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和小周一走,计遥马上动身。小词要去,却被计遥拦下。
“你水x不好,天气又寒,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再说,万一云老伯进来,你还可以敷衍一下。你安心在这里等我。”
“计遥,我担心。”她明澈的眼睛在烛光里星星闪闪,仿佛有水汽氤氲。
计遥心里一软, 低声道“我下去看看,不会有事。”
小词双臂环上他的腰,担心依依却默默无言。他微微一僵,手臂将她搂一搂,然后飞身而去。
小词等在房中,激动又担忧。时光过的缓慢之极,屋子静得似能听得自己的心跳。她看不下书,静不下心,一双眼睛盯着沙漏,望穿秋水。
过了半个多时辰,突然,屋子里奇怪的一声响,似乎是器具撞击的声音。小词一惊,立刻从恍惚中警醒。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门窗紧闭,那来的声响
又是一声她按捺着惊惶,循声看去,只见床头的一只帐钩突然晃动起来,和另一只碰在一起,发出声音。声音并不大,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让人心惊。
小词毛骨悚然,呆呆地看着那只帐钩。金钩的分量不会轻到被风吹动,而此刻屋里并无一丝风
那金钩微微摇晃着,撞着另一只,不急不徐,在这寂静的夜里诡异而惊竦。
小词想上前查看却惊恐得挪不动步子。jing美豪奢的一张阔床,雕花镂纹,从承尘垂下的纱帐有两重,一重轻薄,一重厚重。帐钩松松地g着薄如蝉翼的那一层纱,金钩动,薄纱漾,如一池春水被风撩拨起浅浅涟漪,说不出的诡异。
她慢慢后退,退到门口,只差夺门而逃。
那金钩又不动了。静静地悬在帐下,只有薄如蝉翼的纱帐在微微抖动,提醒小词,刚才她并没有看花眼。
小词定了定心神,慢慢走过去,手里握着一方砚台。
这张雕花紫檀大床,做工jing致繁复。床头雕刻一对花瓶,上cha莲花莲蓬,寓意连生贵子,旁边的和合二仙寓意夫妻和美。小词细细观察床头,床的顶棚及床前的踏板,都看不出一丝破绽。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那金钩,也无一丝异样。
她退后一步,心里稍稍安定些,不再盯着沙漏,只盯着那金钩。而金钩再无动静。
突然,床的后面一块雕花板子咯吱一响,倒在床铺上。一个黑影从床板后一个翻身跃了出来。小词一个疾退,手里的砚台直扔过去。她正yu大声呼救,却发现这人居然是计遥
他一身sh漉漉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
小词又惊又喜,扑上去问道“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计遥笑了笑,道“我找到了。”
“真的”
小词正yu询问,计遥突然看着房门面se一凝。
有人敲门,计遥一个转身上到床上,放下了床帐。
小词以为是云长安,走到门口一开门,却愣住了,竟然是舒书
他轻飘飘地笑着,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无一下地摇晃。
“你,啊,小周呢”小词有点语无l次,决没想到他这么快去而复返,幸好计遥动作快已经回来。
“我正是要来和计公子说一声,小周现在正在闭月楼,估计明天才能回来。”
小词底气不足地问道“闭月楼是那里”
“哦,城里最好的青楼,头牌名叫闭月,啧啧,名不虚传。”他意味深长地笑着,又对门内看了看。
小词心里一凉,老天,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舒书全身而退,却把小周给搭进去了
舒书望着门内,似漫不经心道“计公子不在”
“啊,在。”
“我也闲着,想和计公子下一盘棋可好”
小词一看他yu往里进,有些急了。
计遥在床帐里朗声道“舒公子,明日吧,我和小词还有要事。”
舒书眼眸一紧,一道厉光直往床帐而去。小词耳根儿一热,计遥真是口不择言,在床上能有什么要事她羞得低了头,只恨舒书来的不是时候。
舒书果然悠长地“哦”了一声,却是半酸半苦含义颇深的调子。
小词脸上一热,这才明白计遥若不是这样说,以舒书的厚颜他必定要闯进来。
舒书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小词一眼,低声叹了口气,竟有些怅然的意思,施施道“那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小词面红耳赤地关上门,急忙撩开床帐。
计遥已经脱了sh衣,见小词猛然一撩帐子,有些错愕尴尬,低声道“将我衣服拿来。”
小词脸se一红,放下帐子拿了g衣服过来。
计遥换好衣服,又将床板支好。一回头正对着小词询问的眼神。
他低声道“怪不得那铁盒子看着毫不起眼,里面的羊皮卷也明目张胆地写着宝藏的地址。一切都看似简单。你猜为何”
“为何”
“宝藏并不难找,潭底有个秘室,刻着字的石碑就是机关。”
小词喜道“你进去了里面都有什么”
“的确是有无数金银珠宝。”
“下次带我去看看。 ”
“你不能去。”
“为何”
“里面还有七个人。”
“什么”
“si人。”
小词脸se一白,惊住了。
“说起来,这宝藏并不难找,却多年来未被动过,你猜为何”
“为何”
“即便有人找到了入口,没有云氏印章却出不来,只能活活憋si在秘室了。那入口被潭底泉水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