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地提醒他们:“沉住气沉住气。”
那位和我打配合的队友朝我点点头,做了个手势:竖起 了三根手指头。
我点头快速向对方阵营移动。
他猛然抢到球后,玩了一连假动作,那球最后飞到我的 手里我接球后。轻拍了两下,纵身一提,两手一送:那篮球在 场上划过一个漂亮的长弧,稳稳地钻入了球筐里。
就在此时,结束的哨声响了。
最后一个三分球,把我们队送上了冠军的宝座。
在激动人心的时刻,队友们都疯狂地脱下球衣挥舞示意 。
虹虹快乐地跑过来,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的漂亮脸 蛋上一阵狂吻。
她的脸鲜红鲜红,唇也鲜红鲜红。她的身子真轻真软呵 ,在我的拥抱中飘然欲飞!那一刻我甚至有想和她做a的冲动 。
而我们周围观众的喊声也更加响亮了。我们在一片激情 欢乐的海洋中,在梦幻般的欢笑声中,完成了一个深长的吻!
这一难忘的时刻永远地留在了洪山体育馆,以致后来我 出差经过那里,心里都会升起一种深深的怀念。
那里有我最初的爱恋与激情,光荣与梦想!
第六章 虹虹的处女之身?
我翻身过去,看着女孩正睡得香甜,忍不住凑上去又吻 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的睡态很美,头发像一条黑色河流在床上 蜿蜒流淌。看着女孩凸凹起伏的胸部,我想起了昨夜的雨急 风骤。可是,床单上除了几条浅浅的渍痕和几缕长丝一样的头 发,居然是光光的。
“刚刚,给,还你的书。”
我刚从球场上打完球回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儿,就 是那个新生入学时说“冒听说过”的、很拽的丁雅莉就迎了上 来。
哦,是她找我借的一本《唐宋词赏析》。
这丫头现在是我们男生宿舍的常客,经常东串西串,有 时会弄得正在洗澡换衣服的男生们防不胜防。
我一边拎来热水,一边努努嘴:“放我床头吧。”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红如潮:“刚刚,我好崇拜你 哟。”
我愣了一下,笑笑:“我有什么值得崇拜的?”
她笑道:“人家说你是我们学校的姚明呢!”
我一边埋头洗脸擦身没做声,一边下意识地理理身上的 篮球背心和短裤。这一身结实的肌r大概还是有点暴露。
寝室里就我和她。可我不是那种风流男生,对这个到处 招惹男生的女孩子也不太感冒。以前,胡文林被她约出去玩了 两天就腻了,还老讲这女孩子心眼儿多。不过上没上床他没 说。据其他的同
室弟兄们分析,十有八九是上了床的。也奇怪,哪个男生正 出风头,被女生寝室议论最多,她就会主动去找那个男生。
此时,她煞有介事地整理着我的床铺,还说:“看你们 这些男孩子,床上乱糟糟的。”我忙说道:“莫麻烦了。我等 会来收的。”
她已经整好了,笑笑:“你看,这不好看多了?”
我用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笑着说道:“那你天天来给 我整嘛!”
她笑嗔:“就你怪话多。”还起身拍打了一下我的胳膊 。
我挡了一下,却一下碰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心里一 跳。
那丁雅莉脸色未变,却悄悄在我身上拧了一下:“好哇 ,占我便宜。”
这时门口却响了一下,我一回头,一个熟悉的女孩身影 一晃而过。
是斯晓虹!
我心里慌了,忙喊道:“虹虹,虹虹。”
身后的丁雅莉却是一阵清脆的笑声。
我有点愤怒地回头看看她,追了出去。
果然是虹虹。
她仍然快步走着,任我在身后一个劲儿地老喊,她就是 不理睬,齐耳短发在脑后一摆一摆。花裙子有节奏地一飘一飘 ,红色高跟皮凉鞋仍“噔噔噔”地快步朝前走着。
我冲上去一把拉住她,她仍倔犟地把头转向一边。
“你听我解释嘛!”我喊道。
她转头说道:“解释什么?解释你陈刚怎么讨女生喜欢 ?解释经不起诱惑?”
我说道:“你先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
她倔起来也要命,捂上耳朵喊着:“我不听,我不听。 ”
这时一边经过的学生们笑着看着我们。
我的手很有力地拉着她,有点愤然地吼道:“我就是要 讲给你听!老子爱的是你,斯晓虹!老子还要娶你做老婆,给 老子生儿育女!”
虹虹这才回过头,“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我搂她入怀:“谁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哪?我还会瞧得上 她?”
她推开我:“我不要你这时候装热乎。”
我笑着说:“我们找地方吃饭吧,你看,这里人来人往 的,影响多不好?”
她这才有了丝笑意:“你还晓得影响不好哇?”
我搂着她的肩,朝食堂走去。
到了食堂,我们直接进的雅座间。
她点了几个菜,然后看我一眼:“这顿饭你请客!”
我蛮不在乎,还好,系里刚发了一千块钱的奖学金,足 够了。
她坐那儿按了按手腕,看着我:“死刚刚,你刚才差点 把我的手腕子拉脱了!”
我上前看了看,果然手腕上五个红印。
“对不起,用力过猛。我来吹吹。”
我拉起她的手腕作势吹了吹。
她用指点了点我的头:“好大的蛮力气!以后可不准欺 负我,我哪经得起你这么大的力气!”
我笑了,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哪里舍得!”
过了一会儿,饭菜都上来了,我们吃得挺开心。
一会儿,她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其实我晓得她是去 还书的。”
我还没告诉她,她怎么知道的?
她见我一脸的困惑,笑了:“告诉你,好多女生都讨厌 她。早有人告诉我,丁雅莉想去纠缠你。我没当回事,结果是 真的。”
一会儿,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冷蔑起来:“这种垃圾货也 配跟我争!”
我吓了一跳,看看她没吱声。
她看看我,笑了:“我这人就这样,我对人是一片真心 。谁要是伤害了我,我会恨死。”
哇,武汉的女孩子,我倒!
可她边喝汤边说:“你可要防她,她追男生是有办法的 。”
我笑笑:“你说得也太吓人了吧。”
她把筷子一放,生气了:“这么说你还护着她?!当心 上当。你去问问你们寝室那个胡文林就晓她是个什么人了。”
我不做声了,到收银台付了账。
出了食堂,我们到校园林子里的一处僻静的草坪上坐下 。
她还对那丁雅莉忿忿然:“真是做得太过分了,平时我 对她那么好!居然抢我的男朋友。”
我劝她:“她也没做什么,我也不会对她感兴趣!”
她口气很坚决:“别那么自信,你们男人有几个经得起 诱惑的?”
我奇怪地问:“什么诱惑?”
她脸红了,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她和男生约会,身 上都带着避孕套!”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不会吧?”
她冷冷地说道:“她就是靠上床来勾引男生的。在我们 系女生中是公开的秘密。”
我的心直跳,没做声。我可是从来没开过这种洋荤。
她看看我,偎依上来,悄声说:“老实说,你跟女孩子 上过床没有?”
我低下头,不知怎么答才好。
她笑了笑:“一看就有过。”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希望我有过?”
她的脸蓦然在那一刻红似霞烧。
我凑近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不好意思,我还是 个童男子。”
她的眼睛飞速掠过一阵奇异的慌乱,却马上又甜蜜地一 笑:“真是,鬼才相信。”
我郑重地说:“真的。”
她看了看我,目光有些复杂,却靠在我怀里:“刚刚, 你要记得你说的话。”
我想了想:“什么话?”
她轻轻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身上,她的胸前:“你说过你 要娶我,
要我为你生儿育女。”我的手也许很多次无意间碰触过那里 ,但她的这次主动让我的心一阵狂跳!
我轻轻解开了她的衣扣,探手进去,那里是一个奇妙而 温暖的所在。
虹虹的茹房不大,却是很美妙的,盈盈一握,柔腻而温 软,茹头像鸟儿的嘴,不时啄着我的手心。很可爱、很奇异的 一种感觉。
这对我来说,是平生的第一次。
心在扑扑地跳。
那一刻,我甚至想起了中学时河滩上曾经看到过的那一 幕。
我的手在轻轻地揉捏,在茹头周边轻轻地徘徊。那里便 渐渐地变硬。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刚刚,你想 要,将来我会给你。但你一定要对我好。”
我的肾上腺激素骤然加大马力,第一次和她的身体有了 如此亲密的接触。但最后她制止了我笨拙的进一步努力:“这 里不行。有人会来的。”
但她对我的手抚摸她的身体却没有异议,直至最后她呻 吟出声,倒在我怀里。
那时,我嗅到了女孩身体里发出的一种奇异芳香。
那一年,武汉的雨季潮湿而漫长,雨雾如望不到边的大 幕,弥漫在整个校园里,一切都恍恍惚惚。渐渐地,地上的雨 水积成了水潭,漫过了地势低洼的宿舍楼底层。
我所在的男生宿舍正在一楼,整个屋里有种淡淡的潮气 。墙壁上的石灰有些陈旧,浸了一些浅浅的水渍。由于放假, 同室的男生们大多回家了。
虹虹到了门口,收起了花伞,卷起的裤脚沾了些水滴。 她把我要的一本原版的金斯伯格英文诗集放在我桌上。然后, 卷起窗帘:“屋里这么潮,窗户开着不好吗?”
窗外,各种风格的教学建筑都沉浸在昏昏然的雨幕之中 。
白日里的暑气在渐渐散去。哨兵似的白桦树林里,传来 高一声低一声的蝉鸣声。黄昏的来临是不期然的,像一层层青 色薄纱从天
上垂降下来。大地也要安歇了。校园里格外安静,暑假期间 ,整个学校留校的学生不多。
她去食堂打来了饭菜,就和我在寝室里吃饭。学校的那 种大众饭菜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她却吃了一半就没胃口了, 全倒在我碗里。
“你喂猪呢,我吃得下这多?”我瞪她一眼。
她笑了:“你这大的个子,这点饭菜算什么事?”
吃过饭我去洗碗。回到寝室,她斜斜地躺在床上,看着 枕边的书。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屋里太暗了,”我看看斜倚在床帐边的虹,她正目不 转睛地看着我。
我便起身去开灯,她却轻轻拉住我的袖子。然后很暖昧 、很女人气地一笑。我也笑了笑,点了一支烟。
两人似乎都有些疲倦了,无话找话也索然无味。
该说的话似乎都说尽了,比如刚才恰好两人都同样认识 的某个人,都曾去过的某个地方,比如都曾读过的某一本书之 类。
她的眼睛又看看窗外,窗外的雨停了。
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正在清扫雨中的落叶,沙沙声益发显 得校园里格外幽谧。她低低地说道:“把窗户关上好吗?”
我去关上了窗,屋里更加晦暗不清。“把窗帘也拉上。 ”她又低低地说道。
我显然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心跳渐渐加快,喉头有些 干涩,手有些颤抖地拉上了窗帘。当淡蓝色的窗帘合上最后一 丝缝隙时,屋子里已经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要开灯吗?”暗夜里我睁大了眼睛,仿佛对着一片虚 空说话,只听见外面几只不知名的小虫在欢快地吟唱。
我正要伸出手去拧亮灯光,一只手轻轻按住了我。原来 她已经悄悄来到身后,两团温柔的东西轻轻抵在手臂上。那一 刻我再次闻到女孩身体里奇异的气息,像清凉的薄荷味道, 又像是奶酪的淡淡甜香。
“你真傻,”女孩轻轻地说道。
我将女孩紧紧抱住。
“慢点,你弄疼我了。”女孩说。
我放开她。女孩忽然一笑:“你真是个乖乖男孩儿。”
我有些赧然:女孩是赞美还是讽刺?说实话,刚满十九 岁的我,实在佩服那些指点爱情的大师们,女孩儿的话到底怎 么听,我一点经验都没有。
她不让你做的,也许内心正在期待。但我不懂,后来每 当悄悄谈起这一点时,她就会红着脸笑我不懂风情。
但当时她正扮演着循循善诱的角色。那时,女孩叹了口 气:“你不会接吻,还要我教你吗?”
这是怂恿和诱惑:我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将女孩抱在怀 里。女孩十分配合地仰起了头,我将自己嘴唇紧紧贴在女孩唇 上,以为这就是接吻了。
女孩轻轻笑了笑,将舌尖轻轻吐出来,像蛇一样轻巧快 捷地钻进我的嘴里。
我感到了体内某种沉睡的力量开始s动起来,轻轻地吮 吸着那块小小的舌头,感觉到了这块舌头的灵动、清凉、滑爽 和美妙。
渐渐地,我开始熟练起来,开始吻那女孩的脸颊,耳廓 ,脖颈和翘起的鼻子,女孩在怀里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
那种女孩身体里的奇异香气开始变得浓稠馥郁,不知道 那香气从哪里来:女孩的身体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到那里去吧!”女孩在我怀里说道。那里是一张床。
我承认,有时我喜欢在室友们面前神吹自己的艳遇和追 女孩子的手段,但其实真的是过过嘴瘾而已,真刀真枪的还有 些顾忌。
这次是她主动的。而我,确实还不得要领。
至今我都很难忘记,是她使我成为一个男人,而一个男 人居然也可以对自己的第一次刻骨铭心。
那天清晨,一丝晨曦透过窗棂,漫过床上的纱帐,让我 从梦中醒来。望着枕边那个陌生的女孩,看看这间似乎陌生起 来的宿舍,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掉进了《聊斋》的某个情节里 了。
睡我身边的,那是个美艳绝伦的狐仙吗?
我翻身过去,看着女孩正睡得香甜,忍不住凑上去又吻 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的睡态很美,头发像一条黑色河流在床上 蜿蜒流淌。看着女孩凸凹起伏的胸部,我想起了昨夜的雨急 风骤。可是,床单上除了几条浅浅的渍痕和几缕长丝一样的头 发,居然是光光的。
我回忆了一下,感觉昨天两人几次下来,都很疲倦,只 是简简单单地洗了一下,床单并没有换。
但床单上一无所有。
她不是处女!我的战果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辉煌,在她 的经历中我只不过是个迟到者。我,一个到了大学才有了第一 次的男人,在那一刻内心充满深深的沮丧和痛苦。
我并没有问她,她也没有做声,只是搂住我,头深深埋 在我怀里。
而我却轻轻叹了口气,她却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也许,她知道我为什么叹息,某种y影或许就是从那时 开始降临的。
舞厅、咖啡屋、酒吧,真是奇妙的地方。这里弥漫着一 种虚幻的诗意,一种由豪华的装修、人头马xo、新潮女郎以及 各种现代乐器制造出来的矫情氛围。
那个时候,我和虹虹就频频出入于这些场所,看似寻欢 作乐,其实不过是为我们的交往一次次填充新的内容罢了。
玩高雅玩温柔玩激情玩品位,城里人的爱情离不开这些 作料。
灯光幽暗,人影幢幢。身穿白色吊带式长裙的虹虹在唱 着一支时下颇为流行的王菲的歌。
这里的人们似乎都沉睡在虚拟的温柔里被催眠了。
我独自坐在一个临近乐池的沙发上。一边正好有一个蓝 色的方镜。镜里复制了这个矫情的世界。
我看见那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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