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装男子微微一笑,继续说。
“太子殿下在武京街头和凤七小姐匆匆一面之后,留下腰牌,凤七小姐可知道这腰牌的更深意义?”
“更深意义?”
凤芷楼摸了一下衣袖里的腰牌,这腰牌不就是出入皇城的凭证吗?因为是太子给的,所以有点特权,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义?莫不是她真的愚钝了,这官装男人明明在屡屡暗示,她如何就是听不懂?
“现在凤七小姐随我来吧。”
男子没再多做解释,而是将话题岔开,似乎也只想点到为止,至于他所说的更深意义,要靠凤七小姐自己琢磨了,其实,一直以来,芷楼的心思本就简单,懒得琢磨,此时想了几想,还真没明白他暗示的是什么。
跟在了官装男人的身后,他们离开了血腥的武场,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舞吟轩走去。
舞吟轩已经离开了武者院规定的范围,凤家庄的七小姐似乎具有比其他武者更多的特权。
舞吟轩建在皇城风雨潭的潭水之上,只有一条独木桥通到岸上,周围景致迷人,芷楼跟在官装男人的身后,眼睛左右看着,时不时的,潭水的水面上,还有红色的鱼儿跃出,一只只蝴蝶在她的肩头上飞舞着,还真是有“舞吟”之意,这名字取得绝妙。
想不到太子还真能忙里偷闲,到这种地方躲清闲来了。
过了独木桥,进入舞吟轩,透过白色的纱帐,凤芷楼发现偌大的空间,似乎只有太子一人,连个侍候的宫娥和宦官也没有,轩内放着几张桃红木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瓜果梨桃,美食和水酒,太子独坐其中,自斟自饮,好不怡情。
太子宴已经换下了黄色的锦袍,太子发冠,穿了那天和芷楼在武京街头初见时的便装,显得比武场里平易近人多了。
凤芷楼对太子的印象颇好,不仅仅是因为他给了她特权的腰牌,还因为太子在街头冒险救了那个妇人,可见他心存侠义,是个好人。
官装男子站在了轩外,低声禀报着。
“殿下,凤七小姐到了。”
“让她进来。”
里面传来了太子的声音,官装男子挑开了轩纱,示意凤芷楼进去。
凤芷楼抬眸看了官装男子一眼,觉得有些奇怪,里面除了太子再没第二个人,她这样进去了,不成了孤男寡女,虽然芷楼不是什么保守的女子,可人家是太子,她是民女,这样进去似乎有些不妥吧。
“进去吧。”
官装男子等待着。
凤芷楼尴尬地笑了一下,晓得现在的状况,就算有什么不妥,她也得进去了。
凤七小姐的脚才迈进去,身后的轩纱就放下了,官装男子竟然很快转身沿着独木桥,离开了舞吟轩,这让芷楼的心里更加窘迫了。
现在不但舞吟轩里面只有她和太子两个人,周围也没一个人影了。
难道他们就不怕芷楼突然出手袭击太子吗?当然,凤芷楼不会那么做。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