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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2 / 2)

程宗扬苦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就恕我不能起身吧。”


化名易勇的林清浦皱起眉头,忧形于sè,“建康气候未必热过南荒,难道公子身上的蛊毒还未清除gan净?”


“那倒不是。实在是不方便起身……”


被那个死丫头摆了一道,连裤子都被骗走,程宗扬实在难以启齿,只好厚着脸皮打哈哈。


云苍feng与他经历生死,早已熟不拘礼,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一边道∶“清浦,你也坐。”


林清浦双手相握,郑重其事地向程宗扬施了一礼。“当日之事,还未向公子道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程宗扬问道∶“那镜子用着怎么样?”


林清浦笑而不答。


云苍feng呵呵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直说又何妨。程小哥知道易彪等人的身份吗?”


“北府兵的军士嘛。好汉子!”


“不错,他们都是北府军的jīng锐。但去南荒之前,他们是临川王的护卫。”云苍feng知道程宗扬对六朝内情所知不多,解释道∶“临川王是先帝第三子,持节 都督六州军事。”


“原来是一位掌握兵权的王爷。”程宗扬道∶“这位王爷要灵飞镜做什么?不会是打仗的时候观察敌情吧?”


林清浦与云苍feng对视一眼。云苍feng微微颔首,林清浦正容道∶“是为gong中一桩异事。”


程宗扬放下书册,“他想谋反?”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历朝历代只要造反,都是杀的人头滚滚。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南荒活着出来,可不想莫名其妙掉了脑袋。


“非也非也。”云苍feng道∶“临川王为人恭谨孝悌,对帝位绝无半点觊觎之心。”


“那他要灵飞镜gan嘛?”程宗扬笑道∶“这位王爷不会是有窥隐癖吧?”


“王爷是疑心陛下在gong里被人陷害。”


宅里都是程宗扬的心腹,云苍feng也不避讳,直言道∶“陛下如今不过三十六岁,春秋正盛,但一年前开始就未再上朝。军国大事都由其身边内侍代为传奏。临川王与陛下一母同胞,为此暗自担忧,屡次求见,陛下却置若惘闻。直到数月前,王爷才得到消息……”


云苍feng停顿下来,林清浦接口道∶“临川王与敝宗素来jiao好,王爷花费重金从gong中得到消息,称一年来gong中屡有异事发生,只是无人可以探听分明。在下奉师命前来效力,但道行浅薄,未能一探究竟,因此才不得不求助于灵飞镜。幸好有程公子相助,终于不负使命。”


原来临川王才是正主,只不过用了云氏商会的旗号。拿到灵飞镜,云苍feng南荒之行就已经结束,却因为一个承诺陪自己多走了一个来月,出生入死,这分情意也不薄了。


程宗扬好奇地问道∶“gong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用灵飞镜看出来了吗?”


林清浦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羊皮,双手递了过来。


那张羊皮被硝制成白sè,上面jiao错杂陈印着墨痕般浓淡不一的影子。


“这是什么东西?”程宗扬接过来看了看,随口道∶“鬼画符吗?”


“正是。”


程宗扬抬起头,只见林清浦神情肃然,丝毫不像开玩笑。


程宗扬苦笑着把羊皮纸递回来,“林兄要让我抓鬼,我可帮不上忙了。”


林清浦道∶“公子能否看出上面的影子是什么?”


“这谁能看得出来?”


程宗扬把那张羊皮纸颠来倒去看了几遍,心里忽然一动,用手指在羊皮上擦了一下,“上面是银盐?”


林清浦眼睛一亮,“公子好眼力!”


这算什么眼力。银盐是最传统的显影剂,程宗扬上学时做过类似的试验。


“这张羊皮是放在什么地方的?”


“清浦按照公子所授方法使用灵飞镜,略有所得,便禀明临川王,在台城外找了处静室,用以观察gong内情形。”林清浦面露愧sè,“却不知为何,视野一到gong内便如有浓雾相隔,无从探视。在下自忖修为不足,于是冒险潜入台城,不料却险遭不测。”


林清浦回忆道∶“当晚是个y天,无星无月,在下刚潜入城内便听到一声异响,回头观望却空无一物。正犹疑间,一股寒意侵入肺腑,内脏彷佛被一只鬼爪扯住,翻转过来,几yu呕血。”


林清浦脸sè发白,一手抚住xiōng口,心有余悸地说∶“与清浦同行的还有一名护卫,是临川王的心腹亲信。他越过gong墙便突发疯颠,拔刀朝在下砍来。在下拼尽全力才保住xg命,那护卫却在gong墙下举刀自刺,遍体血wū仍不停手。在下ng狈逃离,回来后才发现包裹灵飞镜的羊皮上留下这些影痕。”


林清浦说的已经尽可能平淡,程宗扬仍禁不住心生寒意。镇定了一下,他拿起那张羊皮纸。上面影影绰绰,似乎是一排蹲踞的人影,又像是奔腾的怪兽,实在看不分明。


“林兄想让小弟做什么?”程宗扬道∶“gong里连林兄都进不去,我这三脚猫功夫就不用献丑了吧?”


林清浦道∶“公子有大恩于敝宗,清浦自然不敢让公子冒险。只是公子天生颖悟,对灵飞镜知之甚详,还想请公子出手相助。”


“你想让我帮你窥视内gong?”程宗扬笑着一口答应,“这个好说。”


林清浦大喜,“多谢公子。”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皇gong里面闹鬼,听着就稀奇……林兄,你们没见着人吗?”


“惭愧,在下刚进入gong城就退了出来,并未见到禁军。”


云苍feng解释道∶“建康gong是一座城池,又称苑城和台城,戒备森严。内gong分左右两部分,西为太初gong,东为昭明gong,清浦是从台城北部的华林园入gong,没有遇到禁军就返了回来。”


“难道真是闹鬼?”程宗扬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云苍feng道∶“程小哥为何如此笃定?”


程宗扬笑道∶“世上的事,有结果肯定有原因。就算南荒那种鬼地方,也没有什么事是无缘无故的。gong里的gong女、太监、禁军总有几千人吧,难道就没有风声透出来?”


云苍feng道∶“外廷虽由禁军守卫,内gong便只有gong女和太监,平时极少进出。临川王也寻访了不少人,却无人能说分明。”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云老哥,能不能查一下这一年来gong里采购的物品?”


云苍feng一愕,旋即抚掌道∶“好主意!gong里所需物品大都由敝商会承办,我立刻让人清点帐簿,列出清单。”


程宗扬笑道∶“云老哥,我开这家商号可要抢你的生意了。”


一谈到生意,云苍feng便像换了一个人,豪兴大发,朗声笑道∶“天下生意尽多,柴米油盐的利润未必会比宝号菲薄。”


程宗扬从殇侯那里带回来十几驮的货物,全是金玉珠宝类的奢侈品,其中有几件珠玉足以引人注目。另一些就是带回的龙骨、龙鳞,先jiao由云苍feng变卖。


虽然打定主意要设立一家商号,程宗扬却不急于开张,一面先看看市场行情,另一面还想等祁远的消息。秦会之和吴长伯虽然gan练,但都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要嘴上来得,还能察颜观sè、让客人满意,商号这位掌柜非祁远莫属。


“客人请用茶。”小紫托着茶盘进来,jiao声细细地说。她微微低着头,雪肤玉颜、jiao美无比,声音更是宛如清歌,令人心动。


林清浦到白夷族便返回,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个小妖jīng,怔了一下,才双手接过茶盏,喝了口滚热的茶水,竟浑然不觉得烫。


程宗扬用书案挡着下半身,一点不敢an动,只怕不小心走光,把自己的脸面丢个gan净。这会儿看到小紫,不禁恨得牙根发痒,板着脸道∶“云老哥,建康城的人市在什么地方?”


“程小哥是想买几个奴婢吗?”


程宗扬哼了一声。“这贱婢xg子顽劣,我打算把她卖掉。随便换两个钱也比白吃饭养着她强!”


小紫眼睛一眨,眼眶立刻充满泪水,”且声道∶“公子不要奴婢了吗?奴婢知道错了,求公子不要卖掉奴婢……公子让奴婢侍寝,奴婢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敢跑了……呜呜……”


此言一出,程宗扬脸sè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青。连一边的林清浦都禁不住替他尴尬,埋头拿着茶盏,装作没有听到。


云苍feng知道小紫底细,不会轻易被她迷惑,但看到程宗扬衣衫不整的样子也信了几分。他经验老道,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解围道∶“这是武陵春吧,好茶好茶。”


程宗扬这会儿只想把小紫捆起来,再找块抹布塞到她嘴里。他一拍书案,厉声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呢!给我滚!”


小紫像被吓住一样,捂着脸小声抽噎着退开,小手抬处却得意地朝程宗扬扮了个鬼脸,把程宗扬气得半死。


小紫虽然离开,程宗扬的尴尬却一点没少。云苍feng笑道∶“建康禁止公开贩卖人口,不过si下jiao换奴婢也是人之常情。城中有几个会所有此类jiao易,程小哥若有兴趣,老哥带你去看看。”


程宗扬gan笑道∶“也好,也好。”


三个人闲谈几句,约好使用灵飞镜的时间,云苍feng与林清浦便起身告辞。程宗扬却叫住云苍feng∶“老哥,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云苍feng停下来,“谁?”


“萧遥逸。”


云苍feng不禁莞尔。“原来是小侯爷。”


侯爷?那小子还是有侯爵的贵族?


“萧遥逸是萧侯爷嫡子,人称小侯爷。萧氏昔年平定孙恩之an,立下不世之功,受封为少陵侯,家世显赫。这位小侯爷虽然出身世家,却xg喜斗j走马,为人荒唐。城中人都知道这位小侯爷大错虽然不犯,小错却是不断,因为冲撞城禁,多次受到萧侯爷申斥。”


看到程宗扬神情发怔,云苍feng道∶“程小哥如何知道这位小侯爷的?”


程宗扬发怔是没想到萧遥逸竟是这种执裤子弟,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追随岳帅的星月湖八骏?莫非自己上当了?可他如果是冒充的,为何只拿走了谢艺的骨灰?而且他的举止,丝毫不像作伪……


程宗扬暗自捏了把冷汗,幸好自己当时没有揭破小紫的身世,如果萧遥逸真有歹意,也不是无法补救。


星月湖之事,谢艺一向讳莫如深,连云苍feng也未曾明言。程宗扬只好打了个哈哈,“我只是听说这个人,有些好奇。”


云苍feng笑道∶“那位小侯爷人物风流,堪称一时俊彦,只不过行止荒唐,常常是城中人说笑的谈资。若论人品,倒是不坏的。”


送走云苍feng,程宗扬从书案下爬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在肚子里骂了小紫一万遍,才用上衣包着p股到后面去找衣物。


第八章 ◆ 红粉


华灯初上,一行人来到宅前。萧遥逸此行与上午单独来访大是不同,前面四名护卫开路,后面十几名仆役提着灯笼,打着火把,牵着黄狗,背着雕弓,还有几个胳膊上架着鹰,手里提着鸟笼,鞍旁挂着酒囊、箭矢,一行人鲜衣怒马,浩浩荡荡,兴师动众。


程宗扬正怀疑他会不会来,看到这阵势不禁吓了一跳∶“小侯爷,你这是要出门打猎?,”


萧遥逸戴了一顶玉冠,两缕乌亮的鬓发从耳畔长垂及xiōng,更显得面如冠玉,风流局傥。他眼睛还有些发红,脸上却若无其事∶“打什么猎啊。我这人怕黑,人多了好壮胆。走吧,程兄。”


“公子。”秦桧把坐骑牵来,躬身施礼,却用眼神示意程宗扬是否要带几个人去。


程宗扬接过缰绳,微微摇头。他想探探这位小侯爷的底细,带的人多反而不便。


萧遥逸在马上弯下腰来,一只眼俏皮地眨了眨,笑道∶“程兄,你那位美婢不带上吗?”


带上小紫,这顿饭就不用吃了。有她在,吃饭时,房塌楼倒这种诡异的倒霉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用管她,”程宗扬翻身上马,笑道∶“小侯爷请。”


萧遥逸一边催动坐骑,一边道∶“程兄这匹马不错。虽然身量不大,但耳尖腿直,鼻正眼明,像是五原城出的良驹。”


程宗扬心悦诚服地说道∶“小侯爷好眼光。”


萧遥逸挺起xiōng膛,一脸自负地说∶“玩鹰走马,可是我的绝技。你瞧我这匹白水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sè,足足花了我两千金铢才买到。还有这鹰可是难得的海东青,双翅如铁,上百斤的黄羊也能一口叼起。”


两人边行边谈,萧遥逸口若悬河,虽然有点夸夸其谈,却丝毫不惹人讨厌,就像孩子吹牛一样,让人觉得有种可喜的真诚。


程宗扬留心看着周围的景物。建康是晋国都城,建康城却与自己想像中完全不同。整个建康并非一座完整的大城,而是由十余座互不相连的小城组成。最大的当然是皇gong所在的台城,台城以南经过槐柳掩映的御道,出朱雀门后便是秦淮河。御道两侧官署林立,宰相府却在城外单独建了一座东府城。另外还有丹yang城、白下城、江乘城……星罗棋布,就像gong城的卫星城,与城间的宅院一起,连成一片繁华都市。


建康毗邻大江,水运极为发达,河港密如蛛网,便是海船也能直抵城中。晋国权贵的豪奢天下知名,街市繁华自不用说,就是普通行人也穿着镶嵌珍珠的丝履,宽袍大袖,风度翩然。


“建康东西南北各有四十里,城中人口有二十八万hu。称得上市列珠玑,hu盈罗绮,富甲一方。”


萧遥逸说这番话时,口气中并没有多少对自己所在这座城市的自豪,反而充满了嘲讽。


程宗扬与萧遥逸并辔而行,笑道∶“萧兄似乎不怎么喜欢这里?”


“建康锺山龙盘,石头hu踞,承平日子过久了,把人都养成了废物。”萧遥逸举起马鞭,“前面那条渠就是青溪,从城北的玄武湖注入秦淮河。城中的酒囊饭袋大都住在青溪和cháo沟。”


正说着,一群贵族子弟从巷中出来,他们身着乌衣,大袖飘飘,人物俊雅不凡。只是半数都涂脂敷粉,不过出门几步,身边还要奴仆搀扶。


萧遥逸踩着马蹬站起身,大声叫道∶“饭桶!”


那些贵族子弟大笑着回道∶“小侯爷,天sè已晚还不早些回去,小心侯爷的鞭子!”


萧遥逸悻悻坐下,程宗扬道∶“这些是什么人?”


一名随从笑道∶“那便是乌衣巷了。”


“乌衣巷?”程宗扬愕然道∶“王谢家族的子弟?”


萧遥逸哼了一声,“这些酒囊饭袋,白白生了一身好皮囊,”说着他压低声音,“难怪艺哥不屑与他们为伍!”


程宗扬讶然举目,萧遥逸口气虽然忿懑却刻意收拢声音,周围随从虽众,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


萧遥逸微微一笑,彼此会意,接着一扬马鞭∶“程兄,我与你试试马匹的脚力!”


一行人扬鞭疾行,人如hu马如龙,踏破了青溪渠畔的夜sè。


越往南行,人口越发稠密。此刻正是掌灯时分,街市上行人往来如织,若不是有四名护卫在前面开路,几乎寸步难行。


萧遥逸一抖缰绳,坐骑跃起,蛟龙般跃上河堤,冲向河滩。程宗扬骑术比他差了一百多倍,正犹豫要不要追上去,黑珍珠却被引发了好胜的xg子,不等主人催动便抖擞鬃毛,追着萧遥逸的白水驹越过河堤。


两骑一前一后,不多时就奔出数里,将那些护卫、随从远远甩开。眼前出现一条大河,月光下,青溪汇入河中,宽阔的河水邻邻闪动波光,不时有挂着彩灯的画舫楼船从河中泛过,船桨在水中划出道道静谧的波痕。


萧遥逸一直冲到河中才勒停马匹,脚下几乎触到水面,回身笑道∶“痛快!痛快!程兄,这匹马可比你的骑术高明。”


南荒丛林茂密,马匹驰骋不开,程宗扬还是第一次纵马狂奔。他喘着气拍了拍黑珍珠的颈子,“都是托它的福。若不是它跑得够稳,我这会儿早摔下来七八次了。”


萧遥逸大笑着扔下缰绳,然后朝一艘迤逦行来的画舫高声道∶“芝娘!”


一个红衫的丽人从舷窗探身出来,扬起丝帕笑道∶“原来是小侯爷!快些靠岸。”


萧遥逸显然是这艘画舫的熟客,把缰绳扔给小厮,让他在沙滩照看马匹,自己和程宗扬一同踏上画舫。


那个叫芝娘的丽人摇摇摆摆迎上来,笑道∶“小侯爷,今日有空来河上散心了。”


萧遥逸笑道∶“两日不见,芝娘又水灵了。这是我的好友程公子,听说你舟上的佳丽冠绝秦淮,特意前来拜访。”


“小侯爷又替芝娘说了大话,若是程公子不满意,说不定还拆了奴家的画舫呢。”


芝娘向程宗扬福了一福,抿嘴笑道∶“程公子一表人才,难怪刚才灯花爆了两爆,原来是应在小侯爷和程公子身上。”


芝娘将两人迎到舟上。画舫分为两层,上面一层是一个两丈宽的通间,极为宽敞,四周雕梁画楝、珠帘翠幕,虽然不是十分豪奢,也别有一番雅致。


萧遥逸嘻笑几句,然后道∶“我和程兄还有几句话要说,你先去备上好酒,整治几样jīng致的小菜,一会儿送上来,让我和程兄把酒言欢。”


芝娘一笑退下,把船楼留给他们两人。


建康把椅子称为胡床,用的人还很少。画舫里临窗摆着两张小几,坐具是锦边茵面的象牙席。萧遥逸随意地坐在茵席上,从袖中取出一柄洒金折扇,轻轻蝙着,意态从容,举止潇洒。


程宗扬笑道∶“小侯爷有意甩开随从,想必是有话要说。”


萧遥逸舒了口气,“程兄这么明白,大家就能少说很多废话了。”他合起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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