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将白云裳托上司空泽野的救生艇。
白云裳剧烈呛咳着，浑身的水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看到莫流原在水中游着，眼睛和嘴角都挂了彩，头发纠结，从未有过的狼狈。
水珠滤满他带血的脸，他追着往这边划动，就像个负伤的英俊骑士——
“莫流原！”
白云裳身子前倾，肩却被一只手紧紧压住。
她用力挣扎着，无奈海水喝得太多，哪有力气。
“放开我……”她愤然叫道，“司空泽野，你太过分了！”
司空泽野眼眸深谙，他的头上本来就有伤，浸了水，又这样被揍了一顿，伤口也早就破开了。
然而这个女人的视线里哪有他的存在？！
双手用力收紧，他狠声说：“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你想不想看到？”
白云裳浑身一惊：“你这个魔鬼！”
海水卷过去，一缕鲜血顺着刘海落到眼迹，染红了莫流原的视野。他的脑子胀痛，就像有千万的针不停地扎着，呼吸沉重，每一次都拖得极长。
划动的双臂越来越没有力量，然而救生艇却越来越远。
白云裳在救生艇里，靠在司空泽野的怀抱里，在对他说着什么……
莫流原的耳膜也已经听不清。
又一大滴粘稠的血液滴落下来，他眼睛一磕，往海中沉去。
“莫流原，莫流原！”白云裳情急之下，就要跳进海中，身体依然被司空泽野紧箍。
“你想杀死他？！”
“别担心，我不会让他死。”他说，“他死了，你不就恨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