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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2 / 2)

小朱,怎样了?你有没有怎麽样?柔软嗓音满是急切,朱熙睁开眼,因为逆光的缘故,兄长的表情都隐没在y影里,只是那一双眼眸晶亮的很,里面满满的都是焦急。


这一眼让朱熙的脑袋有点呆愣,朱弦见他这幅傻呆呆的模样,浑似当年彼此年少时,那个总是仰望着他的孩童,不由笑了笑,将他抱着的手臂又紧了紧。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欺负的。


雅公子轻声低喃着,打横抱着他站起身来,目光中已经褪尽温柔,森冷y寒的视线如钢刀利刃,剐的对面三人剧痛难耐。


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明抢我的人?


喂喂,哪个是你的人!?朱弦你这厮别胡乱说话!朱熙被针毒麻痹的口不能言,就连怒瞪自家兄长的眼神都是软绵绵的,全然没有昔日的力度。


蜜蜂眼望着这冤家死对头,站直了身子,抬头挺胸,丝毫没有半分通缉犯的觉悟,娇笑道:雅公子,别来无恙?我只是想找小师弟聊天而已,你不至於这般紧张吧?


哦?聊天?聊天需要这样大费周章麽?只要蜜蜂姑娘说一声,在下自当大开方便之门。


呵呵……只怕雅公子大开的,是天牢的大门吧?


蜜蜂眸光一寒,娇叱道:朱熙既然已经入了我们下九流门,自当按着下九流门的规矩办事,朱弦你管的未免太多!


朱弦冷笑道:什麽时候镇平王府的小王爷也会被这种不入流的江湖门派欺负了?蜜蜂姑娘,做人不要太狂妄,托大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双方都在气头上,冷嘲热讽了没几句,就彻底撕破脸了。


蜜蜂直接双手一划,只闻锵锵两声脆响,从袖中取了两把小巧弯刀,横在胸前。


雅公子,无论如何,朱熙今天非跟我回春宵书坊不可!


朱弦冷笑一声,也不将弟弟放下,呵,在下说过,若是一味托大,只怕是会吃亏的。


蜜蜂娇叱一声,双手两柄弯刀交错,身形如电,向着朱弦飞掠而来。


朱熙只见到那两柄寒气森森的弯刀向着自己的腰腹部划来,无声惨叫。


啊啊啊!冤有头债有主,撩拨你的是朱弦,你有什麽不对的冲着他来,关老子p事啊啊!


朱弦哼了一声,步伐微移,身形平平移动半尺,堪堪躲过蜜蜂那一击,同时抬左腿,向着姑娘腰腹部就是一腿横扫。


朱弦天生神力惊人,这一腿风声呼呼,光听就知道有多凌厉,蜜蜂自然不敢硬接,当下腰肢微折,如纸鸢般轻飘飘的向上飘起,纤足探出,落在朱弦踢过来的那条腿上,与此同时,双刀交错而出,直取雅公子项上人头!


朱弦身形向後一弯,柔若无骨的拿了个板桥,那弯刀极其惊险的掠过他怀中所抱小王爷的鼻尖,吓的朱熙出了一身白毛汗。


啊啊啊你要打架先把老子放下来啊啊!


但是正在打的水深火热的二人谁也没有理会他的心声,继续绕着他就是一阵猛攻猛守,打了个热火朝天。


朱熙则是被夹在这两个移动凶器的正中间,欲哭无泪。


正打的激烈的当口,忽然听到连声暗器破空声,蜜蜂双刀回旋,将s过来的暗器挡了大半,叮叮当当如珠玉坠盘,动听至极。


至於朱弦,直接用腿法荡起风来,暗器力道已尽,还没等s到他面前,便落了一地。


偷袭者早就料到这招无效,七八名身着黑衣的老相好直扑而来,钢刀利剑宛若疾风暴雨,向着二人兜头而来!


绝杀!


啊啊,这时候这帮死杀手冒出来算什麽事啊?


朱熙瞪圆了眼,望着这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只觉得今天的惊吓还真是一波接一波,高c不断,让人都高c的麻木了。


别碍事!蜜蜂双刀挥舞,杀招尽出。


y魂不散!雅公子冷哼出声,将弟弟往旁边一放,转过头叮嘱道:小朱,别离开我身侧,便回头忙着招呼敌人去了。


这时皇蜂针的药性已经过去不少,朱熙腿软脚软,勉强站直,就看见落後许久的众侍卫们终於追上,一部分和那帮黑衣杀手们打在一起,一部分却不怀好意的向自己这边跑来。


尤其是之前被他c过鼻孔的络腮胡子,更是目露凶光,兴奋地直舔嘴唇,直让朱熙浑身一哆嗦,当下再无迟疑,转身就跑。


小朱!唔……朱弦转头叫他一声,正打算去追,却被七八个黑衣杀手同时缠上,脱身不能!而此刻,朱熙已经溜的不见踪影了。


追!


《山海传》不能落在别人手上!


黑衣杀手们分出一部分跟着追杀过去的侍卫们,以及小王爷。


啧,该死的!又跑出一截的朱熙感觉到内力急速流失,气息都跟着不稳,眼前景物开始出现虚影,额上的汗珠沿着鼻尖向下滴落。


不、不行!如果现在倒下去,那就什麽都完了……坚持……呜……


可惜的是,朱熙现在完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才的逃命几乎将他所剩不多的内力压榨干净了。


呜哇!他的脚步刚慢下来,後面就是一把钢刀斩头!朱熙狼狈至极的向前一跌,这才险险避过!


只是避过一柄钢刀,却避不开另外一柄,眼看着明晃晃的刀锋向着他的要害砍来,朱熙脑中一片空白!


不、不是吧?就这样死在这里?开什麽玩笑!


可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又是一片光亮,锵锵锵金属撞击之声不绝於耳!


一抬头,就见到夺命钢刀被另外一柄架住,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另外一队黑衣人和原本追杀他、装扮成绝杀杀手的黑衣侍卫们打成一团,而且那招式身法说不出的眼熟。


绝、绝杀!


啊?


朱熙望着处处维护自己、和侍卫们打成一团的黑衣杀手,脑门中一团雾水。


这算什麽?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呀不对,朱弦那厮和黑衣杀手不是一夥的……真货堵截上西贝货,啧啧,难得一次叛乱,这帮人的运气还真差。


朱熙看他们打的热闹滚滚,刀光剑影危险万分,这时候不跑是白痴!勉强提起一口气,就算不能跑,也要避开这该死的阵仗才行,万一被追杀的时候没挂,反而在这时候被人误砍那才叫冤枉!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啊呀!他乃乃的,死杀手别阻爷爷的事!!


别让他溜了……


上!杀光他们!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身後侍卫们见他两三下跑的飞快,当下急的嚷嚷起来。


只是再如何焦急,却也突破不了黑衣杀手的刀阵!


奇怪了,这些绝杀的杀手为什麽会救我的性命……啊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帮杀手也不是善茬,还是快点跑路比较好!


方才缓了一缓,朱熙勉强还能跑几步。


他一抬头,被汗弄得一片朦胧的双眼看到了前方王府飞翘起的屋檐,原来不知不觉间横冲直撞歪打正着,居然闯到了镇平王府的地界,朱熙当下心中大喜,原本已经力竭的脚步也多了几分气力。


哈哈哈!老子逃出生天……嗯?哎哎?


正庆祝自己终於逃跑成功,保住了一条小命,可就在此刻,朱熙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眼前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


怎麽……回事?嗯……


啊……有暗算……


唔……


耳边传来身後追兵连续不断的喊声,紧跟着就是一连串扑通、咚咚的声响,似乎有什麽重物相继落地。


朱熙四肢发软,再也控制不了的摔倒在地上,已经开始模糊的双眼满是不甘的硬撑着睁开。


啊……可恶……


耳朵突然一痛,这也让他稍微恢复点神智,眼角余光瞥到了覆盖在他正上方的一片y影。


小猪,好久不见。


平淡而毫无起伏,听起来就冒着一股死气的冷漠语声在耳边响起,一身灰衣、斜背褡裢的青年郎中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活像白日里凭空冒出来的幽灵。


……啊……白雉……


白雉既然在这里,那麽其他下九流门的人想必也……


朱熙很想爬起来逃命,但是浑身上下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力气,更糟糕的是,就连意识都开始跟着模糊。


唔……


不能睡!绝对不能睡!如果睡着了,醒来之後感不情会在怎样的y曹地府里!


绝对、绝对不能把自己放置在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r的恐怖境地啊啊啊……


可惜的是,就算再怎麽坚持,他还是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红紫乱朱【十六】


父王,父王!我终於练会奔云枪的第三招了!


身着锦衣、粉雕玉琢的孩童向特地辟出来的练武场跑去,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却倒提着一根远长於他身高的银枪,一路上奔跑的可爱模样,让周遭下人们禁不住露出微笑。


还未到练武场,远远的就听到一连串的叫好声,孩童向前奔跑的脚步变慢了一点,他已经看到父王手下的王叔叔、许叔叔,还有其他很多叔叔们围成一圈,挥舞着拳头,大声叫好。


现场的热闹气氛怎麽看怎麽眼熟,孩童的脚步终於停下来,他看了看手中小儿手臂粗、对他而言其实非常重的银枪,再看看被彪形大汉们围成的那一个圆圈,终於还是咬咬牙,拖着枪向前跑去。


从大人粗壮身体的缝隙中,他瞥见了练武场中那一团舞动的杏黄身影,迅如风声如雷,枪似蛟龙出水,灵动异常,正是家传奔云枪的招数。


只不过与他磕磕巴巴、好不容易练成的第三招相比,场中舞动的身影形如流水势如奔雷,虽说不如父王使出的那般威猛,却多了父王使不出来的潇洒灵动。


好!好一招奔流云涛!


在少年腰杆转动,银枪向後舞出,直接戳入身後石锁之後,众人欢声雷动,鼓掌声震的孩童的耳朵都有些发麻。


英雄出少年啊!!


这才几日功夫,居然能练到这种地步!


呵呵,小弦果然是天纵奇才,王爷能得此义子,当真是如虎添翼……


场中少年随手将c入石锁中的银枪收回,坚硬的青石对他而言居然像是豆腐般不堪一击,一甩手,银枪向後飞出,锵的一声稳稳当当的c入兵器架中。


十一二岁的少年抱着拳,冲着周围赞不绝口的长辈们鞠了个躬,笑盈盈道:承蒙众家叔伯不弃,弦献丑了。


献丑?献什麽丑?这般武艺若放在沙场上,绝对又是一名勇猛虎将!


哈哈,没错没错,杀的敌人片甲不留!


那是,你们也不看看这是谁儿子!粗壮勇猛的大汉爽朗一笑,大如蒲扇的手掌直接拍打在少年孱弱的肩膀上,那般力道却不能让少年身躯动上分毫,就连面上笑意都不曾减去分毫。


好!众人看到少年不动声色,不由叫了一声好。


镇平王爷的铁砂掌,那可是出了名的响亮,再加上与生俱来的怪力,就连他们这些皮糙r厚的大老爷们都能被这随意的一巴掌拍一个踉跄,可这看起来文秀的少年,却动也不动,当真是了不起。


老朱你真莽撞,把人家孩子拍坏了怎麽办?说这话的大汉冲着镇平王爷一瞪眼,孩童认出那是父王的至交好友,官拜大将军的孟伯伯,此刻这大汉完全没有昔日严肃,训斥完镇平王爷,揉搓双手,腆着笑脸对少年道:小弦啊,不如别跟着这莽夫,过来给孟伯做养子好不好?


老孟!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存心找打是不是!?镇平王爷一瞪眼,征战沙场练出来的凌厉杀气顿时压过来。


怎麽着,我这是不让明珠暗投!谁不知道你这老货那个德行,小弦跟着你真是糟蹋了!孟伯伯直接挽袖子,跟着也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来就来,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


老朱,老孟,别尽顾着你们爽快了,老子我也想要小弦当义子!来来来,哥儿们几个练练手!周围老汉们也跟着s动。


没错没错,谁赢了,小弦就是谁的!!


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少年为难的劝说立刻就被淹没在随即而来的大风暴中,那几个为老不尊的长辈们不知道第几次的大打出手,为的就是争夺这个聪慧过人的天才少年当养子。


孩童望了一眼正打得热闹的人群,小手松开,对他而言过重的银枪锵的一声落在地上,不过没有任何人察觉。


孩童默默转过身,大步向着练武场外跑去。


真的很不想看到叔叔伯伯们围着哥哥转……


啊啊,不行,不能有这种想法!


孩童缩在繁花翠叶中,捂住双耳死命摇头,想要将这种很要不得的想法甩出去。


怎麽能这样说哥哥呢……哥哥也是不想的,说到底还是我不好,如果我再出色一点,那麽……


可是,哥哥实在好强。


小小的手握成了拳,孩童沮丧的将垮下来的脸埋在双膝之间。


他真的能做的比哥哥更好麽?


……小朱,小朱……


远远的,传来呼唤他的声音,微风中飘来和周遭花香不同的雅淡茶香,也让孩童的身子向着繁花丛中缩了一缩。


是哥哥!


哥哥来找他了。


不行,不能让哥哥找到……


小朱,原来你在这里。


正想转身跑走,胳膊却在下一刻被抓住,孩童转过头来,就见到兄长文秀雅致的脸对着他绽放出温柔微笑。


怎麽了?怎麽躲在这里?兄长伸出空闲的右手摸了摸他的头。


兄长的手指修长白皙,完全看不出能将家传的枪法耍的那麽好。别的不说,光说第三式就难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所需要的力量大的很,孩童亲身体会了好几天,怎麽可能不知道?可就是这样温柔的哥哥,用这样纤细的手指却能使出那样霸道的枪法……


想到这里,孩童红了眼圈。


小朱,怎麽了?谁欺负你了?兄长望着孩童粉嫩嫩的脸上浮现出的委屈,蹲下身子,扶住他的肩膀,告诉哥哥,不管有什麽事,哥哥都帮你!


啊,自己真是个讨人厌的孩子……笼罩了一层水雾的双眼望着对面兄长关心的表情,孩童心中愧疚,他怎麽能讨厌哥哥呢?哥哥对他这麽的好……


我、我没事……孩童用力揉揉自己的眼睛,却被哥哥心疼的握住了小小的手,孩童感觉到自己面颊都在发烧,就是风……风吹迷了眼睛,真的没事!你别管我!


唔……少年点点头,手指却摩挲着手掌中那小小的、r呼呼的小手,翻开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看看,还说没事,你的手掌都磨破了,也不上药,不疼麽?


只有少年手掌一半大小的小手手指根部已经磨掉了皮,红嫩新r光看就很痛。


嘶……孩童倒抽一口气,刚才心情昂奋没发觉,这时候一看到,那种早已丢到脑後的痛楚让他痛的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


少年心疼的望了他一眼,低下头,轻轻用嘴唇吻上了那处伤口。


柔软温和的触感让人安心,虽然这样做,让手心的伤口更痛了一点,但是孩童却着迷的望着兄长垂下来的长长睫羽,为那毫不经意间便能展现出来的美丽心生动摇。


那样美丽的景致,就算是围绕在二人身边、争芳夺艳的绚丽花海都失去了光彩,遗留在记忆深处的唯有那刹那间的温柔,暖彻心扉。


小朱,不要这样勉强自己,有什麽事,哥哥都会为你做到的。少年捏了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面颊,笑容温柔的令尚且年幼的他都在心痛。


我也想像哥哥那样强。不,我要比哥哥还要强,这样你就可以依靠我了!小小孩童用力点头,惹得兄长一双狭长眼眸微微眯起,里面波光粼粼,荡漾的弟弟心头就是一阵狂跳。


会的,你会比哥哥还要强,一定会。


真的吗?


一定……


大骗子!


朱熙吃力的张开眼,一片模糊的色块慢吞吞的汇集成他能辨明的物体,仰望着晃动的淡青纱幔,镇平世子从尚未清醒的怔忪一下子变成了怒火冲天。


该死的……该死的朱弦!


就连做梦也要折腾他,有没有搞错!那家夥就不能让人稍微清净一点吗?可恶!!


一想到小时候居然傻傻的相信朱弦那家夥的诺言,没有发现那厮的真面目,当真是愚不可及,蠢到极点,光是想起来就很想让人悬梁自尽的愤怒啊啊啊!


就是练枪那档子破事,还是小鬼的他为了哥哥那时候的安慰心情大好,後来更加努力练功,但是他有了一点进步,朱弦的进步就更加大,两个人之间的差距非但没有缩小,反而拉的更大了。


那时候年纪小,看不出其中的猫腻,但是等到稍微长了一点年岁,想看不出来那厮的险恶用心也很难吧?


就拿习武来说,他每天能练上四个时辰,朱弦那厮就硬要练上四个半时辰,就多了那麽小半个时辰,耍出来的功夫就是比他彪悍,这让他怎能不气的吐血?


如此类推,在诗词书画、为人处事各方面,朱弦就是要比他付出的时间多一点点,随後比他厉害好多倍。


就算他增加了练习时间,那厮就会跟着增加时间,非要比他多出半个时辰不可。


这不是诚心耍弄他、诚心使坏吗?


就算是个傻子白痴,在被隐性欺负了五六年後,也该开窍了吧?


更不用说在这五六年内,那厮更是耍尽手段让他孤立无援,只能依靠那厮一个人……可恶,他乃乃的!


呜哇,真是讨厌的回忆!


朱熙郁闷的翻身坐起,右手按压在不停抽痛的额上,竭尽全力要将这段让人郁闷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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