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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2 / 2)

周清泉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她猴急地扯着自己的衣服,眼前的美人是那样诱人,屋里点燃的催情药早就让她意乱情迷了,哪里还想到其他?


“小畜生;竟敢在太女府行此下作之事!”


一声断喝让陷入绝望的姬无双如闻天籁,禁不住哭了出来:“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这一声可把周清泉吓得半死,怎么也想不到会让皇太女发觉了。顿时如坠冰窑,发起抖来。


金凤鸣气得浑身乱颤,如果不是青衣看到周清泉鬼鬼祟祟地跟姬无辰暗中嘀咕留了心,只怕这姬无双就要毁在了太女府。先不说太女府的名声,便是冲着他是蓝儿的朋友她也不能不去救他。


一脚踢倒周清泉,上前给姬无双把衣服掩上。喝了声:“青衣,把她给我看起来,等明天再做处置。”


抱起姬无双离开了净房。


出了正君的院子,为了姬无双的清誉,也不想让人知道这桩丑事,只好把他带回到自己房里去。


姬无双泪流不止,这般奇耻大辱让他如何甘心,想他痴长双十,一心想找个情投意合的知心人,怎奈天不随人愿,明明遇到却又错过,这一错便再也没有交集。


偏如今竟又遇到一个混帐,自己的身体本是冰清玉洁,竟让这个畜生看了去,这要传出去,要他如何面对世人?便是要报仇,她是皇太女殿下正君胞妹,又没有得手,他又如何报得了仇?只怕世人反说自己想要攀爬牵扯于她。


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如想报仇只有如此!


下了决心的姬无双睁开双目,一把拉住了金凤鸣的衣襟,流着泪泣道:“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金凤鸣看着他,见他面红如火,气喘不止,而掩盖不住的下 体的情形已经让她明白姬无双是中了□。


周清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色胆包天,竟然在自己的住处想要染指姬无双,还弄巧成拙,让皇太女殿下收了姬无双。


气得他浑身哆嗦,一言不发,竟晕了过去。


醒过来,看到皇太女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由泪流满面,下了床跪倒在地:“殿下,清流该死,没有管教好清泉,请殿下治清流的罪。”


金凤鸣盯着他,半晌冷笑道:“我叫你警告过她多次,不要对无双动坏心,她偏不听,如今无双想要她的命,你自己与无双说吧!”


拂袖而去。


周清流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姬无双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夜的颠鸾倒凤半是药物致使半是他有心所为。听着皇太女的呻 吟声,他知道他让皇太女的身体得到了满足。


事后,躺在皇太女怀里,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他不要求皇太女给他名份,只要周清泉的一条命。


他不知道皇太女答不答应,皇太女只是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皇太女明白自己心系的是安靖王府的郡主,也知道皇太女与郡主关系很好,所以他在赌,他赌皇太女会给自己一个名份,一个不输于正君的名份,而且还要正君欠下自己一份人情,一份他不得不欠的人情。


章节48


怒火高炽的姬无双恢复了体力,迅速把衣服穿好,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门外的青衣。两人本是旧识,青衣对姬无双的心思也一清二楚,如今这种情形中相见,姬无双眼睛一红,也不打招呼,便飞身离去。


其她不知情的护卫见有人乱闯,纷纷阻拦,被青衣喝住。


心绪复杂的金凤鸣目送姬无双绝尘而去。


姬无双回到家,发了疯似地喊着:“姬无辰,你出来,姬无辰,你给我出来,你出来,你出来——”


下人畏畏缩缩地回道:“公子,大小姐昨天夜里连夜离开凤都,说有急事回清州一趟,公子有事等她回来再说。”


姬无双瞪着回话的下人,那人吓得直哆嗦。


半晌,姬无双才昂天大笑。


“哈哈哈——”


下人们见他虽然狂笑着,却眼泪止不住地滚落,都不知所以,心中害怕,却又找不到人来劝慰,只有躲在一边看着。


姬无双狂笑着,闯进姬无辰的屋里,把她屋里的东西砸得稀烂,边砸边哭:“姬无辰,你害我,姬无辰,叫你害我,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


姬无辰的屋里已经被他砸得面目全非,直到再无可以砸的东西,姬无双才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哭了半天,才擦去眼泪,呆呆地想着心事。


渐渐地,绝望的眼中透出算计与决然的光,伴着悲伤,起身把腰带解下,挂在床头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才把脖颈套了上去。


下人们听着公子在房里哭,虽然不敢去探问,却也不敢离开,生怕出什么事。后来见没了哭声,屋里也没了动静,时间长了,心下不安,便有胆大的轻轻推开门,一见不由大惊失色,狂喊起来:“不好了,公子上吊了!”


众人吓坏了,一拥而上,把姬无双解了下来。


唤了半天,姬无双才睁开眼来,也不说话,只是流泪。


众人把他抬送回房,一边去请大夫,一边商议,只是没有主事的,他们无法,只好去请公子的合伙人张老板。


张桂枝一听,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急赶来。


见了姬无双,只见他玉容失色,再没了那种光彩耀人的风姿,一幅失魂落魄的憔悴模样,再三追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从下人嘴里虽然没问出什么来,但见此情形也知道出了大事,她也不好拿主意,可是姬无双这个模样,家里又没个长辈在旁如何是好?


忽想起他与安靖王府郡主夫妇两个关系好,又听说与郡主的主夫是结拜兄弟,忙让人去安靖王府给郡主主夫报信。


陆风澜与任芳菲听了也是一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让姬无双去寻短见。任芳菲急着去探望,陆风澜叮嘱他一定要问明是何缘故,任芳菲答应着离去。


见到任芳菲,姬无双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任芳菲见他这般模样,心下隐约明白出了什么事。


遣开其他人,待他哭了一回,这才问他缘由。


金凤鸣气恼万分,怎么也想不到周清泉竟会在太女府如此明目张胆地做下这种事来,如果不是有人给她撑腰,她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胡作非为。


在净房里闻到的香味,她很熟悉,因为她在正君房里闻到过,也曾享受过那种快乐,却想不到,他们兄妹竟然做下这等事来。


姬无双当时的情形如果不做出决断,不仅他清誉不保,还会伤害身体。因此明知道他的心里喜欢的是蓝儿,也无法置之不理。


她曾问姬无双:“你可想明白了,如果走了这一步,你与蓝儿是再无可能了!”


姬无双当时哭得肝肠寸断,却依然义无返顾地投入到她的怀里。


对着这个与自己同样心思的失意人,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看着他流泪,见他由生涩到熟练,见他紧闭双目悲伤的神态,心下竟生出了怜惜之情,这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男子,y差阳错与自己走到了一起。


过后,他的一句话,便让金凤鸣不敢小瞧了他。


“殿下,我知道您是情非得以,无双不敢求殿下给无双名份,只求殿下把周世女的一条命给了无双,那无双便是死了也无怨无悔!”


“唉!”


金凤鸣叹了一声。


她明白了姬无双的心思,他算准自己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把周清泉杀了,而自己又断不会在要了他之后就这样丢下他,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


这个无双啊,真不愧商人的本色,已经为进到太女府后压倒正君周清流做好了准备!


正在深思,忽见青衣来报:“殿下,安靖王府郡主求见。”


金凤鸣吓了一跳:“她怎么来了?不是快生了吗?快请进来!”


陆风澜在绯衣的掺扶下走了进来,金凤鸣见她脸色有异,忙问:“蓝儿不在家待产,怎么来这里了?有事可以让绯衣来传个话,怎么就自己跑来了呢?”


陆风澜只说了句:“大皇姐,姬公子寻了短见!”


金凤鸣呆了一呆,急问:“可有救下?”


陆风澜道:“被下人发现救了下来,只是家里连个主事的也没有,是酒楼的张老板通知了我,我才知道的。”


金凤鸣怒道:“姬无辰呢?她去了哪里?”


陆风澜道:“下人说,她连夜离开了凤都,也不知是什么急事。”


金凤鸣顿足恨道:“这个无耻小人!”


金凤鸣挥退其她人,把昨夜的事告诉了她。


陆风澜虽然已经知道,却依然气愤:“大皇姐,虽然男儿的性命轻如草芥,但也不能就这样胡乱糟践,姬公子是我的朋友,惹上周世女也与蓝儿有那么点关系,大皇姐,请您一定要为姬公子主持公道。”


金凤鸣叹了一声,问:“蓝儿,你也知道,姬公子心系的是你,他如今这般模样,你可怨我?”


陆风澜闻言半晌无语,好一会才叹了一声,说:“大皇姐,我与姬公子清清白白,这点你可以问青衣她们,我虽然可怜他但与他却没有半点暧昧,我只把他当作是朋友来待。如今他既然跟了大皇姐,请大皇姐一定要好好待他,怎么说,他也是个苦命人,一个男儿家在外c劳,还要应付自己亲人的算计,如今出了这种事,大皇姐有什么打算?”


金凤鸣尴尬地笑道:“我怎么会怀疑蓝儿与姬公子之间有暧昧?蓝儿如果对他有意,早就收进房里,哪里还会出这种事来?蓝儿放心,大皇姐不是个不负责的人,既然收了他,自然会对他有个交待。”


陆风澜低头想了半天,抬头看着金凤鸣认真道:“大皇姐,姬公子不是那种轻易打发之人,如果大皇姐不用真心对他,只怕他以后会掀起风浪,但如果用真情对他,他会为您奉献一切的。”


金凤鸣深思地点点头。


姬无双躺在床上,自己一番折腾只怕皇太女已经得了信,只看她是如何对待自己便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只是连累郡主大着肚子来回跑却让他心生愧疚。


听着屋外的动静,他依然不动,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金凤鸣进了来,见姬无双面向里躺着,也不起身,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便上前坐到床边笑道:“无双,怎么样了?可是还在生气?”


姬无双不动,金凤鸣搬过他身子,见他脖子上的青痕,虽然知道他是有意为之却也心生怜惜,怪道:“你也是的,就是有气也不能这样亏待自己啊?如果下人们发现晚了可怎么好?”


姬无双看着她,见她关切的神情不似作伪,怔怔地落下泪来。


金凤鸣给他擦去眼泪,道:“好了,别哭了,收拾一下跟我回太女府吧,这里也没个人来关照,太女府怎么说也有那么多人,便是寂寞了也好有人说说话,总好过一个人呆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好!”


一听要跟她回太女府,姬无双摇摇头,黯然道:“我不去,我一个外人不明不白地去了太女府象什么话?”


金凤鸣知道以他的骄傲断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跟了自己回去,只是,再是有其他想法,也要时间来办,如此仓促却要叫她如何安排?


商量了半天,姬无双才肯以客人的身份住到太女府。金凤鸣又好气又好笑,姬无双伤感地道:“殿下是不是以为我处处算计、步步为营一付商人市侩模样?”


金凤鸣笑道:“我倒没这个意思。”


姬无双道:“殿下不用否认,无双明白,无双本就是个商人,商人最大的特点便是为自己做最有利的打算。想无双无媒无凭私合殿下,本就是见不得人,再无名无份地住到太女府,只怕连猫儿狗儿也会看不起,无双再无脸面也不会如此下作。”


金凤鸣感叹他的坦白,心下佩服,道:“你放心,本是我府上的人对不住你,有谁敢说三道四我定不饶他,以后该是你的总是跑不掉的!”


姬无双看着她,目光闪闪,好一会才说:“殿下如此胸怀,倒让无双惭愧了。”


金凤鸣笑道:“好了,看有什么好收拾的,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吧!”


姬无双这才要起身,却又道:“殿下可否先回避一下,待无双更衣?”


金凤鸣失笑,这才想起来要自己回避?


姬无双也红了脸,偏过头去不看她。


金凤鸣笑着起身去了外间。


姬无双换好衣服到了外间,却又道:“殿下,无双有话说在前头,我既然是客人的身份,便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金凤鸣问:“此话何意?”


姬无双道:“殿下也知道无双经营着生意,每天都要去店里对帐的,如果殿下限制无双的自由,那无双便不能去了。”


金凤鸣点头,道:“那是自然。”


姬无双又问:“殿下如何处置周世女?”


金凤鸣有些为难,半晌才道:“无双,毕竟她是正君的胞妹,周家也只她一女,再说,她虽有冒犯,终是没有得逞,如果处置太过,你以后进府不是为自己竖一强敌么?”


姬无双冷笑道:“难道就此作罢不成?”


金凤鸣敛去笑容,静静地道:“依你之见如何处置?”


姬无双见了她的神情,心下气愤,却强忍道:“殿下既然为难,无双也不好再执着,但,我要正君亲自来求我,否则无双拼着粉身碎骨也要拉着周世女一同下地府见阎王!”


金凤鸣盯着他半晌没说话,姬无双毫不示弱,也高高昂起头紧紧盯着她。


“好,就依你!”


金凤鸣说罢,转身走出房去。


姬无双却没有立即跟了出去,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顺着面颊滚滚而落。


金凤鸣在外面等了半天,才见姬无双垂着头出来,眼睛一扫,见他双目微红,知道又哭过,心下一软,叹了一声,拉住他道:“你这样好强的性子现在还好,如果以后进了府面对那么多人和事只怕会处处树敌,我是为了你好,你是个明白人,难道这点都不明白?”


姬无双心头一酸,哽咽道:“我知道殿下是为我打算,但这口恶气不出,只怕无双日夜难安。殿下便依我这一次可好?以后无双自会收敛,断不会让殿下为难。”


金凤鸣叹了一声,紧紧握了他的手,不再说话,两人相携出了府门。


周清流忍气吞声来到客房,向姬无双求恳。


姬无双也不说话,只是哭,周清流虽然憋气,但见他脖颈中的青痕,却也只有低声下气地道:“无双弟弟,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我的妹妹便也是你的妹妹,既然事已至此,便是将她打杀也是无济与事,弟弟便看在哥哥的面上饶了她这一回,是打是骂,只请留她一条小命,哥哥定感激不尽。”


姬无双哭道:“哥哥切莫要如此,无双本是个苦命之人,原是为贺喜来的,偏发生这样事来,明白的说是弟弟可怜,不知道的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派我,无双只说把这条贱命交给上天,偏又被人救下,如果不是殿下前去接我,无双断不会印赵俅翁と胩徊健!?br /


周清流忙说:“不会的,不会的,这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但凡知道的,都知道是哥哥家人的不是,断不会胡乱嚼舌的,弟弟放心吧,以后我们兄弟一条心,共同服侍殿下,相亲相爱,哥哥定会待弟弟亲如一家人。”


姬无双拭去眼泪,道:“如此,无双先谢过哥哥了。”


周清流这才放下心来,喜道:“回头我把那个小畜生痛打一顿为弟弟出了这口恶气,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姬无双红着眼圈,道:“但凭哥哥为弟弟做主,无双并无异议。”


周清流尴尬地笑笑,说:“是,哥哥定为弟弟出了这口恶气。”


章节49


陆风澜从太女府回来便感到不适,任芳菲害怕,告诉了王夫,王夫忙请来太医一看,便道:“郡主怕是要生了,快些准备。”


这下子阖府紧张起来,待到了晚上,顺利生下个女儿,可把安靖王夫妇乐坏了,又是忙着上表奏报,又是焚香拜佛的。一时间,人人都知道安靖王府后继有人了。


金凤鸣也很为安靖王府高兴,派人通知了姬无双。


姬无双听罢,一言不发,不声不响地出了太女府,来到店里跟张桂枝商量以酒楼的名义送上一份贺礼,然后独自一人躲在房里喝得酩酊大醉。


等金凤鸣派人把他接回来时,姬无双已经人事不知了。


看着昏沉不醒的姬无双,金凤鸣心里很难受,无双可以哭可以喝酒排遣,可自己连哭连个诉说的地方都没有。


呆呆地坐了半晌,才要走,却听到姬无双梦中断断续续地唱了起来。


“……身似……浮萍……


……命如……黄花……


……叹无双……


……时运……不……


天不与……


……奈何……奈何……”


歌声如泣如诉,让人闻之落泪。


“时运不济天不与,奈何!奈何!”


金凤鸣重复着这一句,倍感心酸。


任芳菲搂着女儿,怎么看也看不够,陆风澜看着他这般模样,想起被自己抛弃的儿子,心下黯然。


任芳菲抱着女儿送到陆风澜面前,笑问:“澜儿,你看女儿象谁?”


陆风澜盯着女儿看了看,道:“我看女儿象你多一些,不怎么象我。”


任芳菲左看右看,笑道:“真是呢,为什么不象澜儿多些呢?”


陆风澜笑道:“象我有什么好?没的又要让人说女生男相。”


任芳菲看着她,半真半假地道:“澜儿是在说我男生女相吗?”


陆风澜盯着他看了半天,笑道:“那倒不是,芳菲虽然貌美,却有股子英气,与时下里的柔弱男子不同,这种气质最是诱人,当初正是芳菲的这种气质才让我动心呢!”


任芳菲脸微微一红,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女儿,但陆风澜如此说他,依然让他不好意思。


陆风澜接过女儿,解开怀,让她吃奶。


王夫有让请奶娘,但陆风澜不愿,说:“孩子吃母亲的奶会与母亲更贴心。”


王夫见她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只得说:“瞧这孩子,怎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任芳菲却很感动,想这富贵人家都是请来r娘喂养婴孩,再是疼爱也不会亲自喂养,生怕失了身份。偏是澜儿与众不同,把请来的r娘打发走,自己把孩子抱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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