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龙涛绝望归绝望,并不等于就会束手待毙,锋利的军刀深深的c进了狼腹
里,他的手并没有停住,而是向前狠狠的一推,只觉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儿就被y
体糊住了。
张开的狼口再也没有合上,一声凄厉的号叫过后,它的身体就变软了。
侯龙涛推开死狼,捂着胸口站了起来,那里有长长的三道儿血槽儿。
d外的群狼闻到了血腥味儿,更加的蠢蠢欲动了,眼看就要一起冲进来了。
一条纱布一样的白色宽布条拧成一股儿,从石台上垂了下来,在空中轻轻的
摆动着,“快上来!”
侯龙涛把刀扔了起来,又一次向d壁猛冲过去,一跃、一蹬、一纵,双手稳
稳的抓住了布带,他比刚才蹦得更高,大概是因为现在是真正的生死关头。
与此同时,一条扑过来的狼刚好错过了猎物,结结实实的撞在了d壁上,另
一条紧跟其后一跃而起,在空中叼住了男人的脚踝。
“啊!”侯龙涛惨叫一声,但双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布带,一点儿一点儿往上
拉着自己的身体,同时用另一只脚拼命的砸着狼头,把它踢了下去,鲜血立刻从
他靴子上的齿孔里往外涌。
冯云的手伸了出来,拉住男人的手腕,帮他爬上了石台,留下一群“嗷嗷”
狂吠的狼在下面徘徊。
“嗯…”侯龙涛靠在d壁上,双眼紧闭,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黄豆大的
汗珠儿不断从他苍白的脸上冒了出来。
冯云用刚才男人扔上来的刀把他的靴子割开了,仔细的看了看,伤口见骨,
“还行,没伤到跟腱,骨头也没有裂,早说你的骨头硬了。”她割断了捆在平台
尖端的布条儿,截下一段儿,把男人的脚踝包裹住了。
“疼…疼死我了!”侯龙涛都快哭出来了,但仍旧是忍着没有大呼小叫,他
现在几乎是个血人儿,当然了,有一部分是那条死狼的。
冯云又往前爬了一点儿,把剩下的布带缠在了男人的胸前,“这里也只是皮
外伤,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嘶……你说得倒轻松,你蹦下去让它们咬一口试试。”一旦没有了生命危
险,侯龙涛的语调儿也恢复了轻松。
“你血止的真够快的,胸前的抓伤已经快凝固了。”
“唉,英雄不死啊。你从哪儿找来的纱…”侯龙涛睁开了眼睛,立刻变得目
瞪口呆,面前的女人虽然穿着军装,但因为刚才时间紧迫,并没有系扣子,她现
在弯着腰,两颗如同熟透了的巨大水蜜桃儿般的茹房垂在敞开的衣襟间,茹晕和
茹头儿与乃子的体积比起来,都显得小巧之极,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已经是诱人
的很了。
“啊!”冯云发觉男人的眼神不对,顺着那火热的视线一低头,这才发现自
己的春光外露,慌忙把衣服拉紧,往后一坐,蜷起一双赤l的双腿,身子缩成一
团,双臂紧紧的抱着胸口,表情是无比的羞涩,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似的,
“混蛋!把你的眼睛闭上!要不然我再把你扔下去!”
“是是,”侯龙涛听话的闭上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布条
儿,“这是你用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还要…?”
冯云扭头看着即将熄灭的火堆,“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
虽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但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可以
说是共过生死了。
“这叫什么话?我是哪种人啊?”
“就是男人呗,在你们眼里,女人的全部价值就是脸蛋儿和身材。原来在连
队里,无论我训练得有多刻苦,成绩有多出色,从来没有人在乎,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个漂亮女人,是朵军花儿,我之所以能经常受奖,就是因为我的长相、
身材,哼。”
“长得漂亮、身材好,那不是罪,可你却因为这个惩罚自己,你想证明什么
呢?”
“我不要证明什么,只是不要别人一见到我就把我归类于花瓶儿,我有能力
干好任何工作,谁要是因为我是女人就看不起我,我就让他付出代价。”冯云说
到这儿,扭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确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
“你把太多的精力用在跟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较劲上了,放弃了爱情,放弃了
友情,甚至放弃了亲情,你活得太累了。”
“你管得太多了,你凭什么教训我!?别以为你救过我两次,就可以对我的
私生活品头论足!”冯云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完全是因为
男人的话太有道理了。
“对,你说得对。”侯龙涛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还会有闲心去管别人的私生
活呢,他摸了摸胸口的布条儿,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这布什么质料啊?能禁
得住我。”
“碳纳米管,比钢丝还要结实,在外面是买不到的。”
“那你怎么弄到的?”
“与你无关。”
“我又多管闲事儿了。”
最后一星火苗熄灭了,山d里恢复了黑暗,因为有很微弱的月光从d口照进
来,人形还是勉强能看到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群狼仍旧在d里徘徊、低吼,
看来并没有意思要放弃眼前的猎物。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们算扯平了。”冯云酝酿了半天,终
于先开口了,“你是因为要救我才摔下山的,我不想欠你什么,这局是我输了,
我会遵守诺言的,我保证你家人、朋友和女人的安全。”
“真的!?”
“闭眼!”
“是是。”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不要我连你也保护了?会伤到你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吗?”
“我自己?啊,我…我忘了。”侯龙涛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
当初自己在想些什么。
“玉倩对你本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
“在山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拉我?”
“难道看你摔下去吗?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吗?我上次可是把你往死里打的,再说我永远都会和你过不去的。”
“光明正大的单挑,输给你,我心服口不服。至于咱们的矛盾,不足以让我
想你死。我说这话你可能要不爱听了,你再厉害再能打,我一样把你当成女人,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的保护,我都会尽力保护你的,要是见死不救,那才真是伤了
我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呢。”
“你少跟我说这些用来骗小女孩儿的话。”
“哼哼,得,实话实说,我没想到掉下来之后会这么惨。”
“一摔几十米,你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你哭着冲我喊救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不会松手了。”
“谁哭着喊救命了!?”
“不是你,是我的幻想,总之我当时就是想拉你一把。”
“那刚才呢?有我在下面,你就多了一分生还的希望,把我扔上来,你可就
真是死定了。”
“多一分生还的希望?何必骗自己?反正我是没活儿了,把你扔上来,你八
成儿就能有救儿。”侯龙涛说的不全是实话,他活这么大,只佩服过两个女人,
一个是如云,如云的智慧、才略让他如痴如醉,另一个就是冯云了,就算他并不
认同这个女人的意识形态,但那种坚韧不拔的意志、超凡脱俗的身手都让他很是
欣赏,而且冯云也确实是个美女。
虽然侯龙涛对冯云有了好感,但他从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是刚才看到那
一双美r的时候都没有,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明白,一个张家的大小姐就已经把自
己整得不爽之极了,实在是没胆子再去惹冯家的女人了。
“你为了让我活,宁可放弃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咳,现在还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刚才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
得好儿好儿的,我也没成为它们的夜宵儿,重要的是你答应保护我的一家老小,
呵呵,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结局呢?”侯龙涛要是能看清女人的表情,大概会
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
“你为了让我活,宁可放弃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嗯?你没事儿吧?”侯龙涛听出了女人的语气有点怪怪的,他伸出了手,
“让我摸摸你的头,还在发烧呢吧?”
男人的手按在了一团柔软的嫩r上,正中间有一粒硬硬的突起,那是女人丰
满温热的乃子,倒不是因为他在黑暗中认错了地方,是冯云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腕
儿,引导他摸上了自己的r峰。
“啊!”侯龙涛大吃一惊,刚想把手撤回来,冯云的身子已猛的扑了上来,
火热的颤抖双唇压住了他的嘴巴,滑嫩的舌头从他由于惊讶而微张的嘴唇间探进
了他的口中。
侯龙涛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
要干什么,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可女人
柔软的唇舌、热乎乎的身体,以及自己被压住而疼痛不已的伤口,一切感觉又都
是无比的真切,使他确信自己并非在白日做梦…
第一百四十章 龙驭风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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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碳纳米管虽然比钢丝还结实,但据说是可以用来做衣服,高科技产品,好像
是军用的。
有一位读者自称在陆战队当过兵,说冯云既然是侦察兵出身,站十二小时应
该跟玩儿一样,就算发高烧也应该不会失足,还可以一个人杀光狼群,五米的高
台也能一窜而上,没准儿我写的情节真的是胡说九道。
大段大段的心理描写是十分枯燥的,所以冯云转变的原因会在适当时候分段
出现,有的读者百~万\小!说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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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2003-10/6/2003
刚才冯云被扔起来的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击了一下似的,一瞬间,
她想要和侯龙涛一起安安静静的吃饭,想和他开开心心的聊天儿,想偎在他怀里
舒舒服服的打盹儿,想让他像今天这样保护自己一生一世。
那种欲望是冯云从未体会过的,那种欲望超过了她以往对任何事物的渴求,
那种欲望让她因发烧而冰冷的手脚都恢复成了温热,她知道自己爱上那个“一无
是处”的男人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不明白自己转变的原因,但她确
信,自己爱上侯龙涛了。
虽然男人应该主动这条天条在冯云这里不成立,但她从未向人示过爱,需要
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考虑如何让侯龙涛知道自己的心事儿,可她每问一个问
题,心中就多一分激荡,等到男人“承认”他是用他的命换自己的命,她再也不
能忍受了。
冯云是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旦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用尽一切
办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还有什么比露骨的行动更能表现自己的意志呢。
侯龙涛扶住女人的双肩,把她扳开了,没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推下
去了,可却很坚决,“你…你干什么?烧糊涂了?”
“我爱你。”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吗?”
“你…你…”
“不用你啊我啊的,痛痛快快的,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答不答应?”
“这…”侯龙涛有点儿哭笑不得,先是外甥女婚,现在表姨也来这一套,
真不愧是一家人,“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我的女人们的。”
“没说让你离开她们,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在乎。”冯云是真的不在乎,
二十七年了,她第一次尝到了爱恋一个男人的滋味儿,为了这美妙的感觉,她愿
意付出任何代价。
“别…别逗了,”侯龙涛可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愿意,你
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
“陈倩她们的家里人都同意吗?”
“不知道,大概也不会的。”
“那你怎么就不在乎了?”
“你家不一样啊,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
“咱们俩的事儿跟他们没关系,我说要跟你在一起,谁敢指手划脚?”冯云
并非信口雌黄,她家里的情况很复杂。
冯光烈老来得女,本该对冯云疼爱有加的,可由于自己重任在肩,根本无暇
照顾她,结果她母亲又因为癌症去世了,就不得不把不到十岁的女儿送到北京,
造成了他对女儿充满了无限的愧疚,能让冯云高兴的事儿,不论对错、好坏,他
最终都会支持的。
“你是玉倩的表姨…”
“何莉萍是薛诺的母亲吧?陈曦是陈倩的妹妹吧?你连母女、姐妹,都不在
乎,姨甥更没关系了吧?”
侯龙涛对美女的免疫力从来都很低,特别是他有好感的美女,他忍的有多难
过也就可想而知了,但他绝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们引向更危险的境地,“不用
玉倩的爷爷出马,只不过是你姐夫、你外甥帮了她一把,我就已快被她整残了,
你爸爸他…呵呵。”
“你怕我家的势力?”
“当然了,我凭什么不怕啊?”
“就凭我喜欢你啊,只要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说得轻巧,一个张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再加上冯家?你们冯家的
女人我是死也不敢碰的。”
“真的吗?”冯云觉得光是这么和心爱的男人谈话就非常的开心了,好像连
病痛都快感觉不到了,“你和我堂姐有了一夜恩情,也叫不敢碰冯家的女人?”
“什么!?”侯龙涛的眼珠儿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嘛,这种
事儿可不能胡说,要是传到玉倩他爸的耳朵里,他还不撕了我?”
“你怕他干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仗着家世作威作福的太子党,
有我们姐妹俩护着你,他敢碰你?”冯云几乎是被冯洁带大的,两人的感情有多
深不言而喻,她知道堂姐在张家的日子有多不快乐,也就难怪她对那个堂姐夫讨
厌的要死了。
“那…那玉倩呢?她能接受得了吗?”
“不告诉她就是了,瞒着她是为她好,再说你以为我姐会像何莉萍那样啊?
她撑死了也就是和你暗着来。”
“什么什么呀?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侯龙涛这才反应过来,“说得跟真
的似的,我从来都没碰过冯阿姨,我对她一直都很尊重的。”
“有一天晚上我在队里值夜班儿,接到玉倩的电话,说我姐喝多了,她又要
出去找她爸算账,她说她给我姐吃了药,能让她老老实实的睡一会儿,但还是不
太放心,让我回家照顾一下儿我姐。”
“那是哪…哪天啊?”侯龙涛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你说呢?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人代班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在玉倩的床上躺着两个人,屋里的酒味儿大得很,你那个鬼样子真是恶心死了,
又加上我那时候讨厌你,当时就想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可自从我姐结婚以后,我
就没看到她脸上有过那晚那么开心的表情,于是就决定先饶你一命,等问清了我
姐再说。”
“我…我真的和冯阿姨…?”前一段时间侯龙涛一切想不大通的问题都明了
了,怪不得那天晚上的玉倩会表现的很奇怪呢,怪不得自己会觉得冯洁那么亲切
呢,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老是哀哀怨怨的,“你为什么没叫醒我?”
“我姐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脸皮薄的很,要是当时就把事情挑明了,我看她
非自杀不可。”
“冯…冯阿姨她…”事出突然,侯龙涛只感手足无措,自己追求何莉萍是一
回事儿,这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莉萍战役”的胜利是自己精心策划、做好各
方面工作的结果,因为现在自己和玉倩所处的状态,突然出现的“冯洁战役”不
是难打,是根本就没法儿打,而且自己对冯洁还真是尊重多于欲望。
“你放心吧,我跟我姐谈过了,她只想把那一晚做为美好的回忆,你是她女
婿,不会缠着你的,我可就不同了。”冯云把手c到了男人推着自己肩膀的双臂
间,向两旁一分,就把他的胳膊拨拉开了,一扶他的脸颊,双唇就送了上去。
侯龙涛真没想到这只母老虎一旦动了情,竟然会这么的主动执著,自己还真
是挺喜欢她的,但还是伸手挡住了她的檀口,“等等,等等,你垂青我,我不动
心吗?当然不是了,我动心的要死,我都受宠若惊了,可问题是玉倩啊,我爱玉
倩,咱俩要是好了,我怎么…我怎么…你怎么面对她啊?”
“这你不用担心,”冯云揽着男人的脖子,往他脸上轻轻的吹着香风,“我
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应该有点儿了解了,为了和你在一起,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
包括帮你把玉倩劝回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侯龙涛在心花怒放的同时,真的不知
道自己做对了什么,能让女人有这样180度的转变,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经不受
控制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冯云感觉到了男人热乎乎的掌心在自己的腰身上轻抚,不禁打了个寒颤,
“嗯…”
“冷吗?”侯龙涛一收胳膊,把女人拥在了身前。
“不…”冯云突然把身子撑了起来,扭头望着d口,她的听觉不一定比侯龙
涛好,但对周边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