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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2 / 2)

“咳!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姚纲对阿华这孩子般的话真是哭笑不得,“她是我的秘书,又不是我老婆,你对她有什么戒心呢?”


“她那么漂亮,每天在你身边,你能不喜欢她吗?”


阿华有她的道理,她经常听人议论一些老板与女秘书之间的风流韵事,而且差不多所有小说和电影上也都是那么讲的。据说每个大老板身边都会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秘书、那些老板对他们的女秘书比对他们的老婆还要疼爱得多。在国外以及在他们这些开放的城市里,“女秘书”其实就是“情人”的代名词。


“你根本就不知道,马小姐看上去年轻,其实结婚好几年了;老公是个很不错的香港人,孩子都两岁了。你说,我跟她能什么特别的关系呢!再说,我们公司是国营企业,与私营公司不同,与国外的公司更不同,同事之间是不允许有太多私人关系的。”


姚纲说的基本是实话,他们这个公司里人事关系比较敏感,男女同事之间稍有些密切的来往很快便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常常传来传去便走了样变了型,把当事人搞得狼狈不堪,心眼小的跳楼上吊都有可能。所以,男女同事之间的来往都十分谨慎,大家宁可到外面寻花问柳也不在公司里惹事生非。就连谈恋爱的青年人,一旦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也会有一个辞职离去,免得在一起时间多了让别人看着不舒服。他们从京城里带来的这一优良传统,使许多本地雇员接受不了,干了一段时间便气哼哼地走了。姚纲为留不住本地人才的事大伤过脑筋,但至今也未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那……那……”阿华本想说那公关台的两位小姐也很漂亮嘛,谁能保证你不会喜欢上她们中的哪个,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自己也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太没水平,人家是公司又不是和尚庙,怎么能计较人家有几个漂亮女人呢!再说,这年头连和尚庙也不是全都那么纯净了。他们“紫蔷薇”的几名常客就是“先富裕起来”的和尚,是她们几个小姐到庙里烧香拜神时偶尔认出来的。那几位“活菩萨”


每次来桑拿浴时都穿着便装,跟平常人没有什么差别,而且专找最开放的小姐“做钟”,据说还很厉害的呢!


“可是,那个吴律师就是对你很好,我看得出来。”说来说去,阿华又绕了回来。


“就算她对我好,可不等于我也对她好呀!是不是先别走了,我们回办公室去,要不就回家里去,好好谈谈嘛。”


“那……让我再想想吧。”


车到了。阿华有些犹豫不决。但当车门快关上时,她还是一步跨了上去。


第16章 客人受累小姐轻松


那技术完全是她靠自己的灵感发明的……除非是已经得道成佛的神仙,或者不小心丢了生命根的太监,否则任何男人在纯子的手指下都会很快被撩拔得激动不已……


姚纲一连几日见不到阿华,心里十分苦闷。白天公司里有成堆的工作,有一个接一个来访的客人和来请示工作的下属,姚纲在紧张和忙乱中尚不觉得日子有多难过。但是一到晚上,当他走进自己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后,寂寞和怅惘便马上潮水般向他袭来,顷刻间使他陷入没顶之灾,使他胸闷气堵,思维停滞,只能在混混噩噩的状态中无力地挣扎。当他胡乱地吃点东酉,用冷水冲一冲身体,使自己稍微沉静一些后,他又会感到自己似乎是走进了一片漫无边际的原始森林,这里刚刚遭受空前的劫难,一切生命都已销声匿迹,剩下的只有枯黄的草木,l露的岩石和连一点水汽也没有的干巴巴的土地。他知道自己已是这荒漠的林中唯一的生命了,但巨大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孤独寂寞使他不能就此甘休,他仍然心存一线希望,虽然这希望已是如此地微弱。他l露着身子在枯萎的林中行走,腰上连一片遮掩的树叶也不用挂了,文明社会的一切繁文缛节在这里都已经毫无必要了。他漫无目标地走着,心里渴望着能够有另一个生命奇迹般地出现在眼前,哪怕是一条小虫子,彼此也可以相依为命,使他们不会在这寂寞与孤独中窒息和干枯。但是,他最终却什么也没能找到,只得把赤l的身体放倒在干涩但却松软的土地上,仰望着连一颗星星也没有的天空,无奈地熬着没有钟表计算的时光。


姚纲平时就很少看电视。他看的较多的电视节目是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和香港两家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但他每天从公司里回来时,这些新闻节目的播放时间差不多都已经过了。他在北京时喜欢看京剧和地方戏曲,但南方人大多对京剧一无所知,对他们本地的戏曲也兴趣不大,因而这里的电视台是极少播送戏曲节目的。其他的电视节目姚纲大多不爱看,所以他的电视机差不多总是关着,仅此一项大概就给他节省了不少电费。


书房的墙上吊着一把漂亮的吉它,书柜上一个精致的琴盒里睡着一支昂贵的萨克斯,那都是姚纲年轻时十分着迷的乐器,每天不演奏一会儿便觉得手痒。后来工作忙,家务多,百~万\小!说的时间都觉得不够,乐器便很少再摸了。这次到南方来,姚纲特意将这两件笨重的东西带上,他以为它们可以在他孤独寂寞的单身生活中帮助他调节情绪,驱逐烦恼。现在就是他感最孤独寂寞的时候,是他烦恼最多的时候。但它们一点也帮不上忙。姚纲看了它们好一会儿,但他最终也没有去摸一下它们,他此时完全没有这种情趣。


姚纲百无聊赖,屋里坐不住便到街上闲逛。在这个城市里,人们晚上似乎比白天还忙,至少有那么相当一批人是白天躲在家里睡觉,到了晚上才出来工作的。在酒吧、咖啡厅、歌舞厅甚至电影院门口,到处都可以见到他们辛勤的身影。岭南花园出门后几步远就有一家电影院。说是电影院,其实一年到头也放不了几场电影,每天放的部是一些劣质的盗版录像带。节目不怎么样,票价也不便宜,生意却似乎十分兴隆。一到晚上电影院门口便聚集着成群的年轻女子,有男人路过时她们当中必会有人过来热情地邀请他看电影。不过,听说虽是女孩子邀请男人看电影,但电影票却要由男人来买,这邀请者与被邀请者职责颠倒恐怕是世界上少有的道理。不仅如此,据说看完电影后,被邀请者还要付给邀请者一笔“小费”,这“小费”的数目则要视被邀请者看电影的认真程度而定。如果被邀请者由始至终一直专注于银幕上迷人的故事,他所付的“小费”可能就少些;反之,如果他看电影时心不在焉经常走神儿,除去看电影外还顺便做点别的事,那么最后他可能就需要多付些“小费”。这个道理似乎也不大合乎情理。但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多少年来大家都遵守得好好的,没见有谁提出过异议。


姚纲一走过来便马上有三四位小姐迎上前来,笑容可掬地邀请他看电影。人家是那么热情而诚恳。姚纲觉得谢绝人家的邀请几乎就是对不起人家。但今日姚纲心情不好,看那种胡编滥造的港台录像实在没有兴趣,几个人一起过来盛情相邀更使他有些不耐烦。姚纲请别人吃饭或者别人请他吃饭,都是一个人邀请几个人,从未见过几个人邀清一个人的。他想,看电影大概也应该是这个道理,几个人邀请一个人,接受其中一个人的邀请就得拒绝其他人的邀请,这多不好意思!这不是成心让人看不成吗!


再说,这几位小姐也确实有点看不顺眼,一个个涂抹得跟巫婆似的,根本不能同阿华相比。阿华很少化妆,最多就是涂一点口红和眼影,连指甲也不染。阿华天生就是个美人坯子,脸蛋儿红红的如五月的桃花,比别人涂了粉还亮丽。阿华那一身白嫩的皮肤,离着很远就能闻到一股清香,可阿华从来不用香水,好像她的身上就出产香水,比工厂里的质量还好。还有阿华那对眼睛,总是那么明亮,那么柔情,那么迷人,看过之后便永生难忘,再看什么都不觉得美了,再看什么也不会动心了。可是阿华却找不到了,不知她到哪里去了。


姚纲打开手提电话拨到了“紫蔷薇”桑拿浴。他已打了好几次阿华的传呼机,但一直接不到阿华复机。姚纲相信阿华是故意躲避她,不让他找到她,就是再“呼”


她一百次也是白费精力。姚纲唯一的办法就是往“紫蔷薇”打电话了,如果阿华在那里,又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她就可能去接听电话。即使她正在“做钟”不能接听电话,只要知道她在那里也就可以有办法找到她了。所以姚纲打电话时并不报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在“百家姓”里随便拣一个便用。他接通电话后刚讲了一句找陈晓华,电话那端便响起了一串热情洋溢的银铃声:“是姚总吧?姚纲姚大哥姚老板老姚同志,阿华不在,你快过来‘做钟’吧。我今天晚上闲着没事难受死了,你快过来吧,马上就来!好想你呀!”


姚纲听出来说话的是那个快活开朗的东北女孩许清纯,于是一下想起了蒲德威请客那天晚上纯子搂着自己大笑的情景,不觉心里怦然而动。他转身快步向着银海大酒店走去。


今日又逢周末,桑拿浴的客人似不是很多。姚纲到了“紫蔷薇”后便让迎宾小姐带他直接上了五楼,进了一间贵宾房,并告诉小姐找“36号”过来就可以了,不必惊动周慧慧周主任。迎宾小姐出去不久,裹着一身火红衫裤的纯子便迈着轻盈的步伐进来了。


纯子不愧为专业舞蹈演员出身,那一条婀娜的身材匀称而有活力,静立时如一道安详的彩虹,移动时似一束跳跃的火焰,引人遐想,令人陶醉,使人心灵躁动,让人想入非非。纯子一进来,姚纲便愣愣地看着她,好像不认识似的。这桑拿小姐的工作服不知道是何方任才设计的,竟比那昂贵的进口时装更能映衬出女孩子天然的美来。同那天吃晚饭时相比,纯子好像又年轻了许多,又漂亮了许多,更加楚楚动人了。阿华身上有一种纯净的天使般的气息,使人除去爱怜之外别无他想。纯子不同,她身上有一股火辣辣的气息,面对她你会有一种轻飘飘热乎乎心乱神迷的感觉。姚纲忽然觉得纯子也同阿华一样的可爱,虽然她们是那样的不同。


其实,男人看女人时的感觉是受着许多主客观因素影响的。当他同时面对两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时,他常常无法判断她们当中哪个更美些;但当他喜欢上其中的一个后,他就会觉得这个是最美的,别的女人都比不上她;而当他喜欢的女人离他而去,另一个女人却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又可能觉得其实这个女人也不差,甚至比前一个女人更美丽动人。


姚纲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如果阿华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对纯子产生太大的兴趣;但现在阿华走了,找不到了,纯子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纯子的美丽、热情以及娇嗔中带点狂野的神态都使他心动起来。


但纯子太大方了,太无拘无束了,她面对仅有过一次交往的姚纲,却像面对相处多年的恋人,这使姚纲感到有一种压力,有些心神不定和害羞的感觉。纯子却完全不理会姚纲是怎么想的,跑上前来就把姚纲抱住了。姚纲像被人绑架了似的,机械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不知是不敢动还是不知道怎样动。纯子见姚纲那副傻俊的愣愣的神情,开心地大笑起来。姚纲真怕这毫无约束的笑声被别人听了去,做贼似地伸长脖子向房门那边看,但那里绝无一个人影。


纯子边笑边如柔道健将般把姚纲放倒在按摩床上,姚纲只得趴在那里,像旧时衙门里等着挨板子的罪犯,老老实实地不敢乱动。纯子先执去他的上衣,然后趁姚纲不注意又一下子扯掉了他的短裤。姚纲有些惊惶失措,回过头来以一双惶惑的目光看着纯子。


纯子格格地笑着说:“姚大哥,不要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嘛!男人们嘛,没进桑拿浴时都装成正人君子,进了桑拿浴就都是歪人小子了。按摩床上人人平等,没有君子和小人之分,您也就不必顾及自己的光辉形象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何必还穿着那些遮遮掩掩的东西,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怎么痛快怎么做不更好吗?”


姚纲听着纯子的话总觉得不大顺耳似的,但一时又想不出那话里有什么毛病,想来想去又觉得似乎也有它的道理。比如说自己吧,到桑拿浴干什么来了?总不会是修身养性提高革命觉悟来的吧?自己还不是禁不住纯子的诱惑,到这里来找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来的。自己只要往这里一躺或一趴,上比那些权重位显之辈,下比那些织席贩履之徒,大家还不是全都半斤八两平起平坐了。也许这里真没有什么君子与小人之分,秦孝川那种人到桑拿浴里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固然卑劣,但自己到了这里似乎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大家只是卑劣的程度有所不同而已。古人云“衣冠禽兽”,其实既然是禽兽这衣冠要不要倒也无所谓了。这样一想,姚纲反倒觉得精神上轻松起来,心理上不再有什么防线,头一埋,眼一闭,完全任凭纯子去摆布了。


纯子并没有马上为姚纲按摩,而是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在姚纲的身上东摸一下,西挑一下,好像在为他找虱子,可姚纲知道他身上从来就没长过虱子,怎么找也是白费劲。


“姚大哥,刚才我一拿起电话就听出是你来了。”纯子边找虱子边同姚纲说话,“你有没有马上听出我的声音来呀?”


“当然听出来了。”姚纲俯卧着身体把头埋在臂上,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


“暂时算你是个有情人吧。可是,如果我们很久不见,比如说三十年不见吧,你还能认出我来吗?”


“不知道,恐怕认不出来了吧。”姚纲搞不清纯子问这话的用意,但他是个习惯讲实话的人,怎么想也便怎么说了。


“哼,说来说去还是虚情假意。你不用心去记当然就认不出来了。要是我,不要说三十年,就是四十年、五十年以后还是能一下就认出你来。”爽朗的纯子忽然变得娇滴滴黏糊糊。的,让人莫名其妙,却也颇让人感动。


“不可能的。几十年以后我老得像揉成一团儿的干牛皮,你眼力再好也认不出来了。”


“那可不见得。你以为我是认你的脸呢,我是认你永生不变的标记。”


“什么标记?”姚纲真的被她搞糊涂了。


“哈哈,就是这一边一颗美人痣。”纯子原形毕露,边得意地大笑边在姚纲两爿光溜溜的p股上各拍了一掌。姚纲被她怕得心里发毛,臀部的肌r猛地抽动了一下,有点像儿童时在医院里被举着粗大针管的护士往p股上涂碘酒的那种感觉。


纯子放肆地笑完,却又俯在姚纲的脸旁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喂,姚大哥,你要是认我呀也得用同样的方法。不过,我的标记不在后面,在前面。”纯子说完马上又狂笑起来。


“不信是吗?那我给你看看。想不想看?”


姚纲被她搞得十分尴尬,说什么都觉得不好,只得无可奈何地干笑着。


“不想看是吗?那好吧。什么时候想看说一声就是了。我们开始工作吧。”纯子说完果然便熟练地在姚纲的身上按摩起来。


纯子的按摩手法真是奇怪得很,她的手指特别柔软,但却很有力量,她不是用手掌在姚纲的背上按揉,而是以十指在姚纲的全身忽慢忽快地滚动,像是用钢琴演奏一首忽而舒缓柔情忽而热烈奔放的乐曲;随着手指的移动,她的全身也在以变幻不定的节奏跳跃舞动着,像是在跳一曲介于迪斯科与某种表现劳动场面的民族舞之间的舞蹈;随着身体的舞动,她的嘴里也在哼着什么曲调,似乎是介于巫婆的咒语与东北民歌之间的某种曲调……


纯子的工作十分见效,姚纲开始时感到浑身发冷起j皮疙瘩,一会儿又浑身燥热直冒虚汗,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他在发疟疾,或者会以为他在以坚强的革命意志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其实,姚纲周身的每一根触觉神经都在作出同一个反应:舒服,从未体验过的舒服,莫名其妙的舒服,让人欲死欲活的舒服,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的舒服!


姚纲真不明白,身旁这个艳丽的少女到底是哪个宝盒里放出来的魔鬼……


纯子出生在常白山下一座美丽的边城,父亲是满族人,母亲是朝鲜族人,但纯子的履历表里却始终写的自己是汉族人。纯子既不从父姓也不从母姓,她因何姓许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纯子的父母年轻时都曾是部队文工团的团员,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慰问演出;立过功,受过奖,到北京受过中央首长的亲切接见,年岁稍大后则转业到地方做行政管理工作了。


纯子受父母的影响,自幼就能歌爱舞,十几岁对被当地的一个歌舞团招收为学生团员,开始接受正规的专业化训练。到了十六七岁的年龄,纯子已是团里主要的女演员之一,经常在一些歌舞节目中担任独舞或领舞的角色。在台上演出或在台下练习时,与纯子配舞的几位男演员都是比她年长且经验丰富的尖子演员。


舞蹈演员感情丰富,演出和练习时身体接触又多,时间一久了男女演员之间难免产生感情和冲动。虽然团里严格规定青年演员二十五岁以下不得谈恋爱,但实际上纯子他们这些演员恋爱比普通人还要早,还要热情奔放。纯子十七岁时便坠入了爱河,并且她是同时爱上了身边的两个男人,对其他几个追求她的男演员也怀有不同程度的好感。后来,纯子莫名其妙地怀了孕,糊里糊涂地生了孩子,不得不匆匆忙忙地嫁给了一个比他大六岁的男人。纯子到此时也不能确定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庆幸的是纯子的丈夫始终相信孩子是他自己的,因而夫妻俩从未因为孩子的事发生争吵,家庭生活琐碎而平和,却也有不少的乐趣。但这孩子的身世始终是纯子心头的一个负担,因为她后来听人传言,说他们歌舞团的医生曾发誓般地对人说过,他丈夫根本就不具备生殖能力。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纯子对自己的丈夫敬爱如宾,对自己的孩子怜爱有加,以至为照顾丈夫和抚养孩子而耽误了不少练功的时间。


纯子的舞技下降不能担当重任,由头牌演员降到了预备演员的位置,登台的机会大为减少,纯子心中充满失落感。这一时期,全国各地都在争先恐后地粗制滥造所谓电视连续剧,纯子所在城市的电视台也搜罗了几位地方大师级的人物,以只争朝夕的精神赶写了几个剧本,并正在大张旗鼓地招收演员进行拍摄。纯子应邀参加了其中两部戏的演出,并很快在电视台播放了,这使纯子有了新的满足感。


但好景不长,这些戏在本地电视台播放了一遍后也就寿终正寝了,卖给外地电视台人家不买,白送给人家播放人家也不爱放,说除非他们能以自费出版学术专著的当代学者为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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