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敌军数百骑栽倒,无数惨叫声和战马恐惧的嘶鸣声交织成一片,两声枪响后,敌军已倒下了千人,而两军至此还未曾实质性的接触。
“退下,第三排上!”
连那位神射营的营官都没想到两声枪响后,居然制造出如此丰硕的战果,营官也渐渐兴奋起来,声音都在发颤。
相比营官的兴奋,对面敌军的将领却快疯了,他圆瞪着双眼厉吼道:“这是什么怪物?他们手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热兵器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悄悄登场,眼前这批敌军不幸成了热兵器的祭旗者。
祭旗者并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他们更多的是不信邪。
没人相信一根怪模怪样的铁管能隔着两百步要人性命,他们甚至情愿将这根铁管理解为来自天赐的法器。
“再冲!我不信,不信!”敌军将领表情已有些疯狂了。
又是数千敌军骑马向神射营发起冲锋,这一次敌军的骑兵们更疯狂,冲锋的速度更快,他们要做的便是杀到神射营阵前,将这群神秘的奇怪的jūn_duì 用刀剑使他们消失于这个世上。
一排排整齐的枪响过后,敌军终究没能冲到神射营阵前便全部栽落。
军心士气,瞬间开始崩溃。
神射营后面的安西军将士则一脸欣喜若狂,常忠目瞪口呆看着神射营的战果,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见过神射营的操练,也知道一颗弹丸射出去能造成怎样的致命伤害,但他没想到五千人的神射营三段齐发后,居然能如此神奇。
数千敌军的性命,只需要扣动几下扳机便全部射杀,他们甚至没有一个能完整地冲到神射营的阵前。
此时此刻,常忠才赫然惊觉顾青造出的这件杀器有着多么恐怖的杀伤力,跟弓箭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差距太大了。
见对面的敌军阵型开始躁动,常忠知道战机已出现,必须当机立断。
于是常忠大喝道:“神射营列中,剩下的所有将士分兵左右,绕到敌军侧翼压住阵!”
随后常忠和刘宏伯各领一军,从左右两边绕行至敌军侧翼。
神射营的营官也趁机扩大战果,果断下令神射营阵列前进二十步。
敌军的躁动愈发激烈,前方这支奇怪的jūn_duì 击溃的不仅是数千条人命,还有他们的军心士气,面对这支无敌的jūn_duì ,敌军将士终于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没等阵型崩溃,安西军将士已从侧翼包抄过来,将他们败逃的路都封死了。
前方是无法战胜的恐怖jūn_duì ,左右已被封死,后面是深不可测的颍水,敌军将士发现自己已退无可退,今日唯死战而已。
对面的北岸,激烈的喊杀声也隐隐传来,显然未渡河的另一半兵马也遭遇到了对方的奇袭,根本无法指望他们救援了。
“全军,止!第一排准备!”神射营的营官挥动令旗,红色的令旗朝前猛地一指:“放!”
一阵轰然巨响,敌军完整的圆型防御大阵顿时缺了一大块,像被狗啃了一口的月饼。
敌军不甘被戮,再次向神射营发起冲锋,然而终究无法抗衡热兵器的犀利,一批批地倒在冲锋的路上。
正面的敌人无法战胜,敌军转而向左右侧翼的常忠和刘宏伯发起冲锋,却被军心士气如虹的安西军截杀于颍水河畔。
此时的战场上,双方的军心士气已经是两个不同的极端,胜负基本已定。
一道身影匆忙地从东面的山岗上窜出来,绕过激烈厮杀的战场,来到神射营指挥战斗的营官身旁。
营官见到后不由大喜:“孙将军,你回来了,快!”
孙九石呸了一声,一脸不爽地道:“老子在山岗上趴了半天,只放了一枪,也不知打中了个什么东西,除了那一枪我啥都没捞着,晦气得很,还是跟兄弟们一同杀敌吧。”
营官指着前方笑道:“神射营首战,战果不错。”
孙九石却一点也不见喜色,反倒是叹了口气,忧虑地道:“我临阵脱队离开,回去后不知公爷会如何罚我,这次真是晦气了……”
说着抬眼一扫,见对面敌军混乱的阵营里,一名穿戴铠甲的将领骑在马上,正气急败坏地用鞭子使劲抽那些畏惧后退的将士。
孙九石眯起了眼,喃喃道:“再捞一个回去,说不定能将功赎罪……”
说完孙九石平举起燧发枪,朝那名敌军将领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