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也不兴安慰安慰我……亏得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又来了,救命恩人……
那一刀估计得让她说一辈子了!
不过,他还真像欠她一辈子似的,哪怕脸色沉得发黑,眉目冷了又冷,还是吩咐人端来了热水和冰块。
用毛巾冷热敷的交替进行,是消肿散淤的好办法。
大喇喇躺在椅子上,宝妞儿盯着水盆里倒映出来那张俊逸的冷脸儿,心里美滋滋的。
“算了,说句实话吧。其实,你对我蛮不错的!”
懒得理她,冷枭手下加重力道,一言不发。
“……干嘛不说话啊?聊聊呗,不闷么?咝……”她话还没有讲话,感觉到脚上一阵生痛,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给捏碎,忍不住就怪叫了一声,“谋杀啊你?”
终于,冷枭恼了,大力地捏着她白嫩嫩的小脚板,心里烦躁得不行。
她的脚,小小的,在他的手掌下,不盈一握。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事儿的他,一脑门儿的冷汗。
“再吵,老子丢你出去填海!”
枭爷丢下毛巾直起身来,冷冰冰地瞪了她一眼,为了掩饰着身体狼狈的凸起,双手c在裤兜里转身就走。
“二叔!”叫住他,宝妞儿弯着一双大眼睛,高高举起双手,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像细贝壳一样好看:“麻烦你了,抱我床上去……”
眉心狠狠一拧,冷枭没有吭声。
“喂,我的脚不能动……”
闭了闭眼睛,他无奈地转过身,一把捞起她就甩到床上。
“快睡!”
哧哧一笑,宝柒知道这厮快被她给疯了,眉头舒展得更欢实,“好吧……其实,做为正常男人来说,你的反应没啥可丢脸的,我又不会说出去!”
血y逆流,冷枭恨不得掐死她。
……
半夜。
岛上天气变凉。
宝柒睡觉本来挺乖的,不踢被子,不认床。但今儿不同,身上长得及膝的迷彩t恤是他的,军绿色的大床是他的,鼻翼里似乎全都是他的味道。
于是乎,她翻来覆去地打滚失眠了。脑子不听使唤似的,满满全都是旖旎。
少女心啊,玻璃做的!
不知道究竟折腾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被n给憋醒了。
打着呵欠爬起来,哪料刚一下地,右脚踝完全没法儿着力,‘扑嗵’一声就栽到在地。
可怜的妞儿!
呲牙咧嘴,她双手撑着床沿儿正往上爬,房间门打开了,灯光亮了——
冷枭并没有睡沉,长年的特种兵生涯和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过来,他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太好,但耳力视力却又相当好。所以,听到隔壁的大南瓜滚到地上,还是无奈地披衣过来了。
“那啥,我上厕所……”
宝柒揉着不争气的右脚,笑得蛮尴尬。
苦啊!美少女形象又毁了!
为啥每次他都出现在她最丢脸的状态?
冷枭面无表情地扶起她,又十二分耐心地等她上完厕所出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
“二叔,我有点儿睡不着……”她说得实话,“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啊?”
“嗯。”
答应了?这么好?
半信半疑地闭上眼,她本来还想琢磨琢磨的,可脑子还没走情节呢,人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透进来时,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醒了过来。
怔忡一下,接着就愣住了——
床前不远的书桌前,男人钢键的身体趴在上面,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睡着了?
咬了咬唇,她找了件儿他的外套就一瘸一拐地踱了过去,蹑手蹑脚地将衣服披在他身上,轻轻抽走了他手里的文件。
男人手指微动,没有睁开眼。
半残疾人士伤不起,宝柒忍着痛一p股坐在他旁边,撑着脑袋瞧他。
睡着了的男人,少了凛冽和冷漠,帅得要亲命。
闲着无聊,她拿起桌子上的纸笔专注地勾勒起来。
咳!
想象无比美好,绘画水平实在太差,枭爷的形象惨不忍睹。
她暗笑。
叮铃铃——
这时,冷枭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慌不迭地趴上去压住那张纸,闭上眼睛装睡。
轻咳了一声,男人倏地睁眼,若无其事地睨她一眼掏出了电话。
“喂……”
“老二,宝柒人呢?”
“她很好,怎么了?”
“这个死丫头,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028惯着她,就是惯着她!
冷枭目光黯沉地掠过宝柒,站起身捂着电话就往外走。
“什么情况?”
“警方传讯她呢,说她和姓叶的丫头有过争执,你让她马上回家。”
“知道了,我会委托律师处理的。”
“老二,你就惯着吧啊,这死丫头……”
“大嫂!”冷枭沉声打断了宝镶玉的喋喋不休,声音不容拒绝:“我还有事儿,先挂了。阿七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要管。”
说完,他冷着脸挂掉了电话,也没觉着自个儿的话有何不妥。
额!
凭啥让人亲妈别管呢?
沉默两秒,他接着又拨通了律师。
大约半个小时,案件的情况就反馈回来了,警方传讯宝柒的原因有二:
第一,四中化学实验室的氰化钾被盗了,时间正好是她与叶美美争执那天。据管理员指认,当天学校放假,进入过实验楼的人,只有她和叶美美一行,而其他人都能相互作证。
第二,宝柒当时写的那张纸条,成了她杀人动机的有力证据。
当然,目前仅仅只是有作案嫌疑,按无罪推定的法律原则来说,她也就是个嫌疑人。
好在,还没有人知道她去过酒店,正是警方在寻找的女侍应生。
一条一条理顺着思路,他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来。
到底是谁精心布局了这么一出?
目的何在?
……
不知道是军医的药起了作用,还是枭爷的冷热敷有了效果,午觉起来,宝妞儿的脚脖子消肿了不少,走路也没那么别扭了。
不过,脑子却不会转了。
因为,男人要带她去看打靶,天下红雨了不是?
“……不如,咱别打靶了,打鸟呗?”
俯下头,枭爷视线冷冽无波的扫向她,“小丫头,尽胡扯!”
“谁说我小啊?……小荷才露尖尖角,将来长成大馒头!”她微眯着眼儿反驳,狡黠的唇角扬着一抹戏谑的弧度。
老实说,逗他玩太有意思了。
不出所料,男人一张俊脸果断的黑了。
“再胡说八道,不让你去。”
好吧,威胁有效!
宝柒急了,立马丢盔卸甲,举着双手保证:“不说!绝对不说。”
好不容易治她一次,冷枭黑曜石般深幽的瞳仁儿里,忽地掠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三分y险,三分狡黠,四分腹黑,一滑而过。
宝妞儿吃惊:“二叔,你笑了?”
冷哼一声,他有么?
不承认!
她敢发誓,真瞧见了。
“喂,你笑一个给我瞅瞅,好不好?”
不耐烦的男人,眉头一竖,“废话那么多?”
眼皮儿耷拉下来,宝柒默了。
这么凶,哪会笑?真是眼花了!
——★——
素来以狠、准、毒著称的天蝎战队,和普通特战队的s击训练是完全不同的。
靶场,是离营房约五六公里的纯生态原始丛林,模拟的是真正的丛林战场形态。
靶子,没有固定位,而是在行进过程中随机出现。
死靶和活靶,平地和丛林,对于s击,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行人,军靴在枯叶上踩得‘吱吱’作晌,战术盔上的伪装也笼上了丛林雾气,枪械冰冷的寒光泛着一圈一圈的冷光。
被安置在一块高高凸起的大石头上,宝柒有些兴奋和激动。
一时间,像是穿越到了冷兵器时代的古战场,热血在。
枪声,呯呯啪啪,远远传来的声音有如狼嗥——
“第一突击队,准备进入s击区域——”
“准备——”
“开始——”
“十环,正中目标——”
宝柒认真的瞧着,一脸跃跃欲试的惊奇。
一声又一声的口哨过后,第一突击队的训练结束了,整场弹无虚发,堪称完美。
吁,牛!不愧是天蝎战队!
然而,原本兴致高昂的宝柒,却有点儿坐不住了。
为啥?她n急了!
挪了挪p股,她正准备向冷枭招手,却听到有人在起哄:
“头儿,嫂子在,你不露一手……”
“对对,兄弟们,让头儿也练练……嫂子,你说对吧?”
又是嫂子!
宝柒脸红了。
从天而降的她,和冷枭不明不白的关系,的确很容易让人怀疑。
而这一次,她失望了,冷枭很快便黑了脸。
“老子抽你们,那是我侄女儿。”
嗷……
哦……
喔……
各种各样的叹息声,有不解,也有失望。
但冷枭接下来的举动却没有让大伙儿失望,全副武装的他自然也没有错过石头上小丫头刚才满脸兴奋的小模样儿。
束了束武装带,他一伸手,冷喝:“枪,眼套——”
好吧,宝柒的n又憋回去了。
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就想看看传说中的爱尔纳特种兵大赛兵王,到底有多强?
可是……
他用眼套蒙上双眼,接枪,上膛,举枪,s击,几个潇洒的动作,几乎都在一秒内完成似的,快得她压根儿没有看清楚。
砰砰砰——
枪声在丛林里响起,还没落下,男人如猎豹般再次向前移动,‘嗖’的前仆,侧卧,利落的再次s击。
接着,他矫健的身姿迅速弹起,鱼跃子般漂亮的前翻落下。
快,太快,太快了!
标准完美的举枪s击姿势,帅气得让人恨不得迅速按下快门,永久保存。
一阵阵欢呼声里,是宝柒的抽气声。
他怎么办到的?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十环,他不仅是蒙着眼睛完成的,时间还缩短了一半。
哎呀妈呀!
太帅了!
直到他放下枪朝她走了过来,她还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跳都消失了。
“傻了?”
捞起她旁边的军用水壶,冷枭喝水的动作,特有爷们儿风范的狂放不羁,随性的jūn_rén 作风更是让他整个人霸气侧漏,刚毅桀骜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滴水,从他下巴滴落,顺着喉结滑下。
看得宝柒喉咙干涩,咽了咽口水,一向挺厚的脸红了。
“二叔……”
“嗯。看了打靶有啥感受?”
还感受呢?这厮该不会让她回去写一篇命题作文吧?
扑腾!
扑腾!
小心肝欢实地蹦哒了几下,她眉眼一弯:“感受就是……我想nn!”
眉心一跳,枭爷石化了几秒。
这附近都是大老爷们儿,她一小姑娘怎么解决?
“现在就回去。”
憋得有些发急的宝妞儿顾不上那么多了,悻悻地拉着他的袖子:“报告,我憋不住了。”
没法儿了,这儿离营区好几里路呢。
俊目微微一敛,枭爷无奈地将她抱起,选择了一个离靶场稍远,平时战士们几乎不涉足的密林深处才将她放下。
“速度点!”
冷冰冰地命令着,他高大的身子旋风般离开,直到二三十米远才停下。
背对着她,他冷峻的脸上神色复杂。
真是欠她的!
从在r县遇到她,他二十几年来没干过的窘迫事儿全给干完了。
吁!
浑身通泰的宝妞儿爽了,正准备提上裤子,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很轻,很轻……
心里一惊,她侧过头想看个究竟,突地,p股一阵刺痛——
“啊——”
她恐惧地尖叫着,凉意爬上脊背,汗毛倒竖。
蛇!蛇咬了她p股!
下意识地,她提上裤子就跑。
然而,脚伤不便,p股吃痛,再加慌乱,衰神附体的她又被脚下的树枝绊住了,活生生摔到在地!
接着,轰……
脑门儿炸了,瞳孔急速收缩!
她身体倒下的地方,枯树掩盖之下竟然是空的。
双手胡乱挣扎了几下,她整个人就迅速往下滑去——
惶恐,惊悚,难道真是天要亡她?
倏地,一阵疾风刮过,被头顶落下的泥土喷了个灰头土脸的她,小腰被人给搂住了。
“二叔……”从来没有哭过的她,鼻子酸涩了。
每一次,她有危险,都是他,只有他。
“闭嘴!”
霸道地将她生生圈在怀里,冷枭抬手按压住她的脑袋,免得她嘴里吃到土。
顷刻后,世界混沌了!
两个人,飞快地往下滑落……
不停滑下,坠落……
像是被卷入一片浮动的流沙……
☆、029吸气,吐气,定神
一阵快速地下滑之后,两人的身体终于稳住不再坠落。
显然,已经滑到了底部。
快被沙子给迷了眼的宝柒,在黑道里什么也看不见,小手摸索着他的脸。
“二叔?”
“嗯。”
冷冷一个字后,他只是抱着她静静蛰伏,像只伺机而动的兽。
怦怦……
黑暗里,只有心跳声。
他凝神而听,通过声音的回响和回旋穿透的风声判断着地形。十几秒后,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拽着腰就将她抱了起来,沉声问:“你没事吧?”
“我……”宝柒抱紧他的脖子,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没事。”
被蛇咬到了p股,一来有点丢人,二来这会已经不太痛了,除了伤口有点火辣辣的发麻,什么感觉都没有。
何况,在这黑不溜秋的鬼地方,怎么出去都还不知道,她说了又有啥用?
不再担搁时间,冷枭动作矫健地抱着她穿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靠着d中的风向指路,约摸走了二十来分钟,眼前的地势便开阔了,一股强烈的硫磺味道扑鼻而来……
有温泉?!
天蝎岛气候温暖,有温泉不奇怪,让他振奋的是不远处依稀可见的一丝微薄光线。
心下大喜!
然而,等他快速靠近s入光线的d口,拨开掩住d口的障碍物时——
失望了。
这个被枝叶繁茂的树木掩盖的d口在峭壁之上,抬头往上看,瞧不到峭壁之顶。垂目往下看,下面是暗礁横错的大海,目测离海面距离约有二三百米。
有过希望的失望,比单纯的失望更加失望。
一时间,气氛低压而沉寂。
d里,非常闷热,而宝柒的心,却阵阵发凉。
自个爹不疼妈不爱的,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他不同,他的事业一马平川,他的人生全是坦途,如果为了救她……
心脏狠狠揪痛,她指尖轻轻地抚上了男人俊朗的脸,声音有点发哑:“二叔,对不起!这一回是我连累你了……”
皱眉,冷枭脸色凝重地低下头。
见状,心下猛地大骇——
怀里的小丫头脸色苍白,唇色发青,很明显的不太对劲儿。
“宝柒,你怎么了?”
宝柒攀在他身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发闷,想吐,声音更是小如蚊虫。
“我……被蛇咬了!”
他妈的。
冷枭咬牙切齿:“怎么不早说?咬哪儿了?”
“……”咬唇,不答。
“说话!”
“……p股。”
“c!这时候,你倒是知道害臊了!?”
赤红着眼睛,他恨不得掐死她。
典型的本末倒置,勾引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
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有点口不择言,一张俊脸冷得像个活阎王。顺势坐在d口边的岩石上,他直接将她翻转过来趴到自个儿腿上就伸手拨她裤子。
“不要——”拽住裤腰,宝柒苍白的脸儿,羞得有了血色。
“给老子麻溜放手!”
压制住她的小身子板儿,要收拾她,对于枭爷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三两下工夫,她里外的裤子被悉数褪到了膝盖上。
冷眸黯沉,枭爷狠狠吸气,吐气,定神……
d口照进来的阳光下,小丫头瓷器般白皙的细嫩肌肤上,有明显的两个齿印儿,齿印周围青紫一片。
作为长期和丛林打交道的特种jūn_rén ,他对应急措施轻车熟路。
很快,他就在不远处的雾气氤氲里,寻到了那处d内的天然温泉,轻轻将她安置在腿上,直接就用她的小裤裤醮着温泉水替她清洗伤口。
条件简陋,没有别的办法,好在温泉水里含有的硫磺能消毒。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可不断在眼皮子底下跳动的漪涟的画面和她妖艳撅着的半圆弧线,让他清洗伤口的工作近乎自虐。
理智与邪念争斗着,作为正常的男人,他有些闪神。
这丫头……
真他妈的祸水!
“二叔……你轻点!”嘤咛一声,宝柒娇喘,心跳一次比一次快。他的手指每每拂过伤口,都能带起她身体一阵阵的颤栗,整个骨头架子都快化成水儿了。
其实,不太痛,有点麻,有点酥!
她描述不出这种感觉……
大口大口呼吸着,一张脸臊红,又熏,又急,又羞,她快晕过去了。
真丢人!
然而,她越是哼哼,男人手下越是加重力道,动作简直可以用野蛮和粗鲁来形容。咬着下唇,她想象着自个儿撅着p股任人蹂躏的不雅姿式,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趴好了,不要动!”
一声冷冽的命令声,拉回了她的魂儿。
扭过头,被他火热的视线炙烤着,她瞧着他的动作,觉得身体快焦了。
他要做啥?是要给她吸毒?
不是吧,伤口在p股上啊!
羞涩地趴下身,她闭上了眼睛,小心肝啊,一阵胡乱的扑腾!
等待,期待……
啊!
一声尖叫,她想痛哭。
她等来的不是他温热的嘴唇,而是一把冰冷的红刺军刀,心脏微缩,她声音都颤了。
“……你要干嘛?”
“引毒!”
“不……不都是用嘴吸的吗?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想得真美!
唇角狠狠一抽,冷枭垂下眼皮儿,利索地用温泉里浸泡过的红刺军刀划向她伤口上的皮肤,磁性低沉的声音里除了冷戾,没有半点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