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未醒,人也未醉,夜更深,露更重!只有他的怀抱让我感觉温暖如春。赖在他的温柔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时就见到兰儿不满地盯着我,才想起昨天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妓院!
赧然!羞愧呀!
“好兰儿,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转身,不理我。
“兰妹妹,我错了!”
再转身,还是不理我。
这丫头,近来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摸摸鼻子,小姐当到我这份上,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昨天,我在秋香阁看了场真人秀!”
小丫头身子呆了呆,听不懂!
“我昨天不了心,碰到了一个寻欢客跟一个妓女在小院子里那什么什么……”我在她耳边轻悄悄地说。偷笑,还不把你个小丫头给羞死。哈哈哈…
“小姐!”一跺脚,“你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呢!”脸红了,真好玩!
“我知道呀,所以我就吓得偷跑出来啦!”拉着兰儿的手,一同在扶拦旁坐下,我讨好地说:“我真不是故意留你一个人在那里的,昨天真的是个意外。”我草草地就昨天发生的事拈轻避重地说了一遍,在她半信半疑地目光里,重重地点点头,以示诚信,这才让她对我重拾笑脸。
[零星篇:第十章 美人井月,初见朱袖]
真的是很无聊!由于发生妓院事件,我被宁峰弈禁足了。他们三人去了武陵候府,留下兰儿看守我。趴在窗前发呆,快要下雪了!这个时候的北方应该会很漂亮。想想这三年,如梦一般,却又那么真实!
“小姐,公子他们回来了,你不去看看么?”
懒懒地看她一眼:“不去,这么冷,不出门了,反正他们要进来的。”
“小姐,天一冷你就这得性,你咋不冬眠啦?”小丫头样!
说话间,就感觉到有脚步声进了这客栈中我们暂住的后院。夹杂着女子银铃般地笑声,听道欧泳的声音传来:“等会你见了就知道了,真真是那样的一个人,你们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
呵!我不跟着,这三人行情见涨呀!还带着靓妹回来了。
纤细,精致,漂亮的眼睛:清澈,灵活,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地,由于天气的原因,脸蛋也红扑扑地。身上穿着一件粉红的斗篷,更显得娇俏。
好一个红粉俏佳人!
我打开房门,立在门口,笑着看着那一行来的四人,宁峰弈见到我,迎了过来,深蹙着眉头,接过兰儿手里递过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手揽着我的肩头,望向我身后的兰儿,扬眉问道:“今天又玩出什么新花样了?”
“倒是没有,只不过把三位公子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亲爱的兰儿妹妹被宁大少给收去做了小耳朵了,真真是个小心眼的丫头,记仇呀!”我嗔道。
大家都笑了。
那女子走上前来,握着我的手道:“听欧公子说起姐姐时还不大信,看来是真的,这世上还真有这么有趣的人!”眼神里有喜悦,有羡慕,有嫉妒。似嗔似妒!
我忙挣脱宁峰弈的掌握,笑道:“平日里被他们欺负惯了,这下好了,家丑也外扬了!”
“姐姐这么说,真是伤了妹妹的心,我今个就是冲着姐姐来的,一听说有这样的人物,马上颠颠儿地跑了过来,姐姐要是不嫌弃,我就想与姐姐就地结拜呢!谁知姐姐一来,一屋子人偏就我成了外人了!”女子嗔道。
“是姐姐失言了!妹妹莫怪!”我忙道:“平日里跟他们笑闹习惯了,一时错口,对不起妹妹了,该罚!”
宁峰弈上来解围道:“这位是楚兄的表妹井月姑娘!”说罢冲我眨眨眼睛。
井月?很有印像!
哦!恍然大悟。
不就是欧少暗恋许久的那主儿么?难怪一进门就只听得欧大少在那里叽叽喳喳,原来是心上人来了。我不捉弄你的就不是零星!欧泳,你接招吧!
“妹妹就是井月呀!刚才不知道,原来妹妹就是大名鼎鼎地井月姑娘,这会子我可不敢和姑娘结拜了,不然倒时候有人说我趁机占他便宜!”我偷笑。
欧泳大窘。忙走过来冲我又是弯腰又是鞠躬,我乐了!
井月倒也大方,只是对我笑道:“只怕到时候有人说我高攀了,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宁府当家的小姨子了!”说着掩嘴笑了!
“好厉害的小妮子!姐姐认输了,这里给你赔罪了,快进屋吧!外面冷!”说罢将众人迎进小客厅坐下。
原来,这井月跟随楚枫的大哥从北方出来办点事,楚老大临时有急事将这小丫头丢在这保定府,跟她说楚枫马上会过来,只让她在这等两天,便自己先走了。她玩心一起在周围转了几圈,这会我们到了,她又不在,是已前两天他们三人一直没有去拜访武陵候,而是在找她。谁知,这丫头玩着玩着不知怎么也去了武陵候府。这不,几个人见了面,便又一同回了客栈。
原本我来这里,除了师姐,兰儿还有那个柳杨情之外,没有一个女性朋友,这下来了个可爱又刁钻的井月,日子一下子丰富多彩了。
又在这临安城呆了几天,他们三人总是去武陵候府拜访,我便与井月兰儿一起在这四处闲逛。井月早到些时候,对这城中事务了解多过我与兰儿,便由她充当向导,带着我们在这里游览。
这日,我们正在茶馆喝茶歇脚,只见一小厮过来请道:“我家二夫人请两位小姐过府一叙!”
“请问府上是?”
“武陵候府!”
我吃惊!兰儿神情一滞!井月道:“既是二夫人请,那自是要去的,麻烦小哥回二夫人一声,我们马上到!”
那小厮应了一声,就告退了。
我与兰儿面面相觑!井月道:“我大致知道宁大哥他们来这的目的,这武陵候的二夫人不是别人,就是朱袖,也是那朱恶少的姑姑。江湖中你再见不到比她妖媚的女人了!”
我与井月缓缓往武陵候府走去,让兰儿先回客栈。不清楚那朱袖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但我心里总是隐隐地觉得不安。
有门童将我们引进后宅小客厅,才刚端起茶杯,就闻一阵香风,随着人影款款而来。咋一见面,我愣了一下,倒不是这女人多媚多娇,而是跟随在她身后的女子。
“夫人有礼!”我与井月对那妇人道。
她应一声:“两位姑娘有礼!引见一下,这位是杨柳山庄的大小姐柳杨情姑娘!”她指着与她同时进来的女子道,随后又指向井月:“杨姑娘,这位是楚家表小姐井月姑娘,”又指向我,刚要说话,柳杨情道:“师叔不必介绍了,这位零星姐姐我是早就认识的。”说罢,又向着我,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只叫一声:“姐姐!”
我因着受了杨庄主的问心剑,对杨柳庄的人自是生出一份好感,便也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道:“妹妹!不知妹妹何时来的?”
二夫人朱袖笑骂道:“早知道你们相识,我又何苦来哉!坐下再叙吧!”
众人落座。
我看着柳杨情,道:“早知妹妹在这里,我就不必在客栈闷上几天了,直接来找你玩了!”
“妹妹也是昨天听师叔说宁公子他们来了,才想到姐姐也该在这里的。”柳杨情解释道。
原来如此!谈话中我知道柳杨情的母亲与朱袖是同门师姐妹,都出自七色门,只是柳母师从七色剑侠丁若兰,朱袖师从天魔女杜芸仙。
天魔女除了一身天魔功出神入化,其本人也是极娇媚动人的,曾有江湖第一美女之称,其门下弟子也都是女子。相貌上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不是极为出众的,入不了她的门下。而朱袖又是其中的绞绞者。
几人闲聊了一阵,不见她们提及找我和井月的正事,我也乐得糊涂,但又不见宁峰弈来找我们,算了,走哪是哪,看看再说吧!我与井月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最近我俩很有默契。
临了,天色渐暗,二夫人才道:“我这师侄说是专门来探我,结果听说你们来了,便想与你们结伴同行,这不,才借了我的名誉请了二位姑娘。她一个人往返我也不大放心,只是不知道贵几位方不方便?”
原来正题在这!只见柳杨情对我和井月偷偷眨眨眼睛,我心下也明白了。便道:“我与井月也是近日碰上的,人多倒真的热闹些,我们非常欢迎柳妹妹与我们同路走。”
于是,待柳杨情收拾了包袱,便与我们一起辞了二夫人,出了武陵候府,回了我们住的客栈。我想,宁他们的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
晚上,大家聚齐,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火锅,兰儿提早备下的。
夜里我与井月柳杨情还有兰儿四人同居一屋,有多的房间,但是我们还是挤在了一张大床上,都没睡觉,拢了被子在那聊天,我们几人脾气颇为相似,又都是大家子弟,很谈得来。后来在井月的建议下,结拜为异姓姐妹:我是老大,柳杨情其次,井月排先第三,兰儿最小。起初兰儿怎么都不肯越了身份,在我的软磨硬泡与威利诱下才流着眼泪同意。
次日宁峰弈他们三人听了我们结拜之事,只宠溺地揽了揽我的肩膀,欧泳却越发地巴结我,谁让我是井月的大姐了呢!楚枫只是一笑了之。
当天我们就起程各自回家过年,约好来年的三月一同去洛阳观景。
我们姐妹四人心戚戚然,依依惜别,最难过的莫过于井月了,只她一人住北,我们三人都往南,好歹同路。
分手之后,我和宁峰弈,带着柳杨情与兰儿,以步代车,一路游山玩水回苏洲。只是已经入了冬,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就是新年了,左右没什么事情,便走走停停。我从来没这么悠闲地出过远门,又有结拜姐妹相伴,亲密爱人作陪,一路上十分的快活。后来想,那些时光应该是我来到这个年代最轻松无忧的日子了。
[零星篇:第十一章 结义姐妹,恢复功力]
回到苏洲,我们先一同去了宁园见我师姐,师姐得知我们四人结拜了姐妹,很是为我开心,我与师姐见面,眼眶一红,在我心底,二妹三妹还有兰儿,她们对我来说是我的妹妹,也是亲人,而师姐对于我来说,是师姐,师亲人,也是长辈。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二十一世纪的姑姑一样,那种亲情含带着等着倦鸟归巢的r沫之情。
在宁园稍作修整,便一同带着路上买来的礼物,送二妹回家,并拜访她的父亲与伯父。
咋一见到二妹的父亲柳文梁,我觉得造物主真的弄人。这样的一位侠客,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美貌多情,曳曳生姿的女儿来!也想像他的妻子七色剑的传人该是一个多么柔软与纤细的美人,这应该是古代版的美女与野兽!他膀大腰圆,虎目阔额,面貌不怒而威,见到柳杨情时流露出的那种温柔与宠爱,难以想像是他那种粗汉子会有的表情。
而杨庄主还是往日见过的一样一身青袍,单薄而又儒雅,见到我很开心。两兄弟与世隔绝很久了,他们的宝贝要出去闯荡,看来他们并不反对,而且有了我这个结拜姐姐也更让他们放心。见我称呼他们庄主,柳庄主就道:“你们跟情儿是姐妹,反倒称乎我们为庄主,这不是生分了么?叫我们伯父吧!”
我跟兰儿便又重新行礼,称呼杨伯父,柳伯父。
新年将近,宁逐渐忙碌了起来,我与三妹还有四妹几人便常在一处,四处瞎逛,但不管多晚,他总是会来探望我一会,从不间断,我们的感情平淡中却更加升温。
傍晚,我回到宁府别苑,已经入夜,还不见宁峰弈过来,洗漱之后刚要宽衣躺下,就见师傅晃身坐在我房间的桌子旁。他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问。沉默之后,他拉着我跳上一匹马,疾驰而去。在雪夜里我分不清方向,只觉得离苏洲城越来越远。
一路上风雪交加,马儿跑了差不多有三个多时辰,照这速度,应该已出苏洲有三百多里地了。师傅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我身体越来越痛,便一挣扎,从马上翻身落地,指着他大骂:“死老头,一年前你将我一人丢在那净月山庄外面,现在又一声不吭地带着我离开苏洲,这么久不见,别的不说,这不顾宝贝徒儿意愿,自说自唱的本事倒见长哈!”
师傅勒马停下,立在我旁边,长臂一捞,安抚地抱抱我肩膀,拉着我的胳膊走进路旁的大树下,道:“好丫头不着急,你听师傅慢慢地告诉你。我已经找着了医治你的药了!”
我一听,大喜!但不露声色地道:“那也不至于这大雪天地就拉着我摸黑就出门吧!好歹你也让我告诉师姐她们一声吧,这样不辞而别,还不把他们急坏了呀!”
师傅摸摸鼻子道:“我一时高兴就给忘了,反正我也只是将你放在他们家暂养,我一听老元说你在宁家,马上就赶过来了。”
师傅见我面色好转,又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们一声?可那石灰果三年开花三年结果,果子成熟时间只有一个月便失了药效了,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那倒也不用,明天一早托个人去讲一声吧!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问道。
“那最后一味药是石灰果,这味药要现摘现用,所以我请老叫花在那帮我看着,我就来接你了。在九宫山。”妈呀,这得多远啦?
我一路痴。
“来回快点得个半个月就行了。”
好在时间不长,可以接受。赶不上过年了,但是赶得上元宵。
我们折回近百里路到了杨柳庄,告诉二妹我要同师傅去九宫山,请她转告师姐兰儿还有宁峰弈。她为宽我心,当时便带了仆从同我们一起出门,一往九宫山,她往城内宁家报信,以免宁峰弈兰儿他们着急。
我感念二妹的姐妹情份,如有机会,我一定相报。
我与师傅一路疾驰。相互道了别后这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师傅得知我已恢复了三成功力,还结交了无忧与杨柳二庄主这样的莫逆,更得到了师叔铁琴先生的青睐,得意得嘴巴都合不拢,直说自己当初的眼光好,运气好,收了我这个好徒弟。
我心下却对师傅这一年来的劳碌心疼不已。他老人家先后去了西藏,往返内蒙,又在关内大山小寨寻药救我,得有七八个月都在路上耗着。
好在我的包包向来都随身带着。我取出一瓶我的灵丹,双手递给师傅,他眼角含泪,我知道那是心疼我,怎么都不肯收,后来我生气了,扔给他威协说不收就扔掉,他才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收好。
待我和师傅赶到九宫山角下时,天刚刚露白。我的骨架都快散了。
“师傅,要不我们休息一下,顺便准备点吃的喝的带给你的朋友吧!”
师傅略一沉吟,道:“也好!”
我们便在山下一个小客栈里吃了点东西歇了下脚。师傅去打酒了,我借了客栈的厨房,在里面做了些吃的。
待师傅回来是,我的吃食已经好了一大半,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就到了九宫山顶的望云峰上。
“哈!还没上山就闻到了酒香,糟鼻子你这么快就把你的宝贝徒弟带来啦!”影随音动,一个灰色的人影一晃,师傅手中的酒坛子就不见了。
“老叫花,我这宝贝徒弟可不是我一个人自卖自夸,无忧莫离还有杨文栋他们可都是羡慕不已呀!”师傅得意地说:“你那徒弟虽好,却不常伴你左右,除了功夫其它可都没得到你的真传。老成持重一点都不像年轻人,你招呼他理都不理你,我看,你要不死,他是不会来见你了。还是我这徒儿好,孝顺不说,还活泼机灵!”
“哼!那臭小子,不过我还告诉你老糟鼻子,不出两天,我那徒弟一定会来的!不信就走着瞧!”喝了几大口酒,用袖子抹抹嘴,这我才看清这位江湖中的风尘侠丐。
与我师傅相近的体形,只是两人一着土红长衫,一着土灰长衫,他老人家面色红润,头发灰白而且篷松,若不是身上挂了大大小小一堆的布袋,还真像个土地公。
我知道这位江湖前辈为了我,在这无趣的山上守了有快一个月了。
我想上前行礼,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行礼不合适,便灵机一动,打开用油纸包着的叫花j,一下子香气四溢。
“这是什么?”老叫花问道,伸手便抓。
我师傅凑上前来一挡,吃味地道:“小丫头也忒偏心!你师傅我老人家早上还只是吃了包子而已。这老花子也值得你亲自下厨整这叫花j么?”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
老叫花乐了,接过我递上的叫花j道:“原来,它跟我是本家呀!可它比我老叫花香多了!”
我也乐了:“叫花吃叫花j才叫相得益鄣呀!”
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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