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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2 / 2)

“我送你。”


“不用了,”朝霞看了看我:“对了,你应该打条领带的,打条领带看上去会成熟一点。”


看着朝霞离去,我忙拿起手机来看,正是朝霞留下的手机号码,我拼命地记在脑海里,这个号码就是我的爱情。


十八、探病


买点什么好呢?还是买花吧,一个会买花的人他的品位是与众不同的,意识是超前的,虽然我不喜欢花,认为花不能吃是它的最大罪过,但人总是会变的,我也要高雅一回。


朝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我等她等了两个小时。


“走吧。”朝霞迫不急待道。


我忙把车子里的康乃馨和领带拿出:“不好意思,领带我一直都系不好,你能不能帮我系一下?”


朝霞默默地接过,熟练地三两下就好了,递了过来:“自己套吧。”


我把康乃馨朝朝霞一递:“你先拿着。”


朝霞打的领结在我眼中简直是艺术品,软软的东西原来是可以这样棱角分明的,虽然套在脖子上感觉有点揪。


小心翼翼地跟着朝霞走入传染科的2号病房,我还真有点怕,听听传染两个字就够怕了。


“表嫂。”朝霞对坐在病床边上的女人小声叫道。


“你来了,你姨娘刚睡。”朝霞表嫂压低了声音。


“医生怎么说?”朝霞关心地问道。


“医生说最好上省城医院,”一丝忧愁爬上了那女人的脸:“主要还是钱,在这儿已用得差不多了。”


“要多少钱?”


“不知道,我想不会少的。”


“朝霞。”病床上微弱的声音传来。


“姨娘,”朝霞忙走了过去:“我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还没睡过去呢。”老人声音很小:“你说带朋友来看我的,你朋友呢?”


“哦,我忘了。”朝霞满脸的笑魇对我道:“张漠,过来,我姨娘想看看你呢。”


该我表演了,挤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走到病床边老人家的旁边,正要开口说话,可是看到朝霞姨娘的模样时,我整个人都怔住了,笑容僵在了那儿,怎么会这么巧,这老人家不正是那天被宝马车刮擦了一下的卖菜老人吗,那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怎么了。”朝霞发现我的表情不对。


“没什么,”我忙笑脸对朝霞姨娘道:“姨娘,你好。”


“是你啊,”老人笑了,对满脸羞红的朝霞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朝霞疑惑道:“姨娘,你们认识啊?”


老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他一定会对你好的,听姨娘的话,你也老大不小了。”


朝霞回头瞪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我,转头与老人说着家常话儿。


我则在床尾看着病人标签。姓名:何芝兰,性别:女,年龄:51,护理级别:特级。


不会吧,老人家看上去是六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看也看不出是51岁的人啊,是不是写错了。


“张漠,”是美人唤我:“你先到车上等一下,我就下来。”


“好吧,”对床上的老人家安慰道:“姨娘,你好好养病,能好起来的,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的,好的。”老人看上去十分开心,在朝霞咬牙切齿恨恨的目送下我走出了病房,当然不忘向朝霞的表嫂道一声别了:“表嫂,我先走了。”


朝霞表嫂笑呵呵地目送我去,我不知道朝霞现在的样子会是怎样的,但不管怎样都会是很美的。


在车上听着轻柔的轻音乐,怎么也想不通朝霞跟她姨娘的感情怎会这么好呢,突地想起朝霞以前的一言一行,莫非……


女人真的很烦,美女也不例外,cd的音乐已经第二遍响起,我美丽的人儿还没有到来,让我好等。


朝霞坐进车子看着我的眼神很冷,象要将我杀了似的,当然,她是好公民,不会干犯法的事。


“上哪。”我揣揣地问道。


“随便。”朝霞看着窗外,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车子在一家茶馆门口停了下来:“我想跟你说说话,好不好?”


“好吧。”


茶馆包厢中我要了两杯铁观音,朝霞冰冷着的脸喝铁观音是最匹配的。


“我姨娘要我嫁给你。”朝霞冷冰冰地说着。


“真的。”我兴奋道,但随即便冷了下来,因为朝霞这里的眼神很可能会杀人。


“你说,为什么我姨娘对你会这么好?”话还是那么冷。


“怎么,她没跟你说吗?”


“没有,她只说你是好人,听她的不会错的。”


“你没跟她说我已经结婚了吗?”


“我能说吗,只要她高兴我就很开心了,说到底,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朝霞眼圈有点红。


“你们怎么象母女,到底有什么复杂的关系?”


“怎么说呢,我爸妈在我十三岁时车祸走了,那时起我就跟着姨娘过,她对我很好。”


原来是这样,跟我猜的倒是差不多。


“是这样啊,我看病床床尾上的标签你姨娘51岁,是不是写错了?”


“没有,”朝霞黯然道:“姨娘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的,姨父去的早,我有两个表哥,一家的生计全压在姨娘身上了。”


“那你一定过得很苦了。”


“没有,原先住的房子拿来出租了,我是靠这点租金念完大学的。”


“你念的是哪个大学啊?”


“不说了,你倒给我说说我姨娘为什么说你是好人的,在我看来,你倒更象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朝霞恶狠狠地说着。


“谁知道你这么大胆,趁我酒醉连我那地方也碰,还说那些伤我自尊的话,我是一时气不过才做下对不起你的事。”我脸上现出懊悔状来。


朝霞冷哂道:“那又有什么,我死人都碰得多了。”


我打了个冷颤,怎么这么冷,包厢中好象是开了空调的。


“原来你是学医的,在哪个医院上班啊?”


“火葬场,整容的。”朝霞没好气道。


我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朝霞眼神中的得意,我拼命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是朝霞在骗我。


“你还没告诉我我姨娘为什么说你是好人?”朝霞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是这样的,有辆车刮了你姨娘的三轮车一下,我说了句公道话,让人赔了你姨娘的菜钱,你姨娘真的没跟你说吗?”


“没有,”朝霞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改观:“我嫁给你你敢不敢要?”


我大是受宠若惊,心中乐意已极,但现实终究是很残酷的,我摇头道:“我是很喜欢你,要是重婚无罪就好了。”


“你喜欢我什么?”朝霞盯着我看。


“好看。”


“就这个。”


“就这个。”


“如果我毁了容呢?”


“如果你在我认识你之前毁容,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但现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说的都是真话?”


“现在是的,但以后谁知道会不会变呢。”


“好,我们明天就去拍婚纱照,你有空吗?”


“随时候驾。”我坏坏地笑着。


临别时我将玫瑰之约送给了她,她看也未看就收下了。


十九、回光


兴奋之余,我失眠了,我终于知道了那种想睡觉却又处于亢奋状态下是多么的痛苦。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但我用心地去投入,我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与朝霞在一起的最终结局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更不敢去想,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摸不透朝霞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给了我一个谜,其实这个谜很容易解开,我可以直接去医院找她姨娘,找她表嫂,找我姑父,但在这一切快浮出水面时,我又不想解开它,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朦朦胧胧的,有如那雾里看花,又有如那水中望月,我不知朝霞是怎么想的,但我的确曾经拥有过她,虽然对我来说那并不光彩。


相思使人愁苦,失眠更让人难受,我以前八次的失恋从来没让我这样过,每次失恋,我都会好好招待自己,让自己大吃一顿,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一切从新再来过。我与朝霞是什么关系?我不懂,我搞不懂,我也不想懂。在她心目中我是什么,她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剪不清,理还乱。


朝霞没理我,一整天都没有电话,我傻瓜一样等了一整天,我等着与她一起去拍婚纱照,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耍我,突地,我想起了她姨娘,莫非……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姨娘的那张病床已经空了,原来她姨娘真的去了,我心中有点失落,她姨娘活着多好,她会在朝霞面前说我的好话,可敬的老人家。


查房的医生走了过来,见我呆着,便问道:“你找哪位啊?”


我指了指那张病床。


“哦,今天早上救护车送省城医院了。”


我眼睛一亮:“省城哪家医院?”


“这我不清楚,要到车队查一下。”


“谢谢。”老人家活着真好,我又有了希望,我为老人家祈祷,我保佑老人家能恢复健康,我想,那些泥塑的菩萨和钉在十字架上自身难保的l男所拥有的功能我也应该有的。


现在回家睡觉是我最佳的选择,因为现在我很想睡觉。


手机铃声把熟睡的我吵醒了,醒来真好,醒来就可以听到朝霞的声音:“张漠,我是李朝霞。”


“你在哪?”


“省城,你那儿有没有十万现金?”


“有,什么时候用?”


“你能送过来吗?我回来会还你的。”


“哪家医院?”


“医大附院。”


“我马上来。”


闻着保险箱中飘出了油墨香味,这味道真好,想起一个月后又有房租收,我心里美极了。我数了二十刀钱,放入旅行包,朝霞,我来了,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会错过的,我希望钱用得越多越好,看到时朝霞拿什么还我,是钱?还是感情?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我这不是拿钱买感情吗,书上都说拿钱建立的感情是不巩固的,但是有多少不是拿钱建立的感情被金钱摧毁,我突然觉得金钱应该是万能的,只要运用得当,没有什么事是钱不能做到的,人定能胜天,有了钱的人更是能胜天,这件事一了,我一定把爸爸的事业接过来,我突然对自己有了信心。


高速公路的狂奔让人心情畅快,但一下高速,我就成了路肓,我不喜欢举着牌子导路的人,因为我听公司驾驶员说过,这些年城市变化太快,导路的有很多地方也不认识,还要下车问。还不如找辆出租车前面带路。


在出租车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医大附院,其实离高速挺近的。


在停车场停好车,给朝霞打了个电话,便在车上等她。


朝霞看上去很憔悴,我痛惜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老远让你过来。”朝霞满是歉意的话让我心花怒放,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千古名言。


“我带了二十刀来,不知够了没有?”


“现在是够了,谢谢你,回去我会还你的。”朝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信纸来,显然早已准备好:“我写张借条。”


“算了,”我握住了朝霞的手,感觉真好。


朝霞把手抽了出去:“不要这样!”


我心一沉,突然感到我与她很陌生,我是在自作多情,她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干笑道:“你姨娘现在怎么样?”


“还好,幸亏送到这里及时。”朝霞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能去看看她吗?”


“好吧,姨娘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走吧,再说了。”


我提着旅行包跟在朝霞后面到住院部交了十万元钱,朝霞一路上总是闷闷不乐,看来她姨娘的病不容乐观。


病房比较热闹,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一个是曾经见过的朝霞表嫂,另三个想来就是朝霞的两个表哥和另一个表嫂了。


“还没醒来?”朝霞当我不存在似的。


“没有。”朝霞的一个个子高一点的表哥边说着边看着我:“你是朝霞的朋友吧?”


“你好。”我微笑地点着头与他握手,他的手很粗糙,很有力量,显然是干重活的手。


“我是朝霞大表哥,我叫许大平。”他指了指边上的男人:“我弟弟许小平。”


“你好。”我连忙与许小平握手:“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


我转头看着老人家,病床上方挂着许多瓶子,瓶中的y体有r白的,黄的,透明的。


朝霞轻轻地摩挲着她姨娘的脸,眼泪噙在眼中,悽美已极,真是好看。


我拍了拍朝霞的肩膀:“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我话说完的时候,老人家眼睫毛动了动,慢慢睁了开来:“朝霞,你来了。”她朝我微微一笑:“你叫张漠是不是?”


“是啊。”我轻轻一颌首:“姨娘你放心,现在医药这么发达,你一定能好起来的。”我说得象真的一样,好象这世上真的没绝症似的。


“谢谢你。”老人家轻轻说着,伸出抖索的手来把朝霞的手牵了过去:“张漠,你过来。”


我忙到老人家跟前。


老人家真好,她把朝霞的手塞给了我:“朝霞就交给你了,你答应我好好待她,好不好?”


我拽着朝霞略显冰冷的手,心中甜蜜极了:“姨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老人家沉沉睡去,很是安祥。


“我们出去吧。”我拉着朝霞的手轻语道:“我还没吃早饭呢。”


“对不起,我陪你去吃。”朝霞任由我拉着。


“你们吃了吗?”对朝霞的家人我也是很关心的。


“你们去吧,我们都吃过了。”许大平满脸带笑地挥了一下手。


二十、饭票


一出病房,朝霞就把我的手甩开了,我讪讪笑道:“上哪吃?”


朝霞也不搭话,把我领到了医院边上的一家小吃店:“你吃吧,我吃不下。”


“不行,人是铁,饭是钢,多少要吃点的。”我也不管朝霞想不想吃,对跑堂的道:“喂,来两碗大排面,要大碗的。”


伙计的手脚挺快的,不一会儿功夫便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大排面。


“我吃不下,都你吃好了。”她的眼神略显憔悴。


“那你把大排吃了吧,你不是喜欢吃r嘛?”我心痛地看着朝霞,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朝霞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你吃吧,我看着呢。”


不再说话,埋首吃起来,我的原则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孽待自己的。


朝霞手机响起,她看了一下,整个人显然有点兴奋:“你在医院大门啊……我在知味轩……好,你过来吧。”


看着朝霞嘴角噙着的笑,我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记住你是我男朋友就行了,知道吗?”朝霞吩咐道。


“知道,老公都行。”说这话时心中快意已极。


朝霞愠怒地看着我,我打了个寒颤,说错话了,显然已经勾起了她的某项对我不利的回忆,再不敢多嘴,只想尽快将碗中面条消灭掉。


店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红衣女郎,我眼睛一亮,如果不是有朝霞,我一定会认为她是一等一的美女的。她环顾四周,锁定了我这边向我走来。朝霞站起迎了过去,两人死命地抱在了一起,还好不是跟男的,我舒了一口气,继续埋头苦吃。


“你好。”那女人向我伸出了手:“你就是张漠吧。”


我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挤出点笑容呆呆地伸出友好之手,入手甚是滑腻,不觉紧了紧。


“不用这么用力吧,想表示你有力量吗?”那女人挺豪爽的,性格很外向。


“我姐,李红霞。”朝霞笑着介绍道。


“不象。”我摇了摇头:“漂亮倒是都挺漂亮的,怎么就一点不象呢。”可能是堂姐吧,我想着。


她们相视笑了一下,李红霞已牵着朝霞的手大剌剌地坐下了:“恭喜你了,朝霞,终于找到长期饭票了。”


朝霞红着脸不语。


李红霞转而将矛头指向了我:“我说张漠,你那个漠字是冷漠的漠吧?”


“不是,是沙漠的漠。”我还摸不透李红霞的脾性,不过她说话这么大大咧咧,定然是个好相与的人。


“不就是同一个字嘛。”李红霞笑道。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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