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芝及女儿脸上都涌起诧异的神情,要知道,这烧刀子酒jing浓度实在太高,即便是小口一点点的喝都不能过量,普通人基本上只喝上一杯三两酒就要倒地昏睡了,可他倒好,居然还要一口闷,恐怕有点太自不量力了。
乔玉儿焦急的说:“别介……这酒绝对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后劲非常大,你把这一杯酒喝下去,非得喝醉不可。”
西门浪心中一暖,她终于打消对我的成见,开始接纳我了!他扭头灿烂的一笑,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在乔玉儿娇艳yu滴的俏脸上,说道:“没事的,用不着为我担心。”
乔玉儿眼见这臭小子不听她的劝阻,很固执的一意孤行,把她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她气恼的回应说:“那你就喝吧,喝多了钻到桌子底下才好呢,我才不担心你呢。”
乔玉芝略有担忧的说:“干儿子,你可千万别逞能啊,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千万别听你大舅的那个喝酒英雄论,别喝坏了身子。”
西门浪笑着说:“干妈,您就放心吧,这点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他把酒杯端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乔三泰哈哈笑道:“好小子,够劲儿!”端起杯,将满杯的烧刀子喝下去。
乔玉儿眼见西门浪真把杯中酒干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看到他坐下,急忙夹了一筷子烤鹿r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嗔道:“瞧你……真是不听劝,喝多了咋整,赶紧吃口菜压一下。”
西门浪笑了下,伸筷夹起那块烤的焦黄香喷喷的鹿r,觉得外酥里嫩,肥而不腻,让他连声赞道:“好吃,真好吃!”
一名服务员上前,给二人面前的杯子里倒满酒之后又退后,服侍的非常周到。
乔三泰目光瞥过来,暗中留意西门浪的神态举止,发现对方喝了一杯烧刀子居然脸都没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笑着说:“大侄子,看来你真的随我晓峰兄弟,有着千杯不醉的潜力,咱们爷俩喝一个。我们东|北人在酒桌上有句话,叫做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干了,你看着办吧。”他举起酒杯又走一个。
乔玉芝摇头苦笑,大哥这是怎么了,估计是见到兄弟的孩子太高兴了,居然跟后辈讲这个,有没有搞错?
乔玉儿则有些不满的说:“大舅,你这是干嘛呀,把他喝多了怎么办?”
乔三泰不以为然的说:“喝多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喝酒还怕醉啊,那样的话就太没出息了。”
西门浪点头赞同,“伯父说的有道理。”他举杯陪一个,待服务员给杯子里又倒满酒之后,端起来说:“那我再敬伯父一杯。”
“好啊。”乔三泰欣然举杯一饮而尽。
这么一来,两个人连着喝了三杯酒,那就是九两的量,差不多一坛了。不过,还远未结束。在乔玉芝母女诧异的目光中,二人频频举杯饮个不停,不知不觉中,又各自喝了三杯酒,西门浪依旧若无其事,而乔三泰明显到量了。
乔三泰脸色变得通红,笑着问道:“大侄子,你老爸娶了十六个老婆,一定生了好多小孩子吧?”
西门浪笑着回应,“嗯,很多,吃饭的时候普通一张桌放不下,年龄差也很大,我最小的妹妹今年才三岁……”忽然,他惊奇的发现,乔三泰居然眼圈一红,留下两行清泪,让他大吃一惊,忙问:“伯父,您怎么了?”
乔玉芝看了大哥这副样子,哭笑不得的说:“完了,他喝多了,又想起我那个苦命的小侄女了。”
乔玉儿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舅又在想灵儿妹妹了,他喝多酒的时候都会这样!”
乔三泰伸手抹了下脸上的泪水,看到西门浪一脸疑惑,长叹一声说道:“实际上,我除了乔横之外还有一个女儿,叫做乔玉儿,可惜,在她不满四岁的时候突然失踪了,从此杳无音信,她的亲生母亲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认为是我加入黑|道杀人太多以至于得到报应,一意孤行的落发为尼,出家修行。可怜我的小女儿,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说到伤心处,这个堂堂的黑|道教父也不由得哽咽起来,然后,捶胸顿足撕心裂肺的嚷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如够你看我不顺眼,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折磨我可怜的女儿?只要你把女儿还给我……我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
“乔灵儿……”西门浪轻声念了下这个名字,心想,不会那么巧吧?他急忙劝慰道:“伯父,您先别哭,没准这个灵儿妹妹还活在人世间呢……”
乔三泰却越发的嚎啕大哭起来,“活着又怎么样,我找了她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吃苦受罪呢,我可怜的女儿啊……”
西门浪吃惊的看着他,心里寻思,哭的也太恐怖了吧!
乔玉芝和女儿慌忙过来解劝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擦干他脸上饿泪水,又让服务员端过来一晚解酒汤,服侍他喝下去,过了好一阵儿,他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看到对面的目瞪口呆的瞧过来,恢复理智的乔三泰不好意思的说:“大侄子,让你看笑话了,没想到,你酒量那么高,硬生生的把我喝多了。”
西门浪忙说:“是我不好,惹得伯父想起了伤心事,我能问一下,您小女儿如果尚在人世,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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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女儿,乔三泰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脸色黯然的说:“算起来,她今年应该十八岁了。”
西门浪心中一动,这么看来,名字和年纪都吻合,我的准老婆乔灵儿还真有可能是伯父的亲生女儿呢!忽然,他想到灵儿左肩膀上面的胎记,忙问:“伯父,您女儿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没有?”
乔三泰不加思索的说,“有啊,我记得很清楚,她生下来的时候,左肩膀就有一个朱圝红色如同梅花似的胎记,因为这个,我跟她妈妈都觉得她出生就伴随着灵气,所以给她取名字为乔灵儿……”
不会吧,真的有这么巧?西门浪脸上露圝出喜色,忙说:“伯父,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女儿……”
“啊……”乔三泰眼睛瞪得溜圆,颤着声音问:“你这话当真?”
旁边的母女俩也惊讶的看过来,乔玉芝忙说:“小浪,这件事可万万开不得玩笑,你确定能帮助我大哥找回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西门浪回应说:“我还不敢打保票,不过,大概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帮伯父找回他的亲生女儿。”
乔三泰圝兴圝奋的搓手,激动的说:“莫说是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就是百分之一的希望都谢天谢地了。大侄圝子,我乔三泰把话撂在这儿,只要你能帮我把女儿找回来,我把所有财产全部都送给你……”
西门浪笑了下,说道:“伯父,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只想真心实意的帮您而已,难道会觊觎您的财产不成。”
乔三泰脸上露圝出尴尬的神色,忙说:“是我老糊涂了。大侄圝子,我也知道,你不缺圝钱,确实是看在我和你父亲是结义兄弟的份上才会极力帮忙,既然你有这样的热心肠,伯父绝对不能亏待你。照目前的形势看,你们南华门和北华门积怨已久,将来必有一场大战,伯父可以郑圝重的告诉你,无论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女儿,只要你在争霸的过程中言语一声,我的啸天帮随时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西门浪心中兴圝奋,有了他这句话,我就多了强有力的盟军,他笑着说:“那我先谢过伯父了。”
乔三泰摆手说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西门浪端起酒杯,笑眯眯的说:“烧刀子真是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喝这种够劲的酒,感觉比洋酒好多了,伯父,我再敬你一杯。”
乔三泰急忙摇头,苦笑着说:“我不行了,再喝下去的话非出溜到桌子底下不可,你酒好,多喝点没关系。”
西门浪见他告饶,就不再劝酒,说道:“那我不客气了。”他左手持杯,右手握筷,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喝起来。在虎笼里关了好多天,每日里只是喝生血吃生r,早把他腻歪坏了,如今见到满桌子的美食,食yu大动,仿佛战斗似的享用美食烈酒,看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一个服圝务员专门站在西门浪身后,看他杯中没有酒了即倒满,二十多分钟后,他自己又喝了四坛烧刀子酒,肚子吃得溜圆,这才放下筷子和酒杯,用手拍了下仿佛扣着西瓜似的肚皮,惬意的说:“总算吃到一顿饱饭了!”
乔三泰目瞪口呆,疑惑的眼神看向妹妹及外甥女,不解的问:“怎么,你们都不给他饱饭吃吗?”
乔玉芝面露尴尬,说道:“这个……之前他和玉儿产生了误会……”
乔玉儿脸一红,忙解释说:“我们两个打架来着,咱们啸天帮人多,他就吃亏了,被我抓圝住之后给关进虎笼子里了。”
“什么?”乔三泰面色变得y沉,恼怒的说:“玉儿,你也太过分了,居然把他丢到虎笼子里,那九只老虎还不得把他吃了,到时候我怎么跟晓峰兄弟交代?”
乔玉儿红着脸低声说:“我当时对他恨圝之圝入圝骨,确实让那些老虎把他活活咬死,哪知道,老虎没能吃了他,反倒被他吃了。”
乔三泰一脸的惊奇,“他把老虎吃了,这怎么可能?”
乔玉儿叹道:“是我亲眼所见,没什么不可能的,那些老虎除了一头撞在通电的笼壁上自圝焚而死,其余的都被他弄死了,像个野兽似的喝血吃r,都吓死人了。”
乔三泰哈哈大笑,冲西门浪一竖大拇指,赞道:“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气魄,好样的!”
西门浪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反正就是为了生存下去吧,如果不喝它们的血,吃它们的r,我就熬不到现在了……”
四人高谈阔论一番,离开了北帝大酒楼,乔三泰在众多车辆的簇拥下前往骨科医院陪儿子,乔玉芝等乘坐劳斯莱斯回到啸天帮总圝部,来到仗义厅。
当日西门浪和众多啸天帮成员在大厅内好一番混战,重挫了帮中十猛,将这里破圝坏的不轻,弄得一片狼藉,如今早已修缮一新。北面的平台上依旧摆放着三把铺着虎皮的太师椅,犹有伤势在身的十猛看到西门浪居然大摇大摆的跟在风情万种的二当家的身后,与貌美如花的三当家并肩而行,一个个脸上都勃然变色,伸着脖子看个不停,心中暗自惊诧,怎么回事?三当家的曾经受过那小子的侮辱,对其恨圝之圝入圝骨,将他投进虎笼内,想让群虎将他活生生的要死。哪知道,那小子不是一般的强悍,居然将众多猛虎全都降服,为了生存屠虎喝血食r维持生命,又离奇的从带电虎笼中破壁而出,把三当家的恨得要死,命令他们一帮人率领帮中成员进行地毯式搜索,并且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曾想,他如今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还跟着两位当家的来到仗义厅,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而且,如今的三当家脸上没有一点恨意,反倒是双腮泛红,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更让他们疑惑。
不过,让他们大吃一惊的还在后面呢,只见乔玉芝在西门浪和乔玉儿的簇拥下来到平台处,她坐在居中那把虎皮椅上,居然指着左面另一把虎皮椅说:“小浪,你坐这里吧……”
1251风向变………………………………天天'wap。ttkwap。'
啸天帮的虎皮椅绝对非同一般,那是有讲究的,象征着尊贵的地位,只有当家的首领才有资格坐上去。如今二当家乔玉芝的一
句话说出来,西门浪的身份马上变得不同,众人都意识到,风向变了,原来的囚犯已经成为身份特殊的贵宾。
西门
浪笑着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在左边的虎皮椅上,满脸的春风得意。目光在众多啸天帮成员脸上扫过,他兴奋的想,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
年河西啊,没想到,我被绑着绳索蒙住头带进来的,现在却如此牛!
乔玉儿在右边的虎皮椅上坐下,那双天蓝色
的明眸中s出炽热的目光,不时的瞥向西门浪,看到他牛气哄哄的样子,心中暗笑,却也不得不佩服,他不愧为南华门的副长老,很真
有派头!
十猛都曾经吃过西门浪的苦头,难免瞅他不顺眼,一帮人互相对视下,其中的“大嘴河马”唐焕功压抑不住
心中的疑惑,问道:“二当家的,西门浪这厮打伤了咱们啸天帮三百多人,是本帮的大仇人,您却对他如此礼遇,能否给大家一个说法
。”
乔玉芝点头,大声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之前巨浪帮的西门浪与四当家的发生冲突事出有因,是三当家
犯了错,四当家的予以包庇,所以才会大动干戈。如今误会澄清了,当然要化干戈为玉帛。况且,你们还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吧?”
唐焕功追问道:“什么身份?”
乔玉芝郑重的说道:“他还是南华门的副长老……”
众人无不惊讶,十猛是帮中的中层头目,一帮粗人,平日里喜欢的喝酒吃r,对于z国目前黑道形势漠不关心,觉
得反正有几位当家做主,他们到时候只管拼杀就是了,基于此,并不晓得在南方黑|道上风头正劲的西门浪是何许人物。不过,关于东
南西北四个华门倒是听说过的,知道其中的任何一个华门的实力都强大无比,与他们啸天帮相差无几,如今听说西门浪居然是副长老,
自然震惊无比。
乔玉芝接着说道:“他地位尊崇,仅次于吴总门主和风长老,为门中第三号人物,若是与他为敌,
咱们啸天帮就是与整个南华门作对,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因为一场误会与南华门成为仇家吧?”
一番话,挑明了利
益关系,听的十猛等啸天帮成员频频点头,确实,与西门浪之间发生冲突的原因说出来都让人笑话,就为了那么个rb女|优,把事情搞
的这么大,简直就是“一个女|优引发的血案,”如果继续敌对下去,导致战斗升级,啸天帮和南华门进行大火拼的话,就更不值当了。
唐焕功忙说:“二当家的分析的很透彻,处理的也很妥善,我们大伙都坚决拥护。”
乔玉芝银盘
似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我要宣布,就是这位南华门的西门副长老已经认我当干妈了,从此以后,他和南华门
就是咱们啸天帮忠实的盟友。”
众人再次惊诧,心中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也不知道二当家的用了什么法门,与这位
南华门副长老握手言欢还不算,居然还认了对方做干儿子,实在厉害!
一帮人纷纷说道:“恭喜二当家的。”
“这是大好事啊,可喜可贺。”
“见过西门公子……”
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奇
妙,前几天,西门浪还是阶下囚呢,仿佛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如今却成为啸天帮二当家的干儿子,受到众人景仰,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稍后,乔玉芝传令,吩咐手下将被关押的皇甫家父子还有众多狂云卫士带到仗义厅这里。
牢房
位于总部西侧,是三排长长的木头房子,每个房间都用半尺粗的木杆组成的栅栏间隔起来,皇甫安就被关押在第一排左边的房间里。
皇甫安,上江商界有名的亿万富翁,四十多岁的年纪,脸色白|皙,五官端正,梳着大背头,原来很有气派,只是
,被关押在牢房内这么多天,每日里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让他变得落魄不堪,极为憔悴。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当初为
了一个rb娘们得罪了啸天帮的二世祖,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生死未卜。
哗啦一声,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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