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澜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玉仙怜惜地看着她,说:“可怜的孩子,哭吧,哭出来心里便好受些。”
话音刚落陆风澜便放声痛哭,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觉得想哭,在玉仙面前她象个孩子似的大哭特哭,没有顾忌没有形象,只是单纯的哭。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再没有一天象这样放松,不用担心不用害怕。一直以来的彷徨与无助此刻一股脑都化作泪水与哭声喷涌而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玉仙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哭好了跟师傅说说,你是从哪里来的?”
陆风澜擦了擦眼泪,稳了稳神,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来历全说了。这个秘密压在她心头大半年了,谁也不敢告诉,也不能说,就象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在玉仙面前一点隐瞒也没有,统统倒了出来,说完后只觉得心里一片敞亮,全身也都放松下来。
玉仙虽然看出她不是金夙蓝本人,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离奇的来历,不禁对她所说的那个异世大感兴趣,便一一追问。陆风澜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跟她谈论前世的情况自然乐意之至,两个人便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姜好与任芳菲等到日落也没看到他们回来,姜好等不及了便顺着他们走的方向找去,任芳菲也跟了过去。
远远的只见那两个人坐在小溪边上,陆风澜连比带划地说着什么,玉仙带着新奇宠腻的神情看着她。陆风澜不时发出快乐的笑声,忽见她站起来,拉着玉仙两个人拥在一起然后开始跳了起来。
姜好顿时满面y翳,任芳菲也是白了脸,愕然地望着他们两人。
只听玉仙轻柔的声音问道:“澜儿可是说真的?那里的人竟是这般模样么?”
陆风澜连连点头:“是啊,师傅,那里还有可以飞上天的飞机,还有可以飞上月球的宇宙飞船,还有——”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爆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人愕然地扭过头来,只见姜好怒气冲冲地奔过来,近得前来一把将玉仙扯了过去。陆风澜怔了怔,回到了现实,神色跟着黯然下来。看在任芳菲眼里却是不同,脸已白得没了血色。
姜好快要气疯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她清清冷冷的玉仙竟然跟刚见面的魔头郡主搂搂抱抱的,还有他看着她的那种眼神。看着玉仙淡淡地立在那里冷眼望着自己,心里一片冰凉。自己跟他在山上呆了一二十年也没见过他的那种眼神,而在这个丫头身上却——
她仔细地看了看陆风澜,那果然是个人间少见的绝色,男子也不如她,她们站在一处才是天生一对。可是,她不甘心哪,这个小毛丫头,除了长相好,其她哪里好了?而且竟然还是自己徒弟的媳妇!自己带来的!
玉仙看着她,半晌才淡淡说了声:“无礼取闹!”一拂袖转身走了。
任芳菲走到陆风澜身边,紧紧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风澜奇怪地看着他:“芳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澜儿……”任芳菲的声音在发抖。
陆风澜拉着他,有些着急:“芳菲,你怎么了?”
任芳菲目光迷离,眼前的陆风澜竟然有些虚幻,他紧紧抓着她,胸口痛得就象毒蛇在啃啮着一样。
“哈哈哈——”一阵狂笑把两人惊住。扭头看时,只见姜好仰天大笑,脸上却是悲凉一片。
“你们究竟是怎么了?”陆风澜真是摸不着头脑了,她只不过跟玉仙说了一会子话,前后不过半天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猛然想起刚才自己跟玉仙说起前世男女一起跳交际舞的情况,自己拉着他比划,再加上现在一对照便明白过来,感情他们是误会了。
第四十九章 设 计
这下子可让她是哭笑不得了,这种狗血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她愤愤地看着姜好,这个老家伙不相信自己就算了竟然也不相信自己的爱人,活该她一个人难过。只是苦了任芳菲,她把任芳菲拉到一旁问:“你是不是怀疑我跟玉仙师傅?”
任芳菲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陆风澜叹了一声,拉着他的手,象刚才拥着玉仙那样,说:“跟着我的步子,我退你进,我左脚你右脚。”说着便打着拍子带着任芳菲跳了起来。
开始任芳菲有些不知所措,渐渐便有些明白,跟上了她的步伐。
陆风澜问:“明白了吗?”
任芳菲虽然有些明白事情并非是他们所看的那样,但这样男女相拥一起是做什么呢?
陆风澜知道他的疑问,便说:“这是一种男女一起跳的舞,并没有什么的。他是我们的师傅,我们能有什么?再说我们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在师傅面前,我就象孩子一样,相信他,依靠他,在师傅那里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我跟师傅说一些奇闻异事,师傅听的开心,我也很高兴,就这样忘记了时间。没想到师娘的醋意这么大,她也不想想师傅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这样,哼,这回有她好看的。”
任芳菲这才明白自己是误会她了,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姜好那样难过,还是不忍心,说:“既然如此,澜儿还是跟师娘说明白的好,你看师娘真得很伤心。”
陆风澜“哼”了一声,说:“她怀疑我倒还情有可原,只是师傅那神仙似的人物竟被她这样怀疑,真是替师傅不值。”
“澜儿。”任芳菲轻轻叫了一声。
“好,好,好,”陆风澜见他执意,只好应下。上前对着伤心成狂的姜好冷笑:“我说师娘,您老人家也太会癔想了吧,我只不过是在教师傅跳一种舞,您问也不问一下上来便是这样,难怪师傅生气。”
姜好怒道:“一男一女搂在一起成何体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陆风澜也生气了:“他可是我们的师傅,是长辈,在我眼里他与您一样是我的亲人,我跟师傅说一些奇闻,教他一些异族舞蹈,这又有什么?”
姜好口吃了:“什,什么?异族舞蹈?”她当时只顾着心中的感受,到没想这么多。
陆风澜拉过任芳菲把刚才教任芳菲跳的舞又跳了一遍给她看,中间还加上花样,竟是那样美丽绝伦。
看着目瞪口呆的姜好,陆风澜叹了一声,说:“师娘,您疑我,我无话可说,因为我以前的名声不好,但师傅是何等样人?他怎能让您这样亵渎?您真是——”
摇摇头陆风澜说不下去了。
姜好也很委曲啊,她怎么知道还有这种男女搂在一起跳的舞,这在皇朝里可是闻所未闻的。
只听玉仙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地说道:“澜儿,你跟芳菲过来师傅这边。”
陆风澜四处望望,却没看到人,任芳菲说:“师傅用的是传声法。”
两人看了看姜好,姜好只是低着头立在那里,陆风澜心中一软,便走过去对着她低声说了两句,姜好看着她,眼睛发亮,说:“真的?这样可以吗?”
陆风澜笑着点点头,说:“反正现在师傅在生气不想见您,您就趁此机会试上一试又有何妨?”
姜好担心地问:“如果他真的不在意怎么办?”
陆风澜好笑地看着她:“既然如此,刚才何不忍一忍?”
姜好说不出话来,陆风澜只好安慰她:“放心吧,总会让师娘如愿的。”
说着拉着任芳菲顺着小路走了。
留下姜好一个人想了想,终于还是听了陆风澜的话从另一方向离开。
天已经黑了,玉仙点上灯,陆风澜打量着眼前的竹屋,虽然简陋却清爽雅致,玉仙准备了些简单的饭菜,笑着让她们两人坐下吃饭,陆风澜却发现他的目光时时有意无意地向外瞟去,心中暗自发笑,却忍着,说:“师傅,师娘刚才是误会我们了,我向她解释,可她不听,只是很伤心地离开了。”
玉仙顿了一下,仍淡淡地说:“离开便离开吧。”
陆风澜却看到他的眼神似暗了一暗,瞬间便又恢复了原样。这下她的心里有了底,便决定就这样做了。
陆风澜叹了口气,说:“都怪我,师傅,我还从来没见过师娘掉眼泪呢,还说既然这样那她就顺了您的心,再不来纠缠您。师傅,您看师娘可是气胡涂了,夫妻两个自然是相互纠缠的,不纠缠怎么能是夫妻呢?”
“她是这样说的?”玉仙的声音不再柔和,有了一些低沉。
陆风澜点头,说:“是啊,师娘说她要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她最难忘的,过了今夜,明天便不再来打扰您了。师傅,师娘不会真的生气离开吧?”
玉仙没说话,只是脸上一直淡淡的优雅不见了,有了一丝落漠。
陆风澜接着说:“唉,师娘也真是小心眼,我只不过跟师傅说一些奇闻她便如此,幸好师傅您不下山,如果您要下山去,她老人家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说实话师傅,我认为师娘她跟本就配不上您!”
“澜儿,”玉仙轻斥了一声:“怎能如此说你师娘,她——”却没说下去。
陆风澜故作委曲地低下了头,嘴角却扬了起来。
玉仙倒也没再说她,闷闷地吃罢饭,交待说:“那边还有两间竹屋,我已经收拾好,回头你们就在那里休息吧。”
陆风澜与任芳菲答应着,帮着收拾好碗筷后,两人便告辞了出去。
两人来到那两间竹屋,打开门,任芳菲点上灯,陆风澜四下里看了看,与玉仙的竹屋差不多相同的摆设,任芳菲担心地看着她,说:“澜儿,师娘会不会——”
陆风澜“噱”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便跟他天南地北地胡扯起来。看看天很晚了,陆风澜才打着呵欠,说:“芳菲,我困了,我们休息好吗?”
任芳菲应道:“好的。”
便准备好水洗漱一番,陆风澜便将灯火吹了。
黑暗中,任芳菲低声问:“如果师傅不去怎么办?”
陆风澜暗笑:“不会的,师傅肯定会去。我们就从窗缝里盯着,师傅一定会去。”就她的观察,玉仙对姜好还是有情的,不然他不会对姜好要离开的消息那种神情,只是他不愿在人前表露罢了。
第五十章 代 价
姜好坐在水潭边呆呆发怔,就是在这里,她一时忍耐不住强要了玉仙,那个神仙似的人物从此便归了她。
一直以来她总以为只要自己诚心相待,玉仙心里的恨意会少些,而时间一长,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渐渐有些改变,虽然不敢奢望他象自己爱他那样喜爱自己,但心里总是有些自己的影子。
今天她终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她曾乞求梦想的眼神,可是那却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竟然还是自己亲自带来的。虽然陆风澜跟她说明了缘由,但她的心里仍是介怀,因为那种眼神不是在看一个晚辈所应有的,而是一种爱恋,眼中的柔情竟能化作水一样,同样的眼神她在任芳菲的眼中见过,那是他在看陆风澜时所表露出来的。
忍住心里的酸痛,苦涩地自语:“仙儿,难道在你心里我们二十年的情份还不如一个刚见面的小丫头吗?”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轻柔的声音自身后幽幽响起。
姜好猛然回过头去,月光下玉仙静静地立在那里,白衣飘飘,容颜似玉,与初次相见时并无两样,只是多了些成熟,多了些男人的韵味,这样的他更是让她爱恋,即使他的心中没有她,她依然放不下,丢不掉。
“仙儿——”忍不住走上前去,玉仙站在那里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伸出手搂住了自己。
身体不经意地轻颤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来回抱她,在她耳边叹了口气,说:“阿好,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是你多心了。”
姜好吻住他的嘴,喃喃道:“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放手的,仙儿,我真的好爱你,即使你心里没有我,即使你想着其她的女人,我依然还是爱你。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样的,以前如何对她,以后依然如旧。”
玉仙僵着身子,任她把自己抱起,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陆风澜一睁开眼,发觉天已经大亮。昨天她跟任芳菲盯了半天,也没见玉仙出门,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此刻她正躺在床上,屋里只她一人,也不知道芳菲如今去了哪里。下了床,打开门,只见眼前风景如画,远山含翠,浮云缥缈,空气如蜜,真不愧是人间仙境。
“起来了。”姜好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陆风澜回过头来看到她,不禁咧嘴笑了起来,说:“师娘什么时候回来的?澜儿说的怎样?”
姜好微微一笑:“你这丫头,鬼精一个。”
陆风澜诡异地一笑,贴近她耳边笑道:“师娘昨晚可得偿心愿?”
姜好盯着她似笑非笑地说:“算你机灵。”
陆风澜“呵呵”笑起来,四处看了看,问:“芳菲去哪里了?”
姜好移开视线,说:“我让他闭关去了。”
陆风澜吃了一惊,瞅着她,问:“闭关?要多长时间?”
姜好回过头看了看她,说:“不长,二个月。”
陆风澜瞪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师娘为什么不让他跟我打个招呼再去?”
姜好笑道:“你这丫头不知道好歹,我是为了他好,他的身手是不错,但在高手眼里却不算什么,我既然收了他为徒,自然要把自己的拿手本事传给他,你想想,你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你们能走多远?师傅师娘终归是不能护着你们一辈子的!”
陆风澜默然,姜好说的是,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她跟芳菲又怎么能长久在一起?虽然任家那边不会大张旗鼓地追杀他们,但如果让那个皇帝知道自己的男人被抢,那他们有几条命都不够人家杀的。
姜好又说:“我看你给冯情疗伤的手法不错,想来也是懂些医术的,你玉仙师傅的医术不错,这些日子,你一边治疗一边跟着师傅学些医术,也免得你总觉得不如人,师娘这样安排你可满意?”
陆风澜能说什么,姜好这样安排对她跟任芳菲是再好不过的,想到这里,她诚心诚意地给姜好行了一礼,说:“还是师娘想的周到,澜儿谢谢师娘的悉心照料,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娘的一番好意。”
姜好看着她,良久才叹道:“其实,我要多谢你才是。昨夜,你师傅已经答应嫁我,还说要跟我生个象你一样美丽可爱的孩子。”
陆风澜听了不禁为她高兴:“啊,师娘这下子可终是如愿了。”
姜好也笑,只是笑容里却掺杂着此许苦涩,是啊,她是如愿了,可代价却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自此,玉仙一边给陆风澜治疗一边悉心教导陆风澜学医,陆风澜也把前世自己所学教会玉仙,当玉仙得知人竟然还可以开膛破颅治疗疾病时,别提多惊讶了,他每日里带着陆风澜教导她自己所会的一切,还跟陆风澜一同研制些她所说的医疗器械用具。陆风澜把那些都画了下来,姜好有个朋友最是喜欢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她的令牌便是那人所做,陆风澜交待姜好一定要她用那种与令牌同样的材料来做。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山上又迎来了二位客人。
秦无病看着陆风澜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这里见到她,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他以为今生再不会见到的绝色女子此刻正站在他面前,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这就是病儿啊!”一个轻柔得象春风一样的声音响起,让他回过神来。转过眼来看时,便又是一呆,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除了头上一根玉簪挽住发髻再无其他饰物,却让人觉得只有这样才配得他,其他的东西只会污了他,这样神仙似的男子便是姐姐的师傅?
秦无病身旁的男人说:“玉仙师傅,无伤只说有事让我们父子前来山上打扰师傅,还请玉仙师傅不要见怪。”
玉仙微微一笑,说:“我都知道了,说什么打扰,这山里终年冷清多些人来倒是件好事。”回过头来对陆风澜笑道:“澜儿,带秦家叔叔和无病房里休息吧!”
陆风澜应了一声,说:“秦家叔叔请!”
秦父谢道:“有劳姑娘了。”
陆风澜前头带跟,秦父拉了拉仍在发呆的秦无病,示意他跟着走,秦无病这才清醒过来,红着脸跟在了父亲后面。
第五十一章 生育歧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代价之说,朋友们都问是何代价,这个吗,嗯,俺先不说,在以后的文中会隐晦地表示出来,但不会明说的,朋友们发挥自己想象的能力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另外,《江湖篇》也将要结束了,接下来的《战争篇》封尘已经开始酝酿,如果能写出一部分来呢就接着上传,如果没能写出来,那就有可能歇一阵子了。
《战争篇》里会很虐的,朋友们如果有什么意见请给俺提出来,你们希望怎样来虐咱们的美男美女啊?
欢迎多多提意见啊!
任芳菲走出山d,突如其来的强光使他闭上了双眼,待适应后才睁开,只见那张如花的容颜正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芳菲。”一声轻唤,任芳菲已经闪到了她的身边。
陆风澜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脸,笑道:“芳菲瘦了。”
任芳菲看着她,半晌没说话,两个月没见,陆风澜又长高了些,容颜越发的娇艳,两人痴痴地望着对方,陆风澜忽然掂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任芳菲顺势搂住她的腰把脸深深埋进了她的颈窝。
陆风澜呻吟了一声,任芳菲再也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向山d里走去。陆风澜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将红唇印上了任芳菲的唇。
躺在任芳菲的怀里,陆风澜把这两个月来的事细细都跟他说了,当听说秦无病也跟着玉仙学医时,任芳菲的神色有些不自在起来,陆风澜笑道:“你放心,我只把他当作弟弟一样看待。”
任芳菲凝视着怀里娇美的人儿,觉得怎么爱也爱不够,真想把她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陆风澜察觉出他身体的变化,不禁笑了起来。任芳菲红了脸,不敢看她。陆风澜笑着把他推倒,贴了上去。
秦无病心神不宁地摆弄着草药,玉仙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说了声:“病儿,放下吧!”
秦无病“啊”了一声,茫然地看了师傅一眼,玉仙一语双关地说:“放下来,心就静了。”
秦无病想了半天,才回过味来,不禁红了脸。
玉仙叹口气,说:“你先出去走走吧,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