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间有什么需要谈的,难道世妹你不知道?”
吴超越微笑反问,那年轻女子又白了吴超越一眼,扭转头不吭声,吴超越却是毫不客气,一把拉起那年轻女子就走,那年轻女子挣扎反抗,吴超越却坚决不肯放手,一双三角眼还紧盯着那年轻女子的双眼不放,把那年轻女子看得俏脸泛红,反抗的力气也逐渐的小了下去。吴超越见她放弃挣扎更不客气,拉起她就前往前走,还直接把她拉向旁边的一个洋人饭店…………
………………
无比的凑巧,就在吴超越厚颜无耻的邀请一个年青女子开房谈话的时候,几乎同一时间,千里外的安徽庐州府府治合肥城的东北郊,一对衣衫褴褛的fù_nǚ 正互相搀扶着艰难的向南行路,步履艰难的走着走着,那身上带着伤的父亲突然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了道路上,把他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儿吓得哇哇大哭,“爹!爹!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爹!爹你怎么了?”
哭喊声惊动了正在路边稻田中耕作的百姓,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出于同情,一起跑到了路上帮那小姑娘搀起她的父亲,然而很悲惨的是,那小姑娘的父亲现在已经是双眼翻白,气息全无,已然故去,那小姑娘伤心欲绝,爬在父亲身上竟然活生生的哭昏了过去。
小姑娘的运气很好,虽然遭遇了家破人亡和父亲突然离世的悲惨厄运,却在父亲过世时碰上了好心人。见那小姑娘痛哭昏去,那中年妇女把她背回了自己勉强还算小康的家中,让她的儿子安葬了那小姑娘的父亲,自己则又是喂水又熬粥,终于还是把那小姑娘救醒了过来,也让那已经饿了一天多的小姑娘吃上了一顿饱饭。
直到那小姑娘喝完了米粥,那中年妇女才向她问起身世情况,那小姑娘抽抽噎噎的说自己叫杨玉茹,是北面的定远人,太平军北上打到定远时,因为小姑娘的家里是官宦人家,爷爷还带兵镇压过太平军,太平军就把她家烧成了一片废墟,也几乎杀光了她的家里人,她是被父亲背着逃进了山林里才侥幸逃得一条活命,但是她父亲也因此受了重伤,好不容易带着她逃到这里时,她父亲就突然支撑不住,永远的离开了她。
抹着同情的眼泪,那中年妇女先是安慰了那个叫杨玉茹的小姑娘一通,然后又问道:“玉茹,那你和你爹往庐州这边来,是准备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庐州这里也被太平军占了?”
“我爹带我来找我相公的朋友。”杨玉茹哽咽着说道:“我相公有个朋友在合肥这里办团练,帮我相公和我家有过联系,所以我爹就带我来这里投奔他。”
“你相公?”那中年妇女一楞,忙问道:“你已经成亲了?”
“只是定了亲。”杨玉茹的小脸上露出羞色,低声说道:“还没正式成亲。”
“哦,那你相公的朋友是谁?”那中年妇女又问道。
“合肥团练使,李鸿章。”杨玉茹低声答道:“我爹就是带我找他,请他暂时收留我们,再帮我们去找我相公。”
“李练总?”那中年妇女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年轻小伙突然开口,有些惊讶的说道:“李练总现在不在合肥啊?他前段时间已经被调去了和州打长毛,没在合肥了。”
小姑娘杨玉茹呆了呆,然后又忍不住哭出声来,那中年妇女则一边安慰她,一边向儿子呵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李练总的团练去向?是不是还想去当团练?娘对你说过几次,你武艺还没学成,上了战场也是白白送死,你怎么就是不听?”
那年轻小伙甚是畏惧母亲,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吭声,那中年妇女则又向杨玉茹问道:“玉茹,那你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我爷爷因为打长毛吃了败仗,被朝廷发配到了新疆,我二叔跟着去了。”杨玉茹哭泣着说,“除了他们,我就再没其他亲人了。”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然后才又问道:“玉茹,那你的相公在那里?他叫什么名字?”
“他在上海,叫吴超越。”杨玉茹如实回答,又红着脸说道:“我没见过他,只知道他是江苏的四品道台。”
“吴超越?”那年轻小伙子跳了起来,惊叫问道:“难道就是那位天下知名屡破长毛的吴超越吴大人?传说中长毛听到他的名字就能吓得尿裤裆的吴超越吴大人?”
杨玉茹点点头,那年轻小伙子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又面露狂喜,向母亲说道:“娘,你看玉茹小妹妹这么可怜,要不我们帮帮她吧。让我去和州找李练总,或者让我直接去上海……。”
年轻小伙子说到这就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的母亲已经露出了冷笑,还冷笑着问,“然后呢?就便进团练上战场?”
年轻小伙子不敢回答,只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总不能让玉茹小妹妹一直住在这里吧?”
“是不能让她一直住在这里。”那中年妇女点头,又说道:“这几天收拾一下,让玉茹在我们家把身子养一养,然后娘和你一起把她送去和州,把她交给李练总。”
“娘,你和我一起把玉茹小妹妹送去和州?”那年轻小伙子一听大喜。
那中年妇女点点头,说道:“吴大人忠心报国,公而忘私,为了朝廷大事和我们老百姓安家乐业,连他没过门的妻子都抽不出空照顾,我们mǔ_zǐ 无以为报,现在既然碰上了他没过门的妻子,那就是天意,上天给我们mǔ_zǐ 报答吴大人的机会,我们当然得把玉茹小妹妹安全的送到他的身边。”
听到母亲的话,年轻小伙喜笑颜开,杨玉茹则是感激得再次落泪,但杨玉茹如果能够知道她的未婚丈夫这会正在做什么,那她肯定是就只会哭得更加伤心和绝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