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忘记，他却牢牢地记得。
她不高兴。他知道。
一个上午他都有些走神，手指放在键盘上半天敲不出一行代码。
虽然她每次都说他是个一文不值的好人选，他还是会觉得其实是他占了更多的便宜。已经分辨不出对她到底是怜惜，是爱护，还是混进了更多东西。
“傅钰，栈溢出了。”旁边的同学轻声提醒他，他如梦初醒，揉了揉眉心，却看见张教授走到了自己身后。
“傅钰，过来一下。”
原来是这回事啊。依旧有些恍惚，手指拈起那张推荐信，“……谢谢老师。”
大三下学期，已经是开始保研的时候了。他这样普通大学能推荐保到p大，固然很好、很好。
“……老师，要是我想，”艰涩的声线，吐出不确定的话语，“出国的话……”
话未落音，他都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
对面的教授目光轻敛，指尖轻轻扣着桌面，“出国是好事，我这里倒也还能说的上话……小傅你gre，托福都考了吗？如果你实在想，走一些项目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想去哪里了。”
“英国。”
“小傅，”他斟酌着语句，“其实，老师认为美国可能好一点，读phd的话申请到全额奖学金的可能性也会很高。你的gpa很不错……”
不管英国，还是美国，那些费用都是他支付不起的吧。
微微颦蹙，指尖一阵阵的凉漫上来。
“谢谢老师……我会好好考虑的……”【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