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声巨响;她胸口一窒;浑身一颤;双腿僵硬地停在路中间;一道白光从她脑海里闪过——
想起三日前;她曾鬼鬼祟祟地跑到那辆银色悍马车下;用锋利的刀口;割断了那辆车子的刹车管
老天!
“厉天湛——”
本能地回过头;她的声音里有丝不容察觉的震颤;却见奇岩和司机脸色发白地从车子里跑出来那辆横在路中间的黑色轿车安然无恙
而那疯狂得如那银色一般极致的悍马;已撞在了路旁的墙壁上;冒起巨大的浓烟
“主人!主人——救人;天呐;快去救人”
奇岩吓得脸都青了;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恐惧;他领着司机快速跑到那辆银色悍马旁;撬开玻璃;拼了命地爬上那辆高大的车子——
血;那么清晰地映入温晴的眼帘;她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奇岩将那银色的染满血渍的身子从车子里抬了出来眼角似是有什么酸了一般;她真的;就睁着黑青的大眸子;愣征地看着那只曾英伟无比的禽兽;此刻血染模糊的样子
他竟然还活着!
高傲地在奇岩的扶撑下;从车子里出来;转过眸;那双银灰色冰瞳;是深深的怒意;或许还夹杂着什么;看不清楚;就那么哧ll地撞了她的湛清幽眸——
“当我死了吗!”
他的语气仍是那般冷硬;不同于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丝火药的味道;站直颀长高大的身躯;话虽是对奇岩说的;可是眼神却一刻也不离开温晴的身影;如鹰般紧紧锁住。
第五章:神秘契约一次索情(3)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做手脚的人;是我;要逃走的人;也是我;虽然没想过奇岩送我去的是德国;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不要连累无辜!”
她承受过他非人的折磨手段;也许他并不会用鞭子抽你;也许他并不会狂烈地用暴力对待你;他永远是噙着一抹森冷的邪笑;可做出来的举止;却比暴力危险过千百倍;狠到令人发指!
鹰的眸光微微一闪;轻眯起冰瞳;冷冷打量着温晴;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读取些什么。
奇岩歉疚地看了一眼温晴;微微颔首:“对不起;温小姐;请原谅奇岩有不得已的苦衷;送您去德国也是临时起的决定;您是客人;奇岩受罚也是应该的。”
“客人?”她显然不同意这个说辞;“那么你待客的方式;真是‘特别’到令人难以接受!”
她的眼神始终是与鹰对峙的;眸光中毫无掩饰的控诉;虽为自己的遭遇悲悯;却也绝不屈服!
“温小姐;真的很对不起”
奇岩再次颔首;心底是深深的惋惜;最终还是抵不过主人的执拗;他非得留下温小姐;也罢吧反正;只剩两天;等巴威尔回国;再用两天的时间为温小姐清除记忆;相信一切就太平了吧?他由衷渴望中;千万别再出任何纰漏。
“很抱歉这几日来对温小姐造成的困扰;也请温小姐原谅奇岩的擅自做主;不要责怪于主人;去德国完全是我个人的意思”
“奇岩!”鹰冷声打断奇岩的话语;“她竟可以让你如此卑微!”
他的语气里有丝讶然;一向不轻易付诸感情行事的奇岩;竟然也会用这么谦卑的口气;向这个冷清的女子说抱歉的话语!更何况;他根本不担心她会不会责怪他;他也不认为她有那个资格。
温晴眉眼一挑;显然对鹰的蔑视不服:“你懂什么叫卑微吗?奇岩这叫尊重!”说完;她冷笑一声;“不过;说了你也不懂;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更不用提如何尊重别人!”
的确;若他深谙如何尊重一个女人;那么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不会如此水深火热!
又或者;如果他懂得尊重;她也许根本就没有被他蛮横虏来的这一天!
鹰的眸光越来越舒冷;方才在眼中燃烧的冰焰渐渐退散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际的冷漠。他深抿着唇;没有应声;她为奇岩辩护的态度;深深燃起他的冰冷;他以为;她对猎鹰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像对他一样冷然痛恨;却没想到原来她的狠绝仅仅只是对待他一个人!
“温小姐;请别这么说!”奇岩心底一震;主人的冷意再次升腾;他知道若温小姐再说下去;绝对会再掀起一场风浪;而这亦是他最恐惧的!“主人;让奇岩送您回去吧;您的伤势看起来不轻”
奇岩担心却又不敢上前帮主人止血;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主人的脾”;只能谦卑地站在一旁;希望主人能放下固执;回去治疗。
说完;他扭头看了一眼温晴;再次投递一个歉意的眼神:“温小姐;这次;恐怕您要跟我们再回去了。”
奇岩言下之意;德国之行也只好作罢;只能静静等待两天;一切等巴威尔回国再说。
温晴细细打量了鹰一眼;眼神划过一丝异样的复杂;眸光流转;他触目心惊的伤口;令她心底微微一荡
深叹一息;她放下手中的行李袋;如同放下心中最后那点希望一样;睥睨了一眼鹰的眸子;清澈深邃——
“如果只剩下四天;你就会遵守诺言放了我;那么;接下来的四天;我会忍耐住!这样;行了吗?”
叹然;纤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这是她仅能做的退让!
他脸上的血渍稍稍凝却;一道一道错综交杂;他的面具也显露出深刻的刮痕;她猜想;如若不是这面具挡着;直接刮破的是不是就是他的脸颊?
忽然很好奇;这面具下竟是隐藏着怎样的脸庞?是否真是遮盖了不能见人的麻子?还是丑陋的容颜?然而;会是怎样的一张脸;才配得上这双罕见的银瞳?怎样的一张面容;才衬得上他棱角刚毅的下颚那般;像如此这般妖孽众生;令人不寒而栗?
他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转身;她越过他的身旁;尽管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仍决定;忍耐这最后的四天!许是对他的疯狂骇然;她脑海中不停回放着刚才他从悍马车里爬出来的情景;他明知刹车坏了;若是撞向奇岩他们;以他车子的结实程度;受伤的将会是奇岩他们;可他偏偏选择了撞上墙壁;换做是她;会不会也这样做?
她找不到答案;只是深刻明白;这一次;令她投降;但绝不是屈服!
奇岩大喜:“温小姐;您是说;以后都不反抗了么?”
若温小姐不反抗;相信对主人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了吧?奇岩的逻辑很简单;至少温小姐的顺从可以换来主人心境的平和。那他也就不用再担惊受怕;怕主人再次出现体温急剧升高以致昏倒的情况。
她继续往那辆黑色轿车走去:“错;是只有这四天!希望能和平共处;当然;只要某人不要太过分的话!”
他们可知;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促使她做出这个决定?想起昨夜的他突然的昏倒;奇岩和那医生奇怪的反应;水缸中泡尸的举动;她心底拂过一阵冷颤;这妖孽不会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暗病吧?她不敢回头看他;怕惊不起那双银色冰瞳;怕自己会忍不住力与力的拔河;因为她不得不承认;那双眸子真的太震慑人心了;而他满目腥红的模样;亦令她莫名地恐慌;挥去心底怪异的感觉;她一边走;一边兀自说着——
“趁我反悔之前;你最好带这只冷兽回去就诊;否则再晕倒一次;别又赖在我的身上”
————————
泪啊奔~~赶稿貌似错别字频发;亲们就体谅一下了哈;么╭(╯3╰)╮谢谢亲们的宝贵月票
第五章:神秘契约一次索情(4)
却不知;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急剧的冷风扫过身旁;惹来裙角一阵飞扬。
她的手腕下一秒落入一道桎梏之中——
“既然你这么想去;我就带你去德国!”
沉冷强势的嗓音;拂过温晴的耳际。
鹰炯然的眸光里;是深不可测的情绪;他不需要她所谓的妥协!
他要的屈服;并不是表面上的和平;她冷湛的眸光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神;她眸底的失落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若她这么想去;他就带她去德国!
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扣起她的手腕就往机场大厅的方向大踏步走去
“噶?喂”
温晴被扣紧手腕;还没来得及挣脱;身子已经被他带离很远。
奇岩和司机面面相觑;全都震惊地看着主人远去的背影;这是到底是上演哪一出啊?
“去德国?主人怎么突然决定去德国?”奇岩讷讷地跟在身后;转念对司机说道;“你立刻联络艾洛夫;让他马上也飞去德国;主人的伤势只有艾洛夫最清楚该怎么治疗。”
“是;奇岩总管。”
★情节分裂线★戚惜作品;版权独属言情小说吧。。
德国;柏林
既然你这么想去;我就带你去德国!
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到了德国!
温晴万万没想到此刻竟然会来到柏林的天空下;呼吸着柏林的空气;相较于莫斯科的冰冷;这里的气候显然要宜人暖和许多。
看起来;那只冷兽看起来真是势力不小。
今早扣着她手腕的时候;她根本不相信他会带她来德国;却在转眼间;她已经不需要做办理任何手续;秘密通关;才知晓莫斯科竟然还有他的私人客机停留在机场里面;听奇岩说;之所以停在机场;是莫斯科当局者;害怕猎鹰地下党势力的猖獗;乘坐大型客机;运送大型武器装备;在全世界范围进行恐怖活动;只好采取一系列限制出境的做法;即使拥有私人飞机;也必须要通关离境。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奇岩擅自做主;鹰是不会坐客机的;他一般都是坐直升机;直接飞离出境。由于直升机载体较小;但凡大型武器装备的都不可能运出国土;所以那些当权者也只好睁眼闭眼。
飞机上;听完奇岩的述说之后;温晴才暗暗咋舌。
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可怕的吧?难怪他整日冰冷得令人胆颤;难怪他可以拥有强大的持枪jūn_duì ;这样的男人;怕是惹毛了;连国际安全都会被威胁到吧?
而他轻松的一句话;想带着她全世界奔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刻;她就身处于他在柏林的别墅当中。
四周都栽种着青葱茂盛的植被;相较于莫斯科‘湛园’的冰冷;柏林的别墅住起来真是舒适许多。
然而;她才刚住进这间别墅;奇岩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抬着担架将他们伟大的主人送进卧房了。
“他怎么样了?”
温晴走过去;问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等待艾洛夫出来的奇岩。
事实上;他已经等在这里足足有三个钟头了。这三个钟头;已经够她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顺势还逛了一圈别墅周围;呼吸了一下新鲜的暖暖的空气。
令她诧异的是;他们才刚下飞机;艾洛夫和阿卡随后也到了。
“还在里面。”奇岩燃起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起来;冷峻的眼神中;有些许担忧的神情。
温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想仔细看看这个忠贞不二的男人;是什么可以令他忘却自己的灵魂;只为做另一个人忠诚的影子?
“你害怕吗?”她淡淡地开口;发丝上是沐浴过后的清香味道;随意地披散在肩背后;白皙的脸庞上透着干净的清纯。
“害怕?”奇岩有些讶异温晴的问法;深吸了一口烟;不过才三十几岁的年纪;虽然看起来仍是年轻的模样;神情却泛着沧桑;“不怕;这点小伤对主人来说不算什么。”
温晴眉角轻佻;幽深的眸子转悠一下;唇瓣扬起一道温冷的笑痕:“可是早晨那会;你是怕的;你究竟害怕什么?”
她是指私自将她送去德国的事情。
奇岩眼神中挑起一份惊讶;随即很快便掩饰住;温小姐的聪慧令他暗暗钦佩;她竟然看穿了他心底的恐惧!
握着烟支;他抿唇;给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再吸一口烟;没有应声。
而这个答案;他也无法告知温晴;主人的弱点随时都有可能被敌方当做靶子;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温晴看得出他有意回避;想起昨晚他凝重的眼神;她忽然觉得;那禽兽其实很幸福;有这么忠心的下属拿命在拥护;“是因为昨晚他昏倒;你认为是我做的;是么?”
她低叹一息;或许昨晚的一切;将成为她和厉天湛之间永远的秘密。
她仍记得他脸颊上胸膛上触目惊心的淤痕;记得他疲倦的话语;那是他第一次告诉她;他的真实姓名。原来;他也姓厉。
心头涌过一阵莫名的触动;她反复念叨着那三个名字;她想起他那双清澈的银色瞳仁;那双极其罕见的眸子;其实真的如他的名字一样;天空般湛然。
想起他手中握紧的那只羽毛笔;想起那句‘尤伯父’;想起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行为;她该怎么解释;昨夜的一切;恐怕该昏倒的那个弱者应是她
奇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温晴;愕然;随即快速敛去:“不管是不是你亲自所为;我想都与你离不开干系。”
他倒是回答得诚实;正也因为如此;他才急切地想要将温晴带离主人的身边。
温晴悠悠叹息一声;主子固执;下属也同样固执;她微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你越是这么想;越是这么做;越是这么急切地放我走;越证明昨夜的昏倒不容小觑;越是让我觉得;这可能是他致命的弱点!”
她的心思缜密;再次令奇岩惊叹。
第五章:神秘契约寂寥的背影
温晴的表情即刻僵硬在半空中;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的确;那家伙根本不是常人。
“可是吃多了冷盘对肠胃真的不好。”她撇了撇嘴;那冷兽的面容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像是拂过一阵y森森的冷风;“估计那家伙就是吃多了冷食;所以才会变得跟兽类越来越像。”
于是;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她努力对自己点点头;打开瓦斯;将锅里的水煮得更一些;然后伸手看向阿卡:“面条呢?”
“小姐你不会执意要煮面吧?”阿卡额角开始冒出冷汗;事实上今天的她;还没有完全从莫斯科飞来柏林的震惊中晃过神来;瞪着温晴的脸庞像是看外星人那般;“主人不能吃热腾腾的食物”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看看;他现在病成什么样子!流个汗都能晕倒;你说这样的体魄;怎么能做你们的主子?还那什么猎鹰的首脑。”温晴自顾自地抽过阿卡揣紧怀中的一包面条;撕开包装;惊讶了三秒之后;毫不犹豫地倒进那锅滚烫的开水之中;拎起勺子开始搅拌;“多吃热食;对身体好一点;阿卡你也是;都瘦成这个样子;我严重怀疑这里是不是虐仆”
阿卡傻愣愣地看着温晴;一边煮着面条;一边又利落地在另一口锅里煎起了j蛋;然后是切火腿;拿碗;沉湎;浇蛋汤
“ok;大功告成!”像是完成了一件艺术品那般;温晴颇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尤其是热气喷喷的面条里;泛着j蛋和火腿的香味儿;一闻就知道味道很可口。
准备好筷子;将面碗放进餐盘里:“阿卡;借过哦;这里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我送面上去喽。”
“小姐你真的”阿卡吞了吞口水;小姐的做法简直要吓坏她的胆子;可是她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小姐端着餐盘走出去
愿主人肯大发慈悲吃下小姐亲手做的面;正如小姐所说;吃热食对身体会好一点;她阿卡也是为了主人着想才没有执意阻拦小姐;希望主人不要怪她;阿门~
★情节分裂线★戚惜作品;版权独属言情小说吧。。
温晴端着餐盘;已经来到了厉天湛所住的那间卧房的门外。途中并没有见到奇岩的身影;四处观望了一下;暗暗耐下好奇的心理;腾出一只手;轻轻敲敲门——
叩叩叩。
耳朵几乎是贴在门板上;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那个;我是来送吃的哦。”说完;静候了几秒钟;仍未得到回应;她径直拧开门把手;门未上锁。
她轻轻推开;一股强冷的空气迎面扑来!
满室的漆黑;大白天的;竟也可以黑成这样!
唔;真是没有任何惊喜;这只冷兽永远都身处地底的冰窖。
“喂;我送吃的来了;你在不在?开一下灯好不好?”她拧了拧眉;将门带上;一只手顺势摸了摸一旁墙壁的按钮;咔嚓一声;按钮灯开。
却不想;原来连光线都是这么的昏暗!
“啧;见不得人么?”她低声咕哝一句;挺直腰杆;登堂入室。
却没想到;这卧房里面竟然还有卧房;像是宫殿一样;转过一扇又一扇的门;开过一间又一间房的灯光;她才终于走到最后一间偌大的房间里——
室内墙壁上燃着暗蓝的彩光;一如她在‘湛园’的地下暗城看见的那般;冰冷y森的感觉简直如出一辙。像是划过一阵y风;她身子不禁震颤一下;而她才发现;手中的面条经过刚才的百转千回的路途;也冷掉了许多。
卧房中央;赫然醒目地立着一张偌大的床铺;如同‘湛园’的设计那般;那床的四周是看不见床脚的;像是隐藏着什么在里面;却又看不见是什么。
床铺上的银色被褥里;像是覆盖着一个人身;她猜想这只兽此刻就睡在床上。
想起刚才医生端走的那张面具;她好奇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上来了;清了清喉咙;她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朝那张冰冷的大床走过去——
“喂我做了面条哦;你要不要起来吃一点;冷掉就没有味道了哦。”
再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已经看到他的枕头了;毫无新意;竟然还是纯银的!扯了扯唇角;她寻找着被褥里的那个头颅;将面条放在床头柜的旁边;屏住呼吸;腾出手小心翼翼地拉起盖在他头上的面容——
扑腾扑腾;她的心跳得极其地快速;而且乱了章法;乱跳一气。
麻子还是妖孽?她在打赌;又忍不住心里头涌起的小小兴奋感;这感觉就像是在狮子面前数胡须;老虎面前拔牙;油罐子面前拍蟑螂一样;贼得心虚又刺激!
手指再将被褥拉得下一点
唔;看到黑色的发丝了。
再下一点
看到白白的纱布。
再下去一点
还是纱布。
再下
纱布。
下去
薄凉”…感的冷唇;留有淤痕的唇角;棱角刀削的下颚
“看够了吗?”
冷不丁一道低沉嗓音从他薄翘的唇中吐露出来;他湛然的眸子倏然睁开;直直撞进她来不及闪躲的心虚眸中!
“呃嘿嘿;醒了啊?”
温晴干笑两声;扫过他曾戴过面具的那半脸上;此刻被纱布包扎得严严实实;仍是那双骇然震惊的银灰色冰瞳;只不过;少了银色面具;多了几层白纱布;法老的面具取下来;其实也只是个木乃伊;唉;还真是完全没有新、鲜、感!
随即端起手中已经由烫变温的面条:“大半天没有进食;相信你肯定饿了;我刚下了一碗面条;要不要尝尝?”
鹰的唇角不自然地抽了抽;身子从被褥里坐了起来;斜靠在床背上;一双鹰隼的眸光死死盯着她手中端着的那碗糊糊的东西;“你下的面?”
“如假包换!”她冷清的面容上;难得露出淡淡的笑痕;仿佛在哄孩子一样;将手中糊糊的面条端到他眼前;“来吧;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