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关键的一点,注定了诸葛亮不可能完全料中陶副主任的心思,那就是诸葛亮不知道陶副主任对自己的警惕与敌意,觉得陶副主任现在还肯定不会过于重视自己,自己还有扮猪吃老虎的机会!——不过这也不奇怪,现在的诸葛亮不仅年纪轻轻,还毫无声名和特别出众的地方,除了有一个细作叫做罗贯中大神的陶副主任外,恐怕在奸诈方面与陶副主任旗鼓相当的曹老大遇上了这样的情况,也非得落入诸葛亮的算计不可。
这时,前方又传来了斥候消息,说是秦谊队伍仅出营五里便不再前进,还已经开始了列阵迎敌,刘皇叔闻讯还道秦谊是准备撤回大营方便,不再让jūn_duì 谨慎前行,选择了立即催动队伍急行,准备抢在徐州jūn_duì 做出其他反应前赶到战场。而当急行数里战场后,刘皇叔顿时笑出了声音来了,原来常败将军秦谊脑袋贪生怕死,竟然布了一个防御力十分薄弱的鱼鳞阵,把士兵推到了前方当炮灰,自己则躲到了战阵的后方,摆出了随时方便逃命的架势。
看到了这样的敌阵,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刘皇叔仗着自己麾下猛将无敌,立即大喝道:“打旗号,布偃月阵!”
旗号挥动,刘备军士卒迅速布阵间,谨慎多疑的诸葛亮已然醒了过来,惊叫道:“糟了!我们可能中计了!”
“中计?中什么计?”吃够了陶副主任苦头的刘皇叔大惊。
“敌人兵少却布鱼鳞阵,不是为了击败我军,只是为了缠住我军!”诸葛亮用羽扇指着前方,脸色严峻的说道:“鱼鳞阵防御力薄弱,但利于冲击,是最方便缠住敌人队伍展开混战的阵型,敌方的统兵大将又是著名的常败将军,不图防御却图死战,显然是想缠住我军,为他的后续援军争取时间!”
刘皇叔脸色大变间,对面的秦谊队伍中却已是战鼓齐鸣,三千徐州士兵呐喊冲锋,秦谊将军也率领着亲兵队伍冲锋而上,口中不断大吼,“将士们,冲上去!和大耳贼缠在一起!保护我,保护我!缠住大耳贼!保护我!”
与此同时的秦谊队伍后方,看到秦谊队伍发起冲锋,奉命传令的徐州斥候也立即点燃了狼烟,浇过硝黄的蒿艾与柴薪一经点燃,立即升起了一条笔直的黑烟。十里可见。躲在徐州大营里的陶副主任看到信号,也是毫不犹豫的下令点燃号炮,一声炮响过后,徐州jūn_duì 立即四面出击,赵云和徐晃率领的骑兵从南北营门冲出,陶基率领的君子军从后营杀出,陶副主任率领的主力大军则从正面冲出,为了出营方便还干脆推倒了大片栅栏,四路兵马总数超过三万。且完全都是徐州jūn_duì 的一线精锐,或是迂回冲锋,或是直线前进,浩浩荡荡的杀向五里外的战场。
这时候,秦谊的队伍已然冲到了三百步外的刘备军阵前。打头两个曲队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刘备jūn_duì 伍的密集处,与刘备军展开混战,后面的徐州jūn_duì 源源不绝涌上,而刘备军左右两翼的关羽和张飞也毫不客气,立即率军左右杀出,夹击徐州jūn_duì 两翼,得到诸葛亮警告的刘皇叔匆忙下令撤退间。时间已经晚了,两翼队伍已然与徐州jūn_duì 碰撞在了一起,关羽和张飞还兴高采烈的身先士卒,拼命砍杀可怜的徐州士兵。一度上演了真三国割草,让刘皇叔派出的传令兵连找到他们传令的机会都没有。
被迫无奈之下,刘皇叔只得在混战时下令鸣金,结果鸣金敲响后。皇叔军上下也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撤吧。敌人已经冲到了面前,掉头就是把屁股让出来给敌人砍,不撤的话又是违反军令,自相矛盾之下,皇叔军不仅无法迅速撤离战场,相反还出现了混乱被徐州jūn_duì 缠得更紧。除此之外,秦谊将军本人虽然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在关二爷和张三爷面前属于肯定被秒的货色,但是秦谊将军麾下的徐州士兵却比皇叔军的士兵要争气一些,不仅沙场经验丰富,战斗力也颇强,乘着皇叔军出现混乱的机会,冲杀得更是猛烈,不仅更加有效的缠住了皇叔军,还乘机杀死杀伤了不少的皇叔军将士。
就这么稍微耽搁间,机动力量强大的徐州骑兵已然冲到了近处,赵云队伍在南,徐晃队伍在北,一左一右包抄杀向皇叔jūn_duì 伍,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杀得起劲的关二爷和张三爷才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分头去迎战徐州援军,结果关二爷被徐晃和麹缅联手战住,张飞也碰上了赵云,打得天翻地覆也不分胜负,而机动能力更加恐怖的君子军,更是已经冲到了皇叔军的背后,拼命以弓箭射杀掉头逃命的皇叔军士兵。
让皇叔军彻底绝望的还在后面,数量超过两万的徐州步兵主力,在陶副主任的亲自率领下,以冲锋姿态轻松跑完了区区五里路程,打前锋的魏延队伍几乎是飞一般的冲到了战场上,还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混战战场,拼命砍杀胆战心惊的皇叔军将士,可怜的皇叔军将士在荆州水猴子队伍中或许算是一流战兵,可是到了经过无数血战苦战历练出来的徐州精锐面前,却简直就是被完虐的对象,一名徐州精兵完全可以压着两个皇叔军士兵打,两名徐州士兵就能把一个皇叔军伍队砍得鸡飞狗跳,皇叔军几乎是在瞬间崩溃,包括关羽张飞麾下的精锐战兵队伍也是如此,崩溃速度还一点都不比中军慢。
看到这样的情景,刘皇叔简直都快要发疯了,简直恨不得冲到陶副主任的面前大喊,“尼玛的下这么重的我做什么?我只是来试探你的偏师,是无关轻重的炮灰!尼玛的下这么重的手揍我,你还想不想全歼蔡瑁草包麾下的三万荆州军了?”
“我太低估了陶贼对主公的仇恨啊!”这是诸葛亮发出的哀号,不过诸葛亮也显然是冤枉了可怜的刘皇叔,如果不是他提前八年出山,陶副主任也许还真不会对刘皇叔下这么重的狠手。
再怎么想不通也晚了,陶副主任率领的主力大军已经在源源不绝的赶到战场,并且毫不犹豫的加入战斗了。而看到了陶副主任的帅旗,刘皇叔也彻底的绝望了,只能是领着诸葛亮施展自己最拿手的沙场保命绝招,扔下还在激战中的队伍,领着身边还能指挥的队伍,带着屁股后面的滚滚黄沙,简直就象是飞一般的向来路逃命了。
不过刘皇叔这一次想要逃命,也没以往的那么容易了。机动速度丝毫不在刘皇叔逃命速度之下的君子jūn_duì 伍,早已迂回到了皇叔jūn_duì 伍的后方,重骑兵难得早早投入近身战场,冲杀皇叔军的大股败兵,轻骑兵则以弓箭玩命招呼皇叔军将士,还专门挑骑马和穿着盔甲的皇叔军将士招呼,一箭比一箭射得狠,也一箭比一箭射得准,让一个接一个的皇叔军基层将领落马而死。也让一个接一个穿着盔甲的皇叔军将领中箭倒地,失去了指挥的皇叔jūn_duì 伍也更加的混乱。
战场上的局势完全就是一面倒,数量、质量和经验都占着绝对优势的徐州jūn_duì ,完全就象大人揍小孩一样的狂殴可怜的皇叔jūn_duì 伍,也象杀猪宰羊一般的轻松屠杀几无还手之力的皇叔军将士。直把皇叔军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在这种情况下,又是在这悲剧的开阔战场上,皇叔jūn_duì 伍不要说是扭转局势了,十成中能不能有两三成逃回大营也是一个大问题了。
追杀队伍中已经响起了活捉大耳贼的口号,崩溃的皇叔军士兵也已经逃得漫山遍野都是。骑着战马的刘皇叔身边的士兵也已经是越来越少,距离蔡瑁大营却还有着二十几里的路程,不过这也难不住逃命经验丰富的刘皇叔,麻利的跳下战马后。刘皇叔迅速从战马后面的包裹中拿出了两套普通士兵的军服,一边更加麻利的给自己更换军衣,一边向诸葛亮吩咐道:“孔明,快。你也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我带你撤退。战马别要了,骑马太显眼。”
犹豫了一下,诸葛亮终于还是默默下马准备更衣,一边下马一边闷闷不乐的说道:“主公,亮对天发誓,从今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一次这样的委屈……,啊!”
“怎么了?”刘皇叔大惊,赶紧搀起跌下战马的诸葛亮仔细一看时,刘皇叔的脸色顿时白了,因为诸葛亮右脚的脚踝部位,不知何时已然插上了一支羽箭,流矢的箭镞直入关节内部,破坏了关节结构,虽不致命,但右脚却是已经彻底废了!
“主公,亮的腿残了,你走吧。”精通医术的诸葛亮也明白自己的伤势情况,强装着微笑要求刘皇叔先走,一双清秀双眼中却还是渗出了泪水。
刘皇叔倒是很想扔下诸葛亮逃命,可是考虑到诸葛玄在刘表面前的受宠程度,还有诸葛家族身后的势力,刘皇叔还是默不作声的斩去箭杆,飞快替诸葛亮套上普通士兵的衣服,然后把诸葛亮搀上了战马趴在马背上,牵着马缰苦笑说道:“孔明,走吧,能不能逃得性命,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诸葛亮流出了眼泪,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谢主公,此番若能活着回去,亮必然替主公找回这个公道。”
刘皇叔在逃命方面的运气与经验确实不是盖的,带着诸葛亮也没有直接往西逃命,只是专挑人员稀少的地方乱窜,脱离了混乱战场,就马上把诸葛亮放下战马,自己背着诸葛亮步行逃命,遇到徐州jūn_duì 追击逃进草丛,还几度钻进了许昌百姓挖掘的引水沟渠,弄得满身都是泥污,更加不容易吸引徐州jūn_duì 的注意,而徐州jūn_duì 却还是傻乎乎的只顾追杀皇叔军大队,也还是不怎么留心单独逃命的皇叔军士兵,结果就又一次给了刘皇叔逃命的机会。
过于开阔的战场给了刘皇叔逃命的机会,天良未泯的蔡瑁和黄射也帮了刘皇叔的大忙,收到了皇叔军惨败的消息后,蔡瑁和黄射并没有扔下皇叔军这支炮灰不管,派出了近万jūn_duì 过来接应,结果这支荆州jūn_duì 虽然被士气如虹的徐州jūn_duì 只用了片刻时间就冲得土崩瓦解,却又增加了整个战场的混乱程度,让刘皇叔在背着诸葛亮的情况下,仍然是侥幸的逃到了远离战场的草木茂密处,还挖了两个浅坑让自己和诸葛亮躺进去,以杂草和泥土把诸葛亮盖上,最后吩咐道:“孔明,用杂草和泥土把我们的脸盖起来,只留鼻子呼吸,只要坚持到天黑,我们就有希望回营了。到时候蔡瑁他们撤过了河也没关系,我会水,还带着干粮。”
诸葛亮轻哼着答应,又咬了咬牙,心道:“陶贼,等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