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不敢动,又紧张起来,手指紧紧抓住被角。慌张又羞涩,被下的她只着中衣,他又要象昨夜一样来解开么
他的吻象细雨润无声,缓而轻柔。果然,他的手指伸到了被下,放在了她的腰间。那里,有一条丝带。一拉,就会她紧张到极至,却再不敢说一个“不要”。
她闭了眼睛,乖巧的面容染满了醉人的红晕。
突然,身上一轻,慕容兰隐离开了她,道“起来吃晚饭吧。”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对她若即若离。白日他对她温柔t贴,晚上却宿在书房。
情敌
新婚的第三日,民间的风俗是夫婿陪同新娘回娘家的日子。享正帝空手打出天下,登基之后皇g0ng里也沿袭了不少民间的风俗。阿圆在镜前看着自己被诺夫人装扮的雍容美丽,心里却是一摊子苦味萦绕,偏偏一会见到父皇还要强颜欢笑。
她低声道“n娘,若是父皇或是皇后问起,你,就说很好。”
“公主,这个自然。”诺夫人明明对慕容兰隐一肚子气,狠不得在皇帝面前狠狠告他一状,却又心疼阿圆,自然也要维护着她。她叹着气看着阿圆,怎么也想不出品貌绝佳的公主到底那里不合驸马的心意。她私心里暗暗期盼是驸马一时拉不下面子又胆怯于公主贵重的身份才这样连着三夜退避三舍。
进了g0ng,享正帝一脸喜气,拉起nv儿的手,沉声道“驸马对你可好”
阿圆看了一眼立在殿下的慕容兰隐。他一身喜服,越发显得他姿容绝世,不染凡尘。
她低声道“很好。”说完,低了头。享正帝只当她害羞,哈哈笑着,拍拍nv儿的手。
“阿圆长大了。父皇也老了。”
“父皇才不老,都没有一根白头发。”
享正帝听了甚是受用,儿子nv儿共有二十多个,唯有阿圆最得他的欢心。一来是她生带喜庆,二来她实在乖巧可ai。
他看着殿下的慕容兰隐又看看ainv,心里仅有的一点遗憾也消散了。养nv儿自不同与养儿子,文韬武略,治国平天下都不必管,只要她有个如意郎君,平平安安的就好。所以他也没有执意与慕容兰隐的身份,眼看一双小儿nv珠联璧合,倒也欣慰的很。皇家自古亲情少,他所幸有个阿圆,让他得享天l。
“公主府可还满意”
“满意。”
“那就好。兰隐以后挂个翰林院的闲职就是了。”
“谢皇上。”慕容兰隐在殿下谢恩,声音清亮如琴。
“你们去吧。新婚燕尔,也不必经常进g0ng了。”
“父皇,果然是嫁出去的nv儿拨出去的水么才来就赶nv儿走。”阿圆噘起了小小的嘴巴,撒娇的样子象个孩童。
享正帝一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愿意待着就留在g0ng里,养了你十七年,还怕多养几天”
阿圆笑嘻嘻道“父皇难道不想阿圆。”
享正帝故意道“不想。朕还有一堆奏章要批,自己玩去。”
“那nv儿告退了。”
慕容兰隐随着阿圆出了大殿。
两人不知道怎么,都有些沉默。反倒没有成亲前的那种默契。
阿圆看着金碧辉煌的内g0ng,竟觉得无处可去。母妃早就离世,自己又是出嫁之人。这后g0ng似乎再也没有容她之处。公主府,本是她和驸马的ai巢,可是,身侧的他,似乎并不象是自己的亲人,即便是温柔相对的时候,也隐隐觉得他有心事。她很想私下问父皇,是不是这桩婚事,慕容兰隐有苦衷,并不乐意。她又不敢问,生怕父皇怀疑什么迁怒与他。她并不想为难他,毕竟他是她的驸马,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
“我们回府吧。”她想了想,留在g0ng里到底还是不妥。
“好。”慕容兰隐的话,b以前少了。
出了g0ng门,阿圆突然生出一丝轻微的惶恐。最亲的父皇好象已经为她找了依靠,有放心托付的意思。而父皇托付的这个人虽然近在身侧,却有离她越来越远的趋势。她看了一眼同乘辇车的他,竟第一次感到那么疏远和不确定。出嫁前的幸福憧憬已经在三天的光y里慢慢的一丝丝淡化,说起来,她其实对他的了解并不深,难道这份感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神se平静而淡远,眉目即有燕人的英气又有汉人的清秀。她低了头,绞着手里的丝帕。
突然,兰隐伸过手指,从她指间ch0u过丝帕,在手上绕了绕,然后放在袖中,笑道“怎么,我在公主的眼中还不如一块丝帕么,公主看了它半天,也没看我一眼。”
阿圆的脸se一红,飞快地看他一眼,又垂了眼帘,道“谁说我没看。”
“现在看,晚了。”他笑起来好看的不象话。
阿圆更羞涩,接不上话。
他一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阿圆惊的一声轻叫,却又怕外面的人听见,只见他的手指已经不规矩地伸到她的腰间,却又慢慢停下,将她扶正坐好。
当夜,他依旧宿在书房。
诺夫人已经怒不可遏,眼看三更时分。她一顿脚对阿圆道“公主,不如你放下身架,亲自去请他来如此下去,可怎么算是个夫妻。”
阿圆低头不语。诺夫人又催。
“n娘,我不是不肯,只是他这样必定是有原因,我到底那里做的不对,他又不明说。我,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才好。”
“那公主就去书房直接问他,那有这样一直冷落公主的道理。真是燕人”剩下的话,她看了一眼阿圆,又吞进了肚子里。
“n娘,我这样去,合适么”
“的确是不合适,可是事到临头,又有什么办法。公主拿着这燕窝汤去,直当是送消夜给驸马,再问一问,驸马到底是怎么了。”
阿圆y着头皮,被诺夫人催着来到书房。
明灯高烛下,慕容兰隐的身影清逸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