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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什么?”我明知故问。


“废话。”苏楠说。


“你要废话干吗?”我装疯卖傻。


43


苏楠一来我就知道事情麻烦了。在我的骨子里我一直很尊重她。当然,我知道这种尊重完全因为她是王林的女朋友,现在情况有了变化,王林死了,她就象烈士的遗孀,让我尊重得有些敬仰。


“你犯浑是不是?”苏楠想以气势压人。


“我犯什么浑?我只是按照我的意志办事,我就想走了,怎么样?”我梗着脖子说。


“没有人强迫你,明天再走好吗?我还有话给你说。”


“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多留我一个晚上?这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城市没有让你留下来的可能吗?”


“我想了好长时间,既没有我留恋的,也没有让我留下来的,总之,没有任何不走的理由。”


“如果我说出一个理由呢?”苏楠有些激动。


“不可能。你说。”我也有些不耐烦。


“还记得有个叫王林的人吗?”苏楠的语调低下来。


“死都不会忘。”


“他和你的关系怎么样?”


“亲如兄弟。”


“他呢?”


“死了。”


“你呢?”


“还活着。”


“王林说他把你当成他自己,这话你相信吗?”


“相信。”


“王林从小山村里考出来,最大的愿望就是留在n市,他喜欢这个城市,他在这儿有梦想。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


“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真不明白。”“那好,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让你留在n市,就是要你替王林活着!”


我以为苏楠在喊出这个理由时会理直气壮,然而我错了。苏楠竟然泪流满面。


我一下子瘫软下来,挎在左肩的背包颓然坠地。苏楠和我站得近在咫尺,那双婆娑着泪花的眼睛看着我,我有些不敢再看,我沉默了。准确地说,苏楠的这个理由根本不是一个理由,它就象一道杀人的咒符,贴在了我最为脆弱的额头之上。我的冷汗淌下来,双腿有些发抖。我们三人沉默了,好象谁也没了话说。良久,苏楠伤感地说:“西门,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能不能当一个好理由使你留下来,如果你去意已决,今天就是咱们这辈子诀别的日子。我无话可说了,谢谢你,谢谢你给过我和王林那么多真诚和快乐。再见了,西门,我的朋友。”苏楠伸开双臂轻轻拥了拥我的肩膀。她眼里冰冷的泪水蹭到我的脸上。我感到她身体也有些颤抖。


苏楠转身走了。


璇璇的脸上想极力露出笑容,她向我走过来,我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碰她的手。


“也谢谢你,西门,我们相识的时间虽短,可你是我生命里第一个留下回忆和怀想的人,谢谢你,再见。”


璇璇转身也走了,她把一个明媚但却无奈的笑容留在我的眼底。


我望着两位女孩一前一后离我而去的身影,一阵孤独和惶恐袭上心头。


我知道我走不成了。


我得留下来。因为苏楠那句话。


44


临走的时候我把宿舍钥匙交到办公室了,我不能在候车室或者在大街上冻一夜。此刻,我去哪儿安身呢?


从候车室出来,我在大街上悻悻地溜达,心里荒凉的没着没落,我想该去找一家宾馆或是旅店住下,明天早上再去台里若无其事的上班。


不过有一点我很费解,苏楠说完那句话转身就走,她对我彻底失望还是就想把那句话说出来,因为当时是留是走我都没有做出反应,难道苏楠不会或者不肯对我做最后的挽留吗?


想到这些我心里有点不平衡。


我拨通了苏楠的手机。


“喂,谁呀?”手机里苏楠绵软的口音。


“我是西门。”我的舌头有点硬。


“还有事吗?”


“没……没了。”


“那好,回家以后给叔叔阿姨带好!”


我刚想说话,苏楠把手机关了。


我瞬间领略了被人抛弃是一种何等下贱的滋味,我要不是男人,肯定会掩面大哭。


初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曾觉得我是一条嗅觉极为灵敏却不知什么原因失去了方向的狗,而现在真得成了一条狗,一条地地道道的丧家狗。这算什么?四大天王吃鼻涕,越活越没出息。要知道混到这个份上,当初听父母的话去画院做一个吊儿郎当的职业画家多好,谁也不会认识,谁也不会在我心里扎上一根钢刺。我不必为朋友付出情感,也不必象现在这样落魄沦丧,成为可怜虫。我不愿意往下想,现在就想找个地方醉一场然后大睡不醒。想到此,我转身向火车站方向走去。那里餐馆很多,什么风味的菜肴都有,而且找个便宜睡觉的地方易如反掌。


我没走几步,手机响了。


手机里传出苏楠慌张的声音。


“西门,你要上哪儿?”我突然明白了苏楠没有走,她就在我的不远处看着我。原来她并没有对我彻底放弃,而是在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这么说她是关心我的,也在乎我。我的心里一酸,眼泪模糊了。


在泪水没有淌下来之前,我把腿迈得更快,嘴里委曲地喊了道:


“谁他妈也别管我,我去自杀——”


45


因为每次见面都不可避免地想起和提起王林,我继续留在n市以后很少去找苏楠。我以为王林的死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一个永远新鲜和剧烈的痛,但是,随着时光流逝,我不得不把对他的怀念深藏心底,脸上显现出一种平静。毕竟活着的人得好好地活下去。我想,这也是王林所愿意看到的。但是,对王林的怀念每平静一分,我对他的愧疚便凭添一重。那段日子里,我昼夜都被复杂的情绪折磨得体无完肤。我经常被梦里他血淋淋的尸体吓醒。我象一个受伤的困兽,在陷井里团团打转,愤怒、焦躁、绝望。


我和苏楠见面多起来是我父母来n市以后。本来父亲应邀为珠海一个全国性的书法大赛担任评委,母亲说正好来n市看看我。


父亲身体不是很好,平时出远门都由母亲陪着,而且总是准备一大包用上或者压根用不上的药物。


我平时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把王林和苏楠挂在嘴边,所以母亲一下火车就要见他们,说要当面谢谢他们这半年来对我的照顾。


我拿出王林的照片,对母亲说王林出车祸死了。母亲惊愕半晌,抚摸着王林的照片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么早就没了?母亲说着说着哭了,和没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把父母安排到宾馆以后给苏楠打了电话。其实我不想把父母来n市的事告诉她,我怕给她添麻烦。因为她一直不太熟悉酒店的管理工作,加上许多没事找事的职能部门和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整日忙乱得不亦乐乎。


可母亲非要见苏楠,说这闺女没了父母和男朋友,跟前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叫她来娘儿俩说说体己话。


我对苏楠说我父母来了n市,苏楠特别高兴,但一听我说他们住在宾馆里就急了。


苏楠说西门你好浑,“沁园春”有那么多客房,干吗要去花那些冤枉钱?再说你也不能总请假陪着他们,我把他们接到“沁园春”来,反正不用去台里上班了。


我说你在“沁园春”不是更忙吗?


苏楠说你甭管,你在宾馆门前等着,我马上就到。


十分钟以后,苏楠开着他父亲那辆黑色宝马停在我面前。


上楼的时候,我怕苏楠见我会想起王林,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嘻笑着问她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


苏楠说,大三的时候考的驾照。


我说,这下好了,我也得学学骑马,以后万一发了财省得现学。


苏楠,说那好哇,拜我为师吧!


我笑着说,我最愿意跟你学啦,不但不掏学费,还能享受三陪待遇。


苏楠捅了我一下说,你再胡说我跟你解除师徒关系。


我说,我没有胡说,我要跟你学,你就真得成了三陪啦。


苏楠说,你不正经的毛病啥时候能改呢?今天我就问问你怎么成的三陪,不说清楚跟你没完。


我嘻嘻笑着说,你看,你要教我学开车,一得陪着汽油钱,二得陪着饭钱,三还得陪着我说话,这不是三陪是啥?


我说完哈哈笑着往前跑。


苏楠挥着拳头后面紧追。


到父母住得客房门前,我对苏楠小声说,在我父母面前最好别行凶,不然我母亲看到儿子在n市被女人欺负,非让我回去不可。


苏楠也小声说,这回你要再走,我说什么也不挽留你了。


我说,上次你挽留我来吗?你给了我一个不太深情的拥抱就和我再见了。


苏楠说,我不是在后面偷偷看着你吗?


我说,我要真走呢?


苏楠说,不可能,我知道你不会走。


我说,因为你说的那个理由?


苏楠说,那还不够吗?


我说,够是够,就是你们把我晾在那儿太难受。


苏楠说,活该,你光让谁难受啊?


我说,我走让你难受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苏楠脸一红说,你神经病。


46


母亲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我身后站着一位女孩儿,眼神顿时柔和下来。


母亲轻声说,你就是楠楠吧?


苏楠点着头,嘴里甜甜的一声“阿姨”,把母亲叫得心里一软,攥住她的手再没有松开。


父母住到“沁园春”的当晚,苏楠亲自做了几道菜。


整整一个晚上,母亲疼爱地看着苏楠,笑微微的目光从未从她脸上移开。


苏楠很让我感动,坐在母亲身旁不断帮她夹菜,嘴里“阿姨”叫得简直前仆后继。


母亲拉着苏楠的手疼爱地说:“唉,我这辈子就是命不好,生了这么个儿子光让我c心受惊了,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有楠楠这么个女儿该多好。”


我说:“妈,现在男女都一样,您也甭岐视我,以后有什么知心话跟我说。”


母亲嗔怪地说:“跟你说,你跑到天边这么远的地方,我上哪儿找你?”


我说:“打电话呗,以后我多给你们打电话。”


母亲说:“就你那脾气,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把电话摞了。”


苏楠笑着说:“阿姨,这次来多住些日子,有什么知心话跟我说,什么时候说够了,什么时候再去珠海。”


父亲接口说:“你阿姨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起来没完,等她说够,人家珠海的活动早结束了。”


苏楠说:“从珠海回来接着说呗,您二老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吧!”


我对母亲说:“妈,你看苏楠多好,这是要对咱家实行白吃、白喝、白住的三白政策,跟日本人的三光政策只差一个字。”


母亲嗔怪地说:“给我滚一边去,从小到大没个正形。”


苏楠说:“阿姨,西门这张嘴我早习惯了,他就这样,你不让他胡说八道心里难受。别管他。”


母亲对苏楠说:“楠楠,虹子没有少欺负你吧?他再欺负你,我就替你撕他的嘴。”


我捂着嘴委曲地说:“妈,你成心当着外人大义灭亲啊!”


母亲说:“妈可没把楠楠当外人,这么好的闺女,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我说:“妈,既然你这么喜欢苏楠,干脆收她做您女儿得了,反正苏楠也没亲人,是个苦水里泡大的孩子。”


我的老家历来就有这样的习俗,谁如果觉得和谁有缘份,就认做干亲,从此象一家人一样来往。


母亲看着苏楠说:“那当然好了,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


苏楠说:“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长大以后一直把这个当成遗憾,如果阿姨愿意让我做女儿,我现在就改口,妈、爸——”苏楠起身给我父母郑重其事地鞠了两个躬。母亲高兴地不得了,一把搂住苏楠就揽进怀里。


不知为什么,这么高兴的事,她俩居然抱在一起流了泪。


母亲神情肃穆地摘下手上的戒指给苏楠戴上。


我想稀释一下悲壮的气氛,打趣地说:“妈,您不留着给您儿媳妇啦?”


母亲亲昵地看着苏楠说:“儿媳妇才是外人呢,我先给我女儿。”


我笑着对苏楠说:“苏楠你真行,一顿饭的功夫就打入我们家庭内部,不过这样也好,让我充分体验到了戏里的唱词有时也能成真。”


苏楠不解地问:“什么唱词?”


我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呀!”


苏楠说:“别臭美了,谁是你妹妹,我生日比你还大二十天呢?”


我做了一个痛不欲生的表情,绝望地说:“本民族的压迫还没结束,现在又成殖民地了,你说我不是引狼入室吗?”


苏楠还未说话,父亲严厉地看我一眼说:“虹子,爸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在书法界早就小有名气了。你总这样着三不着两的不行,人家以为我们家教有问题。”


我嘻皮笑脸地说:“爸,你甭担心,就咱家的教育制度,健全程度比宪法都不逊色。其实我就是瞅了个冷子,看您不留神把这张嘴修成了正果。再说现在都是咱家里人,又没有王连举,怕啥?”


第二天上午,我和苏楠陪父母逛街。


苏楠离开我们不大会儿,从商场买回一个4000多元的钻戒和一方正宗端砚,分别作为见面礼送给我的父母。


母亲看着那枚钻戒说什么也不肯收,苏楠急得眼圈红了。


我打趣地说:“妈,这是苏楠的一片心意,您就收着吧,将来给您儿媳妇留着。”


母亲说:“楠楠给我的东西,我才不给外人呢?”


我说:“那苏楠出嫁的时候您得好好准备一份嫁妆。”


母亲说:“那当然,还用你说。”


我看母亲非常高兴,颇为感慨地说:“妈,我长这么大,才发现对这个家庭有贡献。您猜猜是什么?”


母亲说:“是不是你又要胡说?”


我说:“我干吗胡说呀,我给咱家发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好门路。”


母亲说:“什么门路?”


我笑着说:“让您认干女儿呀!以后我没事多给您联系点此类业务,如果她们都象苏楠这么大方,用不了多长时间,咱家就能开个珠宝商店。”


母亲说:“一个楠楠就够了,我要那么多干吗?”


我说:“您看人家佘老太君多幸福,您也应该向她学习,除了您未来的儿媳妇不管您叫妈,怎么也得找三、五十个管您叫妈的,显着气派。”


母亲说:“儿媳妇不叫妈象什么话。”


我说:“儿媳妇当然不能管您叫妈了,她是外来户,叫法就要费事一些,她得叫成语。”


母亲说:“啥成语?”


我笑着说:“婆婆妈妈呗!”


47


我的父母小住三天之后,乘车去了珠海。


他们在n市的日子虽然短暂,可是我的心里非常愉快,王林死后长期郁积心里的烦忧被释放,感觉一切又都渐渐好了起来。


因为和苏楠有了一层特殊关系,我再见苏楠的时候不再和她开玩笑。


这期间,我一直按照和zhijia订好的见面时间在网上相聚,我们的话题不但多了起来,而且每次都有说不完的感觉。


如果以前有人对我说网络象魔鬼一样吸摄人心,我绝对要吐他一脸唾沫。但是自从在网上结识了zhijia,恐怕要被别人吐了。


那种虚幻的亲切有时比现实中的欢愉还要让人感到真实。


那种欢愉在自己手中握着,那种感动在自己心里流着,悄悄的不为任何人所知。


因为你看不到她的眼神,你可以随意把它想象成安慰、关怀甚至是爱,总之,没有现实中的任何戒备与敌意。


那是一种美妙的感受!


因为与她相隔遥远,当你闭上眼睛,她就会瞬间坐到你的对面,而且不受任何植被与高山的阻挡,直接凝视你的内心。


你那样安详地被一双善意的眼睛看着,心里奔涌着与生俱来的率真,你舍不得去欺骗,甚至还会担心自己语汇上的缺乏,从而失去了让她了解自己的机会。


真的,心与心的交融才是欢愉的本真。


我喜欢和zhijia在网上聊天的那种感受,它让我在虚幻的交流里活得快乐。


网络,让卑鄙的人更卑鄙。


网络,让纯真的人更纯真。


不知为什么,那些天我一直在想zhijia长得什么样,尤其是每次和她聊完天从网吧回台里的那段路上,脑子里除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形象,基本上没有别的。


夜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看见那头长发,鼻息间还居然有新鲜洗发水的味道。


我估计我是中邪了,还突发其想地试验能不能睁着眼睡觉,结果试验失败。


双眼瞪得酸痛的时候,我爬起来写了那首《一直醒到天亮》的歌词。


48


我和zhijia最长的一次聊天,是一个稍微飘着些雨的夜晚。


朝鲜冷面:嗨,你那里下雪了吗?嘻嘻!


zhijia:下了下了,闭上眼漫天都是鹅毛。


朝鲜冷面:哈,跟我学得差不多了!


zhijia:冷吗?


朝鲜冷面:热!!!!


zhijia:为啥?


朝鲜冷面:因为和你在一起:)


zhijia:口蜜腹剑!


朝鲜冷面:是口剑腹蜜。嘿嘿!


zhijia:第一首歌词谱好曲了,不太满意。


朝鲜冷面:那是你没感觉。


zhijia:有感觉。


朝鲜冷面:有感觉还不好?


zhijia:谁象你总是老王卖瓜:)


朝鲜冷面:哈,那就是好了,唱给我听听!


zhijia:好吧,我现在就唱!


朝鲜冷面:听不见:((((


zhijia:那我就没办法了:)


朝鲜冷面:有的有的,我把耳朵割下来给你寄去。


zhijia:血淋淋地想吓死我?


朝鲜冷面:你若害怕干脆让火车把我整个寄去?嘻嘻!


zhijia:别,我更害怕!


朝鲜冷面:为啥?


zhijia:我怕见生人。


朝鲜冷面:这么长时间了,你还生啊?


zhijia:滚,你才生呢!


朝鲜冷面:对不起,我是说你还觉得我生啊?我生我生,我生还不行吗?


zhijia:为一首歌跑一趟值吗?


朝鲜冷面:值,我做梦都想听你的声音。


zhijia:啊?不至于吧!


朝鲜冷面:连你睡觉磨牙打喷嚏我都想听:)


zhijia:好哇,有空儿我专录一盘打喷嚏的录音带给你寄去。


朝鲜冷面:你别费劲了,还是我去吧!


zhijia:真来?


朝鲜冷面:正考虑呢,我父母去珠海了,我想陪他们到广州玩几天。


zhijia:好哇!这边的旅行社和导游都不错,保你玩得开心!


朝鲜冷面:你不见我?


zhijia:不!


朝鲜冷面:我若想让你见呢?


zhijia:更不!


朝鲜冷面:见一面少一面呀!


zhijia:那也不!


朝鲜冷面:完了,你晚饭吃得秤砣吧?


zhijia:你才是吃秤砣的那个什么什么呢!


朝鲜冷面:是啊!我就是铁了心要见你呀!


zhijia:你觉得见面好吗?


朝鲜冷面:当然好了,不然别人怎么都见?


zhijia:所以他们都后悔!


朝鲜冷面:活该,谁让他们目的不纯。


zhijia:你是什么目的?


朝鲜冷面:看你一眼掉头就走。


zhijia:为什么?


朝鲜冷面:我就是想看看跟我合得来的这个女孩儿长什么样,如果这辈子不知道觉得不甘心。


zhijia: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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