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和之前的那个问题差不多,但是陈森却听出了里面的差别,他抬起头淡淡的说:“应该了解的,基本上都了解了吧。”
“应该了解的吗?”贝根脸上浮现了一种神秘的笑意,“那么,不应该了解的呢?比如说大陆为什么会悬浮在空中,比如说为什么只有一万三千八百本魔导书,又比如说,这个世界的黑暗?”
说到这里,贝根的手轻轻的在半空中一划,只见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之中,竟然慢慢的裂开了一道口子,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空气的伤疤一样。
等到那个口子裂到了大概有半米长的时候,贝根才收回了手指,另外一只手慢慢的伸到了那个伤疤一样的地方里面。
只见,他的手就好像是融化了一般,一点点的消失在了空气中,然后却又一点点浮现出来,等到他的手再次完整的出现在陈森面前的时候,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张长方形的银色卡片,而半空中的裂缝,也渐渐的消失了。
贝根把那张卡片在手上转了几圈,然后轻轻的放在了陈森的面前,他脸上带着一股神秘的笑意,边笑边说:“如果,你想要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里面的另一个世界的话,那么,就请接受这张邀请函吧?”
陈森犹豫了片刻,颤抖着手慢慢的把这张纸牌从桌面上抽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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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很轻,让人没办法认出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的,而且,在卡片的正面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好像只是一张没有写任何字的纸一样。
这种突兀感,让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原本陈森还以为上面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出现了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东西,倒是让他小小的吃了一惊。
贝根含笑的点了点头,比了一个手势,说:“你何不看看背面?”
陈森疑惑的看了贝根一眼,但是还是把卡片翻到了背面,只见卡片的背面用黑色的线条画上了一副颇为复杂的图片,但是这副图片陈森看了片刻就知道是什么了,这是地图,是云海大陆的地图。因为学过历史的关系,所以陈森对于这幅地图还是相当熟悉的,只是想不到有人能够把那么大幅的地图精细的画在了这么小的一张卡片上面而已。
而且,不仅仅如此,卡片上面除了地图之外还有一些线条,这些线条或许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清楚,但是陈森却认识,这应该是经纬线!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弄出的这个东西,但是这是经纬线的这一点却绝对没有错。
这些经纬线当然没有前世的经纬线布局那么合理,但是在这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它却隐隐的把世界的地图分成了五个部分,隐隐的代表着云海大陆的五个空域。
而在云海大陆的中心,传说空域的中部那个代表乌托邦的地方,卡片上面却标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然后在卡片的左下角还有一个圆形的空白。
陈森仔细的研究了片刻,发现这阵银色的卡片除了后面的地图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把那张卡片抛到了桌面上,说:“这张不知所谓的东西,就算所谓的另一个世界的邀请函?”
贝根笑了一下,显然他对于陈森的这个疑问并不介意,这一次,只见他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片刻,然后才摸出了一张同样的卡片,在指尖转了几圈,才说:“知道吗?就是这种卡片,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争夺它而头破血流呢。”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的把手里那张卡片的正面转到了陈森的面前,只见上面绘着一道浅浅的彩虹,但是这抹彩虹却异常的诡秘,虽然看起来只有小小的一点,但是却仿佛又占据了卡片的整个画面一般。
贝根指着自己手里的那张卡说:“我的这张卡片,叫做节制,你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仿佛并不期待陈森的答话,而是接着说:“所谓的彩虹,以前人们认为它是连接天与地的桥梁,彩虹也就被认为是神和人的中介者,它负责将人的祈求、幸福、悲哀、怨怒、祝福传递给神;同时,它亦将神的旨意传递给人,被认为是神音的传递者。这种传递,就被叫做节制。”
“而我手中的这张节制却只代表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说,唯有我才有资格发送这一张你觉得不知所谓的邀请函,也唯有我认为最有资格走进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才能够得到这样的一张邀请函,这样的话,难道不值得你荣幸吗?”
陈森愣了愣,这个时候他倒是开始明白所谓的另外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另外一个世界应该指的是暗世界,打个比方来说,如果前世的美国是明世界的话,那么黑手党就是暗世界。
说白了,估计这个所谓的另外一个世界,就是黑社会而已,也就是说,这张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东西,也就是黑社会老大邀请你入帮的帖子而已。
想到这里陈森不禁有点哭笑不得起来,虽然说,这所谓的另外一个世界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是,自己这辈子再怎么说也是帝国贵族吧?应该是属于怎么说都和黑社会沾不上边的人物吧,可是人家现在却摆明了来邀请自己,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陈森只有苦笑,他摸着鼻子说:“你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开这个斗兽场的原因就是为了等着给我发邀请函吧?”
贝根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你的事情只是顺手办的而已,至于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是不能告诉你的,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我们的人的话,那么肯定可以知道一切的。”
“那么现在,你,愿意接受这张卡片吗?”贝根认真的看着陈森,眼神无比的庄重。
黑社会?另外一个世界?虽然说自己并不是太喜欢这个名号,不过看起来似乎还挺好玩的,关键是他们似乎拥有了能和神圣教廷叫板的能力,如果可能的话,对于自己接下来在帝都的行动应该会有帮助,毕竟按照自己的推测的话,这次要找出帝都杀人事件的真相,恐怕是八成得和神圣教廷起冲突的了。
想到了这一点,陈森点点头,轻轻的把那张卡片给抽了上来,在手里玩弄起来。
贝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他轻轻的说:“那么我现在是否就可以认为,亚历克斯少爷你已经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呢?”
陈森转了转卡片,淡淡的说:“记着了,我叫陈森,不叫亚历克斯。”
“陈森吗?确实是一个好名字,”贝根轻轻笑道,“真希望有一天,能够见到你的卡片上面多了一幅画,至于会是什么我们就好好的期待一下吧,不过,作为一个介绍者我想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建议,这张卡片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尽量不要被人看到为好,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想着这张卡片,已经快要想疯了。。。至于,桌面上的三样礼物也请你收下去,毕竟我也不希望我好不容易看上的人,却在诺拉帝国现在这场无聊的游戏里面变成了一个多余的牺牲品。”
多余的牺牲品吗?陈森摸了摸鼻子,心里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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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桌面上的三样礼物不断的闪烁着光辉,在贝根的注视之下,陈森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拒绝了,何况他本身也不想拒绝,因为这些东西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现在人家把这些东西送到了你的眼前,而且还是完全免费,如果不要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缓缓的伸出手,陈森先把那本魔导书拿到了手里,然后在左手上面慢慢的摊开,只见这本魔导书瞬间化作了水的形状一点点的融入了陈森的左手里面。
陈森只觉得意识空间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猛的扩大了几倍,原本聚集在无字天书附近的魔力缓缓的流淌到了《风王结界》的周围,使得陈森的魔力异常的强大起来。
果然,这本书比《冰箭》更加高级啊,陈森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有了这本魔导书之后,恐怕自己的实力会大涨吧?只可惜这本书不是在六年前得到,要不然的话。。。如果有六年的时间给自己话。。。
暗暗的可惜了一下,陈森睁开了眼睛,把那个储物戒指拿了起来,戴到了手上,接着又拿起了那柄魔武七夜试探性的塞进了储物戒指里面。
只见戒指的上面传来了一阵微弱的魔法波动,然后七夜就被吸进了戒指里面。
这个东西,还真是相当的有趣,看来以后自己再也不用为了东西太多而发愁了,陈森想了片刻,又把手里的那张卡片塞进了储物戒指里面。
贝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陈森的动作,直到他把卡片也塞了进去之后,他才低低的说:“陈森,你对这些礼物还满意吧?”
陈森笑道:“当然满意,不过,这些礼物可是相当的贵重啊。”
“贵重吗?”贝根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接着他低低的说,“但是比起了那张卡片,这些东西可是分文不值啊,比起你这个人,它们更加什么都不是,所以今晚我最后想要给你一点建议。”
陈森点点头,说:“贝根阁下请说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和现在帝都的局势有关吧?”
贝根微笑:“你自己清楚就好,现在帝都的局势,根本是一潭死水,虽然在我的眼里这或许只是一场不入流的小游戏,但是对于你来说,却无异于狂风暴雨,我知道如果劝你不要介入的话那是肯定没用的,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亚历克斯这个身份摆在台面上,因为这对于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如果发现事情不可为之的话,就不要勉强,毕竟有一些东西,可是现在的你无法抗衡的。”
陈森叹了一口气,他早就已经开始察觉到帝都的事件里面牵扯的东西很多,但是现在听贝根的话,似乎已经多到凭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对抗的地步。
虽然贝根的这种说法陈森心里还是有几分怀疑的,但是他却又清楚,如果之前这个人说的话都是真的话,那么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骗自己,因为目前他最希望的,恐怕就是自己一点事情也没有吧?也不知道他的这种心态,能不能好好的利用一番?
陈森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眼前无比广阔的星空,还有星空下繁华无比的帝都,但是谁又知道在这种虚伪的繁华之下,早就已经是暗潮汹涌了。
陈森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阁下,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的。。。。。。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你从一开始故意做了那么多的安排把我引到了这里,又把这些东西送到了我的面前,这究竟是为什么?我自问像我这样的一个人,并没有值得你付出这么大代价拉拢的价值,但是,阁下你却对我如此的重视,这一点实在是让我不明白,我亚历克斯,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的青睐?”
“亚历克斯,”贝根轻轻的一笑,“任何时候都不要看轻任何人,包括你自己,我既然选择了你,那么你就一定会有你的价值,就算现在没有,我想将来也一定会有的,这一点,我想你自己比我更加清楚吧?”
陈森一愣,抬头看着贝根有如实质的目光,还有脸上高深莫测的笑意,心里惊疑不定,难道说,这个贝根真的能够看出自己是什么人?
不过这一点却又是绝对毫无可能的,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是再聪明,他也绝对不可能猜出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做出什么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陈森提起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不过这个话题在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在讨论下去了,当下陈森就岔开了话题,和贝根谈起了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来。
这个贝根,似乎也早就料到了陈森会这样,他一点也不介意的和陈森闲聊着,从大陆通史到帝都的辉煌,然后再到诗歌艺术,几乎这个大陆上的事情,似乎他都知道一点。
关于这方面,陈森对他有点暗暗心服,要知道陈森两世为人,学识和经验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更何况自己这辈子少年时期的那几个老师无一都是牛人,所教导的东西自然也差不到那里去。
可是每当自己说起一些这个大陆上很偏僻的学识的时候,这个贝根却也能够自如的应答,这一点让陈森着实佩服。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大半夜已经过去了,其中的对话自如不必细表,但是在谈话的时候,每当陈森旁敲侧击一些帝都的事情的时候,贝根却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似乎不想要涉及到帝都的这场风波里面,这一点倒是让陈森郁闷了好久。
要知道他现在虽然有丹尼尔斯骑士的帮忙,可是毕竟还只能算是孤军奋战,如果这个号称能够把圣殿骑士团变成死人骑士团的家伙愿意帮助自己的话,恐怕自己这次回帝都要办的事情就有多半能够办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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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森这种想法只是放在心里,并没有表露出来。
因为越是交谈他越是发现,这个贝根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隐藏在小商人这个假面背后的身份恐怕是惊人的。
对于这样的家伙不管是从什么意义上来说,都应该刻意结交,唯有这样在将来有需要的话,才不会陷入被动的场面,毕竟有些种子是必须要先种下去的,而等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这场刻意安排的会面,在宾主二人都极端满意的情况下结束了,从露台上把陈森送下来的时候,贝根脸上满是笑意,他边走边说:“陈森阁下,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在这个斗兽场你还有一个朋友。”
陈森点点头,他不是听不懂这话里面的意思,而是有些东西,两人彼此知道就好了,并没有必要说出来。
直到把陈森送出了宴会厅的大门,贝根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
很快的一个人影就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面走了出来,他微微的弓着腰,脸上的神色无比的恭敬,如果陈森现在看到他的话一定可以认出来,他就是那个侍者首领。
“大人,”侍者首领恭敬的咱在了贝根的身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卡片给他,毕竟,这个陈森,只是一个还不入流的魔法师而已。”
“不入流吗?”贝根哼了一声,冷冷的问:“就算是现在诺拉帝国最出名的那个戴维法师,在他的这个年纪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吗?而且,他失踪的这几年到底是干什么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诺拉帝国虽然没什么人才,但是他的那三个老师却都可以算得上的西部云海顶尖的人物,这三个家伙的学生,会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魔法师吗?”
。。。。。。
陈森通过了走廊走进了斗兽场的大厅,因为已经是午夜的关系,白天的时候能够看到的那些不入流的贵族,现在已经全部都不见了,这种空荡荡的感觉给人无端端的添了几分落寞感。
陈森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旋转楼梯的附近慢慢的走了上去,到了五楼的时候他才站住,微微的挥了挥手,之前被他布下的冰墙在他的挥动下渐渐的消失,直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消散之后,陈森才快步的走到了房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
声音回荡在走廊里面,但是却并没有人来开门,陈森又感应了一下,发现自己布在房间内的魔法阵并没有受到任何破坏他才放下了心来,毕竟房间里面的那个家伙,在目前来说还是不能让她有事的。
又敲了几下门,依然没有人来开门,陈森想了想突然苦笑起来,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再正常的人现在都已经是在睡眠时间了吧?
想到这里,陈森不再敲门,像这种普通的门自然是挡不住一个魔法师,他手上微一用力就把这个门给推开了,只见,房间里面依然是灯火通明,那张床也铺的整整齐齐的。
至于安妮大小姐则斜靠在了床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个女人,困了就上床睡觉啊。
陈森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正想过去把她给抱起来,但是一看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他不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挥手,从指尖吹出了一股旋风。
那风并不大,但是正好把安妮的身子给拖了起来,然后到了床的位置的时候,却又缓缓的把安妮放了下去。
等到了那阵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陈森才走过去拉起被子帮安妮盖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挥一挥手把房间里面的魔法灯给拍灭了,而他自己则缓缓的走到了房间的一角,推开了门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面。
今天晚上和贝根的这次会面,从表面上来说,陈森只是得到了一些东西还有一张不知所谓的邀请函,但是实际上,他得到的却更多。
比如说,为什么原本是属于坦西家的斗兽场,会在三年前转手个一个小商人?这是不是可以解释说,现在的坦西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坦西家了?至于历克和安妮两人的说法之间的矛盾,似乎也可以从这次的会面里面得到答案。
然后是安妮,这个大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陈森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偶然了,那个贝根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么他把这整件事情里面的关键之一丢到了自己的手上,为的是什么?让自己弄清楚帝都的事情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保护安妮?
又或者是,这只是帝都事件的诸多线索中的一条。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自己很久之前的一个分析就很可能变成现实了,那样的话,难道安妮跟自己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可是如果是真的,神圣教廷又怎么会在三年前放过她一条命?
这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