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宁诺人与茨夏其他六部一样早就看凤栖不顺眼,而今她们又先杀了我们的人,这些护卫也可以不算是老百姓;
蜜提娅举刀:“有我无敌!出击!!”夹马提缰已当先冲了出去。
“有我无敌!!”骑兵们呼喝着开始加速,雪亮的弯刀在月色下闪寒芒,浓烈的杀气让牧场的马匹都受到惊吓,守卫们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安抚战马,心中不由得惊讶,这些人,是不是马贼?哪儿来的?
旷野外骑士们的呼喝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狂涌而出,两个两百人队伍随即向南侧冲向集结中的守卫;一些守卫已经开始加速,另一些守卫还在上马,两百铁骑急冲过来,挥刀便砍,仓促之间守卫已死伤一片;赶马的五十人此时已将那马群赶出围栏,开始加速;几千匹马轰隆隆奔腾着,出了围栏就给驱赶着转道向北;北侧正在集结的守卫来不及阻拦也来不及躲闪立刻乱成一团,呜呜的号角声陡然响起,在夜空中远远传出去,苍凉无限,惶急无限;
蜜提娅不想拖延,她必须速战速决;守卫们舍不下那些战马,那是她们全族衣食无忧的保证;双方都红了眼,双方都拼了命;马刀队的战马有脚蹬,不需象凤栖人那样要分出一半精力控马,一半经历搏杀;她们强在她们的战马,她们的武器,她们这一年的艰苦训练,经过与蒙泽的战斗,经过与凤栖的战斗,她们马上作战经验丰富,她们配合默契,她们有强大的信心和无畏的勇气;
这些守卫是生长在马背上的,虽然没有马镫,她们的马上技术也非常娴熟;且见来劫马的不过两百来人,自己这里的人是她们多少倍,便玩了命的冲杀,非要仗着人多留下马贼的命;
几息之后双方已经纠缠在一起,刀剑相击,金铁交鸣,惨叫声,呼喝声,尸体坠落声,战马悲嘶声不断,在皎洁的月光下,血花四溅,生命流逝,让月光也变的惨淡;
山谷的另一端,被号角惊醒的另一批守卫也上了马,挽弓拎剑,开了另一侧围栏,要穿谷而来。
三千人的队伍进了谷,发现马匹已被劫走已经急怒攻心,再听对面的号角吹的那般急切揪心,越发焦虑,当下打马如飞,却不防一阵密集的箭失s入马队,当时就有人丧命有人受伤,坠下马去;众人吃这一惊忙要躲避,那首领已经喊起来:“她们在北边山梁上,贴着南边,贴着南边,冲过谷去就没事了,加速加速!”
众人迅速贴近南边山壁,奔马的蹄声,骑者的呼喝,伤者的叫声嘈杂着,直到石头不停地砸落下来,驰援的队伍中更多的人落马;毕竟是不曾上过战场的人,驰援的守卫们一时分辨不出两侧山梁上埋伏了多少人马,但己方这般被动挨打,同伴不住死伤落马,到底让她们寒了些胆子;她们用狂乱的想像和情绪夸大了面临的危险,停下来躲在战马身后疯狂回s,颇有些不管不顾,半晌才发觉,对方已没了响动。
五十名骑兵赶着马群一路向东北方向急奔,马群冲过一会儿,后面的守卫终于集结起来开始追击,堪堪就要追上,斜刺里一个百人小队杀出来一阵急雨般的箭矢迎头就s,瞬间放倒几十人,守卫们摘弓待要还击,那队人以拨马转身,却是向马群相反方向跑;不追吧她们杀了自己那么些人,追吧又怕马群没了,守卫头领犹豫一下,还是追马。
这么耽误一下,马群又跑的远了。
众守卫又急又气又没办法,只得继续拼命追赶。却不想那个百人小队见她们不追,又掉转马头来追她们,老远又是一通疾s,又撩倒些人马转身又跑;如此反复几次,一众守卫已经火气冲天,眼看着追马是追不成了,己方还八九百人,怎么着也要先拿下那个百人小队才成,于是拨马转身,追杀这百人队伍而来。
蜜提娅这里四百人阻住了千五百人,这些守卫与前次袭击运粮队的那些人比起来强悍多了,但依然不是马刀队的对手;只不过她们悍不畏死,咬牙苦忍等待谷对面的援兵,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脱身;正胶着时刻,南北两边那低矮的山梁上又各冲下个百人队伍,边冲边喊,对面的让我们埋谷里了!
这四百人已经要了命了,又来了两百不说,对面的援军还没了,守卫们来不及仔细思索,已经崩溃;蜜提娅也不追击,只远远放了些箭立刻转而向北。
谷里的众人发现对方没有动静忙上马紧赶,出的谷来只见了对方一个背影;立刻招呼上这里的残兵,拍马便追,对方却分做三队,每队只二百来人,向西北东三个方向奔逃。
守卫头领略一思考便向北追赶,这些马贼不同一般,绝对不是那些穷困潦倒偷羊牵牛的马贼可比,很可能就是那曾经嚣张一时的佐罗马贼团;只一点搞不明白,那佐罗上一次作案虽说动静很大,可一个人没杀,连伤人的都很少,抢劫财物也是只拿走一半,完了还告诉被抢者怎么买到便宜货,弄的现在茨夏人到南方采买一律竞拍;并且因为那马贼头子在鹤鸣下了回狠手,南方佬已经不太敢照从前那么欺负茨夏人了。
怎么这回竟然痛下杀手了?
守卫头领直觉不对劲,可又不能不追,她这里的是五长老一系最大的马场,失了那么些马先不说长老要多震怒,就是想想一族人的粮食用度,她都不能放弃。
五十人赶着马群折向东北,跑出十几里地,又一个五十人小队出现,替换了她们继续赶马;如此接力了四队,天已大亮,终于到达一处早已看好的山谷,此地正有小溪流过,虽然水已很浅,到还未曾枯竭;马群早已疲惫不堪,见后面的不在圈赶,就停下来吃草饮水;士兵们也抓紧时间休息,等待天黑后向北转,与抄近路赶到前面去的同伴汇合,继续接力。
蜜提娅带着百人向北,十几里后与最先诱敌的那一小队汇合;此时追赶的守卫已经渐渐落后,见对方又有人汇合,想想后面还可能聚集更多的敌人,担忧之心更盛,也不知道己能不能捉到这伙儿马贼,也不知道对方总共有多少人马;正游移间,对方那头领竟停下,回身一箭s来,正c在那守卫首领马前地上;那马吃了一惊,立刻嘶鸣挣动,那首领忙着安抚半晌;对面传来一声大喝:“后面的停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在要前来我不客气了。”
众守卫四顾,却见两边高高的草丛里,正有人影晃动,已在一箭之地。
对面那头领又喊:“我们一向不愿意杀人,就是抢物也不会赶尽杀绝;可你们派人抢了我们的救命粮,还杀了我们几千人,这个仇不能不报;回去告诉你们头领,这个事没完,你们必须惩办杀人凶手,否则我们还会再来!”
不待这守卫头领说话,早有手下人急道:“你们血口喷人,我们从来没抢劫过什么人!更别说杀人了!”
对面那人冷哼一声,一瞬间竟迸发无穷杀意,声音里都带了说不尽的仇恨:“去问问你们的大公爵,十七天以前干了什么!别说那四万人马不是你们凤栖的!哼,四万骑兵,杀我几千男儿,若此仇不报,天地不容!”
第二第三长老确实集结了几万人马,这消息还是十来天以前第一长老传过来的,这侍卫头领既然是第五长老的心腹之一,自然也知道此事;但因为她们的行动是在大公爵的私地内,到底干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就大公爵一贯给人的印象,自然是宁可相信马贼也不相信她了。
这首领正寻思间,手下有一个人嚷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们干的,你们有本事找大公爵去!”
“哼!”蜜提娅冷笑,我都抢了还要跟我讲理么?“你们都是那大公爵的手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会要撇清么?废话少说,要打我们奉陪,告诉你们,我们大人说了,敢杀我们兄弟者,一律死罪,谁也跑不了!”
这边那守卫头领定睛看去,却见对方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队型,正呈扇形围着己方,前排弓箭指着,后排弯刀闪亮。她已经知道对方武器比自己这里好的多,对方那马具有什么东西套在脚上,控马的能力也比自己这边强,真要打起来自己就算人多也未必能占了便宜。
她心里长叹:那大公爵真是该死啊,正事没办过一件怎么还敢惹事啊?你什么人不好招惹怎么偏招惹了佐罗呢?这要带累多少人啊?
第章
旱季就要结束了,雨季就要来了,可天气还这么躁热,大公爵照旧找不到新奇的乐子,照旧烦闷;更让她烦闷的是第一长老几个肯定是注意到第二第三长老她们那么大的动静了,先后都来旁敲侧击了好几次,无非是想问清楚第二第三长老是不是在做什么有便宜可占的事了。
哼,有便宜也不会给你们呀!不忠诚本大人,本大人还没下手除去你们就不错了,还想占便宜?不过那四万多人出去了这么些天怎么就没个动静呢?是死是活你们到给我个信儿啊。
美人劝慰她:“大人那,您可着的什么急啊,说不定啊,她们这会儿是追到那马贼的老窝了呢,您想想,那么多东西就是搬还得搬会子呢,哪儿能那么快呀?”
另一个却不看好:“要我说啊,大人,她们说不定是要吃独食呢,那么些好东西,搁着谁到了嘴的肥r也不舍得吐出来呀,要不这都十几天了怎么能老没动静?”
没一句有用的!大公爵正想让他们别添乱,动静来了。
来的是她的大总官。这位一贯镇定的大总管全没了往日的礼仪,慌慌张张脸红脖子粗门没敲就这么进来了,大公爵心里‘咯噔’一下,没容她开口大总管先抹着脑门上的汗叫:“大人,大人啊,出了大事了,马贼来啦!”
大公爵顾不得训斥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急问:“马贼来啦?打到哪儿啦?”
大总管愣了一愣随即明白是自个儿没说清楚,赶忙解释:“马贼没来咱们城里,是抢劫咱们了。”
大公爵放下心来,又歪回美人怀里,赏了个又恼怒又不屑的眼神给大总管:“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儿慌什么?第二第三长老呢?还没回来?”
“今天早晨才让人去过,还没回来呀。大人,先想法子对付马贼吧。”
“别慌,马贼通共就那么点儿人,没什么要紧的,你说说这回她们又劫了什么了?我的商队?”
“不是啊,大人,她们劫了您那几个马场啊,两万多匹马,一个没拉下,都劫走啦!”
“啊?”大公爵真是又惊又怒,一下又坐直了:“怎么回事?她们来了多少人?马场不都有人看着吗?怎么还让人劫了?”
那最大的马场是由这大管家的女儿掌管着,如今被洗劫一空她的责任也不小,必须把情报无限夸大以便减轻罪责:“大人啊,那马贼说咱们的人抢劫她们的粮队还杀了她们几千人,要让咱们惩办凶手,说要不以后她们还来;她们这回就来了几万人呢,咱们那点儿人怎么打得过呀?况且马贼都是亡命之徒,咱们看守马场的可都是良民啊,就这样咱们还死了几千人呢。”
死几千人算什么,本来就都该死,马贼不杀她们本大人也要砍了她们的脑袋!竟然把那么些马看丢了,那都是黄灿灿的金币啊。
大公爵脑子急转,嗯?抢劫她们的粮队还杀了她们几千人,那么说二长老三长老得手了?可若是得手了怎么不见回来还让马贼杀来了?难道那两个混蛋竟然私吞了全部财物却没把所有马贼灭口?还有那个疤脸女人呢?这两个混蛋,是不是直接去了马贼老巢了?那马贼怎么还会抢来了?该死的,竟敢坏了我的大事!
可马贼杀上门来了,还有几万之众,这个可能吗?惩办凶手,惩办谁?笑话,在本大公的地盘上当贼还敢这么嚣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可南边那人高墙大城的还怕马贼报复呢,自己这里不会让马贼闯进来吧?
大公爵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塌实,据说那马贼头子能杀人于无形啊……她往四周踅摸踅摸,又觉得不大可能,这里前前后后的有多少守卫那,就有多少本事她也不能毫无声息地进来。她定定神,摆摆手:“去,再派人去那两个长老家看看,另外叫敏姒来。”
不一会儿,负责凤栖城守卫的侍卫统御敏姒到了。这敏姒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沉静寡言,马上功夫很好,s的一手好箭,很的大公爵信赖;且她家世袭这个统御职位,也对这大公爵最为忠心。
那敏姒自从接手这个统御的职务,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公爵这般震怒失措。她也不言语,只伏身行礼,静等大公爵发话。
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高手在身边,大公爵活泛了点儿,她理理思路,待要把事情跟敏姒说说,敲门声传来,一个内侍报说大长老和四长老来了。
肯定又是探听消息的,可要不理她们也不成啊。哼,好大胆子,眼里还有没有本大公?以为你们那长老位子坐的稳当了?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大公的手段!
“让她们大客厅里等着,本大人要更衣。”
这第一长老和第四长老并没有约定一起来,却是在公爵府邸外相遇的。两人都是气急败坏,没几句话就弄明白了,敢情两个家系的马场都被洗劫了,还是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马贼留的话也一模一样:你们四万人打劫我们的粮队不说还杀了我们几千弟兄,我们就是来报复的;如果你们不惩办凶手下回我们还来,再来可就不止是抢了,我们还要杀人!
四万人,不用说,就是第二第三两位长老啊,前些天不就是她们鬼鬼祟祟领了一帮人吗,那帮人往北去了,还是大公爵的私地内,大公爵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怪不得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呢,敢情是打劫马贼去了。
杀了人家几千兄弟,那就是说确实劫到了。劫什么了?劫了多少?什么好处不给我们不说凭什么我们吃这个挂落?不成,这个事必须得掰扯掰扯。
俩人等了会子,不见大公爵出来,已经有些窜火,门一推,却是第六长老到了。瞧她那一脸晦气样子,不用问,她也被洗劫了。
大公爵还没来,这三位本来就是走的最近的,当下说起惹祸的那两人,不知道得了什么好处,不过,好象那二人自从走了就没见回去,是不是也有可能让马贼给灭了?
三人不那么窜火了,重要的不是那两人怎么样,而是她们身后留下的百姓和地盘。
还有一事,惩办凶手。
如果那二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凶手要惩办呢?
陈曦上马走了,夕阳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的,红的发,白的衣,连带那匹叫刁钻的红马,都被夕阳映成了淡金色。
陈曦最近总共回来两三次,都是相隔一两个月,呆不上两天就走;虽然她总说不需要,他们也每次都在大门外送她;只不过这次离别让他们第一次体会到温馨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几个人都沉默良久,人是早就看不到影子了,可还不想回去;半晌,明枫回头,才记起凝雾最近体弱,忙过来扶他往里走;馨玉两步跑过去扶:“我来我来,大人让我管你们呢。”
明枫宛尔,凝雾也笑,都知道这回馨玉又要手忙脚乱了。
馨玉的确把陈曦的嘱咐放心里了,让他费心家里的事,家里目前没别的事,就凝雾明枫两个要照顾。好吧,馨玉给自己下个保证,一定把他们俩照顾好了。
陈曦因为知道男子怀孕前五个月都会夜间腹痛,就先是下令宁诺所有孕男们半日劳作,又让冯宁宁跟她那班医生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样安全生产,然后要求棕羊的奶和捕捞队的鱼要紧着提供给四岁以下幼儿和孕男们,又让才得了孩子们的妈妈都回家两个月好好伺候伺候新生儿的父亲们,冯宁宁还亲自指点她们各种做鱼的方法。
且说陈曦这一番举措,在她自己看来正常不过,保护孕男幼儿,这本来就是人人有责的事;可茨夏的男人什么时候被这么重视过啊,一时间宁诺众人鲁那众人都认为神使大人极其盼望新生儿,极其宠爱两位君相这个世界的人称呼皇帝的正夫为皇相;贵族的已婚男子为夫相;陈曦既不是皇帝也不是贵族,可宁诺人觉得神使大人那身份,什么皇帝贵族也比不上啊,就称呼明枫三人为君相,陈曦对这玩意一点儿没心思理会以为人家都这么叫呢,等后来明白了又觉得无所谓………这不就一称呼吗?就跟陈某人似的,叫陈曦是陈某人叫陈皮还是陈某人呗。
话说馨玉决定要好好照顾家里两个准爸爸,便开始每天到冯宁宁那里报道。凝宵在家里养伤,因为脸上的伤只能吃流食,冯宁宁每天变着法伺候着,馨玉就去跟她学。一来二去由不得羡慕那夫妻俩,虽然冯宁宁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可是到点一定赶回家照顾凝宵的饮食;就算她整天对凝宵胡言乱语都透着亲切。
哎,要是大人也这么对他们可就好了。
大人通常比较严肃,不向冯大人这么喜欢开玩笑,可是大人亲切温柔的时候多好啊,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看的人也跟着欢喜;尤其最近经常表扬明枫和凝雾呢。明枫管着人事,又被陈曦委派了个什么秘密任务连他和凝雾都不能知道;凝雾呢,全心全意在整理那些童子军课本,整理教义,并且因为已经完成了一本《文字初步》一本《拼音基础》,让大人好好的称赞了好几回,要是自己也能干出点儿什么来就好了。
他到不是想着要跟那两个准爸爸争什么,不过大人最近对那两个准爸爸态度和蔼,极为关怀,他到底才刚过十七岁的年纪,潜意识里便起了些争胜的心思。
话说馨玉既然起了争胜的心思,就想起陈曦嘀咕了好几回怎么样人工孵蛋好增加些蛋禽类食物;恩,那他就想法子把这个人工孵化的事给弄出来吧。
傻孩子一琢磨,既然有人工俩字,那是不是就是要人来孵化呢?正好鲁那一些移民来了,带了一批家禽;挽杉又把鹤鸣搜罗个精光;傻孩子就缝了个兜兜,各种蛋弄了几个揣肚子上孵着。人能不能真的孵蛋不知道,重点是馨玉这个孩子,用陈曦的话来说,是属于那种努力要让自己言谈举止标准化可一不留神就走型的。
那天凝雾的父亲和明枫的父亲弟弟们终于到了。人多,又热闹,馨玉忙着帮璨昀张罗住处准备晚饭,忙中出错,端了水果进屋的时候没留神拌了一下,揣了十几天的几个蛋就碎在他怀里了;好好的蛋啊,没变成r不说还连蛋黄都没吃到都便宜给衣裳了,馨玉恼的不行;众人问明白却笑的不行;凝雾也笑,笑着笑着忽然捂着肚子叫疼,因为他一直就没安生过,开始众人还以为正常的折腾呢,再过一会儿发现不对,他脸煞白冷汗不断,鲁菲德拉忙和明枫的父亲扶了凝雾躺下,让人去找生养人;明枫急着叫璨昀去找冯大人。
男子生育几乎可以说是体外生育。育儿的袋囊先是在体内逐渐长大,五个月以后那袋囊的内壁逐渐变厚,婴儿的脐带与父亲的脐部相连吸收养分;待到成熟,这袋囊破裂孩子降生,残余的外壁也会慢慢脱落,新的内囊逐渐产生以备下一次孕育。
冯宁宁赶到的时候那屋子里里外外已经围了不少生养人,都说没见过这么早生养的;又有的想告诉冯宁宁不能进去,君相生育,冯大人是女人那……
冯宁宁立起眉毛一瞪眼:“少跟我说什么男女之嫌,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第章
来自凤栖的俘虏们渡过了最初的惊恐阶段,慢慢踏实下来,虽然不少人被抽了血,可那马贼到底还是给她们治疗了,并没照她们想象那样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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