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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2 / 2)

“小兰想要什么花呢?我来给你剪。”史香云拿着红纸,开始剪起来,几下子就剪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燕子。


边剪边唱民谣:“巧大姐,坐炕上。手拿剪刀忙又忙。一剪蜻蜓来戏水,二剪蜜蜂闹海棠。三剪小燕向南飞,四剪鲤鱼翻长江。五剪羊儿吃青草,六剪莲花满池塘……”


庭兰看着一张张栩栩如生的剪纸转眼就从灵活的巧手里剪出,睁着黑眼睛好奇地看,脸上开始有了笑意,很快就依偎着史姑娘舍不得她走了。


史香云这一来,收服了所有人的心,就连强烈反对这门亲事的庭辉也被庭兰的笑意化解了对史姑娘的排斥,这姑娘不但模样俊俏,人又善良,处事周到,手也很巧,待人和气又有礼,家境虽富却不嫌贫,真是难得的好姑娘,唯一不足的是年龄偏大了些,不过,女比男大,也不算太难接受。


村里爱八卦的大娘大婶找着各样借口到孟家院里看客人,连最挑剔的婆娘对史姑娘的品貌也挑不出来什么刺。


李嫂熬了一夜,把史姑娘送来的布料给庭兰做了件好衣裳。庭霜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庭兰很高兴,说:“家里有女人就是不一样,李嫂来了以后,有人缝补做饭,这个家更象个家了。”


李嫂笑道:“说得是,一个家得有个女主人,没了父母,大少爷得c心些自己的事,有中意的姑娘赶紧定下来。”


庭霜干笑两声:“我的事不急,先把弟弟们亲事搞定了再说。”


“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亲戚,大少爷若是拿我当这个家的人,我也冒充一次长辈,去史家把亲事谈了,先定下来也好。”


定了亲就算是铁板上钉了,办事可以过几年,李嫂看史姑娘这么好,也怕这亲事会发生变化。


很快,李嫂做为庭柯的长辈上门议亲,两家换了庚贴,亲事算定了下来。


到了冬天,万物萧瑟,百草不生,在乡里庄稼人都开始了猫冬,窝在家里扯淡,或是凑一起打叶子牌。庭霜却不甘心一冬天都闲在家里,托人找活准备出去挣钱。


找到之前,只好蹲在家里,小豆子提醒他曾经答应过要教他识字,现在正是冬闲时节,于是庭霜开始客串教师工作,理清两家隔了八丈远的亲戚关系,小豆子应该是同辈兄弟,所以庭霜给他取个学名叫庭秋,算是孟家最小的兄弟了。


学生除了小豆子,还不庭兰,小叶,还有隔壁家的大英子小英子也拿着针线活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听。


授课内容当然不是四书五经,那玩意儿庭霜自己还弄不懂呢,毛选邓论外语政治啥的也不可能教。数理化生物啥的可以教些简单的,经济哲学看情况再说。


要教认字首先要提起学生的兴趣,嗯,还是从讲故事开始。


看着庭兰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带着期盼看着他,嗯,先讲美人鱼的故事。


外面寒风凛冽,屋里暖意融融。一家人坐在炕上听故事,人多坐不下就坐小板凳,李嫂坐在一个木墩子上纳鞋底,庭兰的脚伤快好了,该下地走路了,得赶紧把鞋做出来。


庭霜在窗台立了块小石板,用灰写上“美人鱼”三字,开始讲故事。


从前,在大海的深处,有海王的宫殿,生活着一群美人鱼,其中有七位公主最美丽,她们的头发象金色绸缎飘柔光滑,柔细的腰肢象杨柳,她们没有脚,下面是一条鱼尾,在水里划呀划……


“可笑,她长条尾巴怎么生孩子呢?来月事怎么办呀?哪个王子会找这样媳妇,怎么干那事呢?瞎说。”说这么欠抽的话的当然是宝琪。


庭兰太小听不懂其中意思,李嫂却脸红起来。


“你给我闭嘴,没见这里有女士吗?”庭霜真想抽他,这是小说懂不懂,小说就是虚构的,最主要的是表达某种情感,给人艺术的享受,要逻辑有毛个用?管什么合不合理真不真实呀,要的就是瞎说。正要请考据派听众滚蛋退散,可是一看家里其他人都深有同感的点头,只好再换个故事。


小红帽里有大灰狼,还是不要吓着小朋友的好。灰姑娘,白雪公主有男女爱情,这个时代的规矩好象不允许谈情说爱的。嗯,还是讲个糖果屋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叫小亨,一个小女孩叫小赛,他们行走在大森林里,正在饥饿的时候,发现森林里有一座小屋子,屋顶是饼干做的,窗户是透明的糖做的,屋子则是香香的面包。


结果他俩就过去大吃起来,吃了一块还不够,还舍不得离开,继续吃,结果吵醒了在屋里睡觉的坏巫婆,巫婆抓住他们要吃了他们……


故事讲完,庭霜做总结发言:“小亨和小赛太贪吃了,如果他们吃完一块就离开,就不会被巫婆抓住了。”


庭兰转动两只小黑豆,说:“可是糖很甜很好吃。”


“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贪多,只要知足就容易幸福……”


“哎,你不是说过人不能知足吗?怎么又变说法了?”不用说,胆敢对教师提出质疑的就是宝琪。


“我的意思是,对成功我们不能知足,不可以停下追求成就的脚步,对于甜蜜的幸福,不可以要得太多,太贪抓不住反而失去得更多。谁不懂谁是傻子。”庭霜瞪他一眼,一副再提问题就鄙视你的样子。


讲完课,庭秋把这课的几个生字写下来,还学着写自己的大名。虽然歪歪扭扭,可是也很自豪,他终于学会写字了啊,眼前的生活象个取之不尽的宝库在向他招手。


孟家开学堂授课的事很快传遍全村,村里的皮孩子们冬天没事干,白天聚众淘气,晚上围着火盆听老人讲鬼故事,家里大人想着送孩子来认几个字,虽然不指望以后考什么功名,可是不当睁眼瞎,能记个账啥的也是好事。


庭霜自然是不会拒绝,打发到庭芝去隔壁周婶家读书,然后在家开起学堂。


于是,孟家堂屋里经常挤着十来个娃娃上课,课本自然是没有的,授课内容还是讲故事,童话神话寓言侦探什么的,讲完再认几个故事里的生字。认完字后教数学,从最起码的数数再到十以内加减再到千百位加减乘除,以后买卖东西记个账啥的用得着。珠算可以让平安来教。


物理化也得教一点,有经验的人知道久不通风的地方要先通风才能进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打井时差点出人命还让庭霜后怕,所以这些知识也得挑浅显的教些。


生理卫生更要教,村里小孩子不知道饭前便后要洗手,肚里有了寄生虫就煮柿子叶喝,更要命的是得病不看医却找个神汉来驱邪祟,真无奈。


自然科学更要教,天旱时人们不修水利却修龙王庙,更让人火大。


小孩子容易接受新知识,所以破除迷信愚昧先从娃娃抓起。


一帮小孩子上完课就打打闹闹,打弹弓、踢毽子、抓子子、跳房子,还逗弄院子里的小动物,差点把屋顶掀翻。


庭兰和一帮淘气的娃娃们混在一起,很快恢复了以前的性子,不再冷漠孤僻,每天除了喂小兔小鹿山j,还担负了维持课堂秩序的光荣任务。


看她恢复得差不多,闲下来时,庭霜问她事情经过,偏偏她年纪小说不清。什么去了有漂亮房子的家,被拽小辫了,扔石子啦,一个哥哥她学弹琴写字,手好疼,还缠脚,脚也好疼,妈妈哭啦,说不能当小,只能做大,吵架啦,要她找哥哥们,出门啦,妈妈不在,坏女人要她学好多东西,还很凶……


庭霜听了一个头有两个大,把她的讲述组合整理了一下,大意是,庭兰到了有漂亮房子的陈家,被人欺负,也就是被拽小辫扔石子啥的。陈公子想等她长大后纳小,就着她学琴棋书画,还缠了脚。小兰妈不愿意,说陈公子以后娶小兰为妻可以,做小不行。当然,以陈安泰的身份,不可能以后娶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兰,她只能做妾。不知怎么了,小兰妈和陈公子吵了起来,哭着告别送小兰找哥哥们。结果路上不知怎么到妓院了,被着学好多怎么吸引男人的技艺。


即然是小兰妈妈派人送小兰来找哥哥,庭霜心里好过些。可是小兰怎么落到妓院还是没弄清祸首是谁,怎么报复啊。是陈安泰?可能性占三成,是仆人半路起坏心想捞笔钱?可能性也占三成。或是遇劫匪和大人失散?这个可能性也不小。


“总之,不管是谁害了小兰,我一定扒了那王八蛋的皮。”庭霜还是气势汹汹地发下誓言。


不知趣的宝琪提醒:“王八蛋没有皮,要扒得扒壳。”


“领会精神。”庭霜朝他吼。


这小子总是欠抽,要不是看他武功不错……哦,不对,要不是本人热爱和平讨厌暴力,不想为穿越人士抹黑,一定揍得他让他知道什么是领会精神。


宝琪虽然干活不中用,却也不是总欠抽,偶尔也干点正事。眼看又下了两场雪,他又想进山打猎。


“啥,你想上山打老虎?”庭霜很不可思议地瞧着他,打老虎可是危险的活。


“是。”宝琪表示肯定,“老虎全身是宝,虎皮很值钱,虎鞭虎骨更是好东西。”


庭霜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低了头沉思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宝琪说:“小宝,你别去,家里虽然困难,可是省吃俭用人勤快些也能还账,还会越过越好。冒险的事咱不做,我吵你啥都不会就是喜欢欺负你,又不是嫌弃你……”


宝琪脸上泛起暖意,嘴上却说:“你以为我是为了给你挣钱?我是为了亲手夺回失去的尊严。上次进山,s狼s偏了,没打到象样的野物,我的自尊受到极大伤害,所以这回要打只老虎扳回面子来。”


“切。”庭霜不以为然,“你以为打老虎这么容易?”


“就是因为打老虎不容易,所以打到虎的人才有资格做英雄。山j野兔啥的,哪能显出本事。”


宝琪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坚持要用老虎来抚平心理创伤,庭霜拗不过他,只好答应陪他一起去。张大全的宝贝小儿子病了,没心思去,把自己的药酒,捕兽夹子,猎叉,鼬皮垫子,还有黄斑大王和马给他们用,狼皮褥子有可能招来野狼,还是算了。


两人收拾齐全就上山了。


一路上,庭霜絮絮叨叨:“打到打不到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满面,有人给我扔地雷了,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语言不能表达心情,今天更四千多,明天还更四千多。


49


49、上山打虎 。。。


一场大雪过后,山林尽披银装,只有苍翠的青松还顶着白帽子,野物没了藏身处,更容易打到。不过,庭霜更喜欢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处处银白,一望无际,置身其间,好象心灵也能变得和这满山银白一样纯净。宝琪却是精神高度紧张,仔细地观察着蹄印,盼着能发现老虎的踪迹。


雪地上的野物脚印不少,小到松鼠的小爪印,大到小孩拳头大的蹄印,可惜没见到大牲口的印迹,野猪,黑瞎子一个也没见,更别说老虎了。


皮皮发现了山j的味道,钻到树丛里把山j驱赶出来,宝琪一箭s穿山j的脖子。皮皮熟练地跑过去把猎物叼回来。接下来皮皮寻找猎物,宝琪开箭,又打着几只野兔山j。


只要有猎物,庭霜就很高兴,一手提着山j一手提着野兔,乐得合不上嘴。只是宝琪觉得这种小野物显不出自己的本事。


晚上,在一处山窝处宿营,搭好帐篷,拴好马生起火,宝琪去放夹子,庭霜迫不及待地把山j去毛上锅煮,煮好后用勺把上面的浮油撇去就可以吃了。


吃得时候才发现,忘了带碗。没关系,用勺舀着喝也行。


宝琪喝了一口,鲜得没法说,再撕一条r,味道远胜家养的j,吃一口回味无穷。再看庭霜一边吃r一边啃玉米饼,还能腾出嘴来说:“你喝完了没?该我了。”


宝琪把勺递给他,笑道:“在我的家乡,如果能和一个人共用一口锅一个碗勺喝汤,以后就是亲密无间的……人。你们汉人有这样的规矩么?”


“不知道,”庭霜好不容易腾出嘴来,“反正你和我已经是一家人,睡在一起吃在一起,还在一起干活,已经很亲密无间了。”


“这就叫亲密无间吗?哼。真正的亲密无间是……”宝琪欲言又止,“不跟你说了。”


冬天的山林非常寒冷,外面黑dd,偶尔有雪压枯枝落地的声音,愈发安静。地上铺着鼬皮垫,庭霜穿着羊皮袄,再盖着棉被,还是觉得有些冷,不停地往温暖的地方钻。这温暖的地方自然是宝琪的怀里。


宝琪睡到半夜觉得有活物在自己怀里拱,不睁眼也知道是什么,伸臂把他搂住。


可是某人不但吃相不咋地,睡相更不敢恭维,半张着嘴,还打着小呼噜。


宝琪觉得胸口有点发湿,睁眼一看,原来是某个睡得人事不省的人睡相太差,一缕口水流到他胸口。宝琪叹了一口气,换个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一丝不可觉察的笑意漫上脸庞。


忽然,睡相差的某人哼唧一声:“史……史姑娘……”


顿时,宝琪双目圆睁,森冷的寒光在黑眸中流动。


“她很好……老三你要抓紧……要好好对她。”


闪着寒光的眼眸变得柔和。


“大英子……”流着口水的某人嘴里又念出一个名字。


清俊的脸庞又冷了下来。


“也很好……老二你别挑剔……”


y冷多云瞬间转晴。


“小宝……”嘴巴轻轻动了一下。


宝琪睁大眼睛,闪过一丝不知所措,把耳朵凑过去。


“你戳我p股……我也要戳你……你坏……快去干活……不好好干活揍你……”


宝琪脸色发黑,眼里波光流动,用指头戳戳他的脸,小声说:“小霜,醒醒……”


“嗯,别闹……”睡猫把他的手抓到嘴边舔起来,“好吃……”


“醒醒,我烤只山j给你吃好么?最好吃了。”


“楚老丈的烧j才好吃。”


宝琪两眼放精光:“除了烧j方子,菜谱,楚老丈还给你留了什么?”


“嗯……老汤……”


“还有呢?”


“破衣服……破枕头……”


“还有呢?”


“……呼呼……”睡得迷糊的人把脑袋又拱了一拱,继续呼呼。


“他临终前没有给你说什么事情?”


“他不让说……”


“说嘛……”宝琪轻轻摇他,“他说什么了?”


“别吵,我要睡……”庭霜一拳挥去。


第二天一早,庭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把脑袋埋在宝琪怀里,揉揉冰凉的鼻尖爬起来,意外地发现宝琪脸色如北极寒冰,一只眼睛周围有些发青,有点象独眼熊猫。


“咦?你的眼睛咋啦?”


“哼,你说呢?”眼圈发青的某人脸臭得象隔夜便壶。


“哦,”庭霜恍然大悟状,“你是不是半夜起来nn撞树上了。”


宝琪可以听到拳头格格响的声音。吼道:“还不起来做早饭,猪。”


“你的起床气真大。”庭霜撇嘴,算了,半夜撞树上了,还被人揭穿换上谁也会恼羞成怒,咱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


起来烧水,煮j,烤干粮,吃完饭去看夹子,夹子上夹了只野猪,约摸有二百来斤的样子,不算太大,却也不小了。


庭霜欢呼起来:“哦也,这次收获不小,有了这个,今年过年不用愁了。”


红烧r,回锅r,霉菜扣r闪着可爱的油光在招唤。


宝琪并没有多高兴的意思,这是用张大全给的夹子夹到的,又不是自己用本事猎到的,很不满足。


“晃了两天了,连老虎爪印都没见着,难道是知道我小神箭来了,吓得躲起来了。”


“我以为我的脸皮够厚了,小宝你不比我差啊”庭霜做佩服状。


好象听到宝琪傲慢无比的话,远处山林传来一声怒吼,树丛的山j野兔还有山鸟吓得扑楞着翅膀逃窜。


除了山中之王,谁有这威风劲?


“是老虎,肯定是。”庭霜吓得一激灵缩在宝琪身后,完全顾不上保持现代人的伟岸形象。


宝琪一脸凝重,握紧弓箭。


“小宝,别……咱的收获不错了,还是回去吧,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宝琪不听,还是循声过去,庭霜只好跟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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