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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1 / 2)

在很多人的眼里,莫子木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哪怕他显然是被著不得不上ivan的床,不得不跪著让诺顿将末日审判永久地刻在他的臀部上,但他一直都没有失控。


然而这一天,当莫子木在亲友探视室里见到一个柔和的年轻人时,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第十章


玛门监狱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人探视,没有电话,没有来信。


莫子木看著铁丝网另一头的人,几乎无法相信,这个突然失踪,被报死亡三年,因为无人认尸,而被医院擅自送到附属医学院去解剖的林林,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切仿佛根本没有改变,好像无论过多久,林林永远都是这样,一头柔软的乌黑的头发,带著纯真虔诚的眼神。


上帝永远留在原处,差别是你离开他的距离。


seven……林林穿著他的神父装隔著铁丝网,上下打量著他,眼里流露著担心,但却克制地没有表露出来,道:你……还好麽?


莫子木的指头忍不住在颤抖,容清穿了一件驼色的外套站在林林的背後,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莫子木。莫子木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句话,他这一生从没像现在这麽一败涂地。他这一生当中唯一遇上的对他不求回报的就是梅林,可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连想也不敢想的。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还不错。


我,我,我会替你的上诉的!林林微带著激动地道,他一激动就会略带口吃。


容清就站在他的身後,他将那只手放在林林的肩头上,似乎能理解林林的激动。


seven是林林的第一个传教对象,他在seven的身上寄托了对无所不能的神的几乎所有信任,把对seven的奉献当做了对神的奉献精神。


莫子木愣愣地看著他,他的肩,跟肩上的手,同样的手,那双在抚慰林林的手也是把自己推向地狱的手。林林接著柔和地道:无论如何seven你不要放弃希望,主会保佑你的。


莫子木冷淡地道:林林,我从来没信过你的主,他也从来没有关照过我。如果我有片刻的犹豫,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林林,你不要再出现了,我不想见到你。他说完站了起来推开椅子,表示对话结束。


林林似乎对莫子木的冷漠习以为常,他扣著铁丝网仍然温和地道:困难是暂时的,我一定会尽量想办法让你去比较好的监狱,尽快恢复你的学业。


莫子木猛地回过头来,道:我不想感激你在奥地利收容了我,我不想感激你替我承担了昂贵的生活费跟学费,我也不想对……因为我从酒吧里招来色狼而让你受辱这件事表示抱歉。我没求过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唯一要求过你的事情就是请你离我远一点!你做到了,谢谢,请接著做下去。


我,我,我……你知道,seven,我没有要求过你的感激,也不想要你的抱歉。


林林……如果你曾经改变过我什麽,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我只希望你跟你的上帝都不要再在我的生命里留下痕迹。莫子木向大门走去,他想要在自己失控之前尽快离开这里。


seven,seven……林林沿著铁丝网追到了另一头,他的口齿变得出奇的流利,道:一直想请你原谅,是我因为自己遇到了困惑,所以不告而别。因为在旅店里被人偷了所有的行李,失去了你的联络方式,又因为心里很乱,就乾脆在罗马的一家教堂里待了几年。林林道: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不告而别并不是对你失望了,想要抛弃你,seven,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即使你真的死了,你也会在医院里被切成一块一块,因为医院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真的有说我根本不认识你!莫子木冷冷地道。


林林微微轻叹了一声,温柔地道:我知道,seven,你只不过是不愿意证实你又一次被人抛弃了。我也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想过要抛弃你。


莫子木突然大声地道:开门,开门!他拼命地捶打著门,林林隔著铁丝网叫著他的名字,狱警进来骂了一声,但是看见容清的眼神,玛门的狱警竟然破例没有掏出他的警g。


莫子木机械地穿过长廊,他被容清出卖了,他以为这件事他可以忘记,能够不在乎,然而他怎麽能不在乎?他以为因为他没有信仰,所以上帝总是派个人给他,然後等他终於学会珍惜又再毫不怜惜地收回。他一生中第一次选择信仰,学会信任,选择相信别人,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然而自己只不过是别人感情纠葛里一个残忍的笑话。


为什麽前面的路会像隔著雨帘,莫子木的眼睛眨了一次又一次,是天在下雨了吗?


他不慎撞到了一个跟竹竿般瘦的男人,他想绕过去,但是那男人却堵住了他的路,y恻恻地道:别忘了你是谁的人,跟外面的小白脸一相会就魂不守舍,如果这让ivan老大知道,会c得你不知南北,maytag!


莫子木缓缓地抬起眼帘,sticks看著那布满了愤怒的双眼,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莫子木已经扑了上来,抬手打关节,反剪用力一弯,将sticks按在了地上。


sticks吃了一惊,忍著痛一个反肘捶在莫子木腹间,然後翻身将莫子木压倒,将他的双手压制住,嘴里道:妈的,你要不是老大的人,早c了你!


莫子木头一抬,狠狠击在sticks的鼻梁上,撞得他鲜血直流,然後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sticks大吃一惊,道:你他妈的疯了!鲜血从莫子木的牙缝中流出,sticks吓得放声叫救命。


ivan听说他们两人打架就赶了过来,如今一见这状况,他手起掌落击在莫子木的脖子上。


莫子木眼前一黑,倒在ivan的怀里,sticks连滚带爬逃到了一边,一脸惊骇地捂著脖子。


容清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林林打开门的时候,屋内一阵酒气,他打开了窗子,走到容清的面前,道:你在看什麽图纸,丹尼尔?


珊瑚岛上的别墅。


林林看了一下别墅,道:很大,为什麽每间房子都用电子门?


容清将酒杯放下,微笑了一下,道:不好吗?林林,那不更安全?


这不像是人住的房子,阿清,这是监狱,你想造监狱吗?他抱住容清的头,容清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道:也许我想造一座可以囚爱的房子。


嗯。


你能理解?林林。


人有的时候总是在爱与怀疑当中来来往往,缺乏安全感,就像当年我不该因为你与我断了联系,便怀疑我们的感情,怀疑自己的信仰。


容清苦笑了一下,道:那个时候,我正在努力通过克鲁斯家族的考核,要麽活著做个有名有姓的贵族,要麽无名无姓地死去。


你成功了。


林林,我真想回到过去,回到我们曾经待过的寄宿学校,回到我们的纯真年代。


你一直没说过那是个什麽地方,克鲁斯家族要你在那里有所表现,想必他们很看重那个地方。


容清微微一笑,深刻的五官摆出了一种讥笑,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地道:另一所寄宿学校。容清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愿深谈,便转移话题道:那麽,林林,你也想过囚禁爱吗?


爱是囚不住的……林林笑道:你应该放爱自由!


容清看著他,微微一笑,问道:林林,像我对你这样?


你……喜欢上别人了吗? 林林抬起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如果我说是的,你会不高兴吗?


上帝给人唯一的权力就是选择,我已经选择了陪伴上帝。


也许是吧,我想……我想,我喜欢他的,我是喜欢他的,林林。


他喜欢你吗?


曾经是吧……。容清坐直了身体,又向後靠去,他伸手拿过了酒杯,看著杯中殷红的酒,将它一饮而尽,口中充满了苦涩。


他可以静静地看著林林,看著林林追求他想要的东西,他相信他如果有爱,那就应该是对林林的这种方式,让他做自己喜爱的事情,哪怕这种喜爱是以牺牲他自己的感觉为代价的。


而seven呢,他就像他心尖的一根刺,不能动,一动就会痛,也不愿意去拔,因为一拔,他似乎就会死亡。他从不相信这是种感情,只认为是一种诱惑,因此在下意识里不让那根刺扎得更深。等他再看到林林,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可以让林林离开,却不能让seven离开。


想要告解吗?阿清。林林温和地问。


这次不,不,林林。容清站了起来,看著外面的月色,他再次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容清没有告诉过林林,他很久之前就不再告解了,把心灵最深处的秘密说出口,那不安全。


而要得到谁,获取什麽,靠的绝对不是祈祷。


醒了吗?嗯?ivan隔著衬衣揉搓著莫子木的r尖。


莫子木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不情愿也只好睁开了眼睛,ivan那很酷的五官就在眼前,他银灰色的眸子闪著冷冷的光,仿佛在讥笑他。


你想骂,还是想打?莫子木冷冷地道。


ivan笑了笑,道:首先是夸你,截拳道玩得不错。


你讽刺我。


不,不,bruce lee说过截拳道的精义就在於式不拘形,你用嘴巴也能咬得sticks魂飞魄散,真的是非常了不起。


莫子木将头转过一边,ivan笑道:另外,你哭了麽?


莫子木微垂眼帘不答,ivan微笑道:你是傻瓜吗?


……


还是笨蛋?


……


否则你怎麽会表现得就像一个可怜的弃妇?


……


seven,想做a吗?


……


那我干了。


……


seven,我现在在脱你的衬衣。


……


seven,现在我在脱你的裤子……这是你的内k,看到了吗?


……


ivan低头舔著莫子木的r尖,莫子木终於忍不住抽气了一声,ivan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一边套弄著,牙齿轻轻碰著莫子木的r尖,那种微带痛感的刺激让莫子木忍不住想要大声地呻吟。


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是无数双想要窥视的眼睛,他们的性j过程会被很多人刻意地收听著,莫子木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里是完全没有隐私可言的监牢。但是ivan似乎要让他忘记这一点,每每他发现莫子木压抑自己的呻吟,就会加强对他的刺激,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莫子木的r尖,让措不及防的莫子木叫了一声,s了ivan一手。


混蛋!莫子木红著脸恼怒地道。


ivan笑著在莫子木的耳边道:宝贝,再叫大声点,我喜爱听你的叫床声。


莫子木将头侧过一边,闭上眼睛,一副请君自便的姿势。


seven,我进去了。


……


seven?


你要干快干,罗里八嗦的做什麽?


啧啧,突然想跟你讨论一下哲理。你应该会喜欢气质,我正在努力地体现这一点。


你c在里面跟我讨论哲学?你是疯子吗?


对不起,我认为气质应该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也是不分场合的。


……


学会做a,是真正的生命开始,这句如何?


莫子木闭了闭眼睛,长吐了一口气。


不满意,我还有。做a的意义,一开始只是为了看到你的脸,接下来是为了看到你的眼睛,最後是为了看到你的嘴唇,然後是想在黑暗中抚摸你的全部,把你紧拥。ivan笑道:觉得这句怎麽样?有没有打动你?


莫子木一翻身将他大力地掀到一边,ivan赤身l体地撑著头看著他将自己的衣服穿上,长吐了一口气,道:喂喂,这种经典的句子居然没打动你。


莫子木拉上裤子,忍无可忍地冲他吼道:请别剽窃跟篡改别人的诗句。


ivan冲著他的背影,笑道:喂喂……别生气嘛,我觉得我改得比《夜巴黎》精彩得多。


法国诗人雅克.普雷韦尔在他的诗歌《夜巴黎》里中写道:


在点燃三根火柴的夜里


一开始是为了看到你的脸


接下来是为了看到你的眼睛


最後是为了看到你的嘴唇


馀下的黑暗是为了想起你的全部


把你紧拥


莫子木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路过一个又一个栅栏,好像是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兽笼。


从兽笼的背後s出来的目光是贪婪的,充满了兽欲,那早已是非人类的眼神。


他走进了自己的监舍,看著大家略为担心的目光,他开口道:有想过从这里出去吗?


托米没有回答,汤姆嘲讽地一笑,道:我只想过明天是否可以活下去。


如果……我能在hunter夜,让补给船停靠在码头呢?莫子木缓缓地道。


除了杰克憨厚地看著莫子木,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托米猛然抬起了头,他缓缓地说:补给船从来不会出现在hunter夜。


莫子木往里走了几步,他还在微微喘著气,道:玛门的补给船一般会出现在周二,周四的傍晚,我们如果能让船在hunter夜抵达玛门岛,便很有机会在那一晚借机离开玛门。


托米有一些微微颤抖地道:你如何才能变动补给船的时间?


汤姆突然对一脸无辜的杰克喝道:肥佬,站门口去。


杰克吓了一跳,却言听计从地站了起来,往门口一站,一米左右的门就被他的肥r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能侵入对岸的电脑系统,改变他们的调度表。莫子木颤声道。


整个宿舍沉静了许久,托米才道: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会有很多困难。首先我们需要知道怎麽摆脱hunter?最重要的是从hunter区域穿越到玛门监狱的码头,非hunter区到处都是触警器,也许我们还没跑出五十米,就有报警器响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只能等著被枪打成筛子。不论是鸣枪声,还是拉警铃,补给船都会立刻离开,我们根本没有半点机会。最後就算我们能不被发现靠近码头,又怎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挟持船只离开呢?


汤姆c口道:你也知道,船上至少有三个护卫,持枪的护卫。他叹了口气又道:不但如此除非你能在晚上走,否则你无法躲过早上的点名,只要你不死,你就要在清晨喊到!


托米道:即使我们能够上船,不出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发现我们失踪了,而那个时候我们还漂在海上。


莫子木道:如果我们能在周末参加hunter,而又能在周一让船过来,我们也许会有一个不错的机会。阿道夫喜欢出外度周末,周末都不在岛上,周日与周一的清晨通常都由诺顿来点名,所以会比平时整整晚至少两个小时。至於哪条路没有触警区,也许垃圾本身可以告诉我们。


这太荒谬了,每个hunter夜都是九死一生,是他们按功能表来点我们,你如何能保证我们参加周末的那场?难道我们要包下整个星期的hunter吗?汤姆苦笑地道。


莫子木淡淡地道:因为格奥弗雷只有周末才有空,他是欧洲最大的军火商的独子,从十岁起就跟随他的父亲参与倒卖军火,从周一到周五,他不会有闲功夫来这里hunter。


汤姆呆了许久,才道:所以你上一次才故意激怒他?


莫子木幽幽地道:他好胜得很,不需要我来故意激怒。


一时间监舍陷入沉默当中。


不论你们干不干,我都决定离开这里。莫子木道。


太多困难。托米长吐了一口气。


所以……你已经想好了整个计画?汤姆开口问道。


莫子木望向监舍外,尽管托米很尽职地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他道:是的。


汤姆立刻摊了摊手,道:反正是死,我要搏一下,i’m in。他说著就站到莫子木那里去了,捶了一下他的肩头,笑道:从你要我偷卡巴斯基的眼镜片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想要越狱!


托米,你呢?莫子木转头问已经有一会儿没有开口的托米道。


太冒险,seven。托米道:太冒险。


杰克你呢?莫子木将头微微侧了一下问道。


杰克还没有开口,汤姆c嘴道:我绝不同意带著肥佬,你想要竖一块牌子让所有的人知道c区的肥佬一组正在越狱吗?


莫子木淡淡地道:那杰克就死定了,大嘴y会把他的r一块块割下来。


杰克吓得浑身r颤,道:不,不,别丢下我。


莫子木道:不能丢下杰克。


我不同意。汤姆喊道:托米,你说一句话。


托米黝黑的脸上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把杰克留下,也许我们要不了三十分锺就会被人发现越狱了。


莫子木阻止了汤姆继续往下说,道:汤姆,三比一。


shit!汤姆狠狠地甩了一下手。


托米长叹息了一声,道:既然留在这里也是死,那我们就搏一下吧。


莫子木轮廓美好唇线微微一弯,露出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


这个夜晚,玛门又下起了雨。


在玛门有两样事情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下雨跟死亡。


然而实际上,这只是一种错觉,却并非是事实,就像玛门也有旱季。


莫子木听著大雨声,因为没有窗户,那雨声很闷,像隔得很远,需要凝神细听,才能听清楚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莫子木很仔细地听著,几乎听了整晚。


早上吃过硬面包之後,放风铃声响了,四人来到c场边,杰克就是一个绝好的天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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