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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情(2 / 2)

祖尔有点腼腆的等待着大家的评判。


「哇,太好吃了,祖尔你太谦虚了。」柔然第一个表态道。


「嗯,真的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法国人呢。不过这排骨烤的也很地道,也是用微波炉烤的?」段璧问道。


「没,家里有烤箱的。」娜娜替她回答道。「好吃,我还没尝过这种做法的排骨呢。」


娜娜这边刀叉齐飞,已经吃的嘴角流油了。


「呵呵,一点都不淑女。」嘉嘉拿餐巾替她擦擦说道。


「那你是没吃到祖尔烤的牛排,正宗的德克萨斯秘制配方,连老江访美,去小布什那吃的都是那个。」志扬也跟着说道。他紧跟着补充道「不是所有美国人都喜欢他,就像这俩。」


「是吗?为什么啊?」娜娜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大家都烦他,我也觉得他不好。」米歇尔也很不淑女的咽下塞得满嘴的东西,喝了口水说道。


「我晕……」、「哈哈……」柔然和娜娜同时做了一个晕的动作,引得大家一阵欢笑。


「你变了……」夜澜如水,志扬悄悄拉着若馨到屋外散步,看着满天繁星的天空,志扬有些感慨,斗转星移,十年前的他们,谁能想到今天的局面。


「是我们都老了,看看孩子们渐渐大起来,有时候我也真的很懊恼以前为什么那样。」


若馨愧疚的说道。


「好了,都过去了,其实也不都怪你,是我对你的关心不够。」志扬主动承担起责任说道。「不过你现在真的变了好多,比以前平静了,又让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那会儿,你的样子。」他拉着她的手说道。


「呵呵,程先生请你庄重点。」若馨跟他开玩笑说道,却不但没有甩开他,反而和他紧紧地将手握在了一起。


「哎,虽然我们现在生活的都很好,但是我真想能回到从前,再活一次,今天能看到儿女绕膝,看着嘉嘉、囡囡都长大成人,结婚生子,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志扬有些伤感的说道。


「可是,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若馨幽幽的说道。「我倒是觉得时间是公平的。」


「哦?」「至少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又何必去听人家的指手画脚呢?」若馨笑着说道。


「是啊……还是你看得透彻。祝你们生活幸福。」志扬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道。


「谢谢……」若馨很平静,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二十年的感情纠葛,进而几乎激转为不共戴天之仇的恩恩怨怨,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化解开了。虽然心里有一丝寂落,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的笑了……「我还是回去,人太多了,住不开。」


晚上快11点时候,若馨起身准备回市里。


「这么晚了,别走了,妈妈。咱俩睡,让段璧哥哥睡小床去。」娜娜说道。


「嘿嘿,要是我没来,是你俩睡在一起啊?」若馨抓着女儿的语病,调侃道。


「妈,你坏死了,怎么这么说人家,我才没和他一起住呢。」娜娜红着脸辩解道。


「呵呵,好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不是一样的嘛,确实是人太多了,不说早上起来争厕所都费劲。」若馨笑道。


「那,段璧哥哥,你陪着我妈回去,我这样实在没法动弹,你晚上陪陪她。」娜娜想了想说道。


「这不太好,还是让他留下来陪你,我一个人没事的。」若馨看看段璧说道。


「让他去,我还是有些担心。」娜娜其实也不情愿,但是为了保证妈妈的安全,她才提出这个建议,那件事确实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妈,就让段大哥陪你去,今晚我陪着妹妹好了。」嘉嘉也劝道。


若馨有些无奈的看着段璧,看他面上在苦笑,但是她知道,只怕他心里早都乐开花了。


「那好,我们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妈,你时差倒过来了吗?」


嘉嘉关心的问道。


「嗯,嗯……应该没事,我现在觉少,本身在家也睡不多。」娜娜找出家里那辆雅阁的车钥匙,志扬将它交给段璧「反正明早电话联系,先把时差倒过来,马上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再犯迷糊可不好。」志扬拍拍段璧的胳膊说道「好好照顾你丈母娘。」「呵呵,放心。」段璧接过车钥匙笑道,其实他已经等不及出门了。


「我刚才给对过火了,等你们开回市里基本上就把电充满了。油应该还剩点底,出去别忘加油。」「好,我知道了。那我们走,我也是有点困了。」


段璧打了个哈欠说道。他又对娜娜吩咐了句「晚上早睡,别和你姐聊太晚了,我们明天一早儿过来。」娜娜也嘱咐道「妈妈别在车里睡着了,会着凉的。」


看妈妈穿的实在不多,她顺手递过一件大衣来说道。


「谢谢,乖女儿。跟妈妈回去。」若馨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嗯……还是算了,上下楼不方便,就一晚上,妈你好好休息,明儿我们再聊。」娜娜想了想,还是觉得太过麻烦,那边住在六楼,到时候只怕又要麻烦男朋友,所以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嗯,那好,我们明天早点过来。」若馨感觉都有点睁不开眼了。


「嗯,快走,看您困的……哥哥,开车路上小心。」「放心,你还不相信我的技术。」


段璧微笑着道,当着大家面在娜娜脸颊上亲了一口。


「很激情嘛,璧……」米歇尔起哄道。


「哈哈……」引来一屋子人大笑,又看段璧脸都绿了,搞得米歇尔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嘉嘉偷偷拉她一下道「不能跟叫志扬一样……那个字单独念,音节和ord发音相近。」


o……)段璧现在根本没心情计较这些,他只觉得下半身正在催促他快走,就匆匆的驾车而去。


「你刚才去哪了?」在车上,段璧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出去散散步啊,怎么了?」若馨若无其事的说道。


「自己一个人?」他刚才就注意到,若馨和程志扬对话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后来发现若馨吃晚饭就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程志扬。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是若馨没告诉他的。


「还吃醋了,我是和老程一起出去的,周围散散心嘛,很多年没见面了,所以聊聊,不是你想的那种……」「真的?」「真的,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的。」


若馨语气肯定的说道。


段璧这才松了口气,把手伸过来,抓着若馨的手说道「你别怪我多心,真都是我太在乎你了,而且说实话,他太出色了,让我感觉自己有些配不上你了。」


「傻瓜,他好是他的,他自有嘉嘉去疼他,我是你的,我只要你一个人来疼爱我。


好了,好好开车,别分心了。「若馨将段璧的手放在面颊上摩挲一下,然后把它放回到档位上去。


「馨儿?」段璧微笑的叫道。


「嗯?什么事?」「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想要你。」段璧笑嘻嘻的说道。


「别胡闹了,专心开车。今天下午被你闹得,好困……困得不行了都,今晚上饶了我。」


若馨困劲上来了,上下眼皮直打架,蜷在座位上说道。


「那你先睡,到家我叫你。」段璧把空调开大,把车停在路边,伸手到后座上,把自己的外套拿过来替情人盖上。若馨心里甜甜的,慵懒的默默任他摆布。段璧轻轻的啄了下她的朱唇,安慰她闭上眼睡去,然后才继续开车向他家方向驶去。


若馨一觉酣睡不醒,朦胧间,感觉有人将自己背起,知道是到了家了。


她也懒得睁眼,只是懒懒的赖在段璧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上楼。


「磅…」、「哎呀。」段璧一个没留神让若馨的额头撞到了楼梯顶上,腿卡在了走道的栏杆上。这一下若馨可清醒了过来,吓得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段璧的脖子。「坏蛋,你是故意的?」若馨惊魂未定,恨恨的问道。


「真冤枉,没看到上面还凸出那么一块来,正好这层灯坏了……」段璧知道自己理亏,小声辩解道,自己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你现在死肉死肉的……「死鬼,不想混了,当我听不见啊,说我什么呢?」若馨耳朵尖,听见他在小声嘀咕自己,揪着他耳朵问道。


「没有,没有,我再说,撞伤我好老婆,我一会好好给你揉揉。」段璧谄笑的背着若馨继续走着。


待到亮出,若馨看他已经累得气喘不已了,心疼不已的说道「放我下来,看把你累的,真是个呆子。」「宝贝儿,讲话要凭良心好不好,还剩半层了,你才这么说,还有地方讲理去没啦?」段璧听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好了。


「到了啊……嘿嘿,失误、失误,算了,这次算我错了,我来拎包,你快去开门去,伸不出手来怎么拿钥匙开门?」若馨吩咐道。


「你没带钥匙回来吗?」段璧一愣,心里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没钥匙吗?」若馨也是一愣,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钥匙你吵吵什么回家呀……现在回去还不让他们笑死。」段璧越想越可笑,但是已经深夜了,没敢大声说话,怕影响到邻居休息。


「那怎么办啊?」若馨装出天真的样子来问道,毕竟是自己理亏,也不好再跟他胡搅蛮缠。


「去住宾馆。」段璧看看表,已经快1点了,牵着若馨的手,向楼下走去。


「先生,请您出示下您的身份证和结婚证。」段璧和若馨站在市里一家三星级酒店前台,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眼。「这个,小姐,您看,我跟我妻子是从国外回来的,忘了回来住饭店还需要带结婚证登记,您看我们也不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能不能给通融通融?」段璧递过去自己二人的护照说道。


「这……」前台的接待小姐沉吟了一下,却没有下文。


「我们这刚回来,还闹时差呢,帮帮忙,行不?」段璧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亮了亮雪白的牙齿。若馨吃味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后腰眼上。


「那好……」小姑娘没多说别的,利索的给办了两张房卡。「押金6,这是您的房卡,附带早餐券,请收好。」「嗯,谢谢,真给我们帮了大忙了。」


段璧笑笑客气道。


「呵呵……不客气,应该的,您慢走。」电梯里,若馨还是有些生气的不说话。「怎么了,宝贝儿?困了吗?」段璧看她闷闷的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困了,就问道。


「哼……‘您真给我们帮大忙了。’‘呵呵,不客气,应该的。’真是如鱼得水啊,还跟人家抛媚眼。」若馨扭过头去,生气的说道。


「我这不是求人办事嘛,再说人家小姑娘半夜的还在大堂站着,不也挺不容易,可能人家也想回家抱着男朋友、老公撒娇的呢,我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嘛。」段璧调侃道。


「那你直接去陪她睡,不是更行善了?你还跟着我来干嘛呀?」若馨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爱使小性子,她在包里找找,掏出药瓶来,往嘴里旋了片药。


段璧知道她是疲劳过度,忧郁症有些发作了,不禁从背后抱住她柔声说道「别吃些干醋了,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只迷恋着你的身体,你是我的女神,我只愿拜倒在你的脚下,一生一世都守护者你,你还不相信我吗?嗯?」若馨已经在偷偷反省自己的错误了,又听他如此深情的剖白,不禁回过头来,一头扎进段璧的怀里哭道「坏蛋、坏蛋、坏蛋,你就会逗人家哭,赚人家眼泪……傻瓜,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说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好的……我会被你宠坏,每天都对着你发脾气,总有一天你就会扔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别哭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些闲话去撩逗别人,别哭了嘛,嗯?好不好?」段璧有些无奈,有时候他真是分不出他俩谁大谁小来,只能搂着她,好言宽慰道。


「宝贝儿,还困吗?」到了屋里,段璧把若馨压倒在床上,一边轻吻着她的脸颊,一边问道。


「这一通搅和,哪还能有睡意?说,你又想干什么?」女人伸出她那青葱般的玉指,在段璧头上轻轻点了下嗔道。


「嘿嘿,到现在了,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啊?太没默契了。」段璧的贼手已经不老实的,从若馨的衬衫下面伸了进去,一边贼笑着说道。


「好了别闹了,先让我去洗下,把装卸了,再回来伺候你,我的爷。」


若馨轻轻把他推开,想了想,回头说道「给嘉嘉打个电话,跟她说声,说我们到家了,不用担心。」「不会太晚吗?」段璧问道。


「没事,她肯定在等我们电话呢。」若馨将衣服脱下,走进了浴室。


若馨在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头发,在飞机上辗转折腾了一天,中午的时候为了赶飞机,也只是草草的清洗了一下,她一晚上都觉得身上别扭,所以才会一进房间,就先霸占了浴室。


正在她闭着眼享受着热水淋浴的时候,段璧敲敲的跟了进来。她听见门的响动,也没睁眼,说道「真够粘人的,哎,这澡又不用洗了。」她把头上的肥皂沫冲掉,关上水龙,看到果然是全身精赤的段璧站在自己面前,下身的已经高耸的站立着,向她点头致敬了。


「来,我替你洗下。」若馨笑着把他进浴池。


段璧笑着躺在浴盆里,若馨嗔怪的看他一眼,知道他想要什么,含羞的跪在他双腿间,张口将段璧的含入口中。她一边吸吮,一边含糊的问道「你打了电话了没?」


「打了,跟他们说我们到家了,让他们不用担心,你放心。嗯,爽……宝贝儿,专心点做你的工作,我爱死你了。」段璧一手拢着若馨湿湿的长发,露出了她认真吞吐的荡模样,也让她可以腾出双手来,让他可以更加享受女人口腔所带来的快感。「嗯,宝贝儿,你的口技越来越厉害了,吸的我快要射出来了,咱往里含含。」却说若馨怀孕的时候,当段璧来了兴致的时候,他们就躲在厕所里,让挺着大肚子的若馨给他含吮,直到发泄完,他都会逼着若馨把他的吞下,一来二去的,若馨也就习惯了,对这种要求也没再有什么抵触。如果段业均来缠她,她就也替他含,但是每次都不超过一分钟,使得渐渐的,段业均也不好意思再自找下不来台。他却也怀疑妻子为什么突然间开放了许多,口活也厉害了许多,进而怀疑妻子在外面有人。但是他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若馨的作息时间依然规律,除了买菜出去很短的时间,一般都是足不出户,他才打消了念头,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来自家庭内部的因素。


段璧看着若馨正尝试着将他的,全部吞进喉咙里。,是她许久以来,练就的另一绝技。「嗯,宝贝儿,你太厉害了……呃……我爱你……呃……」段璧忽然抬起若馨的下巴问道「宝贝儿,你喜欢吗?」「嗯,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老公的大、大老二、大懒叫。」若馨双眼迷离的娇声道。


「乖……来坐这边来。」段璧吻了一下她一下,拍拍她丰满的大,示意她靠外侧坐在浴池边上。在若馨迷惑的眼神中,段璧笑道「看我的馨儿宝贝儿这么乖,今天老公也要好好奖励下我的宝贝儿。」说着他「噗」的将了女人的里,然后他双手揽着女人的两腿弯,把女人「m」字脚的高高擎起,一路走向屋里,还不断的借着腰力将女人向上抛。


「啊,不要,会掉下来的,会摔倒的,别胡闹了,吓死人了,啊……啊……子豪,放我下来,我真的害怕,求你了……啊……别……别这样……嗯……嗯……」随着一次次被抛起,若馨有一种忽然失重的感觉,她吓得紧紧的搂住了段璧的脖子,求他把自己放下来。但是随着他的一次次的探到花心,那一阵阵酥麻的通电感觉流遍全身,让她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只能是无意识的呻吟着,仿佛只有无边的快感伴随她漂浮于天地之间,段璧也感到万分畅快,若馨紧张的全身有些紧绷,下身更是如同小姑娘一般的,将他硕长的紧紧的包裹住,而他每次插到zǐ_gōng 口刺激的她分泌出了更多的,使得他出入间没有任何的干涩感觉,而两人下体结合的地方,也不断地发出靡的「滋滋」的水声,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响声。那多的已经顺着流了出来有些溅到了外面,滴到了地毯上,段璧也因为大力而带出的泛起的白沫,把他的都染的花白一片。而若馨的下身也早已泥泞一片,汗水、、喘息声,分不清是两人谁的体液,全部纠缠在了一起。如此操弄了数分钟后,若馨早已经气息奄奄的挂在段璧身上,说不出话来。段璧也只觉体力消耗巨大,喘着粗气,慢慢的将若馨放到床上。


若馨从那欲仙欲死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看到段璧累的满头大汗,不禁心痛的埋怨道「看把你累的,真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以后不许你这么疯了。」一面抽出纸巾折好,细心地替段璧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


「这半年多我都快憋坏了,当然要好好的疼爱你一番了,宝贝儿,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是一颦一笑、一嗔一喜都牵动着我的心,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女神,至今我都感觉身在梦里,这个梦是那么美、那么美……」段璧低声在女人耳边倾诉着,他们很少有像这样安静的单独相处时光,还总是要防备段业均和娜娜的出现,所以如此耳厮鬓磨的旖旎时光就更显弥足珍贵。


「傻孩子,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喜欢我哪点……都是个半大老太婆了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应该多和娜娜亲近些,这样……这样我们才能一家和睦。」「已经太晚了,是你对我下的毒手,让我染上你的温柔不能自拔,没有你,我会痛死、会憋死。」段璧认真的道。


「子豪,你诚实点跟我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若馨严肃的问道。


「那还用问?我爱你,我当你是我的妻子。」段璧赶紧表态道。


「那对不起,我们不能在把这种关系继续下去了。」若馨说着要推开他。


「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们现在都这样了,我们的身体还相容在一起,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段璧被她突然翻脸的态度搞得十分诧异,抓住她挣扎的两只手追问道。


若馨红着双眼说道「我是你的后妈,是你的情妇,甚至可以做你的一个人的婊子,但是绝对不能做你的妻子。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你爸不能给我的,你的身体很强壮,你很会做爱,让我生理上和心理上得到满足,你能照顾我女儿往后的生活。我喜欢你带给我的快乐,胜过我喜欢你,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你现在还爱我吗?还觉得我值得你爱吗?」她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平缓,但是她眼中的泪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沾湿了脸庞。


段璧微微一愕说道「我不信,你是为了让我死心才骗我的。」「我没有,这就是我心里想的,你太善良,我觉得这样让我心里很内疚,我不想再骗你了。我们以后还可以做,如果你喜欢我的身子,我随时都可以给你,我喜欢这种单纯的关系,这样大家都不会有太大的负担。」若馨硬着心肠,故作潇洒的说道。


「即使这样我也爱你,我爱你爱的不可自拔,没有了判断是非的能力,不管你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爱你,我爱你的全部,一切的一切,因为这所以的东西加起来,汇集成一个特殊的人,就是你,我的馨儿,你是唯一的,没有人能取代你。」


若馨再也很不下心来,只好闭着双眼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看到的关于我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我刻意在你面前装出来的。我不想等你都明白的那天,才发现你在我身上浪费了太多,到时候你会非常厌恶我,会毅然决然的离开我,那时候我们还能彼此去面对对方吗?」「我不相信,你所说的我都不信,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和你之间,只是因为肉体关系,才在一起,那是在侮辱你的人格,也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馨儿,我答应你,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我要和爸爸摊牌,我们结婚,嫁给我。名正言顺的做我孩子的妈。」段璧很严肃的说道。


「不,你为什么不明白呢,像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这就是我最不想听你说的,这样做只会破坏我们四个人地幸福。我们不能这样做……」「你终于承认了?我就知道,你为了维系这个家才会这么说的。但是这个家真的像它表面上那么幸福吗?至少你和我,内心都很痛苦,都在将就着,你又怎么知道爸爸和娜娜心里没有同样的感受,他们内心是不是也很痛苦,那为什么不说明白呢?娜娜还小,她还有大把的好时光,这几年来,不是我不想碰她,但是我还是把她当妹妹多过于当作情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难道真的相信我们的一个君子协定,对我有这么大的约束力吗?你真的不爱我吗?那你为什么要为我生孩子?」「那是因为我做了你们段家的媳妇,我有义务……」「所以才来找我借种?仅此而已?


这个借口,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能说服自己相信吗?」若馨无语,她真的不能说服自己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是」仅此而已「。看着他如此陷入偏执,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也是同样的偏执。


段璧看她愁眉深锁,凝然不语的样子,接着说道「我承认,我这人毛病多,有一点恋母癖,我很久以前就动机不纯,我是迷恋你的身体。但是,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你平时对我的关心难道都是假的吗?不,我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那是发自真心的爱护,那么温暖,那么体贴,你早就把我的心融化了。试问,一池水,浸润到了土壤里,又怎么能再把它收回来?馨儿,我爱你,我真的想和你厮守一辈子,答应我。实在不行…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不再和别人联系。」「你说私奔?不可以。你说你想要和我厮守,我何尝不是如此……但是,子豪,我……我和你爸爸是有感情基础的。


对你,他是慈爱的父亲;对我,他是温柔体贴的丈夫……甚至,对于娜娜,他是值得尊敬的长者,他心脏不好,我们如果告诉他,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我们这样,其实也……


我把全部都交给你了,我的身子、我的心,难道你就真的还在意这一个名分吗?名分这东西,一般都是女人才去争的……「若馨自嘲的笑道。


「这……可能我真的还很冲动,我没法静下来思考,我只是想着你,想着我们在一起,可以在人前,我可以骄傲的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都深爱的爱人。」段璧和女人对视着说道,似乎想用眼神告诉她自己内心的真诚。


「傻瓜……」若馨心里甜甜的,温顺的献上了香吻。她知道男人是发自内心的宠爱她,但是她只是感觉配不上他这份深情,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感到孤独,甚至有些自卑的。「嗯,嗯……亲爱的,我答应你,在合适的时候,再……再考虑这些事情,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如果你还依然爱我,依然愿意这样为我牺牲一切去……」「我会的,无论等多少年,即便真的需要一生来检验我的承诺,当我们到了耄耋之年,变的头发花白、掉了牙齿,我依然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你。」


段璧说道。


「就有张小甜嘴……」若馨面上微微露出小女人的娇憨之色,亲昵的用白玉般的食指轻轻点了下自己情郎的额头嗔道。「来嘛,馨儿下面好痒,想要你来疼。」若馨眼中已经充满了爱火,面颊上、上也都充血的多了一抹胭脂红,如泣如诉的辗转娇啼间,煞是动人。


「呵呵……我来了,宝贝儿。」段璧却并没有直接,而是爱怜的轻吻着女人的肌肤,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向下推移。当那湿热的唇,滑过若馨身上一个、又一个性感地带时,她只觉自己的身子都快要化成水向下流淌,灵魂却开始向上升华。「子豪,爱我,好吗?我…


…我要……嗯……」若馨已经步入虎狼之年,对快感的要求更加强烈,在挚爱的情人身下,光只是被他这样爱抚,她就几乎一下子到了高潮。


「别急嘛,宝贝儿,我们的夜才刚刚开始。」段璧一边笑着说道,嘴唇却在女人秀气的肚脐附近打转。


「你不喜欢它们?」若馨知道,他是在研究自己肚子上的妊娠纹,虽然用药紧肤,但是那暗红色、狰狞的花纹尚还是依稀可见。


「怎么会?是我宝贝身上的,我都喜欢。」段璧在她小腹上亲吻一下。


「我只是有些感慨,有些想赞颂这生命的殿堂……」「快算了你,快要吐了。」


若馨做了个呕吐状。


「呵呵,真的,其实看你怀着孩子那时候那么辛苦,我真的很心痛,有时候爸在场,我又不好太过于表达感情。但是其实,我真的很想抱着你过三五月,哪也不让你去。」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断亲吻,几乎吻遍了若馨的小腹。


若馨只是双眼微闭,享受着钻在被里的男人带给她的温馨、快乐。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他对自己身体的迷恋,她不禁为能够拥有一个如此怜惜自己的男人感到无比的欣喜,娇红的美貌容颜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段璧的手已经滑过了若馨的小腹,挽起了若馨的双腿并将它们分开。


「嗯~你老是羞人家,不要了啦。」若馨掀开被子一角,对着段璧说道。


「嘿嘿,馨儿不是最喜欢被我亲小豆豆吗?」段璧伸出舌头,轻轻的在若馨的上舔了一下道。


「嗯~你坏死了,人家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若馨红着脸说道。


「但是身体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你看看,馨儿,你的小宝贝儿太美了,你看看,她见证了你的贞洁,至今她都是鲜红色。跟我说说呗,我之前的有几个连襟。」段璧贼笑着,一边拨开泥泞一片的萋萋芳草,吸吮了下那两片充血的问道。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照你这理论,我才该问问,我前面到底有几个姐妹呢,你看看,你那坏东西那么黑……」若馨拧着段璧的脸娇嗔道。


「老婆,哎、哎,痛,我错了,错了,嘿嘿……不闹了。说说嘛,我想听听。」段璧笑着讨饶,但是还是坏笑着问道。


若馨没好气道「算上你第三个啦,没别人了。人家的一世清白都毁在你这了,你还这么做贱人家。」说着假装生气的噘嘴扭过头去。


「呵呵,好了,不气了,我该打……」段璧轻轻打了自己一下,道了个歉道。「馨儿,我要进来了。」说着,段璧噗的将分身挺入,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抬头一看,才发现若馨正在扭着头哭泣。「宝贝儿,真生气了?」「嗯……其实……几次你都是这样,有心无意的作弄人家,我会当真的……你知道吗?


我真的怕你真这么想,我怕……「若馨含着泪,双手抚摸着心爱的男人的胸膛倾诉道。


「对不起,对不起,这真不是我的本意,再也不这么说话没轻重了,你千万别当真,我……」段璧看到爱人真的生气了,欲火熄了大半,抽身起来,跪坐在床边歉然道。想想自己说话口没遮拦,出口滥言,居然把爱人气哭了,他越想越气自己,发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你这是做什么?别这样啊……」若馨赶紧拉着他,将他还要再抽自己嘴巴的手紧紧地扣在自己怀里。「都打出红印了,怎么对自己都下这么狠手啊……傻孩子。」「呵呵,宝贝儿,我没事,我这嘴就是欠抽,不狠点它不长记性。


别气我了好吗?」他也发现自己下手是狠了点,直把自己打的眼冒金星,到这会儿,还觉得腮帮子发麻,说话不利索。


「嗯,我不怪你了,不怪你,以后不许这样了。你自己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若馨跑到浴室里拿了一条毛巾,沾湿了拿来,也对坐着跪在他身前,替他擦着红肿处,又给他冷敷上。


段璧一下抓住若馨的手说「馨儿,以后我要是再说什么混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是……当我胡说八道。」「那你说爱我,我也当是你在胡说八道喽?」若馨捉亵的眨眨眼道。


「坏老婆,耍我……看我今晚不好好教育教育你……」段璧说着就把美人扑倒在床上,双手上下的使起坏来。


「哈哈……坏蛋,轻点……想压死我啊。」若馨也放下不开心的事,全身心的沉溺到两人的欢爱当中。


「宝贝儿,有没有带润滑剂?」段璧突然的问了一句道。


「带那东西做什么?」若馨一愣,反问道。「呀……」却是段璧根本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女人的手,摸到了女人娇嫩的菊上面。「今晚不要了,好吗?


走的时候仓猝,都没带那些东西。「」我去买,我知道附近有家情趣店是4小时营业的,很快就回来。「段璧飞快起身穿衣跑出门。若馨也知道拦他不住,只好苦笑着任由他去胡闹。


不多时,段璧回到客房,手里提溜着好几个瓶瓶罐罐。


「都是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若馨有些好奇的起来查看。


「别冻着,这么大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段璧取过一件浴袍替她披上,用若馨平时教训他的口气说道。


若馨笑着给了他一眼瞟,没系当和他斗嘴。只看见那一堆瓶子里面,有涂抹的,有口服的,还有喷剂……「别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道是什么成分,小心弄坏身体。」若馨一边埋怨着,一边拣出段璧给自己买的长效避孕药,取了粒接过段璧递过来的水送服下。


「呵呵,下不为例,今天你说晚了,伟哥我都吃完了。」段璧贼兮兮的边脱衣服笑道。


天那,子豪,这样我怕……我会受不了的。若馨看到他狰狞的凶器已经杀气腾腾的耸立,不禁有点担心的想到。但是,数日小别后的喜悦和女儿平安归来的喜讯,让她没法拒绝他的求欢要求,所以若馨只是温顺的躺下,将一双修长匀实的美腿微微屈起,等待着男人的宠幸。


段璧服了那虎狼药,而今美景当前,他又哪里把定的住,什么废话也不说,几乎飞身空中的扑将上去。「嗯……好滑,等得急了?宝贝儿。」段璧毫不费力的找到入口,没有任何犹豫的将腰部一挺,不讲任何章法的大力起来。


「嗯,宝贝儿老婆看到大老公回来都馋的流口水了……嗯,大老公真会操,嗯……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啊、啊、啊……要……好烫……顶到了……嗯……」多时压抑的性欲一旦释放出来,密闭的隔音空间里,若馨展现出了无比的风情和魅到骨子里的荡本质。那杜鹃泣血的婉转娇啼,双目微闭双手紧抓被角的动人妩媚,让段璧情不自禁的更加卖力操干,不断的拍击着女人的会阴处,仿佛恨不得也要挤进一般。「啊……好舒服,子豪,你真厉害,我爱你,馨儿好爱你……」段璧听到若馨如此动情的呻吟声,也不禁心头一场火热,他刚进门时候还偷偷在浴室里摸了刚买的神油。他发现这玩意儿还确实有用处,麻麻的不及以前敏感,但却能很好的将快感反馈回来,要不然单凭若馨这几声娇啼和的几下收缩,就足以让他当场交货。而今,在药物的助燃和神油的辅助下,他更是感觉到游刃有余,如鱼得水一般,如果平时能坚持半个小时,现在他自信能连续奋战一个半小时不成问题。他变换坐姿,让若馨骑在他身上主动挺腰摆动,他则毫不客气的噙住若馨雪白丰满的乳肉,他不时的围绕着深红色的打转,又不时轻咬涨大的,因为若馨还在哺乳期,比平时更见硕大,中午时候,为了节省时间,段璧甚至没有来得及细细把玩,现在到了夜阑人静之时,段璧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用力的吸吮甘甜的乳汁。「馨儿,好甜的,真美味,你来尝尝?」段璧尝到这甘泉般的乳汁虽然味道淡淡的,却带着一份特有的清香,如同空谷幽兰的清雅芬芳,却和若馨熟透了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若馨红着脸笑嗔道「哪有自己喝自己的奶的,你喜欢就多喝点,反正这些天儿子也不在身边,只好让大儿子代劳了。」若馨兴奋地跨坐在男人身上,不断的上下摆动着腰部,此时又双手环绕着段璧的脖颈,抚摸着他的短发,满眼爱恋的看着爱人吃奶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母性的慈爱光辉。


「哈……那我这儿子可要好好报答娘了,一会儿也给你喝很多我的牛奶。」


段璧更加用力吸吮,同时也在若馨身下摆动腰部,让两人的性器能够更深的接触。


「嗯,宝贝儿子,叫两声‘妈’听听。」若馨在如潮的快感下,爽的已经有点快要忘了身在何处了,言语上也大胆了许多,自从她知道段璧有恋母的情结,她就尝试着将自己带入到那个母亲的角色里去。看到段璧专注的样子,她不禁笑着替他擦擦汗水道「慢点儿,别那么猴急,慢慢吃,别噎着,没人和你抢。」


段璧微微一愕,抬起头看着若馨满眼爱怜的正在注视着自己,他不禁心内百感交集,甚至不自觉的产生在她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他自幼失去母爱,妈妈殁于一次重大车祸,所以他从小就缺乏母爱。而这一切,他私下和若馨呢喃时也都交代过,若馨的出现,很大的程度上让他找回了母亲的影子,而自从两人有了身体上的情欲沟通之后,段璧甚至曾一度想要抛去这种情结,但是今时今日,他知道,自己这个情结只怕是一辈子都解脱不了了。「馨儿,我……我可以暂时把你当我妈吗?我……你别生气,我确实想找一下和母亲在一起的感觉。」


若馨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在他额上一吻,慈霭的点点头。


「妈……」段璧一声悲声,双手搂住赤裸的若馨,一头扎进若馨双峰之间。


若馨却分明感到胸口有湿湿的感觉。「傻孩子,不哭了,妈妈不在了,馨儿会好好照顾你,爱护你,替妈妈好好疼爱你。」虽然段璧年纪依然不小,但是人生总有缺憾,在若馨面前他卸下了所有防卫,不禁失声痛哭起来。若馨也有感于段璧的一片赤子之心,看他哭得伤心,知道他确实痛在心里,也不由得搂着他痛哭起来。


段璧发觉自己失态,赧然道「我真是混,又为难你了……」心想哪有叼着妈的奶头,操着老妈的儿子。结果越想心火越旺盛,下身老二更是坚硬似铁,用力起来近乎格格作响。


若馨自然感受到自己里那根宝贝的变化,娇声道「嗯~没事,馨儿知道你自小缺少母爱关怀,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在床上,就随你了。」


「妈?」「哎。」「妈妈!」「哎。」「馨儿妈妈,你在做什么呢?」「我在给我亲爱的儿子喂奶,好让他吃饱了来……」若馨敞开胸怀,忘情的欢叫着。


一对浑圆饱满的乳球,随着若馨上下起伏的韵律不断翻滚着。段璧放开女人的腰,让她尽情施展,自己则一手抓住一只,他单手无法掌控的巨乳,不断地揉捏着。


他看着那天然弹性的乳肉,随着自己手掌变幻成不同的形状,期间又有大量的乳汁喷出,喷溅到两人身上。


「亲爱的,喜欢吗?帮我把乳汁都吸出来,要不然会涨涨的,很难受。


不过,要轻一点,不然以后就会走形的。「若馨娇喘着说道。


「哦,对不起,我忘了,它们还很娇弱。」段璧放缓了动作,不敢再大力的揉搓,吸吮的动作也柔和了许多。


「哦……哦……这样好舒服,以后我也要经常在上面。哦,子豪的小儿子,好像比刚才更厉害了,是不是……啊,顶到zǐ_gōng 里了,要丢了……」若馨撒娇道。但是她也感到体力消耗甚多,快要坚持不住了,她身子向后仰去,用双手支撑着创面,背部像一张弓一般,继续的坐在段璧身上活动着。


段璧看她已经娇喘连连,身上可见细密的汗珠密布,知道她已经很累了,眼见半个小时下来持续的疯狂做爱,若馨即将达到高潮。「今晚才刚刚开始呢?


亲爱的妈妈,今天我要好好的爱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吆。「说着顺势扑倒若馨,狠狠地压在她身上,不再是和风细雨的,而是如同狂风暴雨般毫不停歇的阵阵狂猛。


「啊、啊、啊,别这么大力,要被你插坏了,要被你操坏了,啊,要去了,要丢了……啊,子豪……宝贝儿子,日死妈妈了,你真会,妈妈的的肉都快叫你插翻了,啊…


…不要啊……插到zǐ_gōng 里了啦,再插就坏掉了,妈妈就再也没法给你生孩子了,我们还要生一个女儿,馨儿会给子豪生一个漂亮的女儿。啊,要泄了,泄了……」若馨躺在床上,以颈部为支点,背部弓起全身阵阵痉挛不已,双腿更是如同树藤般的紧紧与段璧的两条腿纠缠在一起。她内的嫩肉更是快速的阵阵抽动,花心深处高潮带来的阴精不断喷射,一股、两股、三股,一直喷了六道才慢慢缓和下来,背部也慢慢的落下,只有身体还在不能自控的抽动着。「我这是怎么了……停不了……嗯……我这是?」若馨在绝顶高潮过后,甚至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段璧开始有些后悔吃过药了,至今他都没有一点的冲动,但是看若馨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就放缓了动作,帮助她平息高潮后的余韵。「舒服吗?


宝贝儿妈妈。「」嗯,从来都没有这么舒服过,宝贝儿儿子。「若馨微笑的搂住他,主动地送上了香吻,她现在只想要他的吻。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虽然性是男女之间最直接对欲望的表达,但是它却始终及不上」吻「,这一人类特有的交流情感方式,可能相对来说,」


吻「才是更接近」爱「的途径。


良久唇分。「还能再坚持吗?」段璧喘着气问道。


「嗯……没问题。」若馨强打精神笑着答应道,小别胜新婚,她不想在这时候扫兴。


段璧微笑着将若馨翻过身来,让她趴在床上,高高撅起。他先是一阵亲吻若馨丰满的肥臀,甚至还在雪白的臀肉上嘬出了几个红印。他嗅了嗅若馨已经清洗干净了的菊花状小,一手拿出刚才买的润滑剂,挤出少许来均匀的涂抹在其上,还伸出中指来她的谷道里,将内部也充分润滑。


「嗯……」后庭骤然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若馨略微有些紧张的紧抓着床单。自从半年前把后庭菊花的第一次给了身后的小男人,若馨从最初的有点抗拒,到渐渐迷上了这种禁断的游戏。既便如此,这三个多月来,为了胎儿的健康他们都忍耐着没有贪图享乐,所以她才会感到略微紧张。


段璧心知肚明,所以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充分。「宝贝儿妈妈,我要进去了。」「嗯,来,我准备好了。」若馨温顺的自己帮着掰开丰满雪白的臀瓣,露出了带水璇的褐色菊门,在水性润滑剂的浸润下,那入口显得更加诱人。


段璧一手扶着,缓缓的挤入女人湿滑温热的,他的老二形状前窄后粗,微微向上带点弯钩,所以若馨并不感觉太难受,就将整根吞入后庭之中。「嗯,老公你好厉害,嗯……顶到直肠了。」在段璧前期缓慢的试探下,若馨也来了性感,直肠内也开始分泌油状物,比内更加紧窄,同时又在两种润滑剂的帮助下,可以顺畅操干,段璧感到快感迅速积累,相对于若馨产后还有些松垮的,后庭菊门带来的居然不啻于其数倍的快感,段璧更是乐得卖力的抽送起来。「宝贝儿老妈,你是不是被插的超爽啊?怎么小缩得这么紧,快把你的小儿子给夹断了。」「宝贝儿子,馨儿小妈最喜欢……嗯……最喜欢了,你把妈妈的操的好爽,真的好爽……顶到直肠里了……」「还有更爽的呢……」


段璧一只手揉搓着若馨的肥熟的臀瓣,另一只手敲敲伸到她的阴阜,轻轻的撩拨了两下女人的。


「嗯……嗯……不要……太刺激了……嗯……别,这样会尿出来了。」


若馨没有丝毫防备,一时间全身酥麻不已,如同电流过境一般,前后一同受到攻击的剧烈快感,让她几乎有shī_jìn 的感觉,菊门更是不自禁的夹紧,让段璧在其内不禁举步维艰。


「啊,别这么收紧……没法活动了……要被你夹断了,宝贝儿小妈。」


「嘻嘻,断掉才好呢,叫它再使坏,快被它弄死了……嗯……我放松不下来,太刺激了。


我的大儿子,你今天好厉害,馨儿都快叫你操的变成动物了,还是我们本来就在像动物一样的……的。」「?那是什么意思?说得浅陋一点,不然我可打。」「嗯…


…做爱。」「啪…」「啊……真打呀,呜呜……坏儿子,嗯,别打我……是、操,啊……干爆馨儿的了……啊……」


若馨再也不顾矜持,大声的浪叫着。


「真乖,宝贝儿妈妈,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荡吗?就像是被操的母马一样……哈哈……」段璧可没想过分羞辱她,不然怕她又不开心。


「嗯,妈妈是儿子的母马,就是让儿子骑的母马……馨儿是子豪的坐骑,馨儿要让你骑一辈子。」「哈,你也知道那个笑话?」段璧问道。


「什么呀?说来听听。」若馨扭动着腰身迎合情人的,一边问道。


「课堂上老师问一女生,吕布骑的是什么?女生答貂禅。老师说那是晚上骑的好不好。」「哈哈……还真是满形象。那她是不是你的幻想对象呢?」


若馨伏卧着问道。


「嗯,没有,你是我现实和幻想中的唯一。」段璧想想说道。


「切,才不信你呢。」若馨嘴上不信,但是心里却很开心,宁可他是说假话骗自己,她也心甘情愿。


段璧抽出,强扳着让女人侧过身来,然后再次女人的内。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挚爱的妻子、情人妈妈,我不爱你还能爱谁?我爱你爱的满脑子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要不是这样,我还能忍着,不去碰娜娜?」


「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准许你碰了,好好对囡囡,现在只有一个她,让我放心不下了。」若馨回过头来,和段璧面对面的说道。「我即将老去,你也别来劝我,生老病死是人生规律,我看的明白。我只想看着你们都不孤单,我们一家人能够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一起照顾着孩子长大成人,好不好吗?」「我不知道,我谁都不想要,真的不想让任何人和事插在我们中间,我现在不会对娜娜做任何事,因为她心里还有阴影,需要用时间来弥补。」


之后,两个人由于这件事搅和的都没了兴致,若馨更是困极提不起兴致的沉沉睡去,任由段璧怎么卖力操干都没反应,他也只好如同对着充气娃娃般的,又抽送了半个小时才发泄出来,也累的他发誓再也不用那狗屁神油了。


若馨从昏沉中醒来,睡在身旁的心爱的男人还没醒来,一只右手还搭在自己的上,嘴角还流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还真是个孩子……」若馨爱怜的把他的手挪开,想看看几点了,发现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了。


「坏了……」她伸手到包里掏出手机来一看,6个未接来电……估计那边一屋子人都好急疯了。再看看时间,下午两点半了。「子豪,老公,起来了,都下午3点了。多未接来电,估计他们都好急疯了,快起来……」「嗯……啊?3点了?


日……「段璧还迷迷糊糊间的往若馨身上凑着撒娇,乍一听她说的,吓了一跳,蹭的一下坐起来。」睡了这么久了?」其实他临睡之前看了下表,那时候已经快早上六点了,只是性爱高潮之后,他也没想那么多。如今才发现,这个问题有些严重了。他一边让过若馨,让她去卫生间洗漱,自己匆匆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


「一会他们要是问起来,我们怎么说啊……?快想想……」浴室的门开着,若馨一边清洗身上欢爱后的痕迹,一面催促道。


「没事,就说你刚下飞机,倒时差呗,手机调静音了。」段璧站在浴室门口说道。


「那你不还醒着呢?」若馨听他这种大大咧咧的语气,没好气的回道。


「你不是故意的?好借此和囡囡说?」若馨狐疑的问道。


「没啊,确实是好想你……情不自禁的。」段璧已经进了淋浴房,双手从若馨背后攀上了丰满的。


「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听话……妈生气了。」若馨嗔道。


「佳人微嗔才别有一番韵味嘛。」段璧接机把若馨双肩扳过,两人面对面的站在花洒下,任由水帘打在两人身上。「一起洗效率才高不是。」段璧笑道,又噙上了若馨红唇……一通缠绵,虽然没有真个销魂,但是,两个人也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从浴室走了出来。再当他们回到郊外的房子时候,夜幕已经降了下来。


「怎么回事?三个电话打了不下五十遍,怎么都不接?」虽然段璧之前回了电话,但是一见面,娜娜就劈头盖脸的大声问道。


「确实没听到,你妈她闹时差,我看她睡的香就没好叫醒她,我就出门去转转,想给你买点东西做新年礼物,这不回到宾馆才看到我手机没电了。」段璧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女友,让她自己看。「昨晚走的急了,你家钥匙和充电器都没拿,怕回来打搅大家休息,我们就找了个地方住下了。」段璧查过若馨电话未接来电的记录,第一个电话是下午1点左右打过去的,估计是他们也怕若馨会闹时差,没有太早的催促,后来可能是着急了,才打的电话。也因为如此,他才能不眨眼的编出这么一个没有破绽的瞎话。


「下次别再这么粗心大意了,你知道我多怕你们万一路上出点事。妈……」娜娜初逢劫难,对身边的任何事都没有安全感,非常容易焦虑,担心他们会有什么不测。


「傻孩子,没事的,妈这不回来了,对不起,吓着你了,都是妈不好,我手机调在飞行模式上了,没调回来,让你担心了。」若馨笑着搂住了女儿,爱抚着她道歉道。虽然她心里十分矛盾,也十分觉得对不起女儿,但是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妈,囡囡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下午我们也去市里看了,但是家里没人,也没看见车。


所以,我们确实也是挺担心的。」嘉嘉递过一杯热茶,一面解释道。


「哎,真是,你看看我,到哪出现都是这么不合时宜……今天初几了?


这日子都过糊涂了,害得你们在家等一天。「若馨结果杯子,一面说道。


「别这么说呐,这不,我让志扬和柔然带着她们两个去海边玩去了。你们回来就好,我给他们打电话了,他们说话就回来。菜饭也已经做好了,明天就是除夕,想来在温哥华也好几年没好好过过年了?」「嗯,就我们四个人,感觉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年味儿。」若馨也是心不在焉的答道,眼睛却偷偷瞄了段璧一眼。却没有发现这个小动作,已经落在了怀里,满眼怨恨的小女儿的眼里。


「梆梆……」「嘉嘉开门……我们回来了。」柔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哇,有去打劫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嘉嘉笑着开了门,看着三个姐妹每人手里拎着两袋子烟花进来,不禁打趣道。


「她们两个土老冒都没见过,等明晚上,让她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过节。」柔然笑着对祖尔和米歇尔撇撇嘴道。


「嘉嘉,柔然说,这些有像在巴黎国庆日的那样盛大的烟花,我真的难以置信。」米歇尔也叽叽喳喳的说道「是不是,祖尔?」「嗯,出于理智,我也很难相信。但是,我的感性告诉我,神奇的中国人也许能创造出这个奇迹……」


「哈哈……中国人民不会让你失望的,祖尔小mm。」柔然这两天已经和祖尔和米歇尔混的非常熟了,所以也就固态萌发,不再装淑女了。


「快进来,关好门,就等你们开饭了,再不回来菜都凉了。」嘉嘉看着志扬手里,超过苹果箱子大的超级礼花,不禁摇摇头,这个礼花怕是真的有很大了。当年出走美国的时候,临海还没有撤销禁燃令,又在外面「漂了」两年多,算起来也是好几年没有过年放过鞭炮、点过礼花了。对此,她也高兴的不得了,娇美的脸庞上露出了十分欣喜的笑容。


「哎,娜娜怎么了?板着脸不说话,跟段璧生气呢?」柔然抽空用手肘碰了嘉嘉一下,自打她进门就发现娜娜脸色不对,黑着脸不说话,也不理她。因而,才偷偷问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怎么了?」嘉嘉还没发现妹妹的异常。在柔然的提示下,嘉嘉才发现妹妹脸色确实不对。「刚刚还好好的,你们好就前后脚回来,五分钟前还好好的呢。」嘉嘉刚才一直都在,也没想到谁惹了这小祖宗了。


「哎,你看。」柔然眼尖,又戳了嘉嘉一下,让她看若馨。「那东西,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是什么。」嘉嘉顺着柔然的眼神,也发现了若馨身上的不寻常。


却原来若馨颈侧有一块小小的红斑,但是却不仅仅只是红斑那么简单,那分明是……她心烦意乱下,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提醒一下,尽管妹妹已经发现了。「妈……」嘉嘉找机会把若馨拉到厕所里。「你看看那……」嘉嘉指着她颈上说道。


若馨乍一看,脑中「嗡」的一下子,只觉得天地间一片空白。她扶住嘉嘉,颤声道「怎么会……?你刚才就发现了?」若馨一看自己颈侧被种的草莓,不禁感到万念俱灰。但是心里还存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囡囡没有看见。


「嗯,我怕囡囡也看见了……」嘉嘉小声说道。


「真的?天呐,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你是故意想让我出丑吗?死丫头……」若馨已经没有了初时的镇定从容,哭叫着埋怨起嘉嘉来。


「妈……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是是不是和段璧有关?」


嘉嘉搂着妈妈,帮她安抚下情绪说道。


「对不起,女儿,妈妈……妈妈又错怪你了,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啊……怎么能……我…


…呜呜……怎么办啊……囡囡肯定猜到了,怎么办好啊……?你帮帮我,帮我想想办法。」


若馨方寸已乱,言语间显得失了进退,她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只能紧紧地抓着嘉嘉这根救命稻草。


嘉嘉知道现在也不好继续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淡淡说道「我们先……哎,我先去拿件高领衫来,等晚点我们再想办法,好吗?」若馨哭红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恨不得自己能当场晕过去,但是此时她心中恐惧非但无法排遣,反而让她心中更加恐慌。她扶着墙,坐在了门边,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敢去想。


「妈,你别坐在地上啊,这太凉了,会冻坏的。」嘉嘉很快回来,看到若馨坐在地上,赶快把她拉起,又替她换上一件套头高领毛衣。若馨只是浑浑噩噩的没有说一句话,任由女儿摆布。


「我还是走……」若馨突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妈,别乱想了,好好坐下和囡囡谈谈,我们娘仨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若馨摇摇头说「嘉嘉,妈妈……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囡囡,她刚刚出了这样的事,妈妈又在她心口捅刀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解释。」


若馨惨然一笑,她憎恨自己怎么会这么作孽。看看嘉嘉,她逼走了两个女儿,难道最后自己只能孤苦伶仃一生终老吗?


「先出来,要是让大家都看出来,就不好了。还可以补救也说不定……」说着不由若馨反对的拉着她走出了浴室。


「快来啊,等你俩开席了。」志扬举杯招呼道。


嘉嘉强撑着笑容,把妈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自己的另一边是妹妹,而妹妹的边上不是以往照顾她的段璧,而是柔然……嘉嘉看到妹妹看妈妈不善的眼神,心里烦乱不已,再看看段璧似乎也察觉到妈妈和妹妹的异常,也表情严肃的坐在桌子对面黑着脸不说话。餐桌上一时没人说话,很有些冷场。似乎所有人都察觉了几个人之间气氛的不寻常,只是有些不明就里刚才还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欢声笑语,怎么突然间就如同掉进了冰窖中一般寒冷。


「来,马上过年了,话说回来,好多年没这么多人一起过年了,先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志扬虽然把小女儿推到了主位上,但是看到她只是盯着她妈吗不说话,表情颇为不善,所以率先举杯祝酒,打破僵局道。


「干杯!」祖尔和米歇尔都跟着举起杯,娜娜什么也没说,忽然间换了一副微笑面孔也举起酒杯,跟志扬碰了下杯。大家看她忽然有了笑容,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也都纷纷举起杯子互相祝贺道。


饭桌上无话,当饭后嘉嘉安排柔然带着祖尔去收拾桌子后,她就想拉着妹妹说些体己话,而娜娜没有给任何人机会,自己上楼关上门,任谁也敲不开门。


「囡囡怎么了?」志扬到现在还觉得摸不着头脑。


「没事,可能还是那事之后稍微有点影响,今天玩得太累了,随她去。」


嘉嘉安慰道。「亲爱的,你带着她们去放烟花。」「明儿才是年三十呢。」志扬有些奇怪的回道。心想,这今天怎么都怪怪的,哪有年二九放鞭炮的。


「去嘛,少放点,试放下。刚才米歇尔来缠我,说想看焰火。她们肯定不敢放,要不你就等着她,今晚上来缠我们一晚上。」嘉嘉正好这样哄道。


「行……」…………………………………………………………………………「囡囡你开开门,妈妈她有话跟你说。我们娘仨好好聊聊。」嘉嘉敲着房门道。在志扬带着临出门前,她偷偷跟柔然打了招呼,让她尽量拖延时间,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很快回来。


「姐姐,我困了,很困,我什么都不想说,让我睡。」半晌,娜娜在屋里说了一句,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门口站着的嘉嘉看着妈妈和段璧,很无奈的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办法了。


「囡囡,你开开门,妈妈有话跟你说。」若馨走上前来敲敲门道。


「你走,我今天什么都不想听。」娜娜语气冰冷的回绝道。


「囡囡,妈妈真的有话要说,求你开开门,好吗?」若馨近乎哀求道。


许久,门打开了,若馨走去,把嘉嘉和段璧留在了门外。「我们需要聊聊。」嘉嘉沉着脸领着段璧上了阁楼。「你想怎样?你觉得现在这样你很开心吗?」


在阁楼上,嘉嘉关上曾经用作工作室隔间的房门,嘉嘉愤怒的对段璧吼道。


「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正如你看到的,我和若馨确实是在一起,我没什么好辩驳的。」


段璧很平静的说道。


「那我妹妹呢?你把我妹妹当什么?还有,你把我妈当什么?她是你后妈啊。」「闭嘴,该你什么事,你以为我没看出来,程志扬是你爸,我没说错?


程嘉嘉。「段璧非常不耐烦她这种口气训斥自己,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他自然能看出志扬对这座房子的熟悉,而他和这一家三个女人关系的密切程度,绝对不是熟识而已。若馨的老情人,程嘉嘉的丈夫,同样是姓程,房子的原主人却将房子过户给了娜娜,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是他几乎可以猜测到他的身份。如今一诈之下,果然看嘉嘉哑口无言。


「别胡说,不许你这么污蔑……」嘉嘉很心虚的反驳道。


「你也不用不承认,我只是想让你将心比心,为什么你可以和你丈夫走到一起,为什么就不允许我喜欢若馨呢?」段璧扬声问道。


「这……这不一样的,你已经有了囡囡啊,难道你就因为她受了伤,你就嫌弃她?爱情不是施舍,但是如果你因为想要借此甩掉囡囡,而去祸害我妈妈,我不会放过你的。」嘉嘉恨声说道。


「拜托……这么久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对娜娜只有兄妹般的感情,甚至是长辈对后辈。也许以前我犹豫过,但是自从和若馨好了,我就坚定了这个想法,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不然,你难道没发现,我从来不叫她的小名?」段璧说道。


「哼,骗人,男人还有不巴望左拥右抱的?更何况,她可是你的后妈,谁知道你不是因为这个身份才去勾引她的……要是让我妈和妹妹同时接受你,才是你想要的?」嘉嘉脸红着说道。


「没有,我可以告诉你,我很郑重的告诉你,我曾经有喜欢过娜娜,甚至还对你有过非分之想,但是现在都没有了,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爱的是谁,而你们可能接受不了,那人就是馨儿,你们的母亲。」嘉嘉沉默半晌,心想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该如何是好?」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敷衍我,或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我们有一个孩子……」段璧很平静的说道。「娜娜肯定告诉你了。但是她也不知道,钰儿其实是我的孩子……」嘉嘉彻底的无语了。这么说他们确实已经保持了很久的关系,而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也不是因为那件事,才开始疏远妹妹的。如果没有这件事,她会认为段璧这个人还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如何呢?她只是希望妹妹能够勇敢的站起来,走出他的阴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去伤心,不值得。但是她可以吗?嘉嘉知道妹妹有多么的执着,用情有多么的深。更何况,这是她的初恋……她实在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住这个打击,母亲和男朋友两个至亲的人同时的背叛。一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当他们下楼时候,发现若馨已经站在了娜娜房门口。


「妈,说了什么?」嘉嘉小心的问道。


若馨摇摇头「我很累……我们回酒店。嘉嘉,你别送了,我……」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妈……」嘉嘉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方面她还在震惊当中,妈妈和人相好,是和自己再婚对象的儿子,还有了儿子。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妈妈很可怜,她能想象到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也很同情她现在的遭遇,通过她和段璧的交流,她能感觉到他们彼此是真心的。她只能搂着妈妈安慰道「你身体也不好,别这样,会好的,囡囡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她总会明白的,我帮你劝劝她。」「宝贝儿,你真是好孩子……妈妈,妈妈谢谢你了,一切都……一切都靠你了……」若馨无奈的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抽泣着说道。


「你妈走了?」志扬带着三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嗯……」嘉嘉哄着怀里抱着的儿子,没声气的应了一声。


「宝贝儿到底怎么了?没精打采的,还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志扬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问道。「今天是你指使丫头把我支到海边去的?放完礼花又要吹海风,差点给我吹个中风。」「哈哈……哪有,都是那丫头自作主张的。哎,太多头绪了,不知道从何说起。」嘉嘉愁眉深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甚至包括段璧猜测到志扬的身份也提了下。


志扬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沉吟良久说道「这……也没有别的办法,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好在你妹妹还小,今后一定会碰到更合适的。你怎么没有去陪陪她?」「我敲了半天门,她不给我开,我也没办法,这不等你回来呢。」嘉嘉没好气的瞥了丈夫一眼,让他帮着出主意,却不是对自己的一通安慰。


「我们翻栅栏过去。」柔然蹦起来道,爬墙头、翻栅栏,她以前在学校时候可也做过,所以对这种行当堪称轻车熟路。


「你就别添乱了行不?」嘉嘉掐了她一下,让她老实呆着。「对了,祖尔和米歇尔都歇下了?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的,都没顾上陪她们。」「没事,今晚真都把她们看傻了呢…


…呵呵……不过那礼花真的好漂亮,我都没想到会那么大。」柔然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比划道。往年过年时候她都是陪在奶奶的病床前,陪奶奶看看春晚,如今奶奶走了,她宁可呆在学校里。如果今年不是嘉嘉回来,她都不打算回临海过年。


「看你野的……我看你是好病了,今晚就留给你们二人世界了,我还是想想办法,不能让囡囡一个人闷在屋里,我怕她想不开。」「啊……」柔然脸红红的,虽然和志扬朝夕相处了好几天了,但是总没有时间能够单独相处,又还不能在人前表现的太过亲密,即便私下单独相处,他也是表现的对自己若即若离,并不算主动。如今嘉嘉亲口答应她,却让她根本不想再去故作矜持的推辞,或者说她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宝贝儿,没你我睡不着……」志扬笑道。


「去你的……我看你今晚就没打算睡……别太疯了,不许欺负柔然。


还有,看孩子……「嘉嘉可爱的嘟嘟嘴,假装生气的说道,虽然她心里还有点吃味儿,但是谁让那是柔然呢,她愿意和她分享自己最好的一切,包括自己最骄傲的丈夫,而如今她们真的成了姐妹,真的姐妹。


「嘉嘉,谢谢你……」柔然接过小淘气,小声的说道,她的眼中已经湿润了,她显然明白嘉嘉的一番良苦用心。


嘉嘉一愣,笑道「傻瓜,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么生分的话?去,一直都没给你们点时间好好聊聊,把你心里的话都跟他说出来,爸他最在乎一个情字了,让他知道你有多爱他,他一定会接受你的。」「你才是个小傻瓜……」柔然看着嘉嘉的双眼,破涕为笑道。


「囡囡,开开门好吗?是姐姐……」没有声音。「囡囡,你把门打开,姐姐晚上陪你一起睡,好吗?」还是没有回音。嘉嘉很oo……「我的小祖宗,走廊里很冷,姐姐快冻死了,开开门那。」她甚至开始怀疑妹妹是不是偷偷出走了,心想还好有备用钥匙。


她用要是打开反锁的门,但是门被挡住了,打不开。难道就这样铩羽而归?不行……嘉嘉咬咬牙,想想柔然的建议,还是翻窗户。


在高中时候,嘉嘉文武全能,两层楼高,阳台之间的一点距离还难不倒她,三两下她就轻巧的从晾衣服的阳台越到了主卧室外的阳台上。阳台门没上锁,她推门进了屋。虽然只是在外面不到一分钟,但是还是把只穿了件睡衣的她,冻得直打寒战。嘉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妹妹双臂环抱着膝盖坐在门口,明显的刚才推不开门,就是因为她坐在那里。「快起来,怎么能这样坐在地上呢,傻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护自己。」嘉嘉急着把妹妹拉起来,心想这还真是一家人,都爱坐地上……似乎自己小时候,心情不好也喜欢坐地上。


嘉嘉拉着妹妹坐在床边说道「哎,囡囡,你别这样好吗?你说句话,别吓唬姐姐,你一项是很坚强的不是吗?」「姐……我……我真不敢相信,你跟我说,我只是在做梦,我没有被人qiáng_jiān ,妈妈也没有和他好……他也没有……呜呜呜……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即使在昨天,不都还是好好的吗?哈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吗?所有的知心话实质上都是谎言,所有的蜜语甜言下面都是杀人的毒药。姐姐,我真的有想过死掉算了,但是我没有勇气……我不敢……姐姐,我好难过……」娜娜躲在姐姐怀里泣血般的哭诉着。


「哎……」嘉嘉知道内中隐情,也知道这件事没法说上是谁对谁错。终归段璧对妹妹都是严守礼数,虽然不说是一清二白,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喜欢的成分,兄妹之情确实大于男女之情。「囡囡,我们不想了,好吗?其实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我们为了争口气也要活得漂漂亮亮的,我们要为自己活着,少了他,明天生活依然照旧,我们都应该为了自己活着,不是为了别人,为了别人怎么看我们。等到那一天,他自然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的。」


「嗯,其实我就是有些……又不是真的离不开他。我……姐姐……我真的放不下他的……呜呜……」


娜娜再也无法伪装自己的情感,这种彻头彻尾的背叛,甚至在他们走出门之后,他甚至没有回头望一下。娜娜当时躲在窗后,看他如此绝情的走了,不由心如刀割一般的痛。她又恨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走,如果他跟着去了,或许这一切都不会被披露出来,即使是……即使是永远不让她知道。


娜娜的手机铃声响起,姐妹俩都愣了一下。「姐,你接一下,看看是不是他打来的?」


嘉嘉整理下情绪,接通了电话。「喂?哪位?」「你好,是程娜娜小姐吗?」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我是她姐姐,你是哪位?」「哦,你好,我们见过,我是公安局的张琦。」「哦,您好,是张警官啊,请问有事吗?」嘉嘉有些奇怪,怎么到年底了,这个张警官会直接打电话来找妹妹。


「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将嫌犯方文良押往看守所时候,他私下让我帮他跟程小姐说一声对不起,快过年了,我也想代表个人表示下慰问。」「呵呵,是这样啊,那你自己跟她说。」


嘉嘉有些想笑的把电话递过给了妹妹,她似乎听出来一点门道,但是又不便乱猜测,只是把电话塞给了娜娜手里。


「姐……」娜娜没有心情接电话,伸手推拒。


「是有关那个衰神的消息。」嘉嘉知道妹妹肯定对方文良的消息有兴趣,小声的说道。


「喂?您好。」娜娜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


「程小姐,你好,我是张琦。」「张警官,你好,我刚才听见了。给你拜个早年。」娜娜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的应付道。


「呃,是啊,明天就年三十了。」张琦显然没预见到娜娜的精神状态这么好。


「你们不会还要值班?」娜娜想要问下方文良的情况,却又不好直接开口,只好客套说道。


「嗯,是啊,越是过节时候我们越是不能松懈,我这刚刚换班回来,没有打搅到你休息?」「没的,我在和姐姐聊天呢。」三句客套完,娜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她心里还是对警察的效率很不满,如果他们更严厉打击犯罪,她也不会被绑架走,落到现在这样子,所以也懒得说什么你们辛苦了之类的恭维话。电话对面的张琦也似乎找不到其他能说的话题,气氛微微有些尴尬。「那个,那个案件的嫌犯,如今已经被押解到看守所了,他有句话要让我转达,他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嗯,谢谢,我知道了。」娜娜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关于那案件,不知道你是否方便来一趟所里,我们已经对其提出公诉,需要你出面一份笔录。」「我不知道……能不能不去?因为我实在不想想起那件事了。」娜娜没加思索的拒绝了,但是在她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她并不想让方文良做几十年牢。


「这样,方文良已经自首,交代了所有的罪行,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会考虑在公诉书上,适当给他申请减轻量刑。」「他的伤好点了吗?他现在怎么样?」娜娜有点关心的问道。


「这……他还可以,就是失血过多,人还比较虚弱,但是命是保住了。」


「那我可以去探视他一下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虽然张琦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关心一个诱拐过她的犯人,但还是如此回答道。


「那麻烦您了,您看明天行吗?」「明天年三十,这只怕不太合适。」


张琦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厌其烦的跟她解释。


「求你了,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死了……」娜娜小声求道。


张琦沉默半晌,才说道「那好,我明天去接你。你的住址是……?」


「香江北路18号龙翔园16号。」娜娜报出了家里的住址。


「好的,明天早上九点半,我来接你。没问题?」「ok,我等你来,谢谢你。」「不客气,再见。」「再见。」娜娜听到对方切断了电话,她也挂断了线。这时候,才看到姐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看着自己笑。


「怎么了?怎么听着像是新姑爷上门啊?」嘉嘉贼贼的笑道。


「什么啊,都哪跟哪啊?张警官说可以带我去探视下方文良,我求他明天来接我下。」


娜娜红着脸不依道。


「嘿嘿,好了,别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了,还记得姐姐的名言吗?」


「嗯,让爱我的人为我骄傲,让恨我的人为我暴跳。」娜娜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嗯,日子总要继续嘛,我看这个张sir就很不错,感觉对你有想法的。」


嘉嘉帮妹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自己躺在妹妹身边,轻轻拍着她说道「早点睡,明天早上九点半是不是?」「嗯,是。不过,我……」「那要到时候梳洗打扮的漂亮点才好,快睡,不然到时候起不来了。」「嗯,好。」娜娜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嘉嘉凝视妹妹良久,看她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去,而她自己也感到有些困倦,也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忽然,娜娜轻轻的翻了下身,将背对着嘉嘉,脸背向了另一面。「姐姐……」「嗯?」嘉嘉听到妹妹呼唤自己,睁开眼应了声。


「我不想回温哥华了。你能带我走吗?」「当然可以,如果你决定的话……」「那这次跟着你们走的人只怕不在少数?」「呵呵……也许。」嘉嘉明白她说的是柔然。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允许爸爸身边围绕着这么多女人。」娜娜自然看的出来,柔然这几天和爸爸的亲密无间,还有米歇尔无处不在的勾引和祖尔若有似无的情意。


「他把持得住的,我从来不担心。」「对柔然也不担心?」「我们是好姐妹。」嘉嘉搂着妹妹笑道。


「那……那我呢?」沉默半晌,娜娜小声问道。


嘉嘉有些错愕,但是旋即释然「傻瓜,你是我的妹妹啊……」…………………………


………………………………………………………………「你说句话行吗?」到了宾馆内,段璧把大衣扔在沙发上道。一路上,若馨都没说一句话。


「你让我说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逼到这个份上?你觉得有意思吗?」若馨大声的吼道。


「别这样行不行?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我信,但是你敢说吗?」「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见到了你不自觉的就会意乱情迷了。有心为之,刻意为之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为了你,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段璧坚定的说道。


「说到底你还是故意挑明的,是吗?」若馨大吼道。


「我不知道……你别这么动气,冷静下好吗?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想办法弥补就是了,别的事我都不在乎,只要不让你受委屈。」


「我能不在乎吗?囡囡是我的女儿,我这样做毁了她一生的幸福。」「我和她不会有幸福的。我和你才是彼此的幸福,而娜娜还小,她有的是大好的人生,一定会找到她的真命天子,一个比我更懂得真心对她、疼爱她的人。而你,我不要你再等下去了,不要再去空耗我们本来就不多的时间。」段璧搂住若馨,在她耳边呢喃道。


「你别这样……我气还没消呢……你知道囡囡伤的有多深吗?你知道他有多爱你?」若馨明显是心软了,语调也放低了很多说道。


「别多想了,她会好起来的,初恋总是会有伤痛的,这也算人生的一个必经阶段,她会好起来的。我现在只是考虑如何与你一生厮守,再也不分开了,你再给我生一个女儿,我们快乐的一起生活……」「但是你爸爸……」「我回去就跟他说,就是跪上三天或是被他打死,也无所谓。我已经有这个觉悟了,我只想要你,所以,留在我身边给我勇气好吗?」


「不……我们不能把你爸爸孤零零的一个人扔下,你忍心看着他这个年纪失去一切的老无所依吗?」若馨推开段璧,坐在床边低着头说道。


「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生活啊,只不过是身份稍微有所变化,再说了,你们之间本来也做不成夫妻,何必要守着这个空名分呢?」段璧坐在若馨旁边,搂着她继续劝道。


「不行,这样你爸会成为他圈里人的笑柄的,而你的一生也……我不能这样做。」「天下这么大,我们去哪不行?我们去东边多伦多,去美国,你怕冷我们去澳洲、去南美洲。」


「子豪,如果你真的爱我,听我的好吗?不就是这么一个名份,我不要。别再逼我了好吗?」


若馨止不住眼中盈眶的热泪,哭泣着哀求道。


段璧看她如此为难的样子,心也想被揉碎了一般。造成今天的局面,他确实富有很大责任。他故意不去提醒若馨,脖子上的吻痕,从而逼得她们母女反目,逼着若馨表态,虽然是一剂猛药,但也不失为一个快刀斩乱麻的机会,所以他最终保持了沉默。「别哭了,来,我陪着你,搂着你,再也不让你这么难过了,都是我不好,又惹你伤心,我们从长计议,总会有一个万全之策……」若馨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抽泣着躲在了他怀里,她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她的世界里,天已经塌下来了,她甚至不敢去想当明天太阳升起,阳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段璧低头默默的看着心爱的女人难过的样子,心里也非常后悔,但是转念一想,为了往后的幸福,又硬起心肠来,低声百般呢喃安慰,哄着她进入了梦乡,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时


沉沉的睡去……………………………………………………………………………………………


…「嗯……你快点摸啊……」「别着急啊,我还在插呢……」「怎么插得这么慢,快点快点……」「好久没玩了,这么多……让我慢慢插好了,慢慢来,你很急吗?」「你快点插好不好,我们三个都好了,就等你出了……」「别急嘛,都说了先等我好好弄下……」「真是,跟你打个扑克真费事……」柔然一脸愤然的把牌扣下,看着志扬还在那不紧不慢的整理扑克,不耐烦的嚷道。


志扬笑笑,他自然知道,火不是冲着他来的。刚才两个人关着门,正想说两句体己话,却听到敲门声。柔然以为是嘉嘉又回来了,蹦蹦跳跳的去开门,没想到是米歇尔和祖尔站在门口。


米歇尔听见嘉嘉说今晚要陪着妹妹,又看见她进了娜娜的房间,就偷偷的想下地下室和志扬聊天,顺便还拉上了祖尔。她俩也看出了志扬和柔然的亲密,而嘉嘉居然视若无睹,还每天让他俩陪着自己二人出门,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


本来都已经对志扬死心的祖尔,也在米歇尔的撺掇下,心思活络起来,这才同意一起到地下室来看看,却没想到和柔然撞车了。


志扬一看到她俩有些幽怨的眼神就觉得脑袋大,没想到会是她们两个活宝,于是提出教她们打扑克。四个人两副牌「斗地主」,扣八张。正好这铺是志扬做地主,才有了前面的一幕。志扬其实是故意的,看到米歇尔心不在焉的打着呵欠,知道她们现学之下颇有些意兴索然。「看你们都困了啊,呀,都快十二点了,都快去睡觉去。不然明天晚上可没精神头放鞭、看春晚了。」柔然贼笑不已,偷偷回身不知道做什么,还用身子挡着米歇尔和祖尔,在背后挑了挑大拇指。


米歇尔也正好借此机会,把扑克一扔跑了,在她看来这种纸牌游戏着实无聊,正好接机逃跑。祖尔帮着把扑克整理好,看着柔然走了,她才跟着走了。


而柔然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一直用斜眼瞄着祖尔,只怕在心里也已经骂了她几十遍了。


志扬偷笑着看几个女孩儿在那明争暗斗,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只要宝贝儿和柔然能和睦,他才不去计较柔然怎么去和两个人小洋妞斗法。手里还攥着柔然临走时候塞给自己的一张扑克牌,志扬把它翻过来,是一张广告牌,上面是一行隽细的小字「晚安,我的长腿叔叔,我爱你。」想起那巧笑俏兮的精灵般的身影,这两日来的朝夕相处,他确实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丫头,想起她刚才走的时候那不情愿的样子,不由的头枕着双手的躺在床上微笑起来,呆呆忘了天花板半晌,敲敲出门,向柔然的房间摸去。


「梆梆……」「谁?」「长腿叔叔……」柔然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志扬微笑着斜倚在门边微笑着,她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开心的笑了。


「嘉嘉看来今晚上不会回来了。」志扬先开口说道。


「她让我今晚陪你的。要进来吗?」柔然做了一个往里面让的手势。


「不怕长腿叔叔变成怪叔叔啊?」「你以为长腿叔叔就不是怪叔叔了啊?」


「哈哈……」志扬和柔然同时开心的笑了起来,而柔然眼中更多的则是一份只可意会的柔情蜜意。那种浓浓的爱意,让志扬发现,他确实已经爱上了这朵郁金香般优雅的女孩儿。


「然儿……」「嗯?」「我真是个挺闷的怪叔叔吗?」志扬面对面的抱着柔然,坐在了屋里的单人床上。


柔然也不客气,大胆的跨坐在志扬身上,迎着他炙热的目光说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自从那次你不肯留名的救了我,我就将你深深烙在了心里,我和自己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遇见你的机会,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商业矩子、机关政要还是流氓大亨,我都一辈子跟定你了。」「那这生意不亏啊,怎么听都像是找了张不错的长期饭票。」志扬调侃道。


他知道以柔然的性格,这种小玩笑还是开得起的。


「这么说我,不活了。」柔然装作哭泣的样子道。「哎……」「‘哎’是哪位啊?」志扬笑道。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柔然眼神中有点失落,虽然两个人现在关系无限暧昧,他也尝试着去接受她,但是她始终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叫什么都可以。」「老公?」柔然眼中一亮,试探的叫道。


「哎。」「‘哎’是哪位啊?」「哈哈……六月债还得快啊……哎,宝贝儿。」志扬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道。


虽然不完全是自己理想中的称谓和亲昵,但是也想去不远,她也没有将嘉嘉取而代之的野心,因为柔然知道,那永远是不可能的。「我很开心……谢谢你的爱。」这次柔然主动的献上了香唇任君品尝,而她也发现了激情热吻中的男人身体最直接的变化,那火热的男性性征,就隔着一层布料紧紧地顶在她最私密的花蕊上,那是只允许他进入的蜜园。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只是热情的亲吻着,回应着对方的热情,志扬的双手也只是老实的搭在柔然纤细滑嫩的腰肢上,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他只是很享受柔然那份纯纯的、不掺欲望的爱恋,他不想破坏那份单纯,因而,说柔然是一个功利的女人?他根本也没真正往这方面想。


分开的舌尖上牵出的长长丝线久不断绝,柔然脸红红的难掩心中的喜悦,但是她还是开玩笑道「这样不好玩……」「嗯?那怎么样才好玩呢?」「一切都是嘉嘉安排好了,一点没有偷情的禁忌感……」柔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扔出一颗重磅炸弹。


「我晕死,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志扬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嘿嘿……怎么了?后悔了,落我手里了……」「啪」志扬笑着把她翻了过来,狠狠的在小美女丰满的翘臀上赏了一记。「以后可不许给我戴有颜色的帽子。」「放心啦,我做事有分寸的,我是你一个人的专宠。我是不是学什么像什么?」柔然吐了吐可爱的舌头笑道,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煞是诱人。


「哎,我就怕十年后真就罩不住了。」志扬不无感慨的说道。


「那到时候,我就和嘉嘉……」柔然趴到志扬耳边小声说道。


「呵呵……我真就不明白,你哪学的这么多花样?毛片没少看?」志扬似笑非笑的调笑道。


「做演员的,总要细致观察生活嘛……是我悟性好。虽然,毛片我也经常看。」志扬直接无语,看毛片都看的这么理直气壮……两个人敲敲的回到了志扬和嘉嘉暂居的那间屋,还要看着小儿子,志扬在柔然的帮助下,替孩子把了尿,换好尿裤。柔然微笑着看着志扬熟练地动作,心里一阵温馨。


「偷笑什么呢?」给小家伙换好纸尿裤,志扬知道这小祖宗半夜不会再闹了,看到柔然躲在一旁偷笑。


「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全职好爸爸。」柔然笑着说道,心里却怪怪的,甚至还勾勒出,二十年前志扬替嘉嘉还尿片的画面,自觉一阵恶寒。


「这点也算事……」志扬却没有多想,只是嘀咕了一句。「想当年……」


一想这也没什么好炫耀的,一时有些尴尬。


「哈哈……」柔然颇有些智计得逞的快意,哈哈大笑起来。「嘻嘻,挺好的,说实话,我从小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好了,真是调皮,再把这小鬼吵起来。」志扬面皮微红的说道,心里恶恶的想到,帮柔然换xx巾的样子。


柔然看他打量自己的样子,一下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不许乱想,那几天才不让你碰我呢。」「呵呵……你想到哪去了。」志扬笑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转换个话题说道。「跟我们走,我好去准备下,给你买机票。」柔然摇摇头说道「我还是想把学上完了,行吗?」


「我不反对,只要你觉得有这个必要,我支持你的决定。」志扬犹豫了下,对于她学校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他二十年前就领教过,但是出于对柔然的尊重,他没有多说什么。


柔然看得出他心中有顾虑,再想想自己的处境,自然也就明了他担心的是什么。「安啦,我现在也不求能闯出什么名堂了,只是为了多充实下自己,在学校里,静下心来,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我很享受现在的校园生活。」「你们学校那可是个选美场,诱惑也多,我是怕我的小宝贝儿被人拐跑了嘛。」「我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啊?放心……再说了,我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呢,难保心血来潮,不好去偷偷出轨几次……哈哈……呀……」柔然跳起来,笑着在屋里四处躲着志扬。


「还想出轨?还几次?想反了天啊?」志扬二话不说,起身来捉她,两个人玩起了躲猫猫……「哇~~~」、「看……都说了,别把臭小子惹起来。」、「那现在怎办呐?」、「凉拌……」


程家的地下室里乱作一团,怕这又是一个让人不得安生的夜晚了。


第二天清晨,志扬从睡梦中醒来,看看枕着自己还在酣睡的柔然,不禁苦笑不已。「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轻轻抽出已经被压得麻木的手来用力的甩了两下,他喃喃的嘀咕了两句,但是他心里还是很享受这种当「爹」的感觉的,甚至有时候他觉得柔然比嘉嘉更像女儿。从楼梯走上楼,看到嘉嘉已经在准备早饭了。


「宝贝儿,这么早起,睡得好吗?今天可是除夕,小心又要忙碌一年。」


志扬微笑着从后面搂住了嘉嘉笑道。


「一大早就起来作怪,那又能怎么办?就这劳碌命,注定要操劳一辈子。」


志扬听出妻子话里有些幽怨的语气,再看看她有点黑眼圈,知道她昨晚肯定没睡好,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没睡好啊,我看看,嗯,黑眼圈都出来了,心痛死了。」


志扬搂着嘉嘉一阵甜言蜜语才把爱妻安抚住。


「好了,嘿嘿……没生气啦,就是这么多年了,早上起来看不到你,心里有些不好受。」


嘉嘉被哄得笑逐颜开,将事情轻轻揭过道。


「我也是,早上起来想亲亲你都找不到人。」志扬也感慨道。


「切,真假……有了新人只怕都快忘掉旧人了?」嘉嘉一边看着锅,一边调侃道。


「还说呢,这不都是你非让我收下的,不然我可是抵死不从的啊……再说了,我们那也是发于情,而止乎于礼的,昨晚我们只是聊天了。」志扬赶紧辩解道,他可不想让妻子心生芥蒂。


「才不信呢,什么礼?周公之礼啊?」嘉嘉继续调侃道。「哈……别胳肢我了,信你了就是了……不闹了,哈哈……我错了,亲爱的……」「哎,非要把菜搞糊了,才甘心那?」


睡得迷迷糊糊的柔然走上来,看到志扬和嘉嘉拥吻在一起,指指灶上的锅说道。


「都让你闹得……」嘉嘉轻轻推开丈夫,顺手打了他一下说道。偷偷打量了一下柔然,看她头发有些蓬乱,睡衣有些皱,显然是没离过身,才相信志扬说的话。「快去洗漱一下,一会儿有客人来。」「谁啊?」柔然挠挠头发问道,要是志扬的朋友不应该年三十来串门子?再说这一屋子莺莺燕燕的……嘉嘉笑道「少问了,你认识的,一会就知道了,快洗澡去。」打发走他俩,又叫起来祖尔和米歇尔,等大家落座,坐下吃完早饭,嘉嘉又给妹妹盛好一份送上去,喂她吃下,又帮她穿好衣服。因为娜娜现在谁也不想见,但只不避着姐姐,所以就累得嘉嘉不得已,一大早起来就忙里忙外一通收拾。当一切收拾停当,时间也将将掐在九点整。


「叮咚」时间刚过九点半,门铃准时响起。嘉嘉把门打开,看到张琦站在门口,不禁暗叹干探的守时、作风严谨。「张警官您来了,请进。」「早,不必客气了,我看就不进去打扰了,不知道程小姐准备好了没?」张琦向里面望了一眼,没看到娜娜的身影,故而问了一句。


「嗯,都准备好了,妹妹在楼上,我去叫她。您先进来坐下。」嘉嘉把人让进来坐下,就上楼去叫妹妹去了。


「张警官来了?」一屋子人都在忙着装点节日气氛,志扬正在挂灯笼,看到张琦来了,就从凳子上下来打了个招呼。


「哦,您好,叫我小张就好了。」张琦知道眼前的不是一般人,和自己局长关系非比一般,客气的说道,一面还有些错愕,怎么这一屋子都是美女,眼前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看到祖尔和米歇尔,以及柔然在那忙碌,越发对眼前的志扬的身份产生了兴趣。


「呵呵……好,那咱们也就别那么见外了,这次真要多谢你们了。」志扬请张琦坐下,两个人聊了起来。「抽烟?」志扬拿出一包烟来让道。


「不抽,谢谢。」张琦接过柔然递过来的茶杯,一边说道。「说来惭愧,这次能破案说到底不是我们的功劳,今天我来就是因为娜娜小姐想去看看那个自首的嫌犯。」「哦,这事我们都不知道。」志扬和坐在边上的柔然对视一眼,谁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昨晚上我打电话给娜娜小姐的,才定下来今天去看看。」张琦说话间,看到嘉嘉已经扶着妹妹从楼上走下来。


「张警官,你好。」娜娜和张琦打了个招呼道。


「你好。那我们早点去,早去比晚去好,不然不好通融。」张琦说道。


「嗯,那好。我陪着去行吗?」嘉嘉问道。


「姐姐,你在家里,这么多事离不开你,有警察叔叔在,还会有什么事不成啊?」娜娜难得的开起了张琦的玩笑道。


「呵呵……也是,我太多虑了。那辛苦您了。」嘉嘉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什么,不用客气。」张琦将门打开,让娜娜先出去。


「那我们去了,大家辛苦,我早去早回。」娜娜跟大家打个招呼,就走出了门去。


「路上小心。」嘉嘉、志扬、柔然和祖尔米歇尔都送到门口,看到张琦开来的是一辆普桑,并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警车,目送着他们开车离开。


「没觉出来这个张琦对娜娜挺上心的?」柔然小声说道。


「是?」嘉嘉还是一项很佩服柔然的眼力劲儿的,她说有问题,那估计是有问题了,不由和柔然凑到一起贼笑道。


「你们在谈论什么呢?嘉嘉,这两天你都不理我们。」米歇尔拉着祖尔凑过来抱怨道。


「我不是忙嘛……」「那我们今天去哪玩?」「你饶了我……」嘉嘉很无奈的哀求道。


………………………………………………………………………………………「程小姐…


…今天气色好像还不错?」张琦开了快1分钟的车,两个人在车里一句话也没有,张琦好不容易才找了点话题。


「是吗?」娜娜淡淡的回了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段璧人呢?怎么今天没看到他。」张琦问了一句,却看到娜娜一下子面沉似铁,知道八成自己说错话了,也就不在言语了。


车又开出去几公里,娜娜才缓缓的说道「我们吵架了,很严重的那种。」


「为了那件事吗?这混小子,等我见到他我一定收拾他。」张琦愤然道。


「算了,我也不能强迫他什么,也算是……总比以后再看清这个人要好的多嘛。他…


…也怪不得他。」娜娜想了想,还是尽力忍着悲伤,避重就轻的含糊说道。


「哎……」张琦叹了口气。


「呵呵,让你费心了。」娜娜对着张琦微微一笑,但是眼中却有些湿润了。「那个……


我有个事。」「什么事呢?」张琦问道。


「我叫你张哥,老是你啊你的……好像很不礼貌。」娜娜说道。


「呵呵……不是警察‘叔叔’吗?」张琦故意把叔叔两个字咬得很重道。


「你还真记仇,那我叫你张叔叔了,反正你看起来也是个大叔。」「别了,叫小姑娘叫哥哥还是比较有面子的。」张琦笑道。


「那你也别叫我程小姐什么的了,叫我娜娜好了。」「好的。」听到张琦的答复,娜娜感到有些困了,闭上眼养起神来。


「可以稍微把座放下,会让颈部舒服点。」张琦瞥了一眼道,顺手把暖风开大了些,本来想把自己的警用大衣替她盖上,车子停了下来回头去拿衣服,却又发现这样有些太着痕迹了,举着大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替娜娜盖上。看到娜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感到有些尴尬。


「是有点冷了,谢谢张哥。」娜娜大方的接过大衣自己盖上,解了张琦的尴尬。


一路再无话,等到了看守所,已经过了十点。「小张啊,这么大年三十的,怎么还有任务啊?」警卫室只有一个老人在值班,看到张琦开车来,招呼道。


「老赵今天你值班啊,我这带人来探视一个人,跟王队打过招呼了。」


张琦说明来意。


「这样啊,进来。哪天没任务去我家喝酒。」老赵探出头来说道。


「好。等我给你拜年去。」张琦也笑道。


下车一路,娜娜披着张琦的大衣跟在他身后,不时有人跟他招呼,说些过年的客气话。


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到看守所这种地方来,着实有点不适应和压抑感。


「你们聊,不过只有1分钟。」方文良是被张琦用轮椅推来会见室的,显然他还很虚弱。


方文良斜着肩膀,看娜娜脖子上打着石膏,但是脸上已经不像那天那样的肿,娇美的面容,脸色红红的气色显得不错。也让他想起了,那晚上,被绑着的漂亮女孩。


「谢谢你。」娜娜看张琦带上门出去,真诚的对方文良道谢。「这是我说要来看你,托我姐姐炖的鸡汤,是从昨晚上就炖的,对你的伤势应该有好处,现在应该还是热的。」「鸡汤啊……」方文良此时才发现,这几天光吃病号饭和牢里的饭了,嘴里还真是有点淡,不自觉的口水都开始快速分泌。他也没有当场丢丑,还是说了句比较体面地话「快别这么说,要不是当初我和沙强……没想到想我这种人也会有人跟我说谢谢的一天,看来还是要做好人那,可惜知道这个道理时已经晚了。」方文良脸色惨白,但是却笑的很灿烂。


「不会的,听他们说在考虑给你减轻量刑的,我也可以求家里托人活动下……」「不用了,为我这种人浪费这种人力物力,不值得。让我在牢里好好改造,可能十几年后,我才真的能真的幡然悔悟。现在放我出去,也没好,除了去祸害,我能做什么……?」方文良感觉很平静,他甚至有点喜欢上了牢里的气氛,不管是被看守的狱警鄙视,甚至刚进来那天,被同舍「意思意思」的揍了几下,他都觉得非常舒坦,他发现自己确实是个贱骨头。


「别这么说,你本性不坏的……」娜娜还想再劝他。


「别说了,你根本不了解我,说白了,我也是因为对你有意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和沙强打起来,我会怎么对你?」「但是,你出手了,不是吗?


这证明你……「娜娜已经流下了热泪,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哭。


「这什么也证明不了,我害了你,也帮了你,咱们两清了。那是个可怕的记忆,但是可能你记我的好,也让它们抵消了。好好过日子,别再多想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你来了,我知道你原谅了我,但是我不能原谅自己,我的爹娘不原谅我,甚至还有一大帮混混等着给沙强报仇,等着收拾我。「娜娜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能低声抽泣着。


「你来了,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鸡汤……」方文良深深的望了低着头抽泣的娜娜一眼,却在娜娜抬头的时候,收回了目光。他随手晃了晃娜娜递过来的保温桶,把它放在自己身前,双手摇着轮椅往回走去,再也没看娜娜一眼。


「张警官,谢谢你帮我完成了这个心愿。」在回号房的路上,方文良说道。


「你知道,她男朋友和她分了。」张琦不置可否,淡淡的说道。


「是吗?」「都是因为你们两个混蛋的缘故……」方文良没有再说什么,张琦也没有再说什么,当张琦把他扔回号房,方文良呆呆看着上铺的床板。「那也未必是件坏事……」他低声的说了句话,但是张琦还是听见了。虽然他很想认同这句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火气,进门狠狠地擂了方文良两拳,才将那阵邪火发泄出来……「好了,我送你回去?」张琦和娜娜回到车里,张琦问道。


「张哥,我听你口音不像是临海的。」娜娜问道。


「嗯,我家威海的,不过那边没什么亲戚,很多年没回去过了。」「哦,那你爸妈都在临海吗?」「我父母都不在了,我老师把我看大的,他是我爸当年老战友,也是我老领导。


呵呵……你查户口呢?」「啊?没,就是有点好奇,以为你们当警察过年都捞不着回家的。」


娜娜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们也要休息啊,又不是铁人。今天我不值班,所以才没事带你来转转。」「那你今晚这年怎么过啊?跟你师傅一家过吗?」张琦沉默半晌,心中有些苦涩,这几年老师退休了,和师母一起在家带孩子,虽然还是对他一样亲,但是他总是感觉不愿意打扰人家家里的天伦之乐,所以年三十宁可自己主动要求值班在火车站巡逻,也不去人家里添乱。这次要求调休,王队也了解到他的情况,看他主动要求休息,也很痛快的批准了。不过现在该张琦挠头了「我好像还真没地方去……他们家一年也难得团聚下,以前还好,现在那几个哥们儿都成家了,我再去掺和不方便。」「呵呵……那跟我走,我们家可是多国部队。」娜娜发出邀请道。


「好。」张琦也没考虑的,下意识就答应了,过后才发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张哥,你应该没有对象?」「现在姑娘们都现实,我们这成天没着落的工作,谁能看上我?怎么有合适人选,给哥哥介绍个?」张琦笑道。


「哈哈……那我不成害人了。」娜娜也笑道。


「切,真没劲,一点小忙也不帮。」张琦故作失落的说道。


「我们家两个异国风味怎么样啊?回去叫我姐姐给你介绍下?」娜娜试探道。


「那算了,没那么高追求,我还是喜欢东方美人。」「看不出你还满传统的……」


「呵呵,说这么多话有没口渴?先跟我回趟分局,我去点个卯,顺便给你拿点喝的。」张琦交代了下行程。


「嗯,好,我无所谓的,好几天没有出来透透气了。」娜娜看张琦车速并不快,就打开车窗,公路外面不远处即是湛蓝的大海,她情不自禁的深深呼吸了几口海风吹来的新鲜空气。


「靠海边走小心别着凉了,回去我和不好跟你家里人交代。」张琦一边说,一边拽过自己外衣替她盖在腿上。


「好多年没有看到家里的海了,温哥华那边,总感觉海水颜色要深很多,不像临海这么蓝。」「是吗?」「嗯……」娜娜没说什么感激的话,但是心里却注意到了他的细心。哎,要是段璧哥哥对我能有人家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娜娜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车窗升了起来,又在那闭上了眼。


片刻间,张琦就开到了分局大院里。「你等下,我很快就回来。」张琦没把车熄火对娜娜说道。


「嗯,好的。」娜娜微笑着目送张琦进了分局大厅,不一会就感觉到很无聊,脖子还打着石膏,左右扭头也不方便。她就又躺了下来,闭着眼等张琦回来。似乎过了许久,当她都快睡着的时候,车门才打开。「张哥,好慢啊。」


「呵呵,起来,看我带谁来了?」张琦上车对娜娜呶呶嘴,示意她看车后座。


娜娜有些睡眼惺忪的把身子扭过去,顿时脸就沉了下来。原来走过来的人是段璧。


「好了,小两口吵架没隔夜仇,上车,大过年的都别找不自在了,拉你们回家去过个团圆年。」张琦打圆场说道。


两个人还是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理谁。


「何苦呢?看你们也在一起很久了?感情这东西,哪能是说分就能分开的。」「张哥,我不去了,我去了,肯定也搅和的这个年过不好,你也别管我了,我自己打的回去好了。麻烦你把娜娜送回去。」段璧小声的说道。


张琦看看两边,知道他是外人不插不上嘴,就答应道「那好,你自己小心,别再闹事了,不然我也保不了你。」「我知道了,这次谢谢你……娜娜,我……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段璧说完,看娜娜低着头不说话,叹了口气,走出大门口,叫了辆车,扬长而去。


张琦站在车外,看娜娜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长发挡着了垂下的头,双肩不住的抖动,知道她哭了。他坐上车把车门关上,轻轻拍了拍娜娜的肩道「我送你回家。」一路上,张琦只是注视着前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饿了没?先去吃点东西?」张琦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就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没胃口,不想吃……」娜娜摇摇头答道。


张琦看看没精打采的姑娘,他是站在外人的立场上,可以明显看出,他们两个之间纠缠很多,却不是他能劝解的开的,索性不再去劝解。


「张哥,他怎么会在你们那?」娜娜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嗯,毁坏财产,他把宾馆的房间的门踹坏了,让人家报的警。本来要拘留他48小时,我刚回去路过看到了,看他什么也没说,也不联系人来,就把他保了出来了,看来这次是我白做好人了。」「没啊,他该感谢你的……」「但是好像惹得你不高兴了。」张琦扭头看着娜娜说道。


「没,哎……这里面……牵涉太多人了,我不好说,也不想说,我只是感觉很累,很累……今天去见方文良,我还感觉很轻松,但是我看到他,我就,就真的很累,感觉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呜呜……」说到伤心处,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张琦听着娜娜的哭声有些心烦意乱,直接把车往路边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他看到娜娜已经泣不成声,找出一包面纸来递给她。「哭,把委屈哭出来就好了。」说完他一个人下了车,在沙滩上来回的踱步,留给娜娜一个足够的空间让她去发泄。


直到她哭够了,累了,一包面纸也都用完了,娜娜才停止了哭泣。「我这是哭谁啊?要哭死谁,还是哭活谁?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在这难过?我不难过,我要骄傲的活着……可是姐姐……我做不到……也行他们不恨我,但是我忍不住恨他们,我好恨……虽然我一样爱他们,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她突然想起张琦还在天寒地冻里站着,非常不好意思的招呼道「张哥,对不起,我好了,快回来,外面风这么大。」「来一起吹吹风,或许它会吹走你心里的郁结。」


张琦招手邀请道。


娜娜振作精神,下了车。果然,冷冷的海风,吹在身上,却能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娜娜回想着往日的冬天海岸,那是一片寂静的,没有夏日的喧嚣、生机勃勃的,甚至连阳光、海浪都是那样无精打采的。但是,在此时此刻,那冷冷的海风却依然的唤起了她心中的对生活的向往。


「每次我心里有事的时候,我都喜欢一个人到海边来静静,几十公里海岸线,总会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的,不是吗?」张琦看到娜娜脸上泪痕犹在,就想掏兜找找看还有没有纸巾,却发现都给了娜娜了。


娜娜看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想笑却又有点感动,很不淑女的用自己的衣服袖子擦了擦眼泪道「那你不怕太郁闷,一下想不开,直接投海自尽了啊?」


「我神经粗,长这么大没有想过要自杀。」张琦笑笑说道。「傻妹妹,大衣呢?


穿这么单薄就下车来了……「张琦一边说,一边推着娜娜往回走。


「哎,是你让我下车来吹吹风的,现在又赖我。」娜娜不依的反驳道。


「那不是感受一下而已,披着大衣一样可以吹风的……一会儿再冻感冒了。」张琦先把车座上扔着的大衣塞给娜娜,然后又把娜娜塞进车里。


「啊乞……」娜娜被塞上车,骤然体验车内外温差,她哆嗦着打了个喷嚏。「呜呜……


真感冒了……真乌鸦嘴……」「哈哈……不幸言中。」张琦打个哈哈,赶紧的把暖气开大。


「张哥,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热情?」娜娜看着他着紧的样子,笑着问道。


「没,我也不知道,就是对你有些特别。」张琦很大方的承认道。


「但是为什么呢?我没觉得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娜娜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的承认他有什么想法,反而有点紧张了。


「感觉……虽然你没说,但是在这个时候,你都可以为了别人保守秘密,而不是去抱怨他,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好姑娘。」张琦挠挠头说道。但其实,真正让他感觉到娜娜很特殊的原因是那天,在营救的行动中,他是第一个冲进废弃工厂的,看到浑身赤裸,满身伤痕的美丽少女,他的心突然很痛,一直以来,即使在工作中就出过许多的被拐卖的妇女、少女,但是面对一个刚刚遭受了凌辱的女孩,张琦心里深深的烙上了这个可怜少女的影子,却又没有办法将她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除出去。他的感情世界并不丰富,对象处过几个,但是对方不是挑剔他的家世,就是嫌弃他的工作,就连身边的同事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对象来。虽然师娘拿这事很上心,也给他介绍过几个姑娘,但是结果呢?只是一次次的失望,所以渐渐的,替他张罗的人少了,他自己也灰心了,以至于快到而立之年,也没有一份感情的寄托。


因此,他不知道这种怜悯算不算一种爱情,但是在方文良请求他带话的时候,他没有犹豫的拨通了电话,他也想借着这次机会,运用自己的观察、分析能力,能给自己找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哎,可能我们熟悉了之后,你就会觉得我这人毛病很多了……」娜娜叹息道。


「呵呵……或许。」张琦听娜娜的口气,似乎并不反对两人进一步了解,心中不由得一喜。


「哎,我真的觉得我很倒霉……今年好像还不是我的本命年呢……呵呵……」娜娜自嘲的下意识拍拍额头,却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头痛。「我想回家,突然觉得有些留恋那个窝了,张哥我们走。对了,张哥,没看见我妈吗?」娜娜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你妈?没听说啊,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琦有点摸不着头脑。


「哦,没有,她……没事,我脑子有点乱,幻觉,别管我。」娜娜含混道。


「啊?用不用带你到医院去看看,别还有什么后遗症。」张琦紧张的问道。


「没事,没事,可能颈椎压迫的,医生说了,让我少活动,多休息,可能是睡眠不足。」娜娜继续编着瞎话道。


「哦。那你闭着眼歇会儿,把椅子放倒,这样脖子还能轻松点,给你这个做靠枕。」


张琦关切的安慰道。


「嗯,好的。」娜娜笑笑不再言语,心里却泛起一阵甜蜜,任由张琦给她摆弄好,才安静的闭上了眼休息。张琦看她白皙的脸庞上有了微微的笑意,才发动起车来,向着她家方向开去。


「囡囡,开饭了。睡得怎么沉……」当娜娜醒来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里了。「嗯?我不是出门了吗?那谁呢?张哥呢?」娜娜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看到是姐姐在叫自己,有些迷糊的问道。


「啊?说谁啊?没人来呀。做梦呢?」嘉嘉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对啊,几点了?」娜娜看看天,又看看床头的表,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相当整齐,正是自己出门时候穿的衣服,又看见姐姐坏笑不止,才反应过来她在逗自己。「姐你坏死了,又骗我。」「哈哈……」嘉嘉笑着搂着妹妹说道。


「今天怎么样?回来时候,爸抱你下车时候你都没醒,看样子还做了个不错的梦,是吗?」


娜娜脸一红,说道「大概,记不清了,不过这一觉睡得好香。」


「嗯,看来说警察身周围确实有一种力量,可以挡开邪气,平时在家都没看你睡得这么安稳。怎么样?我看这帅哥挺不错的。」嘉嘉用肩撞撞妹妹道。


「快别瞎说了,到时候吓着人家多尴尬啊。」娜娜脸红着啐道。


「哈,要是对你没有企图,大年三十的颠颠的陪了你一天,还送来了好多东西。」嘉嘉很玩味的看着妹妹说道。


「呀,他没走?他孤孤单单一个人,我请他一起吃年夜饭的。」娜娜说道。突然有些脸红,心想这样说岂不是和姐姐承认自己也对他有好感。


「嘻嘻,他呀,本来说要走,但是你姐姐是谁啊,三两句话就问出来他今晚没去处,就请他留下了,在楼下聊天呢。这样安排,您满意吗?」嘉嘉会心一笑,眼神似乎在说还挺着紧的。


娜娜脸一红说道「人家陪我转了一天,跑了好几十公里,于情于理也该请人家吃顿饭嘛。反正咱家是多国部队,也不在乎多他一个……」还没说完,娜娜的电话铃响了。她一看电话号,是段璧打来的。「姐姐,你先去忙,我接个电话。」「哦,好,你快点喏,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下来了,一会儿8还等你看春晚呢。」「嗯,好的。我说两句就下去。」


娜娜催道。「什么事?」娜娜看姐姐出了门,平复了一下心情,接通了电话。


「娜娜,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其实你想想,我觉得这几年来我没亏欠你什么。」段璧在电话那头说道,娜娜能听出来,他又在抽烟了。


「什么叫亏欠我什么?我从来没有说你亏欠我什么。是你自己心虚?


那你说你这算什么?我算你什么?我妈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她人?」」馨儿她回温哥华了。「」呸,叫的这么亲热,你什么时候叫过我的小名?你们真恶心。「


娜娜黑着脸骂道。


「你差不多了,我们才是真正两情相悦的,我为什么一直不叫你小名,难道你猜不出来吗?好,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我不爱你、不喜欢你,我段璧今生爱的人,只有孟若馨一个。


一直以来,我都只能把你当妹妹,而不是情人。」


段璧很激动的在电话那边大声说道。


娜娜只觉的心都碎了,她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男朋友,曾经跟自己在耳边喃喃低语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绝情话「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从来没有认真过……?」段璧沉默半晌,电话两头都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他吞吐烟雾的声音。「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现在说这个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或许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开始,我从最初喜欢的人就是馨儿……」「断臂佬,你这个混蛋!」


娜娜恨极,「啪」的一声扣上了电话翻盖,把电话往床上一扔,就将头埋到床上还没叠起的被里痛哭起来。


「梆梆……」、「娜娜……娜娜……你怎么了?」嘉嘉看妹妹许久都没有下楼,又上来敲门催促。「不是又要逼着姐姐爬窗户?」「姐,别管我了,我不想吃,你们先吃。」


娜娜抽泣着答道。


嘉嘉沉默片刻,看妹妹是铁了心不出屋了,心下暗自叹息一声,心中犯愁不已,怎么办好呢……「怎么了?还是心情不好?」志扬看嘉嘉眉头紧皱的一个人回来,也关切的问道。


「嗯,不想吃饭,刚才好像是段璧打来个电话,本来心情挺好的,结果……」嘉嘉叹气道。


「我再去劝劝?」志扬说道。「这个混蛋,把娜娜害成这样,他还有脸再打电话来?非要往伤口上撒盐?他还是人吗?」柔然也恨恨的说道。


嘉嘉看祖尔和米歇尔很茫然的看他们讨论,抽空小声跟她们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这……今天他在宾馆闹事,被抓到分局里去了,正好我们碰上,我把他保出来的,他好像说要给小程打个电话解释什么。」张琦虽然是替段璧说了句话,但是他的眼神也自不善了。


「你就不该保他,跟你们分居人打好招呼,让他在里面多蹲两天。」柔然气愤的说道。


「哈……这……」张琦无奈的摊开手。


「好了,不说了,既然娜娜不来,一会儿给她送上去点。我们开始,大过年的。首先欢迎张警官能够出席我们这个新年聚会。」志扬示意大家举杯。


「客气、客气,感谢大家这么热情,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张琦和大家碰过了杯,因为他开着车,所以酒杯里装得却是橙汁。他很感慨的说道「好多年没热热闹闹的过年了。」


「那你往年怎么过啊?」米歇尔很感兴趣的问道。


「她问你往年都是怎么过的。」嘉嘉看张琦有点茫然的样子,好意提醒道。


「哦,呵呵,我英语不太好。过年时候,好像我连着值班值了五年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嘉嘉帮着给翻译过去。


「你们中国的警察都像你这样负责任吗?」祖尔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算个异类了,平时警察不欺负老百姓,就算好的了,要不社会能这么乱?」柔然漫不经心的答道。


「这样说是不对的。」张琦有点不愉快的看着柔然说道「别的城市我不知道,我们临海,全市人口有7万,再加上流动人口,特别是在大的节庆日前后、春运高峰时期人口流量特别密集时候,大概有将近9万人,但是我们常备警力,即使加上武警支队的协助,其中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单纯怪我们不尽心尽力,即使我也不能接受你这种说法。」柔然一愕,心想如果换位思考下,确实是这么回事,要是自己是警察,只怕累死也忙不过来,想想他们确实也听不容易的。这时候嘉嘉也把张琦和柔然的对话给两个外国女孩儿翻译完了,祖尔和米歇尔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随意了,其实我还是很尊敬警察叔叔的。我敬警察叔叔一杯。」


柔然笑着端起橙汁邀请道。


「呵呵,大家一起敬还奋战在一线的警察同志们一杯。」志扬也举起杯说道,嘉嘉和祖尔、米歇尔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谢谢,我替我们分局的同事们、领导们谢谢大家了。」张琦举杯笑道。


一顿饭,大家相谈甚欢,嘉嘉一边陪衬着祖尔、米歇尔,一面又被柔然拉着说话,却还惦记着丈夫,看他和张琦气氛热烈的讨论着时事,似乎也颇为投缘。饭后,米歇尔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志扬带着去放烟花。嘉嘉也被鼓动着,破例的没急着收拾残局,抱着儿子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那我不去了,我回了。」张琦起身准备告辞道。


「不用这么着急?我们楼上还有位大人物没进膳呢。」柔然和张琦开起玩笑的呶呶嘴道。


「对啊,张哥,看你也不爱来凑热闹,你就顺便帮我们看下妹妹。」


嘉嘉也笑道,这个战略却是她和柔然,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商量好了的。


张琦脸微微一红,说道「这……好,我确实有点担心。」看着所有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他不禁更有一丝尴尬了。「好像中午就睡过去了,想来应该是饿了,那个麻烦、帮忙……」他估计自己肯定已经脸红了,赶紧让嘉嘉带他逃开。


「哈哈……没想到还满纯情的……」柔然小声的和祖尔笑道。


「是啊,像我家乡16岁的小男生一样。哈哈……」祖尔也笑道。


「哎……可怜的娜娜……」米歇尔突然叹息道。


「怎么了?」祖尔好奇的问道。


「这种男人一般在床上都是比较保守的。」米歇尔说出了一句,让大家差点都昏倒的惊人之语。


「嘉嘉说过咱俩很像……这句话,果然是有我的风范。基本上快赶上我了……」柔然大言不惭的说道。


「哈哈……」米歇尔听罢,有意无意的挺了挺胸,眼神在柔然看来也是充满了挑衅。


志扬有些头疼,这两个人碰到一块儿,总是针锋相对、见火就着的感觉。


看来不是八字犯冲,就是真的有同性相斥的一说。「收拾收拾,反正已经把人打发上去了,我们先拾掇干净了再出门。」他看两个人已经开始顶牛了,赶紧岔开两个人的话题。


说完拍拍柔然的后背,让她快去干活,祖尔也顺势把米歇尔拉开。


「吆,都这么勤劳啊,刚我还在犯愁,这堆盘子今晚上不知道要忙活到几点呢。」嘉嘉从楼上下来,看三个人在那不声不响的收拾餐具,气氛有些怪怪的,又小声对志扬问了句「怎么了,这是?」志扬没说话,冲着米歇尔呶呶嘴,嘉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爆竹声声辞旧岁,瑞雪纷纷迎新年……下雪了……」


嘉嘉又看到了雪,在她印象里,临海不是每年都有雪的,但是再见家乡的雪,她心里也多了几分怅然,可能这就是漂泊异乡的游子的心情?她心中自嘲道。除夕夜的晚上,寂静的夜空降下了稀疏的几片雪花,沾在地上就消失无踪了,却没有影响志扬、嘉嘉他们站在廊檐下赏雪的兴致。


「嗯,还满应景的,北京雪大得多,刚升学那年,我也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雪,挺新鲜的。」


柔然凑在嘉嘉旁边说道。


「在圣路易斯看不见雪。」祖尔说道。「不过这里的雪让我想起了巴黎。」


「在达拉斯没有冬天。」米歇尔也回忆起自己的家乡来。


「呵呵……鞭炮还放不放了?雪不大,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雪景里放烟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志扬点了一支烟说道。


「嗯、嗯……你有好多年没有陪我放鞭炮了。」嘉嘉揽着丈夫的胳膊撒娇道。


「好,这个位置正好娜娜也能在窗上看见。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点火。」


志扬内心泛起一丝歉疚,这几年来多数时间是在工作,直到今天女儿提醒,他才渐渐回忆起她小时候骑在自己脖子上看焰火的情形,看来自己还是应该深刻反省下。嗤嗤的火光,绚烂的烟花,连小自立都兴奋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把它们抓在手里,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火、火……」也不知道是在说「火」,还是说的「花」,总之,那可爱专注的神态,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而躲在二楼上的娜娜,此刻正在张口吃着张琦喂过来的稀饭。张琦快三十的人了,喂人吃饭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面尴尬的不行,有一边机械的举着手臂,把汤匙递到娜娜润泽如新鲜樱桃般的红唇边上。


「张哥,我自己来。」娜娜脸红红的接过碗来,用勺子慢慢的一勺一勺吃下。


「呵呵……这喂人吃饭也确实是个慢性的活儿。让我这种急性儿来做……」张琦递过餐具,也感到一阵轻松。


「嘿嘿……那下次你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也替你端碗递调羹,这总行了?」娜娜也很奇怪,为什么张琦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就会感到多了一份安全感。都说警察身上戾气都重,但是她却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春风化雨般的亲切感。


「呵呵,头疼脑热的难不倒我,真要让我躺下被人这么供着啊,至少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了。」张琦自我解嘲的笑道,他不但不会伺候人,更不会被人伺候,让他这么一勺一勺的被人喂,还不如直接用漏斗给他填嘴里来的痛快。


「别瞎说,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娜娜吃了几口,觉得没什么胃口了,听张琦在丧门他自己,就把碗往边上一放,教训起他来。


「呵呵……我没宗教信仰,我是唯物主义。」张琦笑道。


「也是,还说什么求的护身符呢,一点也不灵,该出事还是出事。」娜娜小声嘀咕道。


「护身符?」「嗯,一块儿黄布小三角,出国那年在庙里求的,还开过光的,一点也不灵。」娜娜噘着嘴说道。


「是这个吗?」张琦从他手提包里取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一件红绳小三角平安符,递给了娜娜。


「嗯,怎么在你那?」娜娜把东西扔到一边问道。


「其实,是那天在现场捡得,我猜是你的,这些天过去了,不是你今天提,我都忘了。」


娜娜脸红红的问道「张哥,那天你也去了?」张琦突然间想起来这个问题比较敏感,也比较尴尬,但既然都承认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嗯,那天现场我指挥的。」「哦,我昏过去了,都不知道……」娜娜心想要是没昏过去,自己赤身裸体的,羞也羞死了,不过那不是都被他看光了,忽然间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变了,不由脸更加红了。


「其实……你看,他们在外面放焰火了。」张琦听见窗外烟花爆、竹声响起,对娜娜说道。


「嗯,好像蛮大的,我们也看看。」娜娜也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有些暧昧了,也跟着张琦理顺了思路。


张琦把娜娜的转椅推过来,让娜娜可以坐在落地窗前,张琦自己站在她身后的椅子靠背后面。他似乎能嗅到那幽幽的发香,联想到她那娇嫩的肌肤和白璧无瑕的修长,但是当他看到娜娜颈上打了封闭的石膏,又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他轻轻摸了下,问道「还会疼吗?」「嗯,不敢转,一转脖子就疼。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娜娜摸着自己的玉颈,担心的问道。


「扭伤的话,差不多半个月能拆石膏,一个多月就好了。」张琦安慰道。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娜娜还是有些担心,挂着这个东西呆三个月,怕真要捂出疹子来了。


「那是对于骨折来说的,你这是属于轻度软组织挫伤,不用担心留下后患。你看这……」


张琦从衣领露出左肩来,在他肩膀上森然一道两寸长、一指宽的旧伤疤。


「啊,张哥,这是?这么深的伤……怎么弄的?」见到那有些狰狞的疤痕,娜娜吓的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掩住了嘴,从伤口上看,当初他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虽然觉得探问人隐私有些不礼貌,但是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问道。


「嗯,是在巡逻时候,被一个坏小子砍的。」张琦穿好衣服继续说道「左手差一点就废了……」「哦……」娜娜没想到他两句话就概括完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略微感到有些索然,就回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焰火。「你当警察很多年了?」「嗯,有六年了。」张琦没有注意到女孩儿心情上的变化,听她问他,就随口答道。


「那会经常受伤吗?」「也不是经常……但是在外巡逻,随时都有突发事件,受伤、磕磕碰碰的总是难免。」张琦坐在娜娜床边,和她面对面的聊起来。


「嗯?你听,好像下面吵起来了。」作为民警,张琦的五感敏锐,隐约透过窗户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


「哎,大过年的,今年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流年不利?」娜娜打开窗户,站在阳台上,却因为受伤没法低头,只是听见米歇尔在骂柔然,然后又在骂爸爸,最后还牵涉到了姐姐。


「这傻妞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张琦早就对这个既风骚且张扬的洋妞没什么好印象,在私下无人之时,他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嘻嘻……一直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你损起人来,还真是能损到点子上……」娜娜回头嫣然一笑道。「好像是她揭发柔然和我姐夫有暧昧,而我姐姐又视而不见,在那挑拨离间呢。」其实一半是因为米歇尔已经开始用高段位的俚语骂人,她听不太明白,另一方面也牵涉到她爸和米歇尔、柔然之间的感情纠葛,她自然不好都说出来。


张琦看到米歇尔已经快指着柔然鼻子说话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也没多想,知道八成是骂人的话。「这人怎么这样,好好请她俩做客,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算是替人打抱不平,怎么看起来比正主反应还激烈?」张琦还真是看不明白这一家人,碍于娜娜就在边上,也没往深里琢磨。


娜娜和张琦正在观望间,只见米歇尔冲回房里,大家也都跟了进来,又是一阵吵闹。张琦刚搀扶着娜娜走出房门,迎面看见米歇尔拎着行李包从客房里走了出来,一阵风的从娜娜身边掠过,招呼也没打。祖尔跟在后面,对娜娜说道「她今晚喝多了,我跟着她点,怕她出事。sorry~」然后拍了拍娜娜手臂。


「有事情打电话回来。」娜娜对祖尔的印象不错,感觉她的性格很像姐姐,所以也很礼貌的打了招呼。有看她和姐姐交代了几句,才去追米歇尔去了。


「哎,她也真不容易,摊上这么一姐妹。」「呵呵……是挺无奈的。」张琦作警察的直觉告诉他,祖尔的目光很清澈,不是那种在背后挑起,口蜜腹剑的人,她对于米歇尔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快八点了,我差不多该走了。」张琦看看表说道。


「不留下来看春晚吗?」娜娜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哦,对明天也不值班。我有很多年没有看直播的了。」张琦无奈的叹口气道。


「张哥,有没有考虑换个工作?」娜娜试探的问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当你们刑警这行这么忙,又危险……」看张琦露出不解的神色,她解释道。


「我啊,从小就是在警察局里长大的,警校出来就是学的这些东西。不当警察,还能做什么?」张琦笑道。「再说,总要有人干这行不是?我觉得我还算蛮称职的。」「嗯,我看得出来,你本职工作做的不错。」「呵呵,谢谢夸奖。


我啊,也不说没有怨气,现在社会上的风气,就非要把警民搞得对立起来,不是把我们描述成酒囊饭袋,就是把我们说成是洪水猛兽一般,有时候也挺让人灰心的。「」我确实也碰到过比较张扬跋扈的……手底下有点小权利,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人家说「县官不如现管‘,我是最讨厌那种人了,但是我也一直都相信,大多数警察叔叔是好的,不然社会不乱套了。」嘉嘉吐吐舌头说道。


「也可能,能说什么?管好自己就是了。」张琦微微一笑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娜娜说这些,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些,他内心深处却非常希望娜娜能够理解他。


「也许,每个警员都像你一样,时时自律,整个社会也就没这么多怨言了。不过,说真的,我很佩服你的。」娜娜微笑着说道。


张琦笑了。「谢谢……」


米歇尔气冲冲的从程家出来,她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引诱,为什么嘉嘉对柔然就可以视若无睹?为什么她们都针对自己?她都已经对那个中年人死心了,玩玩而已,只不过是一次不成功的案例罢了,但是扬却和她当众调情,这让她的自尊心极度受挫,这是一种侮辱,甚至更加令她感到屈辱。


「米歇尔,上车。」祖尔开着车追了上来。嘉嘉担心除夕夜里外面没车,把那辆租来的车的钥匙给了祖尔。


「不,我宁可走路,mf这个鬼地方,我要回美国,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shi……」米歇尔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半泥泞的路上走着,因为是郊区,又是刚下完小雪,路边有些湿滑,险些让她摔倒在地。她憎恶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却引来周围阵阵犬吠。


「上来,我们先去市里。」祖尔招呼道。


米歇尔看看路上路灯很暗,走了半天也没有一辆车经过,也就不再坚持,把她的时装包往车后座一扔,骂骂咧咧的上了车。


「jua,ijushaehisfreaklace。leme,lemehome。isoeird……」「好了,别多想了,其实嘉嘉根本没错。」祖尔一边看着gs定位,一边认真开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对扬不好吗?你对他不好吗?」米歇尔一边哭,一边用纸巾擦着泪水道。


「我不知道,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也只是曾经对他有一点兴趣,现在一点都没有。我看得出来,然和扬有很深的感情,可能他们早就彼此互相爱慕,而我们来了两天都看得出来,嘉嘉没有理由会不知道的。」


「那么说,嘉嘉早就知道了?她怎么可以允许他的背叛,她是有毛病吗?sheissofreak!」


米歇尔忍不住的又骂了一句。


祖尔听她连说脏话,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她的举止优雅,平日最讨厌粗鲁的人,但是米歇尔终归是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好友,又是喝了酒,才显露出一些陋习,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专心的开车。


「我们这是去哪?」米歇尔忽然问道。


「找家旅馆。」「不,我要去喝酒。」米歇尔叫道。


「今天是中国年。」「不管,找最大的,我要去狂欢。」米歇尔嚷道。


祖尔摇摇头,但是还是顺手在定位器试着搜索酒。最后还是选中了一家名为「neyorkub」的酒。当她们到了地方,正是晚上夜生活开始的黄金时间。ub依然营业,只是街上略显冷清。米歇尔和祖尔推门而入,发现这是一家相当有格调的酒。仿古的怀旧装饰,仿佛让她俩回到了纽约的街角爵士乐。


「i‘sallthethigsyouare,dave


ubeck。」祖尔轻轻的说出了乐曲的名字。


「是……段?」米歇尔眼尖,发现了在钢琴后面弹琴的人居然是段璧,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有点眼花,有点糊涂的问问祖安。


「是他?」祖尔仔细辨认一下,确实是有些瘦削的段璧。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他弹得很好啊。」米歇尔不禁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服务生,一杯美式咖啡,再来一杯rumcoke……两杯……给那位先生送去。」米歇尔指了下那边弹琴的段璧说道。


段璧又一曲终结,周围的听众都为他鼓掌致意。酒也正好调好送上,他顺着服务生的指引,也看到了祖尔和米歇尔。「两位美女怎么今晚这么有兴致出来玩啊?」段璧举着酒杯晃了过来,似乎已经喝了不少。


「是啊,不然还真是会错过一场精彩的表演,没想到你的钢琴弹得这么好,可以去百老汇去竞聘下了。」米歇尔毫不吝惜夸奖的溢美之词,言语间透着热切。


「哪有那么夸张,只不过借着点酒劲献丑下而已,今天算是超常发挥了。」


段璧和两位美女碰了下杯,小口抿了下。他是第一次喝到这种鸡尾酒,只觉酒味甘甜,很是顺口,又与米歇尔相谈甚欢。虽然还是没法完全交流明白,但是趁着酒劲,也没有什么顾忌,不懂就问,互相也都能把对方的意思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又一人点了两杯酒。祖尔是从来不喝酒的,今天她还有开车的任务,所以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喝着咖啡,听他们两个聊天。


「段,你说……扬是不是很过分……」米歇尔把负气出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但是只说是志扬和柔然有暧昧。


「哈……我听出来了,你也喜欢老程,不然那么注意他?」段璧也就着酒劲开玩笑道。


「没有……我很讨厌他。」米歇尔矢口否认道,但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却被段璧扑捉到。


「你们喝的太多了,我们还是走,米歇尔。」祖尔看到他们俩已经喝得不少,不禁劝道。


「是差不多了……」米歇尔坚持要分开结账,段璧也不强求,他们各自会了账,走出了酒。


「段,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今天不回去了。」在车上米歇尔问道。七座的mv后排很宽敞,段璧和米歇尔现在有些暧昧的靠在一起,不知道是真醉的厉害,还是借着酒劲往一起凑。


「嗯……我住酒店。」段璧脑子还非常清醒,他本想说他在临海有房子,但是转念一想,他还是说住在酒店里。他今天在外面闲晃就是为了寻找艳遇的,其中不排除有因为若馨的无声出走,而起的报复心理,以及放纵自己,发泄心中无法排遣的寂寞。


「是吗?我们一起,这样你还可以给我做导游,带着我好好玩几天。」


米歇尔很暧昧的暗示道,同时,手已经有些不老实的伸到了段璧的大腿上。


「那真是荣幸之至了,我最喜欢做这种全程导游。」段璧自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颇有些得意的笑道。


「为什么你今天没来?」米歇尔问道。「你不是嘉嘉妹妹的小男朋友吗?」


米歇尔颇有调笑的语气说道。


「是前男友。」段璧特意的强调前字。


「你们分手了?你真坏……是不是因为你的女朋友被人家操了,你就不要她了?」言语间米歇尔挑了最有诱惑力的字眼,同时她的手已经挑逗的放到了段璧的裤裆上来回摩挲着。


段璧心里暗骂骚货,却又感觉到爽的不行,第一遇到这么骚的洋妞,那种心理上的快感与酒精混合在一起,让他几乎爽的哼出声来。看到驾驶座完全挡住了祖尔,开着的汽车暖风也足以掩盖住他俩的说话声。就他大着胆子的往米歇尔身上靠了靠道「跟那个事没有关系」。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自愿的,难道你有洁癖?在跟她干的时候会觉得有心理障碍?」米歇尔并不想就此放过段璧,继续在他耳边小声挑逗道。


「我们没做过。」「哈……原来如此……原来那是有处女情结,你不会还是处男?」


米歇尔颇为讥诮的笑道。


「你觉得我像吗?」段璧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灵巧的躲避开了障碍伸进了女人的衣服,并且熟练的挑逗米歇尔奶头的敏感部位。


「噢……好……你的手法可不像一个处男。但是,我可不相信你会乖乖的不偷腥。」米歇尔说着话,手已经熟练的拉开了段璧的裤子拉链。


「别……」段璧吓得赶紧止住了她进一步的动作,心想这娘们也太骚了,根本不顾及前面还有人在。


「怎么了?刚才不是胆子挺大的吗?」米歇尔抬起头来,露出了十分渴望的靡笑容。


段璧心想你不要脸,我还要注意下自己的形象的,不知道祖尔对我是什么样的印象,要是她对我这样我到可以考虑下当场就在这操她。越想就越是觉得米歇尔令人厌恶,他伸手拍拍她的脸说道「我今年6了,应该比你大,小妹妹。如果你想让我操你,回到宾馆好好洗干净你的骚逼和,到我房间来。」


米歇尔一下子被镇住了,她原来只是想逗逗他,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上钩了。她心里确实是对段璧有好感,其次身体也确实有需要,她不禁开始期待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祖尔,前面路口左拐就到了。」段璧醉眼朦胧的仔细辨认了下周围景色,发现已经到了地方,就出声提醒道。


「ok,知道了……」祖尔心情复杂的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我这是在做什么?跟出来还要继续在这当电灯泡,感觉真是多此一举。让他们在这里,我还是走,但是去哪呢?她正在胡思乱想间,米歇尔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祖尔,房卡。」米歇尔根本没看是几号房,直接把房卡扔给了祖尔,然后和段璧笑闹着上了电梯。


「看见没,那身材真够辣的。还装说英语,我看八成是俄罗斯来的。」


祖尔路过前台时,听见大堂值班在那议论。


祖尔不知道俄罗斯来的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回头用中文说了一句「我们是美国人。」


也就不再管那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径自进了另一间电梯。她按下了17楼的按钮,靠在电梯边上,她忽然感觉到很孤单,嘉嘉有太多事情要忙,志扬和米歇尔也交了新欢……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文化,陌生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和不适应。虽然以前她对中国很好奇,也主动学汉语,和嘉嘉聊了很多中国人的习俗,但是似乎一切都和理想的有很大差距。这几天来她还一直跟感冒病毒作斗争,抗生素用完了,她又拒绝乱用药,所以现在头还是昏沉沉的。


她有些后悔了,不该跟着米歇尔来凑热闹,不该再报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突然很想喝咖啡,当到了17楼,她没有下电梯,她记得这间酒店不远处就有一家sarbucks,她按下了一楼的按钮,又背着包从楼上下来。


走在灯火闪亮的街上,她还是有点感慨,这座城市已经初步的具备了大城市的气质,即便是在新年的前夜,依然如此繁华,这样的景象,即使在美国的许多中型城市都是见不到的。


也许,这里也是有些有点慢慢会被发觉出来的,祖尔四处张望着想到。


「小姐,请等一下。」祖尔的思绪被一声呼唤打断,她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巡逻的警察。


「请你出示下证件。」两个巡警看这一个姑娘,年三十不回家,在街上游荡,就把她叫住。


从巡逻车里下来,两个警察先是一愣,这才发现这姑娘原来是个外国人。


祖尔在包里翻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护照在行李箱里,匆忙中没带在身上。她就把自己的驾照递了过去。


两个警察又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并不知道国外驾照是可以作为一个身份id来使用的。但是,却发现这个外国姑娘似乎可以听懂中国话。「美国人?」一个巡警接过驾照来,仔细辨认了一下道。


「是的。」祖尔淡淡的回答道。


「来旅游?」「是。」「就你自己一个人吗?」「不……是……」祖尔一时间不知道该去联系嘉嘉好,还是去找米歇尔。但是两个想法又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她不想搅了米歇尔的好事,也不想把嘉嘉和志扬叫来,万一让他们碰见了……所以她最终还是改口否认。


警员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是拿不准情况,又看祖尔脸红红的,似乎是喝醉了、要不就是生病了。始终难以消除对她的怀疑,但是她的身份太敏感,就问道「姑娘你这是病了?


我们带你去医院。」两个警员还是决定先将祖尔稳住,就建议带她去医院,一面跟指挥中心联系。


「不,让我单独呆会。我是美国公民,我哪也不去……」祖尔有些慌了,她虽然看得出对方确实不是坏人,但是她现在不想被打扰,只想单独的坐下喝杯咖啡。


「对不起,你必须和我们走一趟,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一个巡警还是比较客气的说道,但是语气却是不容许她质疑的。


「等我打个电话。」她无奈的拨通了嘉嘉的电话。「喂?嘉嘉,我……我在……我不知道街区名称,但是我和米克住下来了,我出门来想去买杯咖啡,被警察拦下了,你们能不能把我护照拿来?啊……对了,车让我开出来了。糟糕……」「祖尔,别担心,张琦还在这呢,他有车。嗯,我们和他一起过去,你别着急。你先把电话给他们,我来跟他们说。」祖尔听得心里暖暖的,开口道「谢天谢地,亲爱的,你真是我的守护天使……」她把电话递给了警察。「请听下,我朋友,中国的。」一个巡警接过电话问道「喂?哦,是这样啊,你们过来,大概要半个小时啊?没事,过年嘛,谁也不想出点事来,我们应该做的,好……再见。」他把电话递回给祖尔说道「这样,小姐,我们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不管,你跟我们上车来坐坐?」祖尔稍微有点警惕的摇摇头。


两个警察同志无奈的笑笑,又说道「那我们去酒店里坐一下?等你朋友来了,我们好再确认下你身份。」祖尔又摇摇头说道「你们穿这警服过去,我怕会引起误会。」这怎么办,巡警也犯难了,大过年的三个人在寒风里傻站着?


要是遇到个一般人,他们也就给硬拽上车了,可是这个姑娘身份还特殊,他们也真没碰见过这种情况。其中一个警官有点无奈,又把自己警官证递了过去道「这给你出示过了,这是我警官证,我们是真警察……上车一坐,过会儿冻坏了你,这大冷天的。」祖尔确实已经感觉到冷了,春节这两天正好有股寒流经过,临海市夜间气温也有1c左右,两个警员穿披着大衣都觉得快要冻透了。其中一个还比较绅士的把大衣给穿的比较单薄的祖尔披了上。


「谢谢……」祖尔只觉一下子暖和了不少,想想确实好等很久嘉嘉她们才能过来,就跟着上了警车……正在祖尔还矗立在寒风里的时候,段璧和米歇尔已经被燃烧的欲火烧的热血沸腾了。刚一进屋,米歇尔就迫不及待的去解段璧的皮带,段璧也不甘示弱的替米歇尔卸去一身衣着。两个人很快的近乎全裸的呈现在对方眼前。


「你真是荡,美国女人都和你一样贱吗,母狗?」段璧解开米歇尔的乳罩,一下子就被那对大的有点离谱的巨乳,馋的直流口水。他双手揉搓着那对坚挺的巨乳,一面用力嘬着那深红色的奶头,恍然间,他又想起了若馨,不久前,在同一间房间里,他也曾经这样爱抚过的,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而她却没有留下一句话,默默地离开了自己。


「ouch,轻点……变态。」米歇尔抱怨着,却又似乎很享受段璧的这狂野的表现。「给我你没操过你女朋友的大,让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很厉害,你这个狗杂种。」她大声的嘶叫着,声音大到让两边的客人误会有人在这屋里看国外的a片。


「哈,狗杂种……那不是正好配母狗……给我一个套子……」段璧可不想被传染上什么病。他脱下米歇尔的内裤,发现她居然没有毛。他摸着问道「是剃了的?」跟着没有任何前戏的一插到底,借此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


「不是……是天生的,噢……fxxx……用力,用力干我……你这杂种……你不是说你很棒吗?」米歇尔很不满意段璧老二的size,相比于印象中志扬那巨炮般的大屌,段璧的只能算是小钢炮,甚至比起拉威尔的都有所不及。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它还算坚挺。米歇尔将一双修长的双腿盘在段璧腰间,一面用力的向上挺着腰迎合着段璧的。


段璧米歇尔的身体之后,就微微皱了下眉头,心说操,怎么这么松。谁说白虎比较紧的?戴了套一点也没感觉,还是我不够大……?他加快抽送的速度,才渐渐感觉多了些快感。他从后面那个一个枕头垫到米歇尔身下,把她的垫高,感觉米歇尔的里已经非常润滑,他就直接用平时冲刺的速度,狠狠的操干身下的dàng fù 。


「哦,好……啊……fxxx,你很能操,我喜欢这个速度,啊……你很不错……你这样能坚持多久?一分钟?三分钟?还是……很久?」「干到你求我停下为止。」段璧喘息着,但是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快速着。他拍着米歇尔的说道「转过身去,像真正的母狗一样,被我操。」米歇尔翻身跪趴在床上,在段璧如同全速发动的打桩机一般的全力操干下,一面用手搓着,一面激起她阵阵狂浪的叫床声「好爽,再深一点。fuckmyussy……」米歇尔被插的汩汩有声的阵阵翻涌,溅落在床垫上。


段璧握住那一对被自己操的前后摇摆不已的巨乳道「这玩意怎么这么大?是不是被很多人揉过,才这么大的?」「天生如此,比你的女朋友大很多?


喜欢吗?」」为什么分得这么开,不好看……但是手感还不错。怎么样,骚货爽不爽?


「段璧用力的拍的米歇尔的大啪啪作响,随着他渐渐用力,那雪白肥臀上红红的印迹渐渐清晰可见。


米歇尔却异常享受这种性虐的快感,一边哼叫着,一边浪叫着「ouch……爽,太爽了,你是我的上帝,我赞美你的老二,能创造万物的……的,用你万能的的。」「求我!我要你求我。」段璧抽出,用它拍打着女人的股沟说道。


「我恳求你,求你的,用你火热的老二让我高潮。」米歇尔双手用力的掰开自己的臀瓣,露出了一个硕大的洞口。


「哈,态度不错,我成全你。」段璧带着套子的老二上汁液淋漓,而米歇尔下身也被自己的湿透,粉嫩的和,像涂了油般的诱人。「要是再紧点就好了。」馨儿的是那么的紧……想到若馨,他心里又是一痛。「趴好,骚逼,我要干死你。」「干死我……段……」「噗」段璧再次米歇尔的身体,这次他并没有快速的,因为他感觉米歇尔的菊要稍微紧凑一点。


他从三浅一深,到五浅一深的抽送着,有心要看看米歇尔着急的样子。


「段……快点,你累了吗?用力干我,像刚才一样用力的干我。」米歇尔用力的向后摆动着臀部,从而获得更大的快感。


「操,老外的身体感觉系统这么迟钝……」段璧嘀咕了一句,但是他并没有如米歇尔所愿的加快频率。「不着急,放松,好戏在后面。」他一边喘息着在米歇尔耳边低语,一边尝试着刺激米歇尔的性感带。吻她的耳垂、脖子、甚至是腋窝,又用手指拨弄着她的。


「啊……你的技巧真的太棒了,像你的爵士乐……我从来没试过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哦……你真是一个迷人的家伙……我爱你的手指……它不但能取悦女人的耳朵,还能取悦女人的身体,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上你了,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米歇尔挽着段璧的手,不顾上面湿淋淋的都是她自己的,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的含吮。


「是吗?但是你这么骚,天天这样,不用三个月我就好挂了,我可想多活两年。再说,我可不想带绿帽子。」「不会的,我发誓,我永远是属于我爱的人的,如果你爱我,就吻我……」米歇尔沉醉的闭上眼期待着。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谁?」段璧不耐烦的问道。


「开门。」「妈的,谁啊?」段璧酒劲还没过去,披上睡衣就起来开门。


当他开门的时候,却看见张琦如同铁塔般的身躯堵在门口,那铁青的脸色,明显的表现出他现在心情很差。「砰……」张琦一记摆拳就把段璧打倒在地,刚才他在房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对于段璧的放纵,他才破例的违反自己的职业操守,狠狠地揍了段璧一拳。「这下是替娜娜流过的眼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说完转身走了。


「段……你怎么样了?」米歇尔吓得赶紧过来扶起段璧问道。


段璧被一拳打在下巴上,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眼冒金星,许久才缓过劲来。


「你准备给谁打电话?」他看到米歇尔拿着电话正准备拨号。


「我要报警。」「放下……不需要了。」「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只要你放下电话。」…………………………………………………………………………………「我真没想到,你一个当警察的,居然也会动手打人……」志扬、嘉嘉和祖尔站在走廊拐角处,看着张琦走了过来,祖尔小声的说道。他们没有拉住张琦,又害怕出什么事情,所以就跟了过来看看,还好没有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不然真的不知道该帮谁好。


「哎……我是气糊涂了,这事要是闹到队里去,难免要处分我。」张琦虽然在叹气,但是他并没有后悔。在程家出来的时候,他想要劝住非要跟来的嘉嘉和志扬。「你们去了还要回来,挺麻烦的。我过去看看,顺道就回家了。」


「我们还是去趟,把她们俩这么撒在外面也不放心,还是把她们接回来。」


志扬说道。


于是,柔然就留在家陪娜娜看电视,他们三个就带了祖尔的证件往市里赶。找到了祖尔,澄清了误会,才把两位巡警送走。


「祖尔,你发烧了?」嘉嘉摸摸她的额头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你还说这里气候比巴黎好,却没想到会冻死人。」


祖尔现在只觉得头很痛。


「米歇尔呢?她怎么让你一个人跑出来了?快去收拾收拾,跟我们回去。」志扬吩咐道。


「这……我刚才陪她去喝了些酒,她已经在酒店睡下了。我们明天再回去。」祖尔半真半假的说道。


「跟我们回去,你这样怎么能让人放心,明天肯定会烧得更厉害,可能是病毒性感冒,跟一般感冒不一样,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下。」嘉嘉拉着祖尔的手说道。说着,一行四人走到了酒店外。


「咦?这不是咱家车吗?不是让段璧那小子开走了。」志扬眼尖,在酒店前的停车场看到辆黑色雅阁像是自己的那辆,再一看车牌号,果然是自己的车。


「段璧也在这住吗?」嘉嘉问祖尔道。


「这……」祖尔发烧的厉害,脑子比平时迟钝了很多,她不敢承认,不然米歇尔一定会怪她,但是万一穿帮了,嘉嘉和志扬肯定也会怪她隐瞒。就在她迟疑的片刻,嘉嘉就发现了她有事情隐瞒,因为祖尔是从来不说谎的。


「你们今天见到他了,是吗,祖尔?」「是……在酒里。」「然后你们就跟他来了这儿?」看到祖尔又沉默了,三人心知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巧合,能凑巧的住到一间酒店里。而以米歇尔的性格,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两个在做什么了。


「他们是在几号房?」一直没说话的张琦,突然出声询问道。


「这,我……嘉嘉,你知道,我不能这么做的。我……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叫你们来的。」祖尔想要挣脱嘉嘉的搀扶,去阻止张琦有过激的行为。


「你不能去,他们已经分手了,如果米歇尔要和他在一起,是他们的自由,你不能这样去找他们。」「我今天看见娜娜为这个浑小子默默地流了一天泪,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分的手,我不知道他们之间为的什么分的手,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就要教训这小子。」「扬,你帮我拉着他呀。嘉嘉,你劝劝他。」祖尔出声求助道。


嘉嘉沉默了,她和祖尔都知道他们俩为什么分的手,只不过祖尔是怕张琦会殃及米歇尔,而嘉嘉则觉得自己不说出来那个原因已经不算是落井下石了,所以她拽拽志扬,示意他不要出声,让张琦自己决定。


「张琦,别把事闹大了,别忘了,你是一个警察。」志扬还是不放心的劝了一句,他还不太了解张琦的脾气,怕他万一真的冲动,惹出麻烦来,警察执法犯法,那不是更罪加一等了。


张琦没说话,只是径自走到酒店大堂的前台,掏出警官证来说道「我要找一个叫段璧的人,有个案件请他协助调查,请帮我查一下他在几号房。」大堂经理检查了一下他的证件,又看看面沉似水的张琦,很痛快的把段璧房间号调了出来,因此才有了张琦垫炮神拳轰倒负心人的一幕。


这事一闹出来,志扬也不敢放张琦走了,怕他再回头找段璧麻烦,车也没提的拉了祖尔一起,坐着张琦的车往回走。


「呼……对不起,刚才叫你们看到我失控了。」张琦坐在副驾驶座上苦笑道。


志扬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今天要不是你在,就是我揍那个混小子了。


他太不是东西。「囡囡是他的女儿,若馨是他的前妻,他现在琢磨出味道来了,心里不禁把段璧这混球骂了几万次,本来还只当是小情人间闹别扭,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会事。


张琦敏锐的扑捉到了一个想法,问嘉嘉道「这件事,和伯母有关?」


他想起今天白天娜娜提到妈妈的时候突然哭得很伤心,段璧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算是。」嘉嘉尴尬的不愿多说,但是她知道张琦已经对妹妹有了感情,如果他们能有进一步发展,势必要让他了解到妹妹心灵受伤的真像。


张琦看她尴尬的表情,知道肯定有什么隐情,虽然他没有往龌龊的方面去联想,但是单看几天前段璧对娜娜的那份热情劲,在短时间内发生的18°巨大转变,他还是猜测是因为感情问题纠葛导致的。


「小张,今晚上医院有人值班没?」志扬看祖尔烧的有些迷糊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应该有,往年过年时候我也往医院送过病人。」


「那就先去趟医院……」…………………………………………………………………………………………


当张琦把他们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年初一的凌晨四点了。三个人新年钟声没听到,倒是在医院里陪着祖尔打了两个吊瓶。祖尔明显的好了许多,可能是很少用青霉素的缘故,所以吊瓶的效果见效特别快。


本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出现轻度晕厥,体温也发烧到了4c,但是挂了一个吊瓶之后,就基本上退烧了。医生也可能是怕麻烦,说不用再打吊瓶了,吩咐她继续吃药,以防病情再度恶化。


祖尔平时很少输液,要不是这次发烧的四肢无力,只怕护士想给她扎着一针还要费很多手脚,这大概也是祖尔还怕来医院的另一个原因。


娜娜和柔然早就跑到一屋,搂着小淘气睡觉去了,嘉嘉也去照顾病号祖尔去了,客厅里只留下了志扬和张琦两个人。


「小张,忙活一晚上了,留下歇歇。」志扬看张琦也是满脸倦色,出言挽留道。「呵呵……今天麻烦你一天,怕是比你值班还要累?」「呵呵,没,比值班有意思多了。」张琦笑道。「不过,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回宿舍去。」


张琦起身准备告辞。


「留下,反正家里有的是地方,你也别拿自己当外人了,我觉得你人不错,可交。」


「程大哥,我也觉得咱俩好像打过交道,就是想不起来了。」张琦也笑笑说道。「不过,我确实有个事儿,想征求下你意见。」「好,来,边喝边聊。」志扬拿过来两罐啤酒,启开说道。


张琦看看,没说什么,也打开一罐,跟志扬碰了下,灌了一大口说道「我想追求娜娜,你们一家同意吗?」志扬似乎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没有直接回答,想了想问道「你可要想好了,感情,不是施舍也不是怜悯,我不想你一时冲动,到时候不但伤害你,也伤害到囡囡。」「我想清楚了,这绝对不是一种怜悯。原本我觉得她是真喜欢段璧,他们两个人才是合适,但是今天我看到了这混球居然跟洋妞搞在一起,今晚上真应该狠揍他一顿,他根本配不上娜娜。我今天是有些唐突,但是我觉得我这人还算是正直,我这几天心里也一直在惦记着她,在心里问自己,所以,这不是一时冲动的想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今后我也肯定好好对她,希望你们能支持我,也算是打个招呼。」他习惯了熬夜,到了凌晨反而思路更加敏捷,借着酒精的刺激,张琦把心里的想法有条理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过,不是我对警察的职业有偏见,但是我们也不想看到囡囡过一种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你能为了她放弃你现在的工作吗?」志扬也把丑话说在前头,虽然有些刺耳,但却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这……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但是毕竟做我们这行的都是单身汉,应该也有比较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法的。不过,我保证,如果非要让我在事业和娜娜之间选择一个,我宁可放弃事业。」张琦坚定的说道。


「好,我信你。来,干了……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我们一家子都支持你,但是千万别再想那个混小子一样,伤了囡囡的心。」「我保证不会。不过囡囡是……?」张琦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是娜娜的小名……」志扬看着有些尴尬的张琦,玩味的笑道。


此时,嘉嘉和娜娜正躲在二楼的楼梯口,听着下面的谈话。因为自立要起夜,而柔然则是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根本没有照顾人的自觉性。只能折腾着失眠的娜娜起身来给他换尿片,又抱着他一边走着一边哄他睡觉。她听到楼下声响,出来看见姐姐从客房出来,得知祖尔生病了,又隐约听到张琦和爸爸谈论自己,她才跟姐姐一起躲在楼梯口,将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娜娜已经在姐姐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了。「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嘉嘉搂着妹妹,无奈的点点头道「嗯,我们亲眼看到的。你别为那种人伤心了,不值得……」


娜娜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再听他们谈话,把孩子递给姐姐,自己转身回了自己房里。


嘉嘉知道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间,叹了口气,从楼上走下来。


「亲爱的,来,一起坐会儿。」志扬拍拍身边的位子说道。


「你们这么大声说话,怕吵不醒一屋子人呐?」嘉嘉抱着孩子坐下抱怨道,其实他们谈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也不是可以防备的小声密谈,大厅很空旷,并不隔音,所以在二楼上只要不在房间里,都能听见下面有人说话。


「嗯?」「囡囡刚才在上面都听到了。」「不会,她这么晚还没睡吗?」


张琦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嘉嘉摇摇头,扭头对志扬说道「还不是你好儿子,把她俩折腾的一晚上没睡好。我去给张哥收拾间房间,抱着……」说着把儿子递给志扬手里。


志扬有些失笑,虽然感觉被小女儿听见稍有些尴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半晌,手里一罐啤酒也差不多喝完了,志扬站起来拍着张琦肩膀鼓励道「其实也好,这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一半了,自己好好把握……我们精神上支持你。」留下这句话,他就和收拾完房间的嘉嘉下楼去了,只留下张琦一个人呆坐在厅里。


卧室里,嘉嘉和志扬也是各自揣了好多心事,虽然有心亲热一下,却又都觉得不合时宜,所以嘉嘉也就在丈夫怀里说了两句体己话,两个人就相拥着沉沉睡去。


只是没睡多久,志扬就觉得身边有动静,微微睁眼一看,原来是柔然睡醒了,看到孩子不见了,就知道他们回来了,就跑下来钻被窝。「几点回来的呀?」


她枕着志扬的胳膊问道,一边又给自己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角度。


「你身上好凉啊……坏丫头……几点了?」志扬冷的浑身一激灵。


「嗯,快九点了。」柔然看看床头上的表说道。


「才九点……祖尔病了,我们陪她去医院打吊瓶,快点才回来睡下,你让我再睡会儿。」


志扬闭上眼,没精打采的说道。


「好好……你俩再休息会儿,我去看看祖尔。」柔然又准备起床。


「别折腾了,祖尔更需要休息。」志扬很无奈的拉住柔然说道。「老实躺会儿,年初一的,多难得这么安静的早晨……」志扬有气没力的打着哈欠说道,却是一股很享受的口吻。


不过,任谁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大美女睡觉,也不会用很苦恼的语气抱怨?


「嗯……」柔然乖巧的如小猫一样赖在志扬怀里。这宽厚温暖的臂膀和胸膛,是那么的令她感到安全,只要靠在他身旁,这几年来说受的委屈,被人轻视的苦楚,也都变得云淡风轻般的飘过。「好想一直这样被你抱着,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柔然嗅着志扬身上浓重的男人味道,动情的在志扬耳边撒娇道。


「那不用三天都饿死在床上了……」「哈……真是不解风情……你知道柔然不是那个意思的……」嘉嘉也被他们折腾醒了,同样的伸伸懒腰、蹬蹬腿,然后调整了下姿势,霸占了志扬另半边的胸膛。


志扬被嘉嘉一阵乱汩涌搅得更是没了多少睡意。「哎……求你们让我安静,睡会儿好吗?」


「你不爱我了……嫌我烦了……」柔然如是说。「哎,新妇领,糟糠就要被撵下堂啊…


…他这是再说我呢,典型的喜新厌旧。」嘉嘉如是说。


「哎……」这下是茅坑里撂石头,引起公愤了……志扬如是想,却不敢说。他向上坐起,把枕头竖起来,背靠在床头说道「满意了,宝贝儿……心肝儿……」「嘻嘻……」联手战略成功,嘉嘉和柔然依然枕在志扬身上,在他小腹上画圈圈,画的志扬只觉有些口干舌燥。


志扬爱怜的抚摸着嘉嘉顺滑如丝般的长发,不管经过如何,他始终觉得亏欠着娇妻爱女。


虽然柔然也很懂事,有时露出来的娇憨之态,让他感觉是多了一个女儿在跟他撒娇,而嘉嘉才是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甚至有一种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从容。自从回到他身边,一直在他身旁默默的支持他,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也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意愿。只是偶尔露出恶作剧的狡黠之气,或是床笫间的无限热情活力,才能透出她原本风华正茂的少女天性。


「你们两个啊,非要给我勾出火来不行……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们呢?以前,我以为,一生中能拥有嘉嘉,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他一手抚摸着女儿如丝缎般披散在光洁玉背上的长发。


「嘻嘻……人家不都说了,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今生这算不算是再续前缘了?」柔然吐吐舌头笑道。


「就你会说,那你怎么跟你爸关系那么不好呢?」嘉嘉嬉笑着轻轻掐了她一下道。


「那……大概是后来半道分手了,又没说是老婆好不好……」柔然没好气说道。


「哈哈……」志扬和嘉嘉被她贫嘴逗得笑得前仰后合的。嘉嘉也坐起身来,靠在丈夫身上,献上一记香吻。「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们结婚都快三年了。大概我们前生也很恩爱,不然为什么这辈子你会没来由的这么疼爱我,谢谢你,爸爸。」时至今日,经常在午夜梦回之时,嘉嘉都会感觉自己幸福的不真实,但是看看躺在自己身边的爱人,那种有人宠爱的甜蜜,都会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她就是喜欢被他宠着,喜欢腻在他怀里呢喃。


「呵呵……为什么会是没来由的,你是我一生珍视的宝贝,我也爱你,嘉嘉。」志扬也动情的吻了嘉嘉一下道。


「那今生的小情人,你不再算算看看,是不是下辈子你来给我们做女儿。」


嘉嘉觉得有点冷落到柔然了,笑着说道。


「好你,占本小姐便宜……」柔然一点也不淑女的跨着志扬就来胳肢嘉嘉,两个人一阵笑闹,直到嬉戏累了,娇喘着相拥在了一起。


那莲臂相接,相连的诱人的景色,一对玉人如春兰秋菊般各擅胜场,一时间让已经自认为很能抵御色诱术的志扬看的两眼发指,口舌发干了。「你啊,正经点的时候能迷死人,闹起人来能烦死人。」志扬忍不住「啪」的在柔然雪白丰满的翘臀上,狠狠赏了一记。


「还有,倔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嘉嘉也趁机打击她道。


「呜呜……我不来了,你们两夫妻虐待我,从精神上和肉体上折磨我。」


柔然装哭得本领独到,说话间就挤出几滴眼泪来。


「真打痛了?」志扬很囧,轻轻一巴掌至于吗?还给他安了这么大的帽子,肉体上折磨她?这要是传出去,那可真是晚节不保。不过看她真的流泪了,赶紧道歉道「她这是练习呢,她泪腺那是比较发达,在学校时候不知道闯了多少祸,只要到老师那去掉两滴眼泪来,绝对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嘉嘉毫不留情面的揭穿道。


「嘻嘻,还是嘉嘉了解我,这点小事都能伤到我,我就不叫李柔然了。」


她挣脱了嘉嘉的怀抱,转过身来搂住了志扬笑道「嘿嘿……我也要来个左拥右抱。老公,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小色女将小脑袋深深埋在志扬怀里磨蹭着。


「你啊,说你什么好,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才是女儿,那么粘人。」


志扬爱怜的轻抚柔然的背脊说道。


「人家就是缺少父爱嘛,在你这找点不行啊?」柔然毫不避讳的抬起头来问道。


志扬注视她良久,说道「傻孩子,有什么不行的,我这一辈子看来是注定要守着你们俩了,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呗。」「那……作美国总统,好不好?」「哈哈……」嘉嘉很不淑女的拍着床单大笑。


「……」志扬直接无语了,嘉嘉说的太对了,这死丫头有时候说话真确实是太气人了。


「起来了啊?过年好,过年好……」志扬从楼下上来,看到张琦已经穿戴整齐的在客厅里正襟危坐,就过来招呼道。


「程大哥,过年好!」张琦起来和志扬打了个招呼,他现在觉得头有点迷糊,他昨晚根本没进客房睡,只是在厅里沙发上挨了半宿。只是他早上醒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帮他脱了鞋、盖了被,不然只怕已经冻感冒了。


「他呀,刚才我起来的时候就看他在沙发上那么靠着。你们也是,把人叫来,就这么虐待人家,我看不过还给他盖了件大衣。」柔然笑着,一下仰到沙发上说道。


「呀,不都给你准备好地方了,这么见外……这么冷的天,这屋有暖气也不太暖和的。


没冻着,真对不起。」嘉嘉抱歉的说道。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弄得太麻烦。早上有点困了,就想在这靠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张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嘿嘿……这个新年过得特别?这不也不傻?还知道给自己找了床被。」


柔然看到他座位边上,已经叠整齐了的一床被笑道。


「我……」张琦有点窘了,他还真不知道是谁在他睡着的时候,替他盖上的。


「大家早啊。」娜娜款款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大家面前。「早啊,姐姐、姐夫,新年快乐。」、「柔然姐新年快乐。」、走到张琦面前,她却微微一迟疑才说道「张哥新年快乐。」「呵呵,快乐、快乐,来,坐下说。」然后有些玩味的看了张琦一眼,他知道了娜娜已经听进去了昨晚上他们的谈话,从她今天早上的精气神的转变来看,她肯定是有了自己的考虑,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非要有一个理由的话,也只能归结为fù_nǚ 间特有的精神联系。


程家的沙发是1++3的组合沙发,嘉嘉和志扬坐在双人座沙发上,柔然霸占了单人的沙发,现在剩下的位置就只剩下张琦身边上的座位了。


柔然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拉着娜娜就座,还把她往张琦身边上挤了挤说道「好了,表耽误时间了,言归正传,好运常来,红包拿来。」柔然迫不及待的伸手像志扬讨要红包。


「呐,早都准备好了。」志扬笑着把一个单独的红包递给了柔然。


「嘻嘻……姐夫新年快乐,红包拿来。」娜娜也跟着伸手道。


「呐,你的,新年新气象,冲冲喜。」志扬也递给娜娜一份,同时祝福道。


「谢谢。」难得见到娜娜脸上有了笑意,一家人都感到高兴,能够让她在一夜间发生这种转变的人,却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到了张琦身上,只把他看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去看看祖尔,然后准备点早饭。」嘉嘉看气氛有些尴尬,笑着借故走开道。


「那我去散散步,顺便去买点豆浆油条回来。」志扬也忍着笑意咳嗽两声道。


「嗯,那我帮嘉嘉。」「你别来了,你跟着去买早点。」嘉嘉笑着打发道。


一转眼,厅里就剩下了张琦和娜娜两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动作也还是维持在刚才被柔然挤的贴在一起的状态。


「咳咳……娜娜,没那么挤了,你能不能稍微过去一点?」张琦清清嗓子说道,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娜娜没说话,偷笑着往边上挪了挪。越与张琦相处久了,她就越发现他真的很单纯。


「你今天看起来,不一样了,开心了许多。」张琦努力找着话题。


「怎么了?非要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啊?那也好办。」「没,不是那意思……我当然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张琦有些着急的解释道,结果话一出口,就后悔有点太过直白了。


娜娜听了微微脸一红道「谢谢你,张哥。哦,对了,还没给你拜年呢,祝你新年快乐、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呵呵……也祝你万事顺利,身体早日康复。」张琦听到娜娜说心想事成,心里不由一阵叹息,如果真的能够心想事成就好了。


「昨晚上睡的好吗?」张琦回过神来,看娜娜正在看着有些出神的他微笑,又看着她整个整,已经叠得很整齐被子。「开始有点冷,后来很温暖。你呢?」


「还好,中间让人吵醒了一次,后来睡得也挺好。」娜娜的嘴角上扬成一个迷人的曲线,微笑的看着张琦说道。


「啊?」张琦只感觉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那你听见了什么没?」


「那……也没什么,就是后来起来看看,结果看你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给你拿了条被子帮你盖上了。」娜娜还在低头玩着被角说道。


张琦也是脸上微微一红,心里却十分欢喜,猜了半天,果然是娜娜细心为他盖得被。而且,她似乎已经听到了昨晚自己和程志扬的谈话,如此说来,自己是不是可以就此向她坦白?


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个……娜娜,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嗯,你说。」


娜娜抬起头来,脸红红的看着他。


「嗯……其实……我这个人,这个……工作性质决定了,我没什么女人缘,我人也比较木讷……」「还好了,其实张哥你挺细心地,为人也热情。」


「是吗?呵呵……谢谢夸奖。我不怕你笑话,我之前从来没有正式交过女朋友,而你现在也……其实我想……」张琦一面犹豫的说道,一面低头观察着娜娜的表情,看她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做任何表态,所以,越说越没有信心。但是,话说道这份上了,也不差多说一句,张琦鼓了口气说道「所以,我想请你做我女朋友。」娜娜想了想,却也没有显得特别激动或是特别反感,还是很平静的说道「其实,我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如果你只是因为可怜我的遭遇,才说出这样的话。我很谢谢你,张哥。」「如果我说不是呢?」「那……你这么说说……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式了?」娜娜低头说道,但是如果张琦现在低头看她的表情的话,就会发现丫头脸上坏坏的微笑。


「你等一下……」张琦蹭的站了起来,跑出大门去。娜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跟着站起来看看他跑哪去了,只见张琦很快又跑了回来,手里却多了一束鲜花。「送给你……」娜娜有些惊讶的接过了花束,香水百合、三色康乃馨……一束蛮大的花束。「你还是早有预谋的啊?是昨天从宾馆回来之后买的?」张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就是昨晚上打了段璧之后……你知道了?」「你把他打了?你怎么这么冲动?把他打的重不重?你是警察……万一他要追究,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娜娜有些惊讶的问道,她只知道他们去碰到了段璧和米歇尔在一起,却不知道张琦打了段璧的事。


张琦以为她要怪罪自己打了段璧,但是听听她也很关心自己才说道「我昨天实在是气大了,把他堵在屋子里给了他一拳,没真打他……」「那你也……哎,说你什么好,以后不准了呐。」「那……你这是同意了?」张琦小心的问道。


「嗯,看你满有诚意的,我就勉强收下了,再有……以后我要玫瑰,又不是过教师节、母亲节,不要康乃馨。」「收到。」张琦只感到一阵狂喜,上前一把抱住了娜娜。心里却在出虚汗,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这花是在医院门口买的……他也没办法,年三十到哪都关门,他还是好容易挑了一束不那么俗气的。


「呀,好了……疯疯癫癫的,一点没大人样……」真像个大孩子,娜娜心里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有些挡隘的花放下,轻轻反搂着张琦说道。


「我只是太高兴了,你掐我一下……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点像在做梦。」


张琦这才想起娜娜脖子上还打着石膏,问道「没弄疼你?没伤到脖子?」


娜娜看他这么在意自己,心里甜甜的,心里十分受用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没……那你还是继续做梦去。我去找个花瓶去把花插起来。」娜娜含羞的逃了开去,转身上楼去了。「姐,帮我找个花瓶……」而此刻,在冷清清的大道上散步的志扬和柔然也在往回走了,「瑟瑟……好冷啊,这么冷天,逼着我们出来遛弯。」柔然抱怨道,他们转了一圈,自然没有人在年初一出摊卖早点了。


「叫你多穿点,一向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志扬现在更冷,因为知道柔然怕冷,所以他早就把大衣脱给了柔然,别看她出门的时候像只春天般的小鸟叽叽喳喳的,没三分钟就蔫了。


「来,我背着你,我多运动下,还能暖和点。」


柔然也不客气,一下子蹭到志扬背上。「嘻嘻……看我多好,给你多穿件大衣,这可是真皮的。」柔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道。


志扬笑笑没说话,背着一个美女怎么也不算一件苦差。再加上柔然本身体态轻盈,不到百斤的体重,对于志扬来说确实也不算太大负担。「哎……」


「叹什么气啊?」柔然用头发搔着志扬的耳朵问道。


「痒啊,你再闹我可把你扔下来了哈……」志扬痒的厉害,却又没法去挠,气急败坏的笑骂道。


「嘻嘻……你舍得吗?」柔然也没继续作弄志扬,笑着停了手。


「呐,还你。」


「什么啊?」志扬偏头问道。


「我都摸出来了,估计又是张大额支票?你收回去,我不想让自己觉得像是在用身体赚钱……」「再说我可打你屁屁了……你现在生活没有来源,嘉嘉都告诉我了,你爸又把钱都输光了,原来你不是都指着奶奶的退休金交学费吗?再加上自己打零工,那点钱能够用了?何况你奶奶现在也不在了……」柔然眼里含着泪说「我……」「傻孩子,自从那天你跟我说,你想继续完成学业,我就把这钱准备下了,当然我不想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靠钱来维系关系。所以想在适当的时候再和你谈开,难道到了现在我们彼此间还需要这么见外吗?」


志扬背着柔然走了一阵,觉得有些累了,顺势把她放下来,看着她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我欠你的太多了,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得了。」


柔然「你不是已经把自己都给我了……就当是做老板的让员工去深造,回来好更好的给我服务好了。」「切,真是好烂的比喻……哎,还真是,看来是逃不了为奴为婢的身份了。」


柔然也不客气,又跳到志扬背上。「嘻嘻……那我看看我这次又得了多少利?」说着就去拆信封去了。


「喂……有这样为奴为婢的吗?骑在老爷头上作威作福的。」志扬很无奈的笑骂道。


「嘻嘻……那你背不背吗?」「背……」「那不就结了,快点走,我饿了。对了,给嘉嘉打个电话,告诉她没买到豆浆……」一路嬉笑,到家门口,柔然才很「自觉」的从志扬身上下来。「喂,娜娜,什么事这么高兴?跟吃了蜜蜂屎似的。」柔然看着大家都在餐桌边上就坐了,娜娜笑容满面的坐在嘉嘉和张琦中间,就出言调戏道。


「刚才咬了你一小口,快过来坐……蜜蜂屎小姐。」娜娜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哈哈……」大家听她俩在那斗嘴,都开心的笑了起来。主要还是为娜娜回复往日的开朗而感到高兴。


「祖尔,你好点了?」柔然看到祖尔有点没精打采的,就坐在她身边关心的问道。


「嗯,还是稍微有点头晕,医生说再吃点药就好了,不过这感冒药还是满厉害的……」


祖尔晃了晃手边的小药罐说道。


「你不知道中国人不但抗病能力强,抗药能力也强吗?」「大概是,在巴黎也是,我们刚到巴黎时候,嘉嘉基本上没事,我和…米,我就吐了好几天,又发烧的。」「我们说的,叫水土问题。饮用水和空气流通造成的。临海要好很多的,你要是去了别的城市,去北京,那可有你受得了。」柔然笑道。


「嗯,大概是。」在北京时候没出机场,但是她听柔然一说,感觉也很有道理。


吃完早饭,祖尔又回屋休息去了,志扬和张琦在客厅里闲聊着,留下了娜娜和柔然俩在收拾餐桌。


「喂,娜娜,那个木头怎么样啊?」「嘻嘻……也没你说的那样?……今早上还送我一束花呢。」「真假?这还真看不出来呢。」柔然回头很怀疑的瞄了一下,心里却有点吃味儿,自己好像还没收到过花呢。


娜娜看出柔然有些不痛快,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说道「哎,柔然姐,你和我爸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了?急着改口管我叫妈呀?」柔然故意气她说道。


「去你……压岁钱先拿来还可以考虑。」「切,你敢叫我就敢答应。」


「哈哈……想死你,我才不叫呢……」「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志扬和张琦走过来问道。


「嗯?没呢,女人间的话题,少问。」娜娜摆摆手打发他们别来捣乱。


「你们要出门?准备去哪?」「我们想一会出门去把车提回来。还是我们一块儿出去转转?」志扬提出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来。


「还是不要了,还好几个病号呢。」柔然摇头道。


「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娜娜拉着张琦说道。


「嗯。」「你们俩这是……?」志扬笑着问道。


「呵呵……囡囡答应考察我一段时间。」张琦嘿嘿的挠头憨笑道。


「傻样……还能在傻点不?」娜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


「哈哈……」柔然和志扬都笑了,更是把娜娜和张琦窘得不好意思说话,新年伊始,似乎预示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好无聊啊……大过年的,就撇下我们四个在家带孩子。」


转眼间,已经是年初四的晚上,嘉嘉拿筷子戳着面前的饭碗抱怨道。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志扬和一般老朋友喝酒的日子,张琦也被志扬拉去挡酒了。


「是啊,张琦也是……不知道娜娜都快要走了,他就不知道多陪陪你,还跟着去瞎闹。」


柔然也跟着抱怨。这几天来,张琦也和一家人混熟了,每天不值班或者下班之后就跑来程家,直到深夜才走。


「哎……其实也还好,就是回去一礼拜,不马上就回来了,他要不去,只怕姐姐好担心了。」白天,志扬带着娜娜去把脖子上的石膏拆了,她还是想回温哥华把东西收拾下带回来。


虽然感觉也没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但是总是感觉要有个交代,即便对妈妈还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嘉嘉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巴黎?」祖尔问道。


「我还不清楚,可能陪着妹妹在国内呆一阵,要给她办去欧洲的签证。


你有什么打算呢,祖尔?」」我想跟你们一起呆一阵儿,不想回去跟克莱尔、约瑟芬她们再去闹了,我很累。「祖尔叹息道,如今连米歇尔都不在她身边了,她感到自己非常孤独。


但是她现在能选择的去向不多,当年为了巴黎的时装梦想,她离开了家。而今,她发现巴黎纸醉金迷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浪漫,同时她也厌倦了同行间的相互排挤和貌合神离的争斗,如果不是以前有米歇尔替她挡在前面,她早就放弃了。当年叱咤t形台,成为那些镁光灯前万众瞩目的焦点的梦想,越接近它,越让祖尔觉得它离自己远去,那个圈子太复杂,不适合她。


「你中文说的这么好,是不是有想法想要在这里常住啊?」娜娜问道。


「其实这里挺好……出门了,街上的人也都对我很热情,都主动跟我打招呼、欢迎我。


我挺喜欢这种……应该是嘉嘉说的人情味儿?」祖尔想想说道。


怕是路上行人当耍猴那么当新鲜看了,嘉嘉、娜娜和柔然全部心里狂汗的想……「我们出去唱歌去?」吃晚饭,看着嘉嘉三人收拾完桌子,早偷懒跑到厅里逗孩子的柔然问道。


「馊主意。」嘉嘉斜了她一眼,笑骂一句道。


「打麻将?」祖尔提议道。


「啊?」娜娜和柔然狂汗|||,她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哈哈……在巴黎,我们早就把祖尔训练出来了。四川牌、上海牌、台湾牌、穷胡样样精通……瘾比我还大呢。」嘉嘉笑道。


「可是我不会啊……」娜娜弱弱的说道。


「嘉嘉不是说所有中国人都会打麻将吗?」祖尔问道。


「极少、极少……不会可以学嘛,要不然闲着做什么?」柔然也起哄道。


「我们还有企业家。」娜娜建议道。


「moooly?这个也好玩,我很多年没有玩了。」祖尔也跃跃欲试的想要一试身手。


「天呐,你们多大了?那是给淘淘这年纪玩的好不好。」柔然举举身前小淘气说道。


「哈哈……不管、不管,谁让我不会打麻将呢。」娜娜就是不明白那种沉闷的麻将游戏,怎么能让人一坐下来就七八个小时不动地方的在那折腾。


「干脆我们下去看电影?」嘉嘉提议道。


「有什么好电影?」祖尔问道。


「嗯……有蝙蝠侠归来、史密斯夫妇还有金刚,不过是枪版的。」为了照顾祖尔,嘉嘉挑了几部美语片说道。


「金刚?那不是才在北美上映一个礼拜?」祖尔惊奇的问道。


「嘿嘿……同步上映、同步上映……」柔然嗤嗤笑道。


「呃,还有几个中国的大片,你要不要看看?」嘉嘉知道再说下去,祖尔又要抛出版权问题了。她和志扬好几年没回来了,年前再见盗版碟,那真是亲切的不得了,嘉嘉一下子就划拉回来十几张。


「哦?好看吗?」祖尔问道。


「没看呢,有英文字幕的,你要不要看看?」「好啊。」祖尔最终挑了一张《黄金甲》,嘉嘉对于当年贺岁档的大片抱有不小的热情的,她挺喜欢老谋子的电影创意,虽然听说剧本是改编自曹禺的《雷雨》,剧情基本上已经明了,但是对于这部电影也很期待。电影开始,绚丽的画面和剧中发哥等人的出演,确实是很吸引眼球,但是随着剧情的发展,只剩下空乏飘渺的剧情和乏味的搞笑打斗场面,以及剧中人物长篇大段的枯燥对白,剧情过半就让四个女生睡了一对儿半……只有柔然还在喜滋滋的看着偶像周杰伦的表演。


半梦半醒之间,嘉嘉听到楼上有声音,就说道「大概是老公回来了,我上去看看。」


祖尔也说道「嗯……我想上去喝点水。」也跟着跑了。


娜娜睡得比较沉,没被惊醒,而柔然还看的津津有味,也没多在意她们。


「没喝多?」祖尔把嘉嘉沏好的茶端给志扬问道。


「没事,倒是让小张给我挡了不少。」志扬指了指张琦说道。


张琦没说话,他只觉胃里还在翻腾,只怕一张口就要吐出来。今天志扬是带着他去赴江局长的约,领导叫他喝,他能说不喝?看到祖尔递过来茶杯,顺手接过放在一边,就是这几下动作,更让他觉得胃里翻涌难以自抑,强忍着跑到厕所里一阵狂呕……等他走回来时候,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太失礼了……」


但是却见他脸色明显的好了许多。


「没事,今天要不是你跟着去了,回来吐得就是他了。」嘉嘉笑着递过条湿毛巾来给他。


她也知道如果真能忍,张琦绝对不会在自己家人面前露怯的。


「你们今天这是喝了多少?」「嗯……老江今天是明摆了要叫我横着出来……我们六个开了4瓶白酒,两箱啤的,最后还启了三瓶洋酒……」志扬掰着指头数着,看嘉嘉脸色越来越差,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人家前阵儿为咱们跑前跑后的,这个时候,大过年的也不好扫了人家兴。我倒是没事张琦跟老江俩人,老江一杯他陪三杯,能站着回来,已经不易了……


不过,怎么说囡囡是他女朋友,这酒他喝得也不冤,呵呵……」张琦苦笑着心想,那我能说不值吗?」确实是心里高兴……看来这喝酒就是要看心情,我还真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没发现我原来这么能喝。」


「好啦,两个人这么没正经,我看你们这么投缘,干脆拜把子得了,省的老是每天觉得相见恨晚,跟什么似的。」嘉嘉笑着嗔道。


「过来吃点面,给你们下的。」


嘉嘉知道他们出去喝酒,肯定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肯定胃里空落,所以刚才沏完了茶,就把早先熬好的骨汤里下了挂面,又给他们每人卧了俩荷包蛋。


「还真是,光喝了一顿,胃里难受的很,来,小张,吃点汤面,胃里能好受点。」志扬拉着张琦说道。


张琦吐完了,觉得清醒了些,但是酒劲上头,走路也有点打晃了,只是稀里糊涂的由着志扬拽着吃了两口。


「怎么醉成这样……」娜娜听见声音,也从楼下上来,看张琦的样子,不禁有些皱眉。


「行了,也别怪他了,替你姐夫挡了不少酒,加上他领导听说了你俩现在一起,刻意灌他……」嘉嘉劝道。


「哎……」娜娜听得心里一软,真是个傻瓜……坐在张琦边上,看着他醉眼惺忪的在那挑着两根面条。「哎……」娜娜接过他手里的筷子,拿起一把汤匙,挑起面条来,圈起来放在汤匙上,送到张琦嘴边。


张琦虽然喝多了,但是心里却还明白,很欣慰的笑笑,以示对娜娜的感谢,却没有开口,还怕舌头打卷露怯让她生气。


「哎……我这没这待遇……」志扬在一边叹气道。


「乖乖吃面……今天事都是你撺掇的……一会儿自己小屋睡去,一身酒气。」嘉嘉没好气的嗔道。


「哈哈……」娜娜、祖尔和张琦都笑着,看志扬吃瘪的样子,平时真的不很多见。


「你们回来了?」柔然终于看完电影,对于戏剧学院毕业的学生来说,这部电影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柔然自觉从摄影扑捉镜头,人物心理刻画方面,都有所感悟,所以刚才一直在楼下消化,没有急着上来。直到听到大家在饭厅里嬉笑,她才蹦蹦哒哒的上来,搬凳子靠在志扬身边坐下。


「嗯,刚才做什么呢?」志扬柔声问道。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逐渐半公开化了,所以在家里也就没有那么多避讳了,只是祖尔还在两人亲昵间,露出一丝有些幽怨的神色。


「没什么,我们自己在家也没意思,看了张碟,《黄金甲》。」


「好看吗?」张琦问娜娜道。


「还行……只能说让我现在期待《夜宴》」娜娜一边吹了下面条喂他,一边说道,言下之意,对张艺谋的电影并不是太满意。


「嗯,我觉得开始造势时候的噱头太失败了,剧本选的不好,基本上都知道剧情的走势了,一点创新都没有,是,柔然?」嘉嘉说道。


「有点,但是演员演技,镜头画面的把握,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柔然说道。


「我说啊,哗众取宠,把年代设定的很模糊,许多地方为了想要取悦外国观众改得不伦不类的,祖尔你觉得能接受吗?我看老谋子是想奥斯卡奖想的有些魔怔了。」娜娜很不客气的批道。


祖尔很无辜的说道「我只能大体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次看中文电影,她能跟上字幕就不错了,根本没注意画面如何,更何况到了剧情一半她就睡着了。


「失败……」嘉嘉摇摇头道。


「嗯,同感……」娜娜也随声附和姐姐道。


「其实还好了,发哥,巩俐阿姨,还有刘烨、周杰伦都挺出彩的,特别巩俐和周杰伦那一场对手戏的大段对白。」柔然还是用比较专业的眼光,给予了电影客观的评价。


「周杰伦最离谱了,导演也不说给他找个配音演员,吐字不清不说,还一口台湾腔,跟整部戏格调完全统一不起来。」嘉嘉埋怨道。


「呵呵……好了,为个电影能打起来,也不早了,都1点多了,今天是没精力玩了,张琦也受不了这折腾了,大家早点休息。」志扬看柔然还要再辩,赶紧打岔道。


张琦也很配合的「砰」然卧倒在桌子上,被志扬架回的客房。娜娜在床边守着看了一阵儿,颇有心事的叹了口气,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照顾过喝醉的段璧……想到那个人,她不由心中气馁。「傻瓜,干嘛要这么拼命……」摇摇头关上灯回房去了。


祖尔黯然回房。未几,只听见有人敲门,却没见门口有人,只是见到门口摆了一束玫瑰花,上面一张卡片……她看后,也不知自己心中酸甜,但是想到他心里还装着自己,不由还是开心的一笑进了房去。


嘉嘉和抱着孩子的柔然回房,两个人还在为周杰伦的演技争执不已。


「我就是喜欢周杰伦,哼,不许你说他坏话,不然我就欺负你儿子。」柔然还是不依不饶,揪着自立的小脸说道。


「放手……什么样子,不许欺负我儿子。」嘉嘉一手夺过孩子,心疼的揉道。看儿子还在呵呵直笑,对着她「呐呐呐呐」的说着些他自己的语言。逗得嘉嘉莞尔一笑,知道柔然刚才是把他逗乐了,但是看她揪着孩子脸皮,当妈的也真的心痛,不禁埋怨两句。


「梆梆……」「进来就是了,还敲门。」柔然在梳妆台前卸妆,看嘉嘉在床上逗孩子,也没有起来开门的意思,就开口说道。


「哎……真失败,是不是真像老话里说的」两个和尚没水喝‘。「志扬并没有进门,还在门外说道。


嘉嘉笑着起来开门道「我的大老爷,要不要这么吃醋啊?」「怎么了,嘉嘉?他那藏了什么东西啊?」柔然听嘉嘉忽然没了声响,又听到门口有包装纸摩擦的声音,一边挽着发髻,一边回头问道,等她回过头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却呆住了。


「发~~~」自立躺在大床上兴奋的拍打着床面笑道。


「呐,送你的。」志扬从一大捧鲜花后面露出头来,将其中一半递给了柔然。却原来是他和张琦出门,看到张琦买花,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送过花给柔然,不禁歉然的买了99朵玫瑰包起,后来又想不能厚此薄彼,又买了99朵送给妻子。


而张琦那束花稍嫌寒掺,他又多买了一束,把换下来的那束小的花束,放到了祖尔的门口,作为她帮着带孩子的感谢和对她生病的慰问。不过,这一晚最高兴的应该是花店老板了,店里所有的玫瑰都被包圆了,就是苦了花店周边想要买花的年轻人。


「嗯?嘉嘉呢?」鲜花的魔力是无限的。当柔然大脑回复运转时,已经被脱得光光的,躺在志扬身边了。


「隔壁小屋哄孩子睡觉呢。」「哦……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们送花了?」


「听说某些同志看人家有花,自己没有有些眼馋……嘿嘿……」志扬习惯性的挑弄着柔然前额的刘海说道。


「嗯,就是,眼馋死了,谢谢老公。」柔然主动双手环上情人的脖子,献上香吻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


两人相互爱抚着彼此,四腿纠缠的的热情拥吻着,滑腻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不断的从对方口中汲取,再也不辨方向,志扬深深的沉迷在了女孩儿的温柔热情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三五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柔然已经迷醉的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直到她觉得有些干渴,才轻轻的推开了志扬。但是,仅仅只是互换了一个眼神,她还是敌不过心中的喜悦,任由志扬再次吻上了自己的樱唇。


「喜欢吗?」又过了良久,直到两人反复纠缠了数次,或疯狂的深吻,或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志扬微笑着问道。


柔然脸一红,没有回答。天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是花?是这一连串激情的吻?


「都说你没有嘉嘉仔细……浪费我一份精心的准备。」志扬看到柔然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从背后的床头柜上拿过了一个首饰盒来。「没发现?藏在花丛中的……一个小秘密。」柔然没有羞赧的大方接过,是一颗并不张扬的钻戒,很清新的曲线造型。她把戒指交到右手,想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但是微微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戴在了中指上。「订婚是钻戒,结婚是素戒……还是戴着中指上。」


「丫头心事还挺多……」「哎,人家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戴另一个了,还不让人发发牢骚啊?」柔然有些幽怨的说道。


「我想好了,等你毕业了,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登记去,那里手续很简单。」


志扬握着柔然的手,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唯一遗憾的是,没法在你的亲友面前,让他们见证我们的爱情。」「拿到没什么,反正我最亲的妈妈和奶奶都已经不在了……我只有你和嘉嘉了。」柔然靠在志扬的胸膛上幽幽说道。


「跟你爸爸真的没有缓和的可能了吗?可恨之人想必当有可怜之处……要不要我来沟通一下?」志扬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柔然摇摇头道「你不懂的,他没救了,我不能让你牵涉进来,不然……哎……」柔然皱眉摇头道,她能够预见到,如果自己爸爸知道自己的爱人是一个大富翁时候的嘴脸。「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既然这么说了,志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拍拍女孩光滑的背脊,表示安慰。把自己女儿逼去出卖身体,他也能明白柔然这些年来忍受了多大的压抑,如果不是当年自己凑巧帮她度过了那一难关,现在她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也不是很难预见。


「我想要……」柔然腻在志扬怀里,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小声说道。


「小色女……」志扬知道她创处早好了,这几天一直有意无意的挑逗暗示自己,只不过前阵因为娜娜的事,稍微有些冷落了她,想到这儿,志扬更觉得有些对不住柔然,很温柔的将她抱起,翻身躺在下面,让柔然伏在自己身上。


柔然有些羞涩,但是却没有抗拒,反而从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跃跃欲试的神采。


「听她们讲,这种姿势可以让男人更持久一点,让女人更有快感,是这样?」柔然并没有急着开始运动,只是搂着志扬的脖子问道。


志扬差点被柔然这个问题给噎到,「难道现在的女大学生,平时没事都交流这种经验吗?」


「我才懒得和她们掺和呢……不过偷偷听到的罢了……嗯,喜欢吗?」柔然用套在手上的发带,把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扎了起来,慢慢的直起身子来说道「你别盯着我看,感觉好丢人呐……」柔然一手撑在志扬的胸膛之上,一手遮掩住自己日渐丰满起来的胸部,与志扬炽热的目光乍一接触,就羞怯的不知道将目光落到哪里好。


志扬知道她内里十分青涩,而不是对外表现出来的那种放浪形骸,也不催促她,只是含笑的将双手扶在柔然纤细的腰部注视着她羞涩的动作。


而柔然此时内心也在挣扎,虽然刚刚贡献出处女之身,但是她也不是十七、八不懂事的小姑娘了,想起那次嘉嘉跟自己说的话「爱他就给他,夫妻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在外放得开,在床上却还害羞,那才是真正的颠倒了。」


「对啊……要不是嘉嘉提醒我,还真是让我给搞的颠倒了。」柔然喃喃的嘀咕了一句。


「嗯?怎么了?然儿。」志扬看她忽然在那愣神,不禁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刚才想到一点事情。」柔然回过身来,歉然的微笑道。「对不起,然儿开始却是想差了,幸亏是嘉嘉即使提醒了我……亲爱的,我爱你……」


柔然再次俯下身子,与志扬热切的亲吻起来,赤裸的白花花的胸脯紧贴在志扬的胸膛之上,手却伸到身后,触摸到了那根粗长的、散发着灼热男性气息的快乐之源。她凭着记忆里从日本av中学到的,慢慢的用香舌滑过志扬的脸颊、脖颈、同样敏感的,然后继续慢慢向下,终于第一次的正视了男人的伟物,真的比影片里的更有压迫感,并且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宛若儿臂的,以及那硕大如小儿拳头的紫的发亮的……她不禁担心起来真的要?她惊讶的比量了一下它的尺寸,却还是鼓起勇气,尽力的张大嘴尝试着把它含入口中。但是,经过数次尝试,她都没有办法将它含入超过14,这已经是她心理、也是生理上的极限。


「别遭罪了……」志扬不忍心看她一次次被自己折磨的干呕,把她拉上来说道。


「为什么不行呢?我看嘉嘉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柔然的小脸已经被憋得有些红了,嘴角和眼角都有些湿润了,显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好了,每个人的情况不同,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可比性,别多想了。」


志扬知道她还在心理上存在障碍,也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吻了吻柔然问道「已经可以了吗?」柔然刚刚亲完志扬的,看志扬吻她,下意识的想躲开,却还是被他吻个正着,内心一阵没来由的感动,听到他问话,才回道「嗯,我来吗?」「那看你想不想了?」


「想~」柔然也不客气,一直被压在身下很无趣,她也想享受一下上面的视野。志扬很悠闲的将手枕在脑后,任由柔然摆布。柔然一手轻轻握住志扬的老二,低头将它对准了自己已经充分湿润了的洞口。


「嗯……」虽然顺利的将它导入,但是休养了一阵的内壁,又隐隐有些作痛,柔然忍痛趴在志扬身上,轻轻颤抖了一下,却忍住了没有发出更大的动静。


志扬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这一幕,不禁让他想起了从前他和若馨的初次,从某种意义上说,身子有些娇弱的柔然更能勾起他的一些尘封回忆。他还是有些不忍的将双手扶在柔然的腰上问道「还是很疼吗?」「嗯,稍微……让我缓一下……」稍微一动之下,柔然还是会疼的直皱眉,她感觉到似乎体内又有一点被撕裂的感觉,估计伤口可能又裂开了。她也猜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心情紧张的缘故,所以深深的呼吸几次,调节下来自己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发现身体里不自禁的分泌出润滑的汁液,把本来在自己身体内塞得满满的包裹起来。


她脸红红的,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木塞塞住的容器,体内传来的温热触感,她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摆动起了自己的腰肢,开始上下的律动起来。「还可以吗?老公。」柔然有些喘息的问道。


志扬很享受这种不疾不徐的律动,他满意的回道「嗯……当然很满意,你很棒,宝贝儿。」柔然心里甜甜的,继续认真的摆动着,用心去体会那份身体相连所带来的灵与肉之间的契合,她能感觉到他的宝贝在自己身体里的脉动,她能体会到他心中的喜悦,这正是她希望展现给自己爱人的一面,展现给他自己的美丽,自己内心对他的爱慕。这里没有一丝争宠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嘉嘉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如果动了要取代她的想法,那等待自己的只有被遗弃的下场。她和他俩的缘分,有一分施舍、三分友情、三分亲情,另外的三分才是纯粹的肉欲。前提是如果没有前面的七分情意,即便如柔然有惊天之貌,也没有令志扬心动的资本,祖尔和米歇尔就是最好的例证。毕竟在他那个阶层,寻求单纯的肉体上的刺激,根本算不上是一件事情。「老公,你爱我吗?我要你告诉我……」「爱,然儿…


…我爱你。」志扬也被柔然那种认真的情绪所感染,他能感觉出女孩儿是十分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是在全心全意的努力做到让他满意。凡事怕只怕认真二字,越是如此,他就越觉得亏欠了女孩。


「真的吗?真的像在梦里,我好怕醒来,为什么我会觉得不真实呢?你不会爱我的,我一身上下都是毛病,我一定是在做梦……」柔然一边继续着腰部的动作,一边含着泪说道。


她抽泣着,体力也感到有些不支,在温暖的房间里,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细密汗珠。


「傻丫头,别说傻话了,我爱你,你能感受到的,就像你爱我一样深……」志扬双手抚弄着柔然的,同时也加快了向上挺动的频率。


「嗯、嗯、嗯……亲爱的,别……要高潮了……别……求你,我现在还不能……不能怀你的孩子……射……射外面好吗?」柔然喘息着求道。


「没事……我做了手术了,不会出事的。」志扬也喘着粗气答道,而他也快到达快感的顶峰,只见他坐直身体,让柔然向后平躺,再次让柔然躺在自己身下,加快频率快速的突刺着。柔然在他突然加速的猛烈下,身体的快感如怒海汹涌般的一浪接一浪的拍打过来,双手只知道紧紧的从男人腋下穿过,紧紧地缠绕住男人坚实的臂膀,双腿近乎18°的张开,等待着接受男人生命精华的洗礼。


「然儿,你太浪了,你听,这声音表示你流了这么多水儿啊……搂得我这么紧……不会难受了吗?」「没事……嗯,求你,别说了,好羞人呢……不难受了……老公你好厉害……


我爱你……嗯……来了……」「我也……」志扬没有多说话,与柔然唇舌纠缠的亲吻着,一面专心的做最后的冲刺。


「呵……」柔然一声娇吟,被志扬滚烫的在体内激射,让她终于攀上了人生的第一个性爱的高潮。志扬狂风暴雨般的动作也骤然停止,风雨过后,喘息着的志扬爱怜的替柔然擦了擦汗说道「累了?」柔然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志扬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了?」「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好不可爱?


事情做的不好……还怕疼……爱爱的时候,还那么多事儿来扫你兴,你会不会开始讨厌我了?」柔然眼睛红红的问道,她也在做检讨,相比于开始战战兢兢的小心,到确立关系以后开始渐渐露出了本性,她也发现每当自己不配合的时候,志扬都会微微的皱眉,知道他心里可能会有些不高兴,才小心的问道。


「怎么会这么想呢,其实刚开始都要经历这样一个适应过程的。」志扬安慰说道。


「但是电影里……」「晕……那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专家……傻丫头,你不会是一直在拿那些黄片做参照物?真是误人子弟啊……」「啊……」柔然这才想起自己忽略的最重要的一点,被志扬说的不由脸上一红。「人家这是想借鉴一下经验嘛……而且,人家确实没有自信,像我这样一个除了胡闹,其他什么优点都没有的女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刻意在你面前装出来的,也可能你渐渐的就会发现我的一些坏习惯,不用三年、五年,可能半年、几个月之后,就足以令你感到厌恶了,我不想自己变成这样的。」柔然摇头说道。


「所以,如果我哪儿做的不好,请跟我说,我会努力改的,好吗?」她的话刚说完,志扬已经霸道的吻上了她湿润的红唇。直到柔然有了窒息的感觉,志扬才放过了她。


「傻丫头,你就是你,少了一丝一毫都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天真开朗的李柔然了。


如果你是为了我去压抑自己的个性,那还是你吗?你不是说,要展现给我一个真正的你吗?难道在我和嘉嘉面前,你也要戴着面具活着?」志扬看着她皱着眉头在思考,忍不住轻轻捏了下她挺拔的鼻梁。


「不许捏我鼻子……」柔然下意识的嗔道,却发现自己又下意识的说出不许两个字,不禁偷瞧志扬的脸色,发现他只是哈哈一笑,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之色,才放下心来。


志扬接着说道「那当然不是你的全部了,其实自从那年我意外的帮了你,我就喜欢上了你那种敢爱敢恨,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要挽救妈妈的勇气。本来,我是不信你说的话的。但是,当得到了那的老板的证实之后,说实话,我当时很惭愧,我可以想象你当时心情有多矛盾和忐忑,所以我才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其实我当时估计得是,如果能够重新和嘉嘉生活在一起,她能不能接受一个和她同龄的后妈,所以,这才是我当初不留名离开的原因。我不敢保证,如果再次见到你,不会放手去追求你。「」哎,我想说一句……你别误会,我没有埋怨嘉嘉的意思,也不想挑拨什么,但是知道我原来是这样输给她的,真是有点不甘心呐……「柔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说道。


「哈哈……好了,绕了一圈,不是又回到了原点了吗?快进来,嘉嘉,早看你躲在门口半天了。」志扬笑着说道。他脸对着门,柔然是背对着,所以志扬早看见门悄悄闪出一条缝来,而柔然却没看到。


嘉嘉笑嘻嘻的推门进来,坐在床边说道「非要拆穿我……孩子睡着了,我寻思过来看下,看你们玩的正开心,就没……呀……」柔然坏笑着把嘉嘉扑倒,明显的是想把她也拉下水。「别闹了,今晚别……我来事儿了……还要去看着孩子,我怕他一会儿醒,你们单独聊聊知心话。」嘉嘉挣扎着摆脱了柔然和志扬的撒娇。


「嘻嘻……躲在那听墙根,哪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你?」志扬调笑道,一把将妻子搂到怀里。


柔然笑着伸出魔爪道「戒指呢?我要看。」嘉嘉一副受不了你的眼神,把手递过去给她看了眼。柔然一看,两枚戒指果然是很类似却又有细微不同的款式。


「我过来是想说,早点睡,别闹太晚了,别忘了明天还和宫老师、任老师有约呢……」


「老宫宫?」嘉嘉囧甚……「以前小公公,怎么又变成老公公了?


小心她真跟你翻脸。「」哈哈……那只能说,是她嫉妒我青春美丽,谁叫她现在都有孩子了,当妈的人了,就是老宫宫……「」行,明天我看宫老师怎么收拾你。「


转头温柔的对志扬说道「亲爱的,早点休息,今天也喝了不少,别弄太疲劳,嗯?」


「嗯,没事,刚才洗了个澡,好多了……不行把儿子抱过来,要不老是心事他睡觉不老实,再掉地上。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志扬不想让嘉嘉走了。


「别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平静下来了,过两天柔然就开学了,你多陪陪她。」


「别啊,亲爱的……没你我也不习惯。」柔然也挽留到。


「嘻嘻……今天真的不能和你们闹了,早点睡……」嘉嘉一人亲了他们一下,出屋给他们关上了门。


「那……听话,我们再来一次,就早点睡。」志扬叹口气说道。


「嗯,不要,好不容易霸占你一晚,今晚一定要玩开心了……」「啊……小疯丫头……


谁怕谁啊……」嘉嘉并没有离开,而是还站在屋外,听到他俩的对话,无奈的苦笑……「算了,压抑这么多天了,让他们放纵一回……」虽然心里微微的有些发酸,但是例假来了,过去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回小房间抱着孩子睡觉去了。


「柔然啊,你怎么这么憔悴啊?昨晚跟人出去瞎玩儿了?现在老师够不到你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宫老师一边逗着小自立,瞥见柔然一副萎靡样靠在沙发上,就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她就对柔然报考北影颇有不满,现在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丫头掉进那个大染缸里学坏了,才异常严厉的语气敲打她道。


「没啦……昨晚上我住在嘉嘉那儿了,玩电脑玩的晚了点,不信你问她。」


柔然赶紧把嘉嘉推出来道。


「真的吗?」比起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柔然,宫老师还是更相信嘉嘉。


「嗯,她昨晚是住我家了,我们也聊的挺晚。」「那还好……柔然啊,不是宫老师要烦你,但是你在的那个大环境里……是让我最不省心的一个。」柔然是她带班带了三年的课代表,私底下甚至可以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这种亦师亦友的友谊,甚至是嘉嘉都无法比拟的。


「宫老师……」柔然被她一个下马威吓了一下,但是现在发现,毕业了好几年了,宫老师还是像当年一样的关心、爱护自己,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惭愧,站起身来给了老师一个热情的拥抱。「放心,我会学好的……呸,我根本就没学坏……」「好了、好了,都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一会儿徐老师和任老师来了看见,非笑话你不可。」宫老师也受不了柔然突然上来的这股热情劲,每次她拿出这招来,她都不禁心软,不再数落她了。


「嘉嘉,都当妈了?不跟老师汇报下?……」嘉嘉只觉得头变得有两个大,看来这次宫老师要把火力击中在自己身上了……黄昏时候,嘉嘉抱着孩子和柔然从宫老师家出来,都觉得疲惫不堪……一大堆的问候,以及一大堆的埋怨……同样的话,被强迫着絮叨了三遍,这三位名师的耳提面命,似乎要把她俩毕业三年以来缺失的乐趣,一天内都补回来,但是嘉嘉心中暖暖的,又像是找回了当年在学校里的感觉。这种沉浸在缅怀过去的情绪,一直延续到柔然上了车,对着来接她们的志扬和祖尔说了一句话「我怎么觉得咱俩被轮了一样……」


在志扬带着嘉嘉、柔然和祖尔三女在市内兜风时候,张琦正陪着娜娜在家看电影,放映的影片是汤姆。汉克斯和梅格。瑞恩主演的影片《电子情缘》。而此时,张琦就像第一次吃螃蟹一样,想搂着娜娜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终归还是有伤在身,他不明白娜娜为什么要坚持着提前拆掉封闭。


娜娜看他几次伸手,但是都没有放到自己身上,不禁偷笑不已。「傻瓜……」她侧过身来,斜倚在张琦身上。发际飘来的香气,让张琦不由的心神为之一荡。调整好一个比较契合娜娜的坐姿,让她能舒服点的靠在自己怀里,又担心搁到娜娜的颈椎和腰椎,分别用两只手托在她身后。但是,时间稍久他才发现,原来有美女投怀送抱,也是件苦差事,至少他现在就感觉有些手脚发麻了。


其实娜娜这样坐着也觉得不舒服,如今她扭头时候还会觉得很疼,所以她基本上是靠在张琦身上听电视。这般做作并非她故意折腾张琦,今早上张琦拿着志扬跟他换过的那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她房门前时,她真的很开心,所以才想借机奖励下他,但是在如此暗示下,却没见张琦有继续进一步的亲昵动作。以至于,电影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在三米二长的软布长沙发上,张琦找来两个靠垫做枕头,然后从隔壁小屋找来一张薄毯替娜娜盖上,自己坐在地上,看着冬日的夕阳下这一副美人小憩的景色,他也以感到心满意足了,不禁面上露出了微笑。


娜娜感到有点冷,一激灵醒了过来,看到张琦坐在地毯上瞅着自己傻笑。


「坐地上多冷啊,快起来……」沙发很宽,张琦拧身起来,坐在了柔然身边依然还有富裕。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四目相对,却谁也没说话,四周没有一丝的声响,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


「傻瓜……就知道盯着人家傻笑……」娜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心里暗暗埋怨了一句,避开了张琦火热的眼神。


「囡囡,我……」张琦鼓足勇气说道。「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飞一般的逃开了。


「哎……选择他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娜娜坐起身来,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全力挥拳,打在空气中一样……她有些苦恼的抱着腿思考着,但是转念一想,他带来的安全感,不正是因为他这一份固执的安分吗?因而也就不再去多想了。


「来,喝口水,外伤总是会有炎症,多喝水才能好的快点。」张琦把杯子递到娜娜眼前说道。看娜娜微笑着接过,他还不忘嘱咐道「慢点喝,我接的热水比较多。」娜娜苦笑着道「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然后低着头继续喝了两口水,才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呆子……」张琦笑笑,如果还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那他就真是呆子了。他轻轻把娜娜拥入怀里。「囡囡,我爱你,很爱你……」娜娜有些迷茫了,这就是爱吗?为什么爱呢?任由张琦就这样搂着她,两个人按着一个频率轻轻的摇摆着。「那你喜欢我什么呢?」「嗯,我喜欢你的率真,坚强,喜欢你的笑容,我爱你的宽仁,即使对待某些伤害过你的人,你也可以原谅他们……」「哎,别再让我想起那个噩梦了,好吗?」娜娜身子微微一震,轻轻说道。


「对不起……」良久无语,娜娜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不介意那事儿吗?」娜娜小声的问道。


「不会的……我发誓我一点也不介意,虽然……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不许笑我,不许生气。」张琦脱离了娜娜的怀抱,有些郑重的说道。


「你说……」娜娜不知道张琦为什么这么郑重,但是还是回答道。


「其实那天是我第一个冲进仓库的……」「那……」娜娜听他这么说,脸羞得通红。知道自己身子都被他看光了,更尴尬的是,当时自己还是刚被人……「坏人……原来你早就存心不良呢……」娜娜羞恼的轻轻捶打着张琦不依道。


「呵呵……没有的,哎,我错了,是我错……不过我如果说我确实实在那种情况下,对你一见钟情的,你会不会骂我变态呢?」张琦温言抚慰道。


「你还好意思承认……吭,是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机会,让你对别人也一见钟情呢?」娜娜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嗯……没有呐,囡囡,对你真的是一个特例……当时我第一眼看到昏倒的你,我就有一种感觉,似乎冥冥中有指引,你就是我一生追求的那个女孩儿,我在梦里见过你,然后在那时候忽然的清晰起来……」张琦红着脸说道。


「恶心,一听就在背台词……还背得不熟练……还老土、肉麻……」娜娜也是羞红着脸不依道。「跟你有代沟,不理你了……」张琦没有再给他笑话自己的机会,偏着头,按住了娜娜的肩膀,吻上了娜娜的朱唇。霎时间,娜娜羞怯的薄嗔,全部被封回了肚里,微微闭上眼红着脸慢慢的回应起张琦的热情,从蜻蜓点水般的轻啄,到小心翼翼的试探,再到唇舌相互勾连,吸吮彼此口中的水分……张琦用手抚摸着娜娜的后背,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担心自己一个过于出格的动作,会勾起心爱的姑娘痛苦的记忆。一吻魂销,他已经感到非常的满足了。


「囡囡,没弄伤你?脖子这儿会疼吗?」张琦与娜娜四目相对,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嗯……」娜娜又动情的主动凑了上前。


两人缠绵许久,直到天完全的暗了下来,而张琦的眼中只适应了,近在咫尺的到娜娜那张娇美动人的脸庞的距离,他甚至有了一种想要她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忍耐再忍耐,不想这样随意的伤害她。「宝贝儿……」「嗯……」「呵呵……」听娜娜默认了这一亲昵的称呼,张琦自是喜不自胜,甚至有点想要抱着她,起来在空中转几圈的冲动。「我承诺给你,以后绝对不跟你吵架,更不会对你动手,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切,才不相信你能做得到……」娜娜心里高兴,却口上不屑的说道。


「一定……一定……我保证……用我生命承诺……」张琦在她耳边喃喃低语道,脸上却已经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傻笑什么呢。」娜娜看他搂着自己晃了半天也不说话,扭头一看,好气的问道。


「没什么……我决定一个礼拜不刷牙漱口了……」「夸张,那见你同事还不把人熏趴下了……」娜娜有点感动的闭上了眼,任由张琦再次采汲品尝,却在内心深处又闪过了一个身影……许久的,娜娜感到有一丝厌倦了的单调乏味,轻轻地推开了张琦道「天这么黑了,姐姐她们怎么还不回来?我们上去……」


张琦欣然的站了起来,帮着娜娜整理了一下有些微乱的秀发,看到她楚楚的身姿,又难以自禁的从身后把她拥入怀里,把头靠在她肩上,鼻子里嗅着她发丝上的香气陶醉的道「囡囡……我,爱你。」娜娜心头甜甜的,真是个黏人的大孩子……「我也是。」


忽然觉得上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脸上一红说道「好啦……哪像个大人样,这么黏人,还是当警察的呢,让人家知道还不笑死…」


「谁说当警察的就不能真情流露……我就这样了,怕不怕?」娜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由着他去撒娇,感到他对自己的这种依赖,背对着张琦,娜娜的嘴角多了一丝笑意……


「你是不是真的跟我没话说了……?」娜娜很不耐烦的对着电话道。


「没啊……那个……我想你了,你回来我去接你。」张琦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出来。


「还有吗?一直都是我在说,每次逼你说就这两句……你没话说我就挂了,浪费电话费,从国内打很贵的,别浪费电话费了。」「喜欢抱着你说话,像这样讲话,没有一点……谈话的气氛。」张琦也有些无奈,今儿一天,局里都忙的不可开交。新年刚过,积压的大小案子都等着处理,半夜才回到宿舍,想听听女友的声音,却没想到落了一身的埋怨。「老婆……」


「讨厌,还没想好要不要你呢,不许这么叫。」娜娜嗔道。


「媳妇儿……」「你恶不恶心,我去端个盆儿去,你等我会儿啊。」


「哈……你就气我,等你回来,看我不打你。」「长本事了还……」「呵呵,哪舍得……下午有什么打算?」张琦问道。


「跟同学们告个别,可能吃顿饭,唱唱歌,明儿中午就上飞机了,后天晚上7点落临海,记得去接我。」「我去北京接你。」张琦说道。


「行了,我不是都安全回来趟了,别瞎操心了,好好忙你工作,别为我耽误正事……」


张琦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去,没事。」「哈……不跟你说了,我收拾下东西去,十二点了,听你累的那样子……快洗洗睡,嗯?」


「嗯……出门小心。囡囡,我爱你。」「嗯,我也是。88……」电话那头张琦已经挂断了电话……这家伙……娜娜有点生气的把电话挂断,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梆梆……」「谁?」「囡囡,是我。」段璧的声音出现在了房门外。


「滚!」娜娜根本没有多废话,段业均还在上班,若馨一早上吃了个闭门羹,现在正躲在自己屋里不肯出来,所以娜娜根本就是无所顾忌。


「别这样好吗?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哥哥,做不了情人我们难道就非要成仇人吗?」


「我跟你没话说,是哥哥?还有,请以后,哦,没有以后了,请不要叫我小名,我听很刺耳。」


「随你了……不过,谢谢你回来什么都没跟爸说,也没说我的事……还有,张哥是个可靠的人,也很热心,他会给你幸福的,祝福你们。」说完,就听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


「该你屁事,管好你自己……我的事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娜娜打开房门大声吼道。然后她狠狠甩上门,趴在床上默默的掉着眼泪。我不能让他们听见我在哭,我现在很好,有个人很疼我,他很关心我,不像你……他总是拿我当成宝儿,比你懂得体贴人……呜呜呜……呜呜呜……「囡囡……」若馨有些憔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妈,你走……让我静下……」她抽泣着,试图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我已经……你是我妈,永远是……但是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来忘了你们之间的事……」「囡囡,妈不求你别的,妈只想在你走之前……好好看看你,行吗?求你了……」


娜娜走到门前,缓缓将门锁拧开,却坐在了地上,堵住了门口说道「但是,我怕我们两个面对面,肯定是哭得说不出话来。」「那也只能这样了……也许这样……你会原谅妈?也许这样,他就会……」若馨的声音越来越弱。


「咣当……」门外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娜娜心里一惊,赶紧开门,发现若馨割了腕,倒在血泊中……「妈,段璧……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妈,她……」她赶紧拿了件棉布衬衣替妈妈按住手腕的创口,一边呼叫道。


「馨儿……」段璧冲了过来,他抱起若馨,和娜娜两个人协作的向外抬去。


「你按着,我去拿钱,抱小钰。」娜娜还怕小孩子自己在家会有问题,回到家里抱了孩子冲出来。


十分钟后,他们驾车飞驰到了医院。「医生,急诊……」抱着已经昏迷了的若馨冲到急诊室吼道。


护工把人接过放到担架上,直接推进了急诊手术室。


段璧浑身是血,忐忑的坐在手术室外,娜娜坐在手术室远端的一张长椅上。两个人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刺激她?你知道她有多自责吗?她为了你,抑郁症发作,这半个月啊,你没有看到她已经都瘦的脱像了吗?」「你离我远点……1。这是医院。。抱着你的儿子……有多远闪多远。你自己造的孽,赖不到我头上,是你害了我妈。」段璧闻言,像被雷殛中一般,泄了气的颓然坐到了长凳上。


许久,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看到段璧抱着孩子,满身鲜血的走了过来。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身体比较虚弱,加上伤口非常深导致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另外,病人的精神状态也很令人担忧,应该是罹患了非常严重的精神抑郁症。」「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娜娜心里很痛,忍不住问道。


「现在不行。病人需要绝对的静养。需要将她转到icu,你们现在不能探视她。」「谢谢医生……」送走了急诊医生,娜娜和段璧没有任何交流,只是默默的跟到了icu监护室外面。两个人谁也没看谁的,相对枯坐了半个小时。


不足4个月大的段钰不合时宜的哭闹起来,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段璧更是手足无措。


「猪头,医院应该在妇科有婴幼儿托管……」娜娜冷冷的说了一句。


段璧面无表情的抱着孩子站了起来,向大堂方向走去。


「换件衣服,再给段叔叔打个电话……」段璧一迟疑,点点头走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段璧依然没有回来,娜娜知道他是在躲自己,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她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拿出早已调到震动的手机来一看,7个未接来电……「喂,嗯……对不起,我去不了了,我家出事了……我现在医院里……不用,你们别来了,没什么大事,一亲戚……晚点我过去……嗯,好……一定……」搪塞过同学们的问候,娜娜挂上了电话,只能让她们骂我不讲信用了,对不起姐妹们……「你去一趟,这里我守着。」段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她身后说道。


「那我去看一眼……我妈要醒了,给我打电话。」对段璧,娜娜的语气不自觉的缓和了许多。


「嗯……去。」娜娜叫了出租车,到了她们约好的饭店。「对不起,来晚了。」「到底什么事啊?」好友a问道。


「家里一亲戚被车撞了,去医院看看她。」「严重不啊?谁啊?」好友b问道。


「不会是你的段哥哥?」好友c调侃道。


「不是他,一个远亲,就去慰问下,没事。」「怎么突然说走就走啊,这么突然……」


「我……我爸现在英国,他一个人挺孤独的,没法,只有我去陪陪他……」「那学校这边怎么办啊?还你男朋友……」朋友们继续追问道。


「我爸给我在那边申请好学校了,巴斯大学。男朋友……我不知道,能等我就等我……」


她心里一痛,却是在说张琦。


「你们那么要好,一定能坚持住的,我们都支持你……」「嗯,应该可以的……」娜娜的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大家都以为她是不舍,对亲人、爱人和朋友的不舍,却不知道她内心真正的苦楚。一顿饭结束,娜娜借口自己还要收拾东西,婉拒了她们要开车送自己的好意,和大家相约经常qq和msn联系,才依依不舍的坐上出租车离开。


「娜娜她今天怪怪的……」「肯定的,让你飞去那么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从新开始生活,还离男朋友那么远,你能有什么好脸色……」「我觉得不是那事,怎么就突然决定转到英国去的,这边好不容易才刚进的大学……」挥手告别的众人虽然有着无数种的猜测,但是她们都没有看见车上的娜娜已经默然的涕泪满衣裳……「你回来了?她醒了,想见你。」段璧脸色很差,看到娜娜回来,小声的说道。


娜娜迟疑了下,问道「能进吗?」看段璧点点头,就推门进了病房。


并不是想象中的大玻璃罩无菌室,只是简单的单人病房加上一大堆监测的仪器。


看到经过了这么一阵折腾,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妈妈也已被折磨的憔悴不堪。


成全他们……娜娜心里一个声音在呐喊。


「妈……」娜娜含着泪,喊了一声。


「囡囡……」四目相对,却都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别再做傻事了,好吗?我都没有想到要走这一步。」「但是,如果我去了,你们之间的隔阂就会消除……」「别傻了,其实我早就明白了,我们直接的问题,不在这儿。你当初也都是为了我,才……」「事情发生了,总要给自己找点理由……其实如果不是我愿意……


其他的都是借口,对不起……囡囡,是妈妈错了。」「不会的,过去了,也就明白了,是我的终是我的……我现在很好,有一个很疼我的人照顾着我,他比段璧更适合我,所以,你们……」娜娜还没说完,看妈妈用很怪异的眼光打量自己。


「不会是你爸爸?」「妈,你想哪去了……张琦,张警官,你见过的。」


娜娜脸一红,急忙解释道。


「哦……对不起,妈妈现在确实是有妄想症了……」若馨不好意思的说道。


娜娜知道妈妈现在处在精神的高度紧张状态当中,急忙宽慰道「好了,别多想了,医生说你忧郁症又厉害了,是不是最近都没吃药?」若馨可怜巴巴的点点头。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的走呢?乖乖吃药,好好把病治好了,听女儿句劝,好吗?」娜娜低声埋怨道。


「留下来,妈不想你走,就当是为了妈妈的病……妈去劝他,妈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妈只要你……」娜娜知道妈妈想说什么,顷刻间,她动摇了。但是,转眼间她摇摇头道「我跟他不可能了,他爱的是你,我现在爱的是别人……他在等我回去。」


「那我跟你走……」若馨固执的说道。


「妈妈不是一直说,女儿大了就要出嫁,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才不要养你呢,有爱你的人在等你……好了,不跟你说笑了。妈,等你伤、病好了再说……好吗?」娜娜看妈妈眼神中的刺痛,自己也知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就很快的闭上了嘴。


「你真的爱那个人吗?」若馨闭着眼问道。


「嗯,是……好了,别想太多了,你需要安静的修养,不要那么多心事了。」娜娜紧了紧握着妈妈的手说道……「你要走了?」「我不走,今晚我留下陪你。」「还是算了,你明天终是要走的……」娜娜几乎头脑一热就答应留下来,但还是忍住了「没事,明天上了飞机,可以多睡会儿。」「回去,这儿有他们在陪我……」若馨没受伤的右手指了指门口道。


娜娜扭头,看到门口站着段璧和段业均父子。


「业均,你来了……对不起,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的。」「别说了,其实从你从国内回来,我就都明白了……」段业均面色平静的道。


「你不知道,比那更早的,要早得多……」若馨既然坦白了,就打算交代个彻底。


段业均脸色一变,显然这已经超出了他预料的底线。


「准确说是一年零七个月又十二天。你是个体贴的丈夫,却不是一个好丈夫,我有需要,你给不了我……我心里只是觉得如此,没有负罪感,没有亏欠。


但是今天我想说一句对不起。我们离婚……「段业均诧异的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真的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你们……「他只觉血压一下蹭的上来,心脏剧烈跳动,瞬间血液就上了脑,眼前一黑就要倒……」爸……医生……「、」业均……「娜娜看着段璧和妈妈惊呼着,呼救帮忙,她不懂他们的深情,还有无情。也许他俩确实是绝配?她悄悄地走了,她看不懂……看不懂人性的复杂,看不懂人性的脆弱……据说,段伯伯的晕厥只是虚惊一场,并没有造成什么脑中风,脑淤血等严重后果,他还是他,叱咤商场、谈笑风生的段业均……他们离婚了,是必然的。他们走了,也是必然的。对外,段钰依然是段业均的幼子,而他们俩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的,没有跟任何人再联系,唯一可以触及到她的那个邮箱地址,不管是自己、还是姐姐,很久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主动发过邮件去问候,也没有再收到过……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加航ac次班机落在了首都机场。


娜娜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旅客通道,面对爸爸、姐姐和张琦,她怎么也笑不出来,也没有主动的说过一句话……嘉嘉很轻易的看出来她有心事,不禁为她担心起来。


在回临海的飞机上,姐妹俩并肩坐在一起,嘉嘉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娜娜摇摇头道「不说了,有点累……」「段璧回去了?」娜娜点点头。


嘉嘉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忧虑。「你们?」「姐,你别猜了,跟他没关系,我很乱,让我静静……」娜娜看不明白这个世界,人应该是无私的,还是自私的?


为什么有的人之间不忍伤害对方,却可以对另外一个善良的人,说出那样直白残忍的话……姐姐、爸爸、柔然、甚至张琦,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面?我呢?


我不是也在考虑着……我对张琦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除了感激以外,我想不到我们之间还剩什么?他不了解我,不了解我身边的人,但是他说爱我,他爱的是什么?我爱他吗?爱是什么?我不知道……以他的情商,他知道吗?


「姐,到底什么是爱情?」娜娜叹了口气问道。


「嗯……我自己的理解是,会时时惦记着他,想起他来心里甜甜的,可以为他妥协,甘愿为他付出一切,眼里、心里除了他容不得更多的……」嘉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娜娜有些迷茫的表情。「当然首先要看对方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你,值不值得你去为他付出。」「但是你不是刚说,爱是甘愿为他付出。」「所以才要限定对那个人是不是值得付出,没理由为一个人付出十年、二十年都得不到回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嘉嘉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我说了,跟段璧没关系的,就是突然想了起来这么个问题……」


「是什么事儿?跟姐说说,肯定有事……」娜娜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跟我们没关系,是他们段家的事,我在那看到了,有点感慨,仅此而已。」「那你看张琦来接你,你根本连句话都不跟人说,这样多伤人心啊。」「可能是太累了,心很累……让我歇会儿……」


娜娜没有再多说什么,放倒了座椅径自睡了。她座后面正是张琦,嘉嘉和他对视一眼,示意无碍,让他不用担心,张琦紧锁的眉头才缓缓的舒张开了一点。


「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了,好吗?」从机场出来,张琦搂着娜娜坐在了车的最后一排座上,小声的问道。


「真没事,别瞎操心了,就是有些疲劳……对不起,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嗯,没事,我只是有点担心你。」「真没事,你放心好了。」说着她乖巧的把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给我点时间,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想……不过,你放心,跟别人没关系,只是我心里有些事还想不通……」张琦搂着她的肩膀说道「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不问。当你想说了,就来跟我说,我想了解你的全部,毕竟有的时候,别在心里久了,会把人憋出病来的。」娜娜知道他还是会意错了,但是也没有再解释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离那方天地越远,她似乎就越想段璧,本来是想回去做个了断,但是却越缠越乱,自己口口声声说,跟他没关系,真的是这样吗?


「谢谢,等我想清楚了,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华灯绽放,娜娜伏在张琦胸口,没有焦点的望着两边飞快倒退的街景,淡淡的说道。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是芳菲散尽的四月末,柔然回北京上学去了,祖尔也回了巴黎,热闹的程家大宅骤然间显得冷清了不少。而今,只剩下志扬一家子,和一个经常来走访的流动人口张琦。今天程志扬去订去巴黎的机票了,娜娜的签证已经批了下来,她还要继续念书,但是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国内,所以志扬给他在巴黎申请了学校。


「刚发现呢……理发了?还换了隐形眼镜?」娜娜坐在张琦怀里,百无聊赖的在网上漫无目的的点击,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张琦今天的不同之处,凑近了闻闻,「还喷了香水…


…去相亲啊?」「我真被你打败了,不是你一直说我老土,需要点变化吗?怎么样,有点变化没?」张琦笑着说道。


娜娜有些痴了,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改变,就像姐姐说的,这也是他爱的表现?但是我为什么依然找不到这种感觉了呢?嘴上淡淡的说道「还好了……」


看到张琦对这个评价非常失望,她又不忍心的安慰道「别瞎想了,平时你也不能这样去上班,每天耽误时间琢磨这个会影响工作的,还有怕你出事。」张琦脸色缓和了一些,努力地调整了下呼吸说道「也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公安人员有爱美之心,不过你这么说,我以后不弄了就是了。」「怎么了,生气了?小气鬼……」娜娜看他又不说话了,知道他又被自己伤了,话说这两个月来,他们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有时候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拌嘴,娜娜越来越觉察到他感情上的脆弱,很容易「受伤」。


「没什么,只是有时候觉得很憋气,跟你说话添堵。」张琦没好气的说道。


「不说都听我的嘛?哼,说话不算……」娜娜从他身上站起来,坐在边上的会客椅上生气道。


「那也不能这样玩我,我容易吗?为了让你高兴下,我站在镜子前面拿手指头戳戳戳……眼珠子没戳瞎了,这么个破玩意儿,我戴了半个小时没戴上,到你这里,你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张琦大声的说道。


「你吼什么?不能小声点……我怎么看不到?你的变化,你为我做的,我都记着了,但是有必要都翻出来吗?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忙……我又准备走了你心情不好。但是,你就不能容忍我发发小脾气?你不是说永远都听我的,都不跟我吵架,不动手打我……除了最后面那条儿,你根本哪条都没做到。」她准备跟着姐姐去巴黎散散心,也可能常驻一段日子,好好考虑下她和张琦的未来,但是张琦却为此有些紧张。


「那是我做的不到位了?我每天工作1个小时以上,还要每天跑多公里来回,就为了看你。难道我就这么贱?只值得你对我这样不冷不热的?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从加拿大回来,每次吻你,你都回避、不让我亲你,我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漠?」娜娜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就说了,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其实就是这么样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我。那时候,你认为我是装出来的,或是你误会了,我都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每次都说的大方,但是那件事你不是记在心里,到时候就跟我翻出来。真等有将来,你是不是也要跟我翻翻那事儿啊?」「你……我不想和你吵,我走还不行吗?再见。」张琦什么也没说的,向门口走去。「还有,你最近是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堕落天空’的?」「你偷看我聊天记录?」娜娜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做。那是她最近新加的一个qq,一个3、4岁的男生,每日无所事事的空虚生活里,多了他,每天的生活也似乎有了生趣,但是张琦怎么会知道的。


「没……但是局里有人跟我说了……老公?你什么时候这么叫过我?到底我是不是你男朋友?」张琦突然狂怒的吼道,吓得娜娜一哆嗦。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嘉嘉从楼下听到他们的争吵声,快步跑来,看娜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靠在书桌旁,赶紧把她搂在怀里道「你干什么?在女朋友面前逞威风,你真长能耐了你。」「我不想多说什么……你问她,我走了。」张琦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换鞋走了。张琦心里很委屈,他只是需要一个解释,为此他尽心打扮一番,放下了自己的坚持,甚至是一点尊严,去挽回一个女人的心。这之前的事,他可以不计较,即便被追查到娜娜聊天记录的同事笑话他窝囊,他也不在乎,可笑的是他现在才发现,娜娜不让他碰她,是在为了那个虚无的网络男友「守节」。这怎么能不叫他气炸心肠。


「囡囡,怎么了到底?」「没什么……不过,我想,我们完了……」娜娜凄然一笑道。


嘉嘉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情形,她不是没有预见到,妹妹玩火的事她劝过,但是她又哪拦得住一个被迷得昏了头脑的女孩儿飞蛾扑火。「其实,也不会太严重……要走了……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下,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别再和那个网上的混混聊了……」「嗯,其实我已经把他删了。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在逗我,我也只是想在走之前,放纵一下……」「那你……」


「走之前了断了,这样挺好,再这样拖着他会更难受……」娜娜说完,咬着嘴唇忍着眼泪。


嘉嘉搂着妹妹,一面拍着她的后背……傻丫头,难道你就不难受吗?何必呢……?


两年后……「小姨、小姨……」一个胖嘟嘟的亚洲小孩子,在圣热耳曼广场上,冲着一个一手抱着两本书的美女跑过去。


「嗳,宝贝儿,慢点儿,小姨不走……」那个美人蹲下来,毫不顾忌挎着的包垂到了地上。「淘淘,你又重了,小姨都快抱不动你了。」她有些吃力的把自己的小外甥抱起来,虽然手里的两本书有些碍事,但是好在……还能掌握。


「娜娜,来……东西给我。」一个与那东方美人相貌有三分相似的美妇人缓缓走了过来说道。


美女笑着把自己的提包和书递给了妇人说道「姐,怎么今天这么好兴致,来学校这边看我啊?」而这正是程家姐妹。两年的时间,娜娜身姿更见挺拔,173cm的身高,即使穿平跟鞋,也不会输给站在边上的姐姐。她的长发焗成了棕色的波浪卷,让她比以往更见妩媚、成熟。依然是随意的白色短衬衫和牛仔裤的阳光搭配,尽显青春活力,只有那眉宇间淡淡的化不开的一丝惆怅,在她身上多添了一种有些忧郁的气质。


嘉嘉笑着说道「在家憋得气闷,爸和布鲁克先生打高尔夫球去了。我正好过来看看你。


非要住校,每周末都要姐姐大老远的开车来第五区看你。」


「嘿嘿……我错了还不行吗?离家太远了,住在学校方便一些,这里的文化气氛也很好,可以多去图书馆看看书嘛,已经落后了,当然要多补补才能跟得上进度。」


娜娜吐吐舌头说道。


嘉嘉有些欣慰,「哎,娜娜也知道爱学习了……」「本来的嘛……你都没看见我有多刻苦,当初去了温哥华……」说道一半,她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小姨?冰激凌~」小自立指着远处的冷饮车细声细气的叫道。


「别添乱,自己下来走。」嘉嘉结果儿子,把他放在地上,三个人朝着冰激凌车走去。


「有妈她们的消息没?」娜娜问道。


「没,我逢年过节都给他们发封邮件,但是都没回应。」嘉嘉淡淡的说道。


「哦,段伯伯那似乎也没消息,他回临海了,前两天还跟他通过电话。」


怎么说也是自己后爸,虽然是前任的,但是娜娜还是和他挺投缘的,最重要的是她觉得他挺可怜,所以有时候也会问候一下。


「我们去哪儿玩下?」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嘉嘉和娜娜看着淘气小子吃着冰激凌,娜娜问道。


「我们去先贤祠,带着孩子去受下伟人们的熏陶。」嘉嘉说道。


「嗯。」娜娜没有反对意见,实际上她也十分喜欢先贤祠的庄严肃穆的环境,有时候她从学院出来,都会沿着圣热耳曼大道向中轴线上的中心走去,代表法国人民骄傲不屈精神的先贤祠,正是坐落于此。


依然是游人如织,嘉嘉和娜娜一人一边,领着自立从正门进入了宫殿。


有感于这种庄严肃穆的环境,游人们都是怀着一份崇敬之情前来瞻仰、凭吊伟人。


而这其中许多伟人不单单是法国的骄傲,他们中间有的为全人类缔造了顽强不屈的灵魂信仰,有的为人们点亮了科学技术的星火,也有的用自己的言行。理论推动民主制度的完善和发展,总之,他们所作的杰出贡献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向前发展。娜娜作为先贤祠的常客,也可以算上半个导游了,一路向前,虽然不说对这座建筑了若指掌,但是她也对伏尔泰、雨果、居里夫妇、左拉、卢梭等等耳熟能详的名字精确的定位。当然,她也只是和嘉嘉在不断地交流,而程自立同志,已经感觉枯燥的不得了,撒娇闹着要回家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嘉嘉正在和娜娜谈论雨果,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闹,不然回去让daddy揍你。」


「哼……」自立赌气的甩开妈妈的手,别人他不怕,就只怕爸爸。妈妈讨厌……他跑到不远处,坐在台阶上自己生气。「不要走,我就给你们找点麻烦。」他偷偷瞄一下身后的台阶,然后沿着台阶爬到了最上层,找了一个能看到妈妈和小姨的角落向下张望。


「咚……」背后传来一声不算响的响动,吓得他以为是巡逻的人,赶紧回头,刺溜的钻到了一具不知名的棺材低下。


「多明戈,‘天空计划’不容有失,如果要重振‘埃塔’的声望,就要看这一次了。」


「蒂诺,头真的有办法,能想到从下面潜进来。」「嘘……噤声!」


「头……」「蠢才,我说过了,不许谈论行动计划,不许露出我们的身份。蒂诺,警戒四周。」后来的那人对矮个子吩咐道。


「但是,在法国,用巴克斯语更为安全一些。傲慢的法国佬很少有懂西班牙语的。」


「那不也是告诉人家你们不是法国人?行动期间不许私谈。」「是……」「炸药已经装好,引爆器呢?」自立从小伶俐,他一听炸药……心里不由一突,吓得赶紧捂住嘴。


似乎是检查完导火索的完备,领头的发话了「这次计划一定要做成,作为对法国干涉巴克斯独立的报复,为阿尔瓜伊报仇。」「是。」「行动开始。」


等几个可以人物走开,自立也没敢出来,他担心坏人还没走远。只听到远远的有脚步声向自己走来……踏、踏、踏、踏……他害怕极了。


「淘淘,你在哪啊,别吓小姨啊……你妈妈都快急疯了。」却传来了小姨焦急的声音。


「小姨……我在这……」他急忙从棺材下面钻出来又钻过了围栏。


「你这孩子,怎么钻到那底下去了,看看衣服脏的……让你妈知道了,非揍你不可。」


「呜呜呜……他们说有炸弹……」再聪明的小孩子,见到了大人,就会出于天性的将全部的问题卸下来交给大人。打个比方,一个婴儿,如果大人在身旁,孩子跌倒了就会大哭不止,直到大人把他抱起来。但是,如果周边没有人,孩子跌倒了,哭一阵发现没人理他,他就会自己站起来。所以,自立看到小姨来了,就直接指着那两个人咧嘴大哭起来,一下子惊动了已经下楼的两个恐怖分子。


「哎,多明戈,刚才那个漂亮妞儿……」矮个子拽了下搞个儿。


「你就知道漂亮妞儿……」被唤作多明戈的恐怖分子被另一个拽了一把,抱怨的向上看去。「不好,是刚才我们谈话的位置……那小子可能听见了。」


「一个亚洲小孩儿,应该没事?」「不行,要是不懂,他哭什么?以防万一,杀!」


蒂诺对多明戈点点头,示意两头包抄。堵住下来的两个楼梯口。


「你要做什么?」娜娜领着自立在路口上被蒂诺截住了,她下意识的把孩子拽到自己身后。刚才她跟他俩擦肩而过,两个鬼佬还盯着她瞅了好几眼,所以她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直接质问道。


「这……你别逼我,把这孩子交给我。」蒂诺面对娜娜还是有点心虚,他掣出一把弹簧刀来,慢慢的逼近道。


娜娜带着孩子不停的后退道「你们要干什么,救……啊……」她还没喊叫出声来,就退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大叫。


「砰……」那个叫蒂诺的小个子被一脚踢飞,缓缓的从栏杆上滑下。


「囡囡,别怕……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在做梦?」娜娜定睛一看,真的说那张熟悉的面孔。「张琦……」「没事了……」「混蛋,你刚才吓死我了……」娜娜不依不饶的捶打着张琦道。


「噗!」的一声,张琦捂着胸,瞬间鲜血染红了他米色的风衣。


「张琦,你怎么了?」娜娜看张琦已经有些呼吸困难,还在往外咯血,她只能用手替他接住。


「呜呜……干爹,你怎么了?」淘淘也哭着替张琦按着伤口,却没法止住鲜血外流。


「小姐,谢谢你刚才出声示警,让我看到了,我的两个不争气的手下被你的朋友打倒。」


作为两个歹徒的首领,他走到被打晕了的多明戈的身边,从他兜里取出了遥控装置。「哎,看来是跑不了了。」已经有几个警卫从一楼大厅集结,开始爬楼梯,并示意他不许动。


「跑啊,他手里有炸弹……」娜娜大声的用法语喊了一句。下面的人群惊叫四散,几个警卫也被人流裹挟着,无法从楼梯冲上来救人。


「囡囡……儿子……」嘉嘉想要冲上来,却也被人流冲撞的难以前进半步。


「没用的,他们不会比我快……哎,美丽的小姐,看在你即将要去见上帝的份上,我就不用枪破坏你美丽的面容了……或许,我们还有缘在天堂相会,再见……」说着,他狞笑着,看着下面四散惊慌的人群,按下了起爆装置……「忘了告诉你……爷爷做刑警之前是在侦察连做排长的……」张琦躺在地板上蓄了半天气,就是为了等他这放松的一刹那,他一记虎拳,捣在对手软肋上。「啪」


手枪掉到地上。同时,张琦左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脉门,愣生生的把遥控起爆器从对方手里抠了出来。他跟着一脚,把那把枪踢出了平台。


「混蛋,你还不死?」那头领显然也是职业jūn_rén 出身,用腾出来的左肘狠命的撞击张琦胸部的枪伤创口。


张琦只觉的生命力快速的流失,他也快要到了脱力的极限。「别傻愣了……快带着孩子跑啊……」他愤怒的冲着被吓傻了的娜娜喊叫。


「不……别打了……」「别过来,我撑不住了,快带孩子走。」却见娜娜拿着遥控器还在迟疑。我操……没办法了……他咬咬牙,为了让她活着……他狠狠地把头向后张,然后拼劲全力的一个头槌砸向敌人。


「咔……」的一声,他感觉到,对方的颅骨八成错位了。但是冲击的反震力让他自己也几乎丧失知觉,这种自杀式的攻击,成功的给他赢得了一秒钟的空隙。他没有足够的体力去支撑这样的打斗,他没有选择反腕锁喉,或是反身背摔。而是直接绕到恐怖分子身后,一个肩部十字固定,背对着围栏就要抱着敌人跳下去。


「不……」娜娜看他抱住敌人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哭着上前抓他衣服,却隔着一个敌人。


张琦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忽然灵光一闪「娜娜,掀他腿。」他没力气将敌人掀出去,但是身前还有个娜娜,以他作支点,这个杠杆完全可以由淘淘来撬动。娜娜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依言抓起恐怖分子的两条裤脚用力的向外抛出,张琦借势把对方摔了出去……张琦死命的抓住栏杆,却再也使不出力气爬到栏杆里面来。娜娜和淘淘就一个在上拉胳膊,一个在下面隔着栏杆拽着大腿,直到保卫赶来,才把张琦给拉了上来。


不多时,警察和救护车也赶到。警察封锁了现场,目击者描述了他们打斗的过程,警察顺利抓捕了三名犯罪嫌疑人。张琦被送上了救护车,警察也根据自立听到的只字片语在伏尔泰纪念堂下的地基处发现了炸弹…


…伏尔泰是法国人的基石,因而他的墓碑也被安放在整座先贤祠的基石上。因此,如果一旦炸弹爆炸,后果将不堪设想。


「囡囡……其实我一直没离开你……如果我下不了手术台……我希望能再一次亲口对你说……我爱你……」这是张琦被推进手术室前,拉着娜娜的手断断续续的说的最后一句话。


志扬已经接到妻子电话赶来,祖尔听说了这事也放下工作急忙赶来。娜娜、嘉嘉、志扬和祖尔……还有三个监护的警员,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的操作灯。由于张琦失血过多,符合血型的祖尔以及两个警员都主动献了血,正坐在一边休息。


看着妹妹已经哭得通红的双眼,嘉嘉不禁劝道「囡囡,别再哭了,这样真的能把眼睛哭瞎的。」娜娜已经断断续续的哭了两个多小时了,谁也劝不住她。


「都是你这个混小子惹的祸……」志扬举起手就要打孩子。


「祖安姨……」自立吓得躲在祖安背后。在家里,祖安对他的溺爱,甚至要超过了父母。


「姐夫,你别怪孩子…如果…不是…淘淘及时发现…你…你今天就…就看不到我们…了。」


娜娜抽泣着劝道。


「小朋友,是你发现匪徒的?」一个警员是刚才负责联络拆弹组的,就是他根据自立只字片语的描述,帮助拆弹专家找到炸弹的,所以他颇为好奇的问道。「我听说这些家伙是说巴斯达语的。」「我懂一点西班牙语……」自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你还懂法语和中文,对吗?」「是的……」「他还听得懂英语。」


祖尔开口道。


「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三个警察都惊叹道。


「小姨都不知道我们宝贝儿这么厉害。」娜娜抱着小自立亲了一口道。


「你为什么要学西班牙语呢?」一个警官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们邻居是西班牙移民,家里有个漂亮的小姑娘……」祖尔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可能是遗传……」说着笑着看了看志扬。


「哈哈……」三个警察听罢大笑,却想起来救人英雄还在与死神作斗争,都觉得非常失礼。「对不起……」这是拯救了数百性命以及象征着法兰西至高荣誉殿堂先贤祠的英雄,即使是最喜欢吹毛求瑕的傲慢的法国人,也都主动的把自己放到了卑微的位置上,以表示他们的敬意。


「囡囡,放心,我觉得这小子命硬得很。」志扬坐到娜娜身边,搂着她安慰道。


「爸……谢谢……」娜娜靠在志扬怀里,觉得安心了不少。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小声抽泣着。「他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他会在巴黎?」「自从我们走了之后,他就像丢了魂一样…


…一次出任务,他的左肩肩胛骨被匪徒用猎枪打碎了……」志扬小声的说道。


「呜呜……」娜娜听得心痛的双手捂着嘴,但是决堤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再次狂涌。


「老公,你说这干嘛……」嘉嘉埋怨道。


「囡囡有责任知道。」对于他俩的无疾而终,志扬多年来一直都在心里怪着小女儿,他很喜欢张琦,因为张琦太想他了。直爽、好强,又有责任感、有正义感、不畏强权,从年前在火车站的匆匆一唔,到后来成了好朋友,对于张琦心里想的,他清清楚楚。


「他当时退到文职了,很消沉。老江临退休前,把他调到刑侦科做技术鉴定科的科长。


后来,我就劝他来找我。我们合伙,其实就是我投资给他开了间私人侦探社。」他看娜娜已经止住了哭泣,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就接着说道「那是一年前的事了,他选择在第五区找了个地方办公,但是我知道他是怕你出意外,才就近暗中保护你。不然,我和嘉嘉根本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娜娜百感交集的看看姐姐,嘉嘉点点头道「是真的……他经常跟我们通电话,汇报你的情况,我每周去看你,其实也是顺道去给他送点吃的,他过的……并不好。」


「所以淘淘还认了他做干爹?」娜娜问道。


「嗯。」淘淘答道。


「那为什么要瞒着我……?」娜娜不满的问道。


「这……等他醒了你去问他。」志扬安慰道。


「程小姐……我认为,你不应该再拒绝张先生了……他是一个真正的具有骑士精神的勇士。」三个警员在祖尔的翻译下,将事情的前后经历了解了大概,也都为张琦这种浪漫的精神所折服,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官,甚至动了要把自己女儿介绍给张琦的想法。


「我……」娜娜内心十分懊悔,为什么他要这么傻?为了自己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这两年来,她过的很不快乐,虽然她偶尔会想到张琦,也会想到段璧……但是绝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没法子走出自己的囚笼。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可以为方文良的奋不顾身而感动,甚至至今,在她心里还有他,甚至是死去的沙强的位置。多情是苦,所以她很苦。她肯定不会选择后两者,但是却在内心深处,始终有他们的位置。她不想伤害所有人,但是回过头来看看,自己一直在做着令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她真的悔恨当初……「我们的局长来了……还有市长……」「我代表总统阁下带来了……」志扬出面与他们打着官腔,娜娜却还在出神的回忆着,那曾经的三个月的点点滴滴……「程小姐,你好,我是张琦。」「张警官,你好,我刚才听见了。给你拜个早年。」那是公式化的第一次通话……「我叫你张哥,老是你啊你的,好像很不礼貌。」「呵呵,不是警察‘叔叔’吗?……别了,叫小姑娘叫哥哥还是比较有面子的。」那是他第一次跟我开玩笑……「张哥,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热情?」「没,我也不知道,就是对你有些特别。」那是第一次真正感到他的温柔……


「我保证,如果非要让我在事业和娜娜之间选择一个,我宁可放弃事业。」那是他的承诺…


…「其实那天是我第一个冲进仓库的……」「我承诺给你,以后绝对不跟你吵架,更不会对你动手,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那是我做的不到位了?我每天工作1个小时以上,还要每天跑多公里来回,就为了看你。难道我就这么贱?


只值得你对我这样不冷不热的?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从加拿大回来,每次吻你,你都回避、不让我亲你,我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漠?」」我不想多说什么……你问她,我走了。「自己就是这样一步步的失去他的……原本以为对他的伤害,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但是他却依然默默的守护在自己身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来探视的人也来了又去了,连三个监护的警员都倚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淘淘也已经被祖尔带走,抢救室门口只剩下了三个人在坚持着。


凌晨1点36分,手术室的操作灯熄了,大夫面露疲态的走了出来。「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那颗子弹虽然是穿过右胸腔,但是击穿了肺部,导致病人内出血,我们用了这么久的时间,主要是为了替他实施再造成形术。另外,病人的脑部受到重击,暂时还处于昏迷状态中,但是可以放心,目前没有发现脑部淤血,所以应该会很快醒来,但是是否会出现智力损伤,还有待进一步确认……」听医生这么说,娜娜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尾声「嗯~我看看这是什么?」娜娜慵懒的从床上伸出一条无暇的玉臂来,拿起了一张cd,却露出了一大片春光。「张琦,你现在还敢把黄片明目张胆的放外面了你?真是胆大了……」「呵呵……老婆别生气,你看看那是谁再说。」


张琦掏掏耳朵,心想哎,河东狮真可怕呀……「米歇尔?不会?」娜娜狐疑的扫了一眼,却被那段女主角自述惊得目瞪口呆「虽然我自认为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但我又一次发现我错了,拍摄性镜头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每次镜头拍摄完了,就会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打碎了的瓷娃娃,感到浑身疼痛难忍,可是外表上仍要装得轻松自如。但是这样的生活令我感到充实,甚至超过了站在t台上令万人景仰的快感。与1个男人拍摄镜头。这让我感到内心无比的兴奋,单是听了都可以让人瞬间达到高潮,难道不是吗?就这样我与1个男子拍摄完了各种各样的镜头。即使当导演喊卡的时候,我都感到意犹未尽……也许下次只能是一次真正的体验,与一个真正的血亲的时候,才能让我得到更高的满足,我期待着……」「呸……真够变态的。你也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气死我了。」娜娜看到张琦点了一根事后烟,在那悠闲的享受着,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老婆,我现在是个病人,别这么限制我好不好?」张琦无赖的贴到了娜娜身边,用手揉着他多年来一直盼望得到的挺拔上。


「嗯……别闹……医生说不让你纵欲,到时候又好说你了。不让你抽烟是因为你现在肺不好……你也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娜娜轻轻拉开他的手,躺到了他的怀抱里幽幽的说道。


「想你想的呗……愁得时候就抽,渐渐的就离不开它了。」张琦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这两年来,他完全的颠覆了过去的生活方式……以前没有做过的,他全都尝试过了,扮演过情场浪子、住过贫民窟、去赌场一掷千金,除了吸毒以外,现在他的人生经历不可谓不丰富,而人却比以前显得更加淡定、从容。「我现在像不像法国版的城市猎人?」张琦把手枕到脑后,调侃着说道。


「那我像不像惠香?」娜娜亲吻着张琦的胸膛说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就是一只大灰狼了……」张琦被勾的欲火熊熊,翻身再次把娜娜压到了身下……「嗯……温柔点,你要是太忘乎所以,我可受不了……」娜娜有点羞怯的说道。


张琦轻轻一吻她的娇唇道「当然……我说了,你是我一生珍爱的宝贝儿……」「嗯…


…」当张琦的分身刺入,娜娜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所谓的灵与欲水融的沟通,传递来的是他那融融的爱意和内心激情躁动的火种……娜娜很开心,微笑着爱抚着张琦那微微有些激动的脸庞「我又不会跑,看你激动的,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这似乎是当年自己损张琦说过的话,没想到今天,又脱口而出。她认真仔细的看了眼张琦左肩上的一块疤痕,「这是当年留下来的伤?」


「嗯……」张琦缓缓的抽送起来,这种舒缓的节奏,让他和娜娜都似乎能倾听到彼此的心声,辨别出来彼此是否说的是实话。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任性了。」娜娜在那道丑恶的疤痕周围,按照顺时针的方向亲吻着,一圈又一圈,又慢慢的舔着,似乎想要抚平那道创伤。


「呵呵……早知道要是有这待遇,我巴不得当时他把我打成筛子……」


张琦闭着眼微笑着说道。


「不许胡说,以后也不许再冒险了,你可是答应要守我一辈子的,这次可不许耍赖。」


娜娜嗔道。


「我什么时候耍赖了?」张琦奇怪的问道。


「你当初跟我吵过架没?你吼过我没?」「那不是因为……」「因为什么?你跟我打过保票,我可什么也没说过哈……」娜娜一阵抢白,把张琦驳的哑口无言。


「好,我认输了……千错万错都是我错,老婆是无比圣明的。」张琦叹气道。


「嘿嘿……这还差不多。」娜娜看他被自己欺负的差不多了,接着说道「好啦,那次是我错了,求您大人大量,别怪我,以后,我的身子,我的心,都属于一个人的,他就是我的爱人,我的丈夫,他的名字叫做张琦。」她含羞的闭上双眼,享受着张琦给她带来的一阵阵的生命中不曾有过的感动,它叫做性爱。


「其实,我回去了,也反省了很久……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可能是觉得已经追到你了,就会产生一丝懈怠,然后慢慢的有了隔阂。」张琦一边着,一边在娜娜耳边呢喃。


「你知道吗?宝贝儿,我很多次跟自己说,我已经不年轻了,还丧尽天良的去祸害人家小姑娘,那孩子才多大啊,找我这么个半大老头子,都没有过享受青春的美好,所以我才默默的守在你身边,如果不是那天你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我也都不想现身的。我想让你快快乐乐的走完人生最美丽的一段路程,它不应该只是属于我的,它应该属于你自己,只给你一片自由的天空让你去自在飞舞,当你累了、倦了,我再出现在你眼前,对你说」宝贝儿,我依然爱你,我可以做你的避风港、你最依赖的那支臂膀。我可能做不了最好的情人,但是我一定做一个知冷知热的好丈夫。‘不过那都是当年的一些傻想法了,我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改造自己,做你心目中有情趣的情人,我也不能容忍别的小混蛋对你动手动脚,说我可以忍受,那都是扯淡……我才不会忍呢,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谁也不给。」


娜娜听得一时甜蜜、一时酸楚,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说道「呆子……你以为我这两年过的就很快乐吗?我承认我不只会想你,也会想别人。但是我的内心一直在受着煎熬,我一直都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因为我太自私了,我不爱别人,不是真的爱你、段璧或是别人。还记得吗?那年我最闷闷不乐的日子里,其实我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只爱我自己,我怕你陷得越深,我就会伤你伤的越深。而就是那时候,才会被网上的那个小子给迷住,开始他都是打着替我分析问题为幌子,到后来……我确实是陷进去了,对不起……」


「傻丫头,都过去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小插曲,绕了一圈,我们不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切,不害臊……噢……老公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张琦含住娜娜胸前的一点嫣红,轻轻的琢了一下,引得娜娜浑身如电流通过一般的一阵颤抖。「呀……讨厌啦……老公,你好坏……」


「老婆,我爱你……」


「老公,我爱你……………………………………」


…………………………………………………………


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能解决,我以为还要磨上个两三年呢……「躲在」麒麟侦探社「后门外听着墙根的三个人缓缓的从后巷退了出来,嘉嘉一面向停车场一面小声说道。


「就是,听说就是发了一个奖状,几句不咸不淡的什么关于中法世代友好的话?还不如从卢浮宫里面挑几件,当年从故宫里抢走的宝贝儿还给我们来得实际。照我说啊,就不该管他们,你说是不是啊,嘉嘉?」柔然很不忿的问道。


「哈哈……」嘉嘉和志扬都没多说什么,可不能再教唆我们李大愤青了。


已经是8年7月了,柔然也正式从北影毕业,正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下岗工人。照她话讲就是,去跟你妈潜规则去。从五月底她就没再去学校,而是跟志扬两个人去拉斯维加斯狂欢了一个月,没有嘉嘉没有祖尔,只有狂野相伴……她现在也是春风得意,如今她也是有结婚证的人了,当然要比嘉嘉的那张小很多,也简单很多,这也不让她有时候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不过没办法,谁让嘉嘉是她最好的姐妹呢,总不能掐死、毒死她,嘻嘻……「总算了了最后一桩心事了……真不容易啊。」嘉嘉也拍拍胸脯说道。


「呵呵,为了庆祝下,我们是不是应该规划下我们的尼罗河之旅了?」


志扬微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这几年,签证老是下不来,我记都急死了。」柔然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哈……那也要等市政府给张琦授衔嘉奖之后,才能走的了。毕竟还靠我们给他壮壮声势呢。」志扬摸摸鼻子说道。


「淘淘怎么办?」嘉嘉担心的说道,儿子永远是第一位的,她现在真是觉得被绊住腿了,哪都去不了,都呆在家陪孩子了。


「他呀,我早都跟他打好招呼了,他听说是像先贤祠一样的地方,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哈哈……那次是不是真想你们描述的那么玄呐?」柔然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嗯,可不是,要不然能给张琦颁发荣誉骑士勋章和法兰西最高荣誉奖章。」嘉嘉笑着解释道。「呀,别打岔,还没说呢,孩子怎么办呢?」「有他干爹在,不会让他吃亏的,他现在最大的苦恼,应该是考虑去布鲁克家跟柯赛特玩呢,还是要到隔壁阿曼达家去玩。」志扬一副无奈的表情道。


「哎,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以后生个混血小孩给我玩玩,咱们淘淘张那么好看,生下来孩子一定更好玩。我个人觉得柯赛特比较可爱……」柔然非常憧憬的说道。


「不行,小杂毛不好,要保持血统的纯粹。」志扬坚持道。


「喂……几个人的名额啊?」后面一个声音问道。


「当然咱们三个人了,还有谁啊?」柔然没抬头说道,忽然感觉不对,回头一看祖尔站在路边的树下,手里拿着一副太阳镜正在看着他们。


「我可是不止一次听娜娜叫扬‘爸爸’,要是你们不带我去呐,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保守这个秘密喏。」「哈哈……那就一定要杀你灭口了喏。老公,抓住花姑娘……」嘉嘉和柔然对视一眼,一人一边的拉着志扬向尖叫着逃开的祖尔追去……



第三部繁花落


序章


当当当……


嗯~嗯~你俩睡不睡了,非要听什么新年钟声,有什么意思?又不是直播的。当1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程娜娜对着电脑前的爷儿俩喊了一嗓子,又赌气将头蒙到了被里。


大过年的,哪那么大的气性,来,起来一块儿听听嘛,好不容易一年才能听到一次。张琦微笑着道,一面伸手到被子里抓人。


小姨,起来嘛……张琦背后,一个小脸圆嘟嘟的男孩从张琦背后琛出头来,拽着被角撒娇道,看小姨无动于衷,就趁机钻进了被窝里。


呀!小淘气儿!身上那么凉,别来靠着我,烦你了啊!程娜娜一边笑骂,一边无奈的把被角掀开。


嘿嘿……那我靠着干爹。小家伙又从被里钻出来,冲着她扮个鬼脸,在床垫上一蹬腿就扑到了张琦的身上,一把搂住张琦的脖子,双腿勾在张琦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不肯下来。


快下来,我的小祖宗,我脖子快折了,你怎么死肉死肉的……该去睡觉了,今天让你玩到这么晚,都玩疯了,不觉得困那?张琦拿着这宝贝儿没办法,怕他闪了腰,双手稳稳地把他接住,一面问道。


嗯~我不困,呵……小家伙摇摇头说道,但是他睡眼迷离,打着哈欠的样子却出卖了他。娜娜疼爱极了这个外甥弟弟,看他这么撒娇,登时没了脾气,招呼他赶紧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程自立这小鬼头一点也不客气,一头扎进娜娜怀里。


张琦无奈的和娜娜对视一眼,看来这小家伙是赖上了,还能怎么办?这么硕大的一个电灯泡,今晚上是什么也别想做了,一起睡……张琦关掉了壁灯的开关,又将床头的台灯拧开。好了,就知道你小子喜欢凑热闹,这么挤有什么好的,我还巴不得能自己睡呢,地方还宽敞。张琦一面脱衣服一面嘀咕道。


哈,那你去那屋睡去,我搂着宝贝儿睡,我还嫌你占地方呢。程娜娜将被掩好,冷哼了一声道。


张琦无语,自己说者无意,媳妇听者有心,赶紧陪着笑脸道嘿嘿,开玩笑的,温暖的不得了才是。哼……快进来,一会儿身上冻得冰凉,把凉和气都带进来了,我好不容易把被子捂暖的……娜娜看爱人只穿了衬衣、衬裤,怕他冻着,赶紧叫他。


的的的……还真挺冷,都说资本主义国家好,这冬天不供暖,夏天没冷气的,还真不如回国内呢。巴黎的冬天虽不是特别寒冷,但是室内没有暖气,屋内的温度也颇为动人都不爱说你,装个空调,或者用电暖气都可以嘛。厚棉被里就只露出来三个脑袋来,娜娜在被窝里暖和了半天,骤然被两个大小冰坨带走了不少热气,禁不住紧了紧睡衣领口抱怨道我们宿舍里还有集中送气呢,你这里也太简陋了。没办法,房子老,电网没改造过,我买了个电暖气,插上就烧保险丝,那到时候好了,连点亮儿都没了。张琦答道。


切,说你一句,有三句在那等着我,才不管你呢,反正冻也不是冻我。娜娜劝不了他,索性就不说了,搂着小外甥弟弟还挺暖和的,要不说小孩子火力壮,搂着他跟个小热水袋似的,不一会儿就缓过劲儿来了,昏昏沉沉的就快要入了梦乡。


小家伙不老实,一会儿踢被又扭头去搂张琦。娜娜迷迷糊糊的抱怨道宝贝儿,你折腾什么呢?睡觉这么不老实。她微微睁眼,看到张琦支着身子侧卧,双目炯炯的注视着她俩。而小家伙又轱涌过来,却见小家伙睡的正香,胖胖的小脸蛋嘴角还流着口水,还真是越看越觉得憨厚可爱。


娜娜爱怜的抚摸了下程自立酣然入睡的小脸道小孩子就是好,没两分钟就呼呼睡了,哪像我现在经常会失眠。张琦轻抚着女人的秀发,一边笑道是吗?其实我最近也是,想你想的睡不着。臭美……娜娜满眼的笑意,微微娇羞的问了一句真的吗?嗯……张琦听着干儿子在他们中间呼呼大睡,又怕自己夫妻俩说点什么体己的话被听了去,想你二字确是欲说还羞。


这臭小子打雷都吵不醒他……我们去那屋?娜娜喜欢被他抱着,对他的胸膛总有种特别的依恋。


还是算了,不然小家伙醒了又好闹了。张琦眼睛一亮,又叹了口气说道再说,半夜不是还要给他把尿。我这可没床单换了,再让他尿床上,我这床垫都不用要了,臊气……他们也真是的,自己出去玩,把孩子扔给我们……娜娜噘着嘴不高兴说道。


呵呵,你姐也不容易,管着家里这么多口人不说,日常还替咱俩张罗不少,咱们帮着看两天孩子,也是应该的。张琦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我也难得来你这住两天呢,这几天都和这小坏蛋耗上了。娜娜轻轻的掐了下小自立的脸蛋,看他睡得呼噜噜的正香,有些恨恨的说道。说归说,她也知道这几年来姐姐过得并不轻松,家里里外五六口人靠她一个人操持。正像张琦说的,就连自己和张琦的衣食都多靠姐姐张罗。想到这里,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她的手却慢慢的滑向了男人的胸膛。我真佩服姐姐,能付出到这一步,要是我,不被累死,也被逼疯了。张琦心里微微点点头,嘉嘉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他也对自己那姐夫程志扬真是羡慕的不得了。不过说到底,媳妇儿还是自己的好,这些年为了娜娜,他可也没少受苦,如今抱得美人归,他也该是心满意足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往女人身边凑了凑,伸出手臂让她枕着。


你看你,身上伤疤好几处……越是了解彼此,娜娜就越害怕他再出事,摸索着男人胳膊上的刀伤,他肩上、还有他腿上的弹孔,她真怕哪天会失去这个疼爱她的男人。


那不都是以前受的伤了,自从改了行也没再伤着自己。张琦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低声的安慰她道。


娜娜手落在了他左胸之上,指着他胸前的疤痕说道这不是在这儿落下的,还疼吗?张琦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有时候真的担心你,有时候晚上做噩梦,梦见你受了伤……张琦苦笑,自己手机里存着的短信,8都是她发来问他行踪的,却原来她一直都在担心自己。张琦过了半晌才说道囡囡,我……做这行这么多年了,你让我转行我也不会别的。哎……娜娜有话没再说下去。她转眼就要从学校毕业了,再问爸爸伸手要钱?她是学美术的,也在广告公司实习了一阵了,但是天知道巴黎的时装艺术设计竞争激烈到何等的程度?她最近已经感觉有些不堪重负了,每每都是张琦来替她做眼保健操来舒展眉头。再往远了想想,以后要结婚?指张琦来养自己?现在他这侦探社也就是接些找小猫小狗的小case,能有什么钱途?让自己来工作养家?她害怕他心里会不平衡。虽然他看似温柔又体贴,但是她最清楚,他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浓着呢。长大真不好,开始多烦恼。青春渐渐去,我也渐渐老……哎,不服老不行啊……心态老了。说着、说着,娜娜眉头又皱了起来。


看看你,又皱眉头了。张琦伸出双手替她捋平了眉头。过两年,看上去岁数好赶上你姐了。切,我姐现在显得比我年轻不少呢。哈,我知道了,你这还打我姐主意呢?娜娜忍不住逗他道。


别瞎说,我什么时候打过那种主意?张琦看看熟睡中的小淘气儿,看他还睡的正香,才松了口气当着孩子面瞎说八道的。娜娜吐吐舌,扮了个鬼脸,也没多和他顶嘴,从背后搂住这个待人亲、又有些招人烦的小家伙儿亲了亲,微笑的脸上隐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好了,快睡,我看着你俩睡。张琦替她拢了拢额前有些散开的额发柔声说道。


睡不着……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自己总是睡不踏实,可是现在又有这么个小拖油瓶在瞎搅和,让她忍不住装可怜有些幽怨的叹道。


这个好办。张琦轻轻掰开小淘淘攥着自己衣服的手,从床边绕到另一边。娜娜笑嘻嘻的把孩子往边上挪了挪,空出地方来让张琦钻进被来。张琦驾轻就熟的搂着自己香喷喷的大宝贝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娜娜心里也觉得特别的温馨,一个小小的动作充分的表达了爱人对自己的依恋之情,也默契的转过身来,整个人缠到了他的身上。


嘿嘿,现在好了?小心点,别把那坏小子挤下去……他这双人床有点小,多这么个胖小子还真担心他睡觉不老实掉下床去。


讨厌……有个大美女对你投怀送抱呢,你专心点好不好?今天光去忙活了,你都没说一句爱我,你一点都不想我……娜娜才不管那么多呢,枕在他胸前撒娇道。


嘿嘿,怎么会呢,我的囡囡宝贝儿、心肝儿,我的小公主,我爱你、爱你一生一世,没有你在身边我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张琦在姑娘耳边轻轻呢喃,但是手上却拽了把小家伙,确保他不会被挤下床。


嘿嘿……在想什么坏事呢?娜娜在他身上贴的死死地,很轻易的发现了他下身的变化,在他耳边轻轻调侃道,手也忍不住恶作剧的伸向他的大腿根处。


别闹了,快睡觉,谁知道后面那小子是真睡还是假睡的,被他发现不好。张琦止住美人做坏的手,有些无奈的说道。他忽然间看到她注视着自己微微的笑着,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摸摸脸上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干嘛这么看我?没,就是觉得你傻乎乎的满可爱。娜娜低头靠在他胸膛上嗤嗤笑道。


你才傻呢,我的傻丫头。张琦搂着娜娜说道。想起自己在警界奋斗七年,又在异乡漂泊了数载,回眸昨日,他还真是不禁生出几分沧桑之感,却还是积蓄无多,也不是事业有成,就这一点来说自己还真像一个法国人。


娜娜不知道他内心的哀叹,双手环过张琦的腰,这才发现张琦后背是漏在外面的,忍不住埋怨道你不冷啊,有的时候真是担心你,一点不知道照顾自己,还指望你以后照顾人家一辈子呢……没事,我热。张琦心火旺盛,盖了被子还嫌热,正好给小家伙多点空间,说完还特意把被子往另一面拽了拽。


娜娜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话,害羞的嗔道后半夜肯定冷的,你别闹了……说着替他盖好了被,回头看看,所幸被子够宽,就这样还有富裕,不会让小家伙冻着。你,对别人的事挺上心,就从来不好好关心下自己,我看你是打好谱让我陪你吃苦了。她算是很了解他了,他给别人办事都是尽心尽力,但是打骨子里他就是个惫懒的家伙,自家油瓶倒了都不扶,她可不是自己姐姐那么好脾气,才没打算要这么忍着他。


张琦摸摸鼻子说道没你说的那么惨?哎,要说以前都还挺好的,就是在巴黎这几年,养的些坏毛病。哼,少来,就算这是一方面,也不是主要的原因,反正我是看不惯……你给我改。嗯,小的遵命。娜娜眼神又温柔了下来,微微叹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咱要多想想以后……以后……我不像我姐那么会过日子,但是我会学……学着打理家务,所以……为了我,改改以前的生活习惯,好吗?张琦看着娜娜温馨的笑颜,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他抚着女孩的长发说道我……我这人,就像你说的,浪荡惯了,三十多岁了还不知道怎么去照顾人。我会学,因为我要你在我身边无忧无虑的,让所有人知道,你选择了我是正确的。娜娜听他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诉说,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当初……当年都是我不好……现在也不该嫌你这儿、嫌你那儿的,这样久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嫌我烦、嫌我啰嗦?娜娜能听出他心里没有安全感,自己也不再是当年自以为是的小屁孩了,这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凝视他的目光,心底却有些患得患失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傻丫头,疼你还觉得不够,怎么会嫌弃你?你说的都在理,以前……人家都说我不适合做情人,但是胜在人老实,应该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但是其实我连这点优点都没有,为你,我一定好好改正,一定学着做一个五好老公,我发誓!张琦没有再打诨,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么吊儿郎当度日不是长久之计,就算她能忍自己,他也不忍心让她失望,不说自己当初踏上这片土地是为了什么,更何况现在她就在自己身旁,自己更没有不好好打拼的理由了。


老公……娜娜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了,不知道怎的,她脑海里闪出了另一个身影,如果他……。他永远都不会这样待我,娜娜心里忍不住对比了一下,她又觉得对不起张琦,但是或许那个人的影子将永远在自己心底抹不去。她也为张琦的深情告白感动,忍不住更是将螓首深深的埋在了男人的怀里。


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张琦倚在床头,看着一大一小俩瓷娃娃在自己边上呼吸均匀的熟睡,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又点了一根烟,他的眉头紧锁不禁认真的考虑起来,自己的出路到底在何方?人们都喜欢拿没钱不一定没有幸福来安慰自己,但是有钱又有幸福不是更好?和自己的宝贝公主在香榭丽舍大道尽情购物,是不是好过眼巴巴的在橱窗外面让眼睛解馋来得痛快?自己一个月挣几千欧元,虽然看似不少,但是高收入碰到高消费,每月刨去水电开支、衣食住用,最后收支也存下不少,但是也不能支撑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


张琦现在更多的是考虑存钱买车、买房,给孩子办教育,再往下讲还要管着给儿子置办老婆本,很沉重,但是典型的中国人思维。张琦苦笑的摇头,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制造浪漫的情人,或许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他吐了一口胸中浊气,心说爱谁谁的,应该是水到桥头自然直。


他轻轻爱抚睡在自己身旁女孩柔顺的长发,虽说娜娜不是那种讲究吃穿的女孩子,但是他也希望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能够过上富足安逸的幸福生活,远的不说,娜娜姐姐他们家就是个榜样,自己什么时候、怎么样能为娜娜创造出一个衣食无忧的条件?


他悄悄的从床上起来,来到自己办公桌旁。他从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本存折,里面夹着一张三十万欧元的支票,这是一年前巴黎市政府授予他的奖金。一年多了他一直都没去兑现,因为他觉得这本身是一种荣耀的象征,自己不该去动这笔钱,可是此刻他的心里有些动摇了……


hoy,又睡不着了?一个人做这儿发呆。娜娜睁眼看身边没人,披着浴衣睡眼惺忪的光脚跑过来问道。


张琦看她赤着脚怕她着凉,赶紧把她抱到桌子上坐下,一面将她的小脚丫捂在怀里说道还老是说我不懂事,不怕光脚冻肚子痛。嘿嘿,别打岔,不睡觉自己跑这数钱玩,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有出息了?娜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对粉嫩的小脚踩在张琦腹部,和他面对面对坐着笑道。


张琦说道不是要算算嘛,什么时候能攒够钱买车、买房,好娶你进门……哈哈,存折拿来我看看,算算还差多少?娜娜不知道他苦恼的是什么,吵着要看他有多少家底。


张琦不是心里装得下事的人,他把存折递过去,看着她笑靥如花的面容,再三权衡之下,忍不住将心里担忧的事都说了出来。


娜娜吃吃笑道傻瓜,人家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拜金?虽然平时和姐姐去逛商店,买的衣服也是价格不菲,但是也多是以实用为主,绝对称不上奢侈。每个月让老爸帮自己结信用卡,大概三五百欧元,数目上不大不小,但是那也是老爸心甘情愿的,却没想到这个二愣子居然能联想到这么多。她苦笑着和他解释道欧洲是比较特殊点,其实我在温哥华的时候,名品店一般就是让人逛的,解解眼馋就好,这里也一样,真正消费的主力都是来旅游的游客,都是中国人居多,也不知道这两年怎么那么多暴发户……洋鬼子眼里傻有钱、傻有钱的那种……真正中产也没那闲钱天天去lv、hr、rada、gucci买东西。在巴黎这个时尚之都,我听别人说的,很多人都是靠祖辈的遗产,也是傻有钱、傻有钱的那种,算起来可能都是八国联军那阵儿,从咱中国抢来的呢。娜娜故意气鼓鼓的说道。


张琦晃晃有些乱的脑袋,苦笑的问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急功近利、这么不踏实了,想要过好日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还是要踏踏实实的一步步来,老是做梦想要一夜暴富的思想实在不现实,这点上居然还没小丫头看得透彻。


不过……我说这钱还是取出来,这两年法国人净跟我们闹别扭了,我们也花花他们纳税人的钱。娜娜吐吐舌头笑道。


张琦点了点头,用自己的话说,他就是怕老婆的命,抵挡不住她谈笑间流露出的小女人的妩媚,眼睛不自觉的瞥了下娜娜漏在浴袍外白花花的一双白玉般匀称的小腿,他只觉自己几天来一直压抑着的火又上来了,忍不住就想抓起娜娜的足踝,送到嘴边亲亲,被娜娜嬉笑着躲了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要在国内的话,我老公也有几百万的身家了,也勉强够咱们两个花的了?不过你可不许学某人出去资助这个,资助那个的……娜娜面对面凑到爱人怀里坐下,一双小脚丫调皮的绕到张琦身后,一面在他的面颊亲了一下说道。说完,她就感觉有个热热的东西顶在了自己最羞人的位置,不禁面色微红的用手在张琦胸前撑了下,想借此跟他拉开些距离。


张琦知道娜娜还是对自己的姐夫程志扬有芥蒂,但是这时候他哪有心情谈论别人,只是嘿嘿笑道到真是我钻牛角尖了,想着、想着就跑题了……张琦笑嘻嘻的拉住小丫头不让她逃开,一边说道嘿嘿,宝贝儿,你好香,我真的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别再离开我,好吗?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的……娜娜心中感动,虽然她有时候也偷着埋怨张琦有些木讷,但是越是这种木头人,说出的情话越是让人感觉到真诚,她明白他对自己有多依恋,自己真的不忍去伤害他。娜娜感受着爱郎下身的火热,知道这两天有自立小淘气在,为难他一直忍着了,于是懒懒的偎在他怀里说道或许哪一天你会遇到比我好的……或许你会想起以前……不会的,绝不……我……。我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去,我今生绝不欺负你、欺骗你……张琦有些紧张,碍于自己嘴笨,但是他也知道这时候一定要表现的毫不犹豫,所以只是反反复复的说着。


娜娜搂着他,原本看他的傻样,被自己逗得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疼,但是见他如此紧张的样子,自己心底也不禁平静了下来,想起这些年来的坎坷磨难,娜娜的眼泪忍不住滴落了下来。


今天过年,我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吗?张琦也还没呆到离谱,看出娜娜想起了当年的创伤,他心里何尝不是感慨,但是他必须要大度些,柔声安慰女孩。


嗯……娜娜躲在张琦怀里,微微点头应了声。


娜娜……你是不是还生……志扬大哥的气?片刻安馨过后,张琦忽然问道,想起刚才娜娜话里夹着棍棒,都是照着程志扬去的,他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她对大姐夫这么不满意,是因为嫌他老牛吃嫩草吗?


不爱说他,老是扮怜香惜玉的长腿叔叔,你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找漂亮的小姑娘骗,最后人家都飞蛾扑火般的呼嗒嗒自投罗网,要说他不是有预谋的,我才不信呢。对于那个花心的姐夫娜娜的批评一点不留情面。


哈哈……哪有你这么损人的,不过我好像也发现有这么个规律……张琦也坏坏地笑道。


哈哈……等他们回来,我就跟他说去,连你都这么说,看他还怎么反驳。你快饶了我……张琦苦笑道。


傻瓜……娜娜搂着张琦,主动的献出了浓情化不开的娇唇。张琦对她的专情,她一直是十分感激的,也是他的浓情厚意,帮着她度过了人生中最灰暗的那一段时光……或许他不是百分百的完美情人,但是他却有最温暖的怀抱。


两个人唇舌流连,情浓难舍的拥吻着,直到气息有些局促了才不舍的分开来。傻瓜……为什么这么爱我……还没亲够……娜娜搂着张琦笑问道。


一辈子都爱不够,亲一辈子都亲不够……张琦用鼻尖碰碰她,一边轻啄着她的唇说道。


那你觉得我哪儿好呢?娜娜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纯真、善良又聪明、可爱,还不够我喜欢的?那够你喜欢的多了,那怎么就单喜欢我呢?可问题是,除了你没人喜欢我这个傻瓜蛋,我有什么办法?张琦装作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娜娜很不高兴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现在想想,你和程某同志都一样,最喜欢趁虚而入了,哼……哈哈,现在发现了也晚了?活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聪明一把,我也不容易呢。张琦贼贼的笑道,显然他依然为自己当年的决定感到十分得意。


也就你拿我当个宝儿,你往外推都没人和你抢……娜娜搂着张琦的脖子喃喃说道,看他说话间神采飞扬的样子,娜娜不禁在内心有些小感动,两人经历过不少的挫折,最后能在一起都是张琦对她不离不弃的缘故,她内心又怎会不知呢?


瞎说,当我不知道你们学校有多少人在追你呢?我可是做侦探的。张琦笑着说道,他经常出入校区,经常会见到有些狂蜂浪蝶围着自己的宝贝儿转悠,这也是他心急要和娜娜结婚的原因之一。坏了……张琦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呀,真是……快看看去。张琦这一嗓子,娜娜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禁不住赶紧催男人背自己回卧室。二人掀开被一看,果然是来晚了,小家伙又做了诗人,而且今晚上这篇还真不小……哎,明早上掀起来晒床垫,不然底下都好长狗尿苔了。娜娜忍着笑说道。


哎,当父母的也不容易,孩子这么大了还尿炕……张琦抱着熟睡的小鬼,让娜娜把床单、被褥抽下来,一边叹道。


是啊,我都预见到你以后天天洗尿褯子的样子了。娜娜忙着收床单,看被褥下受损情况不严重,一面笑道。


嗯,好,以后洗尿褯子的活儿都是我的,才不舍得让我媳妇儿下手呢。张琦心想,只要以后都买一次性的尿布,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娜娜没想到他答应这么痛快,倒是一愣哼,现在说的挺好听,没给你录下来,省的到时候不认账。嘿嘿……不会、不会,我这人一向是一言九鼎的。张琦把小家伙放回床上,打了个哈哈说道。


哎,对了你不说要给贺老师家里拜年的嘛!现在国内中午了,也差不多都起来了。娜娜忽然想起张琦头天晚上念念碎,忍不住提醒他道。


嗯,宝贝儿你再去躺会儿,等白天起来咱们包饺子。嗯……娜娜顺手把宽大浴袍递给张琦,要他披上。


张琦笑着接过,自己跑到外间办公室打电话去了。程娜娜刚想闭眼躺会儿,她的电话也在床头震了起来,她抄起电话一看,是自己姐姐打来的。喂,亲爱的?过年好啊,囡囡,干嘛呢?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欢快的声音,显然说话人心情不错。


过年好……要跟你儿子说两句不?正在给他收拾尿了的床单呢……哈……不是?这小子这两年都不尿床了的啊,可能是在你们那玩儿疯疯了,时间一没规律了就不好,你们多忍两天。程嘉嘉在电话那头有些歉意的说道。就别叫他了,让他多睡会儿,这小坏蛋儿……哈……张琦可说了,等你们回来,让你们拿新床垫来赎人,不然不还你们了。娜娜看张琦打完电话回来,对他吐吐舌头故意大声说道。


哈,别听囡囡乱说,我可没说过这话。张琦凑过来笑着澄清道。


床垫不赔,小坏蛋喜欢就拿去,还愁着送不出去呢。电话那头传来了嘉嘉的笑声,显然她心情不错。


哈哈……你俩起来了?没耽误你们甜蜜呢?李柔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哈,还甜蜜的起来吗?娜娜气呼呼的说道你们在那边怎么样?嗯……知道了,不跟你说了,收线了吭,不耽误你们几个甜蜜了才是,给老程和祖尔代好儿哈,嗯,回来再聊。好、好,拜拜~娜娜微笑着收了线,问张琦道你那边怎么这么快?没打通?也不是,领导去家里走访,忙的接待客人呢,拜完年就把电话撂了,等晚点再打。张琦坐在床边苦笑着说道。


虽然张琦说的轻松,但是娜娜还是听出他言语中的一丝不安,她靠过来,趴在爱人背后问道还觉得亏欠老师呢?张琦握着娜娜伸过来的手臂说道那要看为谁了,再说,当时是上面逼我转做文职的,我不退下来也没什么前途。张琦自己知道老师确实因为自己不争气,心里一直有芥蒂,但是他不想再让娜娜心里难受,轻轻安慰道。


哎……娜娜忍不住替他揉揉左肩,这伤也是为我挡的……她又摸摸他胸膛右面的枪伤。越说心里越是难过,忍不住又轻轻的锤了张琦一下说道真讨厌,你那次受伤真是吓坏我了……嘿嘿,不施点苦肉计,怎么能把你骗回来。张琦嘿嘿一笑,说出了藏在自己心里已久的话。


傻瓜……娜娜心里甜甜的,不过回忆起了那次的危险,自己还因此被拉到警察局做了几次笔录,虽然最后被判正当防卫而免除罪责,但是把那个坏蛋从四楼上推下去,始终让她心里有不少负罪感。


张琦知道她又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于是说道快睡,明天是周末,下午起来我们还可以出门转转。嗯……胡思乱想了半天,娜娜也觉得困了,像小猫般蜷在了张琦怀里。张琦背后的程自立也把胳膊、腿都搭在了他身上,他心里哀叹道这还让我怎么睡啊……张琦替丫头拨开额前有些散乱的刘海,把心中组织了半天的话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我到底喜欢你什么?我喜欢你对我撒娇说我傻时候的样子,这样我也可以对你撒娇,两个人腻歪在一起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我喜欢你倒在我怀里说爱我的样子,这样我也可以在累了的时候,倒在你怀里说我有多么爱你……我喜欢你下厨房时候笨笨的却又很努力的样子,这样我的宝贝儿显得特别有女人味儿……还需要再一一举例吗?我喜欢你很多很多,也谢谢你给了我很多很多……啧……美女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她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带着甜美的微笑,安馨的沉沉睡着了。


哎……李柔然在船甲板上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一大早看日出就这么多感叹。程嘉嘉站在她身边问道。


没……柔然微微一笑,搂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说道不过还是感觉不那么真实。在爱琴海上看日出,嘉嘉,你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像现在这样的生活?李柔然天真的笑颜很灿烂,甚至有点耀眼。


嗯……让你这么说的,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嘉嘉后知后觉的道。


李柔然以手加额,一副果然被我猜中了的样子说道要不我以前就说你对生活的感悟力太差,真被你打败了!海风有些湿冷,柔然拉着嘉嘉坐到了围栏后面的太阳椅上。


嘿嘿……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怎么样都好……想到还在船舱里沉睡的丈夫,嘉嘉嗤嗤的笑了起来。


哈,我说你啊,就是从小寂寞惯了的,我、你能忍,乔乔、你也能忍……嗯,要说,我真有点后悔了……每天为你们几个忙前忙后的,怕再用不了两年,我就好变黄脸婆了。想到这儿,嘉嘉的牢骚不禁多了起来。


oo~~~那没办法了,我不会做家务,这点你以前就知道的。李柔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道。


两位小姐,请问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两个蓝眼睛的帅哥凑了过来,操持着不太熟练的英语搭讪道。


不用客气!李柔然一面微笑着替嘉嘉点头答道,又一面上下打量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棕长发,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貌似体型很不错,人又长得帅气。另一个金色短发,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一身运动装显得阳光朝气。两个人年纪都在二十四、五岁上下,看举止还算优雅。


嘉嘉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但是又不好没礼貌的直言拒绝。但是她感觉两个人的笑容让她有些不舒服,有些警惕的坐起身来,腿蜷到了沙滩椅的后面。


你们是中国人吗?你们的英语不错,是来留学的吗?棕发男问道。


嗯,我们是马耳他大学的学生。李柔然不愧是北影学表演的出身,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嘉嘉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她逗两个老外。


哈,阿尔,这样的妞很容易搞上,今晚上我们有得玩了,那个不爱说话的骚货交给你搞定。棕发高个子用法语小声对身后的金发男说道。


嘉嘉和柔然对视一眼,就知道你们在憋坏,柔然哈哈一笑,打断了他们说道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用法语交谈。两个法国佬明显呆了一下,颇为尴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柔然趁他们还没回过神,伸手挽着嘉嘉就往船舱走去,她临走还不忘用自己的钻戒,狠狠地晃了下那两个居心不良者的眼睛。


哈哈……瞅丫儿那操性,还学人家出来泡妞,哼,老娘当年在北京什么场面没见过。柔然渐行渐远之时,想起刚才那个男的还骂了嘉嘉一句,她忍不住又想回身比个中指。


好了……淡定、淡定……注意形象。嘉嘉知道老友上来疯劲儿了,赶紧拉着她。


哈哈……暂且饶过他们,不过欧洲人还真是像传说中的放荡呢。柔然嗤嗤笑道。


回到船舱的套间,程志扬和祖尔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说话。


志扬看她俩开门进屋就问道早,宝贝儿们,起的这么早?怎么也不叫我起来?你们昨晚那么吵,我都没睡好,只好拉着嘉嘉去甲板吹风去了。柔然正好有好朋友探访,这两天看嘉嘉和祖尔轮流值班都没她什么事,心情自然很不爽。祖尔被她说得个大红脸,躲到了被窝里,嘉嘉和志扬莞尔一笑,都没去接她的茬儿。


嘉嘉到床边亲了他一下说道看你们睡得香,就没吵你们,就是拉着柔然出去给娜娜打个电话,拜个年再问下儿子怎么样了。说着,一边把衣服递了过去。


嗯,都还好?程志扬穿上内衣裤,一面向漱洗室走去。


喂,小三,起来了!柔然显然还没打算放过祖尔,掀被子说道。


哈,你别欺负乔乔那,一会儿刷完牙再收拾你。志扬一面刷牙,一面探出头来说道。


嘉嘉也笑道你自己算算,你才是小三。柔然一愣才说道对啊,我是小三,乔乔该是小四……祖尔忍不住冒出头来问道什么是小三、小四?咳咳……一句话把刷牙的程志扬呛得够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哈,杯具了?柔然幸灾乐祸不已,又懒得跟祖尔解释,只是继续扑到床上调戏祖尔小妞,给爷乐一个。嘉嘉看祖尔不明就里,都快被她欺负哭了,就在她上打了一把说道起来了,又在那抽风……乔乔别理她,典型的内分泌失调。程志扬刷牙,刮完胡子出来,柔然伸腿拌了他一下。


你有病啊?志扬笑骂了句。


你有药啊?柔然回了一句。


你吃多少?、你有多少?、你吃多少我有多少。、你有多少我吃多少……祖尔看他俩在斗嘴,听得云山雾罩,一面穿着衣服,看他们说药的,她从手袋里翻出来一瓶阿司匹林说道要药?我这有。看着她十分真诚的眼神,嘉嘉被他们三个人彻底打败了,她只觉自己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了,不得已还要负责跟祖尔解释什么叫做相声,谁是郭德纲……这时候,柔然已经在床上翻腾着笑抽了。


不过啊,照我说他确实有够俗的,我不喜欢。等到祖尔起身去洗澡,做了总结性发言的嘉嘉在私底下如是说。


嘉嘉,此言差矣。雅有雅的风骨,俗有俗的乐趣。你总是给自己那么多压力,才应该跟我们一起俗一把呢。柔然反驳道。


嘉嘉不得不承认,柔然就是一个集大俗大雅于一身的矛盾体,不然还真是辜负了她千面娇娃的美誉。我要学你那样,早就精神分裂了。程志扬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听着两个小娇妻在斗嘴,他才不出面拉偏架明智的做观众旁听。当然,他心底也是赞同柔然的说法,毕竟他最关心的还是嘉嘉,最近他也发现她身心都很疲惫,才会决定大家出来旅游放松下,让自己的宝贝能够排遣一些压力。


嘉嘉,心情好些了吗?志扬拉着娇妻坐在自己腿上,俯首在她发际亲昵的耳语道。


嗯,感觉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每天在家就是洗衣做饭,我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黄脸婆了。嘉嘉不无担心的伸出自己双手,借着换气窗射入的阳光,仔细的观瞧自己如青葱白玉般的十指。


还好,还是白白嫩嫩的,嘉嘉是上天的宠儿,要是换做旁人,只怕真是要留下痕迹了。志扬把娇妻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用嘴唇细吻,一边轻抚爱妻的脸庞说道。还有你们两个也是,以后天天干活,别什么事情都等嘉嘉给你们做好。啊,还说呢,嘉嘉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替你打理事情,我可有帮嘉嘉干活的……柔然最近可真是经常帮着嘉嘉洗衣做饭带孩子,程志扬对此视而不见,还试图抹杀她的功绩,她当然不干了。


是,柔然最近挺帮忙的,不然我还真忙不过来。嘉嘉赶紧替柔然打圆场,然后见祖尔也从厕所探出头来,又补充道前一阵乔乔工作特别忙,现在她和你是咱家两大经济支柱,一家人的开销都指着你们,所以我说大家分工不同嘛,但是其实都很辛苦……嘉嘉虽然已经做了全职太太,但是自从8年底经济形势恶化以来,家里收支进出的落差,没有人比她更深切的体会到当家难。因此,她才会如此毫无怨言的努力当好这个管家婆。


这么说起来,家里最大的闲人就是我了,你不会嫌弃我,老公?柔然这疯丫头,上来一阵缠人的劲儿就让人根本招架不住,现在更是将以前缠着嘉嘉的本领尽数的转移到了程志扬身上,让程大官人经常感到消受不起的无奈苦笑。


傻丫头,怎么会呢……柔然就是他的开心果,程志扬怎么会狠得下心厌弃她?虽然知道她心底总有个小算盘,打着不为人知的小九九,但是那也是她从小生活的环境造就的性格使然。不过,李柔然和嘉嘉可以说是异体同心的姐妹,只要她不算计嘉嘉,志扬就懒得去纠正她。


三天后,游轮途径雅典、安德罗斯岛、克里特岛,然后横跨了地中海。程志扬带着三个美女离船登岸,他们上岸的第一站就是传奇港口亚历山卓,驱车向开罗进发。


夕阳下,嘉嘉依偎在丈夫怀里,两个人坐在喧闹的市集中,等去哈夫拉地宫参观的祖尔和柔然回来。程志扬已经打发走了好几波,叽里呱啦凑过来介绍金字塔如何伟大、如何壮观的当地向导,没办法,吉萨地区的埃及人就是指着这个行当吃饭的,到了人家的地盘也不好坏了人家的规矩。志扬不爽是因为担心嘉嘉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还是刚才金字塔内的空气不好,妻子的气色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好。


老公,对不起……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却让大家扫兴了。感觉好点了没?只要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程志扬攥着娇妻的手问道。


嗯,我没事了,主要是有点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中暑。嘉嘉不禁感叹不服老不行了,以前也从没感觉自己身子这么娇弱。


哎,出来旅游就是个辛苦活儿,这一路上虽然有车有船,但是这几天走的路真的不少,看你晒得黑了,也瘦了不少。志扬握着她的手亲亲说道。


我们都没什么,我最怕就是把你累坏了,你又要开车,晚上宾馆又热怕你休息不好……毕竟你也都不再年轻了。嘉嘉体贴的替丈夫擦擦汗,深深凝望着他鬓角微微泛起的白发,不禁有些感伤的说道。


我的傻丫头……难不成是我晚上的表现不能让你满意了吗?程志扬看周围没有人偷听,嘴角微微上翘笑道。


讨厌……人家说正经的呢……大流氓……嘉嘉听他说些风流话,忍不住脸上微红的偷偷伸出右手,在他腿上轻轻拧了一把说道。但是,想起这些日子来不用避讳儿子在近前的旖旎之旅,嘉嘉脸上更是发起烧来,赧然间却多了一抹情浓化不开的笑意。满意……我的老公是最棒的……只是我觉得亏欠你的太多、太多……程志扬微微叹了口气,嘉嘉如此贴心,这么多年依然对自己依恋如昔,得妻若此,当真是夫复何求了。


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心满意足了……而且,我能为你、为我们的家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回过头想想,或许是看着我们的孩子一天天茁壮成长,我真的觉得自己也不再年轻了,亲爱的,当年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呢?嘉嘉吻了下志扬的脸颊。


嗯,当年我看到你成长为那样出色的女性,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志扬心道我早知自己不再年轻,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和自己最宝贵的女儿结婚,始终是不能暴露在世俗的一个秘密,即便他看得再开,但是血浓于水的事实,是维系他们夫妻间灵欲交融的纽带,但是也是他心底的一道枷锁,这个结时常令他困扰,也令他倍感煎熬。


我们彼此都不能从这个世上找出更爱彼此的人了,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依然不会犹豫……嘉嘉的心很坚定,显然她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已经有了一个答案,这时候她忍不住反过来开解自己的爸爸兼老公。


嗯,其实我也想过,没有人能配的上我的宝贝儿,所以我要好好的照顾你,呵护你走完这一生。志扬微笑着将妻子娇柔的身躯搂到怀中,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但是,你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程志扬又叹了口气说道。


或许这才是长大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那也该时刻保持乐观的精神,和旺盛的斗志嘛!就说今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老艺术家乔治。普莱特,86岁高龄还保持着这么健旺的精神和热情,那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哪能才二十几岁就暮气沉沉的。说到音乐,嘉嘉眼睛微微一亮,笑道今年订票晚了真的好可惜,都是去年那一场演出太平庸闹得,现在后悔了……普莱特大师的指挥,让人感受到他已经将生命都融入到音乐中了,他的笑容那么从容、自信,又像孩子般的天真绚烂,他好帅呢,真想去现场感受一下气氛。去年,她和程某人趁着圣诞偷偷跑去奥地利补了一个蜜月。说到奥地利自然不能不说到音乐之都维也纳,说到维也纳又不能不提到爱乐乐团的新年音乐会,虽然不是当初约定好的包厢,但是金色大厅庄严肃穆的华美视觉和新年音乐会的临场感,都给夫妻二人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回忆。唯一遗憾的是,以色列演奏指挥家巴伦博伊姆的演绎差强人意,圆了一个梦想的夫妻二人今年也懒得再去附庸风雅,毕竟如此规格的盛宴一票难求,善解人意的嘉嘉也没有为了自己的兴趣,多给家里增加负担,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音乐人。不过,今年她真的是后悔大了,因为总体上来说……两场演奏会真的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呵呵……可能主办方也觉察了问题,所以今年才请回大师执棒……嘉嘉你好点了没?这时候,祖尔和柔然也走马观花的晃了出来,显然是对伟大的埃及智慧兴趣缺缺。


好多了,里面好玩吗?嘉嘉微笑着问道,顺手将水壶递了过去。


程志扬笑着把她俩拉进阴凉地,柔然嫣然一笑道还好,就看到人了,还有壁画,倒是地宫里凉飕飕的,不像外面这么热。柔然一边用太阳帽扇着风,一边先将水壶递给了祖尔,不禁抱怨起沙漠的干燥炎热天气。明明才二月份,这天气未免太热了些。


谁让你穿的那么多……祖尔也不客气,接过水壶来很不淑女的灌了两口,一边从背包里取出防晒霜来,大概她心里已经后悔跟着来凑热闹了。


程志扬站在哈里发金字塔下感叹道要不说外行看热闹,内行才看门道的。哈夫拉金字塔,现存建筑高度136米,用料约万块石灰岩,倾角斜度是°从基座到塔顶的误差不超过1°,而这么大的建筑却是在古埃及第四王朝建成的,也就是大概公元前6世纪完成,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公元前6世纪,说错了?不是公元前6年左右?祖尔也有些不相信的叫道。


确实令人难以置信?是公元前6世纪,也就是4多年前,我们中国的历史,有真正实物证明的年份目前也只能追溯到公元前1年。程志扬苦笑着说道即使在今天,拥有严谨的建筑科学和大型的建筑机器,像这么大的工程也不是轻易能完成的,而古埃及人民却在4年前就建造起这么雄伟的建筑群,请注意,不是一座,而是一群,这不得不令人惊叹是一个奇迹了。嘉嘉、柔然和祖尔三女,再回头看看身边巨大的三座金字塔和不远处耸立的狮身人面像斯芬克斯不禁对智慧而又神秘的古埃及劳动人民肃然起敬。


怎么样?我这个客串导游还不错?不了解点背景资料也敢来逛金字塔?程志扬得意的微笑道。


这都是你专业知识好不好,有什么好得意的。李柔然不服气的说道。


那我刚才在金字塔里讲解的时候,你们都听得心不在焉呢,真让我感到很有挫败感。哈哈……我们没见过世面嘛,看着什么都新鲜,我们再来一趟嘛,你和嘉嘉都没进去,正好让我们带着崇敬缅怀的心情再参观一次。李柔然拍手道。


嘉嘉微微一笑,其实她刚才和志扬在胡夫金字塔里面都讨论半天了,毕竟她也学过设计的基础课程,志扬跟她讲的东西她也能了解一些。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估计她们俩刚才也没仔细看。喂,程嘉嘉!李柔然!忽然背后有一个声音响起,在北非的异域乍听这么一句,多少让二女各自吃了一惊。程志扬跟着回头,看见一个包着头巾,带着墨镜、斜挎包、胸前挂着一个单反相机的年轻男子,脸上挂着让他感觉不舒服的自矜的笑容,站在不远处跟她俩打招呼。


你是……柔然还有些迷茫间,嘉嘉在她身侧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以前六班的那个讨厌鬼,好像是叫什么刘明君的……哦,是小刘同志啊,好久不见!柔然又一次显示出了她长袖善舞的一面,仿佛是跟刘明君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你还记得我?哎,说这人真是不禁叨叨,我前天才说起相见你,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都能碰到,世界真是太小了。刘明君激动不已,手舞足蹈的都不知道该把摘下来的太阳镜放哪了。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我和我老公出来旅游的。柔然说着很甜蜜的望了程志扬一眼,然后很亲密的双手挽住了他的右臂说道。


刘明君见此情景不禁呆立当场,你……你结婚了?高中毕业有五年了,但是李柔然还是显得那么清纯美丽,刘明君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结婚了,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李柔然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这……您……该叫姐夫好,还是叫妹夫……刘明君显得十分尴尬,自觉有趣的调侃道。


哼!什么姐夫妹夫的,跟你很熟吗?没事别耽误我们时间,还有好几个景点没去转呢。李柔然说着就要拉着一家人离开,程志扬微微皱眉,显然也有些讨厌眼前这个有些猥琐的小子,顺势跟嘉嘉和祖尔挥挥手,示意开路。


刘明君呆头呆脑的矗立在原地,他还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么多美女陪着,还是李柔然的老公。他不禁开始意曾经梦中情人在床上婉转承欢的媚态,不过很快他猥琐的笑容渐渐变得阴沉,因为他想到在女人身上驰骋的人不是他,而是刚才那个中年人,这不禁让他嫉愤欲狂。操!臭婊子,肯定是为了钱。他低声诅咒,一边拿起了手里的相机,对着远去的四人拍了数张像转身走了。


志扬扭头看那猥琐青年骂骂咧咧的转身走了,禁不住好笑的问道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怎么说好不容易在这异国他乡还能遇到故知。窃!谁跟他故知,当年就特讨厌这臭虫,眼神还是那么猥亵,让他盯得身上都发毛,没打他就算便宜了。李柔然恨声说道。


嘉嘉也抿嘴笑道那个人是讨厌,没脸没皮的,我们当年都被他骚扰过……程志扬听嘉嘉和柔然都这么说,禁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但是他转念一想也没深计较,毕竟只是那个毛头小子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从来不担心嘉嘉、柔然或者祖尔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虽然他自己将爱分薄给了她们三个,但是他自己也是很坚定的、全心全意的去爱着她们。


算了,我们回去!柔然伸了个懒腰说道,地球的另一端都能遇到这么令人扫兴的事,她也算是服气了,搅得她一点游兴皆无,主动要求返回游轮。


嗯,好!程志扬没来由性欲大盛,忍不住想就地解决一下,但是还是忍了忍,只是轻轻捏了捏嘉嘉的柔荑,然后率先走在前面领路。


切!程志扬的一点小动作,根本没瞒过柔然明亮的大眼睛,丫头有些吃醋的轻轻哼了声,拉着祖尔在后面跟了上去。


怎么了?有些迷糊的祖尔小姐不知道李大小姐为什么生气,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哼……!柔然忍不住耍起小性儿,也没和祖尔解释,生着闷气一边走着。


呀!祖尔忽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志扬、嘉嘉也被声音吸引,回头来问出了什么事。


没,刚发现电话没有信号,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祖尔有些郁闷的说道。


柔然故作潇洒的撩了下发梢我没开通漫游,听老公说开罗的信号也时好时坏,所以我出门都没带电话。祖尔跺跺脚,心里不禁埋怨起自己,毕竟不是自己的母语,虽然日常会话都算顺畅得体,但是收集细节信息还是不过关。也不知道这几天总监和经理有没有找过我,这下惨了!祖尔真怕自己出来玩一趟回去就会丢了工作。


志扬微微一笑,揽着祖尔纤细的蜂腰道那么辛苦就别做了,我养你,我希望乔乔宝宝的美,只属于我一个人呢。咯咯……贪心鬼,不要……现在不做工了,到了四十岁再被你甩掉的话,还不如趁着年轻攒点钱呢,以后也好给自己养老。祖尔白皙的肌肤泛起晶莹剔透的光泽,在冬日里的艳阳下,显得格外通透,让志扬看在眼里禁不住想把她一口吃掉。


对洋这么没有信心吗?志扬轻声在她耳边呢喃。


没呢,只是一家好几口人,只让你一个人养家不公平……乔乔不想拖累你。祖尔双颊添了一抹红霞,在志扬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道。


程志扬没说什么,他轻轻收回了手臂,独自向前走去。祖尔以为自己的话伤了他的心,让他生气了,张张嘴想挽留志扬,但终归还是没有发出声来。


柔然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乔乔,以后再解释,估计他生气了,中国男人都这样,最怕女人挑战财权,想在家里说一不二,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祖尔想想也是,在他火头理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等有机会再跟他解释……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一个鬼祟的身影远远地缀在了他们的身后。


回到舱房内,志扬二话没说就把嘉嘉压到了自己身下。


呀!坏蛋……轻点儿……嗯……嘉嘉扭过身子来,将修长的双腿微微打开,一边热情的献上润润的樱唇。


志扬认真的回应着,他双手探入妻子怀里,在她丰满的上揉捏着,感受着那荡漾的乳波,在自己禄山之爪下的变幻万千的美好触觉。大了这么多,嘉嘉……我好爱你,好爱这对儿宝贝。志扬掀开了女儿的外衣和胸衣,像平常一样的吸吮她玫红色的奶头,情到浓时还用门牙轻轻的叼起它,然后用力的将整个都嘬进口中,异常粗暴、狂野的揉捏含吮。


嗯……好高兴……被你疼爱,被你欺负……嘉嘉才觉得好幸福……一转眼都五年了……嘉嘉看看自己胸前日渐成规模的胸器,也禁不住骄傲又欣喜,更是一手抚摸着老公后脑的短发,一边将奶头往前凑了凑,就像当年她给孩子喂奶一样细心的哄着自己的爸爸老公。嘉嘉从当年青涩的小女孩儿,蜕变成如今丰姿绰约的小妇人,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他们的性爱是那么的热烈和甜美,但是她从来不忌讳老公在自己身上肆虐,甚至是粗暴的蹂躏自己,她是属于他的,每一寸每一厘都是。因此,嘉嘉格外注重保养自己的和性器,甚至是后庭的菊花,她都经常按摩活血,促进胸部膨大,又不至于让黑色素积累沉积,即便奶过孩子,但是她的依然挺翘,虽然不如少女时代,但是却更为柔软滑腻,色与形都堪称上乘的3e的巨乳,由质到量都压过柔然和祖尔一筹,巨大的程度只是输给当年的奶牛米歇尔而已。


嘉嘉看志扬有些疲倦了,一边抽空替他脱了上衣,一边翻身跨坐在丈夫身上,用小香舌和朱唇一路细密的热情之吻掠过志扬的身子,那在尖端的两颗已经充血的奶头沿着志扬的前心划过,让他舒服的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最后嘉嘉跪在地毯上,用白皙的双手握住了男人的,上下的套弄。一边痴迷的紧盯着给自己带来过无数次至乐欢愉的大家伙,轻声的赞了句爸,你好伟大,它好伟大,每次都把人弄得快死了……以后不许欺负小妹妹……知道吗?嘉嘉调皮的对着志扬大的说道,接着,她很秀气的捋了下云鬓,饱含着无尽的爱怜和热恋,啧啧的亲吻起那硕大的。


志扬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舒服的向后撑着身子,双腿慢慢的向前延伸,让大老二可以更向前凑起。他的手忽然在凌乱的被褥间,摸到了一张信笺,什么东西?志扬有些嘀咕的展开来一看,只见上面用水笔写着四个大字,还有一个感叹号雨露均沾!他笑着又将那纸团成了一个团,随手扔到了船舱的角落里,然后继续专心的享受着女儿的服务。


这时候,嘉嘉早就用自己的双手推挤,造出了一条深深地沟,而那渲软如棉,滑腻如脂的触觉,让志扬也忍不住用双手帮着女儿动作,让她可以空出双手为他更好的服务。


嘉嘉果然没有令他失望,一边用手握住从乳沟中露出一大截的棒身套弄起来,一边用唇舌更加认真的品尝着爱人独有的气息。她仔细舔着下的肉棱,仔细的不愿漏过一丝一毫,还时不时的用红艳娇润的朱唇亲吻那不断息阖独目圆睁的,仿佛是在和丈夫热情深吻一般。她甚至还将柔软的香舌探进志扬的尿道口,学着他平时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向里顶,好像要里一样。


哦~哦~志扬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只觉双腿发软,腰眼一松差点射了出来,还狼狈的像个娘们儿一样的轻声呻吟。丢了面子的程志扬恚怒不已,看到女儿眼中尽是偷袭成功的得色,志扬报复性的用力挺腰往前一挺。


嘉嘉却早有准备一般,深吸一口气,居然将志扬极为壮观尺寸的全部吞下,只见她的喉间明显的突起了一大截,显然是被那硕大的凶器戳进了食道内。


嗯……嗯……志扬再次舒服的哼叫出声,但是这时候他心中的那丝不快却早就散的无影无踪了。这不是他第一次享受宝贝女儿的服务,他二十多公分长的不断的向上顶耸,和棒身穿过了女儿的喉咙,进入到了一个无比紧窄的体腔,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找不到任何文字来描述那销魂的滋味,一股力量不断的往下吸扯。


这无与伦比的刺激触觉,让程志扬兴奋的喘着粗气,他雄壮的虎躯站立而起,一只手捧着女儿的后脑,像他平日操女儿下身一般快速的恣意,一边兴奋地夸赞道啊啊……好爽……宝贝,你的本领……啊……真的已经出神入化了……嗯……宝贝儿……嘉嘉粉面已经涨得通红,但是她没有丝毫怨言,只是一边注视着丈夫双目微闭的激动神情,一边吞吐用左手用力搂着丈夫的大腿,又用另一只嫩滑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抚弄丈夫那两颗睾丸,专心的伺候那传宗接代的宝贝。


程志扬一口气疯狂的连续了几百下,最终,他再也抵挡不住那巨大的吸力,他快速的抽出,随着身体不停的抖动,怒吼着将无数的精汤激射而出。而此时,嘉嘉毫不避讳的双目微闭,任由一股股浓稠的将自己俊俏的面庞打湿,她脸上全是乳白色的粘忽忽的东西,琼鼻之上、发端、甚至还有些顺着她的脖颈流进了衣服里……程志扬一边套弄,一边畅快的激射,他握着硕大的,将在女儿娇颜上涂抹,就像是要把当作面膜为嘉嘉涂抹均匀。


程志扬心里却有些不忍,把完美无瑕的娇女涂抹、沾染最靡的……如此妖艳的女儿就在面前,他却像失手打碎了一件最宝贵的珍藏……


嘉嘉闭着双眸,却对丈夫复杂的心理一无所知,此时她粉面微微翘起,闭着眼任由丈夫恣意的行为。


直到感觉那龙精虎猛的大家伙渐渐泄了气,她才睁眼,爱怜的将它整个含到了自己的口中,细心地的吸吮替他清洁,啧啧的、一点不剩的将棒身残余的吸入了自己口中。看,比平时多这么多……嘉嘉嬉笑着从上沾起漏下是,对着志扬说道。


志扬阻住了嘉嘉的动作,嘉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志扬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的将娇妻拥入怀中,紧跟着深情的吻上了爱人的唇……


开罗的天气很热,正午时分即使在尼罗河上迎面也没有一丝凉风,骄阳直射在木制的甲板上,过往的行人踩上去吱吱作响,仿佛甲板都被晒得没有了精神。只是此时在头等船舱里,酷暑却抵不住床头的火热,嘉嘉的长发已经湿漉漉的黏在额前,赤裸的上半身因为激烈的已经转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她依然不知疲倦的高举着自己的双腿,嘘喘连连,双眸深情又幽怨的凝望着丈夫。


嗯……嗯……老公……老公……志扬精赤的后背上也滚落汗珠,健美的臀部坚实的向前突击,一下接着一下的,引人不断遐想的肉体碰撞声音回荡在船舱里。他双手在嘉嘉修长的双腿上游弋,黑色丝袜的滑腻感觉让他心中生出异样的性趣。他触摸到丝袜边缘的蕾丝,又渐渐向上将妻子浑圆挺翘的双股抬了起来。


嘉嘉配合着双手环抱男人的脖颈,双腿盘桓在丈夫的腰际,她身子软软的只觉自己不抱紧就会摔倒一般,忍不住有些抱怨的说道嗯……你还没好啊……人家……宝宝……都快被你弄坏了……志扬微微一笑,还没等嘉嘉抱怨完,就直接噙住她的朱唇,舌头伸到妻子口中肆意搜刮起来。嘉嘉尝到志扬口水中有她原本最讨厌的烟味儿,但是混合了他的气息,她都觉得甘之如饴,忍不住吸吮他的味道……


嗯……丢了……随着嘉嘉一声娇吟,志扬的动作也停止了,只是胸膛微微起伏的趴伏在妻子身上,夫妻间的激情终于归于平息。


嘉嘉像慵懒的小猫一样,轻喘着伏在志扬的胸前,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又偷着抽烟了?嘉嘉撅着嘴问道。


嘿嘿……昨晚集市上有个小黑兜售辣鼻草,说是有壮阳的功效,看来效果还不错,是,夫人?志扬一边揉着娇妻的玉乳,一边轻吻她娇红未退的面颊笑道。


嗯……怪不得昨晚那么厉害……不过这些东西会不会伤身呢……还有,会不会上瘾,以后别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吗?你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嘉嘉粉面潮红未退,但是却颇为担心这些催情素会有副作用,忍不住商量着说道。


程志扬这才醒悟,他也是戒烟半年有些犯瘾,现在想想还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成分,想想也后怕,于是安慰道纯天然的东西,一次两次应该没事,以后不用它就是了……志扬啄着嘉嘉额发下那道淡淡的疤痕呢喃道嘉嘉宝儿是最好的药……你的一个眼神,就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了……咯咯……油嘴滑舌的……是吗?再尝尝……志扬笑着,再次吻上了爱女的娇唇。


嗯……志扬一边吮着爱女的口水,下身泡在水渍盈盈的里半软的又再次坚硬了起来,他只觉浑身使不完的劲儿,再次意气风发的在嘉嘉体内抽送起来。这东西还真是有些邪门,看来真是要听宝宝的,这种东西还是少用为好。嘻嘻……老公你不用吃药都是最棒的。嘉嘉知道此生自己没法离开男人的,一边享受着他在自己身上驰骋带来的快感,一边骄傲的赞道。


那吃了药呢?志扬逗她问道。


和神一样呗……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至阳之神……噢……老公……你真伟大……哦……宝贝,你才是我的女神,我的阿芙洛狄忒,我的忒里奥帕托拉……。志扬将嘉嘉双腿高举并拢,然后使劲向上压,身子压在嘉嘉身子上开始剧烈着,大力的来回运动。


我们爱爱的时候不许想别的女人,哦……。美丽的嘉嘉有心调侃一下,但是如潮的快感让她根本没有精力再多说一句囫囵的话了。她帮着爱人抱陇自己一双黑丝美腿,让他腾出手可以扶着自己的腰,她赤裸的上身潮红未退,红艳艳汗津津的无比诱人,灰色的套裙卷起在腰间,紫色的内裤卷成一团缠在左腿上,双腿直直的并拢,那匀称修长的健美双腿没有一丝瑕疵,内因为这诱人的动作挤压的更是让志扬有种要当场喷精的冲动。


啊……啊……哦……人家不来了……啊……老公……嘉嘉一边轻声的叫着,一边嘴里哀求着,男人的每一次,嘉嘉浑身都会全部颤抖一下,这样的感觉爽的志扬硬的好像要爆了一样,上虬根错节的血脉不停的跳动,烫的嘉嘉几乎白眼外翻。


宝贝儿,我爱你!我爱你……。轻点儿……嗯……轻点顶……我也爱你……爱你……。嘉嘉被插的业已变了声调,宛若华美乐章的变奏,呢喃着叙述她不变的爱意,那桃源中汩汩的止不住的外溢,阵阵喷涌拍打在志扬的之上。


啊……噢……哎呀……射了……啊……啊……志扬射出的时候,身子几乎绷成了一百八十度,下身狠狠的贴合着嘉嘉的。嘉嘉被灼热的精浆烫的从半昏迷状态一下醒了过来,只觉有些火辣辣的,知道一定被志扬干的肿了起来,下的床单更是湿乎乎的一片水渍,可见刚才一番激战的抵死缠绵。


我们再努努力……淘淘跟妈妈说,他想要小弟弟和小妹妹跟他玩。嘉嘉总觉得一个孩子太少了,她不但是程志扬的妻子,还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她现在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能为程家开枝散叶,把整个家族发扬光大起来,毕竟到了国外没有那么多限制,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说什么傻话呢,我都做了手术了。志扬搂着傻女儿说道。


不是说可以接驳回去嘛,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应该不难的。那么多,怎么养得起……再说,很难保证再生一个,会不会有什么先天缺陷,毕竟像淘淘这样健康的孩子是少数。志扬到现在还有些后怕,如果当初生下小儿子时发现他智力有缺陷,会让他情何以堪,他真的不敢说自己是否有勇气养那样的孩子一辈子。


那……让柔然和祖尔……你是伟大的程志扬嘛,有责任替我们老程家开枝散叶……。咯咯……嘉嘉忍不住咯咯笑道。


那到时候,我可要对她们更好些了呢,本来像你怀着小淘气时候,那种待遇可是你的独享呢……不吃醋哦?志扬忍不住笑道。


哎……那有什么办法,说到底我也是想你多为咱家……我只想你好,想把我们的家族发扬光大……嘉嘉越说,越觉得有些委屈,虽然柔然和自己提起过,想要有个孩子,但是劝自己的男人和别人生孩子,即使是嘉嘉如此贤淑的性格,也不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好啦,好啦,不哭了,看我的宝贝儿委屈的……哎……这些事以后再说……我……我考虑考虑。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心里烦呢?嘉嘉听志扬叹了口气,又想起他刚才说的,怕孩子多了养不起,凑这个机会禁不住多问了句。


程志扬展颜笑道想到哪去了,咱家现在经营状况很好。那跟人家说说嘛,不然总感觉心里没底。嘉嘉这么问,也不是她多心,一是出于好奇,二是,最近看他公司电话多了,又经常加班,回来总是一脸疲倦。他不肯说,自己高中毕业后就做了全职主妇,实在是没法给他更多的帮助,不禁让她急在心里,却苦无沟通的机会。


最近儿子又上小学了,学区离家比较远,志扬给她买了辆小车,又怕娜娜心里有微词,商量着也给她买一辆车,方便她上学、放学回张琦的事务所。所以,她总觉的丈夫身上的压力太大,这次出门也是为了让他放松下,好好借机休息休息。嘉嘉让志扬靠在自己膝前,她开始细心的替他按摩,一边等着他跟自己交心。


嗯……舒服……宝贝儿,你的这手绝活还真当没人学得会。志扬忍不住夸赞道。


嘉嘉心底叹了口气道就知道哄我……你就是去洗浴按摩,给你按一顿也不过十几、二十块……有什么用………嘉嘉听他有些熟悉的夸赞,反而感到有些懊恼。这几年来,自己似乎总是在原地踏步,没有一点长进,她真怕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的爱其实很廉价,会嫌弃自己。


志扬翻身趴在床头,亲吻着娇妻的膝头道傻话,那能一样吗?按摩妹、洗脚妹只把这些当成一份谋生的技能,而我的好老婆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爱意,我都有好好去体会的,那感觉当然不一样。哼……!嘿嘿……嘉嘉这才转怒为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又哭又笑,小猫撒尿~志扬看娇妻泪眼含笑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忍不住调戏道。


嗯~~讨厌~~嘉嘉忍不住扑到志扬怀中,不依的娇嗔道。


哦,对了,老婆大人刚才问什么来着?咱现在家境?笑闹了一阵,志扬想起娇妻的担忧,忍不住主动提及这个问题,替她解心宽。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最近欧元区经济起伏这么厉害,挣钱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赤字是有一些,但是还远没有说要破产,毕竟这些年来咱家的积累还是很充实的。嘉嘉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现在真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去学个会计专业,至少家里理财这方面能帮你一些……其实在巴黎,嘉嘉好几次想去私立学校报个兼职的专科,但是确实是家里太忙,还要照看孩子,才一直耽误了没去,现在才有些后悔。


呵呵……要会计,出去请个人就是了,总不能非要逼着自己的老婆做十项全能,那还不累死你?志扬笑着开解道。


不过,我们的程大官人不是有三个老婆嘛。嘉嘉促狭的眨眨眼睛道。


好啊,又敢捉弄我。志扬笑着来给嘉嘉挠痒。


咯咯……不敢了、不敢了。嘉嘉最怕他这手,赶紧拉开距离一边求饶道。


呵呵……志扬的魔手改为轻抚娇妻的秀发,一边有些郑重说道嘉嘉,我给你那张瑞士银行的卡,一定要保存好……里面是一百万的期票,如果咱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是能……到底怎么了?怎么跟交代……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嘉嘉急了,怎么听他都是跟交代什么似的,她真的担心他会出事。


没的,真没有,别多心……志扬赶紧保证道。


真的没有?嘉嘉有些生气,如果他真的有事瞒着自己……不是说好了要患难与共的,为什么不肯跟嘉嘉分享心中的苦与乐呢?嘉嘉忍不住说道嘉嘉……不再是那个要你牵着手,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孩子了,我是你的妻子,我们在神灵之前发过誓的,要相携不弃,不管疾病、贫穷……都要一起承担的,对吗?还是你嫌弃我了,心里觉得我烦?怎么会呢,小傻瓜。志扬赶紧表态道。真的没事,一百个没事,我保证!嗯……听丈夫下了保证,嘉嘉才放下心来,他有难处可能沉默不语,但是她相信志扬不会骗自己。


志扬搂着嘉嘉,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六点多了,夫妻俩在船舱里激战了两个多小时。志扬把自己的分身从女儿中退了出来,嗯~嘉嘉娇哼一声,里积蓄不少的和自己的汩汩的从口流了出来,嘉嘉有些撒娇的撅撅嘴,她不喜欢这种生命流逝的感觉,用一只手捂住了下身。


去洗洗,找她俩吃饭。志扬没有发现娇妻的一点小心思,轻轻在她娇挺的小上拍了一记道。


呀~坏爸爸………嘉嘉一声娇嗔,颠颠的下床跑向卫生间,但是没跑两步又转身回来,在志扬唇上轻轻的啄了几记。


傻孩子,还是这么爱撒娇……志扬微笑呢喃的回应着女孩的依恋。


尼罗河上的月色很美,微风吹过,吹散了艳阳下山后的一丝暑气,着实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一家人终于下了船,当晚下榻在开罗著名的半岛酒店里。


吃晚饭的时候,柔然还在为自己男人和女人私会没有叫她参加而生闷气,不说话的低头消灭眼前盘子里的大餐;祖尔跟志扬要了电话,一边伸手握着志扬的手,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经纪人沟通工作上的事。


嗳,跟谁生气呢?嘉嘉看柔然是吃饱了,却又端过盘咖喱鸡在那制气,鸡胸脯肉都快被叉子戳烂了,她明摆着就是在那糟蹋食物,嘉嘉看不过眼了,偷偷戳了她一下问道。


哼……柔然不理她,丢给嘉嘉一双卫生球眼,继续玩她的食物。


真生气了?哼……小心眼儿……嘉嘉装作盈盈欲泣的样子,牵着柔然的手说道你不跟我好了……呸……真是恶人先告状!下午游船上导游介绍艾得夫神殿和康孟波神殿的时候你们跑哪去了?现在身上还有他的味儿呢,嗯~~哼哼!!不跟你好了。柔然凑近嘉嘉身旁用力的嗅了嗅,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吃醋了。


别嘛,我跟你好……嘉嘉凑近了跟柔然小声嘀咕了两句,柔然眼中一亮,接着故作镇定的娇嗔一句才不要呢,又想变着法儿的欺负人。柔然虽然嘴上喊得凶,但是脸上都快笑开了花,却还在死撑着不肯承认自己很高兴。


嘉嘉故意让她着急,笑道吆~真的?那我跟祖尔商量下去。祖尔刚放下电话,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跟我商量什么事?柔然把自己盘子往祖尔那一推道商量你帮我解决点儿。志扬、嘉嘉和祖尔都苦笑着摇摇头,在家里谁也拿这疯丫头没办法。


祖尔没继续追问,也对柔然的刁蛮性格不以为忤,平时里床笫间姐妹联席,玩那假凤虚凰的把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不嫌弃柔然那盘子鸡丝品相不好,反而一边吃一边赞道还蛮入味儿,亲爱的,你也尝尝?说着还亲昵的挑了些送到志扬嘴边。


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气我,不跟你们好了。柔然祭起独门的撒娇大法,加上她天生娇媚柔美的声线,引得周围不少双色迷迷的眼直勾勾往他们这一桌探头探脑,全然顾及不到身边的女伴眼神对他们的警告。


好了,既然吃饱了,咱们散散步去。志扬走到柔然身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引得无数周围的男人们对他又妒又恨的目光。开罗的春三月是游客度假的圣地,天南海北的什么人种都有,但是人类对异性表示亲昵的方式都是相通的,他们刚才眼看程志扬和祖尔出双入对的调情,这时候他却主动邀请这个俏丽的东方丽人……那一双双直勾勾的眼睛散发出的怨念,都希望看柔然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嫌恶的走开,最好给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一个巴掌就更理想了。


但是,让在座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是,祖尔和嘉嘉闻言,都优雅的擦擦嘴放低餐具,然后一左一右的挽了程志扬的左右臂,柔然更是不甘示弱的直接跳到了志扬的背上……这是程家的规矩,程大官人的双臂,空位从来都是先到先得,谁占到是谁的,而制定这条霸王条约的正是李柔然大小姐本人。


ohmy~~~d!areheyovshosorsomehig?身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直接质疑他们是不是在拍什么电视节目。


程志扬根本没有时间理会那些吃不到葡萄干瞪眼的人,他现在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最难消受美人恩肯定是第一位的,老婆多了开销大不说,当然他还自认养得起家,可是晚上还要交公粮啊,嘉嘉和柔然现在都是全职主妇,每晚都热情如火的盼君垂怜,只要好朋友不来,他每晚基本上都是夜夜双飞,要是祖尔忙完了工作,那乐子就更大了,逼着体力超常的程志扬做一夜九次郎。虽然表面风光,但是第二天早上尿尿必须扶墙……而现在程志扬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两年以孩子大了需要收敛的名义,程自立还真是替他爹挡了不少桃花劫,不然他真怀疑自己哪天真不小心会死于马上风。


这些都是些生活里调侃的小笑话,程志扬打心眼里热爱现在这种安逸又艳福无边的日子。但是好话说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又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以程志扬始终是警钟长鸣,在哪都夹着尾巴低调做人,像今天这么高调的华丽退场很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他才说道哎,别闹了,快下来,没看别人看了都笑你,让人觉得咱忒没素质了。柔然毫不在意的说道不嘛,就要你背着,这里谁都不认谁的,怕什么?大不了我见面就跟人用日语打招呼。说罢她忍不住嗤嗤的笑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越来越像日本色老头……扯……你见过这么高大威武的小鬼子吗?嘿嘿……不过我怎么发现你们都是这样,到关键时刻都不忘去糟改日本人,惹着你们了?同样的话,他分别听嘉嘉、柔然和祖尔跟他讲过,也不知道是谁教谁的。


我们一起练瑜伽的,有个日本教练,老是色迷迷的盯人家,日本人最变态了。柔然第一个发言道。


祖尔抿着嘴笑了笑没说话,但是志扬早知道,她爷爷当年是美国飞行员,在中国邂逅了她奶奶,祖尔小时候和已经过世的祖母最亲,估计对日本人的仇视是打那儿传下来的。


也不说讨厌,反正我这笑话是听柔然跟我讲的。八年前刚出国时候,柔然就告诉她在国外做了坏事就装日本人,嘉嘉一直牢记她的教诲,这时候却毫不犹豫的把老师给卖了。


哪有,我怎么记得是你给我讲的……柔然眨眨眼睛道。


就是你跟我说的,那年……你忘了?呃……是吗?那是宫老师跟我说的,她不好意思说,让我替她向你传达的。柔然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最亲爱的宫老师给出卖了,但是究竟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或只是让宫老师替她背黑锅,现在就无从考据了。


一家人正在说说笑笑间,迎面碰上了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人,正是白天在大金字塔遇见的刘明君,看到这个让人倒胃口的家伙,柔然就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扫兴的从志扬背上下来,嘉嘉和祖尔也有些不自然的松开了手。


刘明君明显愣了一下,这男的不是李柔然的老公吗?怎么和程嘉嘉搂在一起?边上怎么还有个漂亮洋妞?他脸上表情极度精彩,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显然已经出离了愤怒你们?你什么们?跟你很熟吗?躲开,好狗不挡道!李柔然先发制人,哼了一声说道。


你!刘明君被她一阵抢白,脸憋得通红,就想骂她不要脸,毕竟李柔然和程嘉嘉当年在他心中,都是女神一样的地位,现在偶像破灭了,自然是让他感到无比抓狂。


走,不要理他。李柔然根本看不上这个懦弱又阴险的家伙,拉着嘉嘉和志扬径自走了。


刘明君孤单单愣在当场,怎么琢磨心里都不是个味儿。贱人,这是你们逼我的……你们等着,我一定要你们好看。刘明君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狠狠地瞪了四人消失在电梯中的身影,口中低低的诅咒了一句。


电梯中,嘉嘉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又碰见他了,他不会是一路跟着我们?她只觉心突突的跳,总预感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志扬皱了皱眉头,他也是看这小子有些不顺眼,特别让他觉得碍眼的,就是他拿着的那个相机。算了,别让他影响我们游玩的心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他要是真的跟着骚扰我们,我来收拾他。就是,嘉嘉别担心,有我们在呢,是不是嘛~老公~?柔然很腻人的甜甜笑道。


柔然丫头撒娇起来,堪比林志玲的娃娃音,绝对是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大杀器,程志扬听得心里痒痒的,伸手将小娇妻搂在怀里,用手揉捏她的小问道怎么?老公好几天没疼你了,是不是憋的难受了?柔然脸上红红的,双手也搂着志扬的腰,螓首埋在他胸口,这几晚上都不带她玩,闹得她心里像小猫百爪挠心闹心一般,自然不能怪她发浪了。今晚上不行,还垫着呢……柔然微微有些失望的说道真讨厌,恨死这玩意儿了。嘉嘉嘿嘿笑道人家有个秘方,有效期一年呢。柔然闻言脸上更红了,她自然明白嘉嘉说的是刚才在餐厅和她商量的那件事。


真的吗?我也要听。祖尔还不知道内情,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问了一句,引得志扬、嘉嘉和柔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志扬放开柔然,爱怜的搂着小美女道嘉嘉逗你呢,不过要是我们有个孩子,倒是真能包管一年不来事儿。今天听了嘉嘉的劝,志扬也觉得有必要给家里多添几口人,趁着自己还有能力,就算自己这辈不能光耀门楣,也算是开枝散叶了。


祖尔这才明白嘉嘉言下之意,含羞的用手捂住了双颊,坏蛋,又想欺负人,不能工作了,你养我一辈子吗……?她的职业特性决定,如果结婚生子就代表着职业生涯的终结,她还不想放弃她热爱的工作。她不同于嘉嘉和柔然,自己家里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程志扬没有受洗,即使活着的祖父不反对,她也没法劝服自己的父母,一辈子不明不白的跟着程志扬,做他的小老婆。


正在祖尔还在纠结之时,电梯到了套间的楼层。出了电梯一边走祖尔还在犹豫,不知道怎么把这些话表述出来。祖尔很爱这个男人,他温柔、体贴、风趣,虽然相貌只能算是中等,比追求过她的许多男模相去甚远,但是却在自然中流露出一股自信的潇洒魅力,在床上更是如猛兽一般……祖尔觉得自己真的被他征服了,也不舍得脱离现在的群体,所以她只觉得,维持现状就好。


志扬牵着祖尔柔软的手,见她久久不表态,也隐约猜到了她的苦衷,也没有继续追问,倒是柔然凑过来说道真的呢,祖尔你这么美,要是也生出个蓝眼珠的小孩,一定好玩的不得了。祖尔忍不住翻翻白眼,心道原来我生出小孩来,是给你当玩具的啊?但是听柔然这么夸她,心里不禁也是甜甜的,想起小淘气程自立小时候那小模样,心里也不禁有些活络了。淘淘小时候就特别好玩,当时我最爱抱着他玩……到了房门前,柔然掏出房卡道哼……我睡觉去了……呜呜……嘉嘉你陪不陪我?嘉嘉看了祖儿一眼,心想还是留给她和爸爸一点说话的空间,于是说道嗯,好,陪你。还是我女人对我好。柔然搂着嘉嘉亲了又亲,高兴的说道。


如果,今晚宝贝答应让我走后面,我不介意你也加入……嘿嘿……志扬荡的笑道。


哼!美得你,大变态,不理你了。柔然脸上腾的红了,拉着嘉嘉迅速的躲回了房间。


志扬牵着祖尔的手回到了房里,祖尔看他不说话,颇为忐忑的解释道扬,我……志扬挽起女孩的手说道我理解你的苦衷,今天其实也就是开开玩笑罢了,别放在心里。祖尔以为他只是宽慰自己,心里其实还是生气了,于是急着表白道不是的……我爱你……爱的发狂,只是我怕爸妈不同意……呜呜……好了,亲爱的,不哭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尊重你所有的决定,好吗?志扬就是被祖尔这种楚楚可怜的气质征服的,褪去自信高傲的外衣,其实祖尔是一个非常温柔敏感的女孩儿,没有人会把她和那个台上和镁光灯下冷傲、干练的形象,与她平日生活里的性格能联系到一起。


志扬深刻的理解这个美丽女孩的坚强纯洁和倔强,他曾经有过顾虑,也有偏见,认为欧美女人是放荡和滥交的代名词,就像他认识的许多美国人和法国人,他当初很坚决的抵制米歇尔,就是因为觉得她滥交,怕给自己和嘉嘉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祖尔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清新又纯真,记得第一次刺入她身体时,床上那鲜红的初血和祖尔口中喃喃吟诵的圣经里的诗篇……志扬心中甚至升起了亵渎的罪恶感,第一次感到自己或许真是一个罪人。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永远都是那么恬静,或许她的柔情不如女儿温婉贤淑,一颗心全都放在自己身上;她的活泼不如柔然激情四射,虽然她也经常让自己倍感头疼,但是却始终都是这样一个,生活中可爱,又带有几分固执的小女人,志扬就是喜欢她的纯真,不想要她为自己改变而失去自我。


扬不会逼你做决定,但是我会爱着你,一直守护着你……我的乔乔宝贝儿。这是程志扬对祖尔许下的承诺。


谢谢你,扬……谢谢你能够体谅我的任性,你……你太善良了……祖尔抬头凝望志扬说道。


程志扬也看着祖尔湛蓝晶莹的双眼,微微苦笑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和善良有什么关系……祖尔并没有解释,只是微笑着将额头靠在志扬坚实的胸膛之上。她从小受的是严格的天主教家庭生活的约束,说起来她的家族在美国还算小有名气,不但母亲那边的家族是法国波旁王朝血裔的一支,家里一门远房表亲还是现任美国上院的议员。所以,她心里十分明白,一向矜持自诩血统高贵的父母,一辈子也不会理解,自己跟志扬的结合,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给他们抹了黑,而且出于对父母的了解,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自己断绝关系往来,但是祖尔却不愿割舍对父母的感情。而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割舍志扬的温柔,因此她宁可抛弃名分和独占的权利,在征得了嘉嘉的谅解和帮助之后,才逐渐融入了程志扬的世界。


祖尔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乱,可是更渴望被志扬抱着,让他疼爱自己,她的小手从志扬坚实的胸膛向下滑动,一直摸到他早已高举致敬的硕物之上。


祖尔媚眼如丝,娇羞的一语不发,低下头去帮志扬解腰带,志扬自己随手将敞口恤脱下,扔到边上沙发上,露出了颇为精壮的上半身。西方女子无法抵挡健壮男人身躯的诱惑,祖尔哄着、求着志扬做器械锻炼,久而久之坚持下来,加上有祖尔这个专业的形体教练在一旁辅导,志扬一身的肌肉也颇为可观了。


开始的时候,嘉嘉虽然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但是她心想锻炼总是对身体有益,只是嘱咐志扬活动别过量。但是现在志扬锻炼的结果初见成效,不但身体比以前精壮健美了许多,原先持反对意见的李柔然,经常是看着都会忍不住吞口水,没事就喜欢摸丈夫两下,还戏称以前都是你摸人家,现在然然也喜欢这摸的感觉,心里总是平衡了。让志扬听了哭笑不得。


嘉嘉现在床笫间,不但得更加热情,有意无意间都会露出迷恋丈夫身躯的娇媚神态,更是毫不吝惜的赞美志扬,太阳神的称号自然是古希腊神话里,健美与刚健化身的代名词,这个称号也让程某人沾沾自喜不已。


志扬本人也感觉自己身体比以前轻盈了许多,有时候对着镜子照照,还很臭美想跟同龄人比肯定算是少有的好身材。另一方面,程志扬现在精力更加旺盛,在床上也比以前持久了许多,以前他夜战三女都会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现在每个周末一起大被同眠,玩一皇三后的游戏都是三女向他求饶,嘉嘉和柔然都会一起埋怨祖尔,这更是让程某人心理上大大的感到满足,这些无疑都是他积极参加锻炼收获的成果。


祖尔此时双眸微闭,柔软的嘴唇热情的和志扬湿吻,唇舌勾连之间,男人和女人的呼吸声也都一起变得局促起来。祖尔只觉身上有些燥热,娇躯在志扬怀抱中轻轻扭动,一只手抚摸志扬的胸膛,另一只手解除了志扬下身的武装,熟练的将程志扬高耸的阳根释放了出来。亲爱的,你的好厉害……你看它这么热……祖尔一边和爱人亲吻,一边喃喃的赞美着给她带来无限欢愉的宝贝。


志扬双手自然没闲着,他双手在女孩腰间,帮着她褪下天蓝色敞开的半袖毛衫,露出了祖尔半裸的上身。志扬低头看到祖尔今晚穿的是黑色蕾丝边的半杯低胸


a,显然是祖尔为他精心挑选的,志扬不禁更觉兴致盎然,一边一路向下亲吻女孩的玉颈,一边贪婪的汲取女孩发梢的清香。祖尔永远都是这样清香幽雅,让志扬在体验到嘉嘉的热情如火和柔然的欲火焚身之后,可以品尝她来调剂下口味去去火,或许说这三个丫头真的是最为互补的绝配。


扬~祖尔娇羞的唤了一声,媚眼如丝的暗示志扬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志扬含笑牵起祖尔的手,知情识趣的在青葱般的玉指上轻轻一吻,祖尔微笑的回应了志扬的邀请,微微行了一礼,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坐到了床边。


志扬伸手抬起祖尔匀称无骨的脚踝,轻轻的脱下她的短裙,一双洁白如玉的美腿完全的呈现在眼前,当真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显瘦,让志扬爱不释手的捧起女孩的足踝亲吻抚摸起来。白人之所以称为白人,就是因为她的白,志扬曾经让三个女孩并排在一起对比过,嘉嘉和柔然虽然肌肤雪白,可谓梅雪争春的一时伯仲,但是一向以娇肤胜雪的嘉嘉也只能感叹祖尔的雪白晶莹,是让她都觉得羡慕不已的。其实也不难理解,作为专业的模特,如果没有傲人的身材和肌肤,如何能够自信的站在台和各大杂志的封面上,而现在,祖尔完美的就横陈在程志扬的身前,褪去了梦幻的炫彩,却多了一分真实的娇媚。


祖尔穿的是和胸衣一套的黑色蕾丝小内裤,镂空的花纹下白花花的媚肉更显得晶莹可爱。志扬轻轻拨开内裤的裆部,看见祖尔下身口处,已经微微有些湿润,祖尔则将双腿分的更开,身子向前凑到志扬的眼前。祖尔的拖鞋早已不知道甩到什么地方,她晚上出门的时候也没穿袜子,雪白的玉足白皙娇嫩,找不到一丁点的茧子,豆蔻般的趾甲上涂抹着淡粉色。


志扬爱不释手的将祖尔左足捧到手心把玩,忍不住凑到嘴边亲了亲。祖尔被他有些冒出的胡茬扎的娇笑的往后缩脚,志扬嘿笑道嘿嘿……今天走了不少路,却没有汗味儿,还是香香的。祖尔粉面升起一抹红霞,忍不住用小脚蹬了下志扬胸膛说道你真坏……女人在床上说你坏,当然就要坏出个样儿来,志扬那受得住这样的情挑,下身腾的又硬了三分,全身精赤的只穿了一条底裤爬上了床。


祖尔双手在身后撑着身子,垂肩的长发如黑色清泉般柔顺的披散在身后,白嫩嫩的娇躯因为情欲的燃烧,渐渐升起了桃红的颜色,让志扬看得恨不得直接变身灰太狼,将眼前的美羊羊直接吞下肚。


志扬熟练的解开了祖尔胸衣的扣儿,34d的完美双峰并没有因为仰卧的缘故而变得扁平下垂,而是骄傲的挺立着,两颗粉红色的也已经充血。志扬轻吻着,又用口嗪住那鲜红的蓓蕾轻轻的吸吮,灵巧的舌头不断的绕在上不断的拨弄。


嗯……嗯……扬……嗯……祖尔身上如同传过阵阵电流,麻酥酥的忍不住呻吟出声来,一边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志扬的头,轻轻的往自己身前按压。


志扬双手轻轻的揉搓那弹性惊人的,然后慢慢向下滑动,在祖尔平坦紧实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身上洒下雨点般的绵密细吻。祖尔只觉又酥又痒,下身越是瘙痒难耐,水渍点点沾湿了床单,祖尔忍不住扭动她又圆又白的臀部娇声道扬,来嘛……爱我……祖尔两条超过一百公分的美腿含羞交叠在一起,盘桓在志扬腰间,阻止他继续向下作怪的趋势。


志扬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祖尔,他双手将祖尔的美腿抗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将祖尔的三角裤推到了一边。


祖尔含羞且期待的等待爱人的临幸,濡湿已经泛出水泽,祖尔的很密却很整齐可爱,一看就是刚刚精心修饰过,鲜红的嫩肉外翻,露出一个小洞。


志扬心说都说洋妞的下身弹性差,可惜祖尔也不例外,不像嘉嘉和柔然,特别是嘉嘉,即便顺产生下自己的儿子,那蜜径紧凑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美,这一点祖尔就想去甚远了。祖尔的小原来是白白胖胖的一条缝,现在是大敞四开的一个洞,哈……不过他心道终归是自己开辟出来的道路,最合自用。那凄凄鹦鹉洲下甘美的,正潺潺溢出,志扬看的来了兴致,没有急着,而是低下头去,亲吻祖尔上一点嫣红的。


哦,亲爱的,不……祖尔身上如同被一阵电流击中,双手再也无力支撑上半身,仰面倒在了王级规格的大床上,她双手拽着被单,仿佛想要找到支撑身体的力量。祖尔渐渐迷失在这禁忌快感当中,她虽然有心推拒,但是双腿却忍不住收紧,不肯放志扬离开。


志扬灵活的唇舌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多限制,低头细心吻着恋人的,在他悉心又熟练的舔、吮、吸、咗、吹、抽、插、挑等技术之下,随着一阵啧啧的靡声从祖尔的下身传出。


o……o……d……oy~…………o……iaazig!那销魂的声音传来,祖尔已经有些迷失了,她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甜美的性爱游戏当中,下意识的用最熟悉的语言表达出自己内心的喜悦。她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男人部,祖尔的身体异常敏感,一如她敏感的性格,她只觉自己快要尿出来,却怕溅湿爱人的脸,如今她挣扎在快感与高潮的边缘。


志扬手口并用,一边亲吻刺激祖尔的,一面用中指探入内叩弄美人儿的g点,他的舌功不断撩拨那已经充血的小红豆,这一舔马上就把祖尔送上了云端。


…………o,d……icuig~~~祖尔下体一股接一股无色的醇浆涌涌出,志扬微微欠身想要躲开却被祖尔修长的双腿拦住了去路,只好将那汁液含入口中,心中苦笑不已,下午嘉嘉刚刚喝了他的精汤,晚上自己就要喝小洋妞的儿,这现世报来的也太快了。


祖尔已经被志扬折腾的有些失神,她雪白丰满的美臀,跟随着人最原始的对性爱追求的本能不停的扭动,好让爱人更深的和自己的做亲密接触。她纤细的蜂腰用力弓起,微微水润的娇躯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性爱中最诱人的光泽。


直到祖尔回过神来,她才想起自己的扬,扬,亲爱的……对不起……我……你……欺负乔乔……志扬抬起头,看自己的宝贝爱人担心自己,又娇羞不依的媚态,忍不住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他指指自己口中,祖尔看了忍不住又是一阵羞意,他居然都含在嘴里,但是因为歉意,祖尔心甘情愿的凑近,捧着志扬的脸和他亲吻在一起。


唇舌间的传递,志扬将那没有任何异味的汁液传到祖尔口中,祖尔不依的又阻住他使坏,让混合他口水和的液体倒转回去……两个人忘情的拥吻、爱抚,直到将那汁水全部消化,志扬用鼻尖碰着祖尔的鼻尖笑道自己的味道怎么样?好喝吗?不好喝……但是我喜欢你的味道。祖尔搂着志扬痴痴的说道。


志扬心里像吃了人参果一样舒畅,祖尔的性感已经完全的开启,她的娇肤粉粉的煞是可爱,媚眼如丝的和自己对视着拥吻,一双纤细修长的嫩手将他硕大的从内裤中解放出来不断套弄,那对儿更是厮磨着他坚若磐石的胸口,两人浑身汗汁淋漓,那厮磨的感觉就像浓情的巧克力般细腻,又如绸缎般的顺滑。


祖尔调皮的用掌心托着志扬两颗硕大的轻轻抚弄,志扬明白小妞食髓知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和她做爱。他早就斗志昂然的一鸟朝天了,如今美人相邀,他岂有推辞之理?把祖尔压在床上,志扬挺着粗大的凑向女孩完全濡湿的,鹅蛋般大小、紫玉独目金刚般的,只在祖尔勃起的上摩擦几下,就逗得祖尔淅沥沥又涌了出来。


祖尔最强的敏感带受到这样的刺激,一个纯洁文静的女孩忍不住吐出一阵阵靡的呻吟扬……好哥哥……我要……乔乔要你的……给我……好哥哥……f……furiuy……听道乔乔慵懒而又动人心魄的,又见她双腿m型的大开,双手捧着自己硕长的恳求自己,志扬一挺身,粗大的在祖尔密布的内一插到底。


哦……祖尔在强烈的侵入感中,没有任何不适,只有和爱人亲密结合的幸福感觉。扬,爱我……祖尔伸出双手,想要握住志扬的双手,志扬也体贴的伸出双手和小美女紧紧相握。两人不断的发出欢愉的呻吟,鼓励取悦肉体相连的爱人,虽然志扬觉得祖尔并不像最初那么紧,但是祖尔生涩的技巧和羞怯的娇容却是他征伐过程中的最爱,于是他加快了挞伐的速度,几乎次次都能探到祖尔花径深处的花芯。


扬~~嗯……哦……扬……祖尔已经雌伏于爱人狂野的爱,她翻身坐到志扬怀里,抱住了志扬宽厚的肩膀,就像汪洋中落水的人挣扎的抱住救生的木板。志扬不得不放慢了速度,配合祖尔的呼吸等她慢慢适应,祖尔只觉自己下体被塞得严严实实,她忍不住慢慢的转动腰身,靠着研磨的力量自主的寻找快感。


祖尔也曾经相嘉嘉和柔然请教,如何让自己的下身变得紧实起来,但是好伙伴教的秘术她都学不会……没办法,人的体质本来就各不相同,所以祖尔只好自己想办法弥补这方面的不足,这个姿势确是能够给她争取最大的主动。


祖尔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一个东方人居然拥有超过a片中那主角的傲人尺寸,也正是如此,当年米歇尔曾经不择手段的想要与自己的爱人共度一夕之欢,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哦……哦……嗯……darigiovu祖尔忍不住畅快的呻吟起来,一边低喃对志扬的爱意。祖尔只觉爱人巨大的顶端,已经探进自己的宫颈口,那种火热充实的肿胀快感让人欲罢不能,没有过多久,祖尔就到达了爱欲的顶峰,口中发出阵阵娇啼,软倒在志扬的怀中。


志扬抖擞精神,他可还没过瘾,到现在还没有射的感觉,他扶着小美女的腰,示意祖尔跪趴在床上,祖尔高高的翘起了浑圆的大,那白花花的臀肉让志扬心中暴虐的欲火燃得更旺,只见他单膝跪在床上从祖尔的背后一下就泥泞不堪的,男人粗大的大力的在祖尔的身体里快速抽送,湿漉漉的发出啧啧的靡水声……


啪~!嗯~志扬促狭的用巴掌轻轻扇了祖尔的臀瓣,他明显的感觉到女孩儿一阵痉挛,把他的夹得紧紧地。但是看祖尔回身幽怨的看着他,志扬明白她想要传达一种不喜欢这样的动作的情感,所以他忍住了施虐的冲动,改用双手挤压美人儿的臀瓣儿。这一招果然有效,不单志扬感觉祖尔内的紧实程度成倍增加,祖尔也被粗壮的和自己摩擦的滔天快感再次征服,她的头渐渐低垂,只是臀部在志扬双手的固定下,还高高的翘起着,任由志扬快速而深入的抽查。


志扬抽送了许久,祖尔更是不堪挞伐的在他的身下经历了第三次高潮的洗礼。志扬不禁暗暗点头,不知道是外国妞天生体质好,还是因为祖尔本身就是天生容易得到高潮的特殊体质,而她恢复体力也特别的快,虽然久战之下,却没有显露太多的疲态。宝贝儿,我想试试那儿,好吗?祖尔听爱人这么说,不禁感到阵阵的菊紧,没错……这也是祖尔唯一骄傲的地方,她是家里唯一一个被程志扬开垦完毕身上三个洞的女人,不得不说,超级好的身体素质是她完成这一壮举的先决条件。嘉嘉抱怨志扬的太大,所以宁可苦练也不愿被爆菊,而柔然更是祭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必杀,誓死保卫自己后庭的贞洁。志扬也体谅她们的苦衷,毕竟祖尔的身高是14公分,典型的欧美大洋马,不被爆菊花岂不是太浪费了,志扬恶意的想到。


祖尔红着脸点头答应,她知道亲爱的扬不会放过她可怜的,所以早就做好了后庭的清洁工作,还特意的用了一剂灌肠液,将直肠内清洗干净。


志扬从抽屉里取出润滑剂,不得不说超五星酒店的配备齐全又邪恶,他不禁恶意的猜测,如果自己不用这瓶润滑油,它会不会成为两个男人互相攻守的调情用品。抛却心中这些正常男人蛋疼菊紧的邪恶想法,志扬将这种水基润滑液均匀的涂抹在了祖尔菊花蕾上。祖尔也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让志扬可以将食指和中指均匀的将润滑剂涂抹在自己的直肠内。


做足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志扬提着枪在祖尔菊花蕾上指点一阵,然后柔声道宝贝儿,我要进来了。说罢,他扶着自己的往前一送,相对顺利的排开了括约肌的阻碍,但是志扬明显的感到祖尔的身体一僵,显然还是有些不适应这种禁忌的游戏。乔乔,放松……再放松点儿……祖尔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努力的适应,她的菊蕾再次衔住男人阳根最粗大的部份时,被扩张到了极限的菊蕾上原本褶皱也消失了,祖尔深吸一口气,再次告诉自己要放松。果然,在祖尔的努力和润滑剂的帮助下,志扬很顺利的刺入了那更为幽深紧窄的肠道。


这感觉,太爽了。程志扬踌躇满志的缓缓开始起来,细细的品味这种神仙般享受。


祖尔肠道内开始分泌出体液,是志扬更加顺畅的加速起来,哦……乔乔,你的这里太美了……你一切都是我的,对吗?志扬一边在祖尔耳边呢喃,一边低头吻着她的耳垂儿。


嗯……乔乔是主的,也是扬的……祖尔已经被强烈的快感刺激的开始说胡话、翻白眼了,也不知道主是否会原谅她?


志扬的也早已膨胀到极限,他一边,一边看青筋暴现的血脉随着他的动作,出现、被吞没,只见祖尔菊花蕾的柔软嫩肉也跟着变幻模样。但是我在心中,比主更重要,对吗?嗯……我的灵魂属于主,但是我的心和身体都是扬的,全部……祖尔一面说,一面忘情的扭头和志扬深吻,志扬一边卖力的顶耸,一边用手拨开祖尔散落的发丝,让自己可以更清楚的看到祖尔娇媚的表情,他发现aafuck同样给祖尔带来更多的快感。


志扬一面抽送,一面用手指在祖尔浓密的中骚动她勃起的,他一对儿硕大的也一下下撞击着祖尔的耻骨,正好拍打在祖尔濡湿的口上面,和着潺潺的水声不断发出啪啪……的靡声响,回荡在套间内的每个角落。


声光色效五感的立体刺激,让志扬感觉快感几何倍的累积,他开始按着祖尔的肩膀大力的挺动,祖尔也疯狂的摆动自己翘臀迎合爱人的激情,她前面就像shī_jìn 一般,淋漓不绝的滴在床单上、志扬的上……志扬感觉祖尔的括约肌越箍越紧,但是在润滑液的作用下,他的频率和幅度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祖尔被这名副其实的活塞运动捧到了天上,她大声的呻吟着,灵魂仿佛被抽离了一般,飘飘然登上了仙境,她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泄身,她现在只是单纯的顺从着志扬一切爱欲,满足他所有的愿望,直到志扬也达到了他的高潮,将浓稠的射进小洋妞的肠道深处。


许久,祖尔才从这剧烈的爱欲狂潮中平复了心情,还没等她起身,志扬已经站在床边,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到了她的面前。补充下水分和体力,然后好好睡一觉。志扬看祖尔有些憔悴的容颜,有些心疼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扬~你觉得还满意吗?祖尔双手环着志扬的腰,一边细声问道。


满意……满意极了……乔乔,你真美……志扬俯身坐在床边,爱怜的用手指勾起美娇儿的下巴,凝视她的双眸,发自内心的赞美道。


祖尔脸上红红的,但是却欣慰爱人的答复,微笑着奖励给志扬一个甜甜的吻。


志扬俯下身,将浑身无力的祖尔抱了起来,向那极具地中海与尼罗河流域风格的大浴池走去。作为优秀的室内装潢设计师,没有一个会不为古代埃及华丽炫彩和大胆的构图所倾倒,志扬也不例外,更近一步说,他更是推崇这种极尽华美风格的巅峰之作非常喜爱。


祖尔被灯光下似真似幻的光影迷惑了,让她产生了不真实幻梦般的感觉。这个太美了,扬,你看,像不像ria里面,维克多送给艾米丽的那座水榭?祖尔笑的很愉快,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大陆的好奇。


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志扬捏了捏祖尔高挺的琼鼻,宠溺的说道,他觉得自己真是爱上了这个纯洁的天使。


祖尔看志扬目光不善,以为他又想亲热,有些害怕的说道扬……今晚饶了人家,被你弄得手软脚软了……志扬听了忍不住得意的微笑,眼睛却还是盯着有些慌乱的祖尔看。


以后,不要和你单独相处了……我发现原来嘉嘉和柔然说的是对的,我真后悔带你去健身,现在的你壮的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哈哈……志扬被祖尔那心有余悸的神情和信誓旦旦的词句夸奖,简直乐得找不到北了,对于这一点,他真不觉得祖尔是在夸大其词,他自己也对现在的身体状态感到非常的满意。或许,自己真该像嘉嘉说的那样,让柔然和祖尔多给自己生几个孩子。他一边想着,一边趁着给祖尔身上摸肥皂泡的时候,又将两只大手伸向了小洋妞娇挺的。


嗯~扬~祖尔原本闭着眼懒洋洋靠在浴池边,任由温水拍打在身上感到体力一点点的恢复。志扬伸过来作恶的手,让祖尔娇嗔的在水中扭动了一下,忍不住往边上躲了躲。


乖,不欺负你了,我替你服务一下。志扬眨眨眼笑道。


祖尔才不相信他会像他说的那么轻巧的放过自己,但是他轻柔的动作实在是太舒服了,虽然感觉有点力气可以起身,但是她却舍不得这种让人堕落的、欲罢不能的快感。


嗯……祖尔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浴池很大,志扬凑到她身旁,轻舔她的耳珠,一边将雨点般的细吻落在她敏感的脖颈上。祖尔推拒的动作渐渐小了,转而用双手搂住志扬的头,双眸微微阖上享受爱人如潮般的情挑。扬……哦~扬~志扬渐渐向下轻吻祖尔性感的锁骨,小洋妞那一道玉骨匀称,可以说是她身上最令志扬着迷的地方,仿佛浑然天成般的完美无瑕,如羊脂美玉般圆润滑腻,让原本还不解其中销魂之处的程某人,现在却爱不释手视若珍宝的被祖尔俘虏。喜欢乔乔这里吗?祖尔早就注意到扬,从很久以前就会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直到盯得她都觉得有些难为情。祖尔读懂了他眼神中的火热,而那时自己出了羞怯,还有一些怕他,甚至有段时间她都不敢穿领子太低的衣服。


爱慕许久了。志扬毫不吝惜的表示自己的爱慕之心,一边继续耐心的挑动少女的情欲。


扬~少女双臂交于脑后,摆了一个提升的动作,让自己完美的一面完全展现于爱人的眼前。


乔乔,你真美。志扬清晰地感觉到女孩的暗示,深情的与祖尔拥吻起来,一边用拇指轻轻滑动,勾勒出女孩锁骨的轨迹。祖尔也渐渐有了感觉,身上暖洋洋的,与爱人肌肤摩擦,也渐渐挺了起来,她的眼神变得迷离,双臂慢慢滑落,轻轻爱抚恋人的后背,水汪汪的眸子如雾里看花,泪莹莹的秋水似脉脉含情,有着说不出的娇媚。她小嘴微微吐息,主动的凑到了恋人的嘴边,志扬心中感动又欣喜的吻上了那娇滴滴的唇,祖尔却将丁香暗渡,与志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浓浓的尽是爱恋的滋味。


志扬早就坚硬似铁的下身,在水中很顺利的进入了祖尔温热的体腔,在水中的性爱更是让他感到另有一番风情。


浴池边巨大的塑像喷头中,清澈的水不断的落入池中,渐起水花的声音和氤氲的蒸汽。然而这一切也难以掩住池中一对男女火热的性爱,志扬很有节奏的深深浅浅的挺动着腰身,而他怀中的祖尔更是羞意难平的将大半的身子躲在了水中。水波荡漾拍打在身上,仿佛志扬爱意的延伸,让祖尔没法用匮乏的英语词汇来表达心中的喜悦,只是用最原始、本能的音节表达自己心中无限的喜悦,哦~哦……嗯……扬……嗯……嗯……而多年来受到的传统教育,又让她对在床以外的地方发生性行为,从心底还有一丝抵触的烙印,所以女孩的动作还是多了一分拘束的感觉。


虽然烘托出的气氛是如此温馨浪漫,但是志扬心中未免稍有一分遗憾,这时候他的思绪禁不住飘到了隔壁房里,如果是女儿在……想起给嘉嘉破身的那一次也是在家里的浴室里……到现在他都感到颇为遗憾,没有给女儿留下一个完美的回忆,而是在自己稀里糊涂的情况下……想想往事,他有些不自觉的微笑起来;至于然然丫头,她的疯劲儿上来,那一次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里,他们俩整整昏天暗地的在床上做了三十多个小时……年少轻狂啊!志扬心中无限缅怀过去的时光。


微微瞬间的失神,志扬的思绪飞了回来,略微感觉有些对不起怀里的美人儿,好在祖尔还沉溺在自己的柔情当中,志扬禁不住怜惜的更加卖力的冲刺起来。


哦……扬……嗯……太深了……哦……不要……不要停……哦……那里……嗯……那里……池中的水位渐渐升高,连志扬之间也感觉到了阻力,但是水波产生的连锁反应,让祖尔兴奋的有些无所适从的仰面欢快的娇吟着,渐渐明白性爱为何物的小洋妞也忍不住跟随志扬的节奏,青涩的摆动着腰身不住的往前挺凑,迎合爱人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志扬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一下下实实在在的抵触爱人那娇嫩的花心,那种滑腻的快感让人不觉沉沦,忍不住喉间发出阵阵低沉的呻吟。此情此景,就连祖尔这虔诚的主的门徒,也不禁开始产生了堕落的困惑思想性的诱惑,难倒真的只是为了人类生存繁衍后代才存在的吗?但是追求性爱的快感,是因为它太美好了,主,请宽恕我的罪。


看到小洋妞的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渐入佳境的样子,志扬忍不住起了一丝促狭的童心,他悄悄放慢了速度,将头伸到祖尔腋下,在她腋窝里轻吻一下。


嗯~~~!祖尔几乎被强力的快感瞬间送上欢愉的顶点,又如被大浪打翻在了大海中溺水的人,四肢不安的划动,想要找到安全登岸的依凭。然后她的双腿紧紧的缠绕在志扬的腰间,双手搂住志扬的胸膛,不许他继续作恶。扬~你坏死了……祖尔忍不住睁眼娇嗔道。


对不起,却是因为乔乔你太诱人了。志扬也没想到小洋妞反应这般激烈,知道自己玩的过分了,所以赶紧道歉。


下次不许这么欺负人……祖尔娇羞的将螓首藏到爱人怀里,她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怕志扬笑话她的敏感,所以干学起鸵鸟。


志扬心知理亏,如此一闹腾,两人一时间也都失了兴致,老老实实的洗干擦净身上,志扬抱起披上浴袍的祖尔回到了卧室里。


扬,生我气了?气氛还是有些尴尬,祖尔看志扬不说话,心里有些惴惴的问道。


没,是我吓到你了,乔乔不会怪我?志扬微笑着,伸手摸摸祖尔的头说道,祖尔比嘉嘉、柔然,还要小一岁,所以志扬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摆在父辈的位置,去宠溺、关怀三个女孩,或许可以说是天生的温柔,但是志扬似乎私底下听柔然丫头曾经打趣他是萝莉控的怪蜀黍,让他深感无语。


祖尔赶紧摇摇头,只是没有思想准备……其实祖尔也是经多见广,以前和米歇尔一起住的时候,后来在柔然带动下的耳濡目染,志扬的动作也没有超过她心里的底线,只是身体的反应最真实,显然还是有些不适应这种太强烈的刺激。


好啦,是我吓到你了……累了,我们睡,好么?志扬搂了祖尔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


好话说尽,终于安抚下小洋妞,看祖尔安详的进入梦乡,却苦了程志扬。他下身的东西一直都没有消停,侧棱着不肯低头,他等到祖尔熟睡,才悄悄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下了床起身轻轻挥了挥。志扬回头看祖尔确实睡熟了,才披了件浴衣,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用房卡打开走廊对面的套间。


嘉嘉和柔然都没睡,显然知道他晚些会过来,柔然听见了响动,翻身下床打开了卧室的门。就知道你肯定过来的……柔然扑到志扬怀里撒娇道。


臭丫头……小心摔着……志扬笑的更开心了,在家里柔然就是他最好的小开心果,虽然没法说最疼爱她,但是志扬绝对是最惯着她的,要星星不敢给月亮,要猩猩不敢给骆驼的那种。


柔然前前后后看了看,然后皱了皱小琼鼻问道头发还这么湿,我去给你拿毛巾擦干些。志扬坐在嘉嘉身旁,看她也是穿的浴袍,头发也是半干的,知道她刚洗过澡,凑上前嗅了嗅,刚刚压下的欲火忍不住又有些抬头。


嘉嘉取过擦头发的浴巾,跪在志扬身旁替他擦拭,一边问道祖尔睡了?嗯,她说她累坏了。志扬微笑道。


柔然取了毛巾回来,看嘉嘉和志扬正在说话,自己却有种多余的感觉,瘪瘪嘴凑到嘉嘉身边,在聊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干毛巾替嘉嘉把长发陇住,然后凑到他俩身边。


再说你呢呗,跟老公说你答应了。嘉嘉嘿嘿笑道。


啊?不来这样的,人家还要有点心理准备呢。柔然脸上腾的红了,双手交织着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好。


回国去看姥爷、姥姥还需要什么心理准备?嘉嘉促狭的笑道。


啊?好啊,你又耍我!柔然这才明白自己被嘉嘉给耍了。


哈哈……志扬和嘉嘉一起笑了起来,让不明真相的李柔然更觉郁闷。


好啦,不逗你了,刚才嘉嘉问祖尔是不是睡着了,我说她累了,睡得很沉……志扬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将柔然扑倒在床上,柔声对她说道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还难受吗?嗯……好想你,感觉好几天你都没抱人家了。柔然有些幽怨的泪眼汪汪的说道。


且,当我不知道呢,昨晚上跟祖尔躲在船舱里看非诚勿扰,有那么好看吗?笑的那么夸张。志扬捏了下她的小琼鼻笑道。


嗯~鼻子让你捏的不好看了。柔然拂去志扬的手,笑道就是看看呗,反正都是娱乐节目。嘉嘉也不是不爱看,但是志扬不喜欢,所以昨晚上只是陪他说了半宿的话,早上起来还给妹妹打了个电话。


柔然从志扬怀里钻出来,看了看表说道不然我过去,你们早点睡。嘉嘉拽着她的手说道一起,省的说撵你走。嘿嘿……那我就真不走了。柔然跳,盖好被子笑道。


嘉嘉也躺好,柔然凑到嘉嘉怀里,像只慵懒的小猫比老公怀里温暖,挺好的……志扬有些被冷落,不爽的拍拍柔然的小道去洗洗澡啦,身上都味儿了。才没有呢,下午回来洗过了,才没有味道。柔然知道他是想把自己支开然后抢地方,所以身子往嘉嘉身上挨了挨就是不撒手。才不给你倒地方呢,今晚都不动地方了。志扬无法,只好也凑贴在柔然身后,伸手去摸她弹力惊人的小。


嗯~知道人家来事儿了,还来招引人家,嘻嘻……我倒是不介意……只要你不嫌脏的话,人家没问题的啦~疯丫头说些傻话,看的都难受,哪还有情绪……那就别招惹我……柔然提溜起志扬的大手,放到了嘉嘉的腰上。想要就找你大老婆去。柔然眨眨眼说道。


嘉嘉借着灯光,看到男人也是一脸的倦色,早些睡,今天好累。她并不累,但是看丈夫一天都没得闲,她心疼他身体,又怕是那些野药透支体力落下什么损伤,所以牵着志扬的手说了句。


程志扬身体明明有了倦意,但是精神上却始终很亢奋,他知道这都是那呛鼻草的作用,见识了野药的可怕,他禁不住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不敢乱吃东西了。挽着嘉嘉的手,胡思乱想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程志扬很早就睁眼醒来,摸摸床上没有人,也不知道两个丫头到哪去了。他伸手摸到床头柜的电子表,拢目光一看是六点四十,就翻身起来想去撒泼尿。


可我就是生气……他走到门边时,听见套间外屋有人在说话。门闪了一道缝,外间的窗只照了一层纱,光线好得多,他借着光线往外一看,是嘉嘉和柔然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她俩却在说话,不禁好奇的隔着门听起来。


我是他的妻子了,他却偏心……我那么爱他,他却就喜欢祖尔,他只想要孩子,却不在乎孩儿他妈是谁,我就是气他这……志扬默然,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妻子,在家里能体现出自己的权威,志扬嘴上不说,但是其实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大男子主义,更何况他本来就年长得多,更是下意识的要维护自己的威严。所以他心里自然有偏向,嘉嘉肯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祖尔其次,再次才是柔然,至于小女儿娜娜更要排在后面,她是最愿意跟自己对着干的一个。


志扬有些火往上撞,但是他冷静了三秒钟,心说柔然也没有错,自己拥有她们三个,而她们每个对自己都是一心一意的,如果自己分了亲疏她会产生攀比之心也难免,看来自己应该好好的和她沟通下了。


你啊……就是性格太要强了,然然,你不说过嘛,只要咱们一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你能全心全意的为我……其实乔乔也是一样的,咱家人都太善良了……嘉嘉最了解柔然的性格,嘴上硬心却软,虽然有些话说多了不好,怕她听了就变了味儿,但是她最听自己劝,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她两句。


我们不一样的……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攀什么,但是她呢?你只当她是个乖乖女,但是老公当年还不是被她抓到了痛脚……嘉嘉,最善良的人是你,我坏起来比谁都坏……你太容易相信人了。柔然握着嘉嘉的手说道。


嘉嘉叹了口气,要说当初为了捅破那层窗户纸,祖尔也确实是急功近利了些,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择手段,但是嘉嘉明白她其实不会出去乱说,也是自己和爸爸顺水推舟接纳了她。一年多了,自己都快忘光了,现在柔然旧事重提,虽然不一定是想挑拨是非,但是她脾气太直了,她认定的人和事是很难改变感观的。


志扬倚着门听两个丫头说话,他跟嘉嘉一样,也并没有太多疑心,只是经历过米歇尔的事,说实话他心里还是相信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从根本上讲,他只相信嘉嘉一个人,这种血缘天性是谁也无法割断的。


她是天主教徒,不是说吗?她是主的,然后是自己的……老公昨天过来闷闷不乐的,我猜肯定是在她那儿碰到不顺心的事儿了,我凭什么给他好脸色看。志扬不得不佩服柔然的直觉超准,只是通过自己兴致不高,居然被她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这些话听着却不让人多舒服,话里话外挑唆的含义不言而喻。


好了,别想了,腹黑女,表面上这么可爱,思想却这么阴暗,人家乔乔才没说过分什么先后,你这明明就是曲解人家的意思……别当着老公的面说,他不喜欢听这些的……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这话说出来,一点作用都起不到,却只能引来反感,何苦呢?嘉嘉看柔然凝眉倾听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一些,于是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爱他,爱的那么深,只是你表达的方式他明不明白,能不能接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当年的好姐妹,现在真的做了姐妹……你的心情我都理解,但是也要让他明白,对吗?呜呜……嘉嘉,还是你最了解我……柔然在嘉嘉面前,才将一切的倔强卸下,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理解她,不是爹不是妈,而是她程嘉嘉。也只有她才会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好,为自己着想,有时候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爱上老程是为了做程太太,还是永远和嘉嘉在一起。


咱们还用这么客气吗?还做不做姐妹儿了。嘉嘉很大度的笑了。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柔然居然会把她扑倒在沙发的躺椅上,然后开始亲吻起自己。呜……别闹……嗯……嘉嘉双手推拒了下,以前一起伺候丈夫的时候,也会趁着兴致高,两个人会亲密的耳鬓厮磨一番,但是没有志扬在场,嘉嘉就觉得似乎是背叛了丈夫,求助的眼神向门缝这边扫了一下,看他没有出面制止,显然是默许了,然后也就不太用力反抗,反而是多了一分欲拒还迎。


事实正如嘉嘉所料,志扬看柔然这么放肆,忍不住想出声制止,但是转念一想,她们感情那么深厚,柔然对女儿的依恋甚至超过了自己,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互相玩闹一下,自己看戏也不吃亏,不免还多了一分莫名的期待。而他这一迟疑,看到嘉嘉往自己这边瞅了一眼,显然是猜到了自己已经醒来,看她不再那么抗拒,显然是猜到自己一两分心意的将错就错,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我去看看老公醒了没?柔然忽然想起志扬随时可能会醒,虽然套间的隔音不错,但是她还是想确认下,门有没有关严实。


嘉嘉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小声说道没事……柔然听嘉嘉说没事,也就不担心了,她一只手抚着嘉嘉的额头,然后凑近了想吻嘉嘉。嘉嘉知道丈夫在偷看,还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讨厌!破坏气氛。柔然禁不住埋怨嘉嘉,总是自诩嘉嘉是自己女人,却从来都还没得手过,李柔然今天确实是有了几分跃跃欲试的兴致。


嘉嘉偷眼看志扬还没动作,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知道他真是没打谱阻止柔然使坏,也就心里哀叹的认命了。哎……让你摸一下……都是女人,感觉怪怪的。就当是老公就在边上看着……柔然亲吻了下嘉嘉的脸庞,然后开始亲吻她的颈项,她的双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探入嘉嘉的睡衣,开始在嘉嘉身上游走。


嗯~嘉嘉心说老公真在那看着呢,说不定还在那里套弄着他那大家伙……坏家伙……嗯……柔然的手,开始轻轻的揉弄起她的,那力道均匀又柔和,却和老公平时疼爱自己的感觉有所区别。还是女人更加了解女人,或许这样也不错,嘉嘉心里忍不住想到。坏丫头,是不是在北大的四年跟人学的?看手法就不是第一次使坏了。嘉嘉渐渐有了感觉,只觉下身都开始有些濡湿了,红着脸问道。


嘿嘿……你没住过校,其实这种事儿也很平常啦……总比被男人占便宜好不是……柔然说着又要吻嘉嘉的唇,被嘉嘉一偏头躲过了。


别,老公躲在那儿看呢。嘉嘉无法,只好使了个眼色,希望柔然能就此收敛一下。


嘿嘿……那咱们演戏给他看,好不好?柔然嘿嘿笑道,一边将嘉嘉的浴衣脱下。


嘉嘉心情略微放松了些,也解开了柔然丝质睡衣的系带,两个漂亮的小女人将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显露在对方视线之下。


嗯……嘉嘉同学那里好大,好软哟……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是不是他也这样摸你、亲你?柔然一边称赞,一边缓缓揉搓嘉嘉的。


啊……柔然同学,不要……停……啊……在教室里,会被老师看到的……嗯……嘉嘉假作大吃一惊,但是上传来的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心中暗道这死妮子在假戏真做呢,却又舒服得不想让她停下。


柔然另一只手缓缓地向下移动着,然后悄无声息的伸进了嘉嘉的小内裤。


嗯……不要……别这样……嘉嘉半真半假的哀求道,一边轻轻拧腰想要躲开柔然的手。啊……别……痛……快住手,我生气了……这个点学校里没人的,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柔然伏在嘉嘉胸前,一边轻轻噬咬她的,一边用手指按压嘉嘉的。看,你都湿的这么厉害了,跟那个男人已经做过了?嗯……和谁?嗯……老公……嘉嘉渐渐进入了状态,红着脸羞道。


都叫老公了,嘉嘉你真是骚……嗯~人家才不是呢……嗯~~柔然托住自己的,用轻轻的撩拨嘉嘉胸前的两点嫣红,两个小妇人同时觉得一阵酥麻,像是一阵电流通过。嘉嘉只觉自己下身更湿了,瘙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可以真刀真枪的干一次;柔然则更是不堪,经期中难以得到抚慰,幸好还不是最想要的那两天,不然能把她逼疯了。


还说不是……快交代那人是谁?你们做的多吗?他的大吗?柔然觉得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合算,于是只是使出手段开始欺负嘉嘉。


嘉嘉被她抠弄的也进入了状态,由着她爱抚自己喃喃说道我老公好帅的……他好厉害,我们每天都做爱,不停的做,在卧室里、书房里、浴室里、厨房里,有时候还会在家里楼梯上……他好厉害……我好爱他……嗯……嘉嘉你真骚……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每天接送你来学校的那个男的?嗯……那就是老公……嗯~看你的小骚样……想挨操了?程老师,该你上场了。柔然把志扬从门后拽了出来。这是我男人,呃……咱们副校长,教高一数学的程老师,他最喜欢你了,所以让我来勾引你。柔然忍着笑,交代了角色身份,志扬这才醒悟,原来这个游戏里面还有自己的一份,也是乐得玩个新鲜,所以并不多说话任由柔然摆布。


还是嘉嘉反应够快,伸手将自己满怀的春光遮掩住,然后蜷起露在外面的双腿,跪坐在沙发上颤声道你们……柔然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当你是最好的姐妹的。没办法啊,嘉嘉,程老师说最喜欢你,只要我能把你弄来,就推荐我去北京上大学。这是我录得刚才你说的话,如果你不想让全校都知道你的小秘密,你就乖乖的听话。嘉嘉和志扬心里都震精了,人才啊,这么短时间内就编出一个剧本,还有道具录音笔。


你……你不是人,我真是瞎了眼,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嘉嘉瑟缩在沙发的一角,颤抖着说道。


柔然看男人下身早就支起了帐篷,嬉笑着替志扬脱了裤衩,露出了犄角狰狞的大家伙,闻到那微醺的气息,柔然都有些迷醉了,她跪在志扬身前在上吻了一下,然后放在口中吸吮含裹了一阵吐了出来道看,它都等不及了,快去。志扬不知道说什么,又怕说错话破坏了气氛,反正是小老婆怎么摆布他就怎么享受,被柔然推着到了嘉嘉近前。


嘉嘉作势要跑,被柔然抓了回来,轻轻压着她的手腕,对志扬说道老师,快啊。志扬想分开嘉嘉的双腿却没拽动,发现她真的使了点力气,柔然凑到他耳边说道玩游戏嘛,太假了就没意思了,投入一点才好玩嘛。志扬一听,不禁性致更加盎然,双手微微较劲,嘉嘉的力气比他小得多,一下子就被他分开了双腿,啊!不要,老师,求你了,别这样,求你!嘉嘉也听见了柔然的话,试着夹紧双腿,但是程老师已经欺近身,她只好试着用脚把他蹬的更远一些。


志扬第一次发现,原来犯罪还真都是技术活,做什么都不容易啊……当然他也是不忍心弄疼了女儿,自己的宝贝儿哪舍得真打。沙发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志扬憋得汗都下来了,他抱起嘉嘉就奔回卧房,柔然笑嘻嘻的跟着进了屋。志扬随手将嘉嘉扔到床上,以报复她刚才的暴力不合作运动。


嗯~嘉嘉不想破坏气氛,只能娇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志扬搂住爱女的腰,让她翻身跪在床上,他直接从后面了女儿的。


呜……好痛,真要qiáng_jiān 我啊?嘉嘉忍不住回头抱怨了一句,但是她自己一下愣住了,她突然发觉qiáng_jiān 两个字很刺耳,一下子想起了妹妹曾经的遭遇,只觉一下子没有了陪他俩玩游戏的兴致。


志扬和柔然多聪明,看嘉嘉一愣,然后再也提不起情绪,就知道她想起了娜娜。志扬也叹了口气对柔然说道不好玩,被你像木偶一样扯来扯去的。柔然不服气道哼……那是你们太不专业了,嘉嘉说的那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拜托,现在已经是1年了,有点创意好不好啦?嘉嘉红着脸为自己辩解道我们这是经典版的台词不行啊?再说环境不是在上高中嘛,那都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哈哈……志扬在一旁看热闹,听她俩逗着玩。


还有你,老公,你也太木了,动作僵化、表情拘谨,也没有即兴发挥的台词,对你太失望了。柔然又掉转枪头,对准了程志扬喷道。


我也有揣摩过啦,我想你拿着录音笔,你们程老师害怕被录下声音,所以我就不说话了呗。志扬摸摸鼻子说道。


柔然没想到志扬在这儿等着她,愣了一下,看嘉嘉都快乐得抽了,才愤愤的说了一句算你们两个狠……哼,不跟你们玩了。志扬一把将柔然揽到自己怀里笑道哈哈……别跑,刚才给大爷舔的那两下蛮舒服,你可以从这一出继续演,老师还保送你上大学。哼!不稀罕,姑奶奶早都大学毕业了,程老师没有利用价值了。柔然娇哼一声反击道。


哦?难道说,当初还真有这么个老师让你利用了利用?志扬的神情明显多了份狐疑,担心自己小媳妇儿曾经被人潜规则过,语气里不禁多了一股醋味儿。


讨厌啦,你明知道人家身心都只有你一个的。柔然赶紧辩解道。


志扬想了想觉得也是,当初自己跟丫头,也确认她为自己守了很多年的贞洁。但是志扬此刻从她眼神中看出一丝不安,心中不禁犯嘀咕难道她骗了自己?现在做个小手术上道膜是很容易的事。再在看看柔然的唇,他怎么都觉得这张小嘴儿或许还含过其他的……一时间志扬觉得自己有些纠结了,觉得自己很绿,却拿不出任何证据,不过更多的是对妻子可能偷人这种想法刺激到了,下身很快再次挺得老高。


变态,想什么呢?柔然贴在志扬身上,小一下子感受到那大热勃起的状态。


没……想你了呗……志扬只能把这种,想偷窥捉奸场面的变态想法藏起来,毕竟他的性趣正常,这种事情也只是幻想一下,真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知道自己肯定会当场用刀砍了奸夫。他再扭头看看柔然,心说你丫头当年也不老实,要不是在北京的私人会所里碰到我……现在大家的境遇如何,怕又是另一般光景了,所以他现在疑心一起,就怎么都觉得柔然不纯洁了,或许给人过,或者被人操过后面。原本想要吻她,但是志扬心魔作祟下,转而吻上了柔然修长的脖颈。


别……柔然并不知道男人内心世界想了这么多,但是她现在身上不干净受不了挑逗,轻轻地推开了志扬。


志扬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或许曾经有另一个男人这样亲过她的全身,只是再最后一刻像自己这样被她推开?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女孩的任何动作都让他产生禁忌的联想,这种想法在志扬心中让他纠结又兴奋,却郁积在心中让他感到很难受。


啪~!程志扬在柔然浑圆的小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起来。柔然被打得生疼,心中惊疑不定,有些发懵的用眼神询问嘉嘉怎么办。嘉嘉劝道亲爱的,你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干嘛那么用力打然然?让她不听话,帮程老师欺负我爱妻,今天就要给她亮亮家法。志扬说着,啪!又是狠狠一掌落在了柔然的翘臀上。


嗯!疼……老公,然然不敢了……别打然然了,成吗?柔然真是有些怕了,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她也从没见过志扬如此暴戾的一面,一时间她甚至怕的忘了反抗。


没事,我有数。志扬搂过女儿,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对于嘉嘉,他可以自豪的说,她身子一寸一毫都是属于自己的,从未被任何人觊觎过,所以他永远不会伤害他的小公主。相反的,他对待柔然的态度就冷了许多,跪着,撅好。志扬掀起柔然的浴袍,一把拽下她垫着护垫的小内裤,一股女人经期特有的骚味扑鼻而来,让志扬感到别样的刺激,心中升起的异样心情鬼使神差的让程志扬低下头,在柔然菊花蕾边上轻吻了一下。


别,脏……柔然跪趴在床上,有些难为情说道。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让爱人看到自己最尴尬的一面,柔然只觉得内心十分抗拒丈夫的变态行为。


嘉嘉看出了些端倪,脸红红的说道爸……然然她这样,你别欺负她了,特别是这两天,最容易感染细菌,如果你想要……我给你……志扬头晚上采了祖尔的菊花,一时间兴致盎然的想来个宜将乘勇,连柔然的也给采了,现在看女儿主动请缨,这更是他梦寐以求的,忍不住调转了枪头。


别,还是我来,嘉嘉受不了的。柔然知道嘉嘉多么害怕,平日里闹着玩,自己用食指或者最细的按摩棒都很难让嘉嘉放松刺入,或许是天生体质的问题,总之她也知道对于嘉嘉,这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我来,其实我早想试试了,总不能让祖尔一个人专美于前,妾身也不甘人后,请老爷成全。柔然翻身下床,在床边福了一福,标准的行了一个旗人的大礼,而此时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戏谑,气质瞬间变得成熟了许多,确是无愧百变娇娃的称号。


志扬这时候也忘了自己纠结的原因,而是让两个丫头吸引了,当真是鱼与熊掌不好选择。但是,他更倾向于柔然,有心想看看小老婆的菊到底是不是原装的。起来,看在然然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志扬笑了笑,搂着柔然亲了又亲。


哼,大坏蛋……这下……满意了?柔然取出床头柜里面的润滑剂,塞到男人手里,然后在志扬耳边吹着气儿说道轻点儿……妾身害怕。嘉嘉也凑过来搂着爸爸和好姐妹说道我真怀疑你身体里还装着个古人,妾身、奴家的,这么拗口的称谓都不嫌肉麻。咯咯……只要老爷不嫌弃,妾身自是无妨,大奶奶您且看,咱们爷……果如柔然所言,志扬胯下大棒,让她挑逗的更见狰狞,独目朝天的挺立,甚至能看到盘绕在棒身上血脉不停的跳动。


你倒是不怕他欺负惨了你。嘉嘉以手加额,轻轻点出了闺蜜失算之处。


柔然原本为自己百试百灵的演技而骄傲,但是听嘉嘉如此说,才猛地醒悟啊!老公,亲爸……然然不敢了……呜呜……柔然看着那狰狞的巨棒,吓得就想下床开溜。


哈哈……还能跑了你了?志扬拽着小妞的足踝,一把将她拽了回了。柔然两条长长的被分了开来,志扬跪在她身后,嘉嘉不放心道亲爱的……轻点儿,我看的都害怕……嗯……志扬在嘉嘉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双手分开柔然嫩白的臀瓣儿,一边揉着媚肉,然后凑到柔然小巧的菊花蕊上细心的吻了几遍。


嗯~痒……老公,难受……好像憋不住的……别……脏……当志扬的舌头挤进柔然鲜红的时,柔然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发出了腻人的娇吟嗯……嗯……亲爱的……不要……忍不住了……志扬虽然没法分辨出女孩真实的想法,但是对她小的鲜嫩度还是很满意的。小骚货,这就受不了了?说说,这小是不是被人操过了?怎么这么敏感?他在手指涂上润滑液,然后缓缓的向菊花内推挤,一边调侃娇妻,一边用手指做状,慢慢的进出起来,然后又增加到两根手指抠弄。


嗯~没有啦,你知道的,我……人家身子只有被你一个人……柔然后门第一次被当,难抑的羞耻感阵阵传来,这可恶的老公还要这样羞辱人,她感觉自己被羞辱的十分委屈,跪在床沿上忍不住落下了泪。


爸……你怎么这么说然然,看她都哭了。嘉嘉搂着柔然,埋怨志扬说道。


呵呵……就是开开玩笑嘛,然然不介意的哈。志扬心里却想,当年这丫头十七八,就跑到北京高级会所差点把自己卖了,有这份决断和毅力,他才不相信她是什么天真的角儿,所以始终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


啊……好老公……好爸爸……嗯……嗯……别欺负然然了……然然这么乖,然然是乖女儿……才没有做那些事呢……志扬看她这么乖巧,也就不再难为她了。他觉得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揉着柔然弹性惊人的臀肉说道然然宝贝儿,我来了。柔然天生胆儿大,加上她理论知识丰富,知道此时需要放松心态,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羞人的事,尽管有润滑剂充分的保护,她还是感到身体如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呜!疼啊……好老公!停!求你!不要了!看到柔然疼得瑟缩的想逃,志扬也知道自己的问题,第一次发现自己粗大的巨物或许真的无法适用于亚洲女人,虽然嘉嘉和柔然都有一米七上下的身高,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亚洲人和美国人真的略微有些差异。为了不让边上揪着心的嘉嘉心里落下阴影,志扬赶快停住动作,双手齐上阵,一边亲吻着柔然的玉颈,低声安慰她,缓解她不安的心情。


嘉嘉也颇为乖巧的让柔然跪趴在自己怀里,想要把自己的勇气和感同身受的心情传递给她,一边抚摸她的额发和双肩,帮她放松下来。然然你说过的,你要做程家的儿媳妇,要全心全意的爱我们的好老公,你比我更出色,现在你已经完完全全的,完全的把自己交给他了,我真为你自豪。柔然听嘉嘉夸奖自己,心里很美,但是里却疼得要命,还伴随着阵阵想要排泄的羞耻感,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反差,这种让人无法解脱不断沉沦的感觉,却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最佳诠释。


坏老公,恨死你了,下次再不要做了……喜欢操的都是变态……柔然一边抽泣,一边含着泪低喃。


相对于柔然的难过,志扬却觉得爽得不得了,柔然后庭谷道的嫩肉比祖尔要细腻的多,那嫩嫩滑滑的滋味让他如同畅游九天,早已爽到魂飞天外了,伴随着柔然肠道内一阵阵的蠕动,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始轻缓的抽送了起来。然然宝贝,你真棒,我真庆幸当年没有在北京把你上了,不然我真不相信你为我守了好几年的贞操,是不是大学里也有很多不错的男生?真没动心过?程志扬已经乐得有些忘乎所以,探手到小媳妇儿的轻轻两下,一边颇有感慨的笑问道。


志扬却没看到柔然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背着家里偷偷跑去北京,想把自己卖了,这是李柔然一生最大的污点,但是自己心爱的男人明知她家的情况,却还拿这件事若无其事的调侃,心中不禁阵阵凄苦,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身子也不配合的扭动起来。


嗯……然然,你的小好细嫩,比祖尔的还要滑腻,好爽!志扬看小媳妇儿不说话,只当被自己一语中的,心里又妒又气,双手用力固定住柔然的腰肢,然后用力的攻击柔然的后庭,口中又毫不吝惜他的赞美柔然那曾经受过这样的蹂躏,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老公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一定是对自己有所不满,但是那阵阵排异感和钻心的剧痛,却让她没法思考他话中的含义,一阵阵排异的冲动,让柔然后庭谷道内收的更加紧窄,推拒志扬的动作,让志扬的变得有些困难。


嗯……太紧了……操……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这么妙……志扬说着,禁不住加大了抽送的力度。


啊……慢点儿……痛……坏蛋……大坏蛋……被你弄坏了,肯定都流血了……人家要shī_jìn 了……不要了……柔然感觉口一阵钻心的剧痛,紧跟着连神经都麻木了,只觉得滑腻腻的有热流滴落在自己腿上。


爸……轻点儿……然然受不了的……嘉嘉的手被柔然攥得生疼,知道柔然很难再坚持,却不知道这忽然开始冷战的双方到底发生了什么,颇为担心的劝解起来。志扬也由肉体上的满足,更加上心理上征服的快感,眼见柔然被他折磨的哭叫连连,鲜血为证,证明了妻子的忠贞……从她生涩的表现看来,她真的不曾背弃过对自己的感情,对于自己冲动又一厢情愿的猜忌,志扬开始有些后悔了。


志扬只觉再也没法强抑的感觉,腰眼一麻,志扬低吼一声,一边往出拔一边了,将白花花的喷撒在娇儿雪白的玉股、无瑕的背上。


程志扬伏在柔然的背后,空虚感和高潮过后的自责,让他觉得特别对不起柔然,再瞥见床单上点点化开的粉色桃花,凄美的让人感到心痛……


然然,我……志扬想要说声对不起,但是他扭过柔然的脸,才发现她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小片,却不知是眼泪、还是口涎,而女孩的俏脸早已疼的煞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柔然轻轻推开了他,她脸色一变,取过被抛到一旁的护垫捂在自己下身,然后低低的声音对嘉嘉说了句嘉嘉……扶我去卫生间……志扬刚想抱她,又被她推开了,嘉嘉也示意他别跟来,但是志扬出于愧疚,还是一路相随,时而想出手搀扶,都被柔然把手推到了一旁。


你从来都没有拿我当……当正经人,我就是可以随便作贱的……是,我贱!我去卖过,还被你撞个正着,我恨自己为什么要拿你的钱……我卖给别人……就不用被人老说我欠他什么的了……呜呜……柔然委屈的心都快碎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揪着不放的揭自己的短,难道这个耻辱的烙印就一定要跟着她一生吗?自己心狠吗?连自己都可以出卖?不然怎么办?当年她被逼得走投无路之时,她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难道看着病危的妈妈去死自己什么都不做吗?她现在真的想,或许没有当年的偶遇,他反而不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偏见。


然然,别说了,我最了解你心里的苦……嘉嘉搂着好姐妹,也已经陪着柔然哭的泣不成声,她最了解柔然的性格,什么事都悄悄地自己扛着,当年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曾跟自己商量过一点点就决定了。或许她自己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或许就是两个人如此相像的性格,才会成就今天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


我不要脸,我跟最好的朋友抢老公。呜呜……柔然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嘉嘉,虽然是自己的故事让人同情,或许是程志扬立场上的不坚定,但是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好姐妹。


好了,不说了……我们在一起很幸福……不是吗?嘉嘉一边安慰柔然,一边笑眼含泪的表白道。


程志扬站在厚实的木门之后,一动不动的如同雕像一般耸立,柔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体会不到他此刻纠结的心情。程志扬此刻的心情可谓复杂已极,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真的做了太多过分的事情,许多次羞辱了柔然,深深地伤害了她敏感、脆弱的心灵。另一方面,时至今日,他心底都有一个声音不时的冒出放心,这丫头最会做戏,人不都说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谁说得好她这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真较真儿你就输了……所以,他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虽然他深知柔然的不羁只是表象,但是这个想法却时而闪现他的脑中,折磨他,让他无不纠结。


柔然看丈夫在门口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哭着继续说道我就是个婊子,是鸡,我上大学时候出去卖了,我卖、卖嘴……我就该给人含,给人操……我做过好几次人流,我的处女膜是假的……现在你明白了?我都告诉你……我就是脏……我就是贱……呜呜……柔然现在冷静下来,才将程志扬甩给她的那些话理顺出一个大概的逻辑,原来他一直都怀疑自己上学时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心里失望极了,连死的心都有。


志扬隔着房门,听柔然的哭诉,他心中真的是百味杂陈,但是他只觉自己无比的心痛,他完全的相信了柔然的清白,一个女人抹黑自己到了这种地步,或许真的是自己逼得她觉得生无可恋了。他平时只当这丫头疯疯癫癫的不知道悲伤为何物,让自己以为可以随意调侃……她有许多的缺点,有些虚荣心,有些嫉妒心,有些懒惰……但是柔然爱自己,也是将一颗心扑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下意识的拿她和嘉嘉比较,从而看到的只有她的缺点……自己惯性的作贱她,不断挑战她内心最柔弱的情感,还经常感到自己调教有方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最了解她有这种受虐的性癖,却不知自己一直都是大错而特错。嘉嘉跟自己说过的,这个快乐的天使心底,隐藏着一颗无比脆弱的心,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把女儿的话听进耳朵里。


嘉嘉听柔然这么说,她一是心痛,但是心里也有些不乐意,觉得她这话说得有些偏颇,当下也不顺着她的话,反而埋怨道然然,不是我说你……爸爸宠你、惯着你,这两年多你确实是越来越像小孩儿了。就说这一路上,你就跟好几个老外抛媚眼儿,我当时就说了,爸肯定吃醋,你就是不改,这事儿说到底,也不都怨他。哼……你们明显是一伙的,欺负我人单势孤……柔然不依的扭过头来,扁嘴一副你不替我说话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盈盈欲泣的大眼睛看着嘉嘉说道。


好啦,还不是你那么能变,我都搞不准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爸爸更是觉得没安全感了。嘉嘉不愧是老程的好闺女,关键时候还是偏向着爸爸,她跟柔然自是没有什么避讳的,很不留情面的给姐妹指出她的问题。


柔然别人的话听不进去,但是嘉嘉的话她从来都是认真考虑的,此情此景她也猛地醒悟,老程心里面是非常在乎她的,所以才会这么吃醋,故意说些话来气她。那他不会好好的说啊,说那么难听的话来气人家,好像人家多滥交一样……你说我听了不难过啊?柔然气消了大半,但是无故被冤枉,她还是觉得气不顺。


嗯嗯……换做是我,我也肯定气疯了,所以你看了,本小姐平时多么低调,都不给他吃醋的机会,咱家的大老爷啊,其实心眼儿才小呢,咯咯……嘉嘉咯咯笑着说道。


哼……恋父狂,你爱他爱得都失去自我了,我是做不到……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点就是了……嘉嘉,你开下门,让我进去……就在这时,志扬在门外敲了敲,很平静的说道。


过了半晌,嘉嘉打开了浴室的门,她略微嗔怪的看来他一眼,然后说道哎……快去哄哄她,我看得出然然这次真伤心了,不许再欺负她,不然我都不原谅你了。嗯,我懂得。志扬在嘉嘉额头上一吻,然后和女儿交换了下位置,把嘉嘉让了出来,他才进了浴室带上了门。


嘉嘉出门暗松了一口气,经过她的劝解,柔然的气也消了大半,总算劝住了一头。她也只是面子上挂不住,还需要爸爸亲自去道个歉,估计也就算风平浪静了。他俩都是小孩儿脾气,反而需要自己经常给他们调解,如果自己一刻不在他俩身边,那可真是让她不能放心得下。


志扬看小妞儿跪坐在浴池边上,头正抵在浴池的沿上,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前,露出无瑕的后背显得那么晶莹剔透,志扬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试着让自己严肃一点才过去歉然的说道老婆…………柔然根本不理他,也不哭也不闹,就维持着原状。


你骂我两句,或者打我几下出出气。志扬看她的情绪似乎平稳了些,凑近了点说道。


别,我怕碰脏了你,我有性病。柔然往边上挪了挪说道。


啊?志扬愣了下,但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气话,于是搂住柔然赤裸的娇躯柔声说道你别这样……我……其实我也是不自信,你这么完美,性格这么独立,我真的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那你就这样的作贱我?我在你心中就是那么贱的婊子吗?柔然扑到志扬怀里,狠狠的用粉拳打他的胸口。


志扬被捶得不轻,看来柔然是真用了力气,他知道柔然练过两天花拳绣腿,但是没想到她的小蛮劲儿这么足,要不是自己坚持锻炼身体,这两下还真够他受的。我在意你嘛,我希望你完完全全是我的,就是路上别人看你多几眼,我都有种冲动上去揍他。哼……坏蛋!恨死你了。柔然听他这么说,才心情好了一点,所以你就觉得我肯定在外面招蜂引蝶,给你戴绿帽子了?这丫头却一点自觉都没有,殊不知出来旅游的一路上,她颇多放浪形骸的表演,让程志扬心里酸的都快开醋厂了。


呃……但是志扬又不敢明说,禁不住愣了一下。嘉嘉敞着一道门缝偷听,看爸爸吃瘪,忍不住噗嗤乐了,但是却没有急着进来解围,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家程大官人现在当大爷的习气越来越足了,她这次干脆让他试试吃瘪的滋味。


没有,我知道然然是全心全意的爱我,只是我不那么自信了嘛,毕竟都感觉自己有些年老色衰了。柔然差点没扑哧乐了,将志扬扑倒在地,在他怀里又啃又咬的气道赶紧打住,还年老色衰呢……你原本就是个大色狼,衰了才好……呵呵……志扬轻抚娇妻的鬓发,一边温柔的说道疼吗?给我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不让你看,坏蛋……柔然扭了扭腰,小又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气嘟嘟的说道。


我看看嘛。志扬不由分说的让柔然在浴池边扶好,他跪在女孩身后,轻轻分开柔然的臀瓣儿。柔然忍不住痛得哼了一声,却是已经凝固的血渍被分开,再次触动了伤口,她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有些幽怨的回头看了志扬一眼。


程志扬看到沾了血污的菊门,还残留着两道撕裂的浅痕,血迹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此情此景让人有些触景伤情,程志扬都觉得自己刚才辣手摧花简直是不可原谅的罪行。他凑上前去,也顾不得是否清洁,强忍着一股混合腥臊臭的怪味儿传来,他还是轻轻的吻了吻柔然的小儿。宝贝儿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让你受苦了,还疼吗?清洗一下,我帮你上点儿药。嗯……柔然心里也颇为感动,她知道男人能放下尊严,为她做出这些动作确是真心悔过的表现,只怕嘉嘉都没有被他这样温柔的对待过,更不用说祖尔了,所以柔然就任由志扬摆布,自己只是很温柔的看着他认真的神态。


嘉嘉在浴室外也稍稍有些妒意,心说他都没有这样对过自己。爸爸哪点都好,就是太过多情,欠了许多情债,可是谁让他太优秀了,让自己一颗心全部寄在他身上,也只能嫁鸡随鸡过一辈子了。


昏睡到11点才起床的祖尔,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件事,一场小小的风波才算是得以圆满。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指间沙般,即使想挽留,它也会毫不停留的悄悄溜走。距离那场不愉快的小插曲已经过了三天,大家已经做好了回航的准备,连日来大家玩的都很尽兴,而那个吊死鬼刘明君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出现。这一晚,柔然吵吵着要志扬给她买一件别致的饰品,作为自己再一次失身给他的纪念。


志扬现在只要是能哄她高兴就好,所以一家人相约吃完晚饭就去逛名品店,买些有特色的礼品作纪念。


下了电梯,柔然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志扬,往酒店里大堂那间极具埃及特色的华美奢侈品店里去,指给他看自己想要的物什。


嘉嘉和祖尔手挽手去洗手间,到了门口,祖尔新换的电话响了。为了不耽误工作,前几天他们就去换了一部新的手机,以免再发生信号接收不良,无法接到电话的状况发生。


祖尔给嘉嘉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走开一下,让嘉嘉出来等她。


哦,我很快……嘉嘉刚刚转过女厕的拐角,猝不及防身后伸出两只手,还没等她呼救,她就被连拉带拽的拖入女厕隔间内。


嗯!嗯~!晃叟!嘉嘉的口被捂住,只能支吾艰难的呼救,但是偏巧女厕里静悄悄的,她忽然想起,女厕内走廊上有个检修通知的标识,显然自己背后的人是有预谋的,想到这儿她不仅惊出一身冷汗。


牛鸣金,呢先做森么?嘉嘉已经看清楚,把她拽进来的人正是高中同学,那个让人讨厌人的刘明君。


嘉嘉,你别大声叫,你保证不呼救,我就答应你松开手,好吗?刘明君眼中流露出一阵阵惋惜和爱恋,但是嘉嘉看在眼里,忍不住阵阵犯恶心。但是嘉嘉心里清楚,他并不具备危险性,加上终归是三年的同学,她也不担心a年少时都曾那样的执著,或因一件事物或因一份感情。那些可长可短的情绪会幻化成一种力量,令我们痛不欲生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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