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出事了,你的话真准啊。”我不得不佩服姑父。
“还不是那女人坏事,我挂了,还要开会呢。”姑父挂了电话。
徐锭被双规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没给他送过礼,倒是他对我频频示好,不过这在别人眼里我一定行过贿的。
我懒洋洋地躺在办公室大椅上,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一切富贵繁华如过眼云烟,生也好,死也好,什么都好,我无聊地想着。
“笃笃。”是敲门声,我习惯地朝监控器上看了一下,是徐蓉。
“请进。”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张董,这些是这个月的财务报告。”徐蓉拿了一叠纸给我。
“你说吧,”我懒得看,将报告在办公桌上一扔。
徐蓉本有些微笑的脸上立时有了拘谨:“照这个速度,一年就可收回投资,前景很好。”
“知道了,好好干,年底红包少不了的。”我先给了她一个泡沫。
“我听员工私下议论说董事会想把山庄卖掉,希望张董能给他们澄清一下。”
“把山庄卖掉,我怎么不知道?”我看着徐蓉,显然她也很想知道答案,真不知这消息是
谁放出的?
“人心浮动,这样下去不好。”徐蓉说道。
我看着徐蓉,良久,徐蓉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下头去。
“你结婚了吗?”我问道。
“没有。”徐蓉大概想不到我会问这个吧。
“如果真把山庄卖了你会怎么办?”
“真那样的话我回红高粱,朱总总不会不要我吧。”
“你跟他们说,在这里做满一年,工作表现好的,给他们买养老保险,家里真有困难的,打报告上来,董事会查明情况属实的,给相应补助,总之,做圆月山庄的员工,我就当他们是自己家里人,我不会亏待他们的,想走也可以,工作交接清楚,我不会扣他们工资,合同期满的还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去留自便。”我想我的政策是不是太宽松了。
“真的,”徐蓉笑道:“其实你不扣他们工资他们都很知足了。”
“那你下去吧,我想静一会儿。”我心中还似有石头似的。
“哦。”徐蓉转身离去,看着她走路时背臀的曲线,是挺有味的,刘天说她内媚,看来有点道理。
打了刘天电话,叫他过来一下。
刘天很快就来了,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你找我真是难得,有什么事啊?”
“我想来点浪漫的,你有什么点子?”我想让自己变得浪漫一点。昨晚和朝霞在省城确实很浪漫,只可惜却遇见了苏洋,变得一点也不浪漫。
“是和嫂夫人啊,其实我这人也不懂浪漫,某位名人说过,浪漫的人是最糟糕的,不过浪漫这东西动动脑子还是能想出来的。”刘天吊着我的胃口。
“那是我说的,可是现在我需要糟糕,可我想不出来,上上公园,看看电影,那都是老土了。”
“不就是出人意料,别出心裁,自己想去,你又没付我点子费。”看来刘天也想不出什么。
我想了半天,竟然想到了和朝霞在汽车上欢好,我哑然,这也算是浪漫的事吗?
“没劲,还是吃饭吧,选个有情调点的地方。”刘天烦燥道。
“这我还要问你?中午我出去,这边你顾着点。”
“废话,你什么时候顾过?”刘天不满道。
“也对,那以后都你顾着吧,我想到我爸爸那去一下,好久没见到他了。”想起送爸爸走时他的斑白头发,我的责任心又有了点,我想是不是应该离开朝霞一段时间,久别胜新婚嘛。
“随便你,这边你就放心好了。”刘天淡淡道。
晚上约了朝霞到市区新开的一家叫顿饱的p杀饼店,这儿有异国气息,我想它能不能带给我浪漫呢?
p杀饼店来的人并不多,看来很适合我们。
与朝霞还是没有什么话,看来除了在床上,跟朝霞话都没了,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对朝霞的,难道这就是对她的爱?
两人吃完了牛排,朝霞就说吃好了,刚端上的p杀饼碰也没碰。我勉强吃了一块,还不如妈妈包的麦角好吃,价格却比牛排还贵,一点不经济实惠,这种地方只能偶而来之,是不能常常光顾的,西方美食终是比不得我们的,在宣传中还说怎么怎么的好吃,吃了也不过如此,怪不得开在外国的中餐馆生意能红火,而在国内的西餐馆则不能大众化,只能让人尝尝异国风味,开开洋荤。
什么浪漫?在我看来,一点都不浪漫,相信朝霞也感觉不到任何浪漫的氛围,我有些想笑,我是学不会浪漫的。
到朝霞住处还是习惯性地和她上了床,是不是上床才和她有话说呢?
三十八、处女
“这两天你怎么了,看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朝霞搂着我脖子关心道。
“没什么。”我在朝霞脸上亲了一口:“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变了,从见到苏洋开始。”朝霞的观察力挺敏锐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我真的搞不清楚。
“红霞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苏洋没什么关系的,红霞跟我说你在吃苏洋的醋。”朝霞毫不留情道。
我终于抓到了事情的中心点:“我是在郁闷,为什么要红霞跟我说而不是你呢?”
朝霞脸色煞白:“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是处女?”
“怎么会呢?”我大惊,朝霞怎么会说到这个问题上呢,当日我趁朝霞酒醉占有她时是发现过这个问题,可我真这样嫌弃她我早就嫌弃她了,何必在她身上花本钱呢?
“原来男人真的是这样的。”朝霞苦笑。
“怎么会?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对你是真心的,何况我也不是处男。”我看似潇洒地说着,心中却已隐隐作痛,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朝霞一提,我对苏洋又恨了起来,恨不能杀了他,原来我心中的爱恨是可以这么强烈的。
“是嘛,”朝霞苦笑道:“你真的不在乎?”
这话无异于在我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脸上异常地扭曲起来,是男人谁会不在乎呢?我恨恨道:“我是在恨苏洋,象你这么好的人他为什么要放弃,没有理由的。”
“你,”朝霞看着我:“你不相信我,我跟苏洋真的没什么关系的。”朝霞随即狠命地摇着头:“我不说了,越说你越不相信。”
我狠狠地搂住她:“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不相信你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哼!”朝霞苦笑道:“我十四岁就不是处女了。”
“什么?”我大惊,旋大怒:“是谁干的,我劈了他。”
“是我自己干的,你劈不劈我?”朝霞朝我冷冷道。
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你怎么做那傻事呢?”
“我不小心可不可以?”朝霞怒嗔着,美艳已极,看得我心跳加速。
“可以,可以。”我忙不迭地点着头,心头松了很多。
“我那时是很喜欢苏洋,红霞对我说苏洋是坏种,我不相信,红霞就说了高中时苏洋的事,苏洋那时就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原因是因为苏洋说她不是处女,可能人家也有跟我一样的经历吧,那以后我就跟苏洋分手了,再也没有找男朋友的念头。”朝霞说完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好象要直s到我心灵深处。
听完朝霞的话,我顿觉全身轻松,就象一下子去除了千斤重担,原来我的心病竟真的如朝霞所说,拥过朝霞吻了上去。
朝霞缓缓推开我:“可是我真的被人qg过。”
我心又立即跌到了谷底,怒吼道:“是谁,我杀了他。”
“是你,是你这个混蛋!”朝霞低泣着捶打着我的胸脯:“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满意没有?”
受着朝霞的粉拳,虽然有几下有些疼,却幸福已极。幸好苏洋有那处女情节,也幸好红霞知道苏洋那事,不然朝霞一定会吃苏洋的亏的,我现在竟一点也不恨苏洋了,只要他能出大价钱,圆月山庄卖给他也无所谓。拥有朝霞,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朝霞懒懒地趴在我胸前:“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小气?处女膜对你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很重要,那是征服一个女人的里程碑,就象爬上了洗马腊鸭山的第一泡n,让自己知道已经征服它了,是第一个,但是他知道有人比他先在山上撒了n,他心中定有y影,认为自己不是第一个征服者。”我不知道这话对朝霞有没有伤害,她听了我这种论调会不会恼我。
“变态,你们男人真可怕,不知道人类在进化的时候为什么不让男人生个处男膜呢?”朝霞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你希望这东西长在男人的什么位置?”这可是学术性的问题,要好好研究一下的,说不定哪一天真能找到合适位置安放,就象修复处女膜一样简单。
“想不出来。”朝霞认真道。
“你是男人的话会怎么看这个?”我摸着朝霞的秀发。
“大概也会这样吧,不过女人也是一样的,只有我这种心态不正常的人才不会吧。”朝霞说得有些凄苦,全然没有了笑意。
我心一痛,怜惜道:“你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但我喜欢你,很自私的那种,我不会放你,永远不会。”
“你是恶魔,”朝霞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拧了一下:“没有一点怜惜之情。”
我强忍着痛,把朝霞压在身下:“怎么没有,把你交给别人我怎么能放心,我只有每天都看着你心中才舒坦,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你变态!”朝霞骂道。
将朝霞的睡衣强行撕了开来:“我是变态,为了你,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你跟你老婆离婚。”朝霞冷冷道。
“不可能。”我兴奋地一口朝朝霞胸前的嫣红咬了下去。
“你还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伪君子。”朝霞紧抱着我骂道。
“对,我还是qg犯,你是警察,你抓我啊。”强行吸出朝霞的香舌,哪容得她再说我。
在互相谩骂中,很快进入了状态,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灵魂已全身心地投入在灵与r的交溶中,我与朝霞的情感再一次地得到了升华。
末了,两人瘫软在床上,我从未感到如此累过,也从未有如此痛快淋漓过。
“朝霞,我在江滨绿廊给你定了房子。”我看着朝霞,看她有什么反应。
“我不要,我这儿就要拆迁,今天字都已签了,有一个一百三十平米的大套。”朝霞竟还不接受我的馈赠,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你钱够不够花?”我关心道。
“我的工资已经够我花了,张漠,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东西?”朝霞看着我笑。
“只是想把你绑得牢一点,我爱你有时竟然觉得胜过爱我自己。”我邪笑着。
朝霞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肌肤:“我知道你想养金丝雀,我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
“不能,我要整个身心地占有你,不光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灵魂,还有以前那个朝霞。”我忘乎所以道。
“以前那个朝霞?”朝霞嘲笑我道:“她早已毁在你手里了,你还找得回来吗?”
“是找不回来了,所以我只想好好地珍惜你。”我深情地注视着朝霞。
“是嘛!”朝霞笑道:“我觉得我们两个有时是疯子,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真的变疯子?”
“可能吧,你很久没去福利院了吧?”朝霞可能真的会变成疯子,但我是绝对不会的,我一定要对朝霞好一点。
“姨娘生病以后我就没去过了,什么时候你陪我去一趟好不好?”朝霞的心又活了起来。
“好吧,过几天我可能要到我爸那儿去一下,徐锭被双规了,他二奶惹的祸。”我徐徐说道。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活该。”朝霞毫不留情道。
“其实他跟我还有点交情,我那里的生意很多都是他照应的,对我也很照顾,可惜,他没得到回报就进去了。”我惋惜道。
“你跟他真的没关系?不要到时把你也扯进去。”朝霞有些焦燥。
“我什么东西都没送过,连最大众化的行贿都称不上,再说他省里也有人,不然怎么坐得了这个位置,就象文革时一样,有造反派,就有保皇派,这是两个势力的斗争,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依我看,徐锭官位是不能保了,真有问题也关不了多久。”我思路异常地清晰,看来我有当政治家的天赋。
“跟你不相干就好,我累了,睡吧。”朝霞在我怀中竟睡了去,看来她真是累了。
想着徐锭那二奶开的宝马车,徐锭定是贪了不少,虽然我平时也痛恨贪官,他们是国家的蛀虫,但和徐锭总算有些交情,对他却是恨不起来,也不知徐锭之事会如何收场?
悄悄地送朝霞去上班,车子换过胆色也壮了很多。今天的天气真好,随着心情的改变,看什么都顺眼起来。
回到山庄,已有很多客人在晨练了。我停好车,看着他们,有的在跑步,有些人在爬山,有的在压腿,我相信更多的人在房间睡觉,生命真是美好,如此多姿多彩,我应该多多运动了。
最吸引我的是一个老头,看他精神状态极佳,站在一块方石上玩着太极拳,如行云流水一般,与公园中看到的老头老太绝不相同,什么地方不同我看不出来,看来这老头还是此道中的高手。
我想起网络上的玄幻小说,常常有主角练着太极拳一不小心就成了神仙般的人物,真是好笑。
那老头打完了拳,显然发现了我在看他,笑咪咪地对我道:“我这老头摸鱼拳打得怎么样?”
我微笑道:“很不错,你打的和我在公园中看到过的好象有些不同,但说不出来。”
“其实拳是一样的拳,只是打的人不一样罢了。”老头笑道。
“这拳能打架吗?”我想起被朝霞几次莫名其妙地扭住胳膊一直耿耿于怀。
“你说呢?”老头莫测高深道。
“据我知道的,太极拳本来就是打架用的,只是不知为什么现在变健身了,说什么延年益寿?不过有些太极拳宗师都死得很早,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这些都是我初中时武术杂志看了后的感想。
“你说这个社会人人平等吗?”老头笑道。
“平等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我发现自己又有了哲学家的天份。
“哈哈,”老头笑道:“有人教拳为生,有了名气又怎样,任何事都不能太过,过刚则脆,拳练千遍,千遍了又如何,能成高手吗?不能,最多损伤自己的身体,不早死才怪。”
“你能教我吗?”看来这老头有些高手风范,跟他练练太极拳也不错,说不定真的哪一天能不让朝霞扭住胳膊了,我在朝霞面前唯一的致命伤就是打不过她,虽然原因可能是我舍不得打她。
“随便了,我还要在这住三天,你有时间就来好了。”老头不置可否。
“老人家贵姓啊?”我才想起还没问老头姓名呢,忙又道:“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
“我是来这山上找药的,没想到这山上还有宾馆,看来这山上的草药迟早是要没的。”老头颓唐道。
“你是中医啊。”我有些仰慕,这些年电视和报纸把中医宣传得太神了,可真要找那么神的专家却找不到,不然朝霞姨娘也不要换肾了。
“爷爷,你在这儿啊。”一个女孩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去,那女孩奔跑着走了过来,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时光要是能倒退五六年的话我一定会追她。
“懒虫,才起床啊?”老人笑着,眼中充满了慈爱。
女孩子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娇声道:“爷爷,有外人在你也这样说我。”
“不是外人,是我新收的徒弟。”老人看了我一眼。
“哦,又收徒弟了,”女孩笑着,对我大方道:“我叫于兰,你叫什么?”
“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这女孩看来挺大方的,爽朗天真的性格看起来倒象是温室里的花朵。
“张漠,我住311房间,有空过来聊一下,我已经十年没回家乡了。”老人感慨着。
“你是本地人啊,我还以为是外地的。”我想不到于老会是本地人。
“是啊,少小离家老了回,家乡话我只听得懂却不会说了。”老人感慨万分,唏嘘不已,也只有他这样的老人家才能感受得到这种叫什么来着的东西。
“师父找什么药啊,这山上没听说过有什么药啊?”我还真没听说过。
“是一种叫野人参的东西,你们可能没听说过吧,我小时候这山上很多的,真奇怪,那东西就这山上有,我翻遍植物书籍,就是找不到,那东西可能对一种病有特效。”老人显然有所隐瞒。
“这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山里面可能有,要不要我找几个人陪你去找?”我有些好奇,长这么大我从没听说过有野人参这东西。
三十九、成长
“不用了,这山我熟,小时候的印象还深刻得很,城市变化了,这山总不可能变吧。”于老笑呵呵道。
可能不变吗?我听爸爸说以前人们都要上山砍柴,砍的人多了近的山就没柴了,定要到深山才有,可现在还有谁会上山砍柴啊,地形是没变,但植被却定然变化了很多,不过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随他去吧,当下笑呵呵地客气道:“要不要找个助手?”
于老犹豫了一下:“不用,我跟我孙女就够了。”
我看看于兰,她那娇样会爬山吗?我十分怀疑,但总不能落了人家面子,再说人家的事关我什么事,毕竟我与他们只是萍水之交,什么徒弟师父只是嘴上好听罢了,当下掏出了两张名片双手恭敬递过:“我是这里的经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好了。”
于老眼中有些诧异:“想不到,我还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