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孔雪白的，目光近乎涣散地看着西原……
那张精致无暇的面容，半个月前，还离她那么近，现在却是完全的陌生。妖冶，残忍，嗜血。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西原。
“是你，”他微微眯眼，笑了起来，“你竟还敢回来见我。”
白云裳刚要开口，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鲜血哽咽了她的咽喉，她的手脚逐渐冰冷，气息也越发的微弱。
“你看起来很痛苦。”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嘴角，冰冷地看着她的垂死挣扎，“你流了很多血。”
“……”
“如何，死的滋味好受么？”
来之前，赫管家和司空莺儿都极力劝她，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莫流原了，对任何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白云裳坚持要来。
赫管家失去任何实权，没有能力将她带进黑市，只能走黑市规矩。如若不是赫管家让执行者通融，那一颗子弹有几厘米的偏移，她肯定当场毙命了。
“莫流原……”她下意识叫他。
下一秒，一个清晰的巴掌声响起，白云裳的脸上赫然印上5个鲜红指印，嘴角的鲜血流得更是汹涌。
他的力道下得那么重。
她整个人又跌到地上，喉咙被一口鲜血卡着，连呼吸都困难了。
迷蒙的视线，看到西原已经拿了枪，上了膛，揪起她的发顶在她胸口的位置：“别担心，痛苦很快要结束了，你可以说你的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