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的,陛下,而他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如果自己不去,他岂不是就不会说?
一次邂逅,两次邂逅……邂逅多了,就变成媾和了。
以后,便是皇后的那一幕再次上演了。
指不定那一天,自己又被赶走了。
这一次,可不是赶走那么简单,自己和张婕妤,小怜,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最可恨的是陛下,竟然还去听她弹琴。
罗迦眉头微微一皱:“回纥氏闹到要自杀了?”
“谁说不是?源贺为了小怜,把她的门牙都打掉了,腰上也踢了一片淤青,还说要休了她,立小怜为正室……回纥氏自杀未遂,被婢女救了……”
罗迦好生惊讶,“源贺并不是一个暴力狂,怎会忽然就出手打妻子了?再说,回纥氏这么远来找他,上一次喝酒,他还大言不惭地夸赞,说他夫人好得很,是有名的贤惠……军中将领,谁不羡慕他?”
对决12
夫人再好再贤惠,怎么比得上美人的诱惑?
芳菲似笑非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源贺现在是被美人儿迷晕了头,别说打骂妻子,只怕小怜叫他杀了妻儿,他也不会拒绝。看看齐帝的那两场败逃就知道了。以整个国家为赌注也算不得什么。
罗迦被她这样的目光一瞧,想起昔日种种。
他手一长,抱了她的腰肢,叹道:“小东西,你是在担心朕又受到她的媚惑?”
哼,色不迷人人自迷。
若是源贺不去抓了小怜,小怜能迷惑他?
若是陛下不去听弹琴,难道会被迷惑?
罗迦哈哈一笑:“小醋坛子,朕就是听了弹琴,也不会被迷惑……现在嘛,朕已经是练得老僧入定,刀枪不入了,比柳下惠还柳下惠……”
芳菲一撇嘴巴。
这时,当然尽可让他吹嘘了。
背地里,谁知道会怎样呢?
看看那些分了美人儿的将领,从源贺乙浑,以及陆丽等这些正人君子,哪一个是一夫一妻的?
鲜卑人的规矩就是这样,一夫一妻多妾室,为的是尽可能最大程度的繁衍后代,扩大种群。
汉人也是这样。
唯一不同的是,汉人有很多条件限制妇女再嫁;而鲜卑人,是任随女子改嫁的。
但是,放眼天下,真要有什么一夫一妻的模范恩爱,却是难如登天的。
这已经跟c守无关了,而是社会风俗本来如此,合理合法也合乎情。
将领尚且如此,何况皇帝。
偏偏皇帝这一次又没有参与分配美人儿。
“陛下,是不是我来了青州,你就分不成美人儿了?”
罗迦夸张地哀叹一声:“谁说不是呢?朕一想到皇后千里迢迢地来军营,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九死一生,又捐献了自己全部的家产,出钱出力,朕哪里好意思辜负皇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美人儿全部功臣们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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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的狐狸精1
罗迦夸张地哀叹一声:“谁说不是呢?朕一想到皇后千里迢迢地来军营,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九死一生,又捐献了自己全部的家产,出钱出力,朕哪里好意思辜负皇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美人儿全部功臣们抢走了……”
他明明是开玩笑,可是,芳菲却听得那么委屈。
眼圈也红了。
若是自己没有来青州?
若是自己没有捐献家产?
他岂不是就要名正言顺地享受美人儿了?
其他战将尚且有资格享受,而且也被世人完全认可,支持。
何况他是天子。
自己难道捐献了家产,为的就是不让他侍寝其他美人?如果自己没有家产,也想不到这么做,那该怎么办?
“皇后……”
“傻东西,怎么了?”
“哼……”
这一哼,已经带了浓厚的鼻音了。
“傻东西,真是个小气鬼……”
这是小气么?
罗迦搂着她,俯下头,贴在她的耳边:“小东西,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朕了?只要朕看了其他女人一眼,你就不开心了……哈哈哈……这也好,代表你越来越爱朕了……朕真是开心极了,哈哈哈哈……”
心里那么酸楚,就是因为爱上了,所以,更加不许他多看其他任何女人一眼——更何况,是小怜那么明显的美人儿。
可是,难道这样,他就很得意?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么?
她扭了头,就蹭蹭蹭地上床,随意脱了外衣就裹着被子蒙了头不理他了。
罗迦笑着跟过去,脱了衣服上床,熄了灯躺在她身边。
黑夜里,能听到她那么香甜的呼吸。
那么柔软的黑发扫在自己的胸膛,鼻孔上,脸上,痒痒的。就如那许多过去的日子,那么温暖的身子。
忽然就伸手紧紧地搂了她。
最强大的狐狸精2
忽然就伸手紧紧地搂了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暗夜里,想起那么多的温柔。
想起两人之间,曾经那么多的阻隔和千山万水。
想起在高阳桥苦苦困守的三皇子。
想起她的那些滔滔雄辩,在神殿的时候,面对大祭司的时候,以及在青州的时候……那是一个女人,完全不同的两张面孔,有时,他也无法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她:
强悍的,成熟的,理性而智慧的?
娇柔的,小性子的,蛮不讲理的?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自己喜欢的。
竟然是不允和她再有任何的裂痕——就算跟天下人都有了裂痕,也不能跟她有裂痕,否则,竟是无法承担的。
别说是一个小怜,纵然比小怜再美丽百倍的女人也不行。
“小东西……”
他总是喜欢在这样的暗夜里,这样的呼喊,低声的,带着沙哑的温柔。
他的手指也抚摸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拉着,摩挲着:“小东西,朕只喜欢你一个人……”
她的背脊轻轻侧了侧,依旧不回答。
“小东西,就算你不来青州,朕也不会被小怜再迷惑……你想想,朕都经历了些什么?若是朕要她,还允许源贺得去?朕再是要被她魅惑,岂不是连商纣王都不如?”
她又哼了一声。
商纣王!
既然陛下知道商纣王,就该知道苏妲己的下落。当年攻下商都,抓住了苏妲己,传说士兵们见了这样的美人儿,无不失魂落魄。就连武王也怦然心动。还是姜子牙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斩杀了苏妲己。据说,就算是杀苏妲己,而行刑的士兵,竟然没有一个能下得去手,最后,还是姜子牙老j巨猾,用黑布蒙了苏妲己的头,另外派了一队士兵,才执行了死刑。
国家灭亡,罪不在美人,而是宠美人的那个男人。
最强大的狐狸精3
历史总是不容人想象——如果周武王得到了苏妲己?他是不是也会迅速如商纣王一般?可惜,这已经是一个永远的谜了。
被姜子牙的那高高举起的屠刀,定格成了一个千古难解的谜底!
她在暗夜里,呵呵地就笑起来:“陛下,说起来,小怜不但不是北国的罪人,反而是北国的大功臣。若不是她,齐帝也没有这么容易被抓获……”
“谁说不是呢!所以,源贺抓了她,朕便索性将她赏赐给源贺,免得再起争端……小东西,你看,她都跟了源贺,朕再不济,也不会和一个臣子争夺美女嘛……”
她微微咬了嘴唇,谁知道呢!没听过美女西施啊。
这难道不正好是北皇的一出美人计么?
但是,心里却没来由的放松,就如她听到源贺对陛下说的话:“臣感激陛下天高地厚之恩,岂不死战到底!”
陛下不会再重蹈覆辙。
否则,他也就不再是北皇陛下了。
他笑得那么j诈,仿佛一举两得的样子。
“皇后,小怜和回纥氏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你就全权做主。女人间的事情,朕就不管了。也没得闲心去管他们……”
“我才不想管呢。”
“哈,你来了军营,就得帮朕分忧解难,不然,朕还能找谁帮忙?”
罗迦此时,明显地感觉到那个贴在自己怀里的人儿,那一双手,慢慢地抚摸在自己的胸口,面庞也贴着自己的面庞。这是她表达亲昵的方法。要心无芥蒂的时候,才会如此。
他紧紧抓住那只温暖的手,她立刻反握住他的手,二人十指紧扣。罗迦最喜欢的便是这样,仿佛如此的手指交叉,心便也联通交叉了起来,没有丝毫的距离,也不会让芥蒂停留。
她的长睫毛,甚至轻轻扫了一下。
这样的暗夜温柔,那是比小怜更媚的妖精。
最强大的狐狸精4
他暗暗地想,她天天担心小怜是妖精,谁说冯皇后又不是妖精呢?
在自己眼里,这个才是最大最强的狐狸精啊,被缠住了,一生就摆脱不了了。
他心里充满了一种喜悦,柔声道:“小东西,朕一直期待的是我们以后生个小公主,其他的可不管了。再说,这天下,哪有狐狸精比小东西更媚?哈哈,你就是一个最大最凶的狐狸精……”
她红着脸,在暗夜里,一个劲地将头磨蹭在他的胸口:“谁是狐狸精啦,呸!”
“就是你……就是芳菲……芳菲才是狐狸精……是朕的狐狸精,哈哈哈……芳菲是朕一个人的狐狸精……”
黑夜里,两人的嬉笑传出去老远。
因为体会到爱,体会到被爱。
自己爱的人,也深深的爱自己。
他爱自己,和自己爱他,一样多。
如此,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好的幸福。
两人在缠绵里沉醉,芳菲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一场秋雨之后,天气很快晴朗。
忽忽之间,已经是白露为霜了。
小怜躺在源贺温暖的营帐里,身上的华丽纱衣已经无法遮挡迅速下降的温度。旁边,是几名伺候她的侍女,以及从青州城里四处搜寻来的各种鲜嫩的秋日的瓜果。
源贺的盛宴之后,小怜的艳名迅速地传播。
各家王侯将相,觊觎不已。
源贺更是把她当了心肝宝贝地藏着,将自己所得到的一切赏赐,几乎恨不得完全堆满她的房间,犹不餍足,又按照她的吩咐,到处去寻了许多华丽的绸缎,衫子,让宫女们为她制作成精美的彩衣。
旁边放着琵琶,她却懒洋洋地无心弹奏,随意拨了一瓣桔子丢在嘴里,更是恹恹的,想起北皇陛下——自己曾那么接近陛下,为何他竟然离开了?难道这样的精心设计也会失效?
最强大的狐狸精5
她索性坐起来,无论如何,要源贺再举行一次盛宴——但是,源贺却说,现在还在处于攻打三皇子的最后阶段。
陛下不会再赴宴了。
她想,那就等战争结束吧。
心里还在想,要是三皇子被抓住了该怎么办?她倒有好几分挂怀三皇子,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日子,连齐帝都忘到了脑后,唯记得的便是三皇子。
也因此,就更加迫切地希望靠近罗迦——唯有靠近,才会用上自己的媚术——否则,光是凭着这般色相,阅人无数的北皇,是再也不会心动了。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忽然听得贴身的侍女小声地说:“夫人来了……”
夫人?她不以为然地一笑,看向门口,但见正是源贺的正妻回纥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回纥氏的脸上还贴着药膏,浮肿还没完全消失,穿了一件高领子的鲜卑女子的窄袖孺裙,把脖子上的勒痕遮掩了。
小怜不耐烦道:“你来干什么?源贺又不在……”
两名侍女立即揽在回纥氏的面前,她们已经得到了源贺的吩咐,不许这个母老虎接近他的爱妾:“夫人,你请回吧。”
回纥氏怒道:“这是老爷的营帐,我自然有权利出入……”
小怜闭了眼睛:“我困了。是谁人将她放进来的?难道将军没有吩咐过么?马上赶她出去……”
“夫人,请吧……”
“谁敢撵我出去?”
“夫人,这是老爷规定的……”侍女们面带难色,“夫人,你还是出去吧……”门口是两名非常粗壮的侍女,是源贺特意挑选的,军营里,士兵多,出入多,源贺显然不放心那些色狼们,担心他们监守自盗,所以煞费苦心,寻了几个手粗较大的女仆。“夫人,得罪了,将军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小怜姑娘,凡是接近者,一律赶出去……”
最强大的狐狸精6
这条规矩,显然是只针对回纥氏一人的。回纥氏气得浑身发抖,眼看几名侍女,竟然真的伸手去强行拉她。
“住手!”
一声低喝,所有人都住手。
就连小怜也呆了一下。
“都退下。”
侍女们还在犹豫,可是,看看皇后那个架势,以及门外站着的两名带刀侍卫和几名粗壮的侍女,哪里还敢违逆?一个也不敢停留,都灰溜溜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三个女人。
回纥氏看着那个躺在斜榻上,慵懒娇柔,一身纱衣的女人,简直眼里要充血了,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一把将她撕碎。
小怜却看着门口的冯皇后。
许久了,两个女人才终于正面交锋了。
彼时,她是冷宫弃妃,她是显赫贵妃;
此时,她是北国皇后,她是大将新宠。
小怜吃吃地笑起来:“我就说,那个母老虎为什么忽然敢来了,原来是你冯皇后背后替她撑腰……”
冯皇后淡淡一笑:“小怜,你兴风作浪的本领,真是不减当年。”
“哪里哪里,比起你冯皇后,我也算不得什么……”小怜也看着她,看着对面那个女人——她也算不得什么,衣裳不算华丽,头冠不算奢华——不过,都是皇后的正统服饰而已。
皇后服!
自己还没有捂热的东西,她已经穿习惯了,不以为然了。
甚至她的头上的金钗,她的手上的戒指……就算她一切都很朴素,但是那枚世界上最华丽最珍贵的宝石——那是北皇最好的一样珍宝,给她的定情物。
她总是随身带着,就算是在来青州的千里迢迢的路上,她也从未取下来。
因为,跟陛下和好后,陛下曾经多次说:“皇后,你不许取下来了,就是把你卖了也不许取下来……”
那是一个男人的心意。
最强大的狐狸精7
以前不需要的时候,觉得这戒指很微贱;
但是,爱上了,便觉得它如此的珍罕,如此的漂亮。
久而久之,已经真正成为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了——也许,就从陛下那一次偷偷在御书房发病起,从神殿的那一句“你是朕的女人,谁也不许你”之时起,就烙印在胸口,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
不仅仅因为他是皇帝——就因为是那个男人!
小怜一看到这枚戒指,眼睛就瞪大了。
当初冯昭仪来昭阳殿归还这枚戒指,她还深深地记得陛下是如何暴怒欲狂,狠狠地践踏,狠狠地发泄,踩踏……
原来,就是这枚戒指!
尤其是戒指套在那样的一双纤纤玉手之上——冯皇后就站在屋子里,门外,是她的侍卫,门里,是回纥夫人。
冯皇后,她不是五大三粗的回纥夫人。
她珠圆玉润,秀雅明媚,穿一身淡淡的宫装,又有点南朝女子的样子,显得无限风韵,每一步都流光溢彩。
小怜自恃容貌过人,当年见识冯昭仪的时候,正是她在冷宫最凄寒的时候,一身旧袍子,灰不溜秋的,整个人干枯而憔悴。
所以,在小怜心目中,一直残留的是那个寒酸孤寂的女人形象——这也是她怎么都不明白的,为什么陛下会为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弃了一座森林。
不料,这一次相见。
竟然是这样。
那个女人,仿佛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倒不是她本人有多么绝世的美貌,而是那种流露出来的风姿——笑容那么镇定,神态那么轻盈。
她是矫健的,却不是笨重的;
是秀雅的,却不是楚楚可怜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种奇怪的感觉。
某一瞬间,小怜就如当初的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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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瞬间,小怜就如当初的大祭司!
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对付一个女人容易!
对付一个男人也很容易!
但是对付一个女人身,男人心的人——这个该怎么对付?
她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她只怔怔地看着冯皇后,看着她抬起手,袖口隐隐的一支荷花,淡淡的,仿佛一种凤冠霞帔的背景,衬着她的仪态。
尤其戒指抬起来,便是夺人心魄的那种强大的气场——母仪天下的真正的皇后气场。
尤其是她的笑容,当她微笑的时候,眼珠子那么黑,那么亮,仿佛一种七彩的光华,仿佛清晨的第一滴露珠在荷叶上滑过。
小怜再是自负貌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生平再也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一双眼睛——仿佛她整个人,就是一双眼睛。
是一头在森林里优雅徜徉的梅花鹿——
那样的一双眼睛!
她忽然深深地妒忌!
深深地明白——为什么她会吸引了陛下!
北皇陛下,他就是沦陷在这双眼睛里,从此,再也翻不了身——某种程度上,北皇,便是另一个齐帝。
这是冯皇后的媚术!
媚术天成。
原来,高手中还有高手。
小怜生平极少妒忌别的女人,总是别的女人妒忌她——不料,生平两次妒忌的,都是同一个人——这个妖精!
她咬牙切齿:“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正是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把北皇迷得晕头转向,你才是狐狸精……”
冯皇后淡淡一笑:“过奖,过奖!”
本来,自己还以为,狐狸精三个字——是小怜专属的呢。现在,是划归自己了?
“你又想干什么?”
最强大的狐狸精9
“我也不想干什么。只不过,回纥夫人说,你把她要上绝路了……”
小怜轻蔑地看了回纥夫人一眼:“是我你?你自己不去管教你的丈夫,你只敢欺负我,你以为我愿意看上源贺这样的武夫?实话告诉你,若非他像一条狗一样的讨好我,我根本就不会多看他半眼……”
回纥夫人气得马上就要冲过去跟小怜拼命。
却被冯皇后一挥手拦住。
小怜说的都是实话。
沦为源贺的爱妾,非她所愿。
一个女人,到了这样的地步,不跟着源贺,还能干什么呢?只是,小怜,无论到了哪个男人的手里,男人都得讨好她就是了。
回纥夫人气得回身颤抖:“妖精……你等着瞧……”
小怜抬起自己的豆蔻指甲看一眼,冷冷道:“你稀罕源贺?我可不稀罕。你有本事去跟他说,赶紧不要我了,我是求之不得……这个臭男人,臭死了……”
鲜卑男人,常年鞍前马后,征战杀伐,当然不会天天洗澡,保持得干干净净。加上战事吃紧,并不是在喝酒作乐,游山玩水,别说源贺一介武夫,纵然是罗迦为帝王之尊,在龙马镇,芳菲刚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起码半个月没洗澡了。直到芳菲到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才好一点。
回纥夫人听得自己的男人被贬成这样,脸都气绿了。她根本不是小怜的对手,碍于皇后在场,又不敢动手,只是牙齿咬得骨骨作响:“妖精……该死的妖精……”
“你的男人更该死。你不敢管你的男人,你只敢骂我。呵,这也难怪,就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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