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楼不知道冷侯宗和殇要说什么,却很担心殇因为刚才的握手产生什么误会,刚才不过是一个病人的请求,什么都代表不了,而且冷侯宗现在的样子,芷楼拒绝不了。
不安地看了殇和冷侯宗一眼,芷楼转身走了出去,虽然心里明知道殇不能和生病的冷侯宗起什么冲突,却还是有些不安。
芷楼站在帐篷不远处等待着,天桀和涅白跑过来,围着她问这个问那个,她回答得心不在焉,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殇挑帘走了出来。
芷楼紧张地盯着殇的眼睛,发现他的神情还是十分平和,没有生气发怒的意思,看起来两个人谈得还算投机,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大家准备一下,收拾东西,马上出发。”殇吩咐着,然后大步地走了过来,还不等芷楼开口询问,便叮嘱芷楼带着两个孩子先上马车,他会骑马跟随在左右。
芷楼支吾了两句,却什么都没问出来,只能一手拉着一个上了马车。
中午的时候,队伍出发了,凤云铮和楚颜玉走在前面,芷楼和小鱼的两辆马车走在中间,殇和白鹭、飞渊尾随其后,偶尔的殇会扬马过来,看看芷楼和孩子们。
天桀很兴奋,一直自言自语地猜想凤家庄是什么样子,在他的眼里,凤家庄是一个比异界还神秘的地方,要比圣地好上十几倍。
“凤家庄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娘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没觉得哪里有很特殊……”芷楼提醒着儿子,去了凤家庄,可别失望啊。
天桀这样叽叽喳喳的,很吵,倒是涅白显得安静了许多,芷楼奇怪的看着涅白,问他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心事一样。
不等涅白回答,天桀就抢先说。
“娘,他不知道怎么了,昨天说,能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可我却没听到,一定是他采药入迷了,出了幻觉,难道何首乌有心跳吗?”
“心跳?”凤芷楼皱起了眉头,等待涅白给她一个解释。
涅白眨巴了一下眼睛,垂下了头,用极低的声音说。
“这会儿就没声音了,不过……昨天,在那个地方,好像真的有声音,好像心跳。虽然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幻觉……”
涅白越说越没底气,有些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嗯,等返回圣地的时候,娘和你去看看,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用这么闷着了。”凤芷楼抚摸了一下涅白的头发,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若是不解开他心里的谜团,一定会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
“真的?”
涅白立刻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娘会这么重视他的事情。
“当然,不过你现在要开心起来,因为凤家庄的人不喜欢小孩子愁眉苦脸的。”芷楼笑着说。
“嗯,我好了,真的好了。”涅白眼睛一眯笑了起来,他长得越来越像他爹涅容至了,有着龙族的明显特征,只可惜涅容至已经死了,若是他能看到自己的孩子这般健康,也会后悔自己被贪欲蒙蔽了眼睛,失去了这样的父子之乐。
伸手将天桀和涅白搂在怀中,芷楼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有挚爱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她还奢求什么呢。
队伍走了一段时间,天黑的时候在中途安营扎寨,孩子们都睡了,芷楼才凑到了楚墨殇的身边,问及他和冷侯宗对话的内容,说来一盏茶的功夫也不短,若细说,也能说不少事情。
“冷侯宗说……”殇看了芷楼一眼,眸光一眯,竟然卖起了关子,自然惹来芷楼的一端红粉拳头。
“哈哈!”
殇大笑了起来,将芷楼的双手擒住,拉入怀中,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他说唯一感觉拥有过,就是握住你手的一刻,而我却拥有了你的一生,一切,所以……”殇在芷楼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他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听了殇的话,芷楼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鼻腔竟然一阵阵酸涩,能想象得出来,帐篷里的情景,冷候宗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多么凄凉,无奈,他真的只拥有了片刻,握住凤七小姐的手……
瞬间的,芷楼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涌出,冷侯宗对她的情,她怎能无动于衷,那个男人几乎穷尽所有想弥补曾经的过错,可结果,仍旧是一无所有,值得回忆的,也只是那片刻的握手而已。
“也许他对你的爱,并不比我少,所以我是幸运的。”
殇轻轻地擦拭着芷楼的脸颊,亲吻着她的眼眸,一个女人对于这种至诚专注的爱,若不是感动,她就是冷血的,芷楼是个性情中的女子,听到这个,怎能不流泪,但他要吻干她的泪水,让她以后都不再哭泣。
“殇。”
芷楼扑进了楚墨殇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许是感受到了冷候宗那种欲罢不能,却又不能拥有的痛苦,她才更加珍惜眼前的男人,希望和他长相厮守,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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