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二,杨伟早早地就从床上爬起来,上街买菜。昨天下午就在他爸杨宝山家接到了农大来的电话,八个来实习的学生连带着几万根果树苗会在今天一起过来。而剩下的猪娃子j娃子则会等这些学生将这边的准备工作搞好后再送。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三辆挂着农大种苗研究所招牌的东风平头大货车顺着公路颠簸而来,车后带起卷卷烟尘。到得共大农场,刚一停下来,漫天的灰尘落下,将几个迫不及待等不及汽车停稳便跳下来的学生扑了个满头满脸。
“呸!”胡磊三两下拍拍干净落到身上的灰尘,又拿手指梳打梳打灰扑扑的头发,转过身来看着从屋里迎出来的杨伟,笑道:“杨老板,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呵呵,欢迎欢迎……”杨伟赶紧上来散烟,顺手就在胡磊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打得这厮顿时就歪了半边身子:“你这小子!还不赶紧帮师傅们把东西卸下来?!”
“是是是,老板吩咐,我这做小兵的还敢不从?”胡磊一脸的谄笑,凑了过来,小声道:“不过,您这里能给报销医药费吗?我刚才被你给打残废了……”
“滚!”杨伟笑着,打开一辆货车拖箱的挡板,接过站在车上的司机递过来的一捆捆好的果树苗放在一边,招呼大家一齐动手,倒也是很有点杨老板的派头,“筒子们,卸完了就去吃饭!”
当真是人多力量大,十一个人一齐动手,过不得一会,车上就清了个干净。嗯嗯,是十一个人,八个学生,三个司机,再加上一个杨伟,总共十二人,不过,女孩子不管怎么说吧,她还是受照顾的,再加上有点晕车的小毛病,人没什么精神,所以赵静便早早地进屋歇着了…====…
因为等一下那三个司机还要开车回去,杨伟也就没劝酒,倒是拼命劝饭了。也不知道是早晨没吃饱,还是觉得农村的家常菜炒的香一点,又或者是三个多小时的车坐下来,肚子早就饿了,反正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像是刚从饿牢里放出来的,转眼间就变成了梁山好汉。就没喝多少,饭却吃了两蒸笼。到最后,都腆着肚子瘫在板凳上动弹不得。
吃过饭,杨伟也不多做挽留,给三个司机一人塞了两条“黄鹤楼”,笑呵呵地看着这三人爬上驾驶楼。大声告别,却被汽车尾气冲起的泥灰一下子扑了个满嘴。
“呸!”杨伟现在总算是知道刚开始这几个小家伙下车的时候为什么都要吐口水了,这泥巴灰的味道还真他妈的难吃。回头看着笑作一团的几个员工,顿时就有了点恼羞成怒的味道:“吃饱了?吃饱了就开始干活!”
“罪恶的资本家!你的利润里全都是我们这些员工的血与汗……”几个学生很有点诗人的气质与天赋,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不过看着快步朝他们走过来的杨伟面色不善,马上又从诗人变成了农民,苦着脸到堂屋的大门后面一人寻了一把铁锹,便开始听从老板指挥育树造林。
因为在果树苗的坑事先都挖好了,底肥也下了进去,而他们现在要做的便仅仅只是将果树苗栽到坑里再填上土,一根苗子弄好的话时间不超过一分钟。不到天黑,这些树苗便栽了大半部分下去。剩下的因为根部还兜着泥巴,放到明天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开春了,万物复苏,各类农作物在这个时候栽下去,正是生根发芽的好时节。据农大的这些学生说,只要把这些小宝贝给伺候好了,争取在发生倒春寒之前生根的话,成活率基本上可以控制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而看看天气预报,都说今年是个暖春,天空上并没有什么冷空气之类的东西。尽管天气预报通常都不会太准,不过这无疑还是给杨伟下了颗定心丸。毕竟从年过了之后开始,到现在已经都晴了上十天不是?
再说了,这几天太阳下山前,西边总是红霞满天。根据小时候读书在课本上学的那个什么《看云识天气》,上面不是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吗?漫天晚霞,千里都行得,我这几根小果树就活不得?
晚饭是在杨宝山家吃的,杨华胡玉梅都过来了。看着这些个学生,又想起年前在他们面前上演的那场闹剧,小两口很是有些小尴尬。不过很快便被这些小年青的热情所感染,将那些个不好意思统统给抛到了脑后。
诗人海子在他的诗里面就曾经说过,快乐是可以传染的。杨宝山前些天挨了打,虽然白落了个几百块钱,心里终究还是很有些不舒服的。不过看着这些天之骄子俱是一脸的兴奋与好奇,缠着自己讲二三十年前那些下乡知青在这边的故事,也就慢慢地露出了笑脸。
“那个时候的年轻人哪有现在像你们这样享福?吃的没有,喝的没有,玩的没有,就算是晚上偷偷地在河里钓两条鱼起来开个荤,如果被大队长晓得了,那也是要挨批评的。有一个也是城里来的学生,和我差不多大,关系蛮好的,整天一下工就赖着我不走了,非要弄点吃的才好。造孽啊!到最后走的时候,就是一个骨头架子,身上一点r都没得……”杨宝山喝了口酒,带着回忆,摇摇头笑了起来:“到了后来,都好多年了,他还给我寄个信过来,里面就一版磁带,可是那时候我们家里穷,哪有钱去买录音机,也就不晓得里面都说了些什么。过得一段时间,磁带便给这两弟兄做了玩具。我就记得那上面写了些呼儿喝什么的。”
“那是李春波的歌《呼儿嘿哟》,唱的是下乡知青回城后怀念当年的农村生活,怀念当年的那些农村朋友。”赵静在一旁听得入神,顺着就接了一句,看着杨宝山不说话了,不由得就追问起来,“那后来呢?你们就没有再联系?”
杨宝山笑着,举起杯子向这些小家伙示意了一下,说道:“你们也喝……后来啊,后来就没联系过了。倒是这几年在电视上还可以经常看到,比以前发福了不少,好像是在省里做了大官。我们一平头百姓的,哪好再去和人家攀关系拉交情?说不得就算是你自己找过去,人家记不记得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呵呵,反正我以后是记得杨老板的。”郭智礼呵呵傻笑着,带着一脸的酒意,抓住个空酒瓶站了起来就要往杨伟的杯子里倒酒,扯着嗓门大声嚷嚷,“杨老板,我小郭以后不会当官只会种地,我是不会忘了你的!杨老板,来,我给你倒酒!喝!”
杨伟拼命忍住笑,扬了扬手中的空酒杯:“不忘就好,喝!”
满桌子人就哄地笑了起来,纷纷站起来,给旁边的人把酒杯加满,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地喝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开头,然后大家便一起唱起了李春波的那首《呼儿嘿哟》:“教导我们说,知识青年要到农村去……到时候你们来城里,我会好好地招待你……”
歌声穿过屋顶在整个杨家湾上空飘荡,带着新时代的强音。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第三十八章狗桔子树
晚上睡觉是在杨伟的那栋两层小楼里,七个男生住楼下挤着,楼上就是赵静一个人的天地了。事先和农大商量好接收这批实习生的时候,杨伟就找人在这边装了水电,楼上楼下都装了热水器,卫生间。不再像年前他自己住的时候那样一到晚上便是黑灯瞎火一片,起床撒个n都要摸摸索索地找手电筒,一不留神还会摔个跟头。
尽管头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不过也许是因为兴奋还是对新环境的不适应又或者是别的一些什么原因,刚刚七点,大家便事先约好了一般起全都来了。吃过杨伟从街上买过来的早点,有几个学生倒也不用人吩咐,径直出门栽树去也。赵静,郭智礼,还有一个叫做刘柳军外号“溜溜”的学生则留了下来,他们要跟杨伟一起将整个果苗栽种的地方都牵上管子,装上喷水阀。
其实管子在先前那些帮工过来帮忙的时候就铺了,现在要做的也就只是将接头扭开,再视距离远近装根两三米长的自来水管,上面露出地面一米多高,并在最顶端装上一个可以不停打水的喷水阀门,以保证天旱的时候果树的供水。
水源也可以保证,年前盖房子的时候就到街上请了个专门打井的班子,拳头粗的管子一直c到地下三十五米,又装了电机水泵,在屋后几个大的蓄水桶子竖的老高,以保证农场里的生活用水。至于生产用水的话,直接将电机c上,打开阀门,强大的水压便可以将源源不断的地下水通过埋好的水管运到农场各个需要的地方。~~~~
快到中午的时候,栽树的学生都过来了,看着这四个人忙活。果树苗已经全部种好,剩下的就是那种做防护用途的“狗桔子树”了。
“赵静,你先打开阀门,我到屋里把电机c上去。”杨伟蹲在地上用力扭紧最后一个接口,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和站在一边递工具的赵静打个招呼,往屋里去了。c上电机,旋开总阀门,过不得两三分钟就看见那些喷水阀门一个个地打出水花,由近及远,场面很是壮观。有两个学生躲避不及,被那突然开始工作的喷水阀门给弄了一裤子,虽然天气很是暖和,风和日丽的,不过一裤子湿漉漉终究还是不雅。
看着几个学生笑闹成一团,又想起这些果树苗其实都是喜旱的植物,禁不住水淹。杨伟赶紧关了电机,将阀门关上,招呼大家到杨宝山家里去吃饭。
昨天晚上哥嫂都在场,杨伟和家人也商量好了,以后每天中晚饭都到老屋里来吃,由他妈妈和胡玉梅两个烧火,杨伟每月出菜钱,并且给这两人一人五百块的工钱,毕竟不管怎么说,分家了自然也就要有个分家的样子。他因为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每天做饭的,请外人来帮忙还不是照样要付工钱,倒不如就便宜了家里人。
等那两个“n裤子”的家伙换好衣服,吃过饭,一行年轻人笑着出了堂屋,往农场走去。现在他们要去栽“狗桔子树”了。
这“狗桔树”又叫构橘,这也是一个怪东西。全树上下都找不到一片叶子,都是一根根的刺,又或者可以这么说,这刺就是它的叶子。每到秋天,树上就挂满了或黄或红的小球,和那市面上卖的小金橘差不多模样,不过你要是看它生的好看便以为这些小红球味道也不错的话,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这玩意儿皮厚不说,拨开一看里面和橙子的构造差不多,都是不分瓣或者说很少分瓣的。比个手指头大不了多少的狗桔里全是籽,把籽去掉再咬上一口,那感觉……当时就能把你的眼泪鼻涕全给弄出来,用“酸的n流”来形容那是恰好不过了。小时候杨伟他们因为嘴馋,又都不长记性,每天一到下午放学就会跑到小学对面的一个小果园外面,摘上满满一书包这玩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哭着喊着牙齿咬不动东西了。
不过虽然果实不能入口,但是用在防盗方面这东西也有着其他植物所不能起到的作用,因为枝条上全都是硬硬的尖刺,连狗都不敢碰一下,更何况是个大活人?用来做刺篱或者屏障树那是再好不过了。加上生长速度又快,一年时间便可以长的又高又大,密密麻麻的尖刺摆在那里,绝对的绿色钢铁护卫。一般的果园都是在果树苗栽下去的同时,在园子四周都种上一圈这个东西,等个两三年,树上挂果了,这狗桔树便也能起到作用了。
几个学生身娇r贵,尽管这小树上的刺软软的没有长硬,照样还是扎的这些象牙塔里出来的骄子叫苦不迭。杨伟试了几下,感觉好像也找到些诀窍了,走到苦着脸看着大堆狗桔树苗发呆的赵静面前,笑道:“怎么了?不好弄?”
赵静从这回过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对其他人倒是很好,可就一直没和杨伟说过话。看着这家伙带着一脸的“坏笑”过来,好像是专门等着看自己笑话一般。忍不住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劲就猛地冒了出来,抬眼白了杨伟一下,弯下腰抓起一捆树苗转身就走,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话:“好弄的很!嘶……”却是一不小心又被扎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这丫头怎么回事,好像我没怎么得罪她吧?杨伟有点摸头不知脑,搞不清楚状况。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抓住手指头挤得呲牙咧嘴的小丫头,还是跟了过去:“这样搞不行的。就照着我这个方法来。”
杨伟抓起一根,扔到早就挖好的d里,三两下填上土,拿脚踩了一下:“诺,这样不就行了?你拿的时候从根部开始,这下面半截都没有长刺的。然后直接就丢到这些坑里头去,填上土就好了,不用拿手扶着的,歪一点没什么关系。”
赵静也不理他,手里倒是按照他刚才这样做起来,当真是又快又安全,一连载好了十几根,没有再发生流血事件。看着好像是债主一般脸色的赵静,杨伟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将大伙都召集起来,将他的劳动经验给这些理论大于实际的学生传授了一下,顿时工作效率便上了好几个台阶。
第三十九章青鱼长角见得稀
看来天气预报经常不准那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了。正月刚过完,一场突如其来的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空气便席卷了大半个中国,紧随其后的便是大范围的降温以及缠绵许久的雨水天气。然而,头天天气预报却是“今明两天天气晴好,适合郊游采青。”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准头。
“你们就在家里打打扑克吧,记得中午要过去吃饭。”杨伟从裤口袋里摸出两三副钓鱼扑克来丢到桌子上,和几个学生打了个招呼,将水裤往肩上一甩,打个伞就出门了。
雨下得不大,却很是密集,带着冻死人的寒意,正是典型的倒春寒气候。所幸的是在此之前经过农大这些学生的检查,前几天栽下去的那些果树苗绝大多数都已经成活,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海子池里这两天都没喂食了,喂了也没螃蟹去吃。问过肖四,说这是正常现象,河蟹耐饥能力也很强,断食十天乃至半月不食,也不致于饿死,天气不好,喂了也是浪费,隔个三四天一次就好,等这几天晴起来了再恢复正常。
到得杨宝山的那口鱼塘上时,安放饲料杂物的那间小棚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都是来帮忙拉网转鱼苗的。棚子外,杨宝山和杨伟本家的一个叔叔在清网上面的漏d,这种专门用来拉鱼苗的小网一年没用了,这次下水之前肯定要好好检查一下。要不然,鱼全部都从漏子里头蹿出去了,一拉一个空网,就算是人受得了,那一池子小鱼又经得起几回c?
杨伟将雨伞收起来,给在座的几个人散了烟,换上雨衣水裤,赶紧过去帮忙清网。
“个苕货儿子,你说你这天气跑过来做什么,在家蹲着看看电视几舒服?”那本家叔叔见杨伟过来,笑着开起了玩笑,“几时给老子找个儿媳妇回来,二话不说,酒席钱我们几个做叔子的平摊了,不要你出一分钱。”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杨伟也笑起来,上前替过他爸将渔网接到自己手上,“到时候酒席钱我自己出都行,只要几个叔叔每人多丢点拜钱就好。”
大伙都一起笑了起来,有人就起哄了:“伟伟,前几天过来找你的那个姑娘娃蛮好看的,人性格又好,干脆你们年底就把这事办了吧。我们也好找你爸爸和几个叔子敲几包烟抽一下。”
知道这事是越描越黑,杨伟也不敢接口了,刚好在网上面发现了一个漏d,赶紧找根绳子顺着网格扎好,不去理会这些人的话了。
清好网,确定上面的的确确是没什么大的d了,而那边杨宝山也将小鱼池边上的木桩竹篙杂草河蚌壳之类影响收网的东西清除干净,一群人就从棚子里走出来,清点一下人数,分成两班分别站在鱼池的两边准备拉网。
因为是直接从头拉起,也就不存在从水中间发网的问题,这样倒是轻松了不少。当然,这个轻松只是相对来说的。就好象站在岸上拉浮纲的人就比在水下踩沉纲的人要舒服的多,尽管被这带着寒意的春雨淋得湿透,但一看到还有人在水里瑟瑟发抖,感觉上那就好多了。很不巧,杨伟现在就站在齐腰深的水里踩着网前进。
把网抬到小鱼池边上,杨伟就下了水,没办法,谁叫他穿了水裤来的?没穿倒也罢了,可现在两弟兄都是全副武装,你自己家的事自己都不肯出力,谁还会下死力帮你?说不得两兄弟加上他们父亲还有那个鱼池和他爸紧挨着的本家叔叔,四人就只有在水下工作了。
这拉鱼的网和一般在河里撒的那种不同,它有上下之分。上边全是一个个的空心菱形小塑料筒子,用一根小指粗细的尼龙绳子做纲连起来,放到水里之后因为浮力而浮在水面上,又叫做浮纲。而沉纲呢,则是用的一个个五六公分长的小铁棒连起来,铁比水重,自然就沉在水里了。
拉网的时候,视鱼塘大小,每边都要两到三个人在水下面踩着沉纲,以免网中鱼儿一起发力将渔网给顶翻了从下面逃走最后打个空网。岸上也有人,分别拉着沉纲和浮纲的绳子,将网一直拉到目的地。
还没走到一半,网中的鱼儿便好似一起收到了信号一般开始在网前拼命跳出水面,似乎这样就可以逃出生天,再次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只可惜也不知道这些鱼是不是视觉上有障碍,它就只知道往前跳,却不晓得生门乃是在身后的。
快到岸边的时候,杨伟就感觉手中拉着的纲绳明显的重了起来,岸上的人也都一个个露出了笑脸:“这一网拉的好,只怕是把它全部清空了。”
然后就有人大声叫道稳住,慢点走,却是开始收网了。岸上水下的人一齐发力,将鱼网的上下纲绳都拖到岸上拿脚踩住防止被网中的鱼挣到水里去,留下中间部分将鱼兜住。只等着岸上的人拿筐子过来捡鱼。
四个人分别站在一个角上,一段一段地打开渔网,将里面的鱼苗拣出来放到筐子里,然后被岸上的人过秤之后分别按照大小再放进旁边大鱼池里面早已经c好的网箱里,等待用食盐消毒之后投入池中进行一年的成鱼精养。
因为是专门用来培育鱼苗的小池子,里面多的是一斤左右的小草鱼,像那种五六斤重的大草鱼并没有两个,倒是几个大青鱼全给一网拉了个干净。
这青鱼是个好东西,天生的水底清洁工,一天到晚就在水底寻食。鱼塘里好生螺蛳,多了的话就容易在夏天的时候造成鱼儿缺氧浮头。对付这些东西,那只要丢几条青鱼下去就好,保管不出几天,满池子的螺蛳都会被吃个干净。同时,青鱼因为生长速度快,体型大,用来送礼赶人情也比草鱼鲤鱼之类的东西要拿得出手,面子上也好看一点。毕竟随便十多斤的一条提在手里比个小孩子都要高,绝对是个挣面子的好东西。
现在杨伟就站在岸上,看着脚下的几条大青鱼发呆,倒不是他从来没见过青鱼,而是这几个家伙似乎都有点大的超乎他的现象。最小的都有十来斤,最大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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