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笑道“姑娘,难道你对你家夫君都没信心听舒书讲,计公子当日在望江楼可是一战成名,好象还没使出全力。”
小词本来紧张的心情被云翼一句玩笑逗的脸se通红。
舒书的目光扫过她,正se道“高肃和慕容直不会施全力,只是让戏做的b真些罢了。你放心。”
最后三个字他格外用力。小词看了他一眼,见到他眼中的一份镇定与坦荡。不知为何,舒书严肃起来,便有一种让人信服和无法抗拒的定力。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与云翼十分相似。想起以往的两次,他都是这般心有成竹,让众人安然无恙,那么这一次,他想必谋划的更加周密。所以,小词也没有多说,默默地看着计遥。
果然,计遥和小周慷慨地应下,觉得此计的确很好。慕容直做了燕主,他在中原长了三十年,又与安王的情谊非常,异日必定会安居一方,幽州至少有几十年的太平,实在是有利于民生和暄朝的大好事。这一常苦r计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习武之人对交手从不畏惧。况且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他们自然不会推辞。
送走云翼,小词想了想,将手腕上的三步杀解下,想要戴在计遥的手腕上。
计遥笑道“我三日后才去,你也太x急了。何况我也用不着这个,你自己带着防身。”
小词郁郁地看着他,突然眼中就起了雾。她明明赞同计遥和小周去做这件事,经历了一番战乱,亲眼看见si亡的悲伤,也亲手送走一个少年,她也想舒书的这个计策能让幽州安逸太平。奈何,事关计遥,她就开始忧心,即便她对他的功夫十分自信。
计遥忙赶紧安抚,生怕那雾变成雨。
“没事,六个人还抵不过他们两个你不信我望江楼前败于我手的有十几个,你不是亲眼看见的么”
“可是,那都是乌合之众,这两人可是绝世高手。”她带着哭音低喃。
计遥苦笑,望江楼前的众英豪在她眼里都是乌合之众
计遥见她苦着脸一片忧se,安慰道“那这样吧,你给我做些迷药,打不过我就下毒”
“好。”小词利索地答应了声好,喜笑颜开起来。
计遥不过是安慰她,随口开个玩笑。结果她当真忙活了半天,做了三份迷药。
“这是沉醉,伤怀、凉梦。你带在身上。”
计遥忍笑看着桌子上的三份药,实在不想拂了她的好意,更不想她担心。皱着眉头道“我那里记得住。混在一起就行了。”说着,将药粉三份合一,随便一包往衣襟里的口袋一塞。
小词以对他的了解和他那不在意的模样,顿时觉得他使用这迷药的可能x极小。于是,又做了三份送给小周。
小周笑嘻嘻道“嫂子果然心细。”
计遥对他一挑眉头,小周忙又正se道“你放心吧。我们号称定州双英。十六岁就名满定州了。”
计遥肩头一抖,背过身去不叫小词看见他的神se,小周,又吹牛了,还吹的很没边没谱,十六岁的他还在少林寺的后山上担水,每日看着水里的鱼和天上的鸟吞口水。他含着笑想起往日,想起第一次见她,仿佛那日的厅堂里父亲的训斥,母亲的维护和她的明眸巧笑都历历在目,只道当时是寻常,不经意不经心,却不知原来一切早已刻在心上。
误会
幽州解围之后本是举城同庆,不料第三日上,城中突然有许多人病倒,而且传染的很快。云翼心急如焚,调动城里所有的医馆接诊,又让人熬了药汤分发给百姓,一时间城里又是人心惶惶。云翼担心安王的安危,特意快马让人去奏请安王,请他缓几日再到幽州,怕他染上疫病。不料,三日后,安王按照原定行程到了幽州,同来的果然有慕容直。
计遥小周被云翼请到刺史府,见到了安王一行人,自然还有不离他身侧的高肃和周仁。
展弘轻裘缓带,清贵而不倨傲。他见到计遥十分高兴,恍然一副故友重逢的架势为计遥引见了慕容直。
慕容直对计遥露出赞赏的神se,抱拳道“久仰久仰,果然是少年英豪。”
计遥客气地回礼,顺势打量着慕容直的脸se和身手,暗暗奇怪慕容直的怪病是如何好的当日在画眉山庄,他沉睡月余,姨母也表示束手无策。而眼下他焕然一新英姿b0然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曾经是躺在床上的病人。
展弘与云翼又将吞云关前的苦r计安排了一遍。决定午后便出发,吞云关是燕国的第一道关卡,离幽州快马也要两个时辰。
安排妥当之后,云翼便在府内设筵为安王接风洗尘,也顺便为慕容直和高肃送行。
饭后,云翼从手下的亲卫里挑了四个武功最拔尖的,让他们全力“对付”高肃,而计遥和小周合攻慕容直。这一场戏做的既要让人看不出破绽,又要有一种殊si搏斗的凶险。
高肃道“我们去院子里先将自己的武功套路演习一番,对决时心里也好有数。”
计遥小周等人各自拿了兵器,来到院中。
高肃使剑,慕容直则是一把长枪。高素的剑长而厚,几近于刀。招数诡异而迅捷,每一招不待用到老便演化出下一招,步步进b如cha0涌,让人无喘息缓力之际。四人围攻之下,高肃只是勉强落了下风,面se不改。看来他的功夫果然高不可测,让他潜在燕朝,的确是异日慕容焊的致命杀着。
计遥和小周自小一起长大,联手之际自有一种无形的默契。虽然慕容直的身手也不弱,迎战两人却显得力不从心。很快便落了下风。而高肃应付四人围攻还要间或对慕容直施以援手,有些分 身乏术,但他应战经验丰富,常常突出奇招力挽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