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桃小薇身边,千彤搬了张椅子过来让他坐下。
“薇薇,御医说这是正常现象,是羊水混杂着血,你别害怕。”虽然是在对桃小薇说话,颜曦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手指尖冰凉冰冷的,握的桃小薇的手腕隐隐作痛。
“夫君,我没事,还不疼呢。”偶尔腹部会有酸酸的感觉,在可承受的范围内,桃小薇不觉得怎么样。
“张御医,娘娘见了红怎么没阵痛?”颜曦也是第一遭经历这样的状况,上次竹叶瞳生产,着急上火的人不是他,颜曦远远的看着,也没太在意详细的过程。
这会儿竟隐隐后悔起来。
“陛下,还没开始呢,等会就疼了。”张御医挥手让千彤把准备好的人参汤端上来,千霜则是端着早餐,放了个小圆桌子在床榻上,丰盛却简单的食物摆放好,“娘娘,接下来还要辛苦许久,趁着不那么难过多吃些东西保持体力,然后把臣调制的人参汤喝了,提神提劲。”
双生子10
陪着桃小薇用过饭,又把闻起来香味扑鼻,喝进口苦不堪言的人参汤灌下腹,未出世的孩子终于不耐烦等待,狠狠地踹了母亲几脚后,阵痛来袭。
桃小薇不像竹叶瞳那样有武功在身,对疼痛的抵抗能力也高些。
最初间隔较远的绞痛她咬着唇忍耐,故意想些有趣的话题与颜曦谈笑,放松面部的苦楚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因为每当她有痛苦的表情出现时,颜曦总会比她更紧张的神色不安。
这样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她英挺的夫君脸上,她不喜欢。
于是强自忍耐着。
可当那痛楚接连不断,久久才会给她个喘息的空档,桃小薇便再难瞒过颜曦,他只能把这一辈子都没说过的软言情话一遍遍的重复着,除了这点起不了任何代替作用的慰藉外,他无能为力。
产婆怯怯的走上前,行礼后酝酿了半天情绪才敢开口,“皇上,娘娘就要生了,这个。。这个。。男人不能沾到女人生产的污秽之气,您是天子,身子矜贵。。。所以。。。所以。。。”请您出去吧。
“朕就守在这儿,你们各自忙碌,不必管我。”颜曦冷冷的回绝,不留一丝余地。
这怎么可以?别说她是皇帝,就算是一般的男人,也没谁会留在产房内陪着妻子生小孩啊。
这根本不和规矩。
“朕要留就留,少说废话,滚!”见那胖乎乎的婆子还在他面前呆站着,不赶紧帮桃小薇抑制痛苦,颜曦凶狠的一记眼神抛了过去。
产婆心惊胆寒的闭上嘴,走开。
。。。。
九鼎不合时宜的闯进来,进门前随意还滴着血滴的宝剑c在门口,也不管会不会吓到往来进出的其他人。
“爷,九鼎有要事禀报。”钻心的疼痛一波波的从右肩处袭来,强硬的将身子挺直,把临时扯过的厚棉袍散搭在肩头挡住那狰狞的伤口。他的未婚妻子也在这儿,决不能让她看到了伤口又哭哭啼啼没完没了,那多心烦。
双生子11
九鼎在门外早就知道内院内王妃娘娘要提前产子的事儿,在这种时候他还闯进来,定然是发生了特别重大的紧急情况。
颜曦放开桃小薇的手,轻轻道,“我去去就回来,薇薇别害怕。”
桃小薇合着眼点点头,头脑中除了一波波疼痛感便是空白,她此刻没有任何力气去想别的,腰部酸楚的难受,仿佛要折了似的。
九鼎单膝跪倒在颜曦面前,“爷,火神教的教众临死反扑,聚集了不少人悄悄接近睿王府,影卫和内侍营上前挡着,拼杀之间对方几乎全军覆没,这个时候,忽然有个年轻人带着几十个武功极高的侍卫赶来接应,虽然属下等有信心能抵挡住,可不敢拿陛下和娘娘的安慰下注,属下恳请陛下携娘娘回宫暂避。”
颜曦听完,傲然冷笑,薄唇碰撞,抛出几行字,“顶住!一切等娘娘平安产子后再说。”
“可是。。。”
“九鼎,若是这点小场面你都压不住阵脚,朕要你何用?”说罢拂袖而去,竟是丝毫不把这件紧急的情况放在心上。
九鼎是从小便贴身跟着颜曦的,他太了解主子的性子,这种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很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爷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边,外边拼死拼活人脑袋打成猪脑袋他也懒的理会,即便火烧上了房他也有魄力等到最后才去处置。
可是,情况真的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他死了不要紧,万一累的颜曦陷入危险之中,哪怕只伤到一根汗毛,把九鼎和整个内侍营、影卫挫骨扬灰也难以补偿。
一只大手按住九鼎没带伤的肩膀,他回过头,二殿下颜融对他露出招牌式的灿烂笑容。
“别慌,有我呢,你没当过爹不懂,这个时候就算天塌下来,陛下也没心情去理会的,那个即将到来的孩子,比任何事都重要。”把怀中沉睡的颜暖暖搁在妻子怀中,颜融笑嘻嘻道,“小瞳好媳妇儿,外边太危险,你就带着宝贝女儿等在这,不许出去哦,等为夫把那些不长眼睛的玩意丢出去就来陪你看热闹。”
说罢,当着所有人的面,狼吻铺天盖地,从竹叶瞳的小嘴一路亲到颜暖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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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子12
颜曦若无其事的返回到卧房之内,接过千彤的手绢,帮桃小薇把面颊上的汗珠子抹掉。
“夫君,你还是出去等吧,万一沾到晦气,薇薇心里过意不去。”
显然在皇帝离开的这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人冒死谏言,大伙在颜曦面前不敢说话,对这位心地慈善的王妃娘娘,就没了那么多畏惧。
“我不走,就陪着你一起迎接孩子的到来。”拾过死命的蹂躏床单的小手,颜曦示意她把力气都用在他的手腕上,“这样会舒服些的。”
知道说服不了颜曦,桃小薇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关注在这种小事上,疼痛和酸胀时时侵袭,她头脑昏沉沉,竟渐渐的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意识状态,耳边依旧是产婆在不间断的鼓励她,时不时的提醒她要注意呼吸,可这一切又仿佛离她很遥远,伸手竟然无法触摸到颜曦的面颊。
“王妃,坚持住,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昏倒,快点张开眼。”
桃小薇的意识涣散,产婆们只能慌张的尽力呼喊,现在她必须保持清醒并控制小腹用力的节奏,将孩子从体内“挤”出来。
“王妃的体力不济,快把人参汤再端过来一碗。”张御医吆喝的非常及时,早已经准备好的汤碗传递到千彤手中,她含着眼泪舀起一勺递到桃小薇唇边,却发觉她死命的紧咬着牙关,竟是怎么喊都不肯松口。
“不行,王妃不肯张嘴,怎么办呐?”
“拿来给我。”颜曦一把夺到手中,轻轻的把桃小薇臃肿的身子抬起来,他低下头伏在她耳边道,“薇薇,能听见我说话吗?夫君要喂你喝些人参汤,这也你才能有力气把孩子生出来,告诉你个秘密哦,这次我们拥有的可是两个孩子,还记得泉州不小心丢掉的孩子吗?他又回来我们身边了,薇薇,你若不坚强,这次他可又做不成咱们的孩儿了?你听到了吗?把嘴巴张开啊。”
双生子13
反复的重复几次,当颜曦准备强掰开她的下颌往下灌时,桃小薇奇迹似的张开眼。
她睡眼惺忪,仿佛只是不小心睡着了似的,“夫君,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好舒服哦,可惜被你吵醒了。”
吓的浑身冰冷的颜曦忍住强拥住她的欲望,克制自己的情绪,轻松温和道,“先把这个喝了,再告诉我你梦到什么。”
桃小薇皱着眉,极不情愿的把苦森森的药汤灌下小腹,连声抱怨,“这玩意真的有用吗?我倒是没感觉,就是苦的都想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了。”
抱住小腹连连倒抽凉气,巨大的阵痛袭卷之后,她颓靡的精神又恢复几分清醒,不好意思的缩回猛扣颜曦手背的指甲,“夫君,我刚才梦见个面貌模糊的小女孩抱着一条巴掌大的小青龙来到我身边,她指着小青龙说,那是咱们的孩子。我忍不住就想牵着小女孩的手,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惜还没张口就听见你在身后喊我的名字,于是我就急着想往回走,再转身天地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见了。”
她描述的活灵活现,颜曦听的认认真真,不等夫妻二人交换看法,痛楚再次占据了桃小薇的全部意识,颜曦抓过一片干爽的帕子帮她慢慢的擦拭着,瞧她忍耐的实在痛苦,下意识的把手背递到她唇边。
就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都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动作。
桃小薇下意识的张开唇瓣,紧紧咬住。
。。。。。。。。
颜融一蹦上房顶,就看见云焰领着几十个人分散开来,与影卫和内侍营的高手巅峰对决。
几个月不见,这云焰风采不减呐,还是那样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
原以为只是火神教的余孽作祟,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云焰的存在正恰恰证明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有规划的突然袭击,只不过不能肯定的是,偏偏选在桃小薇要生产的今天,是否真有那么多巧合。
双生子14
对面房顶上被白衣侍卫护在中间的云焰看到颜融跃上房顶,头也有点蒙。
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对颜融又特别留意过,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高大的男人正是当日在边境打扮的油头粉面、香气四溢的酸书生。
瞧他轻盈的身姿和卓尔不凡的气势,显然与云焰记忆中的并不相同,明明长了相同的脸,却是云泥之别,根本无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云焰的粗眉纠结在额心处,眼神死死的锁在颜融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我们见过吗?”明知在此处不合时宜,云焰却忍不住大喊着问,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莫名的熟悉,他觉得不只是在边关处,也许在更早以前,他们就已经相识。
可是云焰又想不出是在什么时候,照理说,这般特别的男人,绝无想不起来的道理。
颜融悠哉悠哉的把身后背着的宝剑取下来握在手中,“咱们是第一次见面。”
“不对,你好好想想,我们在鲁燕的边境有过一面之缘。”云焰眼神热切,紧盯着颜融每个细微的表情,试图从中寻到蛛丝马迹,解开这团乱麻的线索。
“边境?怎么可能,我可是堂堂燕国的二皇子殿下,没事就在宫里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大闺女还不自由呐。”颜融撇着嘴假装委屈,又用剑柄捅了捅身侧的九鼎,“去给我做个证明,不然人家不会信的。”
九鼎更加无奈,对方是进府准备行刺的杀手,二殿下这会儿还有心情和对方扯嘴皮子,他肩膀上的伤口就拜云焰所赐,对于这群闯入者,九鼎除了战斗之外,可没什么废话的心思。
“九鼎,不听话我就把你扔下房养伤去。”无耻的进行威胁,当面要求和老七一样无趣的冷漠侍卫给他做假证。云焰好歹也算老朋友了,颜融见了心情大好,还真有些舍不得立即动刀动枪的战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内院内的桃小薇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双生子15
更重要的,内院的桃小薇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而刚刚凑巧,颜融在浪费别人的时间这件事的造诣堪称为宗师级。
云焰就是他宿命的冤家,两人只要碰到一起,准有个要倒霉遭罪,被卖了,还得手指蘸唾沫,为对方数银子。
“喂,对面那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人见人爱、驴见伸脚踹的英雄,你带这么多人在房顶上看风景吗?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啦,这里可不允许阿猫阿狗上不了台面的货色随便闯进来呦。”颜融朝自己人招招手,他都来了还打什么打,英勇豪迈的做给他看又没奖赏。逞凶斗勇确实痛快,但颜融的信条是能动口解决的绝对不动手,麻烦!
内侍营和影卫听见召唤同时收手向后退,他们身上都见了皮外伤,不严重却血淋淋的触目惊心,果然是真汉子,刀砍r翻跟不在他们身上似的,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在颜融身后站好,呈一字线分布,将最重要的内院护在身后。
云焰被人揽住去路坏了此行的计划,心里着急表面上可没表现出来,对方停手他的人也暂时得以喘息,瞧一个个的状态都不太好,他还是瞧轻了颜曦身边的护卫,真是高手如云啊。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燕国二皇子,久仰久仰。”云焰并不了解这位传说中‘游手好闲’的皇子,在鲁国王宫的调查的情报中,对颜融的记载非常少,只用‘闲云野鹤、与亲疏离’八个字来形容,甚至颜融真正的名号也没有。
此时愈发肯定颜融就是当日在边境戏耍他的酸书生,即便是真有相貌相似之人,颜融那双狡黠的黑眸却模仿不了,太生动太灵活,给人留下的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更何况他早就调查清楚二皇子常年不在京中,他自己说天天守在皇宫里没自由自然不足采信。
再戏云焰1
“上门为客,虽然你们不走正门,我这个当主人的也可以不计较,不过姓名总是要报上来的,万一一会你有个好歹,我也好派人送你回故土。”再次用剑柄去捅可怜的九鼎,即便首席侍卫手脚敏捷的想躲开仍是逃不脱被击中的厄运,颜融笑眯眯道,“老人家口传一句古话,落叶归根,这个可是马虎不得的,九鼎呀,待会这件小事可就交给你了。”
这一番话隐含的意思就是咒云焰回不去家,不过是颜融嘴里说出来的,笑容满面听起来也没那么刺耳。云焰不可自拔的跌入某种异常熟悉的气氛中,狭长的瞳眸之中暗光频闪,紧紧盯住颜融,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火神教的白衣侍卫以云焰为天,听见颜融这么损自家教主,脸上都现出了恼怒的恨意,每个人的手都安在身上所携带的最厉害武器之上,就等云焰一声号令,立时让对面猖狂的的利嘴小人变成筛子。
明明面前是个大男人,和云焰心中烙印的倩影绝不相同,不知道为何,颜融就是能让他想起了她。
甚至加入闭上眼,云焰的错觉几乎会让两个根本不一样的人重叠为一体。从鲁国追到燕国,几千里的路一年之前跑二个来回,云焰与‘桃小薇’分别后,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不,上次在鲁燕边境时就有了熟悉感,只不过那时候没这么强烈,也许是因为颜融也有故意隐藏之故。
“二殿下,你可有相似的亲妹妹?”也只有一母同胞,朝夕相处,耳濡目染之下,才可能这般想象吧。
云焰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
颜融乐的肠子都打结了,又不能表现出来,强自压抑着翻腾的笑意,真怕一个忍耐不住,便要在房顶上打起滚来。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他故作沉思,“妹妹嘛自然是有的。”竖起手指煞有介事的数,“大概有三十八个,全都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呢。”
再戏云焰2
云焰当真了,眼神灼灼,芳华流转,胸口的郁结之气堵塞住喉结,平静无波的心跳压抑不住的战栗着。
“教主,时间紧迫耽搁不得。”突袭求的就是一个快字,睿王府的外围已让他们折损了不少好手,大队的御林军正在迅速向这一点集结,再这样下去,他们必将陷入重重包围,任务完不成不说,全身而退也是个难题。
云焰回手一掌,把身后聒噪的人拍飞老远。
对他来说,在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件事更重要了,此行之最大目的便是查清楚和他朝夕相伴一路的女子究竟是谁,那可以面不改色喝光几皮袋梨涡酒,又能如出尘仙子一般单脚站立于高处,嬉笑而对的女人,是他心之所系。今日终于有了一线希望能够靠她更近些,若要云焰放弃,那绝无可能。
鲁国皇帝的命令可以压后,任务可以不完成,这件事却定是要搞明白。
颜融夸张的啧啧几声,“这位兄弟,还未请教高姓大名,我们皇家的公主可不是那么容易娶的,你若是相中了还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家世背景让公主下嫁,光打手下人可没用,你就是全拍死了,该不行还不行。”
得,这又成了相亲见面会了,好像云焰带了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杀过来就为了娶公主似的。
颜融身后再冷酷的人也忍不住心中暗笑,反观云焰那头的,一个个脸色都不大正常,或青或红或白,五颜六色的变幻,不那么好看却蛮精彩的。
“在下云焰,兄台的姓名是?”
“好说好说,哥哥我叫颜融,年龄保密,请不要问太过隐私的问题哈。”丢一记死相的眼神过去,颜融才不管会不会让云焰产生类似于断袖之类不好的联想。
果然,某人坚强的起了一身j皮疙瘩,心中惴惴起来。
“对了,云焰老弟,你来是寻人还是要当刺客?”话题拐到天涯海角总算又回归正题,颜融不动声色的把握了全场观众的情绪。
一句话又让趋于平和的气氛紧张起来。
再戏云焰3
吴琥铄一大早天还不亮就爬房顶上去了,哆哆嗦嗦的用他的薄棉被裹住身子,抱着房檐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他这个形象很烂,不过好在宅子里的仆役们平时见惯了他的‘恶形恶状’,联想到他‘高人’的身份,也就见怪不怪。没啥诚心的嘱咐他注意安全后,就再没谁上来多说半句。
但是他蹲到快正午了还不肯下来,就有人把这件稀奇事报到玉罗娇那儿去。于是,梳妆打扮整齐,穿着繁花锦簇的缎子袄,玉罗娇捧着暖袋仰望,“吴先生,您这是瞧什么呢?夜观星象是不是早了点,离太阳下山还有几个时辰呢。”
吴琥铄搓掉两行清鼻涕,顺手抹在房檐上,重重的使劲打了三个喷嚏才停住,冲下边一抱拳,“玉大人,我还真就是在看星星,白天有太阳把星星的光都给挡住了,并不代表星星不存在啊,只要有办法照样看的到。”
玉罗娇听不懂他的疯言疯语,顺口搭了一句,“那你看了一早上,都看出点什么来了?大灾大难?还是盛世太平?”
吴琥铄听得出她话里的调侃,不以为意,手搭凉棚极目远眺,悠哉吟道,“天机不可泄漏,漏了我非得遭雷劈不可。”
玉罗娇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翻了个秀气的白眼,懒得再理他,爱看就挂房顶上别下来算了,什么天机地机她才懒得过问。
“哎呦!来啦。”忽然一声惊呼,吴琥铄莫名激动,甩手把碍事的棉被仍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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