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 p
“我是管这片田的人。”那人道。 p
牛皋道:“那正好,我乃侍卫马指挥使,牛皋,现在要征用你这片田地。” p
“甚么?征用这田地?这---这是谁说的。”那管事的骇然道。 p
牛皋道:“本官只是奉命行事,尔等速速退到一旁,否则,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p
“且慢。” p
那人拦着牛皋身前,道:“你们这等武夫,可知这田是谁的么?谁若敢动一下试试。” p
显然,他并不了解如今的禁军已经不是从前那支禁军了。 p
牛皋二话不说,上前一手抓住那人的衣领,抡起右臂,正反四个耳光,啪啪啪啪,声音何其清脆,足足打落五颗牙齿。那人的左右脸颊都给牛皋给扇凹进去了,嘴角崩裂,鲜血往外直冒。一阵巨咳,人都快被扇晕了,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p
牛皋哼了一声,随手一扔,那人登时摔倒在地,他手一挥,道:“全部抓起来。” p
唰唰唰! p
雪亮的枪头立刻伸到了那几人的面前,此时,这些人哪里还有方才那股嚣张的气焰,全部趴到在地。哭喊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p
“带走!” p
“遵命。” p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当牛皋扇那人耳光时,远处还有不少农民为之叫好,可见这几人平时没有少欺负他们。 p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南城郊外。杨再兴骑着高头骏马在,疾奔到一方良田旁,长枪一挥,朝着田间农民,道:“我乃神卫军教头,杨再兴,奉命征用这片田地,尔等速速离去,莫延误军情。” p
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赶紧拔腿开溜。 p
当然,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来质问杨再兴,杨再兴可是土匪出声呀,打不出官腔来。也不想多说,长枪一立,好似在说,尔等是不是要跟它说话。 p
那些人见这军爷忒猛了,我就是语气有些不好,再说这种时候,语气能好么,你用不着拿这东西来吓人吧。 p
不过,他们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还真被吓到了,二话不说,转身就溜。 p
在这一天内,侍卫步、侍卫马两大军方同时出动,光在这京城内外,就封了良田百亩,动作之快,令人嗔目结舌。 p
李奇这人虽然说话有些绕,又爱卖关子,常常让人欲仙欲死,直想痛扁他一顿,可是李奇做事,那真是历来就雷厉风行,绝不会出现什么拖泥带水,一旦决定下来,就必将付诸行动。 p
此时,那些商人终于明白,李奇真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就这么封下去,不出几日,他们全都得完了,而且,如今正是收获的季节了,拖一天,就亏一天,眼看着那金黄色的稻黍,就是不能去取,那真是心急如焚,赶紧跑去求后台帮忙,因为这事牵扯到了军方,他们可管不着了。 p
商务局。 p
“李奇小儿,快快给老夫出来。让开,你瞎了狗眼,连老夫都敢拦。” p
这第二日早上,商务局才刚开门不久,几位身着二品官服的官员就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嘴上大声嚷嚷道。 p
商务局的护卫,见这几人个个都穿着官府,倒真不敢拦,只好退到一旁去,一人赶紧跑进屋内去通报了。 p
不一会儿,一人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但不是李奇,而是副经济使秦桧,秦桧这一瞧这来人,心中一惊,这几人中,要么就是大学士,要么就是紫光禄大夫,要么就是太保之类的。 p
虽然他们如今都没有握有什么实权,但是虚职这么高,那也挺恐怖的呀,威望在这里的呀,而且他们都是贵族,家族在朝廷都算得上一方势力! p
秦桧连忙行礼,道:“各位大人上门,不知有何事赐教?” p
中间那位须发皆白,但是脸色红润的老者,怒喝道:“快起把李奇小儿叫出来。” p
这人乃是观文殿大学士,顾言夫,从二品,比李奇要高出一个等级,那顾家米铺就是他顾家的,当然,他们顾家也是此次封田的最大受害者。 p
秦桧心中郁闷不已,为什么这一出事,总是我顶在最前面,挨骂的也是我,偏偏那个生事的却龟缩不出。赔笑道:“真是抱歉,大人今日不会来此,各位大人若是有事,下官可代为转告。” p
“你少在这里糊弄老夫,今日若见不到那小儿,老夫决不罢休。”顾言夫一摆长袖,他何曾在这东京一亩三分地上,受过此等大辱,连田都让人给封了,怒骂道:“你们商务局是不是瞎了眼,连老夫的田都敢封,你们知不知道那田可是皇上赐给老夫的,你们这是大不敬之罪,我一定上奏弹劾你们商务局。” p
秦桧被喷了一脸口水,也有些恼火,直言道:“顾大学士,这---这你是不是找错地了。此事与我商务局没有半点干系,你要找也是应该去三衙,你们在这里哪怕是坐上一年,下官也不能给你任何答复,因为下官对此是一点也不知晓。” p
顾言夫登时愣住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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