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绵绵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还说这丫头不是你万芳阁的人,这就护短起来了。”
“哼!不管这丫头是不是我万芳阁的人,你现在闹事的地盘可是我万芳阁,李富李贵李吉李祥,送客!”绵绵姨不怒而威,嘴角挂着的那抹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外围看热闹的人,男人都是看着绵绵姨垂涎欲滴,想拍手替她叫好,这个女人气场太强了。而女人则小声的在一遍碎碎念:“狗咬狗,一群狐媚子。”
“芬儿芳儿馨儿香儿。还不招呼客人?”
一语吩咐罢,长得高大威猛的四个男人和清秀可人的四个女人,前后齐刷刷的在大门口出现,各司其职。
那四个粗壮的男人挥手赶着飘香院的女人们,而四个女人则是挥着手帕一声声勾魂的朝着人群召唤:“大爷,公子,进来小坐啊!”
飘香院的疯狗们,在李富李贵李吉李祥的驱赶下,知道再闹下去赚不了便宜,只忿忿的指着万芳阁的门匾道:“绵绵姨,别以为后头有几个高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们飘香院,可不是好欺负的,你给我等着瞧。”
放完狠话,玉红率众姐妹甩袖而去,而门口的客人被芬儿芳儿馨儿香儿一招呼,也知道这是绵绵姨在告诉大家,看好戏的可以滚蛋了,想进来的有银子的就进来,人群遂一哄而散。
紫晓楠一直搞不清楚这演的是哪一出,不禁弱弱的开口问了句:“你不会是觉得我是那边派来闹事的奸细,要关起来打我吧!”
“哼!”这一声哼笑,不是冷笑,而是有几分的神秘!
“我认得你!”她开口,徐娘半老的脸上,这么近看才发现,刚还以为她是化了淡妆,这会子才发现妈的,天妒人愤啊,根本一点妆都没有,但是却半根皱纹半丝白发都找不到,保养的未免也太好了点吧!不是粉黛而倾城,估计最适合用来形容眼前的女人。
“认,认得?”更让紫晓楠瞠目结舌的,还是她的话。
不会吧,难道是认错人了?紫晓楠自认为人低调(事实上她今天想高调来的,人家都不买账),好吧就算她是有点名气,但是一直待在銮寿山庄和皇宫里,这宫外的人,怎么会认识自己?
“我女儿画过你的画像!”绵绵姨说着,对身后的人使一个眼色,来人会意,马上去了一幅画像过来,一展开,紫晓楠差点吐血!
“什么,这画……你女儿是谁啊!怎么,怎么把我全身的衣服都扒光了!”
对,画像上的人是紫晓楠本尊没有错,她虽然很少照镜子,但是这种黄瓜脸她还是认得的,更重要的是画像的右下角落款:銮寿山庄庄主夫人紫晓楠!
可是,这画画的人,也太该死了吧,居然,居然给她画了张裸体,虽然这裸体的身体部位,凸的凸,凹的凹吗,明显比紫晓楠的身材有料多了,但是这盗用她的长相是侵犯肖像权,还有画成全裸,这罪更是不可饶恕,传播不雅照,这分明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和尊严的践踏。
绵绵姨知道她情绪会失控,很是淡定的让人把画卷起来:“小女杨烨,年纪尚幼,画工拙劣,见到龙夫人本尊,倒是比画里要漂亮些。”
杨,杨,杨烨……
紫晓楠华丽丽的想晕倒,可惜她不是柔弱的小姐身子,想晕都晕不过去。
不过她更想晕的事,这画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人看过吧!
勉强镇定了下,她紧张兮兮的凑近绵绵姨:“这画,没传播出去吧!”
“自然没有,若是传播了出去,我这万芳阁百十来个姑娘的性命,怕是随我一起葬送在龙庄主手里了。这是小女涂鸦之作,当作重礼在我生日那日献给我,我素来爱收集天下名媛贵女的裸身像!”
紫晓楠当场石化,这世上怪癖多的人见多了,收藏也见多了,她素来觉得那个喜欢收集各种各样女士内裤的男同事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我只是没有遇到更变态的而已。
这个青楼老鸨的癖好,当真让人汗毛倒竖,一个女人,还是个看上去很正常的女人,居然喜欢收集别人的裸体画像,更重要的是,她是个青楼老鸨,最为重要的是,她的家人都知道她又这个癖好,还以此作为礼物送给她庆生。
呼,呼气,吸气,放屁,紫晓楠再小心肝被连续冲撞了好几拨后,总算淡定下来,没传出去就好,没传出去就好。看来銮寿山庄庄主夫人的名号,还是很好用的,这女人虽然收集自己的裸画,但是还不至于有这个胆子肆意传播。
“毁掉吧,这画像不是我,我身材很烂,搓衣板一样,这画像造假了,没有收藏价值的!”纵然她说了不会随意传播,但是这不代表她不会传播,哪一天如果銮寿山庄倒了,这画像照样会四处传播。
绵绵姨听她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夸了她一句,紫晓楠听完后却想哭。
“怎么会想搓衣板,哪里有那么平,顶多是个荷包蛋!”
额,话说这个绵绵姨,你是在夸人损人,算来不和你计较这个,还是劝说你把画像毁掉:“杨烨她娘,真的这画像作假了,而且我不喜欢自己被人当作收藏品,你要是不毁掉,我就和我相公说了哦,想必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娘子被人画了这样的画像,以供欣赏的!”
看来还得摆谱一次,高调一次,现在对方真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应该会买账了吧!
“那我等庄主亲自和我来说,再把画像毁掉,可能庄主并不介意别人把自己妻子的画像当珍宝一样的供养。”绵绵姨边说着,边对身后的婢女挥手,“送回我房里去,放回盒子里。”
“是,绵绵姨!”婢女应声下去,紫晓楠眼看着自己的裸画被送回去珍藏,那叫一个急,不行,得找龙龙,让他去说,把这画毁掉。
“绵绵姨,刚才我相公说要来你这,请问他想在人在何处?”紫晓楠一出言,一屋子所有人都看向她,男人逛妓院,原配杀上来这种戏码。虽然见怪不怪了,但是如果对象换做是胜过皇上的太阳一般的男子和他的夫人,就好看喽。
“哦!难不成方才的三岁小娃,就是传说中的龙庄主。”绵绵姨也是听说銮寿山庄的庄主练功走火入魔,变成了三岁小儿的样貌,只是没想现在这三岁小儿,居然会是她万芳阁的贵宾。
小半个时辰前,一个锦袍玉带的小孩和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进来万芳阁,也没点姑娘就说要喝酒,点了最贵的露天雅间,半晌也没吱声,她派人进去请示,出来后那丫头只是手里拿着厚厚一沓银票,说里头的主儿说了,时候还没到,姑娘们先备着,别上!
上下打量了紫晓楠,她大致明白了,这时辰想必就是说的眼下这个龙夫人了,阅人无数,加上情场老手的她能看不出来,龙庄主想必是要故意气龙夫人呢。
虽然不知道这对小夫妻何故要互相斗气,但是她收了人的银子,自然要成人之事,于是当紫晓楠开口问龙龙在哪里的时候,她笑靥如花的使了个缓兵之计:“龙庄主正在楼上呢,来人呢,还不去告诉庄主,夫人来了!”
“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不用去禀报!”紫晓楠一听龙龙真的在楼上,急着绕过绵绵姨上楼。
“唉,龙夫人,稍安勿躁啊,我这店子里的规矩,二楼是不让良家女眷上去的,你这不好坏我规矩吧!”
紫晓楠才不管她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呢,这个龙龙居然敢拿逛妓院这一招来对付自己,好呀待她找把见到,当场让他变成小龙龙老太监,让他兴风作浪胡作非为。
“龙庄主对不起,奴婢办事不利,没有拦住夫人!”婢女诚惶诚恐的道,并不知道这只是龙庄主欲擒故纵,请君入瓮的戏而已。
龙龙一挑眉,装作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你们这么多人,却连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做饭烧菜的女人都拦不住?找你们绵绵姨来!”
“牛,你想死吗?”紫晓楠听到他说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做饭烧菜的女人,一股血气上涌,差点直接喷出来。
龙龙斜睨她一眼:“是你勾搭别人在先,你不守妇道凭什么要我为你守身如玉?我从医馆走后,你要用这么久才能过来吗?看你衣衫凌乱,云鬓散乱,不会是刚在那和那年轻英俊的大夫缠绵了一番吧!”
龙龙从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就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看着紫晓楠的样子,再推算她这么久才过来,他不由的开始当真怀疑起,她是被那医生耕耘了一番再过来的。
这个想法让他气急,遂无凭无据的开始口无遮拦。
“你!你……”紫晓楠眼前有些黑,身子恍惚了一下,水仙忙惊呼“庄主,夫人她……”
“闭嘴,我不需要你来同情我!”看样子,他是当真假戏真乐在其中了,以前每次气她,都不会玩到责骂过分的境地。
但是今天,他居然左拥右抱,小手还放在两个美女胸口上方,离那丰满的贲张只有一点点的距离,而且一屋子衣衫凌乱,桌上本盘狼藉,看样子想必是在她陷入“追杀门”事件,狼狈逃跑,拼命朝他呼救的时候,他正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
看着她被自己气的险些晕过去,龙龙心口扎疼一下,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也是,她的葵水还没有干净,怎么可能和男人做那种事情。
“娘……”好想上去抱住她,告诉她对不起,我玩大了,不该误会你的。
却只听的紫晓楠一阵狂笑,笑的眼泪直流:“有首歌叫做是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龙凰,我本来因为你是最最特别的那一个,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把你当成了那唯一一个。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如果只是喜欢我做的饭菜,大可以只把我留下来给你当厨娘。你喜欢的女人,应该是绾倩那样温柔美丽,应该是这两个美女一样楚楚动人。
但是当听到你的甜言蜜语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你是个不介意我的容貌不介意我的身材不介意我的才华不介意我的背景的男人,看来我当真是瞎了眼睛了。
美人在怀,岂能坐怀不乱,男人吗,都这样,是吧,绵绵姨?”
赶巧绵绵姨因为那丫头的通报上楼,一时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要继续配合龙庄主气气龙夫人,于是勾了个为难的笑:“男人都这样,龙夫人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哦!知道了!那我走了!谢谢你,绵绵姨,你又让我上了一课。”偷偷抹掉眼泪,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凄凉,她的尊严已经在自己的老公妓院,甚至和妓女们假戏真做的时候,被践踏到了脚底。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怕多留一刻,自己的心肝就要断了,保持着风度,嘴角挂着笑容一步步的下楼,龙龙起身去追,当真意识到自己玩火了,可脚步才离开桌子,一道白影不合时宜的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庄主,属下一路寻来,不见夫人,医馆的大夫说夫人在你走后不久就跟着离开了,说要来万芳阁找您!”
“她人已经在万芳阁了!让开!”龙龙一把拨开白无常,嫌他碍事。
“哪里?庄主,夫人在哪里?”白无常忙到处寻找,只听的龙忿忿跺脚:“你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这个时候,还不快去追,夫人刚出万芳阁!追啊!”
白无常自知犯罪了,忙拱手:“属下这就去!”
说完撒脚往外飞,龙龙功力没有调息过来,不能使用轻功,只能埋着小步子拼命跑,只是这般跑,怎么可能跑得过紫晓楠。
从万芳阁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崩溃了,彻底崩溃了,疯狂的跑,跑到一处不是很繁华的街道,她颜面嚎哭起来,像个刚被人强暴了的小女孩,因为她的这一身打扮,真是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哭得累了,她注意到路人的指指点点,一把抹掉泪水,吼一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神经病!”
“切,泼妇!”
“西,你才神经病。”
……
路人都鄙夷的朝她挥挥袖子,一副嫌弃的样子。
紫晓楠自己看着自己的糟粕样,都觉得对不起紫家的祖宗,老姐在和姐夫结婚前,被男人甩过三次,每次回来嚎啕大哭,都被老妈用擀面杖揍得很惨。
“你爹你妈还没死呢,你哭什么,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没出息的东西,丢光了我们紫家的脸。”
每当老妈这样恶毒一痛骂后,姐姐的哭声会更像杀猪一般,撼天动地,紫晓楠自认她不是姐姐,她比姐姐放得开,她是谁,她可是新时代的事业型男性,男人只是生活的点缀,要拿得起放得下。
况且还没失身,她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
擦干眼泪,骂自己几句丢脸,她心痛的要裂开,面上却已经回复了平静。
她得先把自己拾掇一番,于是找了个当铺,把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当了,黑心老板看她急着用钱,坑了她的首饰不少价值,她也没有想心情没有力气和人计较。
落草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她的典型,纵然知道自己被讹了,她也只能你逆来顺受,原本价值一千多两银子的首饰,换下来只剩了三百两,她忍了。
换了银子后她随便在地摊上买了件朴实无华的棉布衣服罩住了狼狈的身体,因为被那群飘香院的女人疯追,她的外套都不见了,她总也不能穿着里衣到处晃悠。
至于为何又三百两银子在手,她才买了件棉布衣服,那是因为多余的银子,她打算当盘缠用,离开,离开京城,离开和别的男人一样用下半身思考的龙龙。
又买了梳子,让摊贩嫂子帮自己梳理了一个普通的发髻,她如今走在街上,看上去和所有的女子无异,唯独稍微夺目点的,是她脖子上狗链子粗细的银链子。
等换了新环境,也要请工匠取下来的,就算会伤到脖子也要取下来,她不要存留任何一点,关于他的记忆。
心灰意冷的买了点生活用品和食物,她打算的挺周到,然后看着河上停泊的小船,她上了其中一弯:“师傅你这船最远去哪里?”
“姑娘我这是夜游京城的船,去不了多远,出不了城的!”看着紫晓楠包袱款款的样子,船夫一眼便瞧出了她要远行。
“如果我给钱,你去吗?”这个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紫晓楠掏出一锭三两的散银子,知道对船夫来说,每天就赚几个铜板这点银子也是价值不菲了。
“去,去!”船夫果然见钱眼开,一双眼睛,顺便还偷偷的看了看紫晓楠腰间鼓鼓的荷包,出手这么阔绰,看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都这么晚了打扮成这样出城,难不成要跟想好的私奔?
龌蹉的猜测着种种可能,船夫又不怀好意的看向了紫晓楠的荷包,紫晓楠满心都想着龙龙的背叛,龙龙和四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的亲人,龙龙以前甚至可以为绾倩死,心口绞痛绞痛,忍不住抱着膝盖埋首进了双膝之间,轻轻的啼哭起来。
桥上,龙龙和白无常正焦急寻找着,龙龙只看了一眼桥下的几处客船,觉得并无异样,便片刻不停的继续往前寻找,他才走,紫晓楠就抬起头来,用力抹一把泪:“开船吧,出城,送我到城外最近的村庄!”
紫晓楠还是考虑周到的,不是一味的赌气逃跑,她不能让自己一个人落在荒郊野外,得找个有人气的地方先歇一夜再说。
“好叻!”船夫见她抬头,终于收回了落在她腰间的贪婪目光,拔掉了固定船只的船蒿,然后将船蒿一头顶着岸边,缓缓把船推离了河岸,驶到喝中央,他放落座,看起船桨划船。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他稀疏平常的和紫晓楠搭话。
“投奔亲戚!”紫晓楠只给了他一个虚假的答案,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被老公背叛了,想逃离伤心之地。
“哦,姑娘亲戚是哪里人?”
“不知道!”紫晓楠真的不想说话,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看出来了这姑娘伤心的很,不想和人说话,船夫也不多言语了,河岸上穿梭着各种各样的客船,上头都是观夜景的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成双成对,有的一家几口,总之河道上的热闹,不会比街巷上的少。
船缓缓的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因为和换成船队走了不同路线,所以到了分叉口之后,河岸上越发的冷清起来,那船夫冷不防问了句:“姑娘可通水性?”
紫晓楠不疑有他,摇摇头:“一窍不通!”
“哦,那要是落水了可就麻烦了,你要抓稳啊!”他说着,不知道使出了个什么巧妙的劲道,船只居然轻轻晃动了一下!
吓的紫晓楠都没时间伤心,小命第一啊,忙抓住船舷:“师傅,这船怎么晃荡了起来,你驾的稳当些吧,吓人!”抬眼叮嘱驾船的,却见他一双贼光闪闪的眼睛,忽然打在了自己的腰间荷包上,紫晓楠猛然意识到为何他要问自己通不通水性了。
心里一慌,一瞬间她有些六神无主,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她还有时间,淡定,呼,淡定!
为何说还有时间,是因为身边还零零星星有几只船经过,而热闹的环城河道也不是很远,现在她要是落水,扑棱水花外加大喊救命的声音,肯定会引来人,所以想必这船夫即使要对自己不利,也不能急于一时。
不动声色压下惊恐,实则她的腿脚在发软,死亡面前,不是人人平等,是人人惊悚,她也是人,也不会例外。她很想和周边的船只呼救,但是周围偶尔才来一只船,现下并没有船经过。
她若是大声朝着环城道上呼救,只怕她连落水的扑棱和求救声都别想发出来,直接会被这个船夫用船蒿杵死在水底。
镇定镇定,见机行事,这人不是贪财吗?看来她只能舍弃钱财就保命了。
之前三百两银子太重,当铺的老板给她的是五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这一荷包碎银子,看样子这个男人以为她的钱都在身上,所以才会一个劲的盯着她的荷包看,财乃身外之物,既然他觊觎荷包,她就来个故意把荷包落水,让他下去捞,然后趁机逃跑。
只是她这个法子有个弊端,她不会划船啊!
算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划船在电视里看多了,而且刚才看船夫划船,不是也差不多看懂了怎么划吗?左边三下,右边三下,用力用力,加速加速,应该就可以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故意用力的叹息了一口。
“唉,师傅,离京城越远,我心里就越发的难过,我生在这长在这,从小没离开过京城,如今家道败落,父母亡故。母亲临终前给了我书信一封,镯子一只,让我去五方城郊县投亲,我把镯子当了换银两。
那千杀的掌柜的还看我年幼孤苦欺负我,一直镯子只当了这五十两,我不事生产,有没有一技之长,如果投亲不成,这五十两住店吃饭赶路,很快就会耗尽,唉,师傅,我命苦啊!”
说着,还抹起眼泪来,关键是她的眼泪,还真的能落下来。
船夫一听,心中大暗喜悦:“嘿嘿,原来有五十两,我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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