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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3 部分(2 / 2)

重要归重要,跟基本功可是一点边不沾。


再往后就是孟老大在晴州给自己搞了一个月的强化训练,可能他也没想到自己当时有着四级修为,进入入微的境界,对修炼的理解却连一个初学者都不如,也没有涉及这些常识。以至于自己现在坦克都能开了,还不知道怎么爬。


别扯这些没用的。筑基之后呢?


筑基之后,真气运行十二周天,收敛心神,吐纳养气,修为一到,你就能看到体内经络的运行,这便是第二级内视的境界。明白了吗?


萧遥逸道:修为级别的划分并不是别人说你是你就是,而是从个人的进境自有感觉。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内视也能划一级,这也太简单了吧?


萧遥逸摇了摇头,筑基是起步,内视是让你选择怎么走。每个人的经络都有差别,打个比方吧,我们都是人,但人和人的容貌气度都不一样,经络也是如此。没有内视,对自己的经络和进境一无所知,说不定两天就练死了。


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接着说。


气盈于内,施之于外,是谓生象。一般的小门派,练到第三级的生象,就可以出师了。


萧遥逸道:一般江湖上的好手大多是这个层级。功底扎实的,开碑碎石都不是难事。


程宗扬一边听一边点头,吴战威、易彪都属于这个层级,彼此虽然有高下之分,但差别并不大。


再进一步,便是入微之境。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到了入微的境界,才算一窥道法门径。


萧遥逸道:这一关如果没有人指点,很难跨过去。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自己筑基是靠王哲帮的忙,第二级内视是大草原之战后,在苏妖妇的地牢中获得的。第三级生象,是在南荒,当时糊里糊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鬼王峒时的事。第四级入微的突破,自己却印象极深。回忆起来,在突破之前,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徘徊不前,真元虽然不断积累,但一直没有质的突变。却是在与苏妲己jiao手时,自己被她打得呕血,反而从她身上得到一丝助力,跃入第四级的境界。


这事当时自己就觉得古怪,现在想来更古怪。苏妲己身上怎么会有太乙真宗的正宗玄功?难道是王哲下在她身上的禁制,冥冥之中y差yang错,又在无意中帮了自己一把?


喂,想什么呢?


程宗扬定了定神,我在想第五级的坐照。我听人说,这一级是内功修行的分水岭,许多人一辈子都练不到这一级。


没错。要达到坐照的境界,除了明师指点,更要紧的是自身资质。许多人一世修行,直元积累虽然不少,却困在入微的境界,无法寸进。跨过这一级,才算真正的修行有为。r身由后天返先天,犹如脱胎换骨。练到这个境界,冬天披一条薄衣不惧风寒,十几天不吃饭也饿不死,到五六十岁年纪,面貌还像三十来岁,


萧遥逸道:世俗凡人望之如神仙就是这种境界了。


程宗扬想起苏妖妇和卓婊子,这两个贱人年纪都不轻了,岁月却没有在她们容貌上留下什么痕迹。自己原来就怀疑是不是修炼真元有养颜驻容的附加效果,现在听小狐狸一说,还真是这样。


喂,


程宗扬很谦虚地问:后天返先天,是不是天人合一?


萧遥逸怔了一下,然后哼哼冷笑两声,省省吧你。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大宗师,那叫第九级的入神,这世上可有些年头没见过了。


程宗扬失望地叹了口气,忽然又问:三真有什么区别?


简单地说,真元是xg命,真yang是jīng力,真气是你能用出来的力量。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比如你赚了一笔金铢,你把其中的大头变成身体的一部分,谁都夺不走,这是真元;拿出一部分平时开销,整天油光满面,走路带风,这是真yang;财大气粗,看到哪个山头不顺眼,从利息里拿一把钱砸出去给平了,这是真气。


程宗扬抛出自己思索很久的问题,你刚才说每个人的经络不同,同一门功夫各人练出来也不完全一样--如果一个人练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功心法呢?


那是找死。轻则变成废人,重则全身血脉爆裂。这种傻事没人gan,一般人也gan不了。


程宗扬接着问道:既然都是真元、真yang和真气,为什么不能相融呢?


你能把两只老hu关一起吗?


难道练了一种就不能练另外一种?我要一上手就练了五hu断门刀之类的低浅功夫,想换也不行吗?


萧遥逸耐心地解释道:天下武学好几千种,大部分都源自佛、道两宗,当然还有黑魔海那些邪派。同源还好办,行功路径大同小异,只不过有高下之分。比如道家六宗,公认太乙真宗的九yang神功是道宗第一神功。上乘功法,平常人一辈子也练不完,再换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等于把以前练的全都推倒重来,所以十方丛林的大和尚可能会参详道家的心法,但肯定不会去练。


自己平时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冲突啊?不过自己的真元都是捡来的,九yang神功和太一经的心法哪个顺手用哪个,平常再有五hu断门刀作掩饰,不是死老头那种大行家,或者泉贱人那种知根底的,等闲也看不出来。至于以后怎么样,还要死老头的解决之道是不是够彻底。


萧遥逸给程宗扬好好上了一课,然后问道:月姑娘呢?


程宗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伤势还算稳定,就是寒毒又犯了。


萧遥逸道:月姑娘什么都好,就是xg子太急切,上次和郭铁鞭jiao手也是犯了寒毒,本来身体就有隐患,还偏好冲锋陷阵,想想就伤脑筋。


程宗扬却知道月霜那丫头并不是鲁莽或者自不量力,实在是自己这个解药有点坑人。每次月霜体内的寒毒被压制,实力大进,往往比她平常高出两个等级,很容易让她错估自己的能力。结果一旦遇到强敌,几下就被打回原形。月霜多半也心知肚明,知道寒毒不解,她那些纵横沙场的梦想都不可能实现,才会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就像刚才,自己刚压着她漂亮的小p股gan完,便立刻被她踢了出来,纯粹是把自己当药方用了。


萧遥逸却在皱眉苦思,一边嘀咕道:得想办法给月姑娘治疗寒毒……喂,程兄,你看月姑娘怎么样?


程宗扬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萧遥逸哼了一声,意思是紫姑娘已经跟着你了,你少打月姑娘的主意!


她要是打我的主意呢?


萧遥逸像听到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收住笑,叹了口气,月姑娘和紫姑娘一个爹,xg子却天差地别,如果合起来再分成两个,那就完美了。


月霜和小紫的xg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但把她们两个中和一下,就真的完美吗?死丫头那种妖jīng和月丫头那种好战分子加在一起,简直是恶魔的化身……


程宗扬扯开话题,雪隼的石团长呢?


萧遥逸立刻提起戒心,四两人处张望,却看不到雪隼佣兵团这位副团长的身影。从卢景处得知雪隼佣兵团与龙宸暗中有牵连,众人都更上了一份心思,没想到一圈人盯着,还能让石之隼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不好!


萧遥逸低叫道:月姑娘!


程宗扬一把拉住他,有秋小子在。


萧遥逸道:他是太乙真宗的。


太乙真宗也有好人吧?


有!在大草原都死光了!


萧遥逸到底放心不下,叫道:萧五!你去照看月姑娘!


萧五刚才跟着他冲敌破阵,也受了伤,闻声立即跃上坐骑,朝阵后奔去。……


战场上的搏杀还在继续,臧修的金钟罩最多只能在巅feng状态维持一刻钟,这时身上澄金的sè泽已经减淡。宋军步卒有两千余人,加上失去马匹的骑兵,有近三千人的规模,在耿傅的指挥下,他们用血r之躯硬顶着那些悍匪的攻击,一点一点拖延时间。


耿傅盯着坡下的贼寇,然后又抬起头,望向y沉沉的天际。战场中虽然杀声震天,双方拼了命的殊死搏斗,他却有种异样的感觉,除了眼前的战场之外,周围安静得可怕。没有风声,没有鸟鸣,也没有友军的喊杀声,战场仿佛被扣在一个无形的罩子中,与外界隔绝。


耿傅叫来两名都头,下令道:立即带你们的部属抢占北侧的山梁!


一名都头道:通判,那边离战场太远了。


不用你们作战,只要能抢占下来,就是大功!


是!


两名都头应了一声,带着两个都二百名宋军离开战场。


果然,贼寇发现宋军的举动之后,立即派人袭扰。让这一小股宋军占据北侧的山梁,对这边的战局并没有直接影响,但星月湖众人都明白,王珪的第八军就在北侧不远处沟壑纵横的川谷中,一旦两边合兵,宋军超过五千人的实力,足以把他们死死拖住。


山梁上很快爆发激战,双方的厮杀和飞溅的血光远在阵中也看得清清楚楚,然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战场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耿傅握惯笔管的手指却不由捏紧剑柄。一直没有见到援军的原因,这时已经可以解答。龙卫左厢八个军被分割成四部分,任福亲领的四个军,自己的两个军,朱观的第二军和王珪的第八军,相距也许不过一两里地,音讯却被完全阻隔,无不以为自己陷入孤军作战的绝境中。


耿傅虽是文官,也深知士气的要紧。矢尽被围,无援可济。这种绝望感,足以令一支士气低落的jūn_duì 崩溃。


耿傅高声道:任将军的大军就在左近!诸君奋勇杀贼!


闻说主将就在旁边,宋军士气顿时高涨起来。雪隼佣兵团的汉子虽然悍勇,但大规模作战的经验比训练过的宋军少得多,虽然将宋军冲得后退,却无法破阵而入,只能和对手一起一点一点消耗彼此的血r。


耿傅又tiáo出两个都,朝西面和东面突进,三千名宋军拿出几个都的军士不算什么,星月湖大营派出徐永的一个连,兵力就显得捉襟见肘了。现在还能够动用的,只剩下杜元胜手下的一个连。包括程宗扬在内,几名校官都知道预备队的重要xg,不到生死关头,这个连绝不会动用。


死亡的气息在川谷中弥漫,甚至比击溃任福的主力时更强烈。这次好水川之战,星月湖大营战略方面作了tiáo整,不再以歼敌为主,而是追求杀伤率,宋军大量士卒受伤,无法作战,真正战死的却不多。这时死亡的数量却迅速增加,程宗扬额角的生死根霍霍跳动,胃部像被人扭住一样,传来反胃的恶寒感觉,与此同时,背上的伤口阵阵痒痛,各种不适感使他一阵心浮气燥,深埋在心底的杀戮yu望隐隐膨胀起来。


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那种尖锐而亢奋的金属声熟悉无比,让程宗扬一时忘了身在何处,过了一会儿才意识是王韬带的闹钟。


王韬按下闹钟的振铃,然后道:树旗。


一杆大旗高高树了起来,九条豹尾在风中摇曳着,旗上字迹分明,正是龙卫左厢军主将任福的大纛。


战场似乎停滞了一下,浴血厮杀的宋军抬起头,望着主将的大纛在敌寇营中举起,仿佛被一盆冷水淋下。被长官鼓动而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王韬竖起任福的大纛,是原定的计划,以主将的战旗引诱王珪的第八军朝自己的方向移动,给他们设下圈套。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眼下这边的宋军还没有溃散,王珪的第八军一旦攻来,自己就落入两面受敌的险境。


王韬挽起焚天斧,雄鹰般从丘上飞起,掠向敌阵。长斧一抡,一名都头连人带刀被拦腰斩断,上半截身体带着一篷血雨冲天而起,碎裂的战甲片片飞散。


宋军为之气夺,cháo水般向后退开。耿傅须发飞舞,怒喝道:怕什么!此战有进无退!


弓手听令!


耿傅厉声喝道:看准那名匪首,把所有箭矢都s出去!


一名文官表现出的非凡勇气,激起宋军士卒的血xg。还有箭矢的弓手纷纷张开弓弩,朝着那名匪首的方向奋力s出。


宋军的弓手以力气为主,s术倒在其次,这种依靠阵型、攻击力度和覆盖密度s击的战术思想其实与近代火器战争的思想相契合。近千枝利箭呼啸而出,编织成一张致命的大网。王韬的焚天斧迸出火光,火龙般撕开箭网,如果宋军有足够的箭矢,这百余步的距离足够耗尽他的真气,但现在,宋军的步卒坚阵就要面对八骏之一朱骅王韬的重斧了。


耿傅连声下令,指挥士卒围攻敌寇,突然他身体晃了一下,一股鲜血从他颈间涌出,顷刻就浸透了他绿sè的官袍。耿傅双手握剑,柱在地上,鲜血狂涌的颈中露出一截银sè的隼羽。他竭力扭头,朝侧方看去。


贼寇都被挡在坡下,旁边离自己数十步的地方,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瘦的身影。他双手没在袖中,面上带死神般淡淡的微笑,然后袖口一动,一枚银隼箭流星般飞来,正中耿傅眉心。耿傅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举剑发令,然而猛地失去所有力气,重重扑倒在地。


通判死了!


惊惶波涛般席卷了宋军的残兵,耿傅绿sè的官袍已经成为他们最后的信心。


这时看到通判倒地,不少军士丢下武器,四散奔逃,刚才还严密整齐的阵型顿时雪崩一样溃an下来。


敖润唾了口血沫,叫道:孙子!你们也有顶不住的时候!给我追!


副团长石之隼出现在战场中,他拦住敖润,说道:我们是被雇佣来江州,一切听程公子的吩咐。


他这一声中气十足,雪隼团几百佣兵汉子都听得清清楚楚。程宗扬与萧遥逸面面相觑,难道石之隼真的是来帮忙的?


有几名宋军武官试图重新收拢阵型,却被溃兵冲倒。逃跑的军士越来越多,很快宋军就不再有战斗的勇气,人人争向夺命,自向践踏。混an中,只见都指挥使武英抱住耿傅的尸体,仰天大叫几声,然后拿起佩剑,切断了自己的喉咙。


与第三军的战斗已经比预计拖延了半个时辰,击溃宋军之后,星月湖众人来不及打扫战场,便立刻与孟非卿所带的主力会合。


王珪只有一军,星月湖大营却以孟非卿为首,投入了期明信、卢景三个营,随后连侯玄也赶去参战,兵力接近一比二,是江州之战比例最接近的一次,可见星月湖上下对王珪的重视。


程宗扬抵达时,战事刚刚结束。孟非卿、侯玄和斯明信都脱了军帽,向地上的对手致敬。


王珪三次换马,孤身杀伤我兄弟数十人,两根铁鞭全部打断,被我的天龙霸戟震伤hu口,还奋击自若。


孟非卿道:是条好汉子。


以王珪的修为,大有机会突围逃生,但侯玄设下计策,在己方阵营树起龙卫军任福的大纛,使王珪误以为主将尚在,指挥jūn_duì 全力向大纛的方向猛扑。战至午时,王珪部属已经伤亡大半,有军士试图逃走,被王珪亲手斩杀。王珪向着临安的方向再拜之后,单骑踏阵,独斗孟非卿,力战身死,部属随之溃散,在星月湖的追杀下死伤殆尽。


侯玄加入之后,卢景被tiáo去阻挡朱观的第二军,见到战事已经结束的旗号迅速撤离。在宋军得到消息,大举进攻之前,众人已经安然撤回江州城。……


好水川一战,令宋军大营一片哗然。起初龙卫军回报时,只说有小股运输物资的贼寇,葛怀敏还觉得任福动用八个军是小题大作。当从溃兵口中得知任福军遭遇贼寇主力的消息,夏用和、李宪立即率兵赶赴战场,但为时已晚。


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好水川已经血g藉。此战清点的结果,令宋军上下大惊失sè。龙卫军左厢八个军除朱观的第二军据险退守以外,其余七个军自主将任福以下,七名都指挥使桑怿、武英、常鼎、刘肃、王庆、赵津、王珪尽数战死,都虞侯、营指挥使等各级将校战死不下四十人,士卒死伤过万,勇将云集的龙卫左厢军几乎是全军覆没。


更让诸将心寒的是,此役真正战死的士卒只有两千余人,其余近万都是被贼寇击伤,或者在溃逃时自相践踏造成骨折而失去战斗力的伤员。尤其是被铁丝网刺伤的士卒,伤口大多溃烂,宋军用尽了营中所有的解毒药物,才救下这些人的xg命。


营中一下多了近万伤员,大半一月之内都无法再上战场,粮食消耗却丝毫不少。军粮充足时,这样的战果夏用和还可以庆幸,毕竟大部分伤员都可以恢复,如今筠州存粮被烧,军中余粮连半月也未必能支持下来,一下多了近万负累,再加上抚恤、养护的费用,巨额支出足以让任何一个将领作噩梦。


次日的军事会议上,第一次有人提出退兵。


军中本来就乏粮,如今又多了这么些伤兵,犹如雪上加霜。


捧日军右厢都指挥使石元孙道:不若我军暂退,返回筠州就食。


葛怀敏年轻气盛,当即道:金明寨和定川寨呢?要不要留军驻守?


石元孙反问道:谁守?一把火烧掉!留着给那些贼寇用吗?


不能退!


龙卫军右厢第一军都指挥使赵珣道:贼寇不足万人,我捧日龙卫二军尚有六万jīng兵,如何能退?


捧日军右厢第七军指挥使周美道:什么样的jīng兵也不能不吃饭。筠州常平仓被焚,粮草从何而来?


有人折衷道:先遣一军,护送伤兵返回筠州,再汰去老弱,留五万jīng兵足矣。


忽然一名大汉站了起来,抱拳道:夏帅!我军久驻城下,兵疲无功,却让贼寇来去自如,曹英不才,请领一军攻城!


一直没有作声的夏用和沉下脸,然后将铁如意光地扔在案上。曹英话里的意思,如果每日围攻,敌寇岂敢倾城而出?这是在指责自己手握大权,却拥兵不动,以至于让敌寇打出好水川一战。


老夫上阵杀敌时节,汝父尚是黄口小儿!


夏用和咆哮一声,然后拂袖而去,远远扔下一句话,谁敢无令出兵,定斩不饶!


帐中一片死寂,夏用和在军中积威多年,此时发怒,谁都不敢造次。可这次军议关系到数万大军生死荣辱,一军主帅什么主意都不拿,就这么一怒走了,诸将都是打老了仗的,哪里见过这种奇事?


半晌李宪才笑了一声,大伙不必担心,夏帅自有定计。各位将军小心看好自己的兵。十万大军在外,不是闹着玩的。


李宪宽wei几句,诸将陆续散去,石元孙和葛怀敏却留了下来。


大貂璫,夏帅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这会儿帐内再无旁人,石元孙言语也不避讳,说道:我们都知道江州不好打,可谁能想到岳贼还有这么多余孽?


葛怀敏却道:岳贼余孽再凶悍,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问过溃兵,敌寇有不少是新附逆的,人数也不多。夏帅到现在也没拿个主张出来,这么jūn_duì 在城下,既不围又不攻,少不了被人家一口一口吃掉。


曹英是他的部将,葛怀敏话里话外都是同样的意思,李宪如何听不出来?石元孙主退,葛怀敏主战,夏用和的心思他却怎么也琢磨不透,军中赫赫有名的夏夜眼何时变得这样昏愦了?不围不攻,难道是想让敌寇自己走出来?可好水川一战,敌寇倾巢而出,夏夜眼也没什么动作。


夏夜眼征战多年,是被朝廷倚为柱石的大将,以往作战颇能任贤纳谏,博采众长,可这次出兵江州,却一改往日作风,刚愎自用,容不得半点意见,难道真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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