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避的将注意力转向房间另一侧的书桌,总算舒了口气,那里危险系数比较低,跟这个完全被我拿来放东西的桌子相比,那里简直值得称赞一声整齐,毕竟我一直都是坐在那里百~万\小!说写字的,至少还像个样子。
东西太多,一时也整理不完,而我又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所以坚持不要下人帮忙,结果只能有选择性的挑出重要的东西,打包带走。至于剩余的,以后有时间再来搬好了,反正这个住处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人搬进来。
同样包袱款款的还有露琪亚同学,在朽木家c手的情况下,她现在已经从真央毕业,并且相信不久就可以免除入队测试直接进入护庭十三队,现在自然是要住进朽木家大宅,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接受精英教育了。听起来确实令人羡慕,但我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丝毫高兴的感觉,反倒情绪很低落的站在那里,没有了平日里那种率直的纯真和活泼的朝气,微微低垂的眼睑,黯淡的神色,静默无声中有种隔绝在人群外的孤独和失落。心底莫名的泛起一股酸涩,我停止了所有动作和表情,静静的站在原地,眼中定格了少女此刻落寞的身影和神情。
就这一瞬间,我确定了,我受不了这种身影这种表情这种气氛。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孤独的人呢?
曾经受不了那个孩子在夜空下孤独悲伤的表情,而扯着他的嘴角告诉他要笑,结果最害怕孤单,最惊慌无助的却是那个没用的自己。曾经孤独的走在雪地里绝望的怀念着记忆中的同伴,软弱的流下眼泪。而此刻眼前的画面似乎又让我想起了这些,只因那熟悉的感觉,比什么都容易摧毁我心里的防线,唤起了那些最为沉重埋得也最深的记忆。
还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改变,结果根本就是自以为是罢了,忽然间觉得一切的伪装都是多余的,除了让自己更加孤独悲哀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真是可笑。
咬了咬下唇,我把整理好的家当和管家仆人都丢在了身后,缓步走向露琪亚,第一次完全的卸下虚伪的面具,什么利益关系y谋算计统统抛在脑后,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人,遵从心底的渴望,想要打破她的寂寞,也想要从她那里获得温暖。
呐,叶王,我应该可以尝试吧?对着你以外的人敞开心扉。我真的寂寞太久了,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受伤的话,就算我活该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突然间,我好像变得很勇敢。
很快,我站到了露琪亚面前,露出淡淡的却发自内心的笑容:“朽木洛衣,露琪亚就和哥哥一样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此刻,我完全放弃了那个恶趣味的想要听露琪亚开口叫我一个萝莉姐姐的打算,其实何洛衣有时候还会很有良心的,虽然只是有时候。
看着眼前的少女因我的出现稍稍提起了些精神,恭敬的行礼,我却并不满意这样的情形。更喜欢印象里那个在黑崎一护面前踩着布偶脑袋一副不容悖逆的女王架势的露琪亚,或许即使是在流魂街,她也是张扬的直爽的,不受任何人拘束的大姐头,比起现在更适合她。
忍不住苦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也很像呢,我和她。当初,如果不是被麻仓家收养,或许我和麻叶童子还在当野孩子吧,虽然苦了点,却自由自在,不会住在那个奢华的牢笼里受人约束任人非议,四处都是带着恶意的眼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从不愉快的回忆中挣脱出来,我慧黠的眨了眨眼,拉起露琪亚的手,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对她灿烂的露齿一笑:“瞬步应该已经学会了吧,那我们现在就来玩一个朽木家的传统游戏吧。”
神秘兮兮的语调暧昧不明的目光隐约带上了一□惑人上钩的味道,成功引得露琪亚暂时忘了其他事,好奇的朝我凑了凑,一双漂亮的蓝黑色眼睛好奇的看向我。这反应不错,我故意拿手挡着,凑到她耳边,笑得极为恶劣的压低声音吐出三个字:“捉迷藏!”然后迅速的蹿上旁边的一排屋顶,对着露琪亚喊道:“在我回到家之前抓到我,有奖品哦!”那也得抓得到才行,我暗暗的想,顺便瞬步离开,留下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露琪亚。
话说管家爷爷,你能不要用那种惊讶过后激动加感动的眼神看着我吗?不就是曾经被朽木白哉和四枫院夜一玩烂了的游戏嘛,我知道我很没新意……
被丢在原地的露琪亚望着空荡荡的屋顶,回过神来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朽木家的管家带着一丝窃笑的走上前指点了她一下:“还是快点追吧,东西就交给我们好了。”说着,他顺着身边露琪亚的目光与她一同望去,微微有些感叹的开口,“小姐她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看起来很开心的笑。”
又让他想起兄妹两个小时候的事啦,人老了就是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在真央正门那里停下等了等,一眼瞥见露琪亚追了过来,立马撒丫子就跑,每当拉开了一定距离又故意放慢速度等等,就这么带着她欢快的溜了一圈,感觉浑身舒畅。
啊,前面那个闪闪发亮,反s着太阳光的东西!最先感受到的是熟悉的灵压,我囧了囧,原来是斑目一角的脑袋……头脑刚反应过来,还未及发出指令,身体已经先擅自行动,足尖点地,跃起,然后,呃……拍了拍那个锃光瓦亮的秃头,轻盈的越过了某人……
我真不是存心的,只是玩得忘乎所以了点,要怪就怪我有个以整人为乐的瞬步老师吧。心虚的回了回头,就见一角和他身旁的躬亲也默契十足的扭头朝我望了过来,一个恼火一个惊讶。我想都没想拉下眼皮冲他俩吐了吐舌头,满意的看到两具人体化石瞬间形成。
我当然不会傻到等他们从惊吓中恢复冲上来找我麻烦,以最快的速度闪人是最明智的。
可是,为什么我拉开自己房间的门,会看到那两个家伙的副队长?
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小萝莉像个炮弹一般冲我飞扑而来,嘴里喊着“小衣衣”这种莫名其妙让人恶寒的称呼,被打了个搓手不及的我只好认命的伸手接住,顺着冲撞的力道向后跃去,接连几次点地,慢慢卸去这怪力。
头顶着十字青筋,我低头看向挂在我脖子上的八千留,就见丫扬起小巧粉嫩的脸蛋来笑得甜死人不偿命:“小衣衣,果然是你回来了。”
我想扶墙……瞪着一双眼,我有些艰难的开口:“草鹿副队长,如果你不想勒死我的话,就快放手!”我脸色不大好看,虽然我很高兴这个姿势再次证明了尸魂界还是有比我矮的高龄萝莉存在的,但她这样悬在半空整个人重量都挂在我脖子上我还真有些吃不消。
我想我们之间的沟通很有问题,八千留不知何时竟趴到我背上去了,继续搂着我的脖子,有些蓬松的软软的头发无意间磨蹭着我的脖颈和耳朵,痒痒的。不适的动了动肩,我沉默又沉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某个软趴趴的可爱生物从背上抓下来,无视其不满的目光,向房间内其他人一一问候。
“卯之花队长,碎蜂队长,伊势副队长,松本副队长,涅副队长,虎彻勇音副队长,虎彻清音三席,好久不见!”我无比纯真的笑着,“不过,各位怎么会在我家里呢?”
目光扫视一圈,我笑得越发灿烂,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到屋子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真不愧是朽木队长的妹妹,这制冷的本事一点都不比她哥差。
还是资历最老的卯之花队长发话了:“朽木小姐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身体似乎已经康复了。有空来四番队做个检查吧。”队长淡淡的笑容十分温柔亲切。
然后所有人都感到周围的温度又回升了,某个大小姐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苦闷的开口:“我知道了,不过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这里是我的地盘欸,而且你们,你们……”众人发誓她们都看见了那位小姐脸上闪过的羞涩的表情,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憋了半天在大家带有深意的眼神下终于像只乍毛的猫一样,大声嚷了起来,“竟然拿我相亲的事情去做专题连载,简直,简直太可恶了!”她忿忿不平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人。
众人都一副“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了然的表情,这丫头果然在记恨着这件事。
伊势七绪推了推眼睛,一脸平静的说:“是松本提议的。”一句话道出了主谋。
松本立刻反驳:“可是我记得副会长你同意了!”说着朝其他人左右看了两眼,用很无辜的表情说,“是全票通过的,不是吗?”
开始窝里斗,相互推卸责任的女性死神协会会员们忽然集体噤了声,感觉有股充满恶意的像是想生吞活剥了她们的灵压在悄悄的近,像一团静静燃烧的鬼火,而那核心就是那个黑发黑眼长相可爱的萝莉,此刻那双漆夜般的杏眼正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凶光,而她的身后是一团可疑的黑色y影,犹如浓墨一般的不明雾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y森恐怖。
虎彻姐妹直接抱成一团,冷汗淋淋的看着某人的变身。为什么卯之花队长和碎蜂队长还能那么镇定的坐着?果然队长级别的都是怪物啊。
呃,队长,现在是喝茶的时候吗?虎彻勇音黑线的看着端起手边茶杯优雅的小口啜饮的自家队长,你别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姿态啊,你这分明是纵容那个可怕的东西把我们都吃了!四番队副队长在心底默默的发泄着。
“好,很好,非常好!”朽木洛衣扭曲的笑着,“我真的很高兴,尤其当我偶尔路过真央的校园,或是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听到学生们兴致勃勃的谈论某个贵族小姐光辉的以全败收场的相亲史的时候,你们知道我有多高兴吗?高兴得我想像更木剑八队长一样找人互砍!”她语气越发的y沉,饱含着积累了数年的深沉的怨念,尾音刚落人已出现在松本所在的位置,两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倒在地。
众人掩面,能不能不要是这种姿势啊?真xx的引人遐想……乱菊的大胸在激烈的动作中暴露得更彻底了……
简直无言了。不过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大家都一致保持了沉默,惟独卯之花队长终于喝完了茶,优雅的放下茶杯,这才微笑着开口:“玩闹是没关系,不过还是收敛下灵压比较好,朽木小姐。”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门外边,“你吓到她了!”
我两腿分开跨坐在某个害我丢脸丢了到真央的罪魁祸首的身上,两手死掐着她的脖子,有些不爽的趁机用手肘蹂躏了两下她那让平胸的我心理极度不平衡的傲人胸部。看到乱菊铁青的脸色,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却突然听到卯之花队长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脑子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收敛起高涨的灵压。
再度瞥了翻白眼的乱菊一眼,我觉得差不多了,立刻甩开手,迅速从她身上跳开,撇开关系。至于其他人,我在心里y险的哼笑了两声,面无表情的开口:“其实,浮竹队长真的不错,”满意的用余光看到清音看了过来,其他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我继续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把年纪还那么纯情的男人,动不动就脸红,那个样子啊,真的让人有种想要扑倒的冲动。”
“你,你,你对我们队长做了什么?”清音激动得难以自抑的颤抖着指向我。
“啊?想知道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我敢打赌浮竹除了再度脸红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就自己和自己的想象纠结吧。
搞定了清音这边,我朝露琪亚笑着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和我一块坐,看她犹犹豫豫的走进来,我也没有催,将目标转移到了另一边的伊势七绪身上,“还有,和京乐队长喝酒也是种不错的体验呢,如果他能不要总是叫我‘小洛衣’让我起一身j皮疙瘩的话。”话又说回来,那位队长对每个女孩子都那副轻佻的德行,叫得也一样的r麻,七绪,你真的没必要那么介意,再推那眼睛架该断了,我凉凉的瞥着她停顿在镜架上的手想着。
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京乐春水,估计近一段时间他家副队长大人都要跟他闹别扭了,愿你生活愉快,京乐队长……
仇报了一部分,我心情也好了很多,其他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反正君子报仇都十年不晚,我个小女子不介意记仇记个二三百年的,反正尸魂界的时间多得不值钱。
抓起露琪亚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我笑着向她介绍在座的几个人:“露琪亚,这位是四番队卯之花队长,这位是二番队队长也是刑军军团长碎蜂,八番队伊势副队长……”一一介绍完这些大神,我温柔的笑着看向露琪亚,随即感到周遭的灵压一阵紊乱,暗暗咬牙,有必要这么惊讶么?
“这位是朽木露琪亚,朽木家的新成员。”说着,我含笑望向八千留乱菊那几个,柔似春风拂面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希望她们这些活泼热情得让人吃不消的家伙能稍稍收敛些,结果八千留刚打算要扑上来的企图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小女孩很是不满的瘪着嘴看着我,然后改用蹦的一下跳到露琪亚身边甜腻腻的喊着“小露露”,我当场一头黑线。警告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嘛,我早该知道的。
无奈的扶额,我只能无视,不过露琪亚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傻傻的倒是蛮可爱的,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小萝莉副队长会不会让她有种破灭的感觉了。
十三番队的队长真的是……呃,个性鲜明,很好认……
双方见过礼,我弯起嘴角,透着几分算计的开口:“女性死神协会的各位,打算怎么支付场地费用呢?我可是知道哦,你们这几年给我哥哥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呢。”
“那,”卯之花队长淡雅的笑着开口,“朽木小姐希望我们如何偿还呢?”
我们对视一眼,彼此会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很显然某些迟钝的家伙就这么被卖了。
“其实,我这次回家,是要负责露琪亚的修业呢。”我点了点唇角,有些苦恼的说,“可是,你们也知道,我还在真央任教,最近在现世的实习任务不是很顺利,我也变得很忙。所以,想请各位帮点小忙。”
最后敲定的结果,松本乱菊被卖给了我,理由是她平时很闲很少做事,虽然她自己对这个决定颇有微词,但是谁管她?虎彻姐妹还算有点人情味,表示如果工作不忙,会来帮忙,至于那两位队长和十二番队那个人造人,我本来就没抱什么指望,而八千留,就算她乐意我还不放心呢。乱菊虽然懒了点,不负责任了点,但有办法她就范的话还是不错的选择。
绝对要在她用胸部把我闷死之前先扑倒她!我握拳。
“那朽木队长那边?”涅音梦突然间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我托着下巴转头看向她,意味深长的笑着:“男子汉就是要经得住考验才行啊。”于是你们以后只要别再聚会聚到我房里来我都不管,让白哉烦去吧。
这真的是种考验!
作者有话要说:乱菊那种size,洛衣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了,摸摸~
第二十一章 萝莉与御姐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过得非常规律,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十番队抓松本乱菊,顺道路过六番队队舍去向兄长大人问候一声。把乱菊拖回家,在训练场停留一会儿,看看露琪亚的进展,我接着会按照惯例去真央报个道,如果有工作就完成它,没事的话就继续回去盯着,真的让人很不放心。
渐渐的我开始怀疑找乱菊当老师完全是个错误,比如说等我回到家去了训练场,乱菊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露琪亚还有朽木家指派的鬼道老师一个劲的跟我抱怨乱菊给他捣乱扰乱他正常的教学,又比如说,某天我回家,道场里就只剩下那个斩术老师愤怒的跟我告状说松本副队长强行带走了他的学生。
本来我的的确确是想有个副队长级别的人在这儿,压一压这些狗腿的气焰好让露琪亚的修行不那么辛苦,不至于受到什么责难,而且乱菊在的话,气氛也不会太沉闷。谁知道她跟这些老师八字这么不合,动不动就闹矛盾,冲突升级的结果就是她企图带着露琪亚离开去逛街喝酒,当然露琪亚不会跟她走,一般她都是气呼呼的甩手走人,更当然有时候她也会任性的绑了露琪亚一起走。这些老师自然不敢当着乱菊的面怎么样,只能事后跑来跟我告状诉苦,闹得我头都大了。这事要是捅到家主那里去,我跑都跑不掉。
今天更严重了,乱菊居然把那个教授步法的老师给打趴下了。看她双手抱胸一脸满不在乎的踩在那人身上,我都想捂着脸从这里跳出去了。扫了眼她脚下那个没用的男人,确定了他应该就是那个跟我和白哉有那么星点亲缘关系的远房表哥吧,真想装作不认识他呀!
可谁让他曾爷爷跟我的曾爷爷是兄弟呢,当初为了争当家主还针锋相对了好一阵,如今他爷爷还在仗着自己岁数大在族里兴风作浪,啊不,是作威作福……这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当初可是让我囧囧有神了好久。
我瞥了瞥那个在乱菊脚底下喘着气,丢尽朽木家的脸的小子,不是说很厉害,已经当上席官了吗?就这熊样,果然牛皮都是吹出来的,老家伙你这是在欺负我们年纪小好哄骗吗?
话说乱菊你为什么不把他打成猪头,这样我就有理由说我不认识他了……我很是怨念。
就算我很向往当鸵鸟,现在也没人会放过我这只鸵鸟,那边那位族里的同胞已经在不停的向我发送求救信号了。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怎么好意思向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