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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2 / 2)

“那个有苏女,将代替栖姬宠冠后宫;”


“娘娘,那有苏女奴婢曾经见过,”名唤蔓草的宫婢皱着眉头,扶着纤弱的女子;


女子站在火红的枫树下,一片红叶轻落于她的发际;


“奴婢觉着,那有苏女虽然清纯如水、灵气人,可与娘娘你相比;”


一股自然的风流美态,分不清是红叶装饰了她的美态,还是她令这红叶有了生气,女子的美态令身为女子的蔓草惊为天人;


“蔓草,我已不年轻了,入宫这么些年,我较栖姬年长,算来,已过了二十五岁;”


“可是娘娘的容颜,却不曾随着岁月流逝,”凭心而论,女子的面容虽然依旧美丽,的确未若妲己稚嫩;


妲己不仅有着与她年纪相宜的纯净,更如春华中绽放的花朵,凝结着朝露;


“可是娘娘,您如陈年的甘冽美酒,你的气韵与风姿,放眼后宫无人能及;”女子举手投足,令蔓草倾佩的五体投地;


“我也只剩下这些了,岁月的积淀,只有倚靠这些,去与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宠妃们,分得一杯残羹;”即使清扬而优雅,女子的言语里却很是无奈;


“娘娘,若非为了老爷,您是不会去做这些为心的事,”蔓草替女子不值;


“那又能怎样呢?”女子一阵低叹,在晨霜中呵出一口薄雾;


“再过几日,就是仲秋节了,”


蔓草从袖中拿出一捆丝线,“奴婢都为娘娘准备妥当了。”


清扬婉兮2


王后侧卧于铺有水獭皮的贵妃榻上,宫婢捧出珍珠,“王后娘娘,”温凉的触感,虽然照于面上,而王后却无平常那种受用之色;


“可恶的东西,”一想到香浮当着众嫔妃披露自己受宠的情形,将她撇开晾于一旁,心中就翻滚的不是个滋味;


恼怒中,她猛的推开正在为其照面的宫婢;


“啪”宫婢一个趔趄,珍珠滚落到地上,“贱婢,”王后从一旁青铜筑的贡瓶里抽出丈青,噼噼啪啪将气洒在宫婢瘦弱的身躯上;


“若这珍珠有丝毫的损伤,就拿你的贱命来抵;”


“王后娘娘请息怒,”殿内外的宫婢见王后发了脾气,唬得颤颤兢兢,连忙磕头请罪;


王后责打宫婢的消息不胫而走,自然第一处传到栖姬的耳中;


“什么?”栖姬正在享用呈上的燕窝盏,从宫婢口中得此消息笑得勾起唇角,眉眼之间俱是嘲讽之色,“两头落开,白让人捡了便宜;”


“即让那个有苏女得逞,又让那样下贱的奴婢钻了空子,爬上大王的床榻;”


“娘娘,”宫婢向栖姬微微欠身,“大人已到殿外。”


“快快有请,”栖姬迫不急待的站起身,一阵张望;


“请栖娘娘少安毋躁,”男子高挑的身影,虽然身量颇高,却瘦骨嶙峋;言语间俱是揣度之测,细眯的双眼蕴着精明;


栖姬看到男子,心中稍稍一定,“你可知本宫心中有多犯愁;”


“本宫不像王后有个像九侯那样权倾朝野的父亲,膝下又育有子嗣,再者,又无有苏女那么年轻与心计,”


说到妲自己她一阵咂舌,“本宫从一开始就觉着,那女子远没有她那个样子这么简单;”


“假意令王后的婢女承宠,引开嫔妃的注意思;实则欲擒故纵,令大王来寻她,如今可好,堂而皇之的搬到大王的寝宫,”


男子见栖姬喋喋不休的一阵抱怨,如看耍猴般紧盯着着她;


“大人,您总这么盯着本宫,”精明如栖姬,分明看出男子带有些许鄙夷之色,方掩了口。


秋祭


妲己跪在床榻前为帝辛更衣,当日她适时的一吻,虽令帝辛不再震怒,而为了驯服她,帝辛将她留在自己的寝宫玄灵宫,日夜服侍,一应宫婢之职皆由妲己代行;


“春天祭日、秋天祭月,”帝辛望了眼玄灵宫外,月色清明,按大商的节气,一年有四季,每季又分伯、仲、秋三个部分,月圆于仲秋,故名仲秋节;


日主阳,月主y,日月更迭,y阳交替,浇筑有兽面纹的青铜祭鼎早已燃起冉冉青烟,帝辛率领王族,王后带领后宫,拜月施礼;


“愿天地神明保佑我大商的国祚,流传永世,”帝辛深深的一拜、无比虔诚;王族及后妃皆着白衣,妲己隐没于后妃中,冷眼望着秋祭;


如果是在有苏,不止有祭礼,还有男女相会于月下,花好月圆、共度良宵;


倘若自己只是有苏的寻常女子,没有异样的出生、与惊世骇俗的命格,命运,就是不会因此而改变;


微子启与箕子捧上卜片,恭敬的施礼道:“请大王拈扶;”


礼乐之后,烈火中“哗剥”之声,“大王,”箕子乃王族中年辈份为高之辈,“贞,大贞;”


帝辛接过卜片,颇为愉悦,澄黄的虎目泛起爽朗的笑容,“设宴长明宫;”


后妃们在宫婢的掺扶下,纷纷坐上香车,涂有桐子的油香车,在夜色的露水里,泛着淡淡桐油的香气,栖姬挑起海螺穿成的珠帘,望着妲己坐上帝辛的御辇;


“一切皆因王后的愚蠢而起,”住了帘子,栖姬半眯着眼,能否将帝辛再次引入她的寝宫,就得看今晚长明宫的夜宴;


“大王,”王后看到妲己侧立于帝辛的身旁,如芒刺在背,“王后,欲言又止是为何意?”


起驾的那一刻,王后抿着嘴角,到底克制住心中的妒忌,“前些个日子,大王宠幸了苏妹妹身边的宫婢,是否,给那宫婢一个名分;”


香浮从王后的香车中转过身,盈盈伏于跟前,“不过是个宫婢,难道,孤要将所有宠幸过的宫婢都册封为娘娘。”


秋祭2


帝辛摞下香浮,命奴役起驾,“你都看到了,”王后亦在香车起驾前冲香浮一阵讪笑,“你被那个有苏女利用了;”


满怀希冀,又怅然若失,香浮嘴角吟恨,在王宫里,怎么可能会有女子愿将大王让出,王后三言两语已撩拨了香浮对妲己的怨恨;


“有苏女,”在大王的身边,出尽风头,“我一定会不白白如你的心意的,”香浮如暗夜里闪着绿光的野猫,紧盯着妲己;


长明宫夜宴,琼浆玉y、铜盘里盛着烤羊羔,帝辛撕下一块羊r搁在妲己的跟前,“比起你们有苏的烤羊r味道如何?”


破城那日,妲己的美色及有苏的烤羊腿,令帝辛颇为受用;


却不知,他对妲己这样贴切的举动,引得众后妃一阵忌妒;栖姬咬着丰润的樱唇,那有苏女还依旧一幅浅淡的样子,她愈是这样矫情,帝辛就愈为她迷得神魂癫倒;


“大王,”王后实在看不过眼,“请歌舞如何?”


巫师在跳过一段祭祀之武后,敲起密锣,“咚、咚、咚,”紧锣密鼓之声,不以编钟和乐,而是代之瑶琴,伯邑考于珠帘外,在月色下抚琴;


至阳与至y的音律,强烈的反差形成一种难言的美感;


“是他,”熟悉的琴音,妲己隔着珠帘,终于看清伯邑考的形容,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人前眼看伯邑考;


尽管人后,她与他有过无数次缱绻,她,并不需要他那张脸;


“若是有人翩翩起舞,”身为帝辛的爱卿,费仲有幸伴驾于帝辛身旁,他替帝辛斟了美酒,借着眼角的余光;


栖姬正欲闻音起舞;


却不知,空气里隐隐弥漫有草木的芳华之气,“这香气?”令栖姬为之一震变了脸色,连忙望向殿外;


“好香,”连妲己亦为这种若无似有的香气而紧紧吸引;


“难道是?”王后有些坐不稳,她的身子微微往前倾斜,殿外月色清明处,一袭白衣;


如踏月而来,袅娜蹁迁。


大封后宫


似月中仙子,飘浮于半空中,“难道是恒娥下凡,”帝辛大步迎上前,虎目里惊为天人之色,“后翌的妻子;”


女子转过身,一袭侧影,在空中起舞;


不似栖姬在脚踝上系着铜铃,亦不似舞姬周身饰有璎玉,无数缕丝带在晚风里轻扬,随着女子一颦一笑,一舞一动;


不断加快的琴声与鼓声,女子不断璇转于空中,隐约有一两声c于发髻玉珠的清脆碰撞声;


帝辛后宫,竟有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像是,妲己一阵沉吟,有苏神殿上雕刻着的仙女,如果初入后宫,栖姬咄咄人的美,令她感到胁迫;


音律达到高c,女子一个仰面,弯成半月形的身子,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如水般泄于夜色;


那么这个女子,则令她有一种羽化成仙的美感;


“臣妾给大王安请安,”不知何时,女子已立于帝辛的掌心中,众妃哗然,即使善舞如栖姬,亦无此体态轻盈;


“婉兮,你回来了,”帝辛澄黄的双目如月色般明亮;


“是,是臣妾,”妲己跃过帝辛的肩头,名唤婉兮的女子,眉如婉然美也,有着与诸妃不同寻常的气韵;


她的容颜虽略逊于栖姬,可栖姬的气韵却远输于女子;


即使是自己,在这个优雅的女子跟前,亦失去了光彩;“传孤旨意,册封婉妃为王妃,赐封号为月,奉为月王妃;”


帝辛的后宫,王后为正妻,无品,王后之下品阶依次为王妃、妃、夫人、美人数名;


“什么?”诸妃于一旁窃窃私语,“沉寂这么久的婉妃,一露面就被奉为王妃,并赐予封号;”


不觉将目光落于栖姬身上,栖姬承宠多年,只是栖夫人的身份;


“臣妾谢大王恩典,”月王妃伏于帝辛跟前轻盈的一拜,“仲秋佳节,臣妾获如此殊恩,虽然心中惊喜却甚为不安;”


“甚为不安?”帝辛如获珍宝,连忙掺起月王妃,“未若一同晋晋各位姐妹的位份,天上人间,皆沾大王的雨露恩泽。”


大封后宫2


月王妃只一句雨露均沾,晋晋诸位妹妹的位分,就令诸妃疯狂的忌妒转为期待,“难得婉兮姐妹情深,”帝辛命月王妃坐在他的右下首;


妲己趁机空出位置,隐没身形于月王妃之后;


即使妲己如此敏捷,低敛着澄澈的双眸,依旧吸引了月王妃的注意;


“这位妹妹,不避退让,一同坐着吧!”妲己只得微微欠身,稍稍往前移了移身子;


“婉兮,她是妲己,孤从有苏带回来的女子,”帝辛将妲己引荐给月王妃,“臣妾给月王妃娘娘请安,”妲己合着双于腰际,微微行礼;


“清纯如水,灵气人,”月王妃清婉的眉目满是赞誉,“大王得此美人,连臣妾都羡慕了。”


“婉兮,”月王妃的言语如滴水般清脆悦耳,帝辛甚为受用;


“月王妃,”王后转过脸,扬起精心描画过的柳眉,“后宫晋位,岂是你一句戏言?”


只有王后才有资格向大王谏言,晋位诸妃,王后首先忌讳月王妃的复宠,更怨恨她越疱代疽,当着帝辛,在诸妃跟前作好人;


“臣妾以为王后娘娘说的极是,”栖姬心中明白,此刻,不管与王后平日如何生怨,面对月王妃她必须与王后联手;


见栖姬站在自己这一边,王后更加有了底气,“臣妾的意思是指,臣妾当然也是希望众位妹妹身分为尊,但这样一来,恐失了后宫的礼法;”


“请大王与王后恕臣妾莽撞,”月王妃扑通一声伏在帝辛脚下,诸妃则纷纷向帝辛谏言;


“虽然月王妃有些造次,到底是一片公允之心,”


“月王妃蒙大王怜惜,亦不忘提携臣妾们;”


这些可恶的嫔妃,王后在心里咒骂道,人人都想攀着高枝儿往上爬,先前,婉兮这个贱女人被冷落在蓉茉殿,怎不见你们去赞她;


费尽心思令如此危险的女人失宠,栖姬暗恨于心,结果,不过半年,她居然以这么优雅的姿态复宠,并仅位列王后之下,真是可恨。


大封后宫3


王后与栖姬,帝辛心中明白,素来不睦的两人,一唱一和,皆因婉兮;


“孤,以为婉兮所言甚是,”对于婉兮,帝辛心中有愧,被自己冷落于蓉茉殿,婉兮从不曾抱怨,并且,他对婉兮的父亲及族人颇为苛刻;


“你为什么会是东夷的公主?”第一次在后宫,见到婉兮,帝辛已为婉兮的神韵而倾倒;


她的出生,是东夷最为彪悍部族,西狨部;她的父亲,西狨王曾经号令东夷,征讨大商;


婉兮尊贵的身份,在宫中足以与王后相媲;


但,出生尊贵,姿色倾城,又有如仙眷般的神韵,婉兮的出现,令王后及诸妃深为不安;常常在帝辛的跟前,中伤婉兮;


特别是婉兮的父亲,强硬的作派,曾经身为东夷部首领的身份,在帝辛跟前,如耀眼的光芒,深令帝辛不安;


面对婉兮,帝辛一方面为能占有这样一个女子而感到自豪;别一方面他有一种自悲,在这个优雅的东夷公主跟前,强势如他,亦能以仰望的姿态;


在后宫里,他要放下姿态去追逐这个女子蹁跹的身影;


栖姬适时的出现,填满了帝辛的挫败感,与婉兮的清扬不同;栖姬风情而妩媚,出生于不知名的战败部族,她更懂得如何取悦帝辛博取恩宠;


仰望,总是令人疲惫;帝辛自诩为当世英雄,栖姬恰到好处的臣服,填满了虚荣的心理;


很快,对婉兮的迷恋,直转而下,栖姬,一跃成为帝辛跟前炙手可热的新宠;


见帝辛一再出言,力挺婉兮,精明如栖姬只得缄口,只有王后不识大体的想要维护她那点所谓的权威,正位中宫,掌管后妃;


“传孤旨意,后宫诸妃按级晋升一位,”闻言众妃自是心中欢喜,莺莺燕燕向帝辛谢恩;


“栖姬,孤将你晋位为栖妃,所居住的寝殿赐名为如心殿,如孤心意,”尽管婉兮复宠,栖姬素日的媚功帝辛依然记于心中;


“妲己,孤赐你苏美人的封号。”


大封后宫4


“臣妾,谢大王恩宠,”虽是因婉兮而晋位,栖姬心中到底欢喜;她为自己适才的缄口,暗自庆幸,不管月王妃如何复宠,大王,终究是惦记着她;


妃与王妃位仅一步之遥,来日方长;


妲己随栖姬叩首,“苏妹妹进宫多日,总算,有了名份,”栖姬心生一计,如果令婉兮与妲己二美争斗,再怂恿王后;


“若大王能够再赐苏妹妹独居的寝殿,”婉兮厚待后宫的伎俩,不过如此,栖姬信手拈来;


“这个,就不必栖妃c心了,”栖姬不是婉兮,她的举动是那么造作;不似婉兮优雅而有气韵,缺少一种有度的智慧;


“苏美人,因日前之过,暂居于灵玄宫,待行宫婢之职,”


说白了,帝辛只是找个借口将妲己拘于身边日夜宠幸,但,他为妲己巧立名目,以堵众人攸攸之口;


“原来是这样,”栖姬被帝辛噎得再吭不出一句话来;


“哼,”轮着王后看笑话,以为本宫臊了一鼻子灰,碰壁的还有你这个贱人;她一抬头,见婉兮冲她似有若无的笑笑;


婉兮的完胜,王后感到自己在她的跟前丑态毕出,涨红了脸。


“今夜,月色如玉,”酒过三巡,帝辛在宫婢的掺扶向婉兮说道:“孤,今晚驾临你的蓉茉宫;”


“臣妾,”婉兮欲语面先王,婉然的神态中略带娇羞;


“苏妹妹初入王宫,”她附在帝辛的耳畔,一阵低语,“大王与臣妾多年夫妻,不急于此刻;”


推却之德,令帝辛啧啧称道,“但孤,今夜却是那么想你;”


花好月圆之夜,带着草木芳华,帝辛起驾去了月王妃的蓉茉殿,命宫婢送妲己先回灵玄宫;


诸妃款款散去,“王后娘娘,”栖姬站在长明宫殿阁门口,夜风乍起,宫婢替栖姬围上火狐狸毛制的披风;


“哦,栖妃,”王后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瞧栖妃妹妹一喜感恩戴德的样子,”


“五十步笑一百步,王后娘娘又何必在臣妾的跟前泼凉水呢!”


囚牢论英雄


羑里大牢,牢头打开天井,“传大王旨意,册封婉妃娘娘为王妃,赐号封为月,并着赏西戎侯美酒佳酿;”姬昌闻言,冲黑暗深处一阵笑道:


“我当日所言果然不差!”


“哼,”西戎侯正是被钥足之男子,“虽然丫头复宠,可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帝辛夺了他的城池,占了他的女儿,让他从国王沦为被钥足的阶下囚;口虽如此,他那个清高的女儿,还得向帝辛谄媚,屈就于他的后宫;


“西戎侯识时务者为俊杰,”姬昌半眯着眼,只因自己与诸侯国相交结好,便被崇侯虎敬谗言,称自己居心不轨;


如果从前他为自己的野心有些不安,在经历牢狱之苦后;


姬昌作了决定,连年征战,令殷商不断败落,虽然目前看起来山河万里,鲜花着锦,不过是再等待一个契机,趁虚而入,一举攻入;


要等待,更要忍耐;


“西伯侯明明可以离开大牢,却死赖在这里,”狡黠如西戎侯,他下意识的摁了摁袖中的宝物,“该不会是算计着我吧!”


“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姬昌明明被西戎侯看穿,仍是不肯承认;


“帝辛都没有得到,你,更是枉想;”


正是因为帝辛无法得到,我,才千方百计,更想要得到;自信如姬昌,只要耐心,不可能没有机会;事间之事,总是给了有准备的人;


“放眼当今天下,各路诸侯中,你姬昌也算是个人才,”称姬昌为人才,西戎侯其实言语中,俱是贬意,老谋深算如姬昌当然明白西戎侯是为何意;


“距离英雄,只差那么一点点,”姬昌将西戎侯掖于心底的话语和盘托出,“你想要说的,不过是这些。”


“既然你都知道,”西戎侯摆明我瞧不起你那幅神情,并且,知道你满口仁义道德之后的底细;“与我同样深陷大牢;”


姬昌在心里,更加鄙夷西戎侯,兵权在手,粮草充足,东夷为王,却惜败于帝辛,竟敢自称为英雄。


三、 景福宫:宫女子第三部(国庆推出)


囚牢论英雄2


不得已,将婉兮公主献入帝辛后宫,“姬昌,”西戎侯亦知他如此看待他,“当年,你与我,为了得到翘楚,枉费心机;”


“最终,翘楚为我生下婉兮,而你,”


“你倒是为了当年那些儿女情长而意犹未尽,”姬昌的眼前未免浮现出骊戎第一美女翘楚,多久以前的事情,算起来将尽有三十年;


“三十年前的往事,粒粒在目,”西戎侯自鸣得意,移动着钥足:“你,只能委屈娶翘楚的妹妹,翘雉,并且,还得容忍她怀着别人的野种;”


如果是从前,姬昌一定为西戎侯气得憋屈;而岁月,令姬昌沉府,“伯邑考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却是那么孝顺;”


“这个儿子,为了我四处奔走,不似亲生,却更胜于亲生,”


西戎侯当时被姬昌噎在那里,他孑然一生,除了婉兮,再无子嗣,被帝辛降罪之后,连个为他奔走的人俱无;


“如此说来,你倒是捡了便宜,”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想不明白,”也许三十年前,我的确不如你,而三十年后的今天;


姬昌是那么笃定,他的心胸早已不在陈年旧事之上;


“西伯侯大人,”牢头恭敬的向姬昌施礼,“姬昌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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