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天上课，感觉如何？”舒清询问陈晋，少有的客气。
陈晋摊摊手，“还好，没什么特别明显的不适应。”
“嗯。”舒清点头，“这就好，还有，你在学校不要乱打架，我可不想为你的事情天天跑学校跟教导主任谈心。”
舒清在陈晋入学的时候，签署了一份申明，名义上属于陈晋的第一监护人，在教导处存有联系方式。这是浅川高中的正常流程。
如果陈晋在高中有任何不良记录，第一个通知的必然是舒清。
所以，舒清提前给陈晋打预防针，警告他老实点。
陈晋眉头拧了拧，心虚的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慕小妖从后面探过头，下巴垫在陈晋肩膀上，笑眯眯道，“我怎么听说，你今天第一节课上完就跟人打架了？”
“擦，我在厕所打架你也知道？”陈晋一着急，不打自招。
“你。”舒清眉毛立马就扬了起来，“陈晋，你这个暴力狂，我要被你气死了。”
“是他们要打我，我才打他们的。”陈晋解释。
“狡辩，借口，掩盖事实。”舒清气的胸脯一颤一颤的，她食指摁向陈晋的额头，“你怎么就不听劝，第一天上课就打架。”
陈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舒清颈子下花枝乱颤的庞然大物，忘记了她的问话。
“你看什么？”舒清反应过来，娇声呵斥道。
“没什么没什么。”陈晋迅速转头，看向窗外，然后将事情缘由一五一十的告诉舒清。
舒清愣了愣，貌似陈晋真的不是主动挑事，属于正当防卫，她拉拉领口，妥协道，“好吧，我承认不是你的错，但打架总是不好的，你还是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们明天估计还要找我麻烦。”陈晋想起张楠在班上发狠的狰狞表情，询问道，“如果张楠真的带人来打我，我怎么办？”
“废话，打回去啊，一个一个揍倒，干趴。”
“不行，要第一时间通知班主任，让老师解决。”
慕小妖和舒清一前一后，给出两条建议。
陈晋急眼，“我到底听谁的？”
舒清吸了一口气，无奈妥协道，“先打一顿，再告诉老师。”
“嗯。”慕小妖拍手叫好，又补上一句，“明天我找人盯着你，如果打不过他们，我带人去帮你。”
“慕小妖。”舒清瞪眼，“你是女孩子，要矜持，不要动不动就打架。”
慕小妖吐吐舌头，小声反驳道，“咱家小晋晋被欺负，我心疼。”
陈晋心头一暖，忍不住感慨道，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我也心疼。”慕雨寒终于舔完棒棒糖，迷迷糊糊的补上一句，虽然她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张楠之所以找陈晋麻烦，是因为她。
舒清没好气的摇摇头，发动汽车，驶上车行道。
陈晋看着窗外风景，一言不发。
四人沉默，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