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胤举荐自己,对小袁三公忠心耿耿的桥蕤明知此战难打,仍然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拱手行礼说道:“主公,末将桥蕤不才,愿意率军前去御敌!”
“成,孤封你为前部先锋,统率五万大军前去迎敌。”小袁三公很满意桥蕤的坚决态度,一口答应,然后小袁三公又问道:“不过在此之前,孤必须先问你一句,你出兵之后,打算如何迎敌?”
“末将打算依托淮河……。”桥蕤本想说立足以守,可是看到小袁三公瞪起了绿豆眼,桥蕤只得赶紧改口说道:“末将认为,陶应小贼此番出兵,必然先奔钟离,接应他的淮阴船队西上会师,然后再以船队载兵渡河,突破我军淮河防线。故而末将打算兵分两路,偏师增援当涂,坚壁清野尽收河上船只,使陶应小贼无可渡之船,主力则直奔钟离增援,尽收民船多造火船,取上流之利阻止陶应小贼的水师西上,再在南岸设防,多修鹿角拒马,多埋暗桩刺角,阻拦陶应小贼渡河南下!先立足于守,然后再图谋进兵破敌。”
“太保守了,太示弱了!”小袁三公坚定摇头,哼道:“且不说如此迎战太过示弱,我军只守南岸,淮河北岸的下蔡、平阿和义成等地也必然落入陶应小贼之手!你到钟离后,主力必须给我驻扎淮河北岸,先挡住陶应小贼的渡河脚步,让陶应小贼无法分兵去攻淮北城池,也随时做好准备增援淮北各地城池,待到孤集结大军之后前去与你会合之后,再思破敌之策!”
“驻扎淮河北岸?”桥蕤的心脏马上提到嗓子眼了,没有人比桥蕤更清楚北线袁术军现在的情况,穷兵黩武强行征召的jūn_duì 倒是不说,可基本上都是乌合之众,真正能派上大用场的也就自己麾下的五六千精兵,把这五六千精兵全都驻扎到淮河北岸,万一战况不利,那就是想撤回南岸都难啊。
“孤意已决,休得再言!”小袁三公一挥手,果断阻止了桥蕤的分辨,可怜的桥蕤将军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唱诺答应,心中则忧愁不已。
还好,散会之后,袁胤、阎象和舒仲等人都悄悄找到了可怜的桥蕤将军,低声安慰道:“将军勿慌,主公之令虽不能不听,但也不必一味全听,将军到了钟离之后,可以因地制宜相机而行,不要过于触怒主公便是,主公这边,我等自然会替将军分说。”
“那就好,我可以先派一支偏师渡河扎营,给主公一个交代就是了。”桥蕤悄悄松了口气。然后桥蕤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三位大人。南线和西线的精兵方面,三位大人可得多劝劝主公,一定要请主公尽快从南线西线抽调精兵。迅速赶赴北线增援!不然的话,陶应小贼一旦突破了我军的淮河防线,我军钱粮第一重地九江郡可就悬了。”
“这是当然。将军只管放心。”袁胤、阎象和舒仲理所当然的答应。
于是乎,带着小袁三公瞎指挥乱布置的死命令,可怜的桥蕤将军率领五万大军出征了,抵达当涂之后,先分了一万jūn_duì 加强当涂、涂山与义成等淮河渡口的防御力量,大修工事布置哨探,尽收民船坚壁清野,不给徐州jūn_duì 在北岸留下半条可渡之船。然后桥蕤将军又马不停蹄的率领四万主力赶赴徐州jūn_duì 最有可能选择的渡口钟离城,到那里也是如此修葺工事。尽收民船扎制火船,准备迎战逆流而上的徐州谢炎水师,同时分兵一万渡过淮河。在北岸扎下营寨。做一个姿态给小袁三公一个交代。
被桥蕤料中,徐州jūn_duì 这次计划的渡河突破口正是钟离渡口——虽然淮河上游还有更多更好的渡口。但是陶应可不想让菜鸟水师冒险突破被袁术军控制的钟离河段,所以陶应除了钟离渡口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而确定了袁术军在钟离河段两岸布防后,陶应很快也做出了一个应对调整,命令秦谊率领的前锋队伍日行六十里,尽快赶到钟离与袁术军交战,又让主力队伍的行军速度放缓到日行三十里,一边加固和加宽南征道路,一边有意给袁术军留下调整时间。
六天后,秦谊率领的三千徐州先锋jūn_duì 首先走完彭城到钟离的近五百里路程,抵达钟离战场,正被小袁三公呵斥为不遵军令的桥蕤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和秦谊在淮河北岸干了一仗,然而这一次交手的结果却让桥蕤万分意外,接纳了大量吕布军精兵强将的徐州jūn_duì 在战斗力方面,比之去年的竹邑大战并没有太多的明显提高,在袁术军的优势兵力面前占不到丝毫便宜,被袁术军的人海战术杀败,阵折三百余人,被迫退兵十里下寨,豪言要攻破寿春活捉袁术的徐州jūn_duì 也首战告负。
第二日,同样是被赶鸭子上架的秦谊将军又硬着头皮率军南下搦战,桥蕤将军亲自上阵与秦谊斗将,二十几个回合下来,被漂亮老婆掏空了身体的秦谊将军实在抵挡不住桥蕤的枪法,被桥蕤一枪刺中肩头,带伤逃回本阵,袁术军乘势掩杀,再度获得胜利。
两次交锋下来,基本摸清楚了徐州jūn_duì 战斗力的桥蕤也有了些胆量和斗志,又知道徐州主力三五日内难以抵达战场增援,为了鼓舞一下士气和建立必胜信心,也为了给瞎指挥的小袁三公一个交代,桥蕤一咬牙一横心,索性又调了两万jūn_duì 渡河北上,集结了三万大军向秦谊军发起猛攻,全部由徐州辅兵组成的秦谊军抵达不住,被迫弃营而走,兵力损失过半,营寨粮草军械也尽被袁术军缴获,桥蕤一口气追杀出四十余里,这才收兵回营,派出信使向袁术道喜。
前锋惨败弃营的第二天正午,可怜的秦谊将军带伤逃回徐州主力军中,向陶应哭诉请罪,但是咱们的陶副主任听说自军先锋出师不利三战皆败的消息后,不仅没有半点气恼沮丧,反而还哈哈大笑,连声赞道:“好,好,输得好,有了这几个胜仗垫底,不仅是桥蕤麾下的将领士卒,怕是桥蕤匹夫自己都舍不得马上撤回淮河南岸了。”
笑罢,陶副主任奸邪的三角眼中闪过凶光,几乎是嘶吼一样的下令,“传令全军,急刻加速前进,明天日落之前,务必要抵达钟离战场!陶基,你率君子军上前开路,明日正午之前,也务必给我抵达钟离战场,咬住桥蕤小儿的尾巴,让他无法撤回南岸!”
“二哥,你太小看我们君子军了吧?”陶基洋洋得意的说道:“只有不到一百五十里路了,用不着明天正午,明天天亮前,如果君子军抵达不了钟离战场,请斩小弟的项上人头!”
(未完待续)