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紧张,拉住仙儿的手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都有军士守着呢。”
秦仙儿羞涩一笑:“你这里守卫的森严,我换了身衣服装扮了一下就进来了。”林晚荣这才看见,秦仙儿身上穿着的是一身轻盔甲,原来竟是扮了兵士进来的。
秦仙儿又一笑道:“其实,以我武功,进你这军中也不太难,不过你旁边帐中倒有一个护卫,武功不错,我不想给你惹麻烦,就换了身衣服进来了。”
她说的那个护卫,应该就是高酋了,林晚荣心里总算好受了点,听说她不愿意为自己惹麻烦,他心里感动,拉住她调笑道:“你穿这盔甲太重,我来替你脱掉吧。”
秦仙儿脸色羞红,轻声道:“公子,你坏死了。”说话之间,却已轻轻脱掉身上的盔甲,露出个玲珑丰满的躯体。
林晚荣本就长夜无聊,眼下突然来了个大美人,心里哪还受得了,当下在她耳边轻道:“仙儿,坐着太累,我们躺下来说吧。”
秦仙儿嘤宁一声,低下头露出修长洁白的脖子,染上几抹鲜艳的红色:“公子,你最会作弄仙儿了。”那日杭州龙泉村内,二人同床共枕,卿卿我我,除了最后那点事,什么都已经做过了,此时鸳梦重温,倒也不算太轻薄。
林晚荣拉了她躺下,秦仙儿身体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行军床两个人拥在一起,却也别有情趣。
林晚荣在她耳边轻轻一吻道:“哦,仙儿,床太小了点,委屈你了,要不,你睡我身上吧?或者,我睡你身上?”
秦仙儿小拳头在他胸前锤了两下,羞涩道:“公子,你莫要做坏了,不是我不肯给公子,只是怕公子不肯要我。”
林晚荣顿时想起她身上的痴情之蛊,这是个能看不能吃的美人,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办法。不能吃还不能摸吗?林晚荣双手缓缓伸入她衣内,覆住她娇嫩的双r,揉捏一阵,叹道:“对不起,仙儿,我要向你检讨。每次和你在一起,看见你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材,我都会生出些龌龊的念头,想抱你,想摸你,想占你的便宜——”他在那柔软的红豆上轻轻一按,一阵柔软的舒爽感觉顿时传入心底,呻吟了一声无耻道:“请问你能不能原谅我?”
秦仙儿见他行动无耻,语言无赖,一双大手在自己全身游走,心里却生不出一丝恼意,反而是处处欢喜,轻咬红唇娇羞满面道:“我自认识你第一天起,便知道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喜欢的便是公子。”
林晚荣嘿嘿一笑,在她光滑无丝毫赘r的小腹上缓缓抚摸,轻道:“白莲教中,像你这般能够轻易闯入我军中的,除了你,还有谁来?”
秦仙儿面色潮红,丰满的胸膛紧紧贴在他手臂上,娇喘着道:“除我外,便只有师傅了,哦,公子,不要——”
听了这话,林晚荣才放心下来,双手在她光滑细腻的修长大腿上摸索着,直往小裤里面伸去。秦仙儿一声娇呼,玉腿紧紧夹住他双手,望他一眼,面如红纸,轻叹道:“我来寻公子,便是念着公子,度一日恍如一年,今天给你这般轻薄,仙儿亦是无怨无悔。”
她洁白光滑的脖子上也升起一抹粉色,轻轻分开玉腿,闭上眼睛,一副任君探索模样。
林晚荣却是将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傻丫头,当我是那么守不住的人么?”靠,要不是你那什么痴情之蛊,我是个守得住的人——才怪!
秦仙儿面容一喜,猛地睁开眼睛,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笑着道:“谢公子怜借仙儿,公子,你真好。”
林晚荣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窘迫,说道:“仙儿,你怎么会在这滁州呢?”
秦仙儿叹口气道:“我们前些时日,一直在想着办法营救陆师兄,我留在杭州,一直未曾回来。”
“你们要救陆中平?”林晚荣差点笑出声来,这丫头,大概还不知道那个姓陆的早已被我吓破了胆子什么都招了。
秦仙儿点头道:“不错,师傅让我们一定要救出陆师兄。但是他被徐渭囚在重牢之中,我们等了许久也没想到法儿,近日听说山东的官兵有异动,又适逢滁州大军过境,我们便绕到这里,想法查探一番,但还是晚了一步。今日晚间我方才得到消息,浙江和山东的数万兵马已经围住了济宁周边,怕是要将我白莲一举毁灭。”
你们得这消息也太晚了些,看来徐渭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这一次白莲教是难以逃脱了。
秦仙儿见他沉思,便将脸儿贴在他胸膛道:“公子,你不是在萧家么,怎么又到这军营里来了?”
林晚荣心里有些为难,仙儿是白莲教的,是我清剿的对象,我代表的是官兵,是正义的化身,这不就成了一正一邪?难道要和仙儿搞对立?这事可不成,仙儿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不是邪。他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仙儿看他一眼笑道:“你忘了我的出身了?”
林晚荣头脑中一亮,问道:“丽香院?”
仙儿点点头:“这苏浙皖数省的青楼,大部分是我们的眼线。我今日晚间得了济宁被大军围困的省,正要出发,却看到你进了丽香院。”
林晚荣大汗,娶仙儿做老婆一定要谨慎啊,要不然以后逛个窑子随时都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仙儿,我到丽香院是办公事的,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是个正经人。”林晚荣嘿嘿笑道。
秦仙儿捂住小口偷笑:“我自然知道公子是何种人了,你身边的女子哪个不是国色天香,又怎会看得上青楼里的那些姐妹呢?”
“那倒未必,昔日我去妙玉坊,不就是有那国色天香的花魁看中我了么?”林晚荣拉了她小手,望着她笑道。
听他提起住事,秦仙儿又羞又喜,轻道:“我哪是看中了你,是你不知使了什么法儿骗我,让我再也脱不开你的身。”
与林晚荣有过暧昧的女子中,他单单想起这秦仙儿最少,眼见她如此痴缠自己,他感动之余,也有些愧疚,望着她的小脸,正色道:“仙儿,你这次不要回济宁了吧。”
“为何?”仙儿看他一眼,幽幽道。
林晚荣叹口气:“你看到了吧,我现在身处军营,手下也有数千军士。”
秦仙儿点点头,林晚荣接着道:“我这些还只是三流的后续部队。前面还有精锐的步营,骑营,还有神机营,数十万大军已经将济宁团团围住,这次朝中是下了决心要铲除你们白莲教了,你现在回去,那是自寻死路啊。”
秦仙儿目中闪着泪光道:“公子,你是担心我么?”
“当然担心你,仙儿,这是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的损伤,要不然,我会痛心一辈子的。”
秦仙儿一下趴在他怀里哭起来:“公子,谢谢你,有你这句话,仙儿纵是死了也知足了。”
“乖,别哭,听我的话,别回去了啊。”林晚荣劝慰道。
秦仙儿拱在他怀里摇摇头道:“不行的,师傅还在那里,她老人家养育我多年,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置她老人家于不顾。公子,你不用担心我,你也知道,我武功很好,没有人伤得了我。”
林晚荣急忙在她肩上拍一下道:“傻丫头,这次我们有十几门神机大炮狂轰滥炸,你武功再好也不行。我们这个大炮很厉害的,比我身上的大炮还厉害。”
秦仙儿泪如雨下,脸上却是带着甜甜的笑容,又是哭又是笑的道:“有公子这一番话,仙儿虽死无憾。但我绝不能放下恩师,没有她老人家,就没有今天的仙儿。”
“那我呢?”见仙儿如此的顽强,林晚荣死皮赖脸的便上美男计,“你也知道,我这次是官军,你是白莲教,一旦打起来,我们就是敌人。万一在战场上见了,那可怎么办?虽然在床上我喜欢对你动手,但到了战场,我怎么能向你动手呢?仙儿,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干脆你一剑杀了我好了,一剑杀不死来两剑,两剑不行有三剑——”
秦仙儿吓得一下子捂住他的嘴,惊道:“公子,莫要胡说。仙儿纵是失了性命,也绝不能害了你。真要是战场上见了,仙儿情愿死在万炮之下,也绝不对公子拔剑。”她紧紧抱住林晚荣,温柔而又坚定地道:“公子,你是仙儿生命所依,没了你,仙儿绝不苟活人世。”
这丫头,真是个死心眼啊,林晚荣无奈地叹了口气,秦仙儿虽然表面温柔、百依百顺,实则有主见之极,林晚荣早已领教过了。今次之事他又是费尽口舌,这丫头却早下定了决心,任他怎么劝也是无用。
“仙儿,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林晚荣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
秦仙儿的泪珠早已沾满了他的衣襟,紧紧抱住林晚荣道:“公子,你能不能抱抱仙儿,抱紧一点?”
林晚荣将这柔弱的女子身躯紧紧的搂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想起她孤苦的命运,想起她的一片痴情,心里感动无比,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竟没有一丝欲望升起。
老子的境界又提升了,望着依偎在怀里熟睡了的仙儿,好看的嘴解微微翘起,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泪珠,淡淡的秀眉微微蹙起,睡梦中似乎还有些难决的事,让人看得心碎。他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将仙儿的身体往怀里紧了紧,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安的感觉。
“仙儿,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他在秦仙儿的额头轻吻一下,坚定地说道。两人便挤在这狭窄的行军床上进入了梦乡。
夜半孤寂,他身上微微一凉,仿佛觉得少了些什么,急忙睁开眼睛,但见悠悠的月光洒落进来,映在床上,身边哪还有仙儿的影子。枕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几根落在枕上的长长秀发,都证明昨夜不是梦境一场。
一张小小的纸片自床头滑落下来,上面用淡淡的眉笔写了一行小字,“宁妾死,不可伤君一分!”
林晚荣拿着那纸片久久地沉默。仙儿走了!这个傻丫头!
他忽然一阵心烦意乱,看看时刻已过四更时分,便牙齿一咬,大声道:“高酋,集合,全部集合。”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打一炮
高酋闻声,急忙自旁边帐房走过来,虽是方才睡醒,脸上却无丝毫困意,急急道:“林兄弟,什么事?”
林晚荣沉声道:“着赵良玉带领神机营、杜修元率浙江两户、胡不归率领山东人马,于神机营驻扎地紧急集合,不得有误。”
高酋见他神色郑重,以为是有紧急军情,不敢怠慢,当下应了一声便出去传令了。
林晚荣起身,在帐蓬内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想想秦仙儿的事情,心里难受得紧。秦仙儿要维护她师傅,上战场总是难免。以她功夫刀剑根本伤不了她,最要拿的就是这炮兵了,也不知道这改进之后的神机大炮到底威力如何。我靠,早知道要和仙儿打仗,孙子才教徐渭改进大炮呢。
外面一阵喧哗之声,显然是高酋已经率先将命令传达到神机营,营中的军士急忙赶着起来,见天尚未亮,心生埋怨自是难免。
林晚荣得夜宿在神机营中,对赵良玉的松懈的防卫深为不满,要不是仙儿及时提醒,要真有人闯入营中来刺杀林将军,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叫紧急集合,这三营兵马的素质立即就体现出来了。胡不归的山东营是最后通知到的,却是最早赶过来,他们军容齐整,刀枪明亮,虽然兵士们高矮胖瘦不一,卖相不好,但见了那个个兵干悍不畏死的干练模样,任谁也不能看轻他们。
这个大胡子胡守信,果然不愧为和胡人开战过的千户长,这练兵之术,确实是高人一等。
杜修元的浙江营第二个到达,他的队伍自然比不上胡守信,便是他们行军的路线和防卫却很有讲究。
倒是离得最近的神机营拖拖拉拉,大胡子和杜修元已经率队c练了一遍,赵良玉才将神机营人马整合完毕。见林晚荣面沉如水,赵百户直觉地感觉不好,但见林将军一言不发,他也不敢贸然出身。
林晚荣早在高酋地帮助下,穿上一身盔甲,脚蹬战靴,配上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庞,倒也威风凛凛,气势十足。他身上的盔甲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质地十分轻柔。若放在平日,他定会好好研究一番,但今日心里老大的难受。脸上黑得像炭,哪还有这份心思。
三位百户见林将军面色不好,又是如此紧急的集合令,心里暗处忐忑,莫不是前方出了什么大岔子。
林晚荣登上高处,举目四望,只见归前的三营士兵,以胡不归的军容最为雄壮,杜修元次之,神机营的却是一塌糊涂。神机营乃是京畿御林军,兵员皆是精挑细选的,相比胡杜二人的残兵,身体素质强上数倍,只是那邋遢疲软的模样,让人不敢相信这竟是一支御林军。
林晚荣冷冷一笑,往那前台走了两步。大声道:“可能有人还不认识兄弟我,我叫林三,乃是徐元帅座下参谋将军,此次奉了元帅敕令,到这滁州整军备战来的,昨夜有些兄弟应该已经记住了我的名字。”
林将军夜惩神机营二十余名将士,打断五条板子的事迹,昨夜便已流传开来,今日亲眼见这个统领六七百人的参谋将军不过二十来岁年纪,众军士心里更为惊奇。
“弟兄们也许奇怪,我林某人年纪轻轻,为何能担这统兵之职。其实本将军自己也很是不解,为此,我曾向徐元帅求证。徐大人说,林某人一无所长,但有三点却是做得极好:义气、智谋、狠毒。”
林晚荣神目一扫,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我仔细想了想,徐大人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才学,这三点概括得准确之极。兄弟我以前在金陵瞎混,在那里也有几分名气,有兴趣的兄弟们可以去打听打听,看我林三是什么样的人?看我是怎么对待自己兄弟的?你要了解了这一点,你就会知道,我为何要把义气二字摆在第一了。”
三位百户听了林将军这半黑半白的演讲,忍不住面面相觑,这位林将军说话,怎么恁地像一个混混。只有高酋与林晚荣接触多了,早已见怪不怪了
“今日当了兵,我们这地不会南北,兵不分老幼,皆是兄弟姐妹,一定要互相爱护。上了战场上,保护了弟兄,就是保护自己。谁他娘的要是敢背后捅刀子,千刀万剐那是轻的,我林某人整人的手段多的是,说林某人狠毒,可能有人不信,我只说一句话,谁有种谁就来试试。”林晚荣呲牙咧嘴,杀气腾腾地说道。高酋拿起一柄钢刀,啪地一声折为两段,又抓起断的一截握在手里缓缓捏碎,看得众人无不心惊。这一说一打,当真具有无比的震撼,原来还闹闹哄哄的神机营军士顿时鸦雀无声。
“在我手下混,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很简单的两点。一是你得练好你当兵的本事,我不要求大家力能碎大石,那是扯淡,我只要你们练好最基本的本事。哪些是你最基本的本事?这个说来简单。拿刀的要劈狠,拿枪的要一刺稳,打炮的要打准。这不是为我练,这是你在战场上保命的本事。高大哥,你给大家示范一下——”林晚荣大喝道。
高酋取过一截半尺来长的木头立在地上,一声轻喝,刀光闪闪,那木头便竖着从中间劈开来。众兵士看得呆了一呆,这功夫要是练出来了,上了战场是真的管用。
林晚荣见高酋一招震住了众人,心里也大是满意,他虽然胸有万种练兵之法,但是这个时代这个条件之下,要搞什么先进的练兵思想,什么造火药制手枪、高科技练兵、科技强国,这些玩意儿说着好听,实则纯属他妈扯淡。冷兵器就是冷兵器,练好刀枪拼杀,这是战场生存的硬道理,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第二点也简单,要做到听统帅口令。令行禁止,在我手下当兵,我叫你冲杀就要冲杀,叫你逃跑就中逃跑,叫你逛窑子,你就是太监,也得给我掏出小jj。”林晚荣声音洪亮,大声说道。
台下的三营兵士们一起爆出一阵大笑,这位将军真他妈粗鲁,不过我喜欢。
“我不会拿兄弟的性命开玩笑,上了战场,要是打拼不过,我叫你们跑,你们就得拼命跑,要是你跑慢了点,我就——他娘的,用不着本将军动手,你早被人咔嚓了。”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只听林将军继续道:“我要命令你们快逃,你们不要有任何犹豫,所有的责任由本将军一人承担。行走江湖,道字摆两旁,义字在中央。兄弟们的性命和那些当官的是一样的宝贵,一样的值钱,我绝不会让兄弟们无谓牺牲。”
这三营的子弟都是贫苦出身,听了林将军这段话,顿时热血大声欢呼起来,深感这位将军与众不同,爱兵如子。
三位百户互相望了一眼,光是这番阵前宣言,就能让人为他卖命,这参谋将军可真是不简单。
“为了促进兄弟们的训练积极性,下面我宣布几条新的军规。”林晚荣大声道:“即日起,神机营、浙江两户、山东两户合在一处c练。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