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儿按在他脑袋上,她正打算嘲讽一下,又胎动了。而不知肚子里哪个家伙的小脚这一次直接揣在了冷枭的脸上,不偏不巧,正中目标。被自家宝宝给揣了脸,冷大首长愣了一下,满脸浮动着激狂的喜悦,典型一个被揣了左脸还把右脸又挪上去找踢的主儿。
“小坏蛋!踢爸爸啦?等你出来,打你pp!”
宝柒心里忍俊不禁,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笑出声儿。斜垂着眸子,她仔细端详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听着他不断对宝宝‘秀下限’的语言,一时竟被这种静谧下的温馨撩动得心脏起伏。
一开心,一欢乐,她就想说一个字——靠!
这日子,要不要过得这么甜蜜啊!
笑起来的冷枭尊贵依旧,少了傲然与强势,多了居家的温暖,一道浅浅的性感‘美人沟’,长得祸国又倾城。啧啧,她不禁意y了起来:要她是一代女帝,估计也得把他给抢回去充盈后宫……
当然,冷大首长并不知道她有这样邪恶的笑意。
“小东西,又踢你爸!”冷大首长玩得可开心了,摸着俊脸,扬着锋眉,笑得乐不可支,抬头看她时,黑眸深邃神采烁烁:“宝柒,他指定听见了。小东西,再踢一下,老子揍你了!?”
没有逗过儿子的冷枭,小孩子的心性让宝柒哭笑不得。
“咳咳,胎教,二叔,胎教啊!”
“哦,对对对!”抬起头来,冷枭恍然大悟般严肃了脸庞,认真的检讨错误,“万一要真有一个闺女,不得觉得她老爸是渣呀?”
“噗!真有自知之明!”宝柒伸他竖大拇指。
难道说,人一开心,脑子就会变笨?
宝柒看着面前这个乐呵得快要不行的男人,真是半点儿都不敢再把他和之前的冷得一副老子天王第一,一皱眉头就能掉冰渣子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了。
好在,人趁喜事儿精神爽。无论她怎么活泼他,男人都不会介意,反而因为要做老爸了,开心得不行。
一手揽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肚子,冷枭为了怕累着她,逗子的娱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停下了。侧头躲下,他偏头吻一下她的耳廓,心尖上软成了一团棉花,低得不太能听清的细语里,带着几分宠溺,几分严肃。
“宝宝,爸爸要给跟你们和妈妈准备一份重量级的大礼!”
啊?
耳朵幻听了一下,宝柒皱眉看他,“什么,什么大礼?”
闷s男人不搭话,直接低头堵住她的唇,缠缠绵绵地裹了又裹,过了好半晌儿才兴味盎然地回答:“神秘大礼,不能透露!”
“切~”心里甜丝丝的,宝妞儿嗤得口不对心。
这一夜,夜色安详。
两个人相拥,整晚好眠,美梦萦系在两个平稳交融的呼吸里。
——
期待着二叔的神秘大礼,这年的十一月,宝柒过得恍然美梦。
美!
美好!
一切都太过美好!
美中自然得安乐,时间快逝如流水。一转眼,便到了这年的十一月的下旬。宝柒怀着一对双胞胎的大肚子,像是吹皮球一般胀了又胀,呼啦啦之间,体重在急剧地飙升。她的其它生活,几乎被冷枭霸道的清零了,整个人进入了备产成阶段。
准备生孩子,成了她生活的主旋律。
冷枭事忙,不过基本上除了不可推的公事之外,一切的时间都花在她们娘儿仨身上了,不交际,不应酬,偶尔和哥们儿聚餐也是中途退场,成了红刺哥们儿圈子里,又一个被贴上了‘妻奴’标签的男人。
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自然是美的!
在这段时间里,随着预产斯的接近,宝女士来得更加勤快些了。差不多隔三差五的,她就会来鸟巢探视宝柒一次。来的时候大多不会空手,或带几件儿婴儿的小衣服,或带几双小绵鞋,瞧着挺有姥姥的精神头儿。
可是,虽然她脸上的笑容真挚无比,虽然她关心的语气依旧切切。可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宝柒再也不想把期待值拉高,等着再从云端到谷底的凌迟了。因为,她总是不由自主就将宝女士给划分到了冷老爷子的阵营里。不管她说什么,她总是条件反s地认为是老头子的眼线儿,来的目的就为了看她啥时候生孩子,生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冷家的大孙子。
在‘腥风血雨’马上来临的时刻,对此,她相当的忌讳。
如果宝镶玉不是她的亲妈,她指定会闭门不见了。
再豁达开朗的女人,也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件强而有力的交换价值商品。她宝柒的孩子,只有一个成因——他们,是她和冷枭爱情的结晶,而不无关冷老爷子的孙子,冷家继承人或者更为显赫的身份。
除了宝镶玉和定期来给她把脉的周益之外,鸟巢里最为常见的客人就是小结巴了。已经与江大志初步定好了婚期的她,已经到了生育年龄了,他们夫妻俩也准备要孩子了,为了取经,时不时就往她这儿跑讨教点儿经验,或者约着她一起去探望依旧未醒的年小井。
时间,匆匆,
时间,又是最好的事件消磨器。
社会新闻层出不穷,每天都在更新换代。时间一长,她和冷枭间的风言风语不知不觉就少有人提了,人们总会自发找到更有价值的话题。对于这样的结果,宝柒肯定是喜闻乐见的。唯一一个不好交待的人,便是妹妹冷可心。
作为冷家的另一号重要人物,冷可心姑娘是新时代大学生。但即便如此,在得知了姐姐和二叔之间的事情之后,还是照样儿瞠目结舌的舌头直打结,愣了至少两分钟后,她才回过神儿来,直直地浅呼了几句——‘口味太重了’,便挂断了电话,从此再也没有打过电话过来,人也没有回过京都。
宝柒很无奈,却并不太往心里去。
她深知,对于她和冷枭之间的暧昧身份,难以介怀的人实在太多了,如果每个人她都要去计较和希望得到理解,实在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就算换了是她自己,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听到这种事儿,又何尝会觉得是正常的呢?
因此,她决定,理解别人的不解,谅解别人的误解。
想得少了,心便轻松了!
再一晃眼儿,离她预产期就只剩下四十来天了。现在日子越来越接近,她产检的时间就密集了起来。吴岑要她每周必须去医院产检一次,以便观察胎儿的发育情况,她遵医嘱的一一照办。怀着双胞胎孩子的她,生产风险本来就比普通产妇更大。所以,她心里的担心,随着产期的临近也越来越沉重了。
以往的产检,冷枭大多数时候都会陪着她去,只要有时间绝对不会错过听胎心音等和孩子接触的绝佳机会。不过,他毕竟身兼要职,不能次次周全,他不能陪她的时候,总会由格桑心若步步跟随,绝对国宝熊猫级的待遇。
这一日,又到产检日。
一早起床,便发现天儿有些干冷。尚未真正入冬,寒风就开始与城市缠绵了起来,清早大早,冷枭就离开了,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陪她去。留下来的,又是格桑心若姑娘了。
两个人站在鸟巢门口等车的时候,宝柒接到了小结巴的电话。
小结巴姑娘在电话里,语气含羞带怯,说是今天想陪她去做一次产检,顺便检查检查自己的身子。一听她娇滴滴,意婉婉的声音,宝柒便猜测着,这家伙应该是怀上了。
美好的人生,需要同样的美好来点辍。
跟她约好了在妇幼院的门口等,宝柒便挂了电话。刚将手机放在包儿里,手还没有拿出来,一串电话铃声又响了过来。
咦!
宝柒瞧了瞧手机,竟然是冷枭?
丫离开鸟巢不到二个小时,干嘛呢?
心里揣测着,她轻‘喂!’了一声,一只手捏着手机,一只手扶在格桑心若的胳膊上,就上了狗子哥开过来的车。坐在后车厢上,听他半晌儿不说话,撑着车窗便美滋滋地笑问:“二叔?不会是想我了吧?怎么不说话?”
冷枭那边儿的声音有些嘈杂,像是休息的间隙一般,能听到不少大男人高着嗓门儿的吆喝声,说笑声,骂咧声,部队阳刚的气氛十分浓重。冷枭声音很沉,不过情绪却十分愉快,“我给宝宝道歉来的!”
“道歉?!”宝柒拔高了声儿,笑:“怎么了?犯啥政治错误了?”
“没陪他们产检。”男人说得严肃,磁性低沉的嗓音悠扬拉长,比平日习惯的冷冽降低了不知道多少个音调,续而又说:“又要开会了,路上小心。”
就会这事儿啊?
宝柒笑了,眉头细细舒展开来,“知道啦,不是还有心若陪着我么?你甭惦记,工作为主啊,免得犯了错误,你爹找你茬儿!”
沉沉‘嗯’了一下,冷枭短暂的停顿住,在她说‘再见’的时候,又突然地唤住了她,“宝柒——”
松开的手又紧了一紧,宝柒嘟了嘟嘴,疑惑了:“咋了?”
“……”
那头的男人再次归了默,就在宝柒想要斥责他欲言又止属于有碍风化的行为时,他突地说了两个字儿:“想你!”
喔唷!
心脏漏跳了一拍,尽管宝柒是一个心肝儿坚硬如石头的姑娘,也差一点儿就被他骇得措手不及。一句直接省略了主语的太过r麻了,太没有冷枭的范儿了,被打懵了脑子的她,手指轻缓地捂着肚子,故意咬唇咳嗽。
“咳,喂,说清楚点啊,你想谁啊?”
“……”
“想宝宝呢?”
那边的冷枭正在会议室,这会儿会议正要开始了。他眸色沉沉地望了望会议圆桌上一溜儿等他宣布会议开始的大男人,抿灭手里的烟蒂,侧转过身,拿她极其无奈的轻叹,低低说:“宝柒,我想你!”
“不错,二叔,丫真有进步!”嗤嗤笑着表扬他,宝柒咬着唇,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下回你得说——宝柒,我爱你!懂了吧?”
说完,不待自己尴尬,她抢先挂断了电话。
嘿嘿!
闷s货开窍了。
天啊,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乐在其中的她一转头,就迎上了格桑心若见鬼的表情。
“老大,你太能s了!”
宝柒笑斥:“滚——”
——
妇幼院。
站在大门外面等宝柒的小结巴姑娘,脸上染满了红霞,半点儿都不惧初冬的寒风,她眉眼含波的穿着一身儿秋装,白静的小脸儿养得粉嘟嘟的格外好看。
对于女人来说,幸福的婚姻绝对是上佳的滋养品,这小妞儿自从和江大志春风一度之后,一天到晚便只慕鸳鸯不慕仙儿了。两个人整天腻歪得不行,恨不得一次性把过去蹉跎了的岁月,全部给过回来。
一扬眉,宝柒揶揄地冲她挤眼睛:“亲爱的,你长胖了啊?”
小结巴红扑扑的脸,闪着幸福的光,爪子伸过来就玩笑地去摸她的肚子:“七,七七……哇,好,好大的肚子!”
“喜欢啊?自己也揣一个呗。”宝柒故意试探。
“嘿,嘿嘿!”
“傻笑什么啊?这笑声儿,怎么和你家大江子一个德性了?”
“嘿,嘿……我,我也……”
小结巴道行浅,再嘿嘿了几声儿,宝柒才把她的话全给问出来了。乖乖也,江大志同志的辛苦耕耘还真的是开花结果了啊。小结巴姑娘实实在在已经怀上了,按她自己的推算,差不多已经有60天左右了。
得到了小结巴怀孕的确认,宝柒自然是欣喜不已。一念又一念之后,她戏谑地挽住她的胳膊,又挨又蹭着一边儿往妇幼院的vip妇产科去,一边儿小声促狭说:“结巴妹,要不然咱俩也打个亲家吧?”
“别,千,千万别了……”一脸羞红的小结巴,听了她话收敛住笑容,就紧张了起来,又急又结巴的说着话,差点儿呛着了喉咙。
“怎么了啊?”宝柒奇怪地挑起眉头,“你不乐意啊?”
哎哟,瞧着小结巴纠结的样子,她心里暗忖:要是冷大首长知道自己的心肝宝贝被人家给嫌弃了,指定得急得哭出来吧?
结巴妹又摇手又摆头的解释,意思和她的理解截然相反。已经深刻地见识过门弟差距的小结巴姑娘,单方面认为,她和七七可以做朋友,她和七七的孩子也可以做朋友。可是,亲家什么的,像冷家那样的门弟,她还是觉得最好不要了。
听完,宝柒45度望天——
下一秒,爆笑!
她真心觉得认真得过份的别扭姑娘,真的是太有趣儿了,她不过就开一玩笑,她还真当了真。现在都啥社会了,父母哪儿真的干预得了孩子们的恋爱和婚姻啊?亏她还那么纠结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摇了摇头,她说,“我不是宝器,你才是!”
“啊,什,什么?”
哧哧笑着,宝柒不回答这句话,一手拉着结巴妹,一手拉格桑心若,说说笑笑地便走进了吴岑所在的vip妇产科。说笑的姑娘精神都在聊天状态之中,完全没有想到,就在那条窄小的通道上,后面会突然急匆匆地冲过来一群人一。
“让让,让让……”
“快点让开——闪啊——”
这群人里,至少有六七个男人,还有两个月嫂模样的中年妇女,一路上吆喝着,毛j狗荒地推着一副担架冲了出来,担架上的大肚子女人表情狰狞,正在痛苦的呻吟着,像是要生了一般。其中一个三角眼的男人高声喊着,语气半点儿都不客气。
“拦着干什么,边儿上去——”
“快让,快让……”
自己也怀着孩子,听着这几道不太尊重人的声音,瞧着这猖狂的架式,宝柒估计是哪家的权贵,飞扬跋扈习惯了,不懂得什么叫人性。不过,瞧着人家有产妇快要生孩子了,家人着急也难免,她并没有作声,更没有计较,拉着小结巴的手便往旁边儿闪,准备给人家留一条道儿出来。
心里这么想着,可奈何她的肚子太大,行动不太方便。就迟了那么一秒,这一群人像是吃了几公斤火药一样,脾气躁得不行,急吼吼地就有人推她。
“滚开点儿,堵着干什么?”
接着,几个大男人一窝蜂地涌过去不说,压根儿就不顾及宝柒也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既不侧身,也不等她挪开就挤过了窄小的通道,一阵疾风般推着担架就冲进了那边的产房。
在这并肩错开的摩擦之间,一个月嫂手里提着的大包不仅撞了宝柒一个大大的踉跄,还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同时,包里的东西都散落了下来——有奶瓶,有婴儿衣服,有奶瓶,乱七八糟的全是产妇用品散乱了一地。
三角眼男人停下脚步,急得炸毛就骂。
“妈的,你们长没长眼睛啦?”
“干嘛?急着去投胎啊?会不会走路的?”
一见恶霸,格桑心若上前就拦在了宝柒的面前,挑衅地看着留在当场的两个男人和一个月嫂,不服气的顶了回去。她是一个藏家姑娘,性格又急脾气又暴,对于这种无视别人安危的行为,更是下意识地讨厌,火冲冲地损了一句。
一般来说,中国人民天天在口水,说过了也就算了。
哪儿会知道,三角眼反倒急眼儿了。歪着本就不太周正的嘴巴,鄙夷的盯着她们,不客气的吼了起来。
“骂谁不会走路?c!没见到孕妇过来了?”
呵……孕妇?
宝柒斜眼儿瞄过去,冷冷地勾起唇来。
不过,她没有说话。
现在她懂了,有的时候语气没有气势给力。
见她冷着脸不说话,格桑心若火燎得旺了,不服气地指了指她的肚子,反驳着嘲讽说:“就你们的孕妇是孕妇,我们的就不是孕妇了?你们家怀的是金龟蛋还是银龟蛋啊?”
“嚯!”那三角眼男人斜歪歪怪笑,吊儿郎当地上前一步,凑近了她的脸,将电视剧里的恶霸套词儿用得极为娴熟,“妹子,你还真就说对了,咱的孕妇怀的还真就是一个金龟蛋,你们惹不起的,今儿大爷好心饶了你,要不然,就你们撞落在地下的东西,你们也陪不起!”
“神经病,还讲不讲道理了,谁撞谁啊?”
“怎么着,大爷就不讲道理又怎么了?你拿大爷怎么样?嗯?”
“老娘揍你!”拳头一捏,格桑心若就要动武。
宝柒太知道这姑娘的武力值了,打在人身上不挂彩不罢休的。可是,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儿,毕竟自己大着肚子身体不太方便,真出点啥事儿,后悔都来不及。于是,她冷冷瞄了瞄那个男人,扯一下格桑心若的袖子,冲她使了个眼神儿,“不用和无赖计较,我们走!”
说罢,一手拽小结巴,一手拉格桑心若就要走。
按理来说,吵架的双方有一方已经服了软,这事儿便算结了。
不料,背后那个男人竟然耍横了起来,“谁无赖啊?!几个穷b装个p啊?再多一句嘴,大爷打得你们满地找狗牙,没地儿哭去!”
我靠!
叔可忍,婶都不可忍了。
见过横的男人,没见过这么横的。别人都不说话了,还要不依不挠没完没了。饶是宝柒再好的脾气也憋不住了,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儿。这事儿要换了她没有怀孕前,肯定早就一个巴掌招呼过去了。
胸口起伏着,就连一向害羞腼腆的结巴妹都气眼儿了。
“无,无耻!”
勾了勾唇,宝柒怒急而笑了。
就连结巴妹儿都说无耻的家伙,那百分之二百五必须是个王八蛋!
于是乎,她怀孕以来越来越柔软的心肠立马进行了变异重组,凉飕飕地转过身来,她叉着腰杆儿,学了三分二叔的凌厉动作,气势就已经挺足味儿了。
“你要怎样呢?”
“道歉!给老子跪下来道歉,要不然,就陪这些婴儿用品。”
“赔?”宝柒笑,唇扬起:“可笑!”
“当然得赔,沾了地上的灰尘,小宝贝还能用吗?”
“准备欺负人吧?”
“呵,说得没错儿,大爷今儿就欺负你了,欺负你了又怎样?”
“啧啧!”扯着唇笑不可止,宝柒直摇头,“吵架都不知道换句台词儿!天生一副欠揍的表情也就罢了,还长了一张拉仇恨的大粪脸。老实说,就你这智商,老子和你呼吸一样的空气,就觉得恶心!”
不轻不重地说完,一瞄眼儿,她冲格桑心若偏了偏头,后退了一步。
得,意思是上!
然而,尚不知危险的男人还在那儿装大爷,一张脸被气成了猪肝儿色的他,挽了挽袖子,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小娘们儿挺能说的,看你嘴硬,还是大爷的拳头硬!”
笑着一咬牙,格桑心若一捏拳头,迎了上去。
“找死!”
剑拔弩张,眼看她的拳头就落下了!
突地,背后传来一道女声儿。
“阿虾,赶紧把东西拿过去啊,墨迹——”
女人的声音到此打住了,然后立在原地,神色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