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间，温柔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
鲜艳的猩红色，刺着双眼。
温柔全身一颤，手一松，没握住瓷片，“啪——”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田晋长长地松了口气。
“怎么？害怕了？”东方傲世淡笑着，目光噬血的锋利。
温柔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不知是可惜没有杀死东方傲世，还是庆幸自己没有铸成大错。
要是连东方傲世也杀了，她这双手，就沾了三个人的鲜血……
前两个虽然和她无关，但却和这副身体有关……
杀人是犯法的。
温柔唇色发白，却还惦记着，下人的情况，“东方傲世，这件事与他无关，你放了他……”
“本王若是不放呢？”东方傲世紧紧地禁锢着她的手，似笑非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二小姐准备怎么做？再一次刺杀本王？”
“……”
“王爷，您的脖子受伤了，回去——”
田晋想劝东方傲世去包扎伤口，却被他一个凌厉阴寒的眼神，瞪得退回去，再也不敢吭声。
“二小姐可知道，刺杀王族，是什么罪？”东方傲世脖子流着血，居然还有心情闲谈。
温柔只能说，这个人的性格，真的很可怕……
抖着声音问，“什么？”
“诛九族。”东方傲世慢慢地吐出这三个字，一边观察着温柔的表情。
诛九族？
那不是要连累整个温府？
温柔狠狠一震，脸色瞬间白了！
东方傲世很满意她的反应，慢悠悠地开口道，“二小姐知道，伤害王族，又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