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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2 / 2)

待到人都走光,帐内安静下来,老族长才招手让帕斯星过去,用低低地声音在他耳边道:“帕斯星王子,我留你下来的原因,恐怕你也早已猜到。我们飞云族此次遭逢劫难,几近灭顶,我也病垂一线,无力挽回,只有请王子助我们部族一臂之力了。”


帕斯星半跪在老族长面前,紧握住他的满布疮痍的衰老的手,眼神深沉,并不回答。


“我知道我的要求是过份了点,可那天,我看到了王子您击退黑恶兽的身手和智慧,再加上我曾经耳闻听说过有关您的故事,我知道,此刻只有王子你才能够救我们飞云族。”


他的眼神紧盯着他,“飞云族曾是一个人丁旺盛,富裕强悍的部族,只是近十几年来族内变故太多,才导致如今的一步步衰亡。我不甘心啊,帕斯星王子,”哈尔布几乎老泪纵横,猛地又剧烈的连续咳嗽,以致喘不过气来,青依忙过去帮他捶背缓气,帕斯星也静静地帮他擦去眼泪,过了一会儿,他的心情才平复过来,接着说道:“上一任族长,还有上上一任族长,也就是我的祖父辈们,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使我们飞云族重新强大起来,并能成为一个国家的皇族部落,让长眠于地下的祖先们面上增光,可是直到今天轮到了我,都不能办成此事,眼看此下又后继无人,族人面临绝境,我实在不能就这样子到地下去见我的先祖们。”


“哈尔布族长,您还有一个小儿子。”帕斯星提醒道。


哈尔布摇摇头,“我在他二岁那年就命人抱到外面养大,因为那时族内纷争四起,生存环境险象环生,他不可能在这个族里平安长大,现在,他才仅有九岁,仍难以挑起此任,即便是勉强担任,怕也是命不久矣。所以,王子陛下,只有您,只有您才是我们族里的救星啊。”


帕斯星眼深似海,神情莫测,只是淡淡道:“族长,您应该明白,我不属于你们部族,如果你要我接任下一任族长之位,恐怕是难以服众。”


青依在旁听得惊心动魄,这个老族长不是一般的老谋深算,直至临死都要拉别人下水,为自己的部族和后代精打细算。虽然其情可解,可是,帕斯星已经历太多艰难与险阻了,本身也已肩负血海深仇,重担压力,他还能够再承受一次又一次的y谋计算,背叛突变吗?。


虽然帕斯星也可利用此次机会,掌握一个部族的力量,来助自己登位。可现在这个族本身都自身难保,且伤亡惨重,还值得他付出与奉献吗?她非常同情这个部族,可是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除了自己的族内人以外,没有谁能够真的帮助他。


第十三章 部族内战(三)


老族长看见他们深思的表情,忽然极有深意地一笑,他不断发颤的手取下了另一只手上的白玉圆镯,这是他从来不离身的贴身之物,在他们讶异的眼光中用力地扔向地下,令人惊异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玉镯却瞬时碎裂,发出白色的晶光,淡淡的光芒中,一张小小的羊皮纸从断镯内露了出来。


青依吓一跳,条件反s似的站到了一边,老族长却示意帕斯星拾起。帕斯星盯着羊皮纸半晌,才缓缓拿起交给了他。


老族长却没有接过,将羊皮纸又塞进了他的手心,用极细微的声音说:“这是我们族里的至宝,先祖留言,不到最关键的时候是绝不能用。羊皮纸上画的是一个藏宝地的线路图,里面所储存的各类奇珍异宝,是我们部族在最旺盛的黄金年月里积攒下来的全部资产,富可敌国,王子,您拥了它,夺权有望了。”


他嘿嘿地笑着,青依感觉自己只看到了一张老狐狸似的脸,果然,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地,帕斯星的神情出现了异样,她知道,他动心了。


他捏紧了手中的图,镇定而缓缓:“好,老族长,我们一言为定,我助你族兴旺久盛,成为皇族部落,你助我夺回王权,重返赤鹰。他日我重返王座之时,也就是你儿子继任飞云族长之日。”


哈尔布老泪纵横,两人击掌为盟。


掌击过后,老族长将所有人都召进帐内,用颤颤巍巍却极富力量的声音宣布了帕斯星将为下一任的飞云族族长。


一石却击起了千层浪,族人们不顾老人临危在即,反对的声音络绎不绝,甚至有人都冲到了床前。


“族长,我们飞云族绝不能由让一个外人来担待。”


“他绝不能当我们的族长,马上把元利西接回来。”


“族长啊,您不能这么做……”一些年龄稍大的老族人也在哀宛叹息。


老族长镇定自若,缓慢开言,“你们都不用再说了,”他的声音虚弱却充满力量,“我哈尔布说一不二,就算现在飞云族的先祖们在场也会赞成我的决定。即刻,我就将我们族里的至宝——飞云铜杖传给帕斯星王子,他将引领我们族人兴盛旺达。”


说罢,他使了一个眼色,一直默不作声的守立一旁的亚斯不知从哪儿拿过来了一个用黑布包裹的g状之物,恭恭敬敬地递在了老族长手中,老族长的眼里闪出了光芒。族人们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但迫于老族长的威严,却无人敢再出声。


老族长口中喃喃念着听不懂的符咒一般的语言,饱经风霜的枯枝般的苍老手掌在帕斯星的脸上额头上点指,进行着传位仪式,这是老族长在退位之前给下一任族长的祈福。


漫长的祈福有一种奇妙的效应,咒语般的声音在空气中慢慢流散,它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聆听。最后,老族长将手中权杖缓缓拿出,拉掉黑布,飞云族的族长铜杖出现在眼前,黄铜闪着奇妙的光辉,杖身刻着的浮雕宛若某种动物图腾,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这是他们飞云族的历代之宝。老族长神色庄重地交给帕斯星,帕斯星正欲向前,正在这时,却突然,一个身穿黑衣,面露不满的中年男人直接冲了过来,意图阻止最后的交接仪式,他大吼,“族长,您决不能将族长之位传给他。”


但,就在他冲过来的一霎那,老族长用足了全身力气,一铜杖狠命挥下,重重打在他的身上,当场血溅四地,气绝身亡。老族长也因用力过度而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口吐鲜血,亚斯脸色苍白,用力扶住他的主人。其他族人见到这一幕,也无不惊恐骇然,喘着粗气,面色如土。


“你们还有谁再不服的,”老族长本身危在旦夕,现在又用了全身力气,说话已是力不从心,“依族规,全都杖毙,并且永生作为飞云族的叛徒,家人后代全都为奴。”


所有的人在瞬间噤声。帕斯星冷然,眼神如电,半跪在地,双臂向前,用力接过了这飞云族的权力之杖。


第十三章 部族内战(四)


老族长老怀大慰,眼神里露出某种希望之光,霎时,又重重地垂下了眼帘,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众人惊呼,明月更是哭着冲了过来,眼里噙满泪水,青依别过了脸,知道大势已去。帕斯星迅速接扶住族长倒下的身体,极小心地把他平放在床上。


老族长已经溘然长逝。帐篷内一阵呜咽哭泣,抽泣声时起时伏,白珍珠一时撑不住,居然晕了过去,周围人们连忙七手八脚连忙把她抬了出去,一片混乱中,帐中的人走了一半。外面也突然传来了震天的哭嚎声,估计是有人已向其他族人宣告了老族长过世的消息。


青依站在帕斯星的身后,他正久久地凝视着过世的老族长,伫立在那里,就像一座山。


两天以后,帕斯星带领着全族向前走,寻找一处安全避难之所。他们越过了一座高山,两条河流,进入了一个偏僻的峡谷。四处密林,周围高山环绕,不远处流水潺潺,绿树红花。


“这是哪里?”青依问道,有几分喜悦。


他回答,“我从前逃亡过的一个地方。比较安全,一般人找这个峡谷的入口很难找到。”


青依失笑,那是当然,这个峡谷进来不是一般地难。他们除了翻过刚才的高山,过了两条河外,又走过了一片森林,最后来到一座瀑布前。瀑布飞流三千尺,巨大的水花四溅,响声震耳欲聋,谁能想到瀑布水流里的山背处的绿色植物会是通往一个峡谷的入口。当帕斯星全身被水淋透,拔开前方枝叶缠绕的绿色植物时,族人们惊呆,眼前居然会出现一条通道。


他率领着族人分批秩序地进入,然后再将路口封好。引领着族人向前,东走西绕,最后走到峡谷的一个极偏处,才停下来道:“可以在这里扎营。”


族人们欢呼,已经七天了,整整七天了,他们一路上艰苦跋涉,并承负着老族长刚刚去世的悲伤,已是疲惫不堪,而今,终于找到了一个隐秘且山明水秀的盛地安居下来,无不欢呼雀跃,帕斯星在族人的心中确立了第一道威信。


很快,一座座帐篷全都搭好了,亚斯过来请他们进去休息。躺在兽皮上,青依闭上了眼,帕斯星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她摇摇头,“没有,不累。”


他忽地有点感慨,“如果你不是遇到了我,或许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的危险遭遇。”


她睁开眼,半坐起身,“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点都不后悔,帕斯星,这是我们的缘份。”


“缘份?什么是缘份?”他问道。


她微笑,“就是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的意思。”


他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一丝温柔的气氛在室内流动,这时,达伊在帐外报告,破坏了此时的美好,“王子,两位夫人想见您。”


一定是白珍珠和那二媳妇,青依紧张了起来,想起了那天二媳妇那种挑衅妒忌的眼神。帕斯星却淡淡一笑,“别担心,青依,我去去就回。”


青依被他强制性地留在了帐内。她生气,他仿若没看到,并要求达伊在外面紧紧看住,不让她外出。达伊遵命。


青依气鼓鼓,这算什么嘛,拿她当犯人?不管,他不让她出去,难道她就真的不出去了,不可能,她原青依是什么人啊,会服这种管教?真是搞笑。


想到这里,她悄悄起身,既然前门不能出,那就看看后门了,嘿嘿。她轻手轻脚溜到了帐子的后部,用力拉扯了一下帐帘,这帐篷扎得很紧,帆布扎扎实实地生根在地上|奇。书网|,恐怕扯是扯不开。灵机一动,有了,扯不开还有刀子嘛,嘿嘿,自己真是天才。她从小案上的水果篮中拿起一柄小刀,嗤拉一声,就划开了一个口子,不过帆布很厚,她也是劳神费力好久才划开一个可供一人穿过的口子。


小心翼翼,她穿过了帆布,脚一刚踏在草地上,一柄冰凉的长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低下头,看清楚了是什么时,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这是在干什么?可不是好玩的,她惊地抬起头,看见族里的几个男人正围住她,人高马大,手持长刀,目露凶光。


第十三章 部族内战(五)


“你们想干什么?”她惊叫。


其中一个冷冷道:“我还正在想怎么不费力气就把你弄出来呢,你就来自投罗网了。”


“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抓我干嘛?”


“可是你的情人跟我们有仇。”男人说着,一挥手,几个人上前将她押住。


“什么情人?”她有点恼火,情人这个词,在他们那边可不是一个很好的词。


男人再不与她多嘴,几人押着她一起向前。一路上,其他的族人都只是站在帐前淡淡地看着他们,不言不语,表情冷漠,甚至对这些男人的这一举动毫不惊讶。青依寒心。她被押入了一个紫色的帐内。帕斯星正立在室内一角,表情冷酷。白珍珠和那二媳妇站在另一边,旁边还有很多族人守候。


看见她被五花大绑进来,帕斯星面色一沉。他上前,抽出了剑,对准那几个人,立马,青依的脖颈上又被几柄长刀团团围住。


他的声音平稳冷淡:“你们这又算什么?”


二媳妇冷冷一笑,上前道:“算什么?帕斯星王子您应该很清楚。”


“老族长的临终之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若违反,按族规处置。”


二媳妇道:“族长病糊涂了才会做这种决定,让一个外人来领导我们全族,这完全不合祖训。我们现在,要求你交出飞云信物,然后赶快离开,念在你曾对我们族有恩,留你们两人一命。”


帕斯星冷言:“多依云,你太放肆了。我本不想这么做的。”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物,一张纸条,他将有字的一面面向众人,“大家看,多依云一直与她的几个兄弟勾结,密夺族长之位。”


犹如石破天惊,一时之间,众族人脸色突变,议论纷纷,惊讶不已,不断有胆大族人上前看纸条,青依讶异,居然还有这种事?白珍珠的脸也变得苍白,她本来病就未痊愈,现在又雪上加霜,她在侍女的搀扶下,尽量稳住身体。深呼吸一口,她缓缓道:“王子,这可是不能乱说的。”


帕斯星淡淡:“不是我说的,是纸上写的。”他抖动了手中纸条,“上面写得很清楚,族长病危,速提前计划,为我儿夺位。”


青依突问:“多依云不是没有子嗣吗?”


听到这话,白珍珠的脸色却变得近似惨白,不能开口。帕斯星冷笑,高扬声音道:“诸位,你们都看清楚了,这张纸上写得明明白白。多依云妄图将她的私生子立为族长,篡夺族位,当诛!”


多依云叫着,“这纸条不是我写的,你想加害我,所以故意耍这种y谋诡计陷害我,大家都不要相信他,我是族长的儿媳妇,他是个没有血统的外人。”


人们交头接耳,一时不知所措。帕斯星面色y沉,青依暗叫不妙,她知道他生气了。帕斯星走上前,毫无预兆地,一脚将她踢跪在地上,众族人上前欲保护她,却被白珍珠微妙地拦住。


帕斯星道:“好个牙尖嘴利,你看看这是什么?”他将她的外衣拉开,族人们惊呼,但见一条粉色丝巾显露在内衬裙上,被系成蝴蝶结花式绑在腰侧。有一老女人怒道:“多依云,你已经出嫁,为何弄条丝巾在身上,这通常是族内已有情人的女孩子的所为。”


多依云脸色发青,一语不发,站起了身,背对着族人。


帕斯星道:“多依云在多年以前与白珍珠的弟弟私下暗通,生下一子。后怕事情败露,杀害了几个贴身侍女和侍卫,并将儿子交与自己的情人抱到外面去抚养。现在,儿子已经九岁,为了结束自己情人与儿子的在外漂泊,她联合了自己的几个兄弟,并说服白珍珠,要让自己的私生子登上族长之位。”


众族人再次议论纷纷,气愤难当,更有人冲上前,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个小娼妇,做出这种事,让我们族成为天下笑柄,要真让你那私生子成为族长,我们族的污点一辈子也洗不掉。”又是几拳挥去,多依云不敢还手,脸色铁青,跌倒在地,嘴角溢出血丝,其他族人见状,纷纷上前,也欲出手,白珍珠却突然冲到她面前,拦住众怒,哭泣道:“大家请息怒,你们这样会打死她的。”


“她死有余辜。”有人叫道,人们又全都冲上前,白珍珠伸出双臂拦道:“各位请听我说,多依云与我弟弟是真心相爱的,请你们宽恕她吧!”


“不可能!”族人们叫嚣着,有人道:“白珍珠,你快让开,你的弟弟与族长媳妇通j,你也难辞其咎。”


第十三章 部族内战(六)


白珍珠哭着摇头不语,一个曾经那样雍荣骄傲的女人现在狼狈不堪。青依感叹,真是世事难料,现在所有倒戈都在另一边了,真不知帕斯星背后用了什么方法,可以查得这么清楚仔细,在危机时毅然地置敌方于死地。使得原本不利的形势整个倒转。一直押着她的几个人见势不妙,全都放开了她,帕斯星迅速地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猛地,多依云起身,并快速地将白珍珠扯到一边,扬起下巴,“你们别以为这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了,告诉你们,凯利文已经获得了另一个部族的掌控权,现在正在率着大批族人赶来。飞云族本就奄奄一息,我本还想两个族联盟,从此让族人安全有靠山,过上安稳日子。可谁知,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肯放过我,那就准备在这儿候死吧!”


族人大怒,“多依云,你死到临头还说这种话。”


她冷笑:“什么叫死到临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死到临头。我是飞云族的族人,我的儿子也就是飞云族的族人,拥有飞云族的血统,怎么不能继承族长之位。你们还想靠这个外人,真是异想天开。我早就暗中通知了凯利文,并沿途留下记号,他即将到来,你们人少病残多,就等着受死吧!”


白珍珠骇然,她决没有想到,“你在说什么,多依云?”


多依云没有看向她,依旧冷冷道:“我说得很清楚了,大夫人。”


白珍珠当即晕死过去。有族人手忙脚乱扶起她,也有族人一动不动,双目恨意,冷眼旁观。青依微叹口气,看了一眼帕斯星,不管他们接下来怎么处理了,只是随着抬白珍珠的人一起走出了帐外。


回到白珍珠的帐子内,族人刚将她放到床上,医师就赶了过来,对她又是拍脸,又是灌药,一会儿功夫,她才悠悠地转醒,医师叹道:“夫人,您要是再这么不爱惜身体,下次再晕迷过去就难说了啊。”


两颗泪珠从白珍珠的脸上滑落,“现在出了这么多事,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青依走了过来,“夫人,每个人的生命都宝贵。”


白珍珠看到了她,愣了一愣,随即又哭了起来,青依有点不知所措,一旁的侍女上前,扶住她,替她拭去眼泪,她摆了摆手,“你们都先出去。”


“是。”侍女和医师都退下了。


青依默然。她之所以跟出来,完全是因为白珍珠从前待她不薄,如今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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