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良" 森森的道:「认命吧,凌大小姐,没有人救的了你的」
他正要出指制住她的哑" ,蓦地里听到身后有人冷笑道:「你怎知没人救得了她」
楚天良闻声骇然变色,霍地转身一看,只见满天星光之下冷冷地卓立着一个少年,正用一双寂寞而又残酷的眼睛,淡淡地、不带丝毫感情地凝视着他。
「阁下何人意欲何为」楚成良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猥琐的脸上已布满了杀机。对于一个" 贼来说,最让人愤怒的就是好戏刚开始时就被人打断了。
「我叫阿平你最好现在就滚」少年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上去没有一点儿火气,仿佛在和人客气的寒暄:「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楚天良纵声狂笑道:「好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么嘿嘿,就算是威名远震的三大神捕,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放肆」
他笑的虽然大声,可是心里也不知怎么搞的,竟隐隐的感到了恐惧。这个少年看似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你现在滚还来得及」少年忽又开了腔,缓缓道:「若等我亮出了刀,你想后悔就太晚了」
这个「了」字话音刚落,楚天良突然感到一层无形的厚重压力,就像泰山压顶般笼罩到了他的身上,逼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大惊之下奋起生平之力向后疾跃,总算见机的快,终于脱出了对手无形杀气的包围。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 膛,哪里还敢再作停留,立时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了。
阿平也不追赶,俯身解开了凌韶芸的" 道,淡淡道:「凌大小姐,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懂事夜里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这就老实的跟我回去罢」
「你这是什么意思教训我么」凌韶芸翻身跳了起来,随即秀眉一蹙,清叱道:「你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告诉你,本小姐是不会领你的情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走」
阿平皱眉道:「楚" 贼说不定会去而复返,我要是走了,你」
凌韶芸抢着道:「我的安危用不着你来管哼,本小姐刚才倒在地上,那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你以为我当真打不过那下九流的无赖吗谁要你来坏我的事了自作多情」
阿平脸色一沉,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小姐就请自己保重了」略一拱手,人已轻飘飘的跃上了墙头,眨眼就不见了。
凌韶芸盯着他的背影,眼圈儿渐渐的红了。她呆呆的站了好半天,才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向总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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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过去了,繁星开始变得黯淡,月亮却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笑脸。
任中杰站在「绿玉华堂」里,一边拍打着满身的灰尘,一边摇着脑袋苦笑。
他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每一个角落他都巡视了至少三次,就算是一粒老鼠屎都能翻出来了,可是他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金叶子呀金叶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他叹息着坐到了靠窗的一张椅子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假如金叶子没有撒谎,左雷东确实在「绿玉华堂」里藏着那份手抄笔录的话,为什么现在会不见了呢难道说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抢在自己前面取走笔录的会是谁十之八九就是那个犯下累累血案的凶手她会不会是个大家" 本熟识的人
──对,一定是这样凌帮主在遗书中提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她不惜冒上败露的危险也要把左雷东杀掉灭口可是,「惊魂夺魄针」是怎样落到她手里的她又为什么会有「珍品阁」的钥匙是的,钥匙钥匙
任中杰苦恼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他觉得脑子中有某个重要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动,可是他偏偏无法具体的把它捕捉到
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忽地一凛,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倏地从背后逼来,霎时间就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条经脉
他再也来不及转念,猛地纵身向前疾扑,只听「哧──」的一声脆响,饶是他这一扑快如闪电,背心的衣衫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只要他的反应慢了半拍,这时候已成了地府的幽魂了
任中杰在心里叫了一声好险,左手袍袖向下挥出,浑厚的内力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他的身子立时藉势凌空翻身,轻飘飘的掠到了窗外。
他的双足刚一落地,就看见了一个绝美的身影正在月光下俏生生的立着。虽然这女子的脸幪在黑纱里,娇躯也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夜行衣中,可是那种风华绝代的风姿,却是什么布料也无法遮挡住的,就像是天上的嫦娥重新回到了人间。
任中杰咽了口唾沫,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千方百计寻找的凶手、所有血案的幕后主使者。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这一刻他既不为自己险遭暗算而愤怒,也不为这女子的毒辣心肠而惋惜,甚至连她面纱下的真面目都不急于知道了此时在他心里盘旋的竟只有一个念头
──好一个蛇蝎美人我一定要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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