻把它打开时,被吓得目瞪口呆!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了!
上面有徐志东的字,她认得。不仅好多处标记着,更是置顶写着“二当家,整栋楼的装修文案如下,请您批阅。不合理处,再作改动。”
上面有夏冰用红笔作的部分改动。都是大宅楼里的每一处都照顾到了。
这是夏家大宅非常全部的结构图!
因为是装修,所以结构当然不比得设计图纸。可是季雨已经非常明显的看到,线条中有清晰勾勒的,地下室二层!
那是她从未去过的禁区!想不到竟然有两层!
原来,有一层是连通得到地下兵工厂的!他们似乎是要修改地道了!
这不是应该是很宝贵的资料吗,或许他以为不会有人进来吧。
即使是锁在他抽屉的话,她以后也不会错过。
这份不全面,但相当宝贵的资料,非要不可!
大宅看管得这么紧,生人靠近都不可能。这是,他在试探自己?
季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头脑得不得了!
赶紧冲到小念身边,从他襁褓的夹层里面,掏出那个小小的微型相机。
也幸亏地上铺的是上好的地毯,让她轻巧的跑动没有大的动静。
虽然紧张,但她以前好歹也是前期埋伏组里的匍匐好手!
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咔咔的把内存卡装上!
真要命,这时到底要不要跟他讲些话来拖延时间啊?
季雨的心跳快如鼓,因为他随时都可能出来!
也幸亏小念没哭,不然她竖得高高的耳朵,连门内那一丝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错过!
有的时候,真的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再平铺好图纸,她低头就是一阵猛拍!
因为纸并不小,而相机的扫描范围有限,季雨只能不断调整角度,抓拍全部。
真是紧张得不得了!心脏扑扑的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一样!
季雨又不是特工,这种相机c作起来并不熟练。
果然栽了跟头!
她还没拍完,那道华丽丽的门,就缓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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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就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真怕他马上就出来啊!
季雨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危机时刻,总有那么几秒,你是会呆住的。
然后手上已经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