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你家人干什么对我都不重要,不过你为什么要出来住?”
“家里老有人管着我,多烦啊。”
“那他们就随着你这么胡闹?”
“什么叫胡闹啊?”玉倩噘着嘴扭过身来,“这是我接受他们给我找的工作
的条件。”
“你昨天刚回来,今天就能搬出来?布置好了吗?”
“早就弄好了,我小表姨先搬出来的,你以为我家里人真的能同意让我一人
儿住啊?”
“你小表姨?”侯龙涛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在机场见到的特眼熟的女警,
“小表姨,是你妈妈的表妹?”
“对,我舅爷的女儿。”
“也好,你一个人住是不让人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漂亮姑娘单住不是很安全。”
“哼,两个漂亮姑娘住就一定安全了?”
“总比一个人好点儿,什么事儿都能有个照应。”
“哼哼,有我小表姨在,什么都不用怕。”玉倩说的信心十足。
“她是干什么的?”就好像是在看一本儿侦探小说儿,一个谜团未解,另一
个谜团又出现了,使男人兴趣大增。
“警察,海淀交通大队的骑警。”
“噢…”侯龙涛长长的叫了一声,他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玉倩的小表姨
了,就是上回罚了自己五百大元的那个警妞儿。
“你一惊一诈的干什么?”玉倩重重的打了男人一下儿,“吓死我了。”
“我几个月前就被一个海淀大队的女骑警罚过,不会这么巧吧?”
“是吗?给我讲讲。”
“我那天就是去办点儿事儿…”侯龙涛把经过和女警的长相儿很详细的说了
一遍,“虽然皮肤有点儿黑,但她还是挺漂亮的。”
“哈哈哈,”玉倩笑得直拍腿,“你都不用跟我说她长什么样儿,光从她那
么整你,我就知道是我小表姨了,哈哈哈,有她的警号儿在上面,你还想撤单?
哈哈哈,别说是交通队、交管局,就算是到了公安部,也就那么数的上的几个人
有那胆子撤她的单,哈哈哈…”
“你用的着这么美吗?”侯龙涛一撇嘴,“我被整了,你还这么高兴?”
“哼哼哼哼,有什么可抱怨的,你要不是跑得快,就凭你骂我小表姨那一句
话,她非得打你个半死不可,哈哈哈。”
“切,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她一个交通警能有多大本事,我当时又不知道
她是谁,真要打起来,我也不会手软的。”
“哼,你还真没戏。我小表姨十八岁当的兵,两年半之后转成侦察兵,又干
了两年半。”玉倩说起她小表姨的“业绩”,一脸的自豪。
“侦察兵?”侯龙涛知道,侦察兵是各兵种里训练最艰苦、最严格的了,决
不亚于为了反恐设立特种部队,特别是中国的侦察兵,“以一当十”不是吹的。
“她要打你,还不跟玩儿一样。”
“那也不一定,她最后不还是转业了,受不了那苦,就别当兵。”侯龙涛血
y里的大男子主义让他很难就这样在嘴上向一个女人认输。
“她可不是自愿退伍的,因为她长的漂亮,她那个侦察排的排长色胆包天,
居然想qg她,结果两眼的视网膜全都被她打脱落了,耳朵也被打聋了一只,肋
骨折了三根儿,还挨了一军刺,要不是抢救的及时,就不是个特级伤残那么简单
了。”
“那个排长也太面了吧?”侯龙涛说的时候,不自觉就咧了咧嘴,那才是真
正的母老虎呢。
“面?他可是好几次全军大比武的获奖者呢。”
“虽然那家伙是罪有应得,但从法律角度讲,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军刺,你
表姨下手就太狠了,要是普通女人,还可以说是因为一时紧张、恐惧,但她是军
人,那家伙的视网膜已经掉了,对她形成不了任何威胁了。”
“你倒是还挺明白的,要不是因为那一下儿,她还不用退伍呢。”
“仅仅是退伍?军事法庭那么好说话?”
“谁说上法庭了?”
“没上?”侯龙涛已经能猜到玉倩家大概在警界有很大的势力,可竟然大到
能影响军方,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军、警可从来都不是一家。
“唉,我小表姨从来不愿意用家里的特权,特别是不愿意用我舅爷的特权,
可那次是没办法了,而且从那事儿开始,好多jūn_duì 里的人都知道我小表姨和我舅
爷的关系了,她就不愿意再在jūn_duì 里待了。”
“你表姨叫什么啊?”
“冯云。”
“她那样不用特权的人现在可真是少见了。”侯龙涛虽然觉得冯云太偏激
了,但对她还是有了点儿敬意,“她和你舅爷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怎么知道的?”玉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你刚才自己说的啊,虽然没挑明了,但能听出那么点儿意思来。”
“我舅爷快四十了才得了那么个女儿,也算‘老来得子’了,不疼才怪,可
是他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从来都没时间真正的关心我小表姨,小表姨的性格从小
儿就特别独立,就越来越疏远我舅爷。弄到现在,我舅爷老觉得欠了我小表姨很
多,他前一段儿终于调到北京来了,本来是个弥补他们感情的好机会,结果他不
但没闲下来,反而更忙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关系不好,总之不是那么简单的。”
sl500驶入了一片居民区,停在了一栋塔楼前,两人下了车。
“要不要上去坐坐?”玉倩双手背在后面,上身稍稍前倾,歪着头,两条辫
子垂在脑侧,可爱的没话说。
“不要了,这么晚了,”侯龙涛走到她身前,把她的双手拉过来,“你时差
还没倒过来呢吧?眼睛里都是血丝,赶快上去好儿好儿睡一觉吧。”他觉得现在
就和冯云见面未免会有点儿尴尬。
“那好吧,改天。”玉倩一探头,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儿,然后就抽回
手,转身向楼门儿里走去,这个吻和她去年离开前的那个一样,但却没有那种伤
感的气氛。女孩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了,我接下来的几天都会特别忙,要
见很多人,大概没时间找你了。”
“行,反正你也不走了。”
“嗯,不走了。那你也不许忘了我。”
“不会的,你在美国我都没忘过你,在北京更不会了。”
“算你会说话。”
“倩妹妹,我在这儿等着,到了家给我打个电话,我再离开。”
“那我要是不给你打呢?”
“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不打,我可就要冲上去救人了。”
“我给你打,你不嫌累,我还怕你累呢。”玉倩笑的很甜…
侯龙涛在去何莉萍家的路上给老曾拨了个电话,“曾叔叔,我是龙涛啊,今
天和您一起去派出所儿的那人是谁啊?”他确实是不在乎玉倩家的人有多位高权
重,但没人能抵挡这份儿好奇心。
“你和那个女孩儿是什么关系?”
“朋友。”
“光是朋友吗?”
“暂时还只是朋友。”
“哼哼,”要是在平时的这个时间,老曾都已经上床了,但今天他还在办
公,并不是他勤奋,而是他在潜意识里希望侯龙涛打电话来,希望侯龙涛还不知
道玉倩的身份,现在看来,他的两个愿望都实现了,“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
但凭咱们的关系,你问到我头上,我也不能瞒着你,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曾叔叔尽管放心,我知道什么事儿可以跟人说,什么事儿不可以。”
“你知道张春林是谁吗?”
“听着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公安部党委委员、纪委书记、督察长、政治部主任、共产党中央纪律检查
委员会委员,那个姓于的是他的秘书。”
“这么一大串儿头衔儿?”虽然侯龙涛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声音还是产生
了细微的颤抖…
星期二下午,侯龙涛提前两小时离开了国贸大厦,他和田东华约好了开个
会,讨论潍坊市发来的合作要求。他早到了半小时,把车停在光大大厦下面,乘
电梯上了楼,来到了“东星”租的办公室。这里的十多个职员虽然不常见他,但
也知道他才是老板,都跟他打了招呼。
“田总在吧?”
“在,但他现在有客人。”
“那我在这儿等会儿,正好儿检查一下儿你们的工作。”
十多分钟之后,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一男一女走了出来,男的是田东
华,女的穿了一件短袖儿的深灰色警服衬衫,下摆掖在黑色的过膝警裙里,修长
匀称的小腿肚儿因为r色丝袜的包裹显得更加柔和,漆皮的半高跟儿皮鞋闪闪发
亮,她胳膊下夹着一个小警帽。因为她出来时背对着侯龙涛,只能看到她梳着一
条儿马尾辫儿。
“明天晚上七点,你要是晚了,我可不等你。”田东华还没注意到侯龙涛的
存在,他说话的语气给人种冷冷的感觉。
“哼,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请我吃饭,又不管接送,还这么没风度,你不
知道等女方是起码的礼貌吗?”女警转过了身,露出花朵般的面庞,竟然是玉
倩…
第一百一十九章 故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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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玉倩穿警服可不是什么特权的表现,她不能当警察吗?
张春林的职务绝对没有写错,有兴趣的上网查查姓祝的就是了。
不知道外交豁免权能不能保家人,就算能,在这里也用不上。
于秘书的工作证儿上写的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当初写的时候就知道
一定不会是“公共安全部”,有的时候就是不能写的很现实太一致。
朴兄老是这样,把话说明白了,别老让我着急。
记得早些时候,很多读者说如云是“云”,问“风”什么时候出来,现在出
来了一个“冯云”,居然没人说了。
美国贬低中国的影片从不在国际上放映,只是在国内放给自己的老百姓看,
所以在国内的朋友会有只有中国人才会制作出“打倒老外的影片”,美国的影片
不以贬低某个中国人、中国人中的某个团体为主体,他们的影片是以贬低整个中
国、整个中华民族为目的的。
当初一遍一遍的强调别在回复中为老外鸣不平,没人有反对意见,现在又是
一个一个的蹦出来维护老外的利益,理是对讲理的人讲的,你跟不讲理的人讲什
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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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5/ 2003-7/18/2003
“上班时间处理私人事务,这可是要扣工资的。”侯龙涛走向办公室门口儿
的两人。
“侯总,你到早了。”田东华当然没把他的话当真。
“涛哥哥,今天怎么有空儿来公司啊?”玉倩说的很坦然。
“我早就和田总约好了开会。”
“喂,”女孩儿打了田东华一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他要来,还轰我赶紧
走?”
“你又没跟我说你认识侯总,再说我们要开会了,当然不能让你在这儿待着
了。”
“那现在你知道我认识他了,我也不用走了,反正我过一会儿才有事儿,让
我旁听吧,”玉倩戴上帽子,左臂挽住侯龙涛的胳膊,右手拉住田东华,“我也
看看你们是怎么工作的。”
侯龙涛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他只是对于另外两人独处有点儿吃醋,但并
不怕在他们相处的时候田东华会把自己的风流事儿说出去,因为他除了对任婧瑶
有所耳闻外,对自己的私生活毫无了解,“只要田总没意见,我无所谓的。”
“不行,我们是谈公事儿,又不是喝茶聊天儿,你在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田东华抽出了被女孩儿拉着的手。
“你们又不是谈违法的事儿,有什么不能听的?”玉倩噘起了嘴,“就算是
违法的事儿,我还能抓你们是怎么招?”
“你也这么大人了,警服都穿上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儿?”田东华皱起
了眉头,“别老胡搅蛮缠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侯龙涛不明白田东华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连他都觉得有点儿过分了,玉倩会
是个什么反应也就可想而知了。
女孩儿气哼哼的盯着田东华,两颗黑白分明的美目都瞪圆了,握紧了的右拳
举了起来,但却没有打过去,“你,你,田东华,哼!”
她一皱鼻子,转身就出了“东星”,向电梯口儿走去。
“侯总,来吧。”田东华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
这两人的表现简直太让侯龙涛惊奇了,“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嗯。”
“你等我。”侯龙涛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田东华一遍,快步出去,追赶玉
倩。
女孩儿抱着胳膊站在电梯前,眉头紧锁,小嘴儿噘的老高,用右脚的鞋头儿
不住的点着地面,看到电梯好像在每层都要停一下儿似的,不耐烦的一跺脚,向
楼梯间走去。
“玉倩。”侯龙涛没来得及在女孩儿进入楼梯间前叫住她,只好跟了进去。
“干什么?”玉倩已经下了半层楼,她停住脚步,转回身来,还是一脑门子
的官司。
“我又没惹你,”男人走到了她身前,“不用对我也这么横眉立目的吧?”
“哼,谁让你不替我说话的?”
“你们也没给我机会啊。”
“那你不会打断他吗?你可是他的老板。”玉倩很不高兴的瞧着男人。
“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啊?”
“要你管?回去开你的会吧,”女孩儿一甩手,转身就走,“少缠着我。”
“你怎么说话呢?”侯龙涛一伸手就拽住了美女的手腕儿,向回猛的一带。
“啊!”玉倩脚下一个趔趄,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侯龙涛双手一沉,掐住女孩儿的细腰,向上一举,将她的双脚提离了地面,
把她的身体按到了墙上,很霸道的吻住了她的檀口,虽然没把舌头c入她嘴里,
但光是磨擦她柔软的香唇就已经让人有梦幻般的感觉了。
男人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玉倩大吃一惊,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更别提抗拒
了,几乎被吻了四十多秒之后,她才开始有了挣扎的迹象,两条本来自由下垂的
美腿乱蹬了起来。
侯龙涛很知趣儿的把美人放了下来,向后退开两步,微笑着看着她,“你的
小嘴儿真甜,我可有点儿上瘾了。”
“呸呸呸……”玉倩用手背蹭了一把沾满口水的双唇,“你怎么这么大胆
子!?”
她握着双拳冲了上来。侯龙涛又是毫不费力的就擒住了她的双腕,低头在她
脸上亲了一口,“都说了,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了。”
“要死了你?”女孩儿夺回了双手,脸上又有了甜甜的笑容,“周末陪我去
湖景乐园玩儿吧。”
“什么?”
“喂,你老早就答应过我的,别现在不认帐。”
“噢,湖景水上乐园,怀柔的那个是吧?”
“对啊。”
“我打听过了,一般去那儿都是住一晚上,山里有好几个不错的宾馆。”侯
龙涛发现这个女孩儿真是喜怒无常,说变就变。
“没问题,咱们周五下午出发,周六下午、晚上,或是周日上午再回来都行
啊。”
“行。”
“那你可是答应了?”
“ok。”
“那我就走了,你回去开会吧。”玉倩迈开了步,“对了,你不许向田东华
瞎打听,我想告诉你的事儿以后自然会告诉你,我觉得你不需要知道的,你就没
必要知道。”
“哼哼,好,我等你的解释。”侯龙涛也开始上楼,“你坐电梯吧。”
“我到下一层坐。”一上一下,两个人就这么分开了…
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侯龙涛和曲艳离开了办公室,先在外面简单的吃了
点东西,然后一起到一家位于德外的婚纱影楼。三个多月前,曲艳告诉侯龙涛,
她的男朋友向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了,还说她是一个把婚姻看的很重、很神圣的
女人,所以在婚礼之后,他们之间不可以再有性关系。
一年以来,侯龙涛和曲艳不光只是在r体上互相满足,还建立了比较深厚的
友谊,虽然起初对女人在这个问题上的“保守”有些吃惊,但对于她的决定,还
是绝对尊重的。现在婚期临近,侯龙涛还帮忙儿找了拍婚纱照的地方,费用也由
他全部包了下来,算是结婚礼物。
两人在店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曲艳的未婚夫却迟迟没有露面儿,就在女人等
得不耐烦了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喂,你在哪儿呢?”
“…”
“你大点儿声儿说话,干嘛跟做贼一样?”
“…”
“这样啊,好吧,那就改天。”曲艳收起了电话,“他今天来不了了,你跟
这儿的人说说,看能不能改期,好不好?”
“没问题,他有事儿?”
“在跟他的老板吃饭,最近他和他的一个同事正在争一个promotio
n,老板叫吃饭,不能不去的。”
“你会是个好妻子的。”侯龙涛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
“你很能理解他,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