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词惊问“你是说,那金锁里的印章”
“是,也是钥匙。”
小词取出项链,计遥照例使劲一砸金琐的上端,从中取出了印章。
他把印章按在铁盒的开关上,恰好契合。铁盒弹开,里面是一张羊皮卷。计遥展开,上面只有三个字落雪泉。
计遥皱眉,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词愣愣地看着印章,突然抬头问道“师父为什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让我带着她不是说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信物吗”
计遥略一犹豫,道“她怕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交给你保管。”
小词又失望又难过,原来这金锁不是父母的信物,而是一份责任与负担。
“这印章事关重大,又牵扯着一大笔钱财。我可不要。万一丢了,怎么办”小词发愁地看着金链,再也不能象以往那样随意地挂在脖子上。
“你好好带着,别让别人知道就是。”计遥好言相劝,暗自庆幸还没说实话,不然她只怕要食不甘味,日夜犯愁。
小词不情不愿地噘着嘴,突然又笑嘻嘻地道“我拿这个换你的玉佩行不行”
计遥脸一沉“不换。”
“这个好值钱哦,可是一大笔财富。”她笑的更甜,水汪汪的眼睛掩饰不住欣喜,故意逗弄计遥。
计遥不上钩,威胁道“好好带着,要是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小词不情愿地带好项链,觉得脖子都沉重了起来。
“我去问问云伯这里可有落雪泉。你在这里等我。”
计遥锁了铁盒,去找云长安。
云长安听罢点头“有啊,在shuanfen山上。附近人家吃的水都是从落雪泉引下来的,就是咱们后花园的水也是从那里引过来的。”
计遥心里一阵放松,看来宝藏并没有想象中藏的那么复杂,转而却又奇怪,这藏宝之处也太浅易明了,难道不怕铁盒落入别人之手
问清了地方,他带着小词直接前往。shuanfen山低矮荒芜,不象南方山脉钟灵毓秀。
小词她抬头看了看山顶两个圆峰,道“计遥,原来这就叫shuanfen山nv子的shuanfen”
计遥耳根一热,装没听见。
“太难看了,应该叫土包山才对,或者叫馒头山。”
好歹说了句中听的,计遥也颇为赞同。说它是个山,实在是有点勉强。
落雪泉却是极其好找,沿着山路旁的溪流一路往上,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石壁下一汪清泉积成一个深潭。潭水幽深暗寂,并无什么异样。清冽山风将水气拂开cha0cha0沾满衣衫,果然有轻雪染衣的味道。
计遥与小词一路行来也见过无数山泉,的确这落雪泉毫无出众之处。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石壁上前立了一个石碑,刻了几个字不可在此洗涤。
小词见计遥静静看着那几个字,想起他常在锦绣山的温泉里洗澡,便小声说道“洗澡更不可以。你不要妄想了。”
计遥忍着笑扭头看她,实在佩服她这让人分心让人失笑的打岔本事。
“小词,要是你,在这种地方怎么藏宝”
小词咬着唇,偏着头思忖了片刻,突然柳眉一挑,满目喜se,笑道“恩,我将金子锻造成石头那么大,扔到水底,想要的时候捞出来。”
“你这主意的确很特别。”计遥很想笑,忍的很辛苦。
“你偷偷去水里m0m0,说不定真是如此呢。要不然,这一个落雪泉怎么藏宝”
计遥看着天se,又看看石壁上的字,说了声“先回去吧。”既然此泉是饮水之泉,白日里少不了人经过,又明写着不可洗涤,下个活人进去更不可以了。看来,只有晚上来才可以避人耳目。
一路下山,计遥拧着眉头思索,默默无语。小词东想西想,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要不是自己水x不好,恨不得此刻就潜到潭底m0一m0。
旷野沧然,落日悲壮。
计遥眺望着远处的原野,想起虎视眈眈的大燕,面se沉肃,负手而立。塞外苍穹让人旷达,他心中乾坤已定,既然姨母让他支配这笔财富,他自然要物尽其用,不枉姨母和姨丈的一番苦心。
回到隐庐,小词惊异的表情仿佛生吃了蟾蜍
舒书他竟然亲昵地坐在云长安的身侧,谈笑温和,斯文有礼。
云长安眉目舒畅的似乎皱纹都浅了许多。
计遥也是大吃一惊。他冷眼看着舒书,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这里。
云长安站起身,介绍“这是两位贵客,远道而来。计公子和小词姑娘,这是我的外孙云书。”
舒书笑眯眯地一拱手“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云长安惊异“怎么,你们认识”
舒书点头“外公,我们在京城见过。”
小词怔怔地看着舒书,真是冤家路窄,他竟然是云长安的外孙
云长安喜道“云书,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太好了。老夏,去准备饭菜,将我的十瀑酒也拿出来。”
云书他不是叫舒书么小词戒备地打量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计遥的手掌。计遥回握过来,手掌温暖宽厚,骨骼刚劲有力,让人心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