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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2 / 2)

对于这“扫黄”工作,秦孝川还的确有过一个不断“提高认识”的过程。最初时,秦孝川说是疾“黄”如仇,认为这颗社会的毒瘤非得狠狠地割除不可。那时他口袋里没有几个钱,也不大会耍弄权钱交易的手段。当他看到从五湖四海来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丑八怪甩出几张臭钱便可有成群的妙龄女孩供其玩耍,看到那些不劳而食的妖艳女人靠兜售爹妈给的r体便可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帐的时候,秦孝川在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的同时,更有一腔怒火在胸中燃烧。


秦孝川此时“扫黄”极为卖力,白天“踩点”,夜里“掏窝”,五天一个小“突袭”,十天一次大“围剿”,把个管片搞得人心惶惶,j犬不宁。更令人拍手称绝的是,有一次他指挥手下干警在大街上展开“拉网战役”,凡是看上去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三十岁上下没有本地居民身份证不算十分难看的女子,统统抓起来送到医院检查,只要是处女膜破裂的一律按卖y嫌疑犯处置。秦孝川的这次行动受到了上级领导的严厉批评,但并没有变更他的工作,因为就他的性格而言,上级领导也实在找不到什么更适合他做的工作了。


经过一段时间以后,秦孝川在“扫黄”工作中同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接触多了,对这一工作的认识慢慢发生了变化。他不再觉得“扫黄”工作有多么重要,他甚至觉得这几乎是扰民伤财的小题大做。他在私下里同朋友说,“卖y”这种现象其实是市场经济的必然产物,如能适当地加以管理和引导,不仅不会毒害社会,还能对本地的经济繁荣起到促进作用。俗话说“截流不如疏导”,这种治理水害的方法用来治理“黄害”肯定也同样是适用的。有了这种认识,秦孝川对他的工作开始消极起来,如果不是上级布置厂任务来,他很少主动再去过问这方面的事。有时在巡查时碰到怀疑是进行不正当性j易的男女,他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如果手下人抓回来证据确凿的妓女嫖客交他处理,秦孝川一般也是罚款了事,很少再对当事人做进一步深究。


这样过了一段时期,秦孝川的认识又有了新的“提高”。他发现只要自己头脑放灵活些,善于运用手中的权力,主管“扫黄”工作的确有很多“实惠”可捞。比如你抓到一对正在交易的男女,当他们知道交几千元罚款就可走人的时候,他们会把你像大恩人似的千谢万谢,痛痛快快地交了罚款扭头就跑,连个收条也来不及接。这笔钱如果不是数目较大,那么你往往可以灵活地处理一下,比如带几个弟兄到酒楼里撮一顿,或者到歌厅里喊一场什么的。当然,这时你身边的弟兄必须是真正的“铁哥们儿”,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出卖你,而且你自己的手最好根本就不要动这笔钱,要他们去“灵活”处理就是了。即便如此,这种事也还是要尽可能少做,贪图小利而不顾前程绝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有的品格。


而且实际上,秦孝川也绝不是个重利之徒,他对金钱看得很轻,从不会因钱财问题与朋友翻脸,也不会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地去为自己捞钱。在“扫黄”工作中,使他更感兴趣的“实惠”是他可以随时大驾光临那些可被指控有色情嫌疑的饮食、娱乐和文化场所,那里的负责人会诚惶诚恐地迎候他,低三下四地讨好他,慷慨大方地款待他,千恩万谢地欢送他。如果他某时兴致好想玩上一会儿,或者情绪坏想发泄一下,那么他就可以按极优惠的价格尽情地享受或发泄,绝对不用像其他客人那样花了高价来玩还得提心吊胆怕有人来抓。如果他玩够了泄空了临走时大发慈悲准许老板们免收他的费用,那些人就更要大呼皇恩浩荡把他视如再生父母并感激涕零了。


于是,秦孝川又对“扫黄”工作极其重视起来,他对上级分派他主管这项工作已感到相当满意,工作得十分安心,甚至他以前看到别人升迁时心里那种酸溜溜空荡荡的感觉也不会再有了,只是看到别人又破了大案立了大功时他有时仍会自顾自怜地哀叹几声,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机会去做更大的事业,那么即使在目前这个小小副所长的位置上干一辈子也没什么太多遗憾的。


但是,秦孝川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的权力要想运用得长久,他就必须对自己有所约束,凡事不可过分。他不能像那些愚蠢的“暴发户”那样,手里突然有了几个钱后便忘乎所以地去糟蹋,结果不久许多人又都变得一贫如洗了。


随着经验的增长,秦孝川对自己的行动有了许多明确的规范,轻易不会打破。


譬如他决定检查自己管辖的那些娱乐场所时,他便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连他手下最信得过的人也是到了现场后才知道他的目的地。如果这些场所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他便把那里的负责人严厉地训斥一顿,警告他们改正,但一般不会给他们出更多的难题,除非他们与他有什么尚未了结的怨隙。如果是上级部门来人检查,他就会让、手下的人事先给这些场所打个招呼,免得他们措手不及。几年来这一带的“黄、赌、毒”现象一直“未能泛滥”起来,派出所的工作多次受到上级的表彰,与秦孝川的“善于管理”不无关系。


再比如,秦孝川很少到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娱乐场所来消遣。就说这桑拿浴吧,秦孝川本来就较少到这种地方来,他不像有些男人那样整天同女孩子拉扯在一起也不烦不腻,他每个月最多去一两次桑拿浴,都是到朋友管辖的地盘去,那里有关系融洽的老板为他设立的专门帐户,他每次的消费只要签个单就可以了,并且签的是“化名”,十分方便,也绝不用担心有什么麻烦。因陪伴朋友的需要或是出于其他什么缘故,他偶尔也会光顾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娱乐场所,但每逢这种时候他的行为都很有分寸,很有节制,以致有些时候他从这里出来后,便又撇开朋友自己偷偷跑到别的地方重新消遣一番,在某些环境下人的身体里会不由自主地生出许多东西来,而这些东西憋在身体里不发泄出来实在令人难受。


但是今天,秦孝川却打破了自己的规矩,行为有些反常了。


秦孝川原想点阿华给他“做钟”。自上次在“卡拉ok”歌厅遭到阿华的当众“侮辱”后,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秦孝川见的女人多了,很可能比他见的男人还要多。欢场上来自天南地北四面八方的女孩子,什么样的他没见过!什么刁泼的,温顺的;强悍的,娇弱的;大方的,腼腆的;妖艳的,清秀的;高的,矮的;肥的,瘦的;白的,黑的……,哪一个不是羔羊见了猛虎般任他喝斥和摆布。而这个女孩子竟敢在那么多朋友面前抗拒他,驳他的面子,败他的兴,让他下不来台,这口气他当时忍了,但回去之后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今天就让她来伺候自己,趁机会调教调教她,出出胸中的闷气,也好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过,秦孝川想,如果她听话的话——但愿她能听话,也不要对她太过分了,这个女孩子无论如何还是很让人怜爱的,看一眼心里就痒得慌。


当周慧慧告诉他“39号”已被熟客点去“做钟”了时,秦孝川顿时有一种失落感。不过,当着朋友和周慧慧的面,他也不好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明显地表现出来,便以无所谓的口吻让周慧慧叫上来其他几个小姐供其挑选。秦孝川的朋友点了纯子,他自己则选中了阿梅。这种当面挑选小姐的待遇,只有秦孝川这类极“贵”的贵客才能享受,普通客人是没有资格的;他们可以点小姐的名字或编号,或者授权值班主任为他们选择,人来后如看着不满意,则可以要求更换。


同大多数四川女孩一样,阿梅有一身白皙细嫩的皮肤。在本地的原住居民中,由于气候和遗传的原因,多数人皮肤粗黑,身材矮小,女人中虽也有窈窕妩媚的美人,但多数属于体形呆板,缺少曲线的一族。大批外来妹的涌入,使这里的男人发现原来别处的女人身上,有许多诱人之处是他们怀里的女人所缺少的。他们尤其赞赏北方女孩的高挑儿而丰满,江浙少女的细腻与妩媚,以及四川妹子的精巧和匀称。其中,四川女孩与江浙女孩又都以皮肤细白而著称,但细心者又发现其实二者的质素是不同的。通常,江浙女皮下脂肪较多些,因而她们的皮肤柔软而娇嫩,如一层上好的细棉布;四川女脂肪少而肌r多,皮肤如一面白绢,精细而柔滑。


阿梅身上几乎集中了四川女孩的全部精华,同时她那小巧玲珑的身段上又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少女胸部的丰满,晶莹亮丽的体态十分惹人喜欢。阿梅未满十八岁,一双黑亮的眼睛里还挂着些许孩子的椎气,像一只刚离巢x的小鸟飞到了树木葱茏鲜花遍地的山野,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看什么都感到兴奋。


阿梅来自离成都不远的一个小城里,父亲是当地一所中学的校长,母亲则在另一所中学里教书,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刚刚婚嫁,家里生活宽裕,全家人都很疼爱她。阿梅本没有理由离开家乡和亲人到外面来闯荡,但这个夜里爱做梦白天爱幻想的女孩子,高中刚毕业便忽发奇想,要到祖国最发达最现代化的南方去寻找她多彩的梦想,实现她美丽的幻想,于是便同另两个也是从未远离过家门的女孩偷偷跑到成部,搭上远去的列车来到这个令人向往的城市,下车后才给她们的父母发去第一封电报。


住下后,三个伙伴在早来的同乡姐妹的介绍下到一家歌舞厅“坐台”。阿梅容貌俊秀,能歌爱舞,很得客人的青睐,每天早早地便有人把她选去陪歌伴舞了,小费收入也相当不菲。但是,她最怕陪客人饮酒,沾一点儿酒精便觉头重眼酸,心里恶心,常常呕吐得胃净腹空,涕泪涟涟的。所以,没干几天阿梅便有离去之意。这时,同来的两个伙伴因受客人的冷落,经济窘困,索性干起了陪人过夜的生意,与阿梅的关系日渐疏远。于是,阿梅很快便结束了灯红酒绿的“坐台”生涯,转而走进了“紫蔷薇”这块更加扑朔迷离的娱乐天地。


当阿梅渐渐了解了“紫蔷薇”的全部内幕之后,确有过急流勇退的念头,但此时她已身不由己,已经缴纳的上万元的费用大部分是向朋友借来的,如此沉重的债务只有在桑拿浴干下去才可能偿还。好在阿梅年轻单纯,适应力强,对许多事很快也便想开了,什么“推油”之类的技艺她都很快学会了并运用自如,可以纯熟地在各类客人的身上施展。但是,阿梅从不允许客人把手伸进她的内衣摸弄她的胸部和下身,更坚决拒绝任何客人提出的更加过分的要求,不管对方出多高的价钱。阿梅十分珍重自己洁净的处女之身。


阿梅不大喜欢秦孝川。上次在“卡拉ok”包房秦孝川要打阿华的情景,使阿梅非常反感,她还从来没有在公共娱乐场所遇到过像他这样霸道的男人。但是,阿梅同时也知道了秦孝川是这里名副其实的霸主,没有人能够违抗他,没有人不慑服于他。蒲经理那个人据说是有黑社会背景的,不仅在小姐们面前像个患了精神病的狮子王似的凶悍异常,而且对多么调皮捣蛋的客人也从不惧怕。有一次两个留着光头的年轻客人洗完桑拿浴后,以小姐的服务不周到为理由在付帐时耍赖皮,蒲经理当场把他们俩给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两个人照单付了帐后还不住地点头作揖赔不是。可是,蒲经理一到了秦孝川面前,便立刻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变得那么弱小可怜。


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像悍狗见了主人一样,虽兽性犹在,但暂时却变得摇头摆尾的十分温顺了。


与秦孝川单独呆在灯光昏暗坟墓般寂静的贵宾房里,阿梅觉得就好像与一只大灰狼单独呆在一个鬼火闪烁黑幽幽的山d里,而这个山d又是在一座幽深莫测的大山里,山周围几百里都荒无人烟。看着秦孝川那高大粗壮的躯体,他那强挤出几丝笑容时仍显得严肃y沉的面孔,以及他那一开口便像开山炸石般隆隆作响的嗓音,阿梅从心里感到恐惧。阿梅小心翼翼地为秦孝川服务着,尽可能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并尽可能把每件事都做得让他满意。就连秦孝川冲完凉后让阿梅帮他擦擦身子,阿梅都没有拒绝,抱着一块大毛巾给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别的客人按摩时都是要穿“桑拿服”的,但秦孝川坚持说那些“桑拿服”太脏,会传染肝炎、梅毒、脚气、艾滋病、疯牛症等各式各样的疾病,他只把自己用过的那条高级大浴巾围裹在身上,像在海边晒太阳似地躺在按摩床上让阿梅给他做按摩。人家这“桑拿服”本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即便算不上什么高科技尖端产品但至少也有它的道理,客人穿上它自己舒服,小姐接摸哪个部位也都很方便。秦孝川这样马革裹尸似地围着块大浴巾,阿梅怎么看都觉得不习惯,怎么做都感到不顺手,却又不敢吱声,反正即使说了秦孝川也不会听她的。


不仅如此,秦孝川像患有多动症似地躺也躺不住,卧也卧不稳,阿梅用两只纤细的小手在秦孝川粗硬的肩胛上没按几下,秦孝川便一骨碌翻过身去了,阿梅只好又改为帮他在背部和腰部按摩,但没按几下秦孝川又一骨碌翻了回来。桑拿浴里的保健按摩本来是有一定程序的,客人应当根据按摩师的要求先俯卧做背部按摩,然后再翻转过来做胸部及其他部位的按摩,这一过程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到一小时的功夫。像秦孝川这样随意翻来滚去的,按摩的程序全被他打乱了,搞得阿梅手忙脚乱,但却无可奈何。


阿梅虽年轻妩媚,但秦孝川此时并不觉得很喜欢她,他心里仍然想着阿华。秦孝川自认为是那种不为女色所动的冷面英雄,况且他见的漂亮女孩多了,女人身体的美已不大能使他动心。他之所以想着阿华,主要的原因是阿华那天没有听任他摆布,这使他有一种挫折感,这种过去不常有的感觉最近时常折磨他,而这种折磨则使他不能忘怀那个女孩,越是经常想起她便越觉得那女孩子确实有某些过人之处,于是也越想征服她,驾驭她。


秦孝川几乎从不在“紫蔷薇”胡作非为,但今天他气不顺,行为便有些反常。


阿梅的一双小手在他粗硬的躯体上按摩,他只感到像有几只小虫子在身上爬动,皮肤有些痒,肌r有些麻,但远没有什么畅快的感觉。他需要的是那种由强烈的刺激而产生的畅快淋漓的感觉,那种感觉他过去还是常有的。当他与狡猾的罪犯周旋,与凶悍的亡命徒搏斗,把他们捉住再打个半死的时候,他的这种感觉便达到了顶点,其后一连几天都会心情舒畅,连放p也觉得流畅而响亮;不像平时那样堵得难受。


但自从他由主管治安工作转为主管“扫黄”工作后,这样的机会便大大减少了。


虽然他有时也会在女人的身上发泄一下,发泄之后也可得到一时的满足,但时间稍长他便感到那种满足是微不足道的,根本无法与通过激烈的搏斗而把人征服、把人打垮后的那种满足感相提并论。况且,在女人的身上发泄形式太单调,就那么几个动作,翻来覆去的做多了难免会厌烦。由于性格使然,由于年龄的增长,秦孝川对女人的兴趣与日俱减,与女人相处时越来越难有耐心了。


阿梅为他按摩没有多久,秦孝川便不耐烦了。他告诉阿梅要加快速度,快点为他做完全部程序。阿梅不明白他这“全部程序”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多问,反正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按照自己的推测把本桑拿浴里能够做的事全给他做了就是了。阿梅像在战场上紧急检修一件笨重武器似的,拼着力气敲打了秦孝川一遍,然后又赶紧拿出“贝贝油”来,小心翼翼地扯去秦孝川身上的大浴巾,把油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做那种凡来桑拿浴的男人几乎全都乐此不疲的程序。


秦孝川本来正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心思没在阿梅的身上,甚至也不在桑拿浴里,但阿梅的工作却使他慢慢有了些感觉,并且越来越强烈了。他瞪着两只圆鼓鼓的眼珠子看着阿梅,心里不断产生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阿梅从不敢正视秦孝川那双可怕的目光,她把眼睛对着他的下身,但其实却在尽力使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她觉得他身上没有一处不让人觉得可怕。


忽然,秦孝川伸出粗长的胳膊,用扇子般的大手按在阿梅的脑后,把她的头按向自己的下身。阿梅尚未醒过神来,脸已经贴近秦孝川的下部,阿梅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拼力梗着脖颈挣脱开来。秦孝川猛地坐立起来,一只手去拉阿梅的胳膊,另一只手径直伸向阿梅的腰部去撕扯她的裤子。惊急中的阿梅趁秦孝川尚未站立起来时拼命挣脱他的手,尖叫着冲出了房间,秦孝川大骂着光着身子追了出来。惊慌逃窜的阿梅看到开门张望的阿华,也顾不得想一想柔弱的阿华是否保护得了她,便一头扎到了阿华的背后。此时姚纲也跑了出来,他对眼前的情景感到震惊却一时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仍然下意识地将两个女孩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秦孝川虽久经沙场,但光着p股在众人面前表演的经历似乎并非很多,谈不上有什么经验;而且不管是在部队里还是在派出所里,他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也谈不上训练有素。所以,秦孝川虽怒火冲天,但看到其他房间里的人都打开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时,也只好赶紧退了回去。


第8章 零点以后的荒唐


“深更半夜的,你们一男一女跑到一个房间来干什么?”“这个您已经看到了:吃饭,看电视,聊天。”“恐怕不全是这样吧。”秦孝川把几个人带进姚纲的卧室,指着床上凌乱的被子问:“那么这又怎么解释呢?”


姚纲的住处恰好介于他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与银海大酒店中间的位置,步行往哪边走差不多都是十多分种的路程。他住的房子在一所环境优美的居民大院里,是他刚刚上任时公司里负责行政工作的办公室王主任亲自为他租下的房子。


他的前任住的是一座花园别墅,是公司专为自己的总经理购买的。姚纲本可以成为那座别墅的新主人,但当时那位前任由于卸任太仓促,尚未来得及将自己的私有物品全部搬出,姚纲生性为人宽厚,又与那位前任无怨无隙,不愿人太急,告诉他可以慢慢安排搬家的事,自己则可另外择室暂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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